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青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仕途:从治好马皇后隐疾开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文忠仍不解气,照着屁股连踹数脚,疼得李景隆嗷嗷叫。“我再也不敢啦~!”毛骧朝李青扬了扬下巴,二人进入大牢,拉住欲大义灭亲的曹国公,好言相劝,救李景隆如水火。稍后,那些亲兵也被释放。李文忠抱拳赔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毛骧也连忙表示锦衣卫也有不妥之处,双方好一通客套。待他们离开,毛骧道:“跟我去衙门后堂。”“哎。”……“李青你这次赌对了,皇上对你的做法很满意。”毛骧恢复轻松神色,嘴角带笑。我可没赌,就是单纯的看那混小子不爽……李青矜持道;“都是指挥使大人栽培。”“行了。”毛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意有所指道:“看来皇上是想让锦衣卫这把刀,变得更锋利点儿,你大可放手去做。”“放手去做?”李青眼睛一亮,“老大,你的意思是…可以光明正大的...
《大明仕途:从治好马皇后隐疾开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李文忠仍不解气,照着屁股连踹数脚,疼得李景隆嗷嗷叫。
“我再也不敢啦~!”
毛骧朝李青扬了扬下巴,二人进入大牢,拉住欲大义灭亲的曹国公,好言相劝,救李景隆如水火。
稍后,那些亲兵也被释放。
李文忠抱拳赔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毛骧也连忙表示锦衣卫也有不妥之处,双方好一通客套。
待他们离开,毛骧道:“跟我去衙门后堂。”
“哎。”
……
“李青你这次赌对了,皇上对你的做法很满意。”毛骧恢复轻松神色,嘴角带笑。
我可没赌,就是单纯的看那混小子不爽……李青矜持道;“都是指挥使大人栽培。”
“行了。”毛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意有所指道:“看来皇上是想让锦衣卫这把刀,变得更锋利点儿,你大可放手去做。”
“放手去做?”李青眼睛一亮,“老大,你的意思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驸马……”
“咳咳咳……今儿早上吃了隔夜咸菜,肚子有些不舒服。”毛骧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放手去干。”
李青看着远去的毛骧,无奈苦笑。
毛骧的意思很明显,你尽管去干,立了功我分大头,同时,我也会帮你兜底儿。
可要兜不住的话,你自己倒霉,不关我事。
李青倒没觉得毛骧无耻,今儿他已经见识了高端局,也算是领略到了官场之道。
——身为下属,就要有背锅精神!
上级不会给明确指示,因为意见明确了,一旦做错了事,就是他的责任了。
总之一句话:干得好你有汤喝,干不好锅是你的。
事实上,就连毛骧也是靠着揣度圣意,才得出‘皇上想把锦衣卫这把刀变得更锋利’的结论。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
也算没辜负手上的权利,实在不行,大不了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等老朱挂了再出来。
李青吸了口气,坏笑道:“那我就真放开手脚了!”
镇抚司前院。
李青叫来李玉,“现在咱们一共还有多少兄弟?”
“回大人,除了刘副千户带走的50人,还有158人。”
“好,暂时就这些吧。”李青道,“你即刻带上人前往巴蜀,配合刘强稽查驸马都尉欧阳伦。”
李玉一怔,“大人……”
“嗯。”李青点头,“放手去查吧,务必事无巨细,出了事我担着。”
“可是……”李玉咽了咽唾沫,艰涩道,“人家可是驸马啊!
咱真要对驸马下手吗?”
李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看着李玉,最终,李玉在他凌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卑职遵命。”
李青这才露出笑意,“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发,好好查,用心查。”
“是!”李玉拱手称是。
顿了顿,“大人,曹国公的事儿……皇上没有责罚您吧?”
“本官秉公执法,皇上为何要责罚?”李青笑道:“放心去查吧,锦衣卫有这个权利,只要按规矩做事,总不会有错。”
“卑职明白了。”
……
出了镇抚司,李青在饭馆儿吃了碗阳春面,回家修行了一会儿,便睡下了。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李青洗漱一下,换上墨色长袍,拿起师父留下的医书看了起来,为马皇后下阶段的治疗做准备。
不知不觉,已经暮色降临。
李青伸了个懒腰,闲来无事,除了去醉仙楼,他也没其他地方可娱乐了。
君子十大雅事:书法、焚香、品茗、听雨、赏雪、候月、酌酒、莳花、抚琴、寻幽;李青独爱寻幽、探幽。
婉灵阁,已是济济一堂。
李青一到,众嫖客立即行注目礼,一些胆大的上前搭讪,询问他《赠·婉灵》的注解。
弄得他一阵无语,若真说注解,翰林学士满分,这些人80分,他这个‘作者’及格都够呛。
李青知道这青楼的靠山,见连鸨儿都顾虑重重,自然不愿牵扯其中。
鸨儿也是一脸无奈,来人已经亮明了身份,父亲是当朝国公,舅爷是当今皇上,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不同意啊!
“鸨母,婉灵妹妹愿意吗?”红袖问。
“当然不愿。”
鸨儿摇头,略带幽怨,“婉灵的心思都在李先生身上,哪里会愿意。
也罢,既然李先生怕事儿,也只好委屈了婉灵,唉…青楼出身的她,即便赎了身子又能有什么地位,不见得比在青楼好哪去,说不定还会被送来送去,沦为玩物。
可惜了,她才十五岁啊!”
李青本不愿多事,但听到最后一句,终是起了恻隐之心,“对方什么来头?”
鸨儿心中大喜,嘴上却道:“听说好像跟国公有些关系。”
李青自然不信鸨儿话,想了想,道:“鸨儿你去告诉那人,不卖,他若不依不饶,我自会替婉灵出头。”
“当真?”
“当然!”
……
楼下大堂。
八皇子描金小扇遮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神色略微紧张,“景隆,咱这次会不会过了,万一被家里知道……”
“表舅莫慌。”李景隆与八皇子年龄相仿,表现的却相当成熟,“我只把身份给鸨儿一人说了,谅她也不敢声张,
你放心,你的身份我可没说,出了事算我的。”
“景隆~”八皇子一脸感动,“够意思。”
李景隆一脸慷慨道,“等咱们把人带回去,先让表舅你看个够。”
“一起看。”
李景隆:“……”
光看有什么意思?
表舅还是太单纯了!
八皇子朱梓一脸欣喜之色,上次花了500两,却连对方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次务必要见识一番庐山真面目。
见鸨儿下楼,急忙道,“景隆,老鸨下来了。”
“表舅你且看好。”
李景隆自得一笑,缓步上前,“鸨儿,考虑的如何了?”
他十分自信,自己已经撂了底儿,只要老鸨脑袋没有秀逗,绝不敢拒绝。
鸨儿的确心存顾虑,但想到如今婉灵对于醉仙楼的重要性,以及李青的承诺,壮着胆子道:
“公子,实在抱歉,婉灵是醉仙楼的招牌,她若走了,酒楼生意势必一落千丈,不若公子看看其他清倌人……”
“你可想好了?”
李景隆脸色沉下来,“信不信明儿我就让你这醉仙楼关门?”
这话纯属恐吓,莫说他不敢,即便他有这个胆子,他那谨慎的老爹也不会让他胡来,还会赏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鸨儿沉默片刻,再次让步,“公子你看这样可好,秀湘也是清倌人,奴家把她赠给公子如何?”
“老子不差钱。”
李景隆恼了,他是比八皇子成熟,但仅限于男女之事,别的地方都差不多,此刻纨绔脾性大发,直接耍起了赖。
“我就问你,你放不放人?”
“……抱歉!”鸨儿鼓足勇气道。
这下,李景隆彻底怒了,老子是国公、舅爷是皇上的他,竟然被一个青楼老鸨数次忤逆,他哪里受得了。
“来呀~”
李景隆一指台上,“把她给我带下来。”
大堂顿时一静,尽管众人心里不爽,却无一人敢说话,他们不傻,能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的人,绝对来头甚大,绝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几个书童打扮的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婉灵小脸雪白,看着逼近的几人,山葡萄似的眼睛尽是惊恐,在青楼她还能护住身子,一旦被赎了身,连身子也护不住。
青楼出身的她,面对这样的权贵家,注定做妾都不够格,只能做玩物,日后免不了被当做货品送来送去。
无奈,他只得故作高深道:“有感而发罢了,哪有什么注解?”
这时,鸨儿就殷勤地迎了上来,“先生你可来了,婉灵她们可担心你了,随奴家去二楼吧。”
李青点头,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上了二楼。
厢房。
冰块、美酒、小菜……比以往更精致、用心。
“先生稍等,奴家这就把婉灵她们几个唤来。”鸨儿谄媚道,“红袖、怜香来了葵水,要不奴家再叫两位花魁服侍先生?”
“不用了。”
李青轻轻摆手,风流不一定非要桃源问津,夜听箫声也不失为一大雅事。
鸨儿笑吟吟道,“公子还真是……深情呢,奴家失陪。”
“深情?”李青玩味笑笑,坐下自斟自饮。
不多时,三女联袂而来。
见李青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前饮酒,不禁又惊又喜。
“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李青笑道,“坐,都坐吧。”
三女轻轻巧巧地坐下,怜香给李青添了杯酒,忍不住好奇道:“公子,昨晚你把那人抓走后,都发生了什么啊?”
“也没什么,关进牢里打顿板子,今早就给放了。”李青举杯饮酒,随意说道,“我又没特殊癖好,还能怎么他?”
“……”
婉灵眸子愈发晶亮,“看那人来头不小,公子不怕被他报复吗?”
“一个毛头小子,怕他作甚。”李青好笑道,“放心吧,他以后应该不敢再来闹事了。”
闻听此言,几女更是感觉李青来头甚大。
婉灵挺翘的睫毛眨了眨,盈盈一礼,“公子稍等,婉灵去准备一下。”
怜香、红袖看着婉灵的背影,若有所悟,满心艳羡。
不多时,婉灵去而复返,一袭墨色褶裙,裙裾比以往略短,露出粉嫩白皙的小腿,愈发显得亭亭玉立。
明眸皓齿,活色生香,令人眼前一亮!
李青也是头一次见这个模样的婉灵,装束略微改变,气质却较之以往大相径庭。
少了分稚气,多了分柔媚。
尤其是那一双赤足,脚掌娇小可爱,薄薄的,脚趾如果实般颗颗饱满,十分匀称,李青莫名有种抱在怀里把玩一番的冲动。
婉灵脸蛋儿微红,冲李青嫣然一笑,甩袖起舞。
白皙笔直的小腿儿粉致盈盈,纤细的腰肢扭动间尽显妩媚,琼鼻高挺,眸如点漆,不可方物。
偶尔回眸一笑,李青便是心神一荡。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若不是亲眼所见,李青打死也不相信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有如此风情。
妙,妙不可言。
李青也顾不上和怜香、红袖闲聊了,满眼都是婉灵那曼妙的舞姿。
许久,婉灵缓缓停下,红着脸走到门口穿上绣鞋,羞答答地坐下来,满心紧张的等着李青反应。
李青反应很大,手拍的呱呱响:“好,跳的真好,婉灵姑娘天人之姿,倾国倾城,世间罕见。”
“公子谬赞了。”
婉灵略显羞涩,抬头飞速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似是期待什么。
李青怔了怔,旋即有所了悟。
这妮子,多半是想让他吟诗一首了。
但诗词这东西,讲究的是应景,不是随便来上一首就行。
既要应景,又要是明代以后,李青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婉灵见他长时间不说话,期待的眸子渐渐浮现失望,随后雾气氤氲。
李青大感无语,刚要硬着头皮拽上两句,却听红袖道,“公子,女儿家的脚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
知道,我这不是正想词儿的吗?李青好笑地点点头。
怜香笑道,“那公子还不去把鸨母叫来,给婉灵赎身?”
“哈?”
李青一脸懵逼,“赎身?”
“啪——!”
刘强拍案而起,强行打断了李青的审讯。
不能再让这李钦差审下去了,刘强也顾不上会不会得罪这位御前红人,直接接手。
李青被这一打搅,审讯思路也乱了,颇感无奈,但陪审同样有资格审问犯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刘强喝道:“尔等犯下欺君之罪,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巧舌狡辩,罪加一等!
还敢把大明和暴元放在一起评论,更是罪无可恕,
你们想造反吗?”
一众罪员立即面露惶恐,这顶造反的帽子扣下来,死的可不只是他们个人了,家人也会牵连其中,搞不好得灭九族!
“冤枉,罪员不敢!”
“大人冤枉啊,罪员无心之言,实不曾想把暴元和大明相提并论。”
“哼,承认自己是罪员就好!”刘强重新掌握主动权,“尔等老实回话,可保家人无忧。”
听着这赤裸裸的威胁,李青暗暗苦笑,这么审案没有冤情才怪。
不过他也知道,这位锦衣百户是不满他的审问才强行打断,自己再抢夺审讯权,就要和锦衣卫积怨了。
他没有那么高尚,利弊得失明摆着的,索性闭了嘴。
只听刘强说道,“我问你们,纵容地方官员空纸盖印可是真?”
一群人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记上,罪员承认纵容地方官空纸盖印!”刘强瞥了眼李青,似是在说:小老弟,学着点儿。
“我再问你们,蒙蔽圣上可是冤枉?”
一群人再度沉默。
“记上,罪员承认欺君!”
刘强哼道,“两罪并罚,判处斩刑,可有失公允?”
“冤枉、冤枉啊……”
刘强一脸冷漠,“记上,罪员畏死,只知喊冤,不敢否认所犯罪行。”
李青无语的同时也有些钦佩,这一套下来,还真就‘合情合理’的定了罪,且让犯事儿的官员没话说。
刘强拿起供词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让他们画押!”
“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
“啪啪啪啪……”
一顿鞭子下来,喊冤声彻底消停,老老实实地画了押。
刘强将满是指印的供词交给李青,“李大人,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赶紧去菜市口吧!”
李青吁了口气,微微点头。
行刑台。
一众官员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刽子手立于一侧,锦衣卫上前验明正身,仪式感满满。
不久,锦衣卫上前禀报:“钦差大人,罪员身份确认无误。”
李青看了眼竹筒里的火签,昔日荧幕上才可能出现的桥段,此刻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这可不是拍戏,一旦丢出去,真的会死人。
踌躇半晌,他抽出一枚行刑令,无力道,“斩!”
“噗噗噗……”
刽子手拔掉罪员头上的犯由牌,手起刀落,血浆喷涌,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
台下顿时一片哀嚎,家眷们抹着泪上台给他们的亲人收尸。
李青怔怔的看着,他能够体会这些家眷的此时的心情,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转眼已是天人永隔。
行刑台血红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视觉、嗅觉的猛烈冲击下,他差点没吐了。
李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行刑台,直到一股风来,他才彻底回了魂儿,炎炎夏日,他却浑身发冷。
御书房门口。
左右各站着两名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螳螂腿、马峰腰,威风凛凛!
李青已经通过太监知道能穿飞鱼服的人,都不是一般的锦衣卫,见他们堵在门口,明白里面肯定在谈论机密要事。
他不好直接进去,拱手道,“劳烦通禀一下,李青前来复旨。”
几人见他也是飞鱼服在身,露出一个相对和善的笑容,接着,其中一人转身进了御书房。
过了片刻,那人出来,“皇上让你进去!”
李青点头,迈步走进御书房。
“禀皇上,罪员已伏诛!”
“毛骧,可以动手了。”朱元璋看也不看他,朝中年男子道,“省府州县。犯事儿的掌印官,一个也别落下。”
“臣遵旨!”
李青心里一惊,朱元璋竟然真的要全杀了?
“起来吧!”
毛骧起身。
李青摸不准朱元璋说的起身,包不包含他,只得继续跪着,说实在的动不动就要下跪,他还真不适应。
“咱不是让起来了吗?”
“啊?是…谢皇上。”
服了,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儿啊……李青起身,掏出供词,“皇上,这是那些罪员的供词。”
小太监上前接过,转呈朱元璋。
朱元璋匆匆过了一遍,点头道,“做不得错,对了,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你的上司。”
李青抱拳行礼,“属下李青,拜见指挥使大人。”
毛骧打量了李青一眼,赞道,“是个做锦衣卫的料子,皇上慧眼如炬。”
朱元璋摇头失笑,朝李青道,“你先回去吧!”
“臣…”
一千三百人,便是一千三百个家庭,李青终是起了恻隐之心,他婉言道,“皇上,微臣审讯那些罪员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臣不敢隐瞒。”
“哦?”朱元璋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李青吸了口气,委婉将官员的那些难处一一道出,见朱元璋眉头越皱越紧,他连忙表明立场:
“那些罪员欺君罔上,当论死罪,空纸盖印官员亦罪无可恕,却也…
情有可原。”
朱元璋冷笑一声,“毛骧,将他押去午门……”
掀开茶盖抿乐口茶,“廷杖二十!”
呼~
李青松了口气,体内的真气逐渐趋于平静。
心里大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儿啊?
毛骧很沉得住气,直到朱元璋说完,才拱手道,“臣遵旨。”
说罢,押着李青走出大殿。
朱标看了眼李青离去的背影,皱眉道:“父皇,他还得给母后治病呢,二十板子下来,万一……”
“放心,毛骧心里有数。”
朱标无奈点头,沉默片刻,又道:“父皇,儿臣以为,李青的那句‘罪无可恕,情有可原’在理,那么多做实事的官员都杀了,政事也会延误,不若从轻发落吧?”
“那个李青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朱元璋语气严肃,“空纸盖印的危害有多大,你这个太子不明白吗?
盖了印就代表了官府许可,那可是在上面写什么就是什么,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
是,咱知道有很多官员只是为了图方便,并无祸害百姓之心,也无祸害百姓之举,
可他们还是得死!
唯如此,才能让后面的官员不敢肆意妄为!”
朱元璋直勾勾的望着朱标,“标儿你记住,想做个好皇帝,就很难做个好人,
做皇帝就不能讲理,尤其是对文臣。”
“不讲理讲什么?”朱标不认同,出言反驳。
“讲背后的政治意义!”朱元璋谆谆教诲:“皇帝杀人、用人、赏人、罚人,是要看需不需要,而非对错。
就拿你那个便宜舅舅蓝玉来说吧,为人飞扬跋扈,且有许多不法之事,咱却连个训斥都不曾有过,你真当咱是给你面子?”
朱标脸上一热,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继续道,“北元未灭,武将还有大用,那个蓝玉打起仗来颇有你岳丈的风采,这才是真实原因!”
朱标轻轻点头,“谢父皇指点,儿臣都记下了。”
沉吟片刻,又不解道,“可是父皇…你对文臣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有吗?”
“有……”看着老爹危险的目光,朱标无奈改口,“有一点点。”
朱元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朱标一眼,叹了口气,仍是耐着性子解释:
“标儿,纵观历史上大一统王朝的灭亡,大多都是因为文臣!
他们的危害,远高于武将,所以更要打压他们的气焰。
这些个读书人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满是圣人之言,你可莫要以为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表面仁义道德是他们爱护羽毛,满口圣人之言是他们用来提高话语权的手段!”
朱元璋叮嘱道,“你给咱记好了,文臣可用,但不可信,更不可亲!”
不过,其他锦衣千户可没李青这般轻松,虽然他们也不是一直待在衙门,但所负责地域的大事小情,都要及时处理。
有的一出差就是数月,甚至更久。
李青之所以这般轻松,主要是身上还兼着,马皇后主治医生的身份。
吃吃喝喝又是一天,夜幕降临,几天没去醉仙楼的李青,有些痒痒的,但想到如今自己在醉仙楼的名气,他又放弃了。
转头去了离家最近的教坊司。
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同时也是官办妓院。
其规格,比醉仙楼还要高一个档次,但比醉仙楼要良心多了,李青只花了二十两,就包了个头牌。
而且还盘靓、条顺、会来事!
于是乎,接下来半个多月,李青晚上都宿在教坊司,夜夜换新娘。
不过时间久了,他也有些心疼钱了。
毕竟之前白嫖惯了,这下生生嫖掉了一座宅院,能不心疼吗?
第二晚,他去了醉仙楼,也不是为了省钱,只是想和怜香、红袖叙叙旧罢了。
李青尽管许久没来,但他的热度一直不减。
刚进来就被人堵了,一群人也不顾台上的清倌人了,盯着他双眼冒光。
“李先生,那首词的名字叫什么?”
“李先生,你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作出那样凄美的词?”
“李先生,卖诗词吗?我高价收!”
……
李青被一群热情似火的大男人围着,心里别提多膈应了,哼哈应付了几句,便悄然释放真气推开众人,往二楼走去。
一群人犹自不愿放弃,直到小厮横在楼梯前,这下无奈回到座位,嘴上依旧在讨论着李青的诗词。
现在李青在醉仙楼的名气,丝毫不亚于清倌人,更有甚之。
但被一群大男人狂热,他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厢房里。
时隔二十多天,三女再见李青,都是欣喜不已。
怜香埋怨道:“公子好狠的心,奴家还以为你把我们忘得干净呢。”
“呵呵……公务繁忙。”李青笑道,“这不是刚忙完就来了嘛。”
婉灵盈盈起身,歉然道:“前些天婉灵多有冒犯,请公子不要见怪。”
“都过去了。”李青笑道。
二十多天不见,婉灵发生了些许变化,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还是那般惊艳,却多了分纤弱。
李青暗暗一叹,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婉灵似是察觉出了他的心里活动,连忙道:“小女子偶感风寒,食欲不振,和公子无关,你能来婉灵就很开心了。”
“这样啊!”李青点头,“我也懂得一些医术……”
“铛铛铛——!”
一阵敲门声响起,“大人,李大人,你在里面吗?”
李青一怔,旋即听出这是刘强的声音,不由心中一喜,“抱歉,失陪一下。”
“公务要紧,公子去忙,小女子已经好了。”婉灵懂事的说道。
怜香、红袖也起身表示:“公务要紧。”
李青轻笑点头,“那我改日再来。”
三女颔首,“公子慢走。”
李青一出门,就看到了黝黑的刘强,立即道:“回家说。”
一刻钟后,李青拴上门,拉着刘强来到堂屋,这才道:“查出来了吧?”
“嗯。”
刘强重重地点点头,“驸马都尉欧阳伦,所犯罪行之大,令人发指。”
李青让刘强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慢慢说。”
“哎。”刘强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大人,驸马都尉依仗自己皇亲身份,遣使手下、家奴,以不到市场价一半的低廉价格收购茶叶,致使茶农苦不堪言,间接害命无算。
低价收购的茶叶后,又私自贩至关外,获取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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