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景行林棉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年代:娇娇军嫂霸气侧漏霍景行林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珠圆玉润的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让林棉意外的是,霍慎言竟然是醒的。他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白色的纱布团团缠住。虽然脸色煞白没什么血色,可是那张鬓若刀裁的脸,此刻布满威严冷厉。他将在场众人都扫了一遍后,最后将如淬寒霜,冷冽如刀的冰冷目光落在了霍景行身上。“霍景行,好好的除夕夜被你搞成这样!你可真是好样的!”“三叔,我不是故意的。”面对霍慎言,霍景行刚刚的理直气壮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畏畏缩缩,就像个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无处躲藏的落汤小鹌鹑。“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还学会了倒打一耙推卸责任,这样窝囊无能,你算什么男人?活该被当众退婚被踹!”骂完了霍景行,他又冷眼扫向了朝霍卫国。“霍卫国,你儿子差点就杀了人,要不是我,他可以直接送监狱了。”霍慎言的这句话,便是坐实了是霍景行动手推的林...
《八零年代:娇娇军嫂霸气侧漏霍景行林棉大结局》精彩片段
让林棉意外的是,霍慎言竟然是醒的。
他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白色的纱布团团缠住。
虽然脸色煞白没什么血色,可是那张鬓若刀裁的脸,此刻布满威严冷厉。
他将在场众人都扫了一遍后,最后将如淬寒霜,冷冽如刀的冰冷目光落在了霍景行身上。
“霍景行,好好的除夕夜被你搞成这样!你可真是好样的!”
“三叔,我不是故意的。”面对霍慎言,霍景行刚刚的理直气壮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畏畏缩缩,就像个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无处躲藏的落汤小鹌鹑。
“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还学会了倒打一耙推卸责任,这样窝囊无能,你算什么男人?
活该被当众退婚被踹!”
骂完了霍景行,他又冷眼扫向了朝霍卫国。
“霍卫国,你儿子差点就杀了人,要不是我,他可以直接送监狱了。”
霍慎言的这句话,便是坐实了是霍景行动手推的林棉。
一声杀人,更是让霍卫国两股颤颤,差点腿软到当场跪下。
“这件事要不要追究,你自己问林棉。”
突然被点名,林棉懵了。
本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慎言受伤的脑袋上,前世她可是因为脑震荡足足昏迷了一个月。
可他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不止是清醒的,还能思路清晰的说这么多话。
更重要的是,他救她的时候,总强调他断了。
可是她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断了肋骨啊!
“林棉,我没想要杀你,我是失手不小心才推了你那一下的!”霍景行哭丧着脸的求饶声让林棉回了神。
李美华也脸色一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棉棉啊,景行和你有着十八年的青梅竹马情,他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呢!”
怕性子大变,一身反骨的林棉不听自己的,她转而又冲张淑兰哀求了起来。
“淑兰,刚才真是对不住,我这个人你是知道,一向都是有口无心,急了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景行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什么品行你是清楚的,咱们不能因为孩子们一时意气,就把他大好的前途给葬送了啊!
你是知道他为了考上医科大学,为了读完大学,有多用功的。”
张淑兰一向心软,被李美华拉着哭了这么两句,态度真就软化了下来。
“棉棉,杀人是要蹲大狱的,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
霍卫国见这招有效,立刻有样学样拉着林正刚语重心长的道:“老林,刚才我态度确实是不好,可我也这是着急啊!
你也是知道的,景行自小立志要学医,是为了能治好你的声带,让你能重新开口,这个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啊!
咱们可不能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拌了几句嘴就彼此怨恨上了啊!”
林正刚被霍卫国有意这么提醒,还真就想起了霍景行小时候在写我的志愿那篇得奖的作文里,上面写的要当最好的医生是为了自己。
他看向林棉,并冲她摇了摇头,“棉棉……不要……”
林棉确实没有让霍景行蹲大牢的准备,并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让他蹲大牢。
但想要就这么算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霍景行,要想我不告你,简单!”
“你想怎么样?”霍景行心虚又担心的看着林棉,他可不觉得她嘴里的简单会是真简单。
现在的林棉彻底变了,她再也不乖娇绵软,心肠变得又冷又硬。
“我要你把我们家这些年送给你们家的东西,一样不差的全部折算成钱,按照十八年的利息,一分不差的还给我!
还有,叔叔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的住院费用还有一切营养费,都要你们出。”
“就这么简单?”霍景行有些不敢置信。
林棉点头:“对!就这么简单!”
“景行,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老霍,你也赶紧拿折子去取钱!”
李美华像是怕林棉会反悔一样,立刻拽着自己的儿子和男人行动了起来。
他们一走,厂书记李长河就让其他人也都散了,林棉不敢走,她答应了要对霍慎言负责的。
她朝霍慎言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他也朝她看了过来。
对上他冰冷如墨的眸子,林棉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
“跟我来!”霍慎言撂下这句话,就让警卫把他推进了医院的贵宾房。
大过年的林棉不想让爸妈陪自己在医院度过。
“爸妈,你们回去吧!”
张淑兰不放心,“棉棉,我们等你。”
林正刚也点头,“对……等你……”
大过年的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医院,还要和全厂子看到打心底里发怵的鬼面阎罗在一起,他们夫妇实在是不放心。
林棉摇头,“爸妈,出了这么大的事,哥哥和嫂子肯定会担心的。
尤其是嫂子,她快生了,可不能让她因为担心我们动了胎气。
而且医院我熟,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好好过年吧!”
两夫妻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坚持。
林棉进入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就只剩霍慎言一个人。
他正半靠在病床上,手上还扎着针打着点滴。
虽然他受伤头被包了起来,穿的也是难看的病号服,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依旧那么矜贵俊朗。
更重要的是,萦绕在他身上的威严冷厉的气场,也丝毫没受影响。
见林棉始终远远的站在门口,霍慎言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站那么远,我是会吃了你?”
林棉攥紧了衣角,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用说么。”
她有个秘密,一个谁都不敢说的秘密。
也是因为这个秘密,才会让她每次见到霍慎言都会怕到要死。
刚好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的林棉,差点就被呛到。
“咳咳,咳咳……”
“哎呀,你别吃这么急!没人和你抢!”林母张淑兰连忙放下筷子帮她顺背。
林正刚也赶紧端了热茶给她。
林棉喝了一口,才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哥,霍首长身份非同一般,对他的病情医院是保密的,而且他住的是贵宾房,是不对外开放的。”
“是吗?那上次来了个比他更大的官,你怎么还一回来就说他割的是痔疮,还是你从未见过的大痔疮呢?”秦明真奇怪的道。
一声痔疮,让在医院护理过很多这类病情病人的林棉,瞬间觉得自己碗里的饺子不香了。
她把碗推开后敷衍了一句,“那个大官不是脾气比霍首长好吗!”
提起霍慎言的脾气,饭桌上的林家人都变了脸色。
确实,整个厂子里就没有不怕他的人。
当初他的调令刚下来,所有人都以为霍家要飞黄腾达了。
却不想还没起飞就啪嗒一声坠机了,还差点就人毁机亡。
谁都没想到霍慎言会那么冷血不讲情面,进厂子第一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亲哥给撸了。
也有人表示理解,毕竟霍慎言虽然和霍卫国是亲兄弟,却根本在此之前没在一起待过一天,感情特别淡薄。
而之所以会这样,还要从霍家的上一辈说起。
霍卫国霍慎言的父亲母亲是老革命,生霍慎言的时候,正是战况最激烈的时候。
夫妇俩没有办法,只能刚把生下来的霍慎言安置在大后方的老百姓家里。
等到战争胜利他们去找,大后方成了废墟,所有老百姓都迁移了。
去了哪里,天南海北到处都有。
等到最后终于找到,霍慎言已经成人,且靠自己的本事进了部队。
再没多久霍氏两夫妇就去世了,在霍慎言的心里,这里不是家,收他养他的那个地方才是他的家。
但其实更重要的是,霍卫国确实是没有能力,能稳坐厂长之位这么多年,全靠霍家上一代的庇佑。
短暂的沉默后,林家人继续打开了话匣子。
最先开口的是林鈞杰,“棉棉,你真的舍得和霍景行断了吗?”
他神色凝重,妹妹和霍景行这十八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别说是整个厂子,是但凡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霍景行还在娘肚子里就定下的小媳妇。
而且妹妹对霍景行的感情他也是清楚的,不说其他,就说她书桌那满满一抽屉的笔记本,几乎是本本页页,写的都是霍景行。
他怕妹妹昨晚退婚是一时冲动,过了一晚上现在冷静下来就后悔了。
秦明真也怕林棉舍不得,“棉棉,如果这个时候你反悔了,不要不敢说出来,我和你哥去霍家和景行他们说。”
林棉摇头,“哥,嫂子,我没有不舍得,我是真的不要他了。
自从他去大学和林蕊在一起后,他心里就没有我了。
守着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现在放下舍弃是会有点难过,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更何况我觉得为他那样三心两意的渣男难过,不值得!”
这话让林家全家为她悬着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林棉看着家人继续道:“还有,以后爸妈别再为我迁就霍家人了。
从此以后咱们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是一路人。”
这些年,家里人为了能让霍家喜欢自己,也是希望自己以后真能嫁给霍景行过上好日子,是凡事事事都迁就霍家的。
妈妈没有工作,但人很勤快,洗衣做饭打扫样样都是好手。
这十八年她是把霍家所有的家务活都包了,把李美华养得珠圆玉润,十指不沾阳春水。
爸爸也是,他虽然说不了话,但是是厂子里的技术骨干。
霍卫国当厂长的那些年,但凡厂子里有什么难事苦事,没人干别人干不了的事,爸爸都会冲在最前线。
还有哥哥和嫂子,哥哥以前是下乡知青,嫂子是从乡下来的。
得知李美华和霍卫国就喜欢吃山里货,就会每个星期想方设法的去乡下找老乡们收货。
有时候实在是没有了,哥哥还会亲自上山下河的去逮去抓。
现在想想,林棉是真的觉得不值,也心疼家人。
提起霍家,她起身打算现在就去霍家收账。
已经过了一晚上,霍家应该是把那笔账算清楚了。
没想到就在她掀开门帘的那一瞬,一个耳光迎面刮来!
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声格外聒噪刺耳的咒骂。
“我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赔钱货!”
好在林棉反应快,耳光迎面掌掴而来的时候避开了。
老林氏没打到人,巴掌落空还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更怒火中烧了。
“小贱胚子!我打你,你还敢躲,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看到自己的奶奶,林棉眼里和脸上的憎恶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其实老林氏并不是林棉的亲奶奶,林棉的亲奶奶在生第二个孩子去世后,林棉的爷爷在一次逃荒中,用一碗小米粥讨了老林氏当婆娘,当时她还带了一个儿子过来,后来改名叫林建刚。
老婆子无比尖酸刻薄,厚此薄彼,林正刚能在她手底下活着长大,那都是老天爷开恩。
林正刚被部队分到军工厂之后,因为孝顺,把老林氏从乡下接了来享福。
没想到,这接来的就是个祸害精。
老林氏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嘴巴又大,还眼皮子浅爱挑事。
来厂子的这些年,几乎把全厂子的人都给得罪了。
这些年净是她在前面得罪人,林正刚夫妇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这也就算了,林建刚不学无术不务正业,还硬要林正刚想办法安排进厂子里上班,不给安排就闹。
不是上吊就是跳楼,闹事的时候还骂林正刚不孝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正刚是好不容易才托各种关系,把林建刚塞进了分厂当工人,没想到只去了一个月就犯懒干不下去了,还带回了一对母女,说是他的媳妇和孩子。
这对母女正是林蕊和她的妈妈邵心慧。
更奇葩的是,老林氏明明知道林蕊不是她的亲孙女也掏心掏肺的疼。
对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她,更别说对她孝顺的邵心慧更是上赶着亲热。
林棉瞄了一眼门外,在门帘外的人群里看到了一抹军绿色的纤细身影。
那就是林蕊!
看到林蕊,林棉顿时满腔恨怒喷涌而出。
要知道林蕊才是她前世最大的仇人啊!
“啊?”林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两个小时前去换衣裳,怎么去这么久。
这都多久了,他竟然还想着。
林棉没急着回他的话,见他忙得时候水都没时间喝一口,便给他倒了一杯温度正好合适入口的水。
递给他的时候,她才笑道:“做媒人去了!”
霍慎言接过茶杯,一脸惊诧的看着她,“你做媒人?给谁做媒?”
“何医生啊!他不是喜欢我们琳琳吗,我就想办法撮合了他们一下。”林棉如实道。
这下霍慎言更诧异了,“你怎么会知道何之洲喜欢姜美琳?你和何之洲好像不熟吧!”
何之洲是个工作狂,来军工厂的这些年,心里除了工作就只有一个姜美琳。
他想追姜美琳,想娶姜美琳,可是姜美琳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优秀的也多。
臭小子幼稚的为了能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突围,吸引姜美琳的注意,竟然用了这世上最幼稚的办法。
那就是时刻毒嘴姜美琳,他的这个做法倒是让姜美琳对他另眼相看了。
但并不是他以为的和想要的另眼相看,而是让所有人甚至包括姜美琳自己,都真的误会他何之洲就是看姜美琳不顺眼,所以才总是找她的茬。
这件事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林棉现在竟然知道何之洲喜欢姜美琳,实在是奇怪。
林棉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道:“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从哪看出来的?”霍慎言放下手中茶杯,好奇的看着她。
林棉眨了眨眼睛后,一本正经的道:“从何医生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他虽然每次见到琳琳都要挑她的错,把话说得很毒,可是他看着琳琳的眼神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只能这样说,不然总不能说我前世也是在琳琳死后,看到何之洲为她殉情才知道的。
“你能从一个人看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喜不喜欢?”霍慎言不信。
林棉这个时候只能点头:“能啊!”
“过来。”霍慎言冲林棉招手。
但其实林棉就在床边,和他靠得很近了,所以她很奇怪,还让自己过去,去哪里?
“怎么了?”林棉问。
霍慎言见她不为所动,索性拉过她细嫩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叔叔,你干什么呀?”林棉吓得大惊失色。
想把他推开,可她的力气哪能撼动得了他和大山一样高大坚硬的身躯。
霍慎言抓住她细嫩的指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林棉,你不是说你能从一个人的眼神里看出喜不喜欢吗?那你看我对你的眼神,你看到了什么?”
林棉愕然了一会,才看着霍慎言的眼睛。
这么细盯着看她才发现,霍慎言的眼睛很精致很漂亮。
是那种狭长的丹凤眼,睫毛浓密,眼尾微微上翘。
当他一丝不苟做正事或者是生气的时候,这双眼睛则噙满冰霜,比寒冬腊月都要冷。
可只要当他心情愉悦的时候,这双好看的眼睛里就噙满了柔情,让人如沐春风无比温暖。
但他现在的眼神,是林棉看不懂的眼神。
他灼灼目光,看的林棉脸红心跳,有种他其实早就深深喜欢上了自己的感觉。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们此前的交集就只有那年除夕夜的一个乱糟糟又醉醺醺的吻。
而且他霍慎言是谁?
是军工厂的一把手,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
林棉走了以后,他便坐了起来,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小姑娘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好闻香气,就和她身上的气味一样。
还有她躺过的床,盖过的被子,睡过的枕头,简直是无处不香。
就在这时,他瞥到了书桌半拉开的抽屉,里面摆的整整齐齐的都是粉红色的笔记本。
他随手抽出了一本,笔记本里的每一页,甚至是每一行,写的都是霍景行。
事无巨细,全是霍景行!
什么发了工资给他买了新毛线,要给他织条围巾和一双手套。
什么现在大学生都流行戴双狮牌手表,虽然贵,需要她攒三个月的工资,但是她甘之如饴。
什么现在天气热了,京市温度更高,热的时间更长,还是把这个月的工资都寄去给他买个新电风扇好了。
林棉,她是真喜欢霍景行啊!
霍慎言越看越烦躁,越看脸越黑,最后更火大到直接就把笔记本给撕了。
林棉端着热茶和毛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霍慎言在撕自己的笔记本。
她立刻小脸煞白的叫了起来,“霍慎言,你干什么呀!”
霍慎言正在撕扯笔记本的动作停了下来,同时他不可思议看向林棉。
“你喊我什么?”
她竟然都气得敢连名带姓的喊他了,她只会在气急气狠了才这样的。
就像四年前,他夺走了她的初吻,她推不开他就咬破了他的嘴唇,最后跺脚冲他喊:“霍慎言,你混蛋!我讨厌你!”
那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他知道,那次他确实混蛋,她生气他理解。
而现在,她竟然又气得连名带姓的喊自己。
“霍慎言,你混蛋!干什么撕我的笔记本?你知道这有多重要吗?”
林棉放下茶杯毛巾和碗,红着眼眶把霍慎言手里的笔记本强抢了回去。
霍慎言看着她连眼睛都难过的红了,气得心绪难平。
“就这么舍不得?”他几乎是咬牙问道。
林棉红着眼睛瞪他,“当然舍不得了!这都是账啊!每一页都是账啊!
没了这个,霍景行他们一家肯定会耍赖的!
我付出了十八年的感情,不能最后连金钱都损失了呀!”
林棉说着狠狠推了挡在书桌前的霍慎言一把。
霍慎言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所以你生气难过,是因为怕本子被我撕了,对不上账?”
“废话!这些年我送了他们那么多东西,全都记在这些笔记本里呢!
现在我和霍景行彻底玩完了,我得每一个子儿都拿回来!”
林棉边说边打开抽屉拿出透明胶,还把里面更多的笔记本都拿了出来。
她甚至还拍了拍其他的笔记本,有些自豪的道:“幸亏我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然十八年这么多的东西,可记不清楚。”
等把被撕的笔记本粘好后,她又回头看向身后的霍慎言,“说起来是真好笑,我会养成写日记的习惯,还是被霍景行逼的。
他说他希望我的笔记本,我的心里和整个青春里,全都是他,等老了我们就一起坐在摇椅上一起看,一起回味青春。
鬼才和他回味呢!等把所有的账都和他算清楚了,我就一把火全都烧了!
就当我这些年的青春都喂了狗~!”
霍慎言瞄了那些笔记本一眼,点头赞同,“嗯,都烧了好。”
他扫过的时候,敏锐的在其中一个笔记本上看到了一个年份。
一九八二。
正是他调来厂子没多久,大年夜抢走林棉初吻的那一年。
在这本笔记本里,林棉有写自己吗?
而此时的霍家,天都要塌了。
和林棉一家挤在厂子里的筒子楼的职工宿舍不同的是,霍家的房子是在厂区另一块地方的,干部职工家庭的宿舍。
这里的宿舍都是独栋带院子的小洋房,每栋都有三层,里外上下加起来有七八个房间。
霍卫国虽然是被撸了职的前厂长,但因为现在厂子管事的霍慎言没有让他搬,所以他还住在这里位置最好,房子最新也是最大的小洋房里。
二楼装修最好的房间里,此时霍景行整张脸都是垮的。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在这十八年里,林棉竟然给自己送了这么多的东西。
他刚刚在自己的房间整理,发现几乎除了他自己本人,就没有一样东西不是林棉送的。
衣裳,鞋子,袜子,秋衣,秋裤,外衣,外裤,内衣,内裤。
还有屋里的那些电器,电风扇,收音机,手表,台灯。
桌上的本子,笔记本,笔,课外书,书包,也全是。
就连床上的被褥被套还有枕巾,都是林棉买了布自己裁的。
霍景行直到此时才知道,换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林棉养的吃软饭的小白脸。
更让他觉得丢脸的是,在他努力想要想起自己都给林棉送了什么的时候,他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其实也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根本就是没有送过。
哦!也是送过的!
在林棉刚生下来的时候,他送了她一个定下娃娃亲的银手镯。
除此之外,再别无他物!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没钱,爸爸以前是军工厂的厂长,妈妈是妇女主任,双职工,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都不少。
但他都用来和其他人吃吃喝喝去了,上大学后他还要和林蕊谈朋友,花销就更大了,甚至有时候少了的时候,他还会以各种名义写信找林棉要。
不管要多少,林棉都会准时准点的寄过来。
林棉,以前的林棉对自己可真是好啊!
霍景行这个时候有点后悔了,也有点难过了。
难过后悔的不止是霍景行,还有在另一边房间的李美华和霍卫国。
两人也是翻箱倒柜完才发现,整整一个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不是张淑兰林正刚夫妇送的之外,其余都是他们送的。
七算八算算完,再加上十八年的利息,好家伙,直接逼近万元。
更恐怖的是,两人把存折再掏出来一看,上面一千块都不到。
“你是怎么当这个家的!”霍卫国看着存折上寒酸的数字,气得直接把存折甩在了李美华的脸上。
李美华的脸又圆又白还大,折子直接在她脸上摔下了一个大红印子。
她又疼又气,捡起折子也冲霍卫国发起了脾气,“难道都是我一个人用了吗?每次是谁的战友来了,非得充阔气要去外面的大饭店吃饭,一盘红烧肉就要几十块,再加上烟和酒,一顿饭下来,一千块就没了。
我当时是不是说了,把人都喊来家里,让张淑兰烧,想吃什么烧什么,食材就让林鈞杰去乡下逮,烟酒就让林正刚带,咱都不用花一分钱。
只要能多省几顿饭钱,咱们早就成万元户了!”
“你好?你会过日子?你会过日子每天下午约你的老姐妹,去喝什么劳子苦哈哈的中药沫子,去一趟五十块打底,你还一个月去二十回,再多的金山银山也得被你这个败家娘们给败完!”
数落起李美华的败家行径,霍卫国也能张口就来。
反正就是一句话,两夫妻仗着家里有免费的劳动力,就使劲的败家。
两人在屋里越吵越凶,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被躲在外边的老林氏和林蕊听到了。
也是因为这个恨,让她心灵扭曲的,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抢走一切属于林棉的东西,也想毁了一切对林棉好的人事物。
她抢了林棉医科大学的名额,抢了她的青梅竹马霍景行。
其实她只喜欢享受抢夺时的痛快爽感,根本就不喜欢读书,也没多喜欢霍景行。
她是知道林棉有多喜欢霍景行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霍景行能真退婚。
他退不了婚才更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霍景行给不了她名分,才会更觉得亏欠她,才会对她唯命是从,更心甘情愿的当她的舔狗。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了十八年舔狗的林棉,竟然突然不舔了!
她不要霍景行了,不仅当众和他退婚,甚至还曝光了自己和霍景行的关系。
这怎么行!
所以,她赶紧想办法把老林氏带了来,想借老林氏的手教训林棉一顿再还自己一个清白。
却不想最后林棉好好的,自己差点被老林氏一耳光当场扇晕过去。
现在还要被林棉当众骂丑,林蕊肺都要气炸了。
“死丫头,你骂谁丑?你好看,好看顶个屁用,心肠比粪坑都要臭!我和你说,今天你要不还我蕊儿一个公道,不给她一个说法,我活撕了你!”
老林氏适时冲了出来,她的唾骂声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棉笑:“奶奶,我要是你,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带林蕊去医院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可别被你刚才的那一巴掌给打没了!”
孩子说出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甚至那些聚集在门外看热闹,因为门帘挡住了的人,索性撩起帘子,把脑袋钻了进来。
视线也是齐刷刷的落在了林蕊的肚子上。
老林氏更是面色一僵,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孩子?什么孩子?”
“当然是林蕊肚子里和霍景行的孩子啊!已经满一个月了呢!”林棉笑道。
林蕊想洗清她和霍景行的关系,她就偏不!
提起这个孩子,林棉眼里的恨意也是忍不住层层溢出。
前世她差点就被这个孩子害死!
林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年纪轻轻就和很多男人上过床。
因为打胎的次数太多了,她子宫薄弱的根本就怀不住孩子。
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就拿来陷害她。
霍景行真以为林蕊怀的是他的孩子,还被她害得流产导致终身不育。
从此以后每每见面他都是挥拳相向,好几次林棉都差点被他活活打死。
前世林蕊是有孕了两个月才陷害她的,按时间算,这个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刚足月。
林蕊愕然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这个月的大姨妈确实推迟了很久。
但现在不管有没有怀孕,都绝对不能承认。
她一脸悲愤的指着林棉:“棉棉,我真是没有想到,为了害我你连这样的谎话也编的出来!
你这是想把我往死里上逼吗?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死,我死给你看好了!”
说完她就朝桌角撞了过去。
老林氏就站在桌角旁,哪会让她真伤着自己,赶紧就将她抱住了。
被抱住的那一刻,林蕊眼珠子一转,又趁机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趴在老林氏的怀里悲愤痛哭了起来。
“奶奶,您干什么还要救我啊?现在我的清白名声全都被棉棉毁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呀!”
她口口声声哭着喊出的死,简直让老林氏的心都要碎了。
那声着重强调的,清白名声都是被棉棉毁了,更是犹如火上浇油,让本就带着一肚子火来的老林氏,当场就炸了。
“下贱的赔钱货,想逼死我的蕊儿,老娘我现在就活撕了你!”
说完她真就推开林蕊,撸起袖子要朝林棉扑了过去。
林正刚和张淑兰夫妇见状,吓得就要冲上去阻拦。
林鈞杰也赶紧把媳妇扶到一旁,打算上去保护妹妹。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老林氏的九阴白骨爪有多凶残。
她力气大,还留了一手又黑又长的指甲,那指甲其余的作用没有,就剩撕人。
这些年几乎是撕遍了全厂子,不管男女老幼就没人是她的对手,但凡被她撕过的,都得活活褪层皮。
虽然老林氏一直都看林棉不顺眼,但还没这么生气过。
看着飞扑上去的老林氏,林蕊唇角微翘,打算慢慢欣赏由自己策划的这场活撕人的大戏。
这场戏,她是希望越血腥越凶残越好呢!
林棉这个小贱人,坏了自己那么多的好事,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老林氏扑上去,手就要挠上林棉那张白净滑嫩的巴掌小脸时,她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倒也不是她有意停下来,而是她的脑袋被人像是按鸭崽子似的,死死摁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她看不到按自己的人,只能隐约瞥到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这些年她是撕遍全厂的无敌手,从来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管你这个人是谁,她照骂不误,
“哪个杀千刀的多管闲事?还不赶紧把老娘放开,你要敢伤老娘一根头发丝儿,老娘连你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
林蕊在看到来人后,想要阻止老林氏已经来不及了。
老林氏还想再骂,却被那人狠狠推了一把。
那人力气很大,老林氏被推得连连趔趄,最后更是老腰在撞到桌角上后,狠狠跌趴在了地上。
老林氏来厂子里这些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立刻拿出了她撒泼打滚的杀手锏,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了!竟然还有人和我一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人家动手!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你这是要逼死我……逼死我啊!”
以往老林氏这样撒泼打滚的时候,旁人总会冲上来劝,被她讹上的人更是会迫不及待的冲上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现在就很奇怪,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用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林蕊,都在用一种怨恨的恨不能不认识自己的眼神死死瞪着自己。
直到这时,老林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停止了打滚哭闹,朝自己的正前方看了过去。
这一看,吓得她差点就当场魂飞魄散。
因为她对上了一双比刀子还有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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