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后的第三个夏天。
京城里,帝竟有油尽灯枯之态,国医世家举家缟素,次日持免死金牌与帝密语,帝生机振奋,又雷霆震怒,扬言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假死的前御医姜愈。
江南边,我悠哉游哉地看诊、摸腹肌,不经意间一抬头,只见苍嘉志一身常服走进医馆,脸黑得像煤炭。
哦豁,药丸。
18
明月正在称药,感觉到有人掀帘子进来了,头也不抬,“排队,去旁边坐着等。”
我为明月的迟钝无力扶额。
本以为苍嘉志会因此而生气、吵闹,却不想他咬紧牙关,竟然一掀袍角,真去最后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卖什么关子。
然而江南小镇生活实在是悠然放松,生活在这里的人似乎都不需要太多的警惕心,于是整座医馆,只有我知道苍嘉志的真实身份又发现了他的到来。
其他人还在轻松写意地做着日常。
桌后的明月麻利地称药。
眼前坐下的苗疆少年大胆地发骚。
苗疆少年低着头柔声说:“姐姐,我有点肚子痛。”
我轻咳一声,正想正正经经地给他把脉。
他却行为放肆地牵住了我的手,按在了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我眉头一挑。
好腹肌。
死盯着的苍嘉志拳头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苗疆少年俏皮地眨眨眼继续小声说:“姐姐,我心脏也有点不舒服。”
我当机立断抽回手,刚想规规矩矩地给他望闻问切。
他却牵住了我另一只手,按在了他饱满柔韧的胸肌上。
我嘴角一翘。
好大胸。
苍嘉志脸色铁青,站起来的速度像是有人往他屁股底下放了炸药。
苗疆少年放缓了声音说话,语调缠人像小钩子:“姐姐……我不会是得了你们中原人说的‘相思病’吧?”
苍嘉志忍无可忍:“我看你是得了‘想死病’!”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吓得明月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