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川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都癌症晚期了,宠她亿点怎么了:顾清川安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东方明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安然急得揪起眉毛,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顾清川眼角眉梢挂上浓郁的笑,捏了捏她的脸:“嗯?我家宝宝害羞了?”安然眼皮微微跳动,小脑直接萎缩。她对顾清川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怎么之前没发现他极具表演型人格。在沈域宛若杀人般的目光下,顾清川揽着安然的腰,走进金店:“宝宝,你喜欢哪个?”秦羽紧盯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冷嘲:“不是说要买金店吗?还问喜欢哪个做什么?”沈域看一眼秦羽,面色缓和,目光回到顾清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记得安然说过,她任职的是一家做玩具的小公司。老板身价能有几毛?此时的安然哪有心情选首饰,随便指了一个蝴蝶结吊坠:“就,这个吧。”顾清川看向店员,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薄唇轻启,声音沉稳:“除...
《她都癌症晚期了,宠她亿点怎么了:顾清川安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没有!”
安然急得揪起眉毛,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顾清川眼角眉梢挂上浓郁的笑,捏了捏她的脸:“嗯?我家宝宝害羞了?”
安然眼皮微微跳动,小脑直接萎缩。
她对顾清川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怎么之前没发现他极具表演型人格。
在沈域宛若杀人般的目光下,顾清川揽着安然的腰,走进金店:“宝宝,你喜欢哪个?”
秦羽紧盯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冷嘲:“不是说要买金店吗?还问喜欢哪个做什么?”
沈域看一眼秦羽,面色缓和,目光回到顾清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他记得安然说过,她任职的是一家做玩具的小公司。
老板身价能有几毛?
此时的安然哪有心情选首饰,随便指了一个蝴蝶结吊坠:“就,这个吧。”
顾清川看向店员,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薄唇轻启,声音沉稳:“除了我夫人指的那个,其他款式全给我包起来。”
店员眼里亮起星星:“您确定吗?”
顾清川微微点头。
安然后知后觉地惊呼:“老板,你在说什么?”
在两元店都不敢这样买呀。
顾清川嗓音含笑:“我在说你眼光不好,听不出来吗?”
话是对安然说的,视线却落在了沈域的身上。
店员的嘴角压不住一点,脸上的兴奋藏不住:“先生,请这边刷卡。”
眼见支付成功,店员们全体出动,开始打包。
沈域愤愤离场。
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虽不认识顾清川,可他知道对方手里的黑卡姓顾。
秦羽一步三回头地跟上沈域的脚步。
安然是天生的吸金体质吗?
身边的男性个个有钱。
她瞪着沈域的背影,眼神好似要将对方射穿。
白哄了他一路,来一趟商场什么都没捞到。
……
星河湾。
顾清川足足买了十几公斤的金饰,包装盒层层叠叠堆满整个茶几。
安然小心翼翼地捧起最贵的黄金凤冠,抬着清亮澄澈的眸子问他:“老板,这个我能试试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散漫:“都是给你买的,随便戴呗。”
安然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小手轻轻将凤冠戴在头上,举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
金色凤冠在她的头顶上闪耀着华美光芒,衬得她那双眸子越发灵动明亮。
顾清川痴痴地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惊艳。
安然的目光回到茶几上,盯着那座小山:“我明白的,我只有使用权,就算都给我,我感觉死之前都戴不完,哈哈。”
本来是句玩笑话。顾清川却会错了意,眼角眉梢染上浓郁得化不开的伤感。
“那么喜欢的话,等你走了,都给你放进棺材。”
安然脸上的笑秒没,红润的唇一张一翕,脚步向房间挪,半个身子钻进门里,小手扒着门框:“老板,你要不要试试舔舔自己的嘴唇?”
顾清川一脸茫然。
安然嘿嘿一笑:“毒死你得了。”
而后,啪得一声关紧房门。
空气凝滞一瞬。
好一会儿,才传出一声低笑。
笑过之后,顾清川仰头看向天花板,一颗泪从眼角缓缓滚落。
自责的情绪如藤蔓,牢牢箍住他的心,又提起了她的伤心事,以后得注意。
晚饭之后。
在客厅里撸猫的安然,替顾清川接收了一个闪送包裹。
纯黑盒子,不重。
寄件人是秦朗。
与此同时,正在处理工作的顾清川也收到了秦朗的消息。
简单四个字:新婚礼物。
好奇心驱使下,推门走出房间。
安然见他要拆包裹,抱着团绒凑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盒盖,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了进去。
两人一猫看了好一会儿,没搞明白。
好像是腰带,怎么还有链条呢?
顾清川拿起里面带着牵引绳的项圈,在团绒的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不像是给它买的,尺寸明显大。
安然伸手朝盒子底部翻了翻,找出一张卡片。
“小学鸡,祝你有个激情四射的火热夜晚……啊!”
嗖的一下,卡片从小手上飞了出去。
小学鸡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很小吗?
看着安然爆红的脸,顾清川大脑嗡得一下,手忙脚乱地盖紧盒子。
恨不得现在就把秦朗揪过来,掰开他的头,把里面的黄汤子倒个干净。
安然捂着团绒的眼睛转身跑进房间。
砰的一声——
又闯了出来。
“老板,秦副总经常……来玩吗?”
大脑处于半离线状态的顾清川下意识地回道:“每周至少来两次。”
他与秦朗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又一起开公司,关系堪比铜墙铁壁。
安然哭丧脸:“那么频繁?他来的话,我是不是得回避?”
顾清川划开手机,准备在微信上讨伐秦朗。
也就没仔细咀嚼安然的话。
“你回避什么?一块玩呗。”
“啊!”
瘦小的身体如土拨鼠一样,发出极具穿透力的爆鸣。
安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你们!你们……这是聚众……犯罪!”
宁做牛马,不当鸡鸭!
她肯定是穷疯了,才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卖了。
两条腿瞬间软了下来,要不是扶着门框,非得栽下去不可。
顾清川神情凝滞,显然被她吓到,却完全摸不到头脑:“哪条法律规定不让聚众打游戏?”
“打打打……”
安然双手双脚缠在门框上,模样像树袋熊,结结巴巴的声音神似机关枪。
‘打游戏’是他们基友圈的专业术语吗?
她见识浅薄,也不懂啊。
顾清川蹙紧眉头,放下手机,快步走向她,声音中满是担忧:“你身体不舒服?”
安然像受惊的兔子,立马将房门关了一半,只露着头质问他:“什么游戏?”
“什么都玩呀,你不是知道……”
“我是正经人,我怎么会知道?”
安然激动地打断了顾清川的话。
正经?
顾清川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又联想到秦朗寄来的那一盒东西,大致猜出安然这个正经人,脑子里满是不正经。
他猛地俯身靠近,与她平视,声音低沉而魅惑,尾音微微上扬:“与悟空游戏公司的合作项目你不是也参与了吗?
你以为我们玩什么?
嗯?”
对于安然的病,顾清川最近查了不少资料。
见她嘴边还挂着口水,心里猛地一沉,以为是癫痫发作。
手忙脚乱地将人抱上自己的床,摸起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可怜安然说不出话,只能从床上跪起,使劲拽着他的衣角,指自己的喉咙。
床太软,根本稳不住身形,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床上倒。
顾清川刚刚洗完澡出来,本就没来得及系紧的浴袍,硬生生被她扯掉一侧,露出线条硬朗的肩头。
他很慌,来不及管自己是否走光,双手发颤,水珠顺着发丝滴在屏幕,连个1都打不出来。
安然绝望到极点,好像看见了阴曹地府。
等救护车来了,她就和阎王肩并肩了。
她费力转身,伴随着哐的一声响,一把打掉他的手机,后背贴紧他的胸膛,抓住他的手交叠在自己身上,往腹部按。
顾清川陡然反应过来:“你你你噎着了?”
安然艰难地点了下头。
下一秒,大手握成拳头,顶住她的腹部,托着她的身体向上。
一下又一下,视线连续不断地上下起伏。
好一会儿,伴随着一声重咳。
那块酥饼终于冲到了地上。
得救了。
依然咳个不停。
身体无力,一下软了下来,双手紧抓男人手臂,瘫在了他身上。
顾清川将安然翻了个面,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整个抱起。
随后,他跌在床上,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背靠着床头歇气。
安然蜷缩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动作自然,但有些过于亲密。
缓了好一会儿,安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颊紧贴着他裸露的胸膛。
胸肌块状分明,紧实硬朗。
滑溜溜。
DuangDuang的。
一时间,她呼吸都变得小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半隐在浴袍下的一颗小豆豆。
好想伸手点一下。
这身材可比刚才看的小电影男主优秀多了。
顾清川如果去演,一定卖爆,大爆。
“你没事了吧?”
冷磁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听得人耳朵发酥。
他要是对着镜头哼哼几声,很容易让人颅内高潮。
安然小脑袋激灵灵一下,扬着红得熟透了的小脸:“没没……事。”
顾清川盯着她一张一翕的粉嫩唇瓣,大脑好似被一层薄纱裹住,心跳如密集的鼓点,呼吸都加重了些。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柔地落在她脸上,温热的指腹沿着眉骨的弧线,滑过微颤的睫毛,轻轻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
炙热的目光化成实质,胶着在她的唇上,记忆中柔软的触感仍在他两根手指上萦绕。
想吻她。
很想。
他的呼吸越靠越近,明显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一不小心彼此的唇就会碰上。
安然理智回笼,蓦地睁大眼睛,抬手推了他一下。
迅速挣脱开他的怀抱,跳下床,跑了两步,又猛地想起该道谢。
回眸的一瞬,‘谢’字还未说出口,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身下。
浴袍的带子已然不见了踪影,就那么大敞遥开着。
“妈呀,流氓!”
安然尖叫一声,捂着眼睛,逃命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
秦副总胡说。
他真不是小学鸡呀。
很大,比小电影里的还大。
怀里变得虚空,顾清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把被子扔在身上,微微仰头,无奈轻笑。
她跑什么?
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才像是被非礼的那个。
钻进房间的安然,爬上床,把自己蒙进被子。
脸上的每寸肌肤都在发烫。
她急需转移注意力,手伸出被子,去床头摸手机。
不在?
头伸出被子,扫视四周。
瞥见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真丝睡衣。
大脑轰的一下。
手机和小星星都在餐厅。
她下床,给门开一条小缝,悄咪咪朝外望。
刚要迈出门,就听见餐厅处隐约有脚步声。
丸辣!
顾清川在外面!
她不是胆大包天的人,实在不敢再踏出房门。
转手锁上门,摆烂吧,反正脸已经丢完。
顾清川口干舌燥,喉咙发紧,换好衣服,出来找水。
走到一半,只听喵呜一声。
团绒叼着小星星撞了上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你姐给你买玩具了?”
小爪子胡乱挠着。
嗡嗡的震动声在空气里炸开。
“什么东西?”
顾清川紧盯那颗星,俯身准备拿起。
指尖刚要触到,团绒一爪子拍上去,护在了身下。
与此同时,更为强烈的震动声从餐桌上传来。
顾清川蹙眉走过去,是安然的手机。
来电标记是云顶酒店。
顾家的产业。
已接近凌晨,不可能是推销或者服务电话。
他狐疑地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沈域近乎咆哮的声音:“安然,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顾清川唇角微弯,声音中藏不住的讥讽:“你小婶婶的名字是你叫的?没大没小,长幼有序你要是不懂,我现在去教你。”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后槽牙紧咬:“你敢碰安然一下,我不会放过你!”
顾清川失笑:“你管得着吗?”
沈域:“你明明说过你未婚,我才是她男……”
话没说完,顾清川已经挂断电话。
你说东,他说西。
听不懂人话的东西算什么人。
回到房间,顾清川给云顶酒店总经理打去电话:“一个叫沈域的在酒店入住,给他轰出去。”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音调毫无起伏,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每个字都莫名沉甸甸的,带着无形的压迫砸入对方耳朵。
在顾氏集团做事的人,哪个不知道小少爷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谁敢有异议?
拖也得把沈域拖走。
翌日一早。
趁顾清川出去晨跑,安然找遍所有公共区域,又差点拆了团绒的窝,都没寻到小星星的踪迹。
无奈之下,只能溜进顾清川的卧室。
光脚踩着质感柔软的羊毛地毯,巡视一周,还是一无所获。
纤细的手指轻轻推开衣帽间,玻璃展柜依次排列,连袜子都摆放得很整齐。
她猫着腰,在地上搜寻。
许是太过紧张,没察觉到身后有脚步靠近。
啪得一声。
安然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屁股被人从后方轻拍了一下!!!
她劝了句:“别在公共场合打小孩儿,没人看着的话,打了就打了。”
后半句声音极低,似是呢喃。
顾清川被她逗得弯起嘴角,稍稍用力,将熊孩子揪离地面,沉声质问:“为什么撞人?”
老太噌的一下站起身,抱着孩子的腿,再次抓狂:“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命!”
熊孩子的脖子被卫衣领勒住,呲牙咧嘴地挣扎,不求饶,不服软:“小爷我想撞谁撞谁,谁让她看着好欺负!”
安然猛地把目光瞪过去,就算她长得矮,也不至于被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孩子看扁成一个软柿子。
好想给他来个大逼兜。
顾清川冷嗤:“这不巧了吗,我看你也挺好欺负。”
他一把抓住孩子的小腿儿,给人翻个,跟玩悠悠球似的甩了两下。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老太顾不上其他,赶紧去护孩子的头。
几方博弈之际,熊孩子脖子上的项链露了出来。
“哎,这不是?那个!”安然目光顿住,指着熊孩子。
她认出那是公司中秋节庆发给员工的纪念品,足金月兔吊坠项链。
人生第一条金项链,她很喜欢,可惜当天就卖了,还了贷款。
顾清川歪头,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眼睛微眯,随即嘴角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竟不知道公司里还有这么出息的员工。
能生出这样的极品崽。
一定是秦朗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小子,项链谁给你的?”
熊孩子小鸡护食似的攥紧项链:“呜呜……管得着吗,呜……尼玛的,快点放开我呜,我爸呜……练过拳击,一会儿让他打死你呜……”
安然问:“你是赵经理的儿子?”
话音落下,赵旺已经赶了过来。
他身材中等,微微发福的肚腩将黑色毛衣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bubble潮玩至今未满三岁,公司里有家室的员工极少,再加上拳击的关键信息,不难猜出就是营销部经理赵旺。
毕竟他常在公司炫耀自己差一点打到金拳级。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也许他不是中年装逼。
谁知道呢?
反正安然表示不确定。
一看家里顶梁柱来了,霸道老太更是来精神:“儿子,就是这个狗崽子,欺负我孙子,快把我孙子夺回来呦,要了命了呦!”
嚣张孙子大吼一声:“我爸来了,还不给我松开。”
赵旺都吓傻了,磕磕绊绊道:“顾……总您……怎么在这儿?”
顾清川又把熊孩子拎高了些:“我心疼赵经理家门不幸,作为你的衣食父母,帮你清理门户,合情合理吧?”
赵旺似是回过神儿来,对着熊孩子呵斥一声:“你说,怎么回事?”
他手也没闲着,作势要从顾清川手中抱回儿子。
顾清川换了个手,将熊孩子拎远了些。
没抓住爸爸手的熊孩子,眼泪喷涌:“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们的购物车,他们就凶我,呜呜呜……”
霸道老太见儿子训孙子,立马不乐意了:“就算是你领导,也不能欺负人呀,领导那么不着调,你找的是什么破工作,我那么多年辛苦供你上学,你连个铁饭碗都端不上,白养你了……”
“妈,你少说两句!”
赵旺着急地打断了她,语气有些不耐。
他名牌大学毕业,来一个玩具公司确实屈才,但待遇实在诱人,所以也不想丢了这个工作。
顾清川被老太吵吵得神烦,脸色越发难看,随手把熊孩子扔给赵旺:“赵经理,你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故意的,他自己清楚,辞职信和揍他一顿,你选一个。”
老太哭天抢地,对着儿子一顿捶打:“辞职,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下,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赵旺稳稳地接住儿子,脸色比吃了马桶里的东西还难看,一边是活爹,一边是亲妈。
这怎么选?
人群一片窸窣。
“我看着帅哥做的有点过了,小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有了孩子就理解了。”
“孩子淘气就该打,不打长不大。”
“关键那位帅哥有点仗势欺人,打工而已,又不是签的卖身契,拿工作威胁人有点过了。”
既然是认识的人,安然也觉得没必要再闹下去。
毕竟赵旺的工作能力没的说,手握好几个大客户。
顾清川对她那么好,她也不希望他失去一员猛将。
于是拽了拽顾清川的衣袖,刚要开口,就被顾清川一句话堵了回去:“你也想辞职?”
安然立马拉紧了嘴上的拉链。
赵旺这才看见顾清川身后还站着一个安然,下意识发问:“安秘书,你怎么也在这儿?”
安然激灵一下,心虚回他:“帮……老板推购物车。”
顾清川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难以启齿吗?
算了。
公开办公室恋情就是麻烦。
她不想说就随着她。
赵旺还在不停地朝安然使眼色,想让她帮忙求情。
她天天守在顾清川身边,一句话顶别人十句。
都是同事,她凭什么见死不救。
安然哪里敢。
得罪谁,不能得罪金主呀。
要她命也不能断她财路。
反正顾清川也不缺公司赚的那三瓜两枣,一个员工而已,辞了就辞了吧。
她不是圣母,管不了别人的疾苦。
只能对着赵旺祈求的眸子摇了摇头。
顾清川没了耐心:“赵经理,我没时间跟你耗,打不打?”
赵旺狠了狠心,手高高抬起,落下时却还是松了劲,在孩子的屁股上轻拍了下。
他和老婆整整备孕三年才得这么一个宝贝,哪里下得去手。
顾清川轻哼一声,声音漫不经心:“赵经理,你那拳头是面团子做的?打那么轻给他治蚊子包呢?”
老太一把抢过痛哭的孙子,哭喊道:“什么狗屁工作,有我孙子重要呀,别干了,他吓着我孙子了,把他给我送警察局!”
赵旺扒拉了一下他老妈:“去什么警局,多大点事去警局。”
老太一听,索性抱着孙子往地上咕噜一躺:“哎呦,我有心脏病,活不了了。”
顾清川懒得和他们磨叽,抱起安然就要离开。
安然惊恐,他怎么随地大小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体有缺陷。
赵旺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公司里确实有人传过安然是顾清川的「通房丫鬟」。
毕竟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从进公司第一天就不缺人追。
她总以自己有男友为理由拒绝。
可两年了,从没见过她男友来接过她一次。
甚至连她的朋友圈都干净的很,找不出一点男人的痕迹。
大部分内容都是顾总家的猫咪。
所以才有人怀疑她被顾清川包养。
有钱人不都是那样吗?
看见喜欢的就花点钱弄过来玩一玩。
结婚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
顾清川人高步子快,赵旺走神儿这一会儿功夫,他和安然已经绕过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群,走到这排货架尽头。
赵旺赶紧揪起自家熊孩子追了上去:“顾总,留步,我打!”
马上就到年底,现在走人年终奖就没了。
打几下屁股,打不坏的。
啪得一声脆响。
大掌扇在了孩子屁股上。
安旭一脸茫然。
安然着急解释:“老板,不是那样,你误会了?他领带歪了,我只是帮忙而已。”
顾清川不依不饶:“他自己没有手?用得着你?”
“你也有手,为什么总指使我?”
“我跟他一样吗?难道让你给我系领带,委屈你了不成?”
安然双唇紧抿,深深呼吸,不再搭理顾清川,看向安旭:“不好意思,你别在意,我先走了。”
转而拉起箱子朝反方向走去。
她知道顾清川的脾气,闹起来比小孩子还磨人。如果跟他争论下去,恐怕要在这儿冷风口里站到半夜。
顾清川剜了安旭一眼,急忙跟上安然,抢过她手里的箱子,抬手一揽,将人往怀里带。
安然用力扭动双肩,试图从他怀抱里脱离,反而被越箍越紧。
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
星河湾。
被抢了玩具的团绒闷闷不乐。
见主人回来,只抬起眼皮喵了一声,趴在窝里没来迎接。
安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关于小玩具的事,免得顾清川觉得她不是个正经人。
她和阮茜是为一位在外网发视频的博主,写英文带货文案,一千块一篇。
这是她做过的最舒服的兼职。
说起来还多亏了顾清川,为她恶补两年英语,才让她写得东西很出彩。
还未来得及开口。
砰得一声。
对方已经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
顾清川不敢再待下去,怕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把她欺负哭。
安然瞪着紧闭的房门,气鼓鼓地立在原地。
真是自作多情。
身体是自己的。
跟他解释个屁……
甜夜酒吧。
顾清川散漫地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拎起雕花玻璃杯,猛喝了一大口。
下午,他在车上用平板开视频会议,刚好安然发来消息,他没第一时间看到。
再联系安然时,她手机已经关机。
幸好那个叫苏婉怡的临时反悔,放了他鸽子。
他已经在回程路上,才能及时赶到安然身边。
一想到安然一个人走在那条黑漆漆的小巷里,一阵揪心的恐惧就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
他心急如焚,车子开得飞快。
结果,才下车就看见她笑嘻嘻的,给别的男人系领带。
顾清川看向秦朗,声音委屈巴巴:“你说,她怎么那么没良心?”
秦朗眉心处轻轻皱起:“你那么担心她,应该告诉她,而不是在这里内耗,毕竟站在她的角度,她并不觉得那条路危险,也向你完整报备过。”
顾清川眸光暗了暗。
他该以什么立场告诉安然,他担心她,担心得不得了。
老板还是老公?
她一个人不知道在那条小巷里走过多少次。
在那个冰凉的出租屋里,不知道被冻醒过多少次。
那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现在她快走了。
才等来他迟到的关心。
一想到这些,自责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牢牢禁锢着他的心,让他痛到窒息。
为什么没早一些发现她过得那样拮据。
顾清川头垂得很低,双肩耸动,泪水决堤,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他强压住哽咽,问秦朗:“我最近总是止不住地想,是不是因为我经常骂她脑子有病,她才会生病?”
秦朗震惊地望着顾清川,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轻拍对方肩膀,敷衍安慰:“别想太多。”
他没想到顾清川陷得那么深,不能将战线拉太长,否则顾清川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杀了他。
即使他是出于好心。
不愿让顾清川孤独终老。
秦朗大脑飞速运转,忽而灵光一闪:“你刚才说她帮男模系领带,下午她和阮茜也在讨论男模。”
顾清川眼泪暂时止住:“你想说什么?”
秦朗抿了抿唇,他一个大男人说小姑娘的是非,也是真出息。
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她是不是想找个男人解决一下那方面的需求,毕竟日子不多了,你要不要帮帮她?”
“我怎么帮她?”
顾清川战略性地抿了一口酒,掩饰自己的慌张。
秦朗陪了一个:“用我送你的战袍。”
顾清川双眼瞬间瞪大:“老秦,你疯了。”
如果他照做,多少有些趁人之危。
那不是王八蛋吗?
……
安然在手机上问秦朗有没有查到另一个‘安然’的信息。
秦朗迟迟不回复。
她又通过房东大姐,要来了安旭的微信。
简单打了个招呼,翻看他的朋友圈。
最近一条是一张旅游照,一家三口,应该是父母和弟弟,没有他。
弟弟和他长得很像,很帅气,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安然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吃完一整盘车厘子,才收到秦朗的消息。
“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忘了告诉你,人找到了,但已经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期。他哥哥说不需要金钱帮助,希望能帮忙介绍一份工作,家里还有债要还,我安排他哥哥进了甜夜酒吧。”
随即,秦朗把安旭的简历发了过来。
安然静静凝视着安旭的照片,心底情绪复杂,一方面因太过巧合而感叹,另一方面也为另一条生命的即将陨落而痛惜。
总觉得该做些什么,否则良心不安。
她给安旭发去消息,装作对他的遭遇毫不知情。
“你在哪家会所上班,我和小姐妹过去帮你冲业绩。”
安旭应该在忙,没回。
安然环视着装修奢华的豪宅,抚摸身下温暖的地毯,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那个冰冷的出租屋。
总以为自己是最苦的那一个,殊不知人呀,皆是各有各的苦。
好在她是幸运的,顾清川把她从那个冰窟里拉了出来。
不该和他赌气,更不该冷着他。
他只是嘴坏,其实心地善良,也好哄得很。
正想着他,门口就传来响动。
安然快步迎过去,一股淡淡的酒气钻入鼻腔。
顾清川双眼迷离地望着她,身形有些摇晃。
“老板,你喝酒了?”
安然下意识地伸手要扶住他。
还未触碰到他手臂,就被捏住了手腕,撞进了他的怀里。
“安然。”
他唤她,紧盯她眼睛。
呼吸交织之际,感受着他温柔的气息,安然紧张得睫羽轻颤。
“老板,你怎么了?”
顾清川没应她,弓着身子,薄唇猛地向她靠近,差一点就碰到她越发滚烫的脸颊。
安然如受惊的鸟,别开脸,小手慌乱地去推他:“老板,不行,你不能亲我。”
顾清川弯起嘴角,捞起她的腿弯,将人整个抱起。
双脚猝不及防地离开地面,安然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攀紧他的窄腰。
男人大步走向沙发,步伐很稳,完全没有喝醉的模样。
坐下后,他揽着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与她四目相对:“安然,我们领证了。”
“嗯?”
安然有些茫然。
顾清川脸上笑意更浓,抬手探上安然白皙的小脸,温热的指腹碰了碰她的唇角。
尾音漫不经心地轻扬:“你是我老婆,我想亲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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