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先一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声音比以往要低哑一些：“天色还早，想去看看啾啾吗？”
苏清歌收回目光，点开新买的手机，看着才3点多钟，便没有拒绝。
想念啾啾是一方面，更对的是出于一种好奇。
她突然感觉，裴川似乎有什么秘密，而且这种秘密似乎和她有关。
毕竟，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曾经青梅竹马的那种熟悉，而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好像在某一段记忆里，他似乎出现过，可是却无法深究那个时机，也找不到准确的人影。
裴川今日是开了车来的。
没了上次猫砂的理由，也没有苏母在旁边，苏清歌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坐上去的时候，她才发现，曾经在她在裴川车上贴过的一个贴纸还在。
是去参加和他一起参加陈奕迅演唱会时的一个应援贴纸。
上面是几句歌词。
我一再试探，你一再隐瞒，是谁改变爱情原来的模样。
有一种预感，爱就要离岸，所有回忆却慢慢碎成片断。
不能尽欢，爱总是苦短，我只想要你最后的答案。
有一种预感，想挽回太难，对你还有无可救药的期盼。
我坐立难安，望眼欲穿，我会永远守在灯火阑珊的地方。
当时她只是觉得旋律很好听，得到裴川的同意之后，便将这个贴纸贴了上来。
她没想过会留这么久。
也没有想过再看到的那一瞬间，胸腔居然还会突然传来一种闷痛。
那种痛和第一次发现姜铭宇和徐芷茵在一起的感觉很像。
那段时间里，她就隐隐有了一些预感，每次看到姜铭宇时，心中都会升起一直闷闷的感觉。
可是现在感觉却有些不一样，好像在这些年里，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但那又是什么。
她蓦地看向裴川。
之前想要的试探，拥有的疑惑，在这一刻，变成了有些颤抖的问话。
“你知道什么？”
“我又忘了什么？”
有些荒唐，可是她却觉得裴川或许会知道答案。
裴川没有说话，只是在红灯停顿的那十几秒，给她递上了一张纸巾。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但是清歌，一切都过去了。”
“所以不管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难过了好吗？”
他说完这些，绿灯便亮起了。
裴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握得紧紧的。
苏清歌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她擦去了泪，可是脑中混乱的思绪却找不到一个头绪。
直到汽车慢慢驶停，来到一栋公寓楼下。
下车后，裴川的还是挂着一抹笑，而却不如之前那么坦然。
眼里带着几分紧张：“清歌，走吧。”
她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然而在打开门的瞬间。
脑袋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断裂。
房间里挂上了一些画稿。
每一张画稿上面都是她。
在大华时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