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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厉怀渊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庶儿?”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庶儿?”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庶儿,你这是做什么?”“对,对不起...”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2-11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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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宁厉怀渊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庶儿?”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庶儿?”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庶儿,你这是做什么?”“对,对不起...”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

《白宁厉怀渊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

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

“庶儿?”

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

“庶儿?”

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

“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

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

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

“庶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

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么也不干,他也不安心。

明玉赶紧接过厉庶手中的水桶,她今日正想给小少爷擦身的,可没想到小少爷竟亲自去打水,若是帝君怪罪下来她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少爷您快放下吧,这哪是您该干的活啊,您想做什么使唤一声就是了。”

厉庶不敢抬头看白宁,被明玉抢过水桶后更是手足无措,害怕的想跪,可是地上一片水渍,若是跪了肯定要把衣裳弄脏的。

“神...神女...”

白宁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自责,这孩子看见她怎么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轻柔地拉过他的小手,瘦小的手指上竟然有几处薄茧,他是妖界帝君的孩子,手上怎么还会有茧呢?

“庶儿告诉娘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厉庶低着头,那双柔软的手正握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顿时让他觉得好暖。他的手指太丑了,他想抽回来,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偷穿的...神...女,厉庶知错了,请您责罚。”

厉庶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想要跪下,可白宁却突然温柔地将他拉进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有女性抱着他,竟是那样温暖,这就是娘亲的怀抱吗...厉庶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又害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日是她见厉庶身上都是灼烧的伤口,告诫明玉让他这几日先别穿衣,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去打水了。

“庶儿,叫我声娘亲听听。”

厉庶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他,他不敢。

之前有几次自己忍不住叫她娘亲,却被她鞭打的爬不起来,她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只是个贱种...

还说如果再听见他乱喊,就会杀了他。

“我...”厉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想趁着爹爹不在找理由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白宁见那一张小脸痛苦的拧在一起,好似委屈的要哭了,心里柔软的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过去到底是怎么忍心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她可真是个混蛋,不值得厉怀渊为她...一想到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别,别哭...厉庶知错了,您打我吧,我扛得住的,您...别哭。”

厉庶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给白宁擦眼泪,可是看着自己又脏又丑的小手和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顿时自卑起来,赶紧放下了手。

白宁握住那孩子的手,将他再次拥入怀里,这身子瘦瘦小小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实在是惹人怜。

厉庶赶紧往后退,自从受伤后好几日没有沐浴擦身了,他们这种低贱妖兽本就体味重,他实在不敢离她太近。

“脏...”

白宁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尽量轻柔地不要吓到他,庶儿年纪小,身体又瘦弱,还没学过像清洁术这样的法术,却和厉怀渊一样洁癖的厉害。

“不怕,娘亲给你擦擦好不好?”

“不,不用的!”这怎么可以呢,厉庶脸上一红,他身上那么脏,到时候把水污了,看着多恶心啊。

白宁见这孩子自尊心强,她对他而言没比陌生人好到哪去,说不定比起陌生人还让他更怕些。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真就把他给吓哭了,只好妥协道:

“那庶儿自己去里面擦身子,娘亲在这等你,好不好?”

“好。”厉庶小声应着,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少爷...”明玉正想去拿布巾帮他,就看见白宁冲自己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去吧。”

这孩子瘦的像个猫儿似的,稍微有谁靠近都会吓到他,这会就别去打扰他了。

“你去帮我找几件庶儿穿的衣裳,记得一定要选布料柔软的。”

“是,奴婢这就去。”

白宁无奈地摇摇头,明明伤还没好维持兽形就是了,这孩子偏偏不肯,当时还在昏迷着,刚恢复些妖力就变回了人形。

没过多一会,厉庶就换上明玉拿来的新衣裳,挪着步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中衣,是白宁特意验过的料子,一双小脚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痕。

“庶儿过来。”白宁尽量表现的面容和善,冲他招手,“坐到娘亲身边来。”

他不敢靠近,可是他更不敢忤逆白宁,只好缓缓挪至她身边,尽量将自己缩起来,靠着床沿,坐在能够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宁将手心摊开放在他面前,声音尽量放的轻缓,“庶儿,把手给娘亲看看好吗,娘亲不会伤害你的。”

厉庶瑟缩地抬起小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掌,脸上却有几分悲壮之感。

“庶儿真乖,是娘亲最乖的宝贝了。”

她,她叫自己什么...厉庶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他怎么会是宝贝呢?

“那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厉庶低着头,幅度微弱地摇动了一下,就连手都想要抽回来。

“那庶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给我看?”白宁轻抚着他的眉角,上面还有一道没完全长好的伤痕。

厉庶咬着下唇,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

“丑...”


厉怀渊如坐针毡,他现在只想要逃离。

够了,真的够了。

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他都不想继续和她进行这个可笑的游戏,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东山有鲛妖不服管教,本君要前去处理,君后还是自己慢慢吃吧。”

嘶...真是好生冷漠,冻死个人。

白宁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在她看来就算是他心里恨她,也希望他能将话摊开了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

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大不了...

大不了她看着他养好身体,不再纠缠便是,只是一想到这,心就像被揪着似的疼。

可就算再怎么样,他都是她孩子的爹,只要庶儿还念着自己这个娘亲,他总不能不让她看孩子吧。

白宁突然有些厌恶自己,没想到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这般无耻,甚至刚刚的第一反应竟是用孩子绑住他。

她心中默默告罪道:天母娘娘,我做了坏事,贪心又自私。天惩无论怎样罚我,哪怕剔骨之刑我都愿意受着,只求不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等等。”白宁固执地按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腕,“东山小妖作祟,让你手下那个九头蛇去不就行了,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吧。”

“怀渊变起脸来可真快,温柔的时候叫我阿宁,转眼间又威仪起来,虽口口声声叫我君后,却是冷冰冰的。”

厉怀渊每次叫她君后,并不是温润缠绵,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让她安分一些,别再生出什么不该的心思。

见厉怀渊依旧板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白宁泄了气道:“你还是叫我阿宁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知道厉怀渊心思重,他在她身上吃过的亏太多了,绝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哄得好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庶儿,他做了父君,更警惕的像只刺猬,把自己拒之门外。

“阿宁...”厉怀渊小声念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而后他又发问道:“池紫闻,真是你动手杀的?”

她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不惜和惜令君吵架,那可是白宁一直挂在嘴边、最崇拜敬重的师父,从不允许旁人分说半句的。

她为了让他登入仙门,将自己的功法修为都供养给那人,不顾天界其他神仙的白眼也要一意孤行。

为了那个人,她修为受损,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好骗得他的妖丹去恢复神力。

为什么...还要亲手杀了他呢?

“是,不然你以为我那日着急跑回去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差点害了庶儿...”

一提起这事她就很愧疚了,庶儿被震妖石所伤,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怕你知道了会误会,会不放我走,所以我才偷偷离开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让庶儿受了那么重的伤。”

“为什么?”

“什么?”

厉怀渊叹了一口气,终于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杀了池紫闻,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白宁能感觉到他的话中,有一股强压着的苦涩。

池紫闻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从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就算不得不说,也都是用‘那个人’这样的称呼来代替。

她知道他是在逃避,他不想听到关于池紫闻的事。之前她总是用池紫闻来刺他,说他样样比不过那人,每次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难受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痛快,还要再上去踩几脚。

“因为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白宁一时语塞,这傻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较真起来。

这种话不是只能在被窝里说吗,就旁边还有人呢,他非要问的真清楚吗?

厉怀渊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难得执拗强势地追问道:“为什么...原来阿宁想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想喜欢就可以喜欢吗...”

他不明白,之前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白宁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知道真相了,害死师父的不是你,而是池紫闻。”

前世厉怀渊死后,她就觉得心中一片空虚,她抱着他只剩下一层狼皮的尸体不知所措。

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是突然找不到了生活的方向,自从师父被害死后,她活着的唯一执念仿佛就只剩下报复他。

可是看着他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她怀里,轻飘飘的样子,她后悔了,她突然不想他死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折磨了他那么久,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其实她...也可以原谅他的。

她用了足足几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难过。

后来她发现池紫闻和那婢女之间的奸情,又发现他们居然密谋想要剔她仙骨,她重新调查当年的事,这才发现了师父死亡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池紫闻做的,厉怀渊是被他陷害的,他借自己之手除掉厉怀渊,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厉怀渊在,他想要害她的奸计就永远不会得逞。

白宁将他关起来折磨了七天七夜那人才咽气,在他死后又将他碎尸万段,她报了仇,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总是想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厉怀渊,那只玄黑色的狼妖,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又傻又呆、不会辩解、更不会讨人欢心,可她...就是好想他。

但是伤害他的事情她已经做尽了,这个时候道歉还有用吗...

厉怀渊听见她的话,身体不由得一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连折磨都不屑了。

白宁当初指责自己杀了惜令君时,他并没有辩解,因为那时候她马上就要和池紫闻大婚,这件事情是自己和她之间最后有可能的联系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果然让她误会了,白宁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后来她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带着满心的算计嫁给了他。

“那你...要走了吗?”厉怀渊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哪怕努力保持表面上的淡定,可喉咙依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都气的发抖了,白宁有些慌乱道:“怀渊要赶我走吗?”

她从来就没有赖在这里的理由,但是...“不,不行!”

该死的脑子,快点想啊!

“庶儿需要娘亲,我...我不能走...”白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愈发忐忑。

只见厉怀渊依旧冷着脸,他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没关系的,庶儿早已经过了最需要娘亲的年纪。”


“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我对统治妖界没兴趣,但是我一定要为我的族人报仇。”

那只苍鹰妖兽名叫柴枭,当年厉怀渊势头正盛,一连打败了许多大妖登上了妖王之位。

在他看来,那家伙天赋不算高,可动起手来却是个不知疼也不要命的,当年他也是他的手下败将之一。

可是自从输给他后他一直不死心,苦心修炼近百年。

那妖王之位他盼了那么久,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抢了,还是一个血统低贱的狼妖,这让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直到他听说东山鲛族广邀众妖,号称他们鲛族有一位少主刚刚成年就是个金色妖丹的拥有者,是天降的妖王。

他听到这消息立刻赶往东山,可却没想到赶到之时鲛族已经被灭门。

他顺着踪迹一路寻找,才在万妖城找到这位鲛族少主,原来他靠着隐藏身份才活了下来。

探子早已来报,如今的厉怀渊早就不如当年,可奈何他忠心的手下不少,势力又日益扩增。但是只要他和鲛族少主联手,这妖界早晚都只能是他们的。

毕竟金色妖丹者为王,是妖界自古以来的规矩。

“好,洛少主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苍鹰化作真身一跃飞起,洛漓攥紧了拳头,可恶,他还是太弱了...

——

“明玉,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白宁将今日买来的药交给明玉,其中还有一些是自己用心研制的,这些方子并不容易,煎药时要仔细记得。

“放心吧君后,我都记下了。”

明玉接过药包,等待着白宁下一步的指令,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露出一丝衣料,于是提醒道:“君后,他怎么办?”

白宁顺着明玉的目光看过去,那被她买下的鲛妖少年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双手在身前攥紧,十分胆小的样子。

“你进来吧。”白宁对他唤了一声,“你说你有办法治愈我师兄的伤,是真的吗?”

洛漓点了点头,缩着肩膀,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畏惧:

“我之前骗了你...我有名字,我叫漓儿,之前在鲛族王室当差,负责伺候少主。有一日少主温习功课,我一时贪心,躲在石头后面偷偷学了鲛族的秘术。”

“原来是这样...”白宁心中虽然仍存了几分怀疑,可他若是真能救下师兄,她会多给他些报酬,不会亏待他的。

洛漓上前几步,站在白羽的床头,伸出手悬在天面间,一道蓝色的光从他的眉心涌入,半炷香的功夫,白羽的脸色果然好上许多。

花妖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再探上白羽的脉络,那经脉舒畅,断掉的筋骨全都接上了。

“这,这太神奇了!”

白宁虽然不懂医术,可是也看得出师兄比之前好了许多,“漓儿,我师兄何时能醒来?”

“我再替他治疗三日,应该就可以了。”洛漓一副乖巧的模样道。

白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分,向他保证道:“你放心,只要师兄能够恢复,我一定重赏你。”

洛漓后退两步,毕恭毕敬道:“您是我的主子,漓儿不敢求赏,只要您给我个容身之处,我便感激不尽了!”

明玉对这鲛妖有几分欣赏,更生出些怜惜,东海鲛族那群家伙实在嚣张,可是这小鲛妖倒是谦逊。他如此卑微可怜,叫人看着就心疼。

花妖却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洛漓一眼,他总觉得这鲛妖有种怪异感,可却说不上来。


“君后!”

“明玉,快把师兄扶到床上去。”

这次师兄伤得太重,身上的筋脉全都断了,还好她和师兄出自同门,以她的神力护住了师兄的心脉。

她将丹药送入他口中,这些药都是当初师兄留给她的,还好现在能够派上用场。

“君后,我拿了些干净的衣裳来。”

“有劳你了。”

明玉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君后不用对奴婢如此客气...”

明玉是厉怀渊专门找来照顾自己起居的,想来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婢女。师兄一向憎恶妖族,死在他剑下的妖也不少,按理来说妖界应该是恨他的。

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

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用草木之力去治愈白羽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白宁的神力灌溉,再加之白羽本身的修为,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愈合。

“我只能尽力帮他恢复筋脉,可是他伤的太重了,一时间醒不过来,我恐怕也...”

花妖低垂着眸子,像是因为帮不上忙而显得十分愧疚。

明玉也是眉头紧锁,她知道曾经君后就是因为误会了帝君杀害天界的惜令君,这才嫁入妖界的。而面前这个男子是君后的师兄,也是她在世上最在意的人之一。

“今日多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寻到治愈师兄的方法的。”

师兄如今脉象平稳,虽然虚弱可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决定明日就去万妖城中看看,在妖界往来的妖商众多,或许能寻得帮助师兄尽早醒来的丹药。

“厉怀渊呢?”白宁心里一直挂念着那抹身影,今日北海那处实在诡异,她那么轻松的就闯了进去,就像是有谁提前帮她扫清障碍一样。

明玉抬起低垂的头,认真道:“自从君后离开妖界后,帝君就一直在降龙殿。”

“你是说他从没离开过?”

明玉点了点头,君后特意吩咐的事情,她不敢惫懒,一直盯着降龙殿呢,帝君确实没离开过。

白宁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在北海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很像他...

可是明玉说他从未离开过降龙殿,难道是她太想他了,所以看错了吗?

“你帮我看着师兄,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去找一下他。”

厉怀渊最没有安全感了,她得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好让他安心才是。

降龙殿外的大门紧闭着,白宁想要进去,却被告知需要传报。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厉怀渊身边的蛇歧。

“君后,帝君说他现在正忙,让您先回去。”

蛇歧知道白宁是帝君在意的人,所以对她还算是恭敬,可他在心里还是替帝君感到不值。

“他不肯见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宁抿了抿嘴,她离开时确实与他争吵,她也看得出厉怀渊当时很生气,就连眼睛都红了。

他一定很不希望她离开,明明她重生后已经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厉怀渊这边,可是听到师兄遇险她实在是不能放任不管。

“那...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蛇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呵,吃饭?帝君回来后几乎连站都站不住,擅用妖力解除封印,身体比那会儿每日给这女人剖心头血时还要差。


轮番照顾两个病号对白宁来说虽然累了些,可想到他受过的苦,这些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她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改日定要砸了那破石头,竟敢欺负她儿子,她凤凰可不是吃素的。

夜里厉庶睡得很安稳,这点倒是跟他爹不大一样。厉怀渊哪怕是在昏迷中都是不肯安分的,总是缩着身体,稍有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

后半夜时厉庶已可以化作人形,看着儿子软糯的侧脸和消瘦的身形,白宁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

和他小时候可真像...

这孩子大概有人类少年十岁的模样,可四肢纤细的好像六七岁孩童,每每胸口起伏,肋骨便愈发明显。

这个厉怀渊,难道都不给孩子吃饱吗...

想来厉怀渊是极其溺爱庶儿的,可他毕竟是妖族的帝君,事务繁忙,很少有时间陪他。

因为自己的混账让这孩子没少受到欺辱,而怀渊怀他之时正是妖界动荡,厉庶能够降生可谓十分不易。

在她记忆中庶儿是个懂事的孩子,总是不吵不闹的, 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

每次见到她他都是低着头的,软软的叫一声娘,而这大概率会被她狠狠抽上一鞭。

因为恨那个人,所以也恨这个孩子,更是恨自己当初的荒唐。

上一世她以跟他发生关系当做这一生的屈辱,而仔细想来,明明是她趁人之危,害了厉怀渊更害了庶儿。

第二日中午,厉庶渐渐醒来,昨天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

可此时五脏六腑仿佛被一股真气保护着,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变得强壮,就连身上的灼烧都没那么痛了。

他撑起身子,却发现被子滑落到腹间,此刻他竟几乎一丝不挂...

手下十分柔软,仔细一看那是张他从未见过的上等白狐裘,这样好的东西怎么会垫在他身下?

“少爷,您可算是醒了。”

明玉?

厉庶赶紧将被子拉到脖子,试图遮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许是蹭到了身上的伤口,脸色变了几番,却只是咬着牙不敢呼痛。

姐姐是娘身边的人,可是他又犯了什么错?想想也是,他偷偷跟着她,娘一定很生气,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跑出去他也不认路,不知道怎么被那震妖石发现了行踪...

可娘不会听他解释的,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心中害怕,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他很擅长伪装和逞强,毕竟是妖王的儿子,即使别人背后骂他,他也要把面子撑住。

“明玉姐姐,请问我的衣服呢?”

“少爷,您身上有灼伤还不便穿衣,要辛苦少爷卧床几日了。”

厉庶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和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他这个样子,衣衫不整的,还怎么去向娘亲请罪。

明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少爷好好养伤,这是君后吩咐的。”

是娘亲?

厉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可很快便黯淡了,没想到她居然来看过他,可惜他竟然全然不知。

爹爹也是,怎么都不叫醒他。

而仔细想想也便想通了,娘亲是想亲自责罚他吧。

毕竟他试图偷偷溜入神界,这么大的罪过,恐怕不是简单的责罚就能抵的。

“这是君后吩咐的丹药,少爷吃了吧。君后说她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会来看你的。”

厉庶颤抖着小手接过那丹药,也不管是不是毒,就吞进了肚子里。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感到丹田处一片充盈。

——

另一边,白宁听着门外有人进来,赶紧钻进了被窝。

“你怎么了?”厉怀渊眉头一皱,听下面的人说,她病了?

白宁捂着心口,刻意地咳嗽了几声,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确实是,相思病...”她堪堪冲他抬起手,可面前之人竟连上前一步都不肯。

厉怀渊的脸色越来越阴冷,相思病,她这是想见谁?

“唉,别,别走啊!”

连点情调都不懂吗,罢了,山不来见我,我自去见山。

见他抬腿就走,白宁顾不得装柔软,一把薅住那人的腕,就在她的手附在他手背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手下之人的颤抖。

这样的厉怀渊太让她心疼,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信她。

“君后是拿我当傻子吗?”

想让池紫闻来妖界陪她,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可能!无论她什么说辞,他都不想听。

他们私下说什么做什么他一概不想知道,可他就算是再劝自己大方,也无法忍受他们在自己面前苟且。

“不是,我只是想见你...”这几日她看着明玉给她的日程,厉怀渊每天忙的事情很多,可听说他昨日夜里又吐血了...

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妖界,怎能不劳心伤神?

厉怀渊一向不是个追求权势的,她不希望他这么辛苦,终于把思忖已久的话说出口。

“怀渊,这个帝君我们不做了好不好?我带你们回苍穹,我们好好生活。”

厉怀渊难得冷着语气打断了她,“莫再说了。”

想见他,这话可真好听。

好好生活吗?在她面前自己的意志力一向不坚定,再说下去,他会信的。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一条性命,可庶儿还小,他怎么忍心。

“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守住整个妖界吗?”

白宁被他气的抽回了手,中毒、剖丹、受伤、生子、取血...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威震六界的狼王了,他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硬撑着罢了。

“无需君后操心,本君自会保护好族人。”厉怀渊别过头去不再看她,这些事情他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族人?他们谁是你的族人?”

玄夜狼族就是被那些小妖们害的灭族,一边享受着他的庇佑,一边又不甘心被他们所不齿的狼族统治,这个世界上除了庶儿,他哪还有什么亲人。

“咳...咳。”厉怀渊喉咙一丝腥甜,阿宁说的不错。

什么妖界,他从来是不在意的,可不做这个狼王,她眼里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他。

直接刺杀他定会引起两界的矛盾,到时候势必生灵涂炭,他只要做一日狼王,白宁就不得不有所顾及。

想要让他死,就只得与他虚与委蛇,留在他身边,像现在这样好声好气地哄骗着他。

哪怕只是为了让他喝下毒药,他也要让她亲自喂给他。

“你...我不说就是了,你别气。”

白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她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是我不好,我不说了。”

厉怀渊不自然地推开她的手,这双手用力打在他身上他是愿意的,可一但轻轻抚着他的身体,他便从心底里害怕。

白宁的手默默搭上他的腕,他的身体很差,可她却不知道怎么治好他。

“白宁,你在做什么?”厉怀渊的眼尾微红,咳嗽的狠了,睫毛上挂着水雾结成的水珠。

脸上的笑容明显是自嘲意味,她是在哄他吗?

一边哄他,一边偷偷去探他的脉,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死吗?

白宁能感觉到厉怀渊在生她的气,狼王帝君也是有脾气的,她突然间的转变和示好未必会被他接受,反倒觉得自己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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