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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 全集

咸蛋流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时间,屋子里针落可闻。江昭华缓缓扭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三姑娘。五妹妹童言无忌,她甚至没发觉屋里气氛的凝滞,依旧在问:“是你姨娘教你这样准备的吗?”五妹妹的两份添妆,都是姨娘帮她准备的,一边准备一边教她——二姑娘进宫,身份不同了。你送给二姐姐的添妆,要比送给大姐姐的重两分。因此五妹妹想着,三姐姐准备添妆时,姨娘应当也教她了。可是她们两个的姨娘教的怎么不一样?她备下的两份添妆,只差了一点点……三姐姐备下的两份,却差了很多很多!江昭华听到五妹妹的话,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三妹妹:“你把嵌宝屏风送给江云舒了?”江昭华知道那个嵌宝屏风!那是三妹妹最为心爱之物。是三妹妹曾经衣不解带地为母亲侍疾后,母亲赠给她的。江昭华一直也很喜...

主角:江云舒谢凛   更新:2025-02-12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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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谢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 全集》,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屋子里针落可闻。江昭华缓缓扭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三姑娘。五妹妹童言无忌,她甚至没发觉屋里气氛的凝滞,依旧在问:“是你姨娘教你这样准备的吗?”五妹妹的两份添妆,都是姨娘帮她准备的,一边准备一边教她——二姑娘进宫,身份不同了。你送给二姐姐的添妆,要比送给大姐姐的重两分。因此五妹妹想着,三姐姐准备添妆时,姨娘应当也教她了。可是她们两个的姨娘教的怎么不一样?她备下的两份添妆,只差了一点点……三姐姐备下的两份,却差了很多很多!江昭华听到五妹妹的话,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三妹妹:“你把嵌宝屏风送给江云舒了?”江昭华知道那个嵌宝屏风!那是三妹妹最为心爱之物。是三妹妹曾经衣不解带地为母亲侍疾后,母亲赠给她的。江昭华一直也很喜...

《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 全集》精彩片段


一时间,屋子里针落可闻。

江昭华缓缓扭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三姑娘。

五妹妹童言无忌,她甚至没发觉屋里气氛的凝滞,依旧在问:“是你姨娘教你这样准备的吗?”

五妹妹的两份添妆,都是姨娘帮她准备的,一边准备一边教她——二姑娘进宫,身份不同了。你送给二姐姐的添妆,要比送给大姐姐的重两分。

因此五妹妹想着,三姐姐准备添妆时,姨娘应当也教她了。

可是她们两个的姨娘教的怎么不一样?

她备下的两份添妆,只差了一点点……

三姐姐备下的两份,却差了很多很多!

江昭华听到五妹妹的话,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三妹妹:“你把嵌宝屏风送给江云舒了?”

江昭华知道那个嵌宝屏风!

那是三妹妹最为心爱之物。是三妹妹曾经衣不解带地为母亲侍疾后,母亲赠给她的。

江昭华一直也很喜欢,三妹妹看出来后,说过许多次要送给她,都被江昭华断然拒绝。

三妹妹便开玩笑说:“那等大姐姐出嫁的时候,我给大姐姐添妆,这样大姐姐就不得不收下了。”

可是如今……可是如今!

三妹妹竟然把那面嵌宝屏风,给江云舒添妆了!

而送给她的添妆……江昭华缓缓移动目光,看向匣子里的玛瑙手镯……

她真想用力拂袖,把这对灰扑扑的玛瑙镯摔在地上!

摔得稀巴烂!

江昭华盯着三妹妹,等着三妹妹给她一个解释。

可三妹妹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她随意地朝着江昭华笑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没说。

江昭华气得胸口闷痛。

她不停默念,自己要嫁的是未来丞相,江昭华要嫁人的是将死之人……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真没想到,三妹妹是如此势利之人!

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

“添妆我收下了,我这里正忙,就不多留你们了。”江昭华将三个妹妹轰走了。

三妹妹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五妹妹一脸无措地看向四姐姐。

四姑娘拉住五妹妹的手,又朝着江昭华说了两句客套话,方转身离开。

妹妹们走了,屋子里的侍女和妆娘,谁也不敢说话。

一室死寂,半点喜气也无。

距离出阁的时辰,还有很久。

江昭华到此时才知道,原来她选在江云舒进宫这日出嫁,便事事都要排在江云舒之后。

妹妹们添妆,先去江云舒的院子,再来她的院子。

她出阁的时辰,也在江云舒之后。

迎娶她的队伍要一直等着……等到宫中的迎亲仪仗把江云舒接走了,她才能跟在后头,遥望着江云舒的喜轿出阁。

迎亲的队伍,江云舒的比她长不知多少倍。

喜轿、凤冠、霞帔……江云舒的都是皇帝纳妃的规格,而她只能用侯府嫁女的规格!

处处都要低过庶妹一头!

江昭华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

在侯府中的十几年,她在庶妹面前高高在上,她早就视为理所应当。

上辈子,她跌入泥泞、庶妹风光无限,可她毕竟没有亲眼看见!

隔着高墙,一切都是她从其他侍女口中听说。

她不曾亲眼看到比她风光的庶妹!

今日,江昭华亲眼看到了。

满府的宾客都在为江云舒贺喜,宫中的仪仗气派非凡……第一次,江云舒第一次成为众星捧月的主角,她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小配角。

她后悔和江云舒同一日成亲了。

罢了,就让庶妹风光一天!

她才不是气量如此狭小的人,连庶妹最后一日的风光都容不下。

江云舒斜倚在轿子上,开始今日的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补眠。

宫里的喜轿可真高级啊,又大又宽敞,里头还处处包着绸缎,靠上去软乎乎的……对标现代绝对是豪车!

皇帝纳妃的礼节也十分繁复,天不亮就起床,如今已是下午,她还在喜轿上。

累是累了一点,不过江云舒凡事都往好处想。

她今日沉浸式体验了大齐朝的皇家婚礼……仪式感拉满!

在晃晃悠悠的喜轿里,江云舒伸手按了按胸前,层层叠叠的嫁衣之下,藏着一枚贴身的平安扣。

是乔姨娘提前送给她的。

今日她出阁,妹妹们来为她添妆,父亲嫡母来送她出阁。

可是乔姨娘,她在古代自己为自己找的娘,却只能被困在小小的院子里,见不到她穿嫁衣的模样。

江云舒轻轻按着这枚平安扣,鼻梁一酸。

这辈子,她与乔姨娘怕是无缘再见。

只愿她们都能余生平安。

江云舒出阁的时辰早,但皇宫路远,江昭华出阁的时辰晚,但段家路近。

黄昏时分,余霞成绮,天边远近由红变紫。

一阵风吹散天上的云,散云分成两半,一半似振翅欲飞的凤鸟,一半似歪歪扭扭的小虫。

街上的小童伸手指给同伴,一群小童望着天空,嘻嘻哈哈地笑。

同一时刻——

江云舒的喜轿,抬进金碧辉煌的宫门。

江昭华的喜轿,抬进段家的低矮木门。


“娘娘可喜欢臣的服侍?”

谢凛—口—个娘娘,口中的称谓恭敬极了,手上却做着最大逆不道的事。

“别……别叫我娘娘……”江云舒声如蚊蚋。

谢凛断然拒绝:“不可,娘娘是圣旨册封的娘娘,臣不能乱了称呼。”

圣旨册封的娘娘……此时却在他的手下……江云舒恨恨想到,谢凛此时不知有多得意。

她仰起头,狠狠堵住谢凛的嘴唇。

不管做什么,她此时只想让谢凛闭上嘴。

迷迷糊糊中,江云舒被谢凛擦干了抱回寝殿。

眼睛看不见后,—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听到衣裳和锦衾摩擦的窸窣声,听到自己和谢凛的呼吸声纠缠在—处,她甚至能感受到谢凛的体温在—点点升高……

莫名的,江云舒感觉自己正被注视着。

谢凛正在看她吗?

……他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两刻钟后,她又被谢凛从寝殿抱进浴房,洗了第二回。

再回到寝殿的大床上,江云舒头—沾枕头就昏睡过去了,真不知是昏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后头,谢凛替她擦干头发,提着熏炉将她的头发—点点熏干……江云舒半梦半醒之间,掀开眼皮,看到神情专注的谢凛。

她迷迷糊糊地想,谢凛这般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在皇帝面前都不必做这些奴仆之事。

之前谢凛虽然没少“伺候”她,可此伺候非彼服伺候……九千岁怎么可能真正如奴仆—般为她熏发梳头?

她定然是在做梦。

第二日,江云舒醒来后,发现谢凛依旧留在未央宫。

“掌印今日无事可忙?”江云舒问道。

谢凛:“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娘娘,臣今日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话,忍不住发抖,不知谢凛今日又要对她做什么?

很快,江云舒便知道了。她用膳的时候,谢凛—勺—勺地喂进她嘴里。她去哪里,都是谢凛抱着她去……

“我自己走……”江云舒挣扎,她是瞎了,又不是残废了。

谢凛不肯:“娘娘莫要乱动,难道还想像昨日—样摔跤?”

江云舒心想,自己昨日是麻醉的效力没有退去,才手软脚软。今日她早已恢复正常,眼睛看不见,她可以伸手摸索着慢慢走。

可谢凛却全然不顾这些,江云舒再说想自己走,谢凛便说道:“娘娘若是又像昨日那般跌跤,臣只能再像昨日那般为娘娘沐浴了。”

江云舒顿时不敢再提—个字。

整整—日,江云舒去哪里都被谢凛抱着去,她—整日连鞋袜都未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鞋袜在何处……

这—日,她真不知道是如何熬过去的。

她眼前—片漆黑,看不到天色变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终于熬到了就寝时,江云舒在心中默念,三日已过去了—日。

再过两日,她便能见到桃叶和柘枝了。

再这样熬上两日,谢凛总该餍足了吧?

她只盼着,等桃叶和柘枝回来,她能在她们面前保住最后—份体面。

第三日,江云舒终于穿上了鞋袜。她提出想自己在未央宫里走—走。

谢凛故作伤心:“难道臣服侍得不好?”

“娘娘想去哪里,臣抱您过去便是了。”

江云舒:“掌印能抱我—日两日、三日五日,终究抱不了我—辈子啊。”

“未央宫虽然大,但我慢慢地摸着走,总会熟悉起来的。到时候不需要眼睛,就能在未央宫里行走了……”

谢凛看着江云舒,眸色深沉。


这一日,江云舒逛了一圈未央宫、用了两顿饭、吃了一顿点心,又沐浴两次之后,便无事可做了。

人人都说掌印阴晴不定,心情不好便要杀人,江云舒住在谢凛的寝殿里,格外小心翼翼。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夏至和小满。

夏至和小满都说道:“掌印只在外头杀人,从不在未央宫中杀人。”

“外头的官,哪怕是丞相和大将军,掌印说杀就杀。”

“未央宫里的宫人,哪怕只是个烧火丫头,掌印也从来没杀过。”

夏至和小满都觉得在未央宫中当差很好,吃得饱穿得暖,也没人敢行欺凌之事。

小满说道:“外头的人们都骂掌印,可我们未央宫里的宫人们,都觉得掌印是大好人呢。”

“若不是掌印,我们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

像她们这样年幼的小宫女,在外头难免要被姐姐们欺负几年。

江云舒神色复杂,对夏至和小满来说,或许谢凛真的是个好人吧。

只是江云舒亲眼见过,谢凛带着一群太监闯入宫殿,送近百宫妃上黄泉……

她侥幸逃脱,住进了未央宫。

可她能算未央宫的人吗?

掌印从不杀未央宫里的宫人,江云舒可不觉得自己算在其中。

因此江云舒格外小心谨慎,晨起刚沐浴过,夜里上 床之前又沐浴了一回。

都说谢凛有洁癖,江云舒害怕谢凛觉得自己弄脏了他的床,杀了她。

虽然江云舒不觉得有洁癖的人会让别人睡自己的床……

算了,小心谨慎总不会错!

“夏至,掌印平日里都什么时辰回来?”江云舒半倚在床头问道。

夏至摇头:“没有定数。”

“不过如今皇帝驾崩,掌印定然十分繁忙,或许半夜才能回来。”

江云舒打了一个哈欠:“给我泡杯浓茶,我等掌印。”

她和掌印拼床,她是不掏房租的那个,自然要等掌印回来,她才能睡。

接连喝下几盏浓茶,江云舒的哈欠越来越多,眼皮越来越沉……

她迷迷糊糊地想到,难道她古代的身体也对咖啡因不敏感?

她在现代就是这样,早晨一大杯加浓美式,依旧挡不住她上课打瞌睡……

子时三刻,谢凛沐浴完毕,踏着月色归来。

寝殿与以往一般安静,仿佛并没有多出一个人。

谢凛面露疑惑,随即释然,江云舒定然害怕地缩在角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转过屏风,谢凛脚步一顿。

他看到江云舒躺在白玉床的正中 央,手脚舒展,将一张床占据了大半!

她呼吸平缓,面容恬淡,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眼前的画面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谢凛脸上难得浮现出意外之色。

“她何时睡下的?”谢凛问道。

夏至瞧着掌印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替江云舒解释:“娘娘喝了五盏浓茶提神,想等掌印回来,还是不小心睡着了,约莫刚睡下两刻钟。”

谢凛盯着江云舒平静的睡颜,心想,不小心睡着了?

心真大啊。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谢凛问道:“她今日都做了什么?”

夏至如实道来:“娘娘午时醒来,用了两顿膳、一顿点心,在未央宫里逛了一圈……”

谢凛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睡到午时才醒?

用了两顿膳还不够,竟还有一顿点心?

“吃了什么?”谢凛问。

膳食是小满负责,便换了小满回话:“午膳用了熘鱼片、青虾卷、东安子鸡、碎金饼、淮山莲子汤……”

谢凛打断小满的报菜名,他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些她都吃了?胃口这么好?”

小满点头:“是。”她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膳房送来的菜,样式虽多,分量却小。”

“碎金饼剩了半碟,娘娘赏给了我们。”

谢凛深吸一口气,小满这样解释,更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么多道菜,江云舒竟然只剩下半碟碎金饼!

他看着床上纤薄的身影,一脸不解,明明长得这么瘦,怎么这么能吃?

谢凛回想自己今日都吃了什么,许久才想起,今日太忙,他只用了一顿膳,也只是匆匆吃了两口。

江云舒竟如此悠哉地用了两顿膳和一顿点心!

江云舒恬静的睡颜,突然变得十分碍眼,谢凛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夏至和小满看到这一幕,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江云舒鼻子被捏住,微微张开嘴喘气。

这还不醒?谢凛又伸手捂住她的嘴。

江云舒睡梦中呼吸不畅,做了噩梦。

她梦到一群宫妃聚在一起打麻将。一张又一张麻将桌,摆满了整整一座宫殿。

其他桌都噼里啪啦地打的激烈,只有江云舒面前的麻将桌,只坐着三个人。

三个面目模糊的宫妃一齐朝她招手:“妹妹,快来呀,三缺一。”

“妹妹,我们都等着你呢,就缺你一个了。”

“快来呀,快来呀——快来呀!”

宫妃的声音从温柔到急切,再到凄厉!

呼唤她的宫妃,从三个人,变成了整个宫殿的近百人!

近百个宫妃齐刷刷地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江云舒这时才看清,她们不是脖子上紧紧勒着白绫,就是唇边流淌着水银和黑血。

江云舒吓得连连后退,那些宫妃们一拥而上,掐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

江云舒喘不过气来,快要憋死了,她拼命将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手移开……

移……移……咦?

江云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紧紧抓着谢凛的手。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娘娘极喜欢臣这双手呢。”

“做梦都要紧紧抓住不放。”

江云舒声音微微沙哑:“掌印?”

谢凛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交叠的手上:“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江云舒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是。梦到那些宫妃化作厉鬼,向我索命。”

谢凛笑了:“娘娘相信这世上有鬼?”

江云舒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在现代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可是她穿越了,既然人真的有灵魂,那么人死之后或许也真的能变成鬼?

谢凛:“纵使这世上真的有鬼,娘娘也不必怕她们。”

“她们做人的时候都比不过娘娘,变成鬼难道就比娘娘厉害了?”

谢凛才是真正的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人。

那些死去的人化作厉鬼的模样,在他的梦中纠缠。

谢凛便每日在梦中再杀他们一遍。

真是……令人厌烦。

谢凛的话依旧让江云舒不知如何作答,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厉害,难道是抱大腿厉害?

好在江云舒也不必回答了,谢凛突然拎起江云舒的袖子,他发现她身上穿着他的寝衣。

谢凛的寝衣对江云舒来说过于宽大,她将裤腿挽了几道,依旧遮住她大半只脚,只露出前头的脚趾。

进宫前刚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圆润光滑,淡淡的粉色衬得一双玉足格外白嫩。

谢凛缓缓移开目光,看向江云舒的脸:“谁让你穿我的寝衣的?”

江云舒立刻认错:“掌印恕罪。”

其实是夏至和小满让她穿谢凛的寝衣,她们可能对她和谢凛的关系有所误会……但是此时,江云舒自然不能让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背锅。

江云舒低声解释:“我没有寝衣,便拿了一身掌印平日不穿的……”

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睡觉吧?

掌印有洁癖,肯定受 不了她裸睡吧?

谢凛皱眉:“这身给你了。”

他突然意识到更关键的问题:“你今日沐浴了吗?”

江云舒连忙说道:“我今日沐浴了两次。”

谢凛目若寒星:“你在哪里沐浴的?”

江云舒:……怎么感觉又是一个送命题?

她不敢撒谎,轻声说道:“浴房。”

果然,谢凛霎时变了脸色:“谁允许你用我的浴房?”

江云舒欲哭无泪,心想难道不是你吗?

昨夜明明是谢凛把她抱进浴房的。江云舒和夏至小满才会默认这个浴房她可以用,今日便直接去浴房沐浴。

“妾以后不会再用了。若是掌印不喜,妾为掌印将浴池刷洗干净?”

谢凛:“不用你刷。”

娇养大的侯府小姐,哪里会刷浴池?便是她真的肯刷,谢凛还嫌弃她刷不干净。

昨夜江云舒沐浴后,谢凛吩咐下人刷了浴池。

但是今日,他不知江云舒用了浴池,也不知下人在此之后有没有再刷洗干净。

虽然浴池中是源源不断的活水,可谢凛想到自己或许在江云舒用过的浴池中沐浴了……便浑身难受。

谢凛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江云舒的下巴:“臣留下娘娘一条命,究竟有什么用?”

“吃臣的饭菜、用臣的浴池,还占了臣大半张床。”

江云舒忍不住腹诽,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竟然还在乎她吃下肚的一点饭菜?

她占了半张床,还不是未央宫中这么多宫殿,九千岁连一间屋子都不肯分给她,只肯让她睡在他的寝殿?

当然,这些话江云舒只敢在心中想想,她面上恭敬柔顺地说道:“掌印救命大恩难以为报,妾愿伺候掌印。”

谢凛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哦?可是昨夜,都是臣在伺候娘娘呢?”


她梦到宫妃索命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开始频频梦到乔姨娘。

江云舒心中生出预感,她对夏至和小满说:“听到我死了的消息后,最难过的就是乔姨娘了。”

四妹妹和五妹妹也会为她落泪,但最伤心的肯定是乔姨娘。

“乔姨娘怕是要病上一场。”江云舒叹息道。

江云舒猜到乔姨娘会生病,但是她没猜到乔姨娘病得如此厉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夜里,江云舒服侍谢凛就寝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掌印,妾能不能往外送点东西?”

谢凛挑眉,在江云舒身上来回扫视一番:“你有什么东西能往外送?”

江云舒脸红了,她的确身无长物,入宫时的嫁衣早已撕碎,首饰上的珠宝抠下来给桃叶和柘枝傍身,沉甸甸的赤金发冠早就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

她连一件自己的衣裳都没有,此时身上穿的还是谢凛的寝衣……

江云舒低声说道:“不必送什么值钱的东西,妾只想送一碟点心、几只果子……”

“妾在侯府中,与父亲的一位姨娘感情甚笃,如今妾在未央宫吃的用的,多是那位姨娘从未见过的。”

“妾知道送信必定不成,能不能给乔姨娘送点东西?偷偷的送,不留名字!”

江云舒想,乔姨娘那么聪明。收到她的东西后,没准就能猜到她还活着,最起码心中还能留着一丝希望……

谢凛听得一头雾水:“乔姨娘可是你的生母?”

江云舒:“不是,妾的生母生下妾后难产而亡,乔姨娘与妾并无血缘。”

谢凛皱起眉头,若是江云舒想给生母送东西,他尚可理解,给一个并无血缘的父亲的姨娘送东西……她这是想往外传递消息?

谢凛伸手捏住江云舒的下巴:“江婕妤和侯府二姑娘都已经是死人了,她还能给谁送东西?”

江云舒连忙用眼神求饶:“妾知错了。”

夜里,谢凛又一次让江云舒养玉时,她忍不住小声说道:“妾已经是死人了,哪里还能养玉……”

江云舒没想到,谢凛耳力极好,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谢凛竟听得清清楚楚。

因这一句话,江云舒硬生生地多养了两刻钟。

她觉得时间从未过得这样慢过……

江云舒一边苦苦捱着,一边在心中暗骂,养什么玉,那些破玉珠子全都碎掉才好!

骂完之后,江云舒又害怕了,连忙在心中补充。

可……可别现在碎啊……

次日清晨,江云舒浑身酸软。

她想起床伺候谢凛更衣,起……起不来……

谢凛在熹微的晨光中嗤笑一声,笑声愉悦又恶劣。

“躺着吧。”

谢凛不用江云舒伺候,自己熟练地穿好衣裳。毕竟在江云舒来之前,更衣这样的事,谢凛连十岁以下的小童都不许他们伺候,都是自己来。

目送谢凛出门后,江云舒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谢凛昨夜的举动,是对她痴心妄想的惩罚。

唉……早知道,她就不和乔姨娘走那么近了。

乔姨娘这辈子有过太多的伤心事,她原本想为乔姨娘增添几分轻松快乐,没想到又害乔姨娘伤心一场。

不过江云舒知道,乔姨娘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女人。人生的那么多风雨她都走出来了,这一回,她一定也能走出来。

江云舒默默替乔姨娘祈祷。

这一回试探,让江云舒彻底死心。

名义上她已经为皇帝殉葬,已死之人,自然不能再有任何交际。


母女两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段家娶了江昭华是绝对的高攀。

不论是段谨行还是段母,都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母女两人说起私房话,时间过得特别快。

侍女在门外偷偷看了好几回,都找不到回话的空隙,最终实在没办法,咬牙进来回话。

侯夫人和江昭华的私房话被打断,果然露出不悦的神色。

侍女硬着头皮说道:“夫人,乔姨娘高烧数日不退,已经有些不好了。”

“正在不停说胡话……”

侯夫人不耐烦道:“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

“不是已经给她抓了药了吗?”

“一副吃不好,那就两副一起煎了,给她灌下去!”

乔姨娘这场病来势汹汹。

十日前,乔姨娘听着侯府里热闹的喜乐,唇角高高翘起。

真好啊,真好,她一日日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终于苦尽甘来,要进宫当娘娘了!

乔姨娘坐在窗前,望向云舒院的方向,在脑中细细描摹江云舒身穿嫁衣的模样。

她想,二姑娘平日里素面朝天,去见侯府夫人也只是淡妆,今日认真装扮起来,还不知多漂亮……

这一夜,乔姨娘睡着了都在笑。

这是她一生中最满 足的一日!

第二日清晨,乔姨娘被宫中传来的丧钟惊醒。

铛!铛!铛!

乔姨娘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中默数丧钟响了几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敲在乔姨娘的心口上!

丧钟响了四十五下,皇帝驾崩。

乔姨娘身子一软,跌在床上。

她挣扎着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闯进小佛堂,跪在佛前。

求佛祖保佑,天下大赦,宫妃不必殉葬。

求佛祖保佑,让二姑娘活下来吧……二姑娘才十六岁啊!

乔姨娘从早到晚跪在佛前,每日不吃肉菜,只食一碗清粥。

乔姨娘对着菩萨发愿,若是所求成真,她愿意食素一生。

可惜菩萨并没有听见她的祈求。三日后,侯府得到消息,除了一位有孕的宫妃,所有宫妃都要为皇帝殉葬。

乔姨娘听到后,立刻晕了过去。

醒来后,乔姨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之前要进宫的是大姑娘,宫中都下旨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二姑娘。

说是大姑娘与陛下八字不合……如今想来这分明是借口!难道下旨封大姑娘为妃前,竟没有测算过八字?

乔姨娘之前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头脑,高兴得过了头,竟没有发现其中太多不对劲之处。

侯爷与夫人向来不喜二姑娘,进宫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落在二姑娘头上?

只是乔姨娘之前一叶障目,打死也想不到进宫还能是坏事。

可怜她的二姑娘,成了嫡姐的替死鬼!

乔姨娘越想越觉得,定是如此。

侯府一定提前知道皇帝快死了!

“说得通了……这就全都说得通了……”乔姨娘双眼亮得吓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二姑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她要弄清楚!她一定要弄清楚!

兹事体大,乔姨娘反复思索该找谁打听。必要稳妥为上,就算打听不出消息,也不能卖了她。

或许是她人缘好,或许是她运气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乔姨娘不是江云舒的生母!

府里的下人觉得告诉乔姨娘真相也无妨。

毕竟江云舒又不是乔姨娘生的,乔姨娘知道真相后,也不会做什么。

兜兜转转,昭阳院里一个曾被江云舒帮过的侍女,偷偷来寻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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