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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

恋小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天农活结束,李梁去大队报工分,程瑶带五个孩子回家。途中免不了又碰到知青,三个人的眼睛和心都跟着飘走,好在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程瑶便没有搭理。就当他们是风筝,只要她紧紧攥着那根线,他们爱咋飘咋飘。说起来李旺男是真不争气,上午还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人问清楚,这会儿又眼神眷恋,真是愁死人了。到家后,两姐妹主动去厨房做饭,李旺国帮忙烧火。见柴禾不多,点完炉子就坐院里劈柴,十分勤快。俩小的也不敢躲懒,搬桌子在院里抄书。程瑶拿扫炕笤帚陪在一旁,不是打李旺民,就是抽李旺家,偶尔兄弟俩还要一起挨打。挨打的原因只有一个:字迹潦草。起先两兄弟还挺有脾气,你越打我越糊弄。后来发现老妈是真不惯着,真下狠手,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规规矩矩抄书。字写好了、速度就慢,...

主角:董雨李逸航   更新:2025-02-10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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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雨李逸航的其他类型小说《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天农活结束,李梁去大队报工分,程瑶带五个孩子回家。途中免不了又碰到知青,三个人的眼睛和心都跟着飘走,好在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程瑶便没有搭理。就当他们是风筝,只要她紧紧攥着那根线,他们爱咋飘咋飘。说起来李旺男是真不争气,上午还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人问清楚,这会儿又眼神眷恋,真是愁死人了。到家后,两姐妹主动去厨房做饭,李旺国帮忙烧火。见柴禾不多,点完炉子就坐院里劈柴,十分勤快。俩小的也不敢躲懒,搬桌子在院里抄书。程瑶拿扫炕笤帚陪在一旁,不是打李旺民,就是抽李旺家,偶尔兄弟俩还要一起挨打。挨打的原因只有一个:字迹潦草。起先两兄弟还挺有脾气,你越打我越糊弄。后来发现老妈是真不惯着,真下狠手,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规规矩矩抄书。字写好了、速度就慢,...

《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精彩片段

一天农活结束,李梁去大队报工分,程瑶带五个孩子回家。
途中免不了又碰到知青,三个人的眼睛和心都跟着飘走,好在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程瑶便没有搭理。
就当他们是风筝,只要她紧紧攥着那根线,他们爱咋飘咋飘。
说起来李旺男是真不争气,上午还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人问清楚,这会儿又眼神眷恋,真是愁死人了。
到家后,两姐妹主动去厨房做饭,李旺国帮忙烧火。见柴禾不多,点完炉子就坐院里劈柴,十分勤快。俩小的也不敢躲懒,搬桌子在院里抄书。
程瑶拿扫炕笤帚陪在一旁,不是打李旺民,就是抽李旺家,偶尔兄弟俩还要一起挨打。
挨打的原因只有一个:字迹潦草。
起先两兄弟还挺有脾气,你越打我越糊弄。后来发现老妈是真不惯着,真下狠手,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规规矩矩抄书。
字写好了、速度就慢,稍微停笔歇手,扫炕笤帚就会亲切问候他们。
这一刻,哥俩感觉自己就是生产队的驴,不能歇着不能停。
只要抄不死,就往死抄。
李旺国劈完柴见吃饭还得等会儿,起身去仓房拿扁担和水梢。
还没走出院子——
“干啥去?”
“啊......我......那个......对!妈,我要去挑水,水缸里的水不多了,旺男她们明早要洗衣服。”
理由找的没毛病,但乱飘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程瑶戏谑看着他没吱声,李旺国紧张的喉结微动,肩上的扁担瞬间重了不少。李旺家想要抬头看热闹,被李旺民咂舌提醒,躲过一劫。
李梁回来看见院里这一幕,纳闷问:
“干啥呢这是?咱家今天挣了56个工分,报完老三都懵了。”
程瑶一双大眼睛仍旧盯着李旺国,道:
“回来的正好,老大要去打水、你跟着一起,顺便看下北面那片分给咱家的苞米杆晒干没,晒干拉回来。”
公有制社会,连冬天的柴禾都得统一分配。
李梁“嗯”一声,转身先出院子。见李旺国犹如霜打的茄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任你三千张良计,我有一支过墙梯,就看谁耗得过谁。
程瑶继续看两个孩子抄书,时不常的还问下他们写的内容。看似在跟着学,实则是在考他们。
李旺民掌握的还算不错,李旺家就有点......惨不忍睹。好在刚开学,盯紧一些等他建立起自信心,学习就不犯难了。
没多久,李旺国挑水回来,李梁没回来,估计在村中水井那等他呢。
“李婶儿大喜啊。”刘斌兴奋的跑进院子,凑到跟前说,“今天你家工分全村第一。照这么下去,年底先进家庭非你们莫属。”
程瑶闻言摆手,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别闹,就这一段时间罢了,等秋收后就没这么多活儿了。更何况上半年我家工分啥也不是,可不敢奢望得奖。”
这个时候的奖项,家家户户都想要,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并不热衷。奖品最多就是一个搪瓷缸子,她有点看不上眼。
“李婶儿别这么悲观,就算评不上先进家庭,评个进步奖也可以嘛。”
见他这么积极,她也不能不识好歹,顺从的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我们为进步奖努力。有事没?没事教我认字吧。”
这个要求让刘斌惊讶的瞪眼睛,怀疑自己的听力。
“李婶儿认......认真的?为啥啊?”
这把岁数还认字,说出去谁信?至少他妈是没想过跟他学认字。
程瑶苦笑着耸耸肩,撇嘴。
“老大为了那个要死要活,我得给他找点事做,不然他总想着过去耍贱。正好旺男跟旺君也跟着一起学,免得文盲被人看不起。昨天我俩侄子过来教了一些,你再多教点儿,艺多不压身。”
刘斌听完觉得在理,缓缓颔首。
“那这样,以后晚上吃完饭我过来教你们认字,等认差不多了再学算数啥的。山子跟川子就算了,他们俩还在念书,别耽误人家,我来就好。”
“行,那就拜托斌子了。”
“李婶儿客气啥,我跟旺国可是发小。该说不说,还是李旺国的名字好听。”
程瑶看着实诚的刘斌,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欠了李旺国多少钱,这辈子任劳任怨的各种帮他。
从昨天算工分开始再到今天答应教书,对他来说的确易如反掌,可人家利用这个时间歇一歇,也无可厚非。
事情说下,刘斌起身回家。见李梁父子往这边来,他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回来了,晚上我跟婶儿约好了,吃完饭过来教你们认字。”
“你教我认字?山子呢?”李旺国不解。
刘斌跟他自小长大,他心里什么想法都能猜的七七八八。说是李旺山教,这小子肯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走心。但他就不一样了,他能盯着,就不信教不会。
“你说为啥,当然是为你好啊!你长得不赖又能干,唯一的缺点就是文盲,那咱认字不做文盲,找啥媳妇还找不到?我跟你说......”
发小之间的感情,是最纯、最真的。
李梁大方听着刘斌给李旺国画饼,嘴角缓缓上扬,掩饰不住的高兴。
“......反正等你有本事了,她肯定往你这扑。所以你就先晾着她,让她知道农村并不好呆。那就是城里来的娇骨朵,坚持不了几天的。”
李旺国听完觉得这话在理,点点头,应下了。
当天吃过晚饭,刘斌准时出现在李家。
东、西两屋都点了蜡烛,西屋两小只在抄书,东屋李梁几人跟刘斌认字。
李旺国对念书的热情仅仅维持十分钟,拼音实在太难了,不只念的时候难,写的时候也不好掌控,不是歪了就是躺下了。可其他人都认真的学,他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跟。
李旺民跟李旺家原本抄抄玩玩,可当听到东屋传来“ang、ong、eng、ing”时,都不敢再嘚瑟了。尤其是李旺家。他从开学到放假,就学了六个拼音。爸妈他们一个小时就学这么多,还要不要他活......

一夜无话,翌日天不亮程瑶就醒了。
没起床,只是拧着身上的被子,默默跟自己的存款和车子告别。
梦中她看到自己和现实中的李逸航,一起被送去医院。一幕幕兵荒马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闺蜜隔着ICU的玻璃窗,疯狂拍打,哭喊。
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好在她已经坦然接受。对未来她充满干劲,毕竟他俩所学的本事到这都能用。如果学的是计算机那就悲催了,至少二十年内英雄无用武之地。
关键没有合适的理由,总不能告诉大伙儿这个世界是假的,他俩不属于这里。那样的话不是他俩疯,就是他俩死
察觉身边有了动静,她放肆伸个懒腰,小声道:
“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李梁“嗯”一声,回应说:
“我也梦到了,咱俩身上都是管子,估计这边事情解决咱俩就能回去了。你放心,我在梦里跟我爸对话了,让他负责你的一切开销,只要那边的咱俩还有一丝尚存,就不会被拔管子”
程瑶听了心头一暖,起来穿衣道:
“那治疗的钱我得分期给你,一次性可拿不出来。”
她说的认真,他就当笑话听听就算。
“我现在兜比脸干净,可不敢要你的分期。今天上地时你把俩丫头带在身边,老三不用操心,但老二得盯紧了,那丫头不是个不安分的。”
“嗯呐,我心里有数。”
一天之计在于晨。
东北秋天的早晨并不暖和,上江村屋顶的烟囱,陆续开始冒烟,安静一夜的村子,逐渐苏醒了。
早饭后,所有村民在村中空地集合。先背一遍《伟人语录》,再唱几首振奋人心的红歌,然后等大队长分活儿。每天都有任务量,干多少、怎么干,得听上面安排。
分配完任务,每片地再指派个人做组长,专门监督大家干活的进度跟去厕所的次数。如果在规定范围内全部干完,男的可赚十个工分,女的赚八个工分。干不完看剩余工作量和去厕所次数,再酌情给分。
程瑶跟李旺男姐妹两个今天负责掰苞米,三个人戴好手套,系好头巾,掐地头同时出发。期间李旺男不止一次加快速度,但程瑶都紧紧跟着,她没有甩开。
几次三番,李旺男彻底崩溃了。
“妈,算我求你,就让我过去找他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昨天万知青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
以后不甘心的机会多了,她还不甘心呢!
程瑶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给出回应。
李旺男心知没戏、深吸口气,化悲痛为力量,“咵咵......”提速掰苞米。
她这一提速,程瑶跟李旺君也不得不提速。娘仨就那么闷头大干特干,最后中午休息哨吹起,程瑶直接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李旺男跟李旺君要比她好上一些,但厚重的喘息声也很明显。
刘斌母亲冯燕是他们今天的组长,走过来竖起大拇指,道:
“你们娘仨可以啊,一上午就干了一天进度的大半,今儿搞不好都得拿十分。”
女的做满是八个工分,但做多了也会有十个,只是很少有人能得到罢了。
程瑶有苦难言的挥挥手,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冯燕看眼她身后的两个丫头,一言不发的先走了。幸好她家刘斌没对谁要死要活,否则把她一个寡妇都不知该怎么处理。
李梁边走边跟三个儿子总结刚才干活的进度,见程瑶累成狗的样子,赶忙走过来问:
“咋了?哪儿不舒服了吗?”
程瑶借他的手劲儿站起,双手拄着膝盖摇头。
“没有,身体很好,就是刚才干猛了。”
“悠着点啊,有我跟老大他们呢,你别逞强。”
昨晚就说过秋收后要去县里给程瑶看病,当时五个孩子都没当回事儿,如今李梁再次提及,孩子们就都慌了。
“妈身体到底咋了?很严重吗?”李旺男开口问着。
她是喜欢知青,可亲妈生病她也同样着急。
李旺君还是没说话,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母亲,仿佛得到肯定答案就会哭一样。
“严不严重不清楚,不过最近有些盗汗、身子虚。”程瑶说着原身的真实情况,“你跟旺君先回家做饭,中午炒盘鸡蛋。小四、小五吃过午饭不许睡觉,抓紧抄书,晚上旺山跟旺川还得过来教你俩学习。”
昨天说好了,识字扫盲班没开课之前,两兄弟每天晚上都过来。不止教李旺民跟李旺家,还教李梁、程瑶他们五个。
提及抄书,李梁这火就蹭蹭往上窜。两小只听到这话,纷纷往哥哥身边挪。可惜挪晚了,亲爹的大飞脚已经踹过来。
“刚开学就把书念丢了?咋不把你也丢了呢!大的大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不争气......”
边踹边训,踹着踹着连同李旺国也踹了。原因无他,知青在不远处站队,他一双眼睛赤裸裸看向那边,一点掩饰都没有。
程瑶把烂摊子扔给盟友,领着李旺男和李旺君先回家。
途中碰到陈大妮,热络的跟程瑶打招呼,但她理都不理。这对姐妹花之所以在村里待不下去,这货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无效交往浪费时间,她可没空搭理眼前这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陈大妮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看着娘仨的背影,狠狠撇了下嘴。
拽什么啊,闺女名声都那个德行了,还以为多好呢?
“大毛他妈,在这儿干啥呢?”
“哦,没看啥五婶儿,你家做好饭了?”
“应该做好了,我儿媳妇快猫下了,她在家做饭。”吴老五媳妇笑眯眯回答。
“还是您家和谐啊,真让人羡慕。刚才我看见梁子媳妇从知青队伍那边把李旺男扯回家,你说这心让她遭的。唉,真可怜。”
吴老五媳妇刚从地里回来,这边具体发生什么并不清楚,可昨天都闹成那样了,这俩姐妹咋还那么不懂事呢?
“算了,谁家都有个难唱曲,我先回去了。”
“诶,五婶儿慢走。”陈大妮说完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就撂下了脸子。
吴老五媳妇还是不行,她不爱传闲话,还得再找个人......

见他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还真猜对了!
“哟嗬,厉害啊!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藏钱,你牛皮。”
“是他藏的,跟我没关系。”李梁很有求生欲的把自己摘干净。
怕日后曝出这些会吵架,所以提前备案。
程瑶没跟他较真儿,靠坐着火墙,说:
“其实不用找,咱俩现在这么搅合,说不准午睡醒来就回去了。你是那个开大奔的吧,我知道车祸是我全责,但看在咱俩这趟奇妙之旅的份儿上,能不能只走保险,别给车要精神损失费啊。”
李梁有些懵,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车要什么精神损失费,该多少就多少呗。”
程瑶见他说得这般理所当然,长舒口气。
“要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刚买车那会儿,可是交了不少这种损失费。明明都已经说了走保险,可人家不在指定的地方修,非去别的地方,还跟我要油费。这不就是车的精神损失费?”
李梁听她说话,就判定这姑娘的年龄不大,应该跟他差不多。
将原身藏得所有私房钱都找出来、放在炕上,一边捋钱一边说:
“甭管咱俩能不能回去,我把他藏的这些都交给你保管。如果回不去,等忙完秋收我带你去县里检查身体,你原身18岁生产,不能大意。至于你说的修车,我自己出就好,你的也交给我,我有个修理部,不用走保险。”
无论从什么原因出发,他都得照顾她,这是他欠她的。
“真的?那你可真是好人。不走保险没问题,花多少钱我给就是。如果真的回不去......那去县里看病就把他们五个都带上,免得在村里鼠目寸光,错把绿茶当女神。”
李梁颔首,跟她一起捋钱。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回不去,他俩一个35岁,一个36岁,当下又是七十年代末,努力打拼很有可能成为富一代!
越想越兴奋,手里捋钱的动作也快了很多。
“那个......我得跟你坦白个事儿。”
“啥事儿啊?”程瑶随口应着,手上数钱的动作丝毫不停。
这么多钱,少说也得好几百,当下的几百块可是不老少,发了发了。
“这书原本是以我爸、妈下乡结识为背景写的,它是男频,纯属自嗨......”
原本兴冲冲数钱的程瑶,听到这话慢慢停下手里数钱的动作,最后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他。难怪他一直强调“如果回不去”,还热心肠的要帮她修车,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心虚。
那她穿书算什么?天选陪伴人?
想发火,可仔细一想又不对,是她看手机没瞅前面才引发的车祸,不能把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刚才的这通搅合,他俩回不去,毕竟书本来就是错的。
或许他来这里就是修复剧情,而她属于顺带捎上。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估计等咱们把这五个孩子的命运掰回正轨,就能回去了。”
回去以后身体都凉透了,回去还有用吗?
程瑶心塞不想没说话。李梁却误以为她猜到了真相,认命的重重颔首。
“是,你想的没错,我现实名字就叫李逸航。我妈以前叫司薇,后来改名了。李家其他四个孩子就是我的叔叔和姑姑。她把我爸的名字换成我的,然后让我做舔狗。”
好家伙,真刺激!
从他的坦白中能猜出他是富二代,那个作者跟他家世一样,所以爱而不得想报复,就在网络上魔改自嗨。
行,有钱人会玩,领教了。
“难怪文中老大的名字那么突兀也没做解释,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他以为她得知后会生气,没想到竟然情绪这么稳定。
“你被我连累的不恼火吗?”
听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程瑶大方摇头。
“来都来了,生气也没用。再说如果当时我没玩手机,就不会出车祸,说到底我自己也有原因。接下来你打算咋办?老大的名字要改吗?”
“改,必须得改。现在没有电脑,改名方便。我想等陪你去县里看病时把他改回李旺国,顺道也看看县里都有啥买卖可做。”
书是他写的,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异世的发展情况。从去年10月大运动结束,上面对做买卖就不管那么严,“个体户”这个词如今在南方已经出现,但在北方还是稍差一些。
今年是个过渡年,明年开始会有“分田到户”,鼓励个体经营等好事。他们俩又正当年,所以很有机会。
程瑶见他有了打算,低头继续数钱。
“既然决定给他改名,那中午吃饭时就告诉一声,让他提前适应。”
李梁颔首,把手里捋好的毛票,都放在她面前。
“下午我去找李槊,让他趁晚上这段时间在村里办个识字扫盲班,把咱俩认字的事过明路。顺便也让三个大的也跟着读书认字。若自己上进能混个文凭,也算没白忙活。”
程瑶忙不迭点头,赞同的说:
“没错,哪怕他仨考不上,多学几年混个高中毕业证也行。要是能混中专毕业证就更好了,也算他们自己的造化。”
这年头,中专文凭可比高中文凭含金量要高。
李梁见她一门心思跟自己共同努力,顿时喉咙滚烫。
在这个异世,能有个和自己同频共振的盟友实属不易。
“俩小的你辛苦些,多抓学习,他们还有得救。我准备忙完秋收去南方淘点儿衣服回来,先小打小闹的赚点儿本钱,这样等明年放开后就有底气去县里折腾。”
程瑶听了赞同,反正他是网文的亲爹,他知道大事件的一切走向。
“那就别小打小闹,直接就做卖衣服的生意。吃穿住行,吃现在肯定没前景,但穿有。家家户户布票不够,等八十年代初衣服时兴起来肯定有的赚。
进货时我跟你去,我是美院毕业的,挑衣服、剪头发、化妆等,我都行。你也别去啥县里,直接去省城,大地方机会多。咱们先定个小目标,把家搬去省城。到时你开服装店、我开影楼,咱俩双管齐下。”

好家伙,这姑娘比他有冲劲儿,这就跃跃欲试了。
“成,都听你的,咱们去省城定居。不过这次你得留下,五个崽子不能没人管。虽然我是学建筑的,但也有审美,这个时期什么衣服好卖,我都知道。等日后去帝都盖房,送你一栋楼做谢礼。”
啧啧啧......
这饼画的,真香!
“嗯,一言为定。我在家留守,你去南方。”
反正这个异世是虚拟的,他们怎么折腾都行。
“以后我养家糊口,你就负责照顾孩子和调养身体。这个家,你是食物链顶端,我听你安排。但有一点,知青那边别招惹,尤其是董雨,她目前还是女主,别忽扇几下翅膀,再把咱俩波及了。”
“放心,我不会的。既然够呛能回去,那咱俩就在这边闷声发大财。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只要下海都有得赚,咱俩努力就好。”
说话间,二人彼此关系拉近,也正式进入自我介绍环节。
都说无巧不成书,他们就是如此。
不只车祸发生在二人之间,就连要谈的逸景小区合作案,他俩也分别是甲方、乙方。逸景小区是他家的楼盘,正好由他负责。
这奇妙的缘分!
“你放心,回去以后逸景小区样板间装修就由你负责,以后凡是我经手的楼盘,样板间都交给你,我会亲自跟你们领导提。你的设计方案我也无条件支持,不让你修改。”
“哎呀,亲人啊,谢谢甲方爸爸,感谢甲方爸爸。”程瑶激动的揪着他的衣袖,摇晃几下。
合作案能给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承诺所有楼盘样板间都给她,还不让她修改、更改图纸,这简直就是活菩萨。
一通感谢之后,程瑶低头继续数钱。总共是1589.76元,她彻底懵了。
在上江村,盖三间瓦房的花费是五百块,这货挺能藏啊。
“够狠的啊,竟能在她眼皮底下藏这么多?”
“这些不都是婚后藏的,还有一些是分家的老底儿。”
“啧啧,那也不少。”程瑶咂舌,“我以后叫你啥?李梁?还是......”
“就叫李梁吧。钱你收好了,看完病剩下多少,等我去南方进货时都带上。”
穷家富路,程瑶懂这个道理。
拉开炕琴下面最里面的抽屉,拿出个不起眼的黑色小布包。
把小布包打开,里面是红白格的布。打开红白格的布,里面是一条黄色手绢。打开黄色手绢,里面是一层塑料布。打开这层塑料布,里面才是钱。
李梁看了无限感慨,儿时奶奶装钱也这样,裹了一层一层又一层。
一共700元,再把算回来工分的120元放进去,整整820元。
“咱得感谢你的那位倾慕者,如果不是她,这家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存款。三儿两女,聘礼嫁妆,难怪都说儿女是债。”
七十年代末的农村,谁家要是有三百块钱都算鼎好。他俩如今加吧加吧有两千多,那绝对是鼎好中的极好。不过这在文中都是女主董雨的储备金,因为程桂兰的后续操作,这些钱一笔一笔全进了她的口袋。
可现在不会了,有他俩在,这笔钱谁也抢不走。
“还是你格局大啊,这会儿还能感谢她。”
程瑶闻言,“噗嗤——”笑出声。
“你去南方淘货时把老大和老二带上,他俩有劲儿,能帮你干活。李旺君就别带了,她胆小,我归楞段时间说不准能掰正。”
“行,都听你的。”
程瑶把钱合到一起、重新包上,放回原来的位置。
“你承袭记忆没?你这脸是你现代的吗?我的是,就是有点老。”
听她这个问题,他随即照了下镜子。
“是我爷爷的脸,这名字也是我爷爷的,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
艾玛,如果这张脸是他爷爷的,那她跟他亲奶奶有啥关系?
我的天,这么乱吗?她cpu有点不够用了。不过相较于她的疑惑,他的憋屈还是挺值得同情。明明就是个自嗨作品,谁曾想因为别人魔改穿书过来。
如此看来,网文不能随便写,万一写不对还得穿过去纠正,太麻烦了。
箱盖上的座钟已经指到12点15,可外屋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家伙,刚给他们派完活,一个个就不当回事,反了他们!
程瑶穿鞋来到西屋,见只有李逸......不对,是李旺国自己趴在炕上,双眼紧闭,眼泪无声落在枕头上。
李梁看着来气,想要上前教训,被她一把给拦住了。
“小四跟小五出去耍了,赶紧把他们喊回来,下午还要上地呢。”
意有所指的话令李梁没有紧锁。小五李旺家是最早下线的小炮灰。半个月后因吃野苏子引发肠根阻,抢救不及时夭折。
眼瞧他匆匆跑出院子,程瑶也去了隔壁。
拉门进屋,屋内对话戛然而止。
她双手背后的站在炕沿儿,一动不动。
终于,老三李旺君装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坐起来。
“妈来了。”
“不然呢?”程瑶笑着反问。
胆儿小的李旺君没敢吱声,下地穿鞋准备做饭,临走前不忘推一把二姐,提醒她适可而止。
李旺男不情不愿坐起,程瑶淡淡开口:
“如果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用我管,我可以给你分家。”
“妈除了‘分家’就没别的?动不动就提分家,不就算准了我不敢应吗?”李旺男终于受不了了,“我就不明白了,您反对大哥找董雨可能因为她不能干活,但我跟老三找有文化的知青难道不好吗?为啥非得反对?”
“为啥反对?你俩今年才15,离领证还有好几年,你说我为啥反对!”
“可咱村很多人都先办事后领证,一张纸而已......”
李旺男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程瑶已经扬起手,只是没有落下罢了。
今天之前,她是不怕家里,可经过大哥挨鞭子后,她跟李旺君都怕了。
程瑶缓缓放下手,长叹口气,道:
“你别看只是一张纸,必要时它能保你不被欺负、不被算计。我为啥不同意,但凡你俩长点心也不能问这么没脑子的问题。从你们记事开始,我就没让你们洗过衣服、碰过凉水。我把你们当宝儿,反过来你们去知青所伺候那帮小犊子,对得起我吗......”

“雪花膏一块钱一瓶,要买吗?”
售货员的声音把她扯回现实,看着手中的大友谊雪花膏,一口气买了三瓶。
这张脸补救一下还能看,得对自己好一些。
走到肉摊,猪板油已经卖完了,就剩两大串猪网油,俗称鸡冠油。
买完鸡冠油去买剪子,就一种双箭牌的,15块钱一把,要工业券。
原身攒了不少票,但付账时还是肉疼。买那么多东西十块钱没花完,一把破剪子就要15块,真是贵的离谱。不过票据得抓紧花,要不了多久它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不能砸手里。
金鱼牌粉色卫生纸,五毛钱一卷,李旺男姐妹俩生理期就用这个。原身则用一毛七便宜的那种,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毕竟近身用的东西不能糊弄。
买完东西回家,姐妹俩正在院里洗衣服。下午她跟大队请假,李梁索性也没让她俩下地。上江村干活都是男女分开,怕一个没注意这俩再跑去找知青。
“妈咋买这么多卫生纸,上次给我跟老三的还没用完呢。”
程瑶闻言,默默替原身感到悲哀,可笑的“自我感动式牺牲”。
“不只是你俩用,我也用。”
姐妹俩听了点点头,继续帮忙整理东西。
“三瓶雪花膏?”李旺君有些惊讶。
关键还是大友谊,这东西可不便宜。
程瑶顺势塞给她一瓶。
“你俩用一瓶,以后早晚洗过脸记得涂抹,用完再买。抓紧洗衣服,洗完糊窗缝,休息半天把该干的活都干了,别浪费时间。”
“知道了。”姐妹俩异口同声回答。
只要不提“知青”,势必母慈子孝,一片和谐。
一边炼油一边糊窗缝,等窗缝糊完又把棉袄、棉裤拿出来,晾在院里散潮。过些日子天就冷了,提前把东西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抓瞎。
他们住的是李家老宅,位于村北,独门独院,有五间坐北朝南的土坯草房。正房分东、西两屋,李梁跟程瑶住东屋,三个小子住西屋。中间由厨房连接,冬日做饭不会冷,俗称外屋。
两姐妹住东屋的隔壁,挨着西屋的房子放些粮食、冬菜等。
母女三人一直忙碌到地里收工才做晚饭。李梁跟大队报完工分,让老大领小四、小五先回家,他留下找李槊说事。
耗走一波又一波人,李槊终于得空跟他说话了。
“哥到底有啥事儿啊,这么一直等我?”
说完不忘给他倒杯温水,期间还跟下班的吴老五等人挥手告别。
门关上后,大队办公室就剩他们哥俩,还有做账的刘斌。他是村里的秀才,初中毕业后就留在队上,算半个正式工。
“有个事儿要跟你提,咱们大队去年是‘优秀先进生产队’,想要今年继续得这个奖,‘务实、平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出其不意。”
“咋个出其不意法?”李槊闻言瞬间来了兴致。
要说出主意,亲哥哥自谦说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他能做这个大队长,二姐能当林场小学的老师,全都是大哥一力谋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就变了,变得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
“咱们可以利用晚上的空闲时间,在队里开个识字扫盲班。现在各个大队都在为年底的称号努力,‘务实、平稳’做的都很好,但他们没有抓‘扫盲’。”
一旁记账的刘斌听到这话,也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认真听。
“上面一直都在宣传‘知识就是力量’,这帮知青下乡体验生活是一方面,但上面更多的用意是让他们感染咱们老农,最好能帮咱们摘掉‘文盲’的帽子。还有,你空了去镇上念夜校,吃点苦把文凭补回来......”
李梁为了便宜弟弟也是拼了,各种洗脑、PUA、画大饼,刘斌听了都招架不住,更别说一直尊重兄长的李槊了。
“......总之扫盲识字班必须要开,你的文凭也要补。大哥是没机会了,但你年轻、还有机会,万一过几年镇上缺人要从队上调,你觉得啥是调过去的依据?”
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槊瞬间恍然大悟,刘斌也茅塞顿开。
现在大家干的工作都一样,先进个人得的次数也都差不多,唯一能拉开距离的就是文凭。
“三叔如果要去念夜校,算我一个,我也提一下文凭。”
李梁闻言高兴地不行,拍着弟弟肩头,道:
“瞅着没,这就是念书的好处。斌子可是咱村的秀才,他都要去提升文凭,你这边得更加努力。”
李槊也没想到他能参与,有个伴总比自己走夜路强。
“知道了哥,等忙完秋收我就去报名夜校。至于识字扫盲班......稍后我去知青所找司薇跟江援朝商量,争取尽快落实。”
李梁见他都答应了,放心的点点头又说:
“秋收后我要带你嫂子去县里看病,到时你把介绍信给我们开了,顺道再把老大的名字改了。”
“看病?嫂子咋了?”
“没咋地,昨天上不是心慌了嘛,我带她去瞅瞅。经过这两天我算看明白了,啥都不如自己的伴儿,只有这个伴儿才能跟自己一辈子。”
“哥说的对,大嫂这些年就没闲着,是该去县里好好检查一下。老大改名叫啥?李旺国吗?”
“......啊,对。”
相较于李梁的木讷惊讶,李槊激动的不行。
“就说当初不该听三叔婆的,那就是封建迷信的老婆子。啥养不活,你家五个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活驴似的。逸航逸航,有句诗叫‘一行白鹭上西天’,‘逸航’哪里好了。”
艾玛,这诗让他背的稀碎。
刘斌想要纠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梁见他不提,那自己就更不能提了,索性顺着李槊的话,道:
“这就是一步走错,步步错。现在我跟你嫂子不想错了,自然得纠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李槊看眼桌上的本子,说:
“改名不用去县里,镇上户籍办就能改。这事儿哥别管了,我后天去镇所开会,开完我办。斌子,你把咱大队这边所有的记录簿的名字都给改了,从现在开始老大就叫李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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