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只知道,谢书淮有个商户人家的未婚妻,并不知还有林玉禾这一人。谢书淮和崔氏一时犯难,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林玉禾怕谢书淮为难,主动说道:“我是他家的亲戚,暂住他家。”福安看他主子还没认出这女子,忙小声提醒道:“老爷,多日前,还是老爷帮这位娘子吓退的歹人。”小公子身子还很虚弱,陈瑾湛还得去给自己儿子买药,不敢多待。叮嘱了一番,让谢书淮先回书院安排好学子们的课业。就匆忙离去。崔氏看谢书淮磨蹭不走,催促道:“你夫子都交代了,快些回书院吧。”“娘,季伯方才来家中,是为何事?”崔氏笑道:“玉禾中热了,没啥大碍。”谢书淮看她神色疲惫,目光又移向她的小腹,“你可还好?”林玉禾对方才母子二人,不愿解释她的身份就有些难受,这时又发现,谢书淮对她的关心也只...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只知道,谢书淮有个商户人家的未婚妻,并不知还有林玉禾这一人。
谢书淮和崔氏一时犯难,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林玉禾怕谢书淮为难,主动说道:“我是他家的亲戚,暂住他家。”
福安看他主子还没认出这女子,忙小声提醒道:“老爷,多日前,还是老爷帮这位娘子吓退的歹人。”
小公子身子还很虚弱,陈瑾湛还得去给自己儿子买药,不敢多待。
叮嘱了一番,让谢书淮先回书院安排好学子们的课业。
就匆忙离去。
崔氏看谢书淮磨蹭不走,催促道:“你夫子都交代了,快些回书院吧。”
“娘,季伯方才来家中, 是为何事?”
崔氏笑道:“玉禾中热了,没啥大碍。”
谢书淮看她神色疲惫,目光又移向她的小腹,“你可还好?”
林玉禾对方才母子二人,不愿解释她的身份就有些难受,这时又发现,谢书淮对她的关心也只是肚里的孩儿。
语气酸楚回道:“我只是你家的亲戚,你不必在意我好不好。”
谢书淮眼眸一黯,冷声回道:“你有何可委屈的,如今的境况又能怨谁?”
林玉禾眼中骤起水雾,反驳道:“我没委屈,我只是在说事实。当着你夫子的面,我说是你前妻。”
“他又会如何想你。”
“若我说,我是你孩子的娘亲,你会答应吗?”
“毕竟在你心中,配做你孩子娘亲的只有李云萝。”
说不在意是假的,这一切的确怨不得别人。
她只是难过,谢书淮把她的位置抹得那么快。
好似往日对她的好,就像做梦一样。
她与闵折远订婚后,两人私下有一两次见面。
她都离得远远的,不愿与他有过多肢体接触。
因为在她心中,始终都还有谢书淮的位置。
与此同时,李云萝风光了一段时日后,也为李家引来不小的麻烦。
李云萝经常卖断货的口脂,数人用后脸上和嘴上都开始长红疹。
不少贵客,找到李家铺子要求给个说法。
广陵郡那边,新开的铺子也是如此,客人们堵在门口根本做不了生意,连开的两间香粉铺都关了门。
好在广陵郡有太守二公子从中调和,此事才压了下来。
只赔偿了些银两,就无人再去铺子闹。
而许阳县这边,口脂水粉刚上柜还不到十日,就发生了此事。
事情就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连带成衣铺子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李云深和李老爷想尽各种办法调和,都没有效果。
李老爷看事情越来越棘手,还一味地把怨气迁怒到李云萝身上。
幸而李云深还算清醒,替李云萝解围,知道是生意上的对手从中作梗。
李云萝到此时才幡然醒悟,自穿越到这里来以来,自己行事太过的高调不知收敛,同行眼红才酿成恶果。
而且情况愈演愈烈了,有人都到衙门去击鼓告状了。
此事既没出人命案,又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
知县大人不受理此事,让他们去找商会。
李云萝做生意是有头脑,一旦遇到这些麻烦,她也束手无策,“大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几日奔波下来,李云深也是焦头烂额。
“商会那边我去过,秦会首也不愿管此事。”
李老爷混迹生意场多年,把门道早看懂了,笃定道:“秦会首只怕早和那些人串通一气,都怪我太过大意了。”
红叶村
谢书淮酉时回到家。
崔氏忙把他叫到房中,小声道:“淮儿,你可知道云萝家出事了。”
找个农户家的女儿,他又看不上。
后来,听说林玉禾的爹是村中里正,娘也是商户出身,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林玉禾的长相,比他那外室都要胜出几分。
那个男子不喜欢貌美的。
就比如此刻,哪怕她一身粗布衣裙,也难掩她娇艳的容貌。
白嫩的小脸还透着淡淡的粉,身形玲珑有致,只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败兴。
闵折远与林玉禾见面的次数不多,连她的小手都没有摸过,有些不甘心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面对闵折远炽热的目光,林玉禾恶心得犯呕。
拉起运儿就走。
闵折远再次阻拦“林娘子,为何不听听闵某的意见。”
“若是你愿意把你腹中的孩儿打掉,我便……”
“我呸,谁稀罕。”
“再拦着我,我可要喊人了。”
闵折远有些意外,短短半月没见,林玉禾对他的态度竟如此恶劣。
他也失了耐心,威胁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有父母做主。既然林娘子不配合,我只有带你去林里正家中。”
“让他来做决定。”
两个小厮围拢了过来,根本不给林玉禾的反抗的机会,抓住林玉禾的手腕就往车上拉。
林玉禾害怕极了,冲着路口大喊起来:“救命 ,救命。”
运姐儿害怕极了,大声哭喊出来,“舅娘,舅娘。”
林玉禾怕吓到孩子,哄道:“运儿别怕,舅娘没事。”
闵折远把林玉禾人带到林有堂家中,她肚里的孩子就彻底保不住了。
小厮拽着林玉禾往马车上拉。
一阵疾风袭来,两小厮一阵哀嚎,松开了林玉禾。
他们痛得紧握着自己的手背,躬着身子。
闵折远满脸阴沉。
只见这时,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人,他身穿一袭笔挺的黑色劲装,长相硬朗。
双眼冰冷锐利,腰上有佩剑。
就这一眼,闵折远便猜到,自己的人就是被此人袭击的。
他摸不清对方底细,不敢贸然动怒,客气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在下是何人,你无须知道,还不快快放了那娘子。”
“欺负手无寸铁的妇幼,实在让人不齿。”
看架势,这人功夫不低,闵折远不敢硬碰硬,只好带着自己的人先离开此处。
他一走,林玉禾心中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向那人屈膝施礼。
“多谢陈夫子!”
旁人不认识,林玉禾自然认的此人。
前世她的游魂,每日紧跟在谢书淮身边,方才救她的那人就是陈夫子的侍卫,叫福安。
福安看了眼林玉禾,神色恍惚,继而一愣。
马车里的陈瑾湛也是一惊。
终于开口,“这位娘子认错人了。”
不等林玉禾追问,马车驶离原地。
林玉禾带着运姐儿也往家走,转身的一刹那,不经意间看到路口李家的家丁。
林玉禾记得,那人上次给谢书淮送个东西。
回去的路上,运姐儿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醒神。
林玉禾一边安抚,一边哄着她保密今日的事情。
小孩子不禁吓,但也忘得快。
书院中的谢书淮用过午食后,陈瑾湛把他叫到了书房。
福安已经查出了谢书淮的身世和遭遇。
知道谢书淮的底细后,陈瑾湛对他也少了防心。
听说他面对李家的帮助不为所动,也算有几分傲骨,心中越发钦佩。
前两日与他岳父通信后,方知他岳父根本就不认识谢书淮这人。
谢书淮能找到他这里来,又知道他和太傅大人的这层关系。
对朝中动向应当也有所了解。
浓密的树木遮住,不到对方的眼前,是看不清何人的。
摘了两大束野花绑好后,林玉禾顺带也捡了些柴火捆起来就提着回家。
还没走几步,身后一阵响声,就见一人从树林中钻了出来。
吓得远姐儿差点大叫出声,林玉禾看清来人忙捂着运姐儿的嘴。
是木匠家的大丫,也是上次林玉禾送月事带的那姑娘。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放下背篓。
从背篓底下翻出几条鱼来,她选出两条最肥美地递给林玉禾。
林玉禾不愿收,她就塞进林玉禾捆好的木材里。
也不等林玉禾说话,背起竹篓就走。
林玉禾不敢大声呼喊,怕被她娘知道了,回去只怕又是一顿打。
木匠和村长是堂兄弟,这姑娘是村长那一大家的。
之前帮她只是看她可怜,私下也不愿多与她接触。
看她穿的鞋子都湿了,林玉禾猜测,她应当是在山下的河里抓的。
回到家中,崔氏已经在做午食了。
看到林玉禾提回来的鱼,好奇道:“哪里来的鱼。”
运姐儿神秘一笑,“舅娘买的。”
林玉禾把一条放到水桶里养着,另一条准备午食就吃。
这鱼大,清蒸味道反而不好。
她把鱼洗净后,切成均匀的小块,又用盐巴腌制起来更入味。
崔氏本欲炒腊肉,一看有鱼,又把腊肉挂了起来。
庄户人家都是这般节省着过的。
她用素油炒了大盘菜豆。
林玉禾则开始做她的酱烧鱼块。
先把鱼块煎成微黄,再加水并倒上佐料。
新鲜的鱼,林玉禾佐料又放得齐,味道很香。
崔氏和运姐儿伴着汤汁,都多吃了两碗黍米饭。
三人吃好饭食。
林玉禾带着远姐儿去给谢书淮送饭。
到书院时,陶钵还是热的。
林玉禾让运姐儿送了进去。
许多孩子们都认出了林玉禾,都问她为何今日不卖小食了。
林玉禾只好谎称有事耽搁了。
学子们还是不愿放弃,叮嘱让林玉禾明日早些来。
这倒让她有些意外,本想着自己不来,其他红叶村的小贩们生意就能好不少。
不想学童们,还在念着她的江米饭。
今日运姐儿出来得早,和两门丁闲聊几句后。
林玉禾拉着运姐儿离开了书院。
她们穿过一段小路,正走到红叶村的大路口时。
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们跟前。
车帘一掀,只见从马车里出来一袭华服的年轻公子。
林玉禾脸色倏地变白。
这年轻公子,正是让林玉禾恶心的闵折远。
他几步来到林玉禾跟前。
优雅地把折扇一抖,温和笑道:“玉禾,你要退婚总要说个理由吧。”
林玉禾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捂着她的耳朵,只留了个侧面给闵折远。
冷声道:“闵公子请自重,奴家的闺名不是你能唤的。”
闵折远听后,哈哈大笑道:“自重?”
“何为自重,林姑娘你怀着前夫的孩子与闵某订婚,叫自重。”
林玉禾不想与他多言,出声打断,“这些和闵公子无关,聘礼也退了,闵公子没有任何损失。”
话落,拉起运姐儿就要走。
不想,闵折远却伸开手臂,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林玉禾大怒,疾声厉色起来,“滚开。”
“林姑娘,何必动怒,闵某只想和姑娘好好说说话。”
起初,闵折远只想找个稍微有点身份的女子当正妻。
商户人家的姑娘,他还是有些忌惮,怕日后对他那外室不好。
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
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
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
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
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
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
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
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
“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
“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
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
“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
阿柱也大着胆子,替他东家辩解,“官爷,闵大公子出事那日,我们东家在赵豪绅家的粮仓进粮呀。”
捕快那会听他们只言片语的唠叨,抽出腰中的官刀,严厉呵斥道:“尔等莫要阻拦,这些证据我们自会去取证。”
“还嫌疑人一个公道。”
话落对几位官差吩咐道:“把犯人林玉平带走。”
林玉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押走。
林玉禾害怕地追在身后,大声哭喊着,“哥哥,哥哥。”
崔氏也不敢与官差们理论,扶着林玉禾安慰道:“玉禾,你哥哥定会没事的。”
“你先回屋歇息吧。”
“不,我要去救我大哥,他一定是冤枉的。”
久不开口的谢书淮,终于出声,“你要如何救他?”
“你手上有证据?还是有证人?”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你救得了他吗?”
林玉禾被问得一僵。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
如何救?
谢书淮慢步走到林玉禾身边,目光再次看向她泪花翻涌的双眸,语气坚定,“你先回去安抚好玉平哥家里人,此事交给我。”
听他愿意帮自己,林玉禾眼中燃起一丝光亮,呆呆问道:“你信我哥哥他是清白的?”
谢书淮轻声应了句,“嗯!”
语毕,也不再多作解释。
转身看向阿柱,“带我去你们东家进粮的地方。”
阿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连应是。
两人快步出了院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多久,林玉平谋害闵折远的事情,在村中和他家铺子附近就传开了。
吴氏和两个孩子,在家中哭得眼睛都肿了。
看到林玉禾来那一刻,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玉禾从方才的慌乱无助,到此时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别怕,你们爹爹会没事的。”
“你姑父去找证据去了,他定能保你们爹爹平安的。”
长久以来的依赖,让林玉禾对谢书淮有了一份很强的信任感,只要他答应的事,几乎都能办到。
话说谢书淮和阿柱这厢,两人赶到赵豪绅家的粮仓。
向管事说明来意后,管事直接回绝。
并把他们两人赶出了粮仓。
谢书淮本以为,管事是怕受到牵连,而不愿出面得罪人。
正想等他收工后,在私下找到此人给些好处。
阿柱一脸愁容,“姑爷,小的觉得只怕我们东家的麻烦大了。”
“为何?”
“那日,的确不是这人给我们出的货,而是肖管事。”
“每次我和东家来,都是肖管事出粮记账,这人小的根本不认得。”
连阿柱都感觉到了不寻常,何况谢书淮。
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
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
“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
“没有人不喜欢运儿。”
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
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
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
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
“娘,棉布我买回来了。”
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
“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谢书淮早已习惯了崔氏唠叨。
突然,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崔氏。
崔氏不愿接,“娘不用,有钱你自己留着。”
谢书淮沉静的眼眸中,骤起一股不易觉察的凝重,抬眸看向崔氏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娘,过两日孩儿要去京城一趟。”
“你莫要任何人提起。”
崔氏神色一紧,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好好的,你去京城做啥?”
谢书淮不愿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带过,“去拜访我之前的一位夫子。”
“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去长卿书肆找梁掌柜,或者去云香书院找锦文也方可。”
崔氏心中隐隐不安,一把抓住谢书淮的衣袖,“淮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娘。”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在京城有你的夫子。”
谢书淮眼底透着温和,宽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前去请教科考之事。”
县城市集
林玉禾做的米糕卖相好,味道也不错,又是现做的。
她人到市集没多久,米糕就哄抢而光。
三十块,共卖了一百五十文钱。
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就这么顺利,心情也高兴。
一扫方才的疲惫,走得飞快,看天色稍早,本想去看看她哥嫂时。
市集路口却被驴车堵得水泄不通。
她只好停了下来等候。
听着路边人闲聊。
“也只有,安宁侯家才有这样的排场。”
“听说把许阳县城的商贾和官家人都邀请了。”
“这也没多久了,老太太的生辰在五月初十那日,不就三天后吗,是该采买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林玉禾这才知道,是侯府的人出来采买老太太寿辰的东西。
这安宁侯府在许阳县,也算是响当当的富贵人家。
安宁侯本姓魏,是一大茶商,生意遍布大晋。
后来成为皇商,魏家大房长女被皇上看中封为嫔妃。
娘家也因尊荣赐封爵位,得以位列侯府。
这样的勋贵人家,老母亲七十大寿,自不会慢待。
众人说得兴致勃勃。
林玉禾却记起了前世之事。
侯府还请了戏班子,因为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家中戏台挤不下。
老太太心善,想请平常老百姓看戏,戏台子就搬到了南城废弃的演练校场。
她记得连唱两日,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那时,她和曲姨娘两人去的。
戏是好看,个个被晒得两眼冒星,回到家中渴得牛饮一大杯凉茶。
此事后,没几日她就被闵折远给杀了。
林玉禾在感叹上辈子命运的同时,脑中也有了一个挣银子的计划。
所以现在没人知道,老太太会把戏台搬到南城的校场去。
她兴奋地从小路绕到她哥家铺子,准备许久。
再回到谢家天也快黑了。
她把今日卖米糕的文银分给崔氏一百文钱,自己则只留了五十文。
日后想要再做小食出卖,少不得崔氏的支持。
崔氏看她变化这么大,高兴收下。
就是奔波了这么久,身子太过疲惫,她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林玉禾又像打过鸡血似的,用过早食,便带着运姐儿去山中采摘金银花。
五月的山中金银花漫山遍野。
崔氏以为她要把金银花卖到药店,帮她把摘回来的晾晒到院中的竹簸箕里。
连着两日,运姐儿都跟着这林玉禾在山上跑,看她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林玉禾割了许多蒲草,准备回家给她编织一顶草帽。
运姐儿听后,激动不已干劲更足了。
回到家中,林玉禾量了量运姐儿头的大小,拿出蒲草为她编制。
这个技艺,还是林玉禾儿时同家中的伙计学的。
她不仅能编织草帽,还能编其他的花样。
半个时辰后,草帽编好,头顶上还编了个憨憨的小狗。
运姐儿非常喜欢,戴在头上跑到崔氏和谢书淮面前炫耀。
当谢书淮看到草帽上的狗时,脸色一沉,把扁担重重摔在地上。
吓得运姐儿和林玉禾都呆了。
“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同旁人较劲是吗?”
林玉禾心口猛地一痛,不明白谢书淮是何意?
她心中难受眼眶微红,运姐儿也不敢出声,进了灶房。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林玉禾难过极了想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花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给运儿编了个草帽,你就说我较劲。”
“大婚那年,我不是为你也编了一个吗,上面还特意配了你的属相。”
“那草帽去年坏了,你才扔掉的。”
“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往日错了,就是想对你好,对家里人好。”
“之前,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不一样了。”
林玉禾伤心不已,回到自己屋中,把房门重重一关。
谢书淮伫立在水缸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崔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劝解。
运姐儿很少看到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缩在崔氏身后,手中还紧抓住草帽不放。
崔氏本以为,林玉禾会像往日那般和自己儿子吵了嘴,要么直接回娘家,要么躺在床上不起。
不想,片刻后,她就从西屋走了出来。
提着篮子继续去山上摘金银花。
连摘了三日。
五月初十这日,天还没亮。
林玉平家中的伙计阿柱,就用牛车来接林玉禾去县城。
在院子玩泥人的运姐儿一听米糕,当即欢呼道:“好呀,外祖母最喜欢吃米糕了。”
崔氏有些难为情地笑笑。
林玉禾娘亲方氏爱做米糕,她手巧做的也美味。
每次做好都会给她们送来。
方氏一走,她许久没吃过了。
崔氏做这些手艺不成,又怕白白浪费了米。
不会轻易尝试。
此时,崔氏看林玉禾的目光也柔软了很多。
“你倒有心了。”
“你去烧水先把米淘淘,我来推磨。”
顾忌着她肚里的孩子,崔氏不敢让她做这些重活。
这江米崔氏刚晒出去,不用久泡,放到石磨上磨成米糊。
再加入糖霜和酵头发酵一个时辰,就可以用大火蒸了。
两人忙到午时终于蒸好了第一锅。
林玉禾切出两块,给运姐儿和崔氏先尝。
她自己则接着再蒸第二锅。
运姐儿这两天吃的都是粽子,吃到这软乎乎微甜的米糕。
直嚷着说好吃。
崔氏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到这次磨得有些多,她惋惜道:“玉禾,我们一家人吃一锅就行了。”
“磨得太多,这样闷热的天,吃不完会坏掉的。”
林玉禾好似早有了计划,“娘,吃不完的,我便拿到市集上去卖。”
“昨日我路过市集,看到还是黍米做的都卖三文,我们这个江米做的,成色又白净可以卖到五文钱一块。”
“蒸好这两锅,我就去。”
崔氏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之前让林玉禾把家中吃不完的鸡蛋拿出卖,她都嫌丢人。
这次竟主动要去卖米糕。
崔氏心中欣慰。
转身就看到院中不知何时回来的谢书淮。
他视线正扫向灶房。
显然是听到了,林玉禾方才说的话。
“淮儿你回来了,快来尝尝我们做的米糕。”
李府月容苑
李掌柜气冲冲走进李云萝的厢房,一进屋,他就把屋内的几个丫头轰了出去。
吓得正在刺绣的文氏和李云萝母女俩一颤。
“听你哥说,你今日又把周家的媒婆赶走了。”
周家在许阳也算富贾,生意还做到京城,周公子又有功名在身,今年刚中秀才。
许阳有不少人家,都想把女儿嫁到周家,周公子都看不上。
近日李云萝在许阳的名声很响,周家主动上门提亲,连李家嫡女都不要,指名道姓要娶李云萝这个庶女。
李家算是高攀了,李老爷怎能不气。
李云萝姨娘文氏看自家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心中也有些怵,正想替自己女儿解释。
李老爷当即呵斥道:“没问你,让她说。”
文氏因为自己女儿,这段时日为李家挣了不少银子,在府上也算长了脸。
今日被李老爷一呵斥,又缩回了壳子里,规规矩矩不敢再言语。
李云萝忙放下手上的绣绷,为她父亲倒好凉茶,端到他跟前,态度温和。
“爹,周家公子为何要选中我,还不是看女儿有些经商的能力。”
“女儿若是嫁过去,就得为他周家谋算,他们家也有成衣铺子。”
“那不和咱们李家就成了对头,若是女儿嫁过去是该帮夫家了,还是该帮娘家。”
李老也神色一滞,被李云萝说到了心坎上,他倒忘了这点。
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可对李云萝执着谢书淮一事,依然怨气很重。
“我看你是被谢书淮灌了迷魂汤。”
“上次你们大婚之日,谢书淮就让我们李家蒙了羞,来请罪时,他还要主动退婚。”
“我都没嫌他穷酸,他倒不识抬举,你还不愿意。”
“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李云萝看李父的语气没有方才严厉,又趁机讨好地为他捶腿揉肩。
“爹你消消气,书淮哥哥是不想拖累我,更不想我被旁人看笑话。”
“他也是想趁这段时日,让我好好想想。”
“若是我当日就那样嫁了过去,是妻是妾都不好说,只怕爹爹更咽不下这口气”
“他现在对那林氏厌恶得很,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孩子,他不会把林氏留在谢家。”
李老爷不好糊弄,继续问道:“那谢书淮有什么好的,就是皮囊过得去,如今还多了个孩子,还让你这般痴迷。”
“爹,你答应过女儿,女儿帮你和哥哥做好李家的生意,你就不拦女儿的婚事。”
她不想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忙转移话题,“爹,上次我让她们在襦裙上绣了不同的小食、果子,哥哥说那批夏衣卖得很好。”
“但也不能只限于一种花样,这不,我又画了不少首饰和小动物。”
“想让娘亲试一试好不好绣。”
李云萝到空间一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图案随她用。
对于大晋衣衫上的绣纹,她这些新加入的元素的确超前新颖,能吸引女客们的眼光。
那个女子不爱首饰,不食零嘴,不喜小动物。
精准把握了她们的喜好。
一经出售好评如潮,一两日便售完。
说到近日的生意,李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是爹错怪你了,我的云萝就是聪慧。”
“你的婚事爹爹以后都不拦,好好帮你大哥就是。”
*
午食后,林玉禾装好米糕准备到市集去卖。
崔氏坚持把她送到路口。
屋中就只有谢书淮和运姐儿在。
运姐儿披散着头发,手上拿着泥人,来到谢书淮房中。
“舅舅闻闻,运儿今日香不香?”
方才林玉禾看运姐儿总挠头。
就顺手给她洗了身子和头发。
谢书淮合上手中的书,神色柔和笑道:“香。”
运姐儿呵呵一笑,快速跑出屋子,片刻后,如获至宝拿回一块崭新的香胰子。
之前崔氏为了省银子,都是用皂角。
运姐儿只是听人说过。
这好不容易有一块,当然高兴。
“舅舅看,还是桂花味的。舅母给运儿买的,她说运儿长大了,以后这块胰子就我一个人用。”
“还给外祖母和舅舅都买了,在祖母的房里放着。”
谢书淮紧抿的薄唇微微松动了一下,目光微内敛,表情复杂难辨。
运姐儿本就是话痨,即使面对她寡言少语的舅舅,遇到了高兴的事也绝不会吝啬。
“每次我拉云萝姑姑的手,她都不让,最后还在自己衣袖上擦擦,定是不喜欢运儿身上的味道。”
“运儿香香的,云萝姑姑应当就会喜欢我,让我拉她的手手了。”
谢书淮神色凝滞,良久没有说话。
陈瑾湛的余光看了眼运姐儿后,目光定了定。
犹豫瞬间,问道:“书淮,那孩子是你女儿?”
谢书淮神色柔和,“回夫子,她是学生的外甥女。”
“既然如此,为师还是提醒你一句。”
“保护好你的外甥女。”
“昨日这小姑娘和一位妇人在路上遇到了歹人,那妇人身怀六甲挣脱不掉,被两名男子强行拖拽着往马车上推。”
“若不是妇人连连喊救命,我路过时听到,只怕那歹人就得手了。”
瞬间,谢书淮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色一白,幽深眼底隐隐泛起波澜。
陈瑾湛离开后,运姐儿看谢书淮呆呆地站着,出声喊道:“舅舅。”
喊了几次,谢书淮才漫步来到运姐儿身边。
他接过陶钵,缓缓蹲下身子拉过运姐儿的小手,温声问道:“运儿你能告诉舅舅,昨日在路上你和舅娘发生了何事?”
运姐儿想起林玉禾叮嘱,摇了摇头。
谢书淮耐心哄道:“你不说,舅舅也不勉强你。”
“若是舅舅猜对了,你点点头就好。”
“昨日你和舅娘在路上遇到坏人了对吗?”
运姐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点了点头。
月容苑
李云萝从广陵郡回来后,送字帖的小厮忙把昨日一事告知于她。
本想是来讨份赏赐,不想李云萝听后,当即变了脸色。
把那小厮一顿训斥,又罚他跪在院中两个时辰。
她昨日去了一趟广陵郡,查看李家新开铺子的生意状况。
还特意为谢书淮选了一套精贵的端砚,想过两日给他送去。
那日林玉禾才说过,谢书淮亲口承认喜欢她李云萝。
让李云萝欢喜半天,不想这笨奴才却做了这样一件蠢事。
午时的太阳向来毒辣,不一会儿那小厮就晒得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李云萝用过午食后,经过那小厮的身边,忍不住继续责备。
“你这般自作主张把此事告诉谢郎君,他会怎么想我。”
“他向来心思深沉,定会以为我和那爱嚼舌根的妇人一样。”
冬月看那小厮可怜,鼓起勇气为小厮求情。
“姑娘,小五他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他也是一心为主。”
这个叫小五的小厮,看年龄也不过十三四岁。
放到李云萝那个时代还是个初中生。
在月容苑当差多年,有些机灵就是没把握好分寸。
李云萝淡声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是想维护我,可也不能当面告诉谢郎君。”
“这样的事,借他人之手岂不更好。”
小五身子一晃,低头认错道:“小的知错了。”
李云萝看他态度诚恳,对他挥了挥手。
回到厢房,冬月才提起另一件事情,“姑娘,十日后太守夫人的寿宴,你去吗?”
“奴婢觉得太守家的二公,看你的眼神不对。”
在冬月心里,他们姑娘既然中意谢书淮,就该回避旁的男子示好。
李云萝脱下外面一件窄袖褙子,神色慵懒侧躺在美人榻上,“当然去,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怎能错过。”
李云萝不是原主,一心只装一人,隔绝了所有男子。
她不会。
在现代,哪怕她和她姐夫私下确定了关系后,身边依然还有几个男朋友。
当然一般凡夫俗子是入不了她的眼。
太守家的儿子,早听说过她在许阳的名声。
被李云萝新颖的经商头脑折服。
李家的店铺开到广陵郡后,李云萝推出现代版的口脂,生意好得很。
每日一上柜就被人抢空,很多贵女根本就买不到。
听到这话,林玉禾也不敢耽搁。
知道他哥哥有事寻她。
到了后院,出来迎接她的不是吴氏,也不是她哥哥。
而是曲姨娘的表侄女,那个要做她哥哥妾室的女子。
她叫秋儿,嘴甜得很,一见林玉禾的人,就喊她姐姐。
把林玉禾往屋里拉。
林玉禾心中没来由一紧,下意识推开她的拉扯问道:“我阿嫂和我哥呢?”
“玉平哥哥和明秀姐姐在他们卧房里。”
林玉禾穿过正厅,一进房中就看到吴氏躺在床上,林玉平在一侧照顾吴氏喝药。
两个孩子,也围着她们爹娘。
看到林玉进来,忙小跑着奔向她,“姑姑来了。”
吴氏眼眶微红。
林玉禾不知原因,还以为是他哥哥中了美人计,又要纳那女子做妾。
劈头盖脸质问道:“哥,嫂子是被你们气病的?”
“你答应了不纳妾室,怎么又变卦了。”
林玉平当即就懵了,还是吴氏破涕为笑主动解释,“小妹,你误会相公了。”
“她是主动到我们家的,你哥哥不会纳她。”
“我呀,也不是被相公气病的,而是……”
吴氏有些难为情,没再说下去,脸色微红。
林玉平也是一脸傻笑,拉过吴氏的手紧握着。
看到让林玉禾一头雾水,星姐儿高兴道:“姑姑,我娘亲有喜了。”
林玉平当即接过话茬,“大夫说,你阿嫂有滑胎的迹象,叮嘱她头两月要静养。”
林玉禾提着的心又悬了起来,“所以你就把秋儿叫到家中来。”
“阿嫂,你咋糊涂呀,留谁也不能留她呀。”
“让她走,这两月让阿柱的娘来照顾你。”
阿柱家住清水弯,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吴氏没说话,看了眼林玉平。
林玉平爽快应下,讪讪笑道:“小妹,你以为我留秋儿, 是起了龌龊心思。”
“难道不是吗?”
“不是。今日我从她口中,无意中听到一个和娘亲死因有关的事情。”
“曲姨娘在邬桥村认识一个卖药的小贩。”
“娘已经去世一年了,药渣也找不到了。”
“若是找到此人,威逼利诱或许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兄妹俩自怀疑曲氏开始,便在暗中找寻证据。
奈何方式死去一年了,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今日曲姨娘侄女无心的一句话,让林玉平又看到了希望。
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林玉禾默认了自己哥哥的意见。
想从秋儿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不假。
方法也不止一个,把她留在林玉平家中是最冒险的。
时间长了,只怕消息没问出来,秋儿真成了林玉平的妾室就得不偿失了。
那便是引狼入室。
她娘亲就是这样中的曲姨娘的计。
“套话一事需得从长计议,无论如何不能把秋儿留在这里。”
“哥你别再犯糊涂了,家中人的饭食一定要交给放心的人来做。”
“娘的死,还没让你长心。”
听林玉禾一提。
林玉平一脸后怕,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小妹说得对,以后家中的饭食和茶水,都由我自己经手。”
“衣衫和收拾屋子交由阿柱婶。”
见她哥哥态度坚决,林玉禾才放心回红叶村。
走时,林玉平又给林玉禾装了不少白面。
林玉禾拒绝不了,只好背回去,准备包饺子。
她不来她哥哥的粮铺,买江米就是这个原因。
不但不收她的银子,还会送这送那。
只怕一整日赚的银子,还不够她来一趟。
随后,林玉禾还把秋儿这个隐患也带走了。
路上,林玉禾用几把炒瓜子,就和秋儿处成了‘好姐妹’。
“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
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
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
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
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
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
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
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
林玉禾想去拦。
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
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
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
“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
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
“你和祖父总说我们是丫头片子,祖母你不也是丫头片子长大的。”
林玉禾嘴角微扬,暗道骂得好。
这里没人再惯着他们,母子俩气急败坏离开。
等他们走后,林玉禾把星姐儿拉到自己怀中夸道:“好样的星儿,以后就要这样保护妹妹和弟弟。”
星姐儿含羞一笑,听到自己姑姑说弟弟,迷糊道:“姑姑,我没有弟弟。”
林玉禾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悄声道:“很快就有了。”
酉时左右,林玉禾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来到云香书院的岔路口。
等谢书淮下学。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离开谢书淮,就不能再拖泥带水。
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告诉谢书淮自己的决定。
她手上提着,她方才做的炙鱼。
感谢这一次,谢书淮帮了她哥哥。
等了很久,才看到谢书淮和他的同窗们从书院出来。
谢书淮一眼就看到了,大树下等候他的林玉禾。
她穿一身蓝色葛布短衫,下面是一条杏色的长裙。
几日不见,她的小腹又大了些。
坐在一块石头上,旁人放着一个篮子。
神色落寞,低着头。
谢书淮移步到她身边。
林玉禾缓缓抬眸,压抑着悲伤的心情,冲谢书淮柔柔一笑,并把陶罐递给他。
“这是我做的炙鱼,你带回去和娘她们一起吃吧。”
谢书淮深深看了眼林玉禾,接过陶罐,还是热乎的。
他漆黑的双眸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林玉禾从他脸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我哥的事,可有给你惹麻烦,连累到你?”
谢书淮眉睫微微一颤,瞳仁缩了缩,“我无事。”
“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下来,林玉禾也不再看谢书淮,淡声道:“书淮……”
谢书淮也在这时出声,“回家吧。”
林玉禾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书淮会对她说,“回家。”
她恍惚不已,好似回到了之前很多次,谢书淮接自己回家的场景。
其中有她赌气回她哥嫂家后,谢书淮包容着自己的坏脾气主动来接她。
也有自己和运姐儿在山上疯跑后忘记了回家。
谢书淮不顾崔氏的反对,抹黑找到自己。
一个相同的场景,总能让林玉禾轻易就记住谢书淮往日对自己的好。
林玉禾明知自己该说‘不用了’
都下定决心退出,与他划清界限。
哪知,张嘴却说的是,“嗯。”
方才忧伤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之前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又一次,因为谢书淮一句话轻易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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