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
“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
“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
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
“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子了。”徐达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许清临将徐达从地上扶起,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谢思焰一眼,像是在询问我俩的意思。
面对许清临的这个举动我有些惊讶,根本不敢表态,赶忙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谢思焰的意思。
谢思焰却把我拉到墙角,小声地对我问了句:“小师妹,你有没觉得这个徐达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问。
谢思焰说:“周家向来很有规矩的,虽然周建新很想给他那半条命的儿子续命,却一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连个云游方士的话都信,不太像周建新那谨慎的性子。”
“而且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未成年的女孩,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我感觉周家这事儿,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周家出事,我和师兄不能不管,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师兄过去瞅瞅就好了。”
我本来在徐达说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未成年女孩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会儿听谢思焰这么说,心里更是发毛的厉害。
我赶忙对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那我在观里等你们回来。”
“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谢思焰对我小声叮嘱道。
谢思焰从祖师爷的香案下,提溜出一个布包袱,跟着许清临一起去了周家。
我本想回到房间里继续睡的,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心里发毛的厉害,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没了办法,将枕头被子卷起,躲到了祖师爷的香案底下,还把师父留在旁边黄符贴的浑身都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缓缓进入梦乡了。
我睡着睡着,睡得正甜的时候,外面竟然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我眉间一皱,被这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我烦的捂住耳朵,将身子转了过去。
“砰砰砰——”
我烦的都想要骂人了,徐达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从门外响起。
“道爷,道爷,您回来了吗,出事了!周家出事,您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快招架不住了!”
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问:“我师兄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小道爷到了周家,将我们家少爷救醒后,想以绝后患,拿我们家少爷当引子,想把那女鬼骗出来,结果被那女鬼引到了后山,连带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道爷到底在不在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位小道爷和我们家少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徐达焦急道。
许清临和谢思焰到底有啥本事,我没见他俩使过,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
可他俩毕竟是我师兄,我自然是不想他们俩有事。
我顿时也急了起来,赶忙对徐达回道:“你等下,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通键,徐达便说:“没用的!道爷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来之前我就给道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晚上来两趟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嘟”声。
我不信邪的又给师父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
之后又给许清临和谢思焰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俩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这下,我彻底懵了。
周家老宅我随师父师兄去过一次,是个建在半山腰上,连泳池都有的豪宅,山里的风水很好,后头更有一座山脉很广的后山。
当时师父还打趣儿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前有流水财不断,后有靠山人不绝。
周家这祖宅至少能保他们三代富贵,就算周家少爷寿不长,周建新也能老来再得子的。
那山周围的地都被周家买了,旁人根本无法进山,和荒山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里面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未必走得出来。
如今周家闹鬼,师父联系不上,倘若真的出事……
等师父回来人都凉了。
在我愣神间,徐达急切地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您也是道爷的徒弟,身上应该也有些本事,要不您也过去看看吧!”
“我……我不行的呀……”我慌忙摇头道。
徐达却问:“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我们周家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少爷死了,周家可就绝后了!”
“而且,您的两个师兄也在山里,您……您要是害怕,实在不行就看看道爷有没有什么留在观里的法器,带去帮帮忙,出份力也行啊!”
我压根儿不认识周家少爷,他死就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若是师兄们出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这三年来,许清临虽然话少,对我却也还算不错,谢思焰就更不用说了,是这洞天观里最照顾我的人了。
犹豫片刻,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徐达回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法器,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懵懵懂懂地对爷爷点了点头,瑟瑟发抖地躲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夜越来越深了,院子外面刮起的阴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我提着心跳,在菩萨泥像后面紧张地等了好几个小时,外面除了刮风之外,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以为是爷爷的神经太过敏感,今晚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差点儿就要靠在泥像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咚——”
一阵诡异的敲锣声,却在这时,犹如一道惊雷忽然从远方响起,吓得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爷爷在听到这道敲锣声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好似红事白事掺在一起的锣鼓声,与那阴森的唢呐声……
下一秒,紧闭着的大门,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狠狠撞开,门边缠着的铃铛,立刻发出那“叮铃咣当”清脆的响声,好似午夜奏响的幽灵,听的让人不寒而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缓缓从前方走来,没过一会儿,另一支穿着白衣,抬着黑漆棺材的送葬队伍,竟然也出现在了迎亲队伍的边儿上。
且不说哪有人深夜迎亲的,就说这红白喜事不能办在一起,两支队伍一红一白同时在夜幕下出现,别提有多么诡异了……
就连爷爷见了,都惊得瞪大了双眼,身形微微一晃,不可置信地道出一句:“红白双煞……”
“红白双煞,冥婚送葬,生人回避,见者即死……”
爷爷赶忙上前,想要关上被阴风吹开的大门,奈何这扇大门,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墙壁一样,无论爷爷怎么使劲都无法将其拉动。
爷爷赶忙背过身去,面色发白地找来铁盆,将那早就准备好的纸钱,一沓一沓地丢进火盆里面,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在那念道:“生人误视,拿钱消灾,收钱快走,收钱快走……”
今天本来就是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大开家家户户烧纸钱的日子。
盆里的纸钱忽然被一阵诡异的阴风吹起,转着圈地朝着外面飘了出去,像是真的有“人”在外面收钱一样。
可是随着爷爷烧出的纸钱越来越多,这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跳着欢快又诡异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朝着我家走来……
直到下一秒,“嘭”的一声忽然传来。
一只裹着红布,套着大红花的木箱,忽然落到了我家门前。
这是……这是接连几天,不断出现在我家门前的那只木箱……
爷爷在见到这只红木箱的那一瞬间,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腿脚一软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我被爷爷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小声地问了句:“爷爷……?”
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好似惊弓之鸟般,赶忙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比严肃地嘱咐我道:“十五,还记得爷爷交代过你的话吗?今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许出来。”
“可是……”我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那支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却已经停驻在了我家门口。
我吓得腿脚一软,竟也直接瘫坐在了菩萨泥像的后头,浑身上下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冷汗给打湿了……
“叮铃铃……叮铃铃……”
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停在门前之后,门边绑着的那串铃铛响的更加大声了,好似午夜中的催魂曲一样,不断挑战着我的感官。
一个低头穿着红衣,一个低头穿着白衣的“人”,抱着分别被红白布匹包裹着的木箱,垫着脚尖,浑身僵硬地朝着我家走来。
他们将这两个木箱放在我家门前,被他们踩过的糯米石灰地,立刻冒出一阵黑烟,留下两双黑漆漆的脚印。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里,不断有“人”抱着木箱走到我家门前,将那一只只诡异的木箱子放下,好似是队伍的主人给出的聘礼一样。
直到最后一只箱子落地,门前摆着的木箱已经有整整十九只箱子,地上的糯米石灰地也黑了一片,布满了诡异的脚印。
爷爷之前洒在院子里的两路白酒,却在这时忽然“咻”的一声,凭空烧起来一路。
那只被放置在角落里,脑袋后面贴有我生辰八字的稻草人,竟在下一秒,忽然动了……
稻草人一步步地跨过白酒燃烧着的路,朝着大门外面走了过去,地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竟诡异地烧不到它分毫。
就连门前缠绕着的红绳铃铛,也被它神奇地穿了过去。
稻草人跨过门前摆放着的聘礼,走到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的跟前,队伍里立马出现一红一白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将一身大红的嫁衣,直接套在了稻草人的身上,垫着脚尖一蹦一跳地就要往队伍里赶。
哪知,她们三个还没走进队伍,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嗤笑声。
“呵。”
下一秒,这只披上红嫁衣的稻草人,竟与那两个媒婆打扮的“人”,居然在走路的途中,忽然凭空燃烧了起来。
巨大的火焰里,立马传出两个女人尖锐的哀嚎声。
一道的男音,也在这时,再次从黑暗中传来:“拿只破草人就想糊弄我?”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十五,过来……
他、他他……
他怎么知道我叫十五?
男人根本没给我害怕的时间,另一条被爷爷洒在菩萨泥像前的白酒路立刻燃烧了起来。
我不受控制地直接从菩萨泥像后面站了起来,浑身僵硬地踏上白酒路,一步一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赶忙开坛做法,将那黑狗血洒了一盆在我身上,浇灭了我脚下燃烧着的火焰,却依旧没能抑制住我的行动。
爷爷又拿出黄符做法,一张张的拍在我的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眼瞧着我已经走到了挂着铃铛的红绳边,看清了红白双煞送葬队伍里那一张张鬼脸,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只能哭丧着对他喊道:“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十五别怕,爷爷一定能救你的!”爷爷苍白着脸对我回道,而后赶忙取下门上挂着的铃铛红绳,将其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上,那股被操控的感觉立刻减弱了不少,我赶紧转身,飞快地朝着身后的佛堂内跑去。
可我才跑没几步,身上忽然传来“砰砰砰”几声,竟是缠在我身上的红绳,凭空碎裂了开来,一只又一只细小的铃铛随之落地,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我再次浑身僵硬,不受控制地朝着外面走去。
爷爷见状急的额间溢满了冷汗,正要拿出其他法器试试,却见我的右腿已经迈出了门槛,他再也顾及不到那么多,只得用蛮力死死将我拽住,想要将我拽回家里。
可是人的力量,哪能敌得过这些脏东西啊?
不一会儿,爷爷便被我拖拽着到了外面,急的他抬起头来,对着红白双煞的送葬队伍咬牙质问:“这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你怎么连个十几岁命苦的女娃娃都不肯放过?”
回应他的,却依旧只有男人阴冷的那句:“十五,过来……”
跪在地上的那群红白双煞们,在听到笛音之后好似获救了一样,忽然化作一团团红白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无尘子像是通过笛音,终于找到了吹笛之人,忽然在白雾中大喊一声:“在这杀了人,你还想跑?”
下一秒,一阵无比繁杂的打斗声,便在身后的白雾中“哐哐”响起。
像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在白雾里面打得不可开交。
什么意思?
来到村里听戏的红白双煞,是吹笛的老人养在手下,听他使唤的煞鬼?
那这群出现在村道儿上,正敲着锣打着鼓,继续朝着我们迎面走来的红白双煞,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无比戒备地将铜钱剑握紧。
却见这群忽然出现的红白队伍,在即将靠近白雾的外围前,忽然停了下来。
之后,一个媒婆模样儿,脑袋上还戴了朵小红花的女鬼,手里抬着只套着小红花的木头箱子,身姿僵硬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我暗暗地定睛一看,更是愕然的发现!
这只女鬼手中的木头箱子,竟然和那三年前,出现在我家门口,最后凭空燃烧了的十九箱聘礼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难道——
眼前这队红白双煞,才是当年堵在我家门口,差点将我带走的那群恶鬼吗……
在我震惊的目光之下,女鬼将这只木头箱子,轻轻地放在了距离我不到十米左右的地上。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红白双煞的队伍之中。
前一秒还在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队伍,在一阵诡异的阴风映衬下之下,忽然化作道道残影,不过眨眼睛的功夫,便直接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儿的许清临,用那一种不可置信地声音,忽然对我问出一句:“师妹,我怎么感觉,这群红白双煞像是为了救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为了救我?”我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连忙摇头,对他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年要不是那个叫戒心的和尚及时出现,我估计早就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想要将我带走的那个男人,显然是恨极了我呀!又怎么可能会特地来到此地救我?”
听我说的这么笃定,许清临也不好再说什么,握着桃木剑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赶忙跑到谢思焰的身旁,去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许清临的修为更高,虽然被那煞鬼缠身,却也勉强能够自保,只是被抓被咬了几口,受了点不算特别重的伤势。
谢思焰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就被几只煞鬼扑倒在地,之前被胡小翠咬到的伤口还没好呢。
这会儿又被咬得一身是血,连阳气都被吸了!
现在他面色煞白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已经是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
许清临赶忙掏出谢思焰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小葫芦,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扒开他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谢思焰虽然没醒,呼吸却是终于平稳了不少。
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和许清临一起,将谢思焰从地上抬起,拽着包裹着村民们的金幡,朝着白雾外面走去。
随着我们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困了大家一夜的白雾,一道响亮的鸡鸣声,忽然在村中响起。
那团白雾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散去,就连灰蒙蒙的天色,都在这时开始亮了。
“完了……完了……”
“呜呜呜……看不见了,道长……我看不见了……”
那道诡异的唢呐声却变得越来越大,震得一些个定力弱的好像出现了幻觉,忽然朝着四周胡乱攻击了起来。
就连我听了这震天响的唢呐,都感觉有些头疼,甚至还有点想吐。
无尘子见状,赶忙点燃一盏冒着幽暗绿光的破油灯,将其交到了谢思焰的手上,让他去到队伍前面,大声念出静心咒开路!
自己则和许清临手持法器,一左一右地在那垫后,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一手与周望之五指相扣,紧紧将他抓着,准备随时拿他垫背。
另一只手拽着寡妇家的两个女儿,害怕这俩小鼻嘎个子太矮,若是走散,可就真成了红白双煞肚子里的一盘菜了!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一个盯着一个,想要尝试着从这白雾中脱困。
结果才走没一会儿,那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忽然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尖锐的鬼笑。
“嘻嘻嘻——”
“嘿嘿嘿——”
下一秒,一道机械而空灵的鬼叫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听、了、我、们、的、鬼、戏……”
“就、要、把、命、留、下……”
什么叫——听了他们的鬼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张张煞白的鬼脸,忽然若隐若现地从白雾中出现,差点把我的魂魄都给吓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
无数只穿着红白衣服的鬼手,从白雾中伸出,立刻抓到了我们的手臂甚至是肩膀之上,一下就分开了刚刚规整的队伍。
就连和周望之五指紧扣的我,都被瞬间拉出了队伍,绑在手上的红绳立马断了不说。
我的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被我抓住的那俩小鼻嘎。
完了!
眼瞧着一红一白两只红白双煞朝我袭来。
我将两个小鼻嘎一把拉到身后,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出一句:“周望之!救命啊!”
红白双煞的速度极快,我连铜钱剑都来不及掏,眼瞧着就要被红白双煞一爪挖心——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忽然拽住我的胳膊,将我猛地朝着边上一拉,躲过了红白双煞这致命一击!
我刚一抬头,看到周望之那苍白的脸庞,立刻激动不已地对他喊道:“姓周的!还得是你啊!!!”
周望之的脸色却在这时一变,猛地对我喊出一句:“小心!”
下一秒,周望之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
“噗——”
猩红而又温热的鲜血,忽然溅得我满脸都是。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倒下的身影直接愣住。
反应过来之后,我不可思议地大声吼道:“周——望——之——!”
周望之应声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俩红白双煞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所幸无尘子及时赶到,用拂尘卷起这俩恶鬼,将其直接甩飞了出去。
无尘子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为我扫清一切障碍地说道:“你带着这俩小女孩和周望之去找你的两位师兄,这里交给我!”
虽然红白双煞非常厉害,但是无尘子的修为却也很高。
若非这些白雾挡住了视线,又有二十多个,几乎是老弱妇孺,还有几个已经晕倒了的村民,束缚住了无尘子的手脚,让他根本施展不了身手。
但凡多给无尘子一点时间,想要收拾这队红白双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循着那道在白雾中闪烁着的微弱绿光,一手扛着周望之的胳膊,一手抓着寡妇家的两个小鼻嘎,飞快地朝着谢思焰和许清临的方向跑去。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除了吃喝拉撒,能在小小的佛堂里活动之外,我一直睡在一尊高一米五,宽六十厘米的菩萨泥像里。
每当有香客到我家的佛堂烧香,爷爷都让我躲在菩萨泥像后面多吸两口香火,说这样是为了我好。
每次吸了香火,我都会在菩萨泥像后面睡上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的,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忽然发现,家里的那尊菩萨泥像,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
我害怕极了,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却很避讳提及,总说是我和菩萨泥像待久了,才会和菩萨长得越来越像,而不是菩萨长得像我。
我听的脑袋嗡嗡,总感觉爷爷这话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尊菩萨泥像也从与我三四分神似,长成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就连很久没来我家佛堂烧香的阿婆,都会问我爷爷这尊菩萨是不是重新塑像了?
爷爷一改常态,竟然笑着回答他们:“菩萨新面,见者迎福,吉祥如意。”
我气愤极了,想要出来拆穿爷爷的谎言,肚子却在这时疼的厉害,就连裤子也感觉有些湿了。
我躲在泥像后面脱掉裤子,看见上面红了一片,还以为自己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
我把裤子藏在角落里面,想要瞒着爷爷自己偷偷等死。
到了晚上,爷爷还是发现了那条裤子,看着躲在泥像里面瑟瑟发抖,小小的我,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十五终于长大了。”
爷爷的眼里带着几分失落,和对未来的恐惧,见到这样的爷爷,我的心里害怕极了。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爷爷喊来村里的婶婆,给我买了两包棉片教我用途,又交代了几句话后,我才懵懵懂懂地涨红了脸。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长大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战战兢兢地过着,直到一天清晨,我被佛堂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院子里来了一个梳着道髻,手握拂尘,仙风道骨,一脸严肃,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老人,正和爷爷争执些什么。
争执间,也不知爷爷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老人顿时放下脸来,指着佛堂勃然大怒地斥责道。
“林青云,是不是疯了?当年我就和你说过,水里飘来的这个女娃娃是个祸害,绝对不能捡!”
“你倒好,不仅把她捡了,还欺师灭祖地为她修堂立像?你真以为靠这破佛堂的香火,就能把这女娃娃养成淫骨菩萨,改了她的命数?”
“我告诉你!她的命,谁都改不了,你再这样冥顽不灵,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死的!!!”
老人的声声斥责,压得爷爷喘不过气,爷爷却也不敢反驳一句,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低着脑袋,任凭老人如何责骂。
仙风道骨的老人被爷爷气得够呛,扬起拂尘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爷爷苍白着脸抬起头来,只道一句:“师……师兄……”
老人手中的拂尘生生定格在了半空,终是不忍落下,拂着袖子扬长而去。
老人走后,我赶忙推开佛堂大门,心惊胆战地望着爷爷问出一句:“爷……爷爷,淫骨菩萨是什么东西呀?”
爷爷的身子僵住,像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眼神发虚地回我道:“他瞎说的,没有什么淫骨菩萨,十五是要变成小菩萨,不会变成淫骨菩萨的。”
我好奇地又问:“变成小菩萨能干嘛呀?我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吗?”
“十五乖,十五是爷爷的小福星,怎么可能会害了爷爷呢?”爷爷伸出微微发颤的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我强挤出一抹笑容,哄着我道。
“十五只要安心长大,等十五长到了十八岁,等十五变成了小菩萨……在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来找十五的麻烦了……”
我听不懂爷爷在说些什么,总感觉爷爷有事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但我相信爷爷肯定不会害我的。
或许只要我多吸点香火,早点变成小菩萨,就是对爷爷最好的报答。
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位老人留下的话语。
我越来越好奇佛堂里的菩萨泥像和我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直到这年的七夕,我家门前忽然出现了一盒缠着红布,套着小红花的木箱。
爷爷一见到它,好似如临大敌般,立马将它拿到后山里丢了,不让我碰它,也不肯说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从七月初七,到七月初八、初九初十……一直送到七月十四,每天早上天一亮,这个被丢掉的木箱子,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盂兰盆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这天早上,那个木箱没再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却更加提心吊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就连爷爷也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到了下午,爷爷破天荒地跑到镇上,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摆的家里到处都是。
爷爷在家门口铺了一层生石灰,还在石灰底下撒了三把糯米。
又拿了一根十米长的红绳,在上面挂满了铃铛,把大门缠的像蜘蛛网似的。
之后还床铺地下,找来三张压箱底的黄符,贴在了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爷爷用酒精撒了两条路,一路径直撒到了菩萨泥像前,用香炉压住。
另一路则撒到了墙根,放了个和我一样大小的稻草人。
还将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沾了我指尖血的红纸,贴在了稻草人的后脑门上。
随着天越来越黑,爷爷提着一把桃木剑,像个守门神一样,挺直腰杆地坐在小院里面。
爷爷告诉我说:“十五,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要出来!”
“能不能挺过今晚……全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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