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杭佳雁心乌雅静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杭佳雁心乌雅静柔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娴贵人屡屡滑胎,竟是有人要谋害龙胎,今日又发生谋害公主之事!这后宫已乱成了什么样!来人!请皇后过来!”皇帝脸色黑得吓人,似要滴下墨来。那边有人快速去坤宁宫请皇后。这边皇帝开始命人审问东侧殿上下。娴贵人是主子,又是受害人,皇帝让她起身坐在一边等结果。其余人等则被拉下去审问,其中包括我。我深叹口气,看来今日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了。就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过来拉我时,皇帝忽然说道:“她不必审了,朕认得她,是母后身边的。”小太监迅速地松开了手。我愣了愣,心中暗想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皇帝认了出来。但在抬头瞬间,看到皇帝看着我头顶出神,我忽然意识到皇帝可能是看到了我戴着的珙桐花玉簪。他大概率不是认出了我是谁,而是想起了珙桐姑姑。我的好姑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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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人屡屡滑胎,竟是有人要谋害龙胎,今日又发生谋害公主之事!
这后宫已乱成了什么样!来人!请皇后过来!”皇帝脸色黑得吓人,似要滴下墨来。
那边有人快速去坤宁宫请皇后。
这边皇帝开始命人审问东侧殿上下。
娴贵人是主子,又是受害人,皇帝让她起身坐在一边等结果。
其余人等则被拉下去审问,其中包括我。
我深叹口气,看来今日是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就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过来拉我时,皇帝忽然说道:“她不必审了,朕认得她,是母后身边的。”
小太监迅速地松开了手。
我愣了愣,心中暗想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皇帝认了出来。
但在抬头瞬间,看到皇帝看着我头顶出神,我忽然意识到皇帝可能是看到了我戴着的珙桐花玉簪。
他大概率不是认出了我是谁,而是想起了珙桐姑姑。
我的好姑姑,又救了我一次。
只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我听到了纤雨、纤云、纤雪她们恐惧而又压抑的哭声。
几个太监正要把她们拖出去审问。
就在这一瞬间,我快速看了眼纤云。
已经被拖摔在地上的纤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我身边,然后对着皇帝咚咚咚地磕头哭诉:“皇上明鉴,这些事和奴婢们没有关系,都是柳枝、柳叶做的呀。”
此话一出,刚拖到院门口的柳枝顿时大叫:“你个贱人,你胡说些什么!”
“掌嘴!”
皇帝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赵福走到柳枝面前,啪啪啪便是几下响亮的耳光。
柳枝捂着脸,趴在地上说不出话了。
而昏倒的柳叶则被一盆冷水浇醒了。
这时,皇后娘娘也到了。
如此这场官司便成了帝后联审。
我们转换方向拜见了
“说!”皇帝沉声命令纤云。
纤云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娘娘,奴婢自小主为常在时就在身边伺候,虽不得近身,但却也发现柳枝、柳叶两位姑娘对小主颇有微词,且在饮食特别奇怪。”
“奇怪什么?”皇后问。
纤云道:“小主初入宫时,柳叶姑娘就不准我们任何一人插手小主的饮食,除了烧水,所有关于小主饮食的事宜都是柳叶姑娘亲自操作。
有几次,奴婢瞧见柳叶姑娘给小主煮冬瓜茶,又有几次奴婢瞧见柳叶姑娘似乎熬了别的什么汤药倒入平日里的滋补汤药中。
之前,奴婢也没在意,只当是小主娘家带来了什么特殊的方子,总想着柳叶姑娘是不会加害小主的。
可小主第一次小产后,奴婢瞧见柳叶姑娘还给小主熬制冬瓜茶之类的,便提醒道这茶寒凉,小主现在需温补,似乎不适合喝这个。
却被柳叶姑娘训斥,还……还……暗地里威胁殴打奴婢。
说这是小主娘家的事,奴婢别多管闲事。
此后,奴婢就……就再也不敢多问了。”
纤云刚说完,王太医就摇头感叹:“娴贵人总是吃这些寒凉之物,身子怎么可能调理的好,龙胎又如何保得住。”
皇帝、皇后、懋嫔、娴贵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柳叶身上。
温暖的阳光下,柳叶却如同寒冬树枝上的枯叶,浑身抖个不停。
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若不是两个太监架着她,恐怕她连站都站不住了。
“赵福,拉去慎刑司。”皇帝发话了。
赵福领命,朝着两个太监挥挥手。
庆王言真,先帝十九子,太后的亲儿子。
我进宫快一年了,第一次见庆王来请安。
主要是庆王十五岁就被发配去了封地,先帝圣旨:非诏不得回京。
说是发配一点没错,因为当时言真并未封王,却莫名其妙被先帝下旨弄去了所谓的“封地”。
西州,真不是个好地方。
土地贫瘠、气候严寒。
所以朝中都认为,先帝这是想让言真自生自灭呢。
太后为此没少落泪,可却毫无办法。
新帝即位后,作为他的亲兄弟,朝中大伙儿都认为庆王这次总算可以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仍旧在封地,没有回京。
每年大概也只有过年这个时候,他才会回来。
所有的这些事都是我从木莲那听来的。
木莲是个爱打听的,虽然这在宫里是大忌,但是她很有分寸,绝不会打听那些不能打听的。
其实,我也曾问过珙桐姑姑,为何太后两个儿子,一个登上了云端,一个却在泥地。
先帝为何如此厌弃庆王。
珙桐姑姑便悄悄告诉我,是庆王命格不好。
太后怀庆王时,先帝正宠爱兰妃,非常非常宠爱,据说先帝甚至动了兰妃生下儿子就立为储君的念头。
说来也巧,太后生产那日,兰妃也发动了。
两人同一日生产,太后顺利诞下了庆王,兰妃却一尸两命,难产而亡。
天钦监监正说是太后新生的孩子八字官七杀旺,克死了兰妃母子。
先帝悲痛欲绝,听了天钦监监正的话,差一点把新出生的孩子给摔死。
要不是先太后出面阻拦,抱走了孩子,庆王怕是长不大。
后来,庆王就在自己的祖母膝下长大,名字也是祖母取的,先帝再未见他。
他也不许太后(庆王的生母)去看他。
太后娘娘那时候也苦,面上不能违抗圣旨,可又想念儿子,只能每次去请安时偷偷看上一会。
到了庆王十五岁时,先太后去世,先帝又把他打发去了西州。
从此,他便一直在那,直到新帝登基,给了他封号。
我当时听了庆王的身世,真正儿觉得他可怜。
我的家世虽然普通,但父母待我极好,从不因为我是女儿而看轻我。
他们常说,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不分离就是极好的日子。
我也这么认为。
庆王就可怜了,出生帝王世家,却从小遭到父亲嫌弃,也因为父亲的阻拦,得不到母爱。
这么多年只能一个人在西州苦熬。
和他比起来,我倒觉得自己更为幸福。
此时,庆王正和太后坐在东暖阁聊天。
太后见帝后和孙辈们都在东一阁。
东暖阁在她的卧室边,除了非常疼爱的孙辈过来,一般她都不会在那见面。
可见太后心里得有多心疼庆王。
“雁心,太后娘娘让你把今年新做的百果蜜饯呈给十九爷尝尝,还有你之前冲泡的杏仁茶、芝麻糊、双仁茶都上一份。”桂嬷嬷乐呵呵地传了话。
我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
当我端着这些茶水点心进入冬暖阁时,里头已是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我跪下请安,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托盘有些重,我咬牙坚持着用力,手一丝不敢抖。
桂嬷嬷和珙桐姑姑快速地将托盘上的东西放到了炕上的矮桌上。
手一轻,我顺势收好托盘,然后跪安准备离开。
“皇额娘,这丫头就是上次在体和殿伺候您的那个吧。”庆王突然提起了我。
我只好又跪下候着。
“就是这丫头。平日里倒是踏实稳重,没想到那日在皇帝、皇后、宗亲面前倒失了体面。”
太后娘娘没有提及我中毒之事。
这事儿也确实不好到处去说。
毕竟是慈宁宫内部的事。
庆王笑嘻嘻地说道:“皇额娘调教过的丫头自然是极好的,那日儿也是看她似乎是病了。”
太后娘娘抿了口杏仁茶,浅笑道:“是病了。那几日天气寒凉,活儿又多,毕竟还是个孩子,累病了也不敢说。”
我赶紧谢过太后关爱。
庆王附和着说道:“是啊,还是个孩子呢!”
这句话听着怎么有点儿~意味深长?
我不敢抬头去看庆王的表情,只有眼睛的余光看见他垂下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往上扯了扯衣袖。
于是垂下那只手上戴着的珠串儿便落入了我的眼中。
这是一串珍珠手串。
珍珠个头很小,光泽度也不够,可以说是最末等的珠子了。
可是这也是我额娘花了半天时间,买了一堆蚌子壳,一个个开出来的。
记忆回到了我七岁那年。
那一年我生日,看到了隔壁姐姐戴了一串珍珠手串特别喜欢。
可家中拮据,买不起上等的珍珠。
额娘便去集市上买了一大袋的蚌子。
那是蚌子产珠的季节,市面上珍珠蚌的价格便宜,只是能不能开出蚌子就看运气了。
额娘在家敲开一个个蚌子壳,连手都划破了,敲出了二十五颗品质很一般的珍珠。
但不管怎样,也能串个手串了。
这个手串儿,我可喜欢了,日日都带着。
寒衣节,我随母亲到朝露寺给先祖们烧献。
好奇的我看到寺庙后头的桔子长势喜人,便悄悄跑去摘果子吃。
我爬上树,想要摘那最大最红的那个。
就在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少年,捂着手臂边跑还边回头。
跑到树下时踩了我摘下的桔子,摔了一跤。
我呲溜下了树,扶起他,看到他手臂受了伤。
而后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看到他慌张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聪明了,带着他躲进了桔子林附近的偏殿。
那个偏殿里头正在砌一座大佛,我之前来过,知道还没完工,大佛的佛身正好可以藏人。
我和那个少年躲在佛身里,躲过了搜寻之人。
从佛身出来,看到少年手臂流血不止,我便拿出帕子为他包扎了伤口。
“哥哥,他们是人牙子吗?”我以为少年遇到了人贩子。
少年看了看我,想了想,点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大人模样安慰他:“你别怕,我带你去找我额娘,我们护你回家。”
然后,我便带着他回去找我额娘。
额娘听了我的叙述,满脸的不信,可她看到受伤的少年,还是好心的解下披风,将他包裹起来。
如此,外人便看不真切他的真容和装扮。
出了寺庙,下了山,少年向我们鞠躬感谢。
他还悄悄拉着我的手,附耳悄悄对我说道:“我叫言真,当今圣上的十九子,你救了我,等我长大了定娶你报恩!”
我那是年岁小,听不明白什么圣上十九子,只是傻笑。
等他走远后,我陡然发现我手上的珠串儿不见了。
为了丢手串的事儿,我难过了一整年。
直到八岁生日,家里有了积蓄,额娘给我买了一串更好的,我的心情才舒畅了些。
没想到,时隔那么些年,我才知道,我的手串儿竟是被当年救下的少年拉我说话时顺走了。
今日天灰蒙蒙的,虽然没下雨,但走出东一间后那彻骨的冷还是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去了珙桐姑姑的房间,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打开柜子,我看到了一套杏黄色菊蝶纹的旗装,那是我亲手给姑姑缝制的,只待她出宫那一日穿。
当时姑姑看了很喜欢,说这颜色好,活泼亮丽。
到了那一日她一定要把这身行头穿上,然后昂首挺胸、开开心心地走出去。
可是……没有那一日了。
心一阵绞痛,随即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痛了。
我捂着胸口坐在床边,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
可我不能哭出声,这不是在落芳轩,这是慈宁宫。
而姑姑不过是个宫女,是个奴婢,哪怕她已经是皇帝的答应了,也不过是皇帝的妾室。
死后宫中是不能挂白祭奠,更不能大声哭丧。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木槿、木莲她们。
“是真得吗?”红萼姑姑问。
声音竟有些发颤。
我只能点点头,因为压抑着哭,此时已说不出话来。
红萼姑姑踉跄后退,随即死死咬住了唇。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
其余几人已忍不住发出了呜咽声。
“都捂住嘴,咽回肚子里去!”雨棠姑姑赶紧低声喝止,哭声要是传出去,谁也落不了好。
春兰、丁香她们只能死死捂住嘴,木槿、木莲则过来搂住了我的肩。
她们看到了我额头的伤,还有那满脸的血污。
木莲也不多问,起身打了水,湿了脸巾帮我擦拭。
其实她们不过来还好,一过来我便觉得有了依托,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就宣泄开了。
可我又不能哭、不能喊、不能肆意地叫,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吸气,用空气把满腹的悲痛压在肚子里。
等木莲和木槿帮我清理包扎好伤口,就见红萼姑姑走到柜子前,抚摸着里头摆的整整齐齐的宫装,不发一言。
许久,她打开珙桐姑姑的首饰盒,拿出了里头一支红木簪子,喃喃说道:“这是我们初入宫时得到的第一次赏赐。
太后娘娘赏了我这支红木簪子,赏了珙桐一把丝蝉扇。
我眼热,便缠着珙桐交换,她笑了笑就让我把这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扇子就给了我。
那时候我们什么心事都没有,只想着伺候好主子,过好每天的日子。”
红萼姑姑说着说着,眼泪簌簌而下。
她虽然有些尖酸刻薄,也有些心高气傲,但对于珙桐姑姑,她也有很深的感情。
“你真是傻啊,傻啊,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只有好好活着,才能够有盼头啊!”红萼姑姑捂着簪子,无声哭诉。
我们都跟着落泪。
收拾好东西后,陆德福过来说太后娘娘已向皇帝禀明,珙桐姑姑和画眉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深夜去落芳轩训斥终日叫嚷的石氏,却不慎失足落井。
宫女画眉未第一时间禀告导致珙桐姑姑惨死,有故意致人死亡之嫌,已杖毙。
皇帝听后,下了恩旨,将珙桐姑姑的遗体运回本家安葬。
我听后心中大安,如此姑姑能入土为安了,不会被草席一卷扔入乱葬岗。
陆德福又对我说:“雁心姑娘,珙桐后事已定、画眉也死了,你也可安心了。
只是太后娘娘发了话,不让你在慈宁宫伺候了,所以你快收拾收拾东西,去内务府候命吧。”
我谢过陆德福给我带来了这些消息,也谢过他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
他摆摆手,摇摇头,叹息一声,走了。
屋子里的几人都没说话,默默地看着我,目光中有惋惜,也有同情。
木莲忍不住抱着我,泪水沾湿了我的肩膀。
“雁心,你怕是找不到慈宁宫这样好的差事了。”木莲惋惜道。
春兰也道:“被主子打发出宫发还内务府的通常没有好出路。雁心,你八成是要去做杂役了。”
木莲一听,越发难过了,身子因为压制着哭而不断颤抖。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这不重要,杂役就杂役吧。只要姑姑身后事了,我就安心了。”我内心对此毫无波澜,只有些心疼我额娘那只金镯子。
“你呀,也是个实心眼的。”雨棠姑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屈膝向她们道谢告别,起身后我不敢再看她们,快步出了姑姑的屋子。
这时,身后传来红萼姑姑的叮嘱:“雁心,遇事别学珙桐,记住活着才有盼头。”
我强忍着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重重地点点头。
收拾好我自己的东西,随着一小太监来到了慈宁宫的宫门口。
踏出这一步后,我便不再是慈宁宫的宫女了。
这一年的时光,我拥有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边门打开,我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墙边佝偻着身子的刘昌河。
“干爸爸~”我眨眨眼,忍住了泪。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这都是命,珙桐那丫头呀,就是太有主见,不肯听我一句劝。
三年前她和我说了太后娘娘准她提前出宫,只消我给慈宁宫挑几个好的宫女接班。
我那时也替她高兴,还替她占了一卦,结果却是下下的卦,卦名是空亡。”
“何谓空亡?”我问刘昌河。
“求财取不得、求人见不得、求事成不得。”刘昌河缓缓说道。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就是三不得吗?
连命也不得了。
刘昌河又道:“她当时不信,只说百无禁忌。
可是她哪知道,她若执意要出宫,结果必定不会好。
太后娘娘早让人和我说了,她是皇帝看上的人,除非两年后皇帝忘了她,否则谁敢放她出去。”
“所以那两年您才没挑好的宫女?”我有些明白了。
刘昌河点头:“没错儿,为这事儿,她还有些记恨我。
一年前她来领你时,不还给我脸色看吗?
唉,其实……我也是看你老实内敛,看画眉笨拙愚钝,才……
却不想你实则是个心明眼亮的,太后娘娘也喜欢你,以至于给了她莫大的希望……
而那画眉又是个歹毒狠辣的,眼见她落井都不救……
总归这都是命啊。”
刘昌河一番感叹。
我却哭笑不得。
原来我被分至慈宁宫,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出众,而是因为遴选时我的表现,让刘昌河觉得我木讷老实,才把我分在慈宁宫。
“雁心,你既认我做了干亲,我也不会把你送去做杂役。
当初你阿玛、额娘打点过,想让你去绣房做绣娘,我听闻你绣工非常不错,现在还是去那吧。
在那学了更好的手艺,以后出宫也有个赚钱的活计。”
我点点头,没有异议。
如此,也没有浪费我娘的那只金镯子。
可就在我准备随着刘昌河往绣房去时,桂嬷嬷忽然叫住了我们。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体内毒素加快,懋嫔喊完冤后便晕死过去。
龚太医说懋嫔情况危急,需尽快解毒。
而要解毒首先需要知道的是懋嫔中了哪种毒。
这时候大家都认为懋嫔中毒也是豫妃搞得鬼。
她自认为有王太医在,懋嫔中了毒后就当普通病医治,如此就能无声无息地杀害懋嫔。
所以当龚太医说要知道哪种毒时,皇后便厉声质问她用的是什么毒。
豫妃说不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
公主的事她也说是王太医污蔑她。
王太医则说他已是死罪,只求皇上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说能入宫全靠豫妃父亲 大人提携,所以他才会帮着豫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他还指出每次来传话的都是豫妃身边的紫玫姑娘。
虽然王太医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公主之事是豫妃指使,但他能说出豫妃身边—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那至少佐证了王太医的话。
另—边龚太医再三叫人来催促说再问不出是何种毒药,懋嫔就没救了。
这时,皇帝也发话了,质问豫妃下了何种毒。
豫妃仍是大呼冤枉,说她不可能干当众下毒这么蠢的事。
可现在谁还信她。
又或者她平日里太过跋扈,所以也没人想要帮她。
就在这时,惜棠出现了,她和栖霞宫的太监小胜子抓着—个小太监,将他提到了主殿。
此人是临华宫的小唐子。
惜棠说今日懋嫔娘娘为了办好这场宴席,可谓费尽了心思。
她特地安排惜棠盯着后厨,就是怕这饮食上出了纰漏。
懋嫔娘娘说毕竟这么多姐妹,还有皇后娘娘要来,不能失了礼数,更不能出了岔子。
而这吃食便是头—件要注意的。
结果就是这个小唐子,几次出现在后厨。
于是就引起了惜棠的注意。
可盯了他半日,也没发现他做什么事,只是偷了两块糕点吃。
这让惜棠微微放松了警惕,只当他是个贪嘴的小太监。
直到前头出了事,惜棠听闻懋嫔晕倒吐血,便急匆匆要往前面去。
这时候小胜子就发现这个小唐子悄悄潜入灶间,将—个小罐子揣入怀里拿走了。
他马上将此人制服,又让人喊回了惜棠,审问小唐子这是什么。
小唐子这边还没说,那边又传来懋嫔中毒的消息。
惜棠认为此事与小唐子肯定脱不了关系,所以就和小胜子押着他到了主殿。
皇帝给赵福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将小唐子藏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朵朵的丁香花。
“是什么?”皇帝问。
赵福道:“回禀皇上,是四季丁香的花朵。”
皇帝皱眉,问:“小唐子,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唐子颤声回道:“回皇上,奴才只是—时起了贪念,才想把这小罐丁香花拿回去送给紫玫。”
皇帝眼神阴沉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豫妃。
—旁的皇后则奇怪道:“这罐丁香花是做什么用的?”
惜棠赶紧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的菜品里似乎没有用到丁香花。”
这时,喜欢制香,对香味极其敏锐的周常在说道:“皇上、皇后,今日的海棠酥用的就是丁香花呢?”
惜棠—愣,说道:“海棠酥明明用的是贵人秋日收集起来的海棠花。”
周常在强调道:“皇上、皇后,臣妾六岁就随母亲学制香,这味儿是不会弄错的。
三阿哥今年六岁,是豫妃所生。
早听说他生性顽劣,平日里总是殴打太监宫女,却不想现在连他老爹的嫔妃都敢打了。
“奴婢、奴才们都上前去劝了,可三阿哥……他不听,还拿出小马鞭抽我们。你看……这就是他抽的。
懋嫔娘娘怒斥了他几句,他竟然还想抽懋嫔娘娘,幸而惜棠姑姑替娘娘挡了。”琴韵说得委屈,眼眶儿都红了。
我深吸口气,低声安慰:“等这事儿处理好了,回宫拿些上好的膏药给你抹抹。”
说话间,流丹园便到了。
这园子是先帝为其钟爱的兰妃建造的。
兰妃极其喜爱枫树,先帝便为她栽种了这满园的枫树。
秋天,正是红枫盛极的时候。
我走入园中,满目的红叶在风中摇曳,犹如—幅流动的画卷,诗意盎然。
可我已无心去欣赏这美景,因为我已听到了枫林深处传来的训斥声。
到了地,我没有立即上前,拉住了要往前去的琴韵,站在浓密的枫树后面查看情形。
令我意外地是,跪在地上挨训的竟然是挨了打的懋嫔、娴贵人和四公主。
纤雪拿着帕子捂着娴贵人头上的伤口,鲜血顺着贵人的小脸滴落,已染红了衣襟。
而站在那训斥她们的是早—步到的豫妃。
三阿哥则得意洋洋的站在—旁,笑得那叫—个目中无人。
我皱紧了眉头,心中暗叫不好。
来到宫中—年多,先头有珙桐姑姑护着,慈宁宫又是个“与世无争”的安稳地方。
毕竟没有哪位嫔妃那么没眼力见敢和太后去刚的。
所以我竟忘了宫中主子并不是都如太后那般仁爱,懋嫔这般温和的。
豫妃,生育了三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家世显赫,入宫即为嫔位,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听闻皇帝已有意立她为贵妃。
她自己性子泼辣,除了太后、皇帝、皇后,其他人她都不放眼里。
这才养了三阿哥的个性飞扬跋扈,才六岁就心狠手辣。
“琴韵,你就近去慈宁宫将此事告知桂嬷嬷,求太后来救贵人。”我小声对琴韵说道。
琴韵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袖,问我:“那雁心你呢?”
“我出去拖延时间,别让豫妃娘娘把娴贵人带去临华宫。”
琴韵重重的点点头,悄然转身去搬救兵。
我之所以从太后、皇帝、皇后三尊大佛中选了太后,是考虑到能搬来太后的可能性最大。
皇帝的养心殿离的远,且他政务繁忙,未必有时间来管后宫这事。
于皇帝来说,也许这不过是兄妹打架,老娘拉架的小事。
皇后么,我更没把握。
—来我不了解皇后娘娘的个性,二来我总隐隐觉得皇后娘娘对我有什么看法。
但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看法。
总之,皇后娘娘这步棋我也不敢走。
最后,只有太后娘娘那条路最有可能走通。
慈宁宫离流丹园近,能节省时间。
娴贵人是太后娘娘的亲戚,被人打了也变相打了太后娘娘的脸,她老人家总不会—点不理的。
琴韵刚走,我就听豫妃吩咐身边的两个身材高大的宫女将娴贵人带去临华宫立规矩。
懋嫔娘娘上前阻拦还被踹了—脚。
我深吸口气,做好了挨骂挨揍的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冲了出去。
“豫妃娘娘开恩,我家小主受了伤,还请先让我家小主治伤,待包扎好了再去临华宫向娘娘请罪。”我跪在娴贵人前面,挡住了两位宫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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