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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泾寒林语的小说罪爱阅读

故人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泾寒狠绝的开口,墨眸眼底已然染上一层猩红的嗜血之色:“还有,在景璃车子上做手脚的人,相关的全部关到暗场。”暗场,祁家专门处置叛徒的地方,手段极其狠戾。云堂颔首应声,看到空空如也的床,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道:“属下查过,林小姐的父亲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与景璃少爷也确实是校友,以她的处境,是没有能力会在二少车上动手脚的,这……是不是说明林小姐已经洗清了嫌疑?”洗清?祁泾寒的脸色倍加阴沉,俊容侧脸上的肌肉因为愠怒而绷的紧紧的,脑海中闪过那夜的旖旎,他心底便升腾起一层复杂的情愫,半晌,才强行压下。“就算是已经洗清了杀害景璃的嫌疑,她也是造成这件事的主要原因之一。”他眸色森寒,攥紧拳头:“所有伤害过景璃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就算,还有他自己...

主角:祁泾寒林语   更新:2025-02-10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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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泾寒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泾寒林语的小说罪爱阅读》,由网络作家“故人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泾寒狠绝的开口,墨眸眼底已然染上一层猩红的嗜血之色:“还有,在景璃车子上做手脚的人,相关的全部关到暗场。”暗场,祁家专门处置叛徒的地方,手段极其狠戾。云堂颔首应声,看到空空如也的床,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道:“属下查过,林小姐的父亲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与景璃少爷也确实是校友,以她的处境,是没有能力会在二少车上动手脚的,这……是不是说明林小姐已经洗清了嫌疑?”洗清?祁泾寒的脸色倍加阴沉,俊容侧脸上的肌肉因为愠怒而绷的紧紧的,脑海中闪过那夜的旖旎,他心底便升腾起一层复杂的情愫,半晌,才强行压下。“就算是已经洗清了杀害景璃的嫌疑,她也是造成这件事的主要原因之一。”他眸色森寒,攥紧拳头:“所有伤害过景璃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就算,还有他自己...

《祁泾寒林语的小说罪爱阅读》精彩片段

祁泾寒狠绝的开口,墨眸眼底已然染上一层猩红的嗜血之色:“还有,在景璃车子上做手脚的人,相关的全部关到暗场。”
暗场,祁家专门处置叛徒的地方,手段极其狠戾。
云堂颔首应声,看到空空如也的床,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道:“属下查过,林小姐的父亲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与景璃少爷也确实是校友,以她的处境,是没有能力会在二少车上动手脚的,这……是不是说明林小姐已经洗清了嫌疑?”
洗清?
祁泾寒的脸色倍加阴沉,俊容侧脸上的肌肉因为愠怒而绷的紧紧的,脑海中闪过那夜的旖旎,他心底便升腾起一层复杂的情愫,半晌,才强行压下。
“就算是已经洗清了杀害景璃的嫌疑,她也是造成这件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眸色森寒,攥紧拳头:“所有伤害过景璃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就算,还有他自己!
与此同时,林语正在赶往祁家的路上,可这一路都被堵死了,就连出租车的广播里都是祁家的讣告。
祁景璃作为祁家的最有希望继承人,突遭横祸,这一消息无疑如一枚重磅炸弹。
一时间,所有知名不知名的媒体都争相报道,所有人都守在祁家的门前,即便是祁家的保镖已经在几百米外就开始封锁,也架不住这些狗仔们的上天入地的本领。
林语见状干脆下了车,直接走着去祁家,口袋中的手机已然响了无数次,从她开机开始,何瑶玟就不停的给她打电话,但是她统统没有接。
她无非就是担心林语连累宋家,可林语却根本就不想理会宋家的死活。
她决定,只要见到祁景璃最后一面,便自行回去,所有的一切,任凭祁泾寒处置。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何瑶玟骤然发来的一段视频,彻底逼退了林语的脚步。
只见一辆挖掘机正从墓园门前开进,不远处便是林父林正元的墓碑,彼时何瑶玟的声音传来,格外冷血阴寒:“林语,我只给你十分钟,你要是不能来,就等着林正元被挫骨扬灰吧!”
林语死死的盯着视频,浑身都被气得颤抖,前面几百米之遥便是祁景璃的家,可是…… 她攥着手机的手关节都用力到泛白,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转了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晟阳公墓!”
出租车一路狂飙,林语下车的时候,挖掘机已经将封好的墓碑掘开来,现场一片尘土飞扬,她尖叫一声,疯了一样的冲上前去!
“何瑶玟,你这个疯女人!”
林语跪倒在父亲的墓碑前,死死的用身子护住骨灰坛,眦目欲裂:“你和父亲好歹夫妻一场,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夫妻一场?
何瑶玟冷笑一声,满目的厌恶:“当初要不是怀了你,你以为我会下嫁给他吗?
也算是他还有用,不然我到哪里去找你?”
林语狠狠的咬唇,眼底一片猩红,一字一句,恨意倍增:“何瑶玟,你会遭天谴的!”
“呵呵,天谴?
要是有天谴,也该是你们遭!”
她昂首上前,狠狠的给了林语一巴掌,啐道:“你这个扫把星,得罪了祁家还连累我们,你知不知道,祁泾寒已经把跟宋氏合作的所有公司全部收购了,他摆明了要整垮宋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怒骂着犹不解恨,又狠狠踹了林语几脚,满脸狰狞。
“你们父女两个都是祸害,这一切就是你们应该遭的天谴!
我告诉你,要么你去找祁泾寒求他原谅,要么你就跟你这个死鬼爹一起下地狱!”
“你、妄、想!”
林语一字一顿字字宛如珠。
何瑶玟大怒,眯起美眸怒喝一声:“给我把他的坟砸碎!”
“可是……可是太太,小姐她……”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司机有些犹豫,可不想立刻就招来一声怒骂。
“你还想不想拿钱了?
除了什么事情我负责,你要不能来就滚蛋!
我亲自来!”
狠毒的话语逼仄着司机,他闭着眼睛将铲子落下来,林语闭上眼睛,抱紧了怀中的骨灰坛—— “砰!”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一辆斯泰尔狠狠的撞到了铲车上,后者猝不及防,压着沉重的车身便侧着倒了下去,所有人都尖叫着闪开。
“砰!”
司机及时跳车而逃,铲车重重的倒地,溅起尘土飞扬!
林语死命的抱着怀中的骨灰坛,在飞起的灰雾中闭紧双眼,一阵兵荒马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死寂,有人拽着林语的肩膀,可是她就是不肯放手。
“不要碰我!”
她尖叫着,身体蜷成一团。
身后高大的男人眸色一深,直接敲在了她的后颈上,她眼前一黑,意识失去之前,有隐隐绰绰的人影走到了面前,她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朱唇翕张,终于晕了过去。
许久,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林语终于悠悠转醒,眩晕的视线在触到周遭的一切的时候,骤然清醒过来。
“爸爸!”
她猛地坐起身,眩晕感袭来,天旋地转,她强撑着身子,却听到一把子冷岑的嗓音传来:“醒了?”
机械滚动的声音,林语浑身一僵,侧首,果然,祁泾寒正一脸雍冷的睥睨着她。
“我爸爸呢?”
她拼死保护下来,只希望父亲能够入土为安!
“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在乎一个死人?”
他的声音冷漠绝情到极点,林语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肺部的剧痛,下意识的低头,却听到他冷冽道:“你运气好,肋骨没有断,但是如果我再晚去两分钟,估计你的脑袋就会爆浆了。”
嘲讽的意味显而易见,林语狠狠的咬住嘴唇,后怕的激出了一身白毛汗,却还是强撑着问:“我爸爸的骨灰呢?”
真是固执。
祁泾寒傲冷的看了她一眼,“在没有找到害死景璃的真凶之前,伯父的骨灰,我会替你保管。”
什么?
林语瞳孔骤然放大,怒不可遏:“祁泾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景璃……景璃已经没有了,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吗?”

“祁泾寒,你不能食言,把爸爸的骨灰还给我!”
看着祁泾寒离开的背影,林语不顾胃部的难受,挣扎着下了床,歪歪倒倒的追到门口。
“少夫人,少爷自有安排,没有少爷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门外的保镖拦住林语,将她架回床上,然后松手整理了下着装,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林语气愤的紧咬着下唇:祁泾寒,我跟你没完!
回到隔壁房间,祁泾寒坐在轮椅上沉思了几秒,心烦的抓了抓握手,随即起身行动如常人一般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顺着脖颈留下,脑海中满是林语纤长的手指抓起食物的场景。
在她喝下粥的时候,他就想离开了,可是脚步却沉重的挪不动。
倔强的小脸,坚毅的眼神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啪!”
祁泾寒一掌拍在墙壁上,这个女人,是耍心机,不折手段欺骗景璃的女人,是害得景璃丧身祸害的可怕女人。
他不能原谅,绝对不能!
一夜无眠,林语都在腹部的疼痛中度过,她咬着牙坚持,不发出一丝声音,不求人,更不会求祁泾寒,她能扛过去。
滨海的黎明,是林语最爱的。
每个黎明,爸爸都会非常温柔的将她从睡梦中叫起,为她穿上休闲舒适的运动装,一大一小前后慢跑在滨海的海边。
后来的黎明,有景璃。
适时的等候在她的宿舍下,开车带她到海边兜风,感受清晨的清风,感受太阳升起的模样。
可是现在,她蜷缩在冰冷的床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的朝阳。
太阳升起,是希望的开始。
经过一夜的折磨,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景璃还在她的身边,他不是祁家的二少爷,她也不是没有父母的小女孩,他们都不认识一个叫祁泾寒的男人。
祁泾寒,林语喃喃着这个人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的坐起,拖着疲软的身子跑向房门,拧动着门锁却打不开门,她拍打了,几下,仍然没有人理会她。
跌坐在冰凉的地上,苍白无力的垂着头,眼神惊恐的看着地板上的纹路。
她的第一次,莫名其妙给了祁泾寒,没有任何措施,事后也忘记吃药。
她不能怀上祁泾寒的孩子,绝对不能!
半个小时后,房门打开,女仆抬着一碗粥站在她面前。
“少夫人,这是少爷吩咐下来的,请夫人一定要吃完。”
林语猛的抓住女仆的裙角,“祁泾寒呢,我要见他!”
女仆抱歉的往后退了退,“少夫人,少爷已经去公司了,请少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吃完早餐后,会有医生来为您做检查。”
隐忍的疼痛,愤怒,理智,在看向那碗白粥的时候爆发,抬手猛的将碗打翻,一字一顿。
“我要见祁泾寒!”
女仆为难的看向一旁的保镖,保镖沉稳的点点头,抬手拦住林语。
“少夫人,请您按时吃早餐,你父亲的骨灰,少爷已经让人放在车上,今天少爷会让夫人去处理好这些事,但是我们必须跟随在你身边。”
林语一愣,不敢相信的问,“真的?”
保镖点头,“是的,所以请少夫人吃完早餐收拾好,就跟我们走。”
“好,好,早餐我不吃了,现在就带我去。”
保镖一动不动,继续道:“请少夫人先吃东西。”
林语见保镖坚持,也就妥协了,女仆重新端了粥上来,她看着粥上细碎的东西,低声道:“这是海苔?”
女仆一愣,急忙否认,“不是。”
林语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在她吃早餐期间,几个女仆将一些东西拿进她的卧室,她认出其中一个行李箱是她的,是她生日时景璃送给她的礼物。
情侣密码箱,他们私奔用的箱子。
“少夫人,您的东西少爷已经派人去宋家拿过来了。”
林语低低的‘嗯’了声,她能想象到这些人去拿东西时,何瑶玟和宋蔷薇狰狞的表情,事实也确是如此。
这些人去宋家拿东西的时候,何瑶玟从最初的惊恐转变为强势再变为震惊,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给我站住,再动一步我就告你们私闯民宅!”
“夫人,我们是来取我们少夫人的衣物,请您让一让。”
“少夫人?
哪个少夫人!”
何瑶玟怒瞪着。
“林语,我们的祁大少夫人。”
“祁泾寒?”
保镖点头。
何瑶玟突然就站不住脚了,“什么情况?
祁二少这才过世,她怎么就成祁大少夫人了!”
保镖并没多说什么,这时候宋蔷薇闻风赶来,看着那些人在那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在一旁不顾形象骂骂咧咧的。
“呵呵,贱人就是贱人,刚害死了祁二少,转身就勾搭上那个残疾的祁大少,这下好了,什么家产什么公司都将是祁泾寒一个人的,也难怪会这么快去勾搭上!”
一股酸气缠绕,何瑶玟在一旁理直气壮,甚是不嫉恨。
“告诉那个小贱人,如今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让她做人不要忘本,我们之所以这么对她,是因为心疼祁二少,她嫁过去也算是赎罪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这里始终是娘家,该帮衬娘家的时候,就不要太小气,也告诉你们大少爷,我家女儿不懂事,给他添麻烦了,希望他们有时间就回来,商量一下这个婚礼和彩礼的事。”
保镖充耳不闻,甚至有些想笑,这些人的嘴脸,他可都是记录在随身录像里的。
这段视频,祁泾寒已经看过了,看过后,也吩咐下来拿给林语细细观看。
林语看完视频,自嘲的笑了笑,父亲过世得早,父亲过世后,她才发现自己的亲妈早就在外给别人当起了小三,还生了一个女儿宋蔷薇。
父亲过世,宋家的原配过世,何瑶玟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和宋蔷薇嫁进了宋家。
而林语,则过着亲妈不爱,亲妹嫌弃的日子。
“少夫人,少爷让我转告一句话。”
林语点头,示意保镖说下去。
保镖似乎有些不好开口,嘴唇动了动,还是说了出来。
“少爷说,你遭遇的这些事,都是,活该。”

林语瞳孔骤然放大,怒不可遏:“祁泾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景璃……景璃已经没有了,你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吗?”
---------------------- 祁泾寒薄唇微抿,眸光森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得浑身发抖的女人。
开口,语气更是没有一丝委婉,唇角肆虐的弯了弯。
“意义?
景璃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么做没意义,那么请问,你父亲早已是一堆白骨,你要为此搭上一条命,又有什么意义?”
林语的千言万语哽咽在喉中,是啊,有什么意义?
动了动微微发麻的手指,短短一天的时间,一个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得她措手不及,没有一件事是她能控制解决的,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在面对亲生母亲的威胁,林语只能妥协险些丧命,而现在面对祁泾寒的质问,她也只有哑口无言。
沉默的气氛蔓延,林语紧绷的神情在这长时间的沉默中舒缓开来,她抬眸看向那个清冷孤傲的男人,轻启薄唇。
“所以,你想怎么样,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冰冷的机械滚动声,祁泾寒来到她身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大手捏过她的下颌,切齿道:“我要查出景璃车祸的真相。”
从他森冷的眼神中,林语似乎读懂了什么,她微微仰头,毅然直视他的目光。
“你想让我去查明真相?”
祁泾寒冷冷嗤笑。
“你?
林语,你告诉我,除了诱惑他人欺骗,你还能做什么?
卖弄色相去查明真相?
从哪里开始入手,又想从哪个男人开始入手?”
稍微平复下来的心情一下被点燃,林语撑起身子,抬手猛地打开祁泾寒的手,随即扬手就要向他那一张让人深恶痛绝的面庞打下去。
对景璃的痛心,对自己被捉弄的命运的无奈,对祁泾寒一番恶语的怒火。
这些足以让她失去理智,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祁泾寒用手背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巴掌。
脆生生的巴掌声过后,是短暂的沉默。
林语的眼神中从最初的愤怒转变为不可置信的震惊,她的手还扬在半空中,这不是祁泾寒,祁泾寒不会任人打骂。
祁泾寒唇角始终扬着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对她的嘲讽。
他抬手绅士般从一旁抽过纸巾擦着手背,眼底满是嫌恶,回过头看向愣住的林语,淡淡反问,“解气吗?”
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语这才后知后觉的收回手,双手交叉,还能感受到身体的颤抖。
“祁泾寒,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的女人让我恶心,这一掌,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偿还,景璃所受的伤害,我也会在你身上加倍的拿回来,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一辈子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你到底什么意思!”
短暂的害怕后,她终于控制不住愤怒道。
祁泾寒转动着轮椅,没再看她一样,背对着她,“我说过,结婚。”
林语看了过去,从落地窗外打进来的阳光晃得她的眼睛有些疼痛酸涩。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耳边。
“林小姐,林小姐?”
女仆在她耳边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女仆颔首,微微一笑。
“林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拿来的契约文件,如果林小姐没有什么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林语淡淡的看向女仆手中的文件,上面的条款如同她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她不想看见不想理会。
一个小时前,祁泾寒说出结婚二字的时候,她是拒绝的,她是祁景璃的,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复杂凌乱受制他人。
可是,景璃是因她而死。
祁泾寒告诉她,她是能让真凶现身的那个人,只要她一直在祁泾寒的身边出现,那个人终有一天还会再次动手。
她不能让景璃死的不明不白,只要能查清楚真相,无论祁泾寒要她做什么,都会答应。
纤长的手指拿过文件,清明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内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契约婚姻,期间安分守己,服从祁泾寒的安排,一旦查出真相,将会被他送去荒无人烟的岛上。”
一旁的女仆淡淡的听着林语的碎碎念,面无表情,云淡风轻,没有同情没有人情味。
单手拧开笔帽,林语看着右下角的乙方处渐渐模糊了视线,无论如何,她的这一生终是没了自由,手不停的抖着。
也好,也算是为她的过失赎罪,为祁景璃的死付出所谓的代价,让她这一生都将活在愧疚中,这不就是祁泾寒最初的目的吗?
林语冷倔强的抹了把未落下的眼睛,使目光更清晰,随后,落下了娟秀的字迹,女仆递上红印,她想也不想的盖上指印。
一切,就这样吧,慢慢在痛苦中结束,也挺好。
盖上笔帽,林语起身看向女仆,“我可以离开了吗?”
女仆颔首,“少爷吩咐过,林小姐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便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少夫人您住在这里便可。”
“如果我非要离开呢?”
“少夫人,您的动向我们都会汇报给少爷,出行时,身边也会有保镖跟随,只要您晚上回到这里就可以了。”
林语还想说什么,女仆出口打断。
“少夫人,少爷有过吩咐,您不可以接近二少爷出殡的地方,如果您要回林家取东西,让我们去就好。”
林语紧握拳头,她也算是了解了些许祁泾寒的性格,自她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在他的监视之中。
祁景璃因她而死,祁泾寒憎恶她也是常理之中,可是,她真的很想去送景璃一程。
哪怕是最后一眼…… 悲痛袭来,她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坐已是黄昏后,整座城市笼罩在昏黄的余晖下,沉闷压抑。
沉闷的开门声,轮子转动的声音,林语抬眼望去,深深的窒息感压迫而来,祁泾寒已来到她面前。
“景璃下葬了,是吗?”
她的嗓子有些沙哑,面上是满满的隐忍的情绪。
祁泾寒冷眼看着她,这样一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景璃到底是被她的什么而迷惑?
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不觉心生来气,这是间接害死景璃的女人,他要让她一生都在折磨中度过,猛的捏住她的下颌,大力将她摔倒在沙发上。
“景璃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无权知晓,无权过问,更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样让人厌恶的模样,查出真相之前,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做好你的少夫人,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提前结束这一切。”
祁泾寒的语气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林语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淡笑着摇摇头,挣扎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挺直身躯直视他。
“祁泾寒,我已经不想再跟你解释,我很累,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
不顾祁泾寒冰冷的眼神,她想起身绕开他,却不想起身的一瞬间,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身子直直的朝前倒去。
在失去意识前,她不清明的眸光扫到了祁泾寒森冷的双眸。

大床上的人似乎在做着恶梦,精致的额头沁出细汗,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伤害她’。
祁泾寒掀掀眼皮,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有些不耐。
“什么情况?”
家庭医生放下手中的听诊器,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少爷,林小姐并无大碍,待会等她醒来,吃点药就好。”
祁泾寒将清冷的目光从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迅速移开。
“呵,柔弱才是她最好的武器。”
家庭医生看了看林语,欲言又止,祁泾寒冷漠的态度让他将话咽回了肚子。
等医生离开,祁泾寒看向一旁的女仆,“她今天没吃东西?”
闻言,女仆不禁身子一颤,急忙低头,声音微颤抖。
“回少爷,我们将食物拿进房间,少夫人都未动一口,您回来之前就让我们拿出去了,说是,没有胃口。”
狭长的冷眸微眯,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他的怒火。
“愣在这里做什么,重新把饭菜做上来,给我喂,不吃给我灌下去!”
几个女仆慌忙点头,逃离了这间令人压抑的房间,脚步凌乱的奔向了厨房。
林语的梦中是祁景璃浑身是血的模样,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沙哑的声音在向她虚弱的求救。
她拼命的跑向他,拼命的想救他,可是越跑越远,直到他被吞噬在火海中…… 梦境一转,是祁泾寒那张阴森的脸庞。
他抱着父亲的骨灰,一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紧密的窒息感让她难受不已,挣扎着出声,求他不要伤害自己,却听到他暴怒的声音和盘子碎裂的声音。
猛地睁眼,惊恐的看着天花板,后背一阵发凉。
“醒了?”
冷漠的声音传来,林语别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祁泾寒盛怒的身影。
她身微怔了下才挣扎着坐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微扬起头瞪着他。
“你,又想做什么?”
祁泾寒的怒火一点就着,无视林语的虚弱,一手拽住她的衣领,声线冷绝。
“醒了就好,在我将你送出国之前,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在我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以为不吃饭就能装晕来逃避一切?
痴心妄想!
像你这样做作的女人,醒来后怎么配享用晚餐!”
林语被祁泾寒大力推倒,余光中,她看见地上摔烂的餐盘,精美的食物散落一地。
呵,这样的食物,就算是给她吃,她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去,给少夫人拿昨天吃剩的粥和面包。”
女仆惶恐,这个家从来不留隔夜饭菜,昨天的粥早就已经倒掉了。
祁泾寒冷漠的看过去,“有问题?”
女仆急忙摇头,“没,没有,我这就去拿。”
奔向厨房,她抓住厨师就问,“厨房还有粥吗,或者有过期的食物没?”
厨师微皱眉,“有粥,现熬的,过期的食物你觉得会出现在厨房?”
女仆看了看刚出锅的粥,急道:“如果少爷问起,你就说这是昨天剩下的粥,忘记倒了,还有没有什么快过期的食物?”
看着女仆慌乱的模样,厨师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指了指准备让人拿去扔掉的垃圾袋。
“这里面还有过期的面包片。”
女仆定睛看过去,沉思了数秒后,蹲下身撩起了袖子。
祁泾寒的话让林语半天没缓过来,胸口憋着一口气。
“怎么,如果你觉得地上这些食物被浪费了,我不介意你捡来吃了。”
说着,祁泾寒冷着脸向旁边让开。
祁泾寒的冷眼挑衅和羞辱,让林语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她握紧拳头,切齿道,“祁泾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是吗?”
祁泾寒冷冷吩咐,“把地上的食物收拾好,毕恭毕敬的端给少夫人,作为祁家的少夫人,连这点勤俭持家的意识都没有,太配不上少夫人这个身份。”
“祁泾寒,你不要太过分!
我不是故意晕过去,我更没有用什么手段来博取你的一丁点同情!”
莫大的羞辱让林语的声音都气得颤抖了起来。
祁泾寒却不以为然,内心充满了报复的满足感,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冷笑。
“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说,是什么手段,我自会判断。”
“收拾好了就拿过来!”
不等林语反驳,见一旁的女仆将地上的食物重新装进盘子里,他便吩咐着立马端过来。
食物虽被摔得没了形状,却女仆被整齐的摆放在盘中,这时,祁泾寒吩咐下去的白粥和面包也已经摆在林语面前。
那碗白粥,上面粘着一些细碎的不明残渣,面包片上也有些霉点,明显就是过期发霉的东西。
而祁泾寒,对这些食物似乎很满意,面上没了冷漠的气息,满是高傲着看戏的神情。
林语知道祁泾寒不会放过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充满着讽刺侮辱的食物,最终轻启薄唇,声音里充满无奈和哀求。
“祁泾寒,如果我把这些食物一点不剩的都吃完,你能不能把我爸爸的骨灰盒还我,我想让我爸爸安息入土?”
面对林语的请求,祁泾寒有那么一瞬间是愣住,怔愣过后依旧是冰冷的默然,他冷哼了声,算是默认了。
几个仆人面上虽表现得冷漠,但是心下却满是同情,不觉为这位少夫人捏了把汗。
林语苦笑一声,含着泪光的双眸有那么一瞬的惊喜。
“祁泾寒,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林语浅浅的吸了口气,抬手抓起那几片发霉的面包,大口的吃起来,吃完后又将那碗粥一口喝光,毫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
最后将目光看向那盘从地上捡起来的食物。
自嘲的笑笑,最终认命的将盘中的食物一点一点的塞进口中。
这一天的屈辱,这顿饭的滋味,眼前这个人的冷漠,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刻在心上的怨恨,都将不会被原谅。
将残渣一点一点的吃干净,最后用手背利落的抹干净嘴角,抬眼道:“祁泾寒,这些东西我都吃完了,我爸爸的骨灰可以还我了。”
狭长的冷眸闪动着异样的情绪,留下一句“恶心”,转动着轮椅,祁泾寒便摔门离开了这间令他反胃的屋子。

滨海,夜色缱绻。
高级总统套房床边,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在地毯上挣扎。
女人眼神飘忽,虚浮的燥热感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蚕食着她最后的理智,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四散在肩头,场面十分旖旎。
祁泾寒满身寒气的从浴室中走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
“唔……”床上的小女人浑浑噩噩的张开双眸,见到影影绰绰中的一抹身形,立刻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求求你,救救我。”
她沙哑的嗓音蕴着致命的诱惑力,强撑着身体爬向来人,“求你了,送我去医院……” 祁泾寒丰神俊朗的面容如覆寒霜,身下一阵紧绷,却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你是谁?
谁派你来的?”
大手一把携住她滚烫的小脸儿,纤长的睫毛一颤,泪珠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意识涣散让她美眸瞳孔都放大开来,可祁泾寒的脸色却更加凝重,用力的掐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清醒:“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
林语忍不住轻颤,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面前人的尊容,费劲艰难的摇头,身上却因为男人的触碰而增加剧烈的叫嚣。
混账!
祁泾寒一把甩开她的脸,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寒声凛然:“滚出去,立刻!”
滚?
“不要……不要!”
林语已然有些呜咽,她不知道那群人是谁,只知道他们一定会伤害自己,本能告诉她……绝对不能出去!
“先生,只要你救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摸索着强撑着精神,搭上男人的脚踝,不断哀求:“求您……” 小手在触碰上来的一瞬间便仿佛触电一般,瞬间让祁泾寒脊背一僵。
妈的!
他蹲下用手去扯,可脚下的女人却仿佛八爪鱼一般纠缠不休:“帮我……” 软糯的嗓音已然喑哑,祁泾寒深深一呼吸,鼻翼间全然都是少女的纯净芬芳!
闭了闭眼,理智已然要绷不住:“我他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后面的话全全被一双柔嫩的唇打断,混乱的小女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杂乱无章的拥抱和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直直将他最后一丝自制力土崩瓦解!
“是你要我帮你的。”
祁泾寒低哑着嗓音,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此刻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已经在蓄势待发的边缘!
大手扯掉她已经半开的衬衫,吻上了她的唇!
………………………… 一夜结束后,睡梦中的男人俊颜安然,骤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长眸倏地张开,警觉冷厌,还未接起,叩门声便随之传来。
“先生,您醒了吗?”
祁泾寒敛眉,视线环视一扫,却发现身边已然没有了那个小女人的踪迹,他手指摁了摁眉心,声线已然恢复一片清明:“说!”
“先生,二少出事了!”
景璃?
消息骤然放大,祁泾寒声线陡然拔高了几分:“怎么回事?
进来说!”
助理云堂脸色青白的进门,从未有过的慌乱:“二少昨夜在高速上出了事情,车子烧了一夜——” “人呢?”
祁泾寒心急如焚的怒吼。
“已经……没了!”
十几分钟后,殡仪馆。
白布掩盖的尸体已然扭曲成了一团,祁泾寒坐在轮椅上,浑身都散发着蚀骨的杀意!
“DNA检测呢。”
“人找到的时候几乎全部碳化,只有一丁点已经送去……验过了,确实是二少。”
云堂此生从未说过如此艰难的话,每一句都如鲠在喉,视线中的男人背影微微有几分波动,他立刻上前。
“先生,您请节哀。”
他的声音亦是酸涩。
自从老夫人去世,便一直是先生带着二少生活,唯一的胞弟,血脉相连,先生视他如命,万不想二少竟一夜之间骤然突遭横祸。
拳头狠狠的攥在一起,用力的砸向冰冷的床,一拳下去便留下深深的凹陷,一字一句,祁泾寒说得异常冰冷:“为什么会突然半夜离开?”
祁景璃一向很自律,从来不会让人担心,除了公司出差,就算是有心仪的对象也不会在外留宿,怎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云堂同样脸色阴郁,沉声道:“据说……是为了私奔。”
私奔?
祁泾寒闭了闭眼,俊容前所未有的阴霾,为了一个女人?
“查清楚,找到她。”
让她生不如死!
“是!”
与此同时,林语换了一身衣裳,浑浑噩噩的才回到林家,便被人迎面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你这个祸害,你居然还敢回来?”
带着哭腔沙哑的女人哭天喊地,深恶痛绝:“你怎么没有死?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林语措手不及被打的有些懵,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耳畔嗡嗡作响,却咬牙冷声:“宋蔷薇,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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