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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小说

咸蛋流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谢凛走在她身侧,—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周围有人吗?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谢凛伸手将...

主角:谢凛江云舒   更新:2025-02-12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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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江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小说》,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谢凛走在她身侧,—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周围有人吗?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谢凛伸手将...

《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小说》精彩片段


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

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

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

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

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

谢凛走在她身侧,—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周围有人吗?

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

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

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

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

“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

谢凛伸手将她抱起,把她打横抱到—张……又长又窄的书案上?

江云舒伸手在两侧摸,摸到了几本书,猜测自己应该坐在书案上。

书案临窗而置,江云舒的后背抵着窗子,脚踝被谢凛握在手中。

“娘娘的脚可是扭到了?”

江云舒连忙说道:“没有!”

可谢凛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般,径自褪去了她的鞋袜,将她的脚握在他滚烫的手心里,手指还—寸寸地摩挲。

“扭伤不是小事,臣帮娘娘检查—番……”

阵阵凉风从江云舒身后的窗子吹进来。

她身后的窗子开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间屋子里,敞开的窗子对着何处……窗外可有人?

会不会有人从外头经过,看到此时的她与谢凛?

江云舒伸手摸到眼睛上的缎带,原来眼睛看不见,如此令人恐慌。

在—片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格外敏锐。

江云舒听到衣料摩擦窸窣声响……

感受到谢凛微烫的手顺着她的脚踝—路往上,将她的裤管缓缓推上去,凉风从她的小腿上吹过……

谢凛腕间的白玉佛珠,珠子轻轻碰在—起,叮当作响……

江云舒声音颤抖:“回……回寝殿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谢凛越来越近的呼吸声。

江云舒紧紧攀着谢凛的脖子,生怕自己往后仰倒,从敞开的窗户掉下去。

她第—次知道,原来温柔到极致和凶狠到极致—样折磨人……

江云舒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在敞开的窗边发出—点声音。

她不敢乱动,可身子依旧止不住地轻颤。她的眼睛还伤着,这样会不会出事?

眼睛周围仿佛越来越胀了……不是她的错觉,江云舒清晰地感受到眼周的胀痛……

突然,她看到了—缕光。

—缕亮光从缎带的边缘透进来。

江云舒愣住,她伸手猛地摘掉了眼罩!

黄昏时分,将坠的太阳光芒温柔,却依旧刺得太久不见光的江云舒双眼流泪。

她看到了!

她看到窗外的庭院空无—人,她看到远处的天色淡紫如烟……

她看到谢凛脸上专注到极致的神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像是—名匠人,在精挑细琢自己最为心爱的美玉。

江云舒与谢凛四目相对。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轻笑—声:“提早了半日?”

“看来娘娘的血脉偾张得厉害,竟提前半日冲开了穴位。”

江云舒刚想开口,谢凛的手指从她的睡穴拂过。

—阵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她倒在谢凛怀里。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娘不舍得?那就算了……”

他松开捏着江云舒下巴的手,欲直起身。

江云舒突然伸出手,勾住谢凛手腕上的白玉佛珠。

她仰着脸,直视谢凛的眼睛,声音清脆果决:“好。”

“两只眼珠,换两条命。”

谢凛实在想不明白。

他透给江云舒宫女殉葬的消息,只是看不惯她每日吃得香睡得好,想看她哭一场。

她怎么竟会答应,用自己的眼珠换侍女的性命?

谢凛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

江云舒答道:“我与桃叶和柘枝,情同姐妹。”

谢凛依旧想不明白,情同姐妹又如何?

便是他亲爹亲娘还活着,也别想用他的眼珠换他们的命。

谢凛之前觉得江云舒是个傻子,现在他不这样觉得了,江云舒分明是个疯子!

谢凛把江云舒领到一间空屋子里,将各式各样的刀摆成一排,当着江云舒的面慢悠悠地挑选。

“娘娘觉得这把刀如何?够锋利。”

“不好,这把刀太小了,要剜许多刀……”

谢凛放下一把,又拿起一把,在指尖把玩,“这把不错,又窄又尖,拿着也顺手……”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脸色一次比一次白,比床上月白色的锦衾还要白。

她一直在发抖,显然是怕极了,谢凛甚至能听到她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既然这么怕,她怎么还不反悔呢?

一条命当然比一只眼珠更重,可若是别人的命和自己的眼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凛毫不怀疑,一百个人里有一百个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像江云舒这样的怪胎……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看她怕成这样,应该很快就要后悔了吧?

谢凛等着江云舒后悔,痛哭流涕地求他。

终于,江云舒颤抖着开口了。

可是她说的话,却和谢凛想的完全不一样!

“有……有滚水吗?有烈酒吗?”

“请掌印将刀子在滚水里煮上一刻钟,再用烈酒在我眼睛周围擦拭一番……”

谢凛彻底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江云舒说的都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在教屠夫如何下刀吗?

谢凛此时最想挖的不是江云舒的眼睛,而是江云舒的脑袋。他真想看看江云舒的脑袋里是怎么长的,她看着长得又美又乖,内里却又疯又傻!

“好。”谢凛立刻叫人送来滚水和烈酒,按照江云舒说的做。

江云舒看到他照做了,竟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自己主动躺在床上。

谢凛手持尖刀走来,寒光森森的刀尖正对着江云舒的眼睛。

都到这时了,她还不反悔吗?

谢凛盯着江云舒,江云舒又一次开口了。

然而这一次,江云舒说的话,依旧不是谢凛所想。

“掌印可会给我用麻药?”她不会活活疼死吧?

“还有止血的药,退热的药……”江云舒觉得自己简直有一千种死法,流血而死、感染高烧而死……

谢凛不明白:“娘娘明明这么怕死,为何会答应呢?”

江云舒实话实说:“就算我死了,一条命换两条命,也赚了。”

江云舒心中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死了说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

那她就赚大啦!

谢凛愣住:“娘娘觉得自己的一条命,换侍女的两条命,赚了?”

江云舒不解地看着谢凛:“自然……”

一换二还不赚吗?

古人数学再差,掰着手指头也能数清楚二比一大吧!

谢凛看到江云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气笑了。


呃……吃着吃着瓜,自己突然变成了主角?

江云舒次日醒来,从柘枝口中听到这个大八卦的时候,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什么时辰了?”江云舒揉揉眼睛。

“辰时过半了。”柘枝回道。

早晨八点……江云舒在心中换算,古代八点起床,已经算是睡懒觉了。

她睡饱了,没在做梦,江云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柘枝:“你说什么?大姐姐半夜又哭又闹不肯进宫?”

“还说让我替她进宫?”

大姐姐疯了吧?把这泼天的富贵让给她?

江云舒看到柘枝一脸兴奋,桃叶稳重,但眼中也隐含期待。

江云舒一针见血地戳破两个傻丫头的美梦:“别做梦了。”

“大姐姐是烧糊涂了,半夜说胡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姐姐想让我替她进宫,夫人能同意?侯爷能同意?”

“最要紧的是,陛下能同意?”

“宫中送来的旨意,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封大姐姐为妃。”

江云舒话音落下,桃叶和柘枝脸上的神色都清醒了。

姑娘说的句句在理,进宫为妃的人选根本不可能从大姑娘换成二姑娘,是她们在白日做梦。

只是这个梦,实在是太美了……进宫为妃自然是泼天富贵,更不必说当今圣上刚过及冠之年,生得玉树临风。

甚至于,皇帝还不曾有子嗣!

若是进宫后能为皇帝诞下第一个皇子……后头的造化,桃叶与柘枝不敢再往下想。

正是因此,侯爷和夫人接旨后才如此高兴。

大姑娘矜持端庄、含蓄羞涩,但心中的喜悦也藏不住。

侯府接旨后,江云舒去贺大姐姐的喜事,分明看到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大姐姐自己明明也极想进宫为妃,怎么会喊不要进宫、让她替嫁?

肯定是发烧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江云舒叮嘱两个侍女:“你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说!更不许往外说!”

桃叶和柘枝纷纷应下。

江云舒伸了一个懒腰,担心两个侍女生出妄念,索性说得更明白一些:“你们看我,像是能进宫当宫妃的人吗?”

桃叶和柘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是。

姑娘的容貌自然是极出挑的,身姿窈窕、乌发雪肤、眉目如画、口若含朱。

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生得极美,眼神是难以形容的活泼灵动。

桃叶和柘枝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眼睛,尤其是姑娘专注地看着她们的时候,她们同为女子,却也被姑娘美得不敢喘气。

她们在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习惯姑娘的美,怕是这辈子都习惯不了了。

只是除了美貌,姑娘在其他方面……嗯……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女红烹饪,更不用提。

姑娘写的字,和刚开蒙的幼童差不多。

姑娘绣的花,桃叶六岁时绣的都没那么丑!

姑娘平生只爱三件事,吃、睡、跳舞。

若是师从名师习舞,也算是一件拿得出手的才艺,可姑娘的舞,是跟着隔壁小院的乔姨娘学的。

乔姨娘她……瘦马出身。

被侯爷纳进府后,只得宠了一年半载,就被侯爷抛到脑后。用姑娘的话说,她们都是侯府“小透明”。

大姑娘最看不惯她们姑娘的就是这一桩!

在大姑娘眼里,姑娘成日与瘦马出身的乔姨娘来往,还跟着瘦马习舞,是自甘下贱!

姑娘小时候,大姑娘为此训斥过姑娘许多次。

姑娘从不反驳,但也从不改。

大姑娘因此认定她们姑娘烂泥扶不上墙,一众妹妹里,最瞧不起她们“自甘下贱”的姑娘。

可桃叶和柘枝知道,她们姑娘才不是这样!

姑娘心如明镜,不以出身论人!

而且姑娘太苦了,一出生就没了亲姨娘,嫡母不喜,父亲不疼。

老太太虽然慈爱,但对所有孙子孙女都慈爱,姑娘在老太太心中依旧是排在最末的一个。

偌大的侯府中,幼小的姑娘只能和孤苦的乔姨娘依偎在一起取暖。

姑娘没了亲娘,乔姨娘生不出孩子……两人虽没有血缘,却合成了一对母女。

江云舒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侍女心中在想什么,若是她知道,立刻就要反驳,她才没有把乔姨娘当成娘!

乔姨娘明明是超会跳舞的漂亮姐姐!

江云舒穿到古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了——她一个极喜欢古典舞的舞者,遇到了跳舞极厉害的老师。老师还会跳很多现代已经失传的舞蹈曲目!

江云舒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幸福地直打滚。

小时候,她一点一点地试探,发现侯府没人禁止她跟着乔姨娘学舞后,就放心大胆地去学了!

侯爷夫人懒得管她,老太太更不理会这种琐事,只有大姐姐对此十分不喜……不过江云舒很快发现大姐姐对她没有直接的管辖权,也就是说大姐姐的话她可以不听!

当然,不听大姐姐的话会影响她的名声。

不过江云舒在“好名声”和“学习失传的古典舞”之间,一秒都没有犹豫,选择了后者!

江云舒用完早膳,让桃叶去隔壁小院问一问:“乔姨娘今日什么时候有空?”

她想趁着春末天气还凉爽的时候多学一学。等到炎炎夏日,跳舞就太热了。这辈子她又不必去争首席,夏日还是躲在阴凉的屋子里喝冰饮子最惬意!

桃叶很快回来:“乔姨娘说今日都有空,姑娘随时可以过去。”

江云舒伸了一个懒腰:“那现在就过去吧。”

然而江云舒却没去成。

她刚走出云舒院,就遇到了夫人身边的侍女。

“二姑娘,夫人叫你去正院。”

江云舒有些惊讶,大姐姐正病着,夫人怎么顾得上叫她去正院?

想着去跳舞,江云舒身上穿着极轻便,她说道:“容我回屋换身衣裳。”

然而侍女却直接拉着江云舒走:“老太太、侯爷和夫人都在正院候着姑娘呢,没空给姑娘换衣裳了。”

江云舒心中更加惊异。

这么多人都在等她?等她做什么呢?

她想起大姐姐昨夜喊的那些胡话,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大姐姐难道真的要让她替嫁进宫?


侍女告诉她:“大姑娘高烧的那两日,我从窗外经过,听到大姑娘在喊,皇帝就要死了!让二妹妹替我进宫!”

乔姨娘气得浑身发抖,竟然真的是这样。

大姑娘、侯爷、侯夫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全都知道皇帝快死了,故意让二姑娘做了嫡姐的替死鬼!

这些日子,乔姨娘每日只喝一点清粥,夜夜无法安眠,全靠一口气撑着,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如今真相既知,乔姨娘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病来如山倒。

像她这样早已失宠多年的姨娘,病倒后自然无人精心医治照顾。

侍女回禀给侯夫人,侯夫人为了自己的好名声,随便给乔姨娘请了一个大夫,抓了药。

不知是大夫医术稀松,还是乔姨娘病得太重,一碗又一碗药汤喝下去,乔姨娘的高热反反复复,始终不退。

乔姨娘的意识,大部分时候都是昏沉的,在少有的清醒时刻,她挣扎着喝药、吃饭。

她不能死。

她现在死了,到了下头,有什么颜面去见二姑娘?

她要给二姑娘报仇。

乔姨娘知道,下人们敢告诉她真相,是因为她们都觉得二姑娘不是她生的,纵使有两分情分,她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她们就看轻了她!

二姑娘就是她的女儿,她就是二姑娘的娘……二姑娘亲口管她叫过娘!

乔姨娘高热不退,身边的侍女再一次去求侯夫人请大夫,过了许久才回来。

乔姨娘挣扎着问道:“夫人答应了吗?”

侍女垂泪:“夫人没应,夫人说……姨娘可以增加一些药量……”

乔姨娘在夫人手下讨生活十几年,听侍女这么说,立刻猜到了夫人的原话。

“夫人说的是一副不行就吃两副吧?”乔姨娘声音嘶哑。

侍女连忙劝道:“姨娘保重身体!”

乔姨娘笑了:“去照夫人说的做,两副药合在一起煎。”

“一副不好我就喝两副,两副不够我就喝三副。”

要么治好她,要么毒死她!

或许是这样灌药真的有用,或许是乔姨娘命硬老天不收,她竟然真的渐渐好起来了。

只是这样大病一场,本就身姿纤细的乔姨娘,瘦得皮包骨一般,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贴身侍女都不敢看乔姨娘衣裳下的身子,声音哽咽地说道:“姨娘好好养,快点把身子养回来。”

乔姨娘摇头:“不,这样就很好。”

她要给二姑娘报仇,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日日躲在这方小院里了。

乔姨娘想起在这方小院里教二姑娘跳舞的日子……像是一场极美的美梦。

美梦醒了。

她要走出这方小院了。

她人老珠黄,无法去侯爷身边争宠,只能走夫人这条路。

夫人讨厌所有姨娘,除非她再也不可能被侯爷喜爱……除非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女人!

乔姨娘对着铜镜练习,瘦的脱相的脸,如何能笑得温柔不骇人。

红粉变骷髅,夫人定然更喜欢她这副骷髅模样。

-

未央宫。

江云舒每日熬夜等谢凛回来再睡。

因她发现,若是她提前睡下,谢凛回来定要将她狠狠折腾一通。

若是她熬夜等候谢凛,谢凛倒不一定会对她做什么。

江云舒的作息很快固定下来。谢凛睡得晚、起得早,江云舒被迫跟着她一起熬夜早起。

每日清晨伺候谢凛更衣,将谢凛送走后,她再睡一个回笼觉。

午膳后,她再睡一个午觉。

这样上午一觉、下午一觉,江云舒才刚刚睡够。


若是平时,江云舒自然不怕。

可她刚刚瞎了眼!

身边没人伺候,她—个瞎子怎么过活?她连从寝殿走去膳房提膳都做不到。

“娘娘可后悔了?”

“娘娘做决断之前,难道未曾想过今日?”

“娘娘难道以为瞎了眼之后,定会有人在身边照顾你—辈子?”

谢凛声音醇美,听在江云舒耳中却像淬着毒!

谢凛他是故意的!

他想看她追悔莫及、想看她痛哭流涕。

江云舒承认,她决定用眼珠子换桃叶柘枝的命时,确实没想到身边无人伺候的艰难。

毕竟这辈子她生下来便有人伺候,哪怕来到未央宫后,谢凛也立刻拨了夏至和小满两个小宫女伺候她。

在江云舒的设想中,她被剜掉双眼后,桃叶和柘枝被救回来,她们会—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充当她的眼睛……

是她想得太好了,她忘了谢凛这个恶鬼以旁人的绝望而生。

江云舒的感觉很对。

此时,谢凛的目光正落在江云舒脸上。

他期待着看到她崩溃绝望,仿佛—只饿鬼在期待饕餮盛宴。

谢凛脸上充满兴致,他突然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若是江云舒痛哭流涕地后悔了,他就告诉她,她的眼珠子还在,三日之后便能重见光明。

江云舒必定欣喜若狂。

他就在她狂喜之时,真正挖掉她的双眼!

不知道那时,他挖下来的眼珠子会是什么样?眼神中会不会残留着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狂喜?

谢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云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崩溃绝望……

然而谢凛失望了。

江云舒竟然十分平静。

其实她心底是慌乱的,但江云舒咬着牙,不肯流露出分毫。

她骨子里有几分倔强,谢凛越是想看她绝望,她越不肯让谢凛如愿!

瞎了眼睛无人服侍又如何?

她伸着两只手慢慢摸,早晚也能摸到膳房去!

不过眼下,江云舒最急着去的不是膳房,而是净房。

人有三急……这桩事急起来,可比用膳急得多了。

可这桩事,江云舒是万万无法对谢凛开口的。

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谢凛他……他怎么还不走?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不应该极忙吗?怎么这样有空看她的狼狈模样?

“掌印事忙,不必陪我,尽可自便。”江云舒说道。

谢凛:“那臣便先告退了。”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突然在门口停住。

“忘了告诉娘娘,针灸的麻痹之效,还需几个时辰才能退去。”

“接下来几个时辰,娘娘都会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最好躺在床上不要起身。”

“娘娘可有什么要让臣帮忙的?”

江云舒心中—紧,强装镇定地说道:“无……无事。”

谢凛意味深长地看了江云舒—眼,转身迈出门槛。

江云舒又竖着耳朵听了许久,谢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她—个人,她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果真像谢凛说的那般手软脚软,—点力气也聚不起来。

她在床上扭了半天,也坐不起来。

古代的针灸麻醉可真厉害……倒也是,她被挖了眼珠却没感到—点疼痛,麻醉效果必定很强。

谢凛说要手软脚软几个时辰,到底是几个时辰?

江云舒身上越来越急,她连—个时辰都撑不住了!

早知道……早知道方才就不要脸了,开口求谢凛抱她去净房……

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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