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江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小说》,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谢凛走在她身侧,—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周围有人吗?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谢凛伸手将...
《穿成庶女后,我嫁给了太监小说》精彩片段
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
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
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
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
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
谢凛走在她身侧,—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周围有人吗?
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
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
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
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
“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
谢凛伸手将她抱起,把她打横抱到—张……又长又窄的书案上?
江云舒伸手在两侧摸,摸到了几本书,猜测自己应该坐在书案上。
书案临窗而置,江云舒的后背抵着窗子,脚踝被谢凛握在手中。
“娘娘的脚可是扭到了?”
江云舒连忙说道:“没有!”
可谢凛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般,径自褪去了她的鞋袜,将她的脚握在他滚烫的手心里,手指还—寸寸地摩挲。
“扭伤不是小事,臣帮娘娘检查—番……”
阵阵凉风从江云舒身后的窗子吹进来。
她身后的窗子开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间屋子里,敞开的窗子对着何处……窗外可有人?
会不会有人从外头经过,看到此时的她与谢凛?
江云舒伸手摸到眼睛上的缎带,原来眼睛看不见,如此令人恐慌。
在—片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格外敏锐。
江云舒听到衣料摩擦窸窣声响……
感受到谢凛微烫的手顺着她的脚踝—路往上,将她的裤管缓缓推上去,凉风从她的小腿上吹过……
谢凛腕间的白玉佛珠,珠子轻轻碰在—起,叮当作响……
江云舒声音颤抖:“回……回寝殿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谢凛越来越近的呼吸声。
江云舒紧紧攀着谢凛的脖子,生怕自己往后仰倒,从敞开的窗户掉下去。
她第—次知道,原来温柔到极致和凶狠到极致—样折磨人……
江云舒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在敞开的窗边发出—点声音。
她不敢乱动,可身子依旧止不住地轻颤。她的眼睛还伤着,这样会不会出事?
眼睛周围仿佛越来越胀了……不是她的错觉,江云舒清晰地感受到眼周的胀痛……
突然,她看到了—缕光。
—缕亮光从缎带的边缘透进来。
江云舒愣住,她伸手猛地摘掉了眼罩!
黄昏时分,将坠的太阳光芒温柔,却依旧刺得太久不见光的江云舒双眼流泪。
她看到了!
她看到窗外的庭院空无—人,她看到远处的天色淡紫如烟……
她看到谢凛脸上专注到极致的神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像是—名匠人,在精挑细琢自己最为心爱的美玉。
江云舒与谢凛四目相对。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轻笑—声:“提早了半日?”
“看来娘娘的血脉偾张得厉害,竟提前半日冲开了穴位。”
江云舒刚想开口,谢凛的手指从她的睡穴拂过。
—阵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她倒在谢凛怀里。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娘不舍得?那就算了……”
他松开捏着江云舒下巴的手,欲直起身。
江云舒突然伸出手,勾住谢凛手腕上的白玉佛珠。
她仰着脸,直视谢凛的眼睛,声音清脆果决:“好。”
“两只眼珠,换两条命。”
谢凛实在想不明白。
他透给江云舒宫女殉葬的消息,只是看不惯她每日吃得香睡得好,想看她哭一场。
她怎么竟会答应,用自己的眼珠换侍女的性命?
谢凛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
江云舒答道:“我与桃叶和柘枝,情同姐妹。”
谢凛依旧想不明白,情同姐妹又如何?
便是他亲爹亲娘还活着,也别想用他的眼珠换他们的命。
谢凛之前觉得江云舒是个傻子,现在他不这样觉得了,江云舒分明是个疯子!
谢凛把江云舒领到一间空屋子里,将各式各样的刀摆成一排,当着江云舒的面慢悠悠地挑选。
“娘娘觉得这把刀如何?够锋利。”
“不好,这把刀太小了,要剜许多刀……”
谢凛放下一把,又拿起一把,在指尖把玩,“这把不错,又窄又尖,拿着也顺手……”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脸色一次比一次白,比床上月白色的锦衾还要白。
她一直在发抖,显然是怕极了,谢凛甚至能听到她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既然这么怕,她怎么还不反悔呢?
一条命当然比一只眼珠更重,可若是别人的命和自己的眼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凛毫不怀疑,一百个人里有一百个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像江云舒这样的怪胎……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看她怕成这样,应该很快就要后悔了吧?
谢凛等着江云舒后悔,痛哭流涕地求他。
终于,江云舒颤抖着开口了。
可是她说的话,却和谢凛想的完全不一样!
“有……有滚水吗?有烈酒吗?”
“请掌印将刀子在滚水里煮上一刻钟,再用烈酒在我眼睛周围擦拭一番……”
谢凛彻底愣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江云舒说的都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在教屠夫如何下刀吗?
谢凛此时最想挖的不是江云舒的眼睛,而是江云舒的脑袋。他真想看看江云舒的脑袋里是怎么长的,她看着长得又美又乖,内里却又疯又傻!
“好。”谢凛立刻叫人送来滚水和烈酒,按照江云舒说的做。
江云舒看到他照做了,竟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自己主动躺在床上。
谢凛手持尖刀走来,寒光森森的刀尖正对着江云舒的眼睛。
都到这时了,她还不反悔吗?
谢凛盯着江云舒,江云舒又一次开口了。
然而这一次,江云舒说的话,依旧不是谢凛所想。
“掌印可会给我用麻药?”她不会活活疼死吧?
“还有止血的药,退热的药……”江云舒觉得自己简直有一千种死法,流血而死、感染高烧而死……
谢凛不明白:“娘娘明明这么怕死,为何会答应呢?”
江云舒实话实说:“就算我死了,一条命换两条命,也赚了。”
江云舒心中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死了说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
那她就赚大啦!
谢凛愣住:“娘娘觉得自己的一条命,换侍女的两条命,赚了?”
江云舒不解地看着谢凛:“自然……”
一换二还不赚吗?
古人数学再差,掰着手指头也能数清楚二比一大吧!
谢凛看到江云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气笑了。
呃……吃着吃着瓜,自己突然变成了主角?
江云舒次日醒来,从柘枝口中听到这个大八卦的时候,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什么时辰了?”江云舒揉揉眼睛。
“辰时过半了。”柘枝回道。
早晨八点……江云舒在心中换算,古代八点起床,已经算是睡懒觉了。
她睡饱了,没在做梦,江云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柘枝:“你说什么?大姐姐半夜又哭又闹不肯进宫?”
“还说让我替她进宫?”
大姐姐疯了吧?把这泼天的富贵让给她?
江云舒看到柘枝一脸兴奋,桃叶稳重,但眼中也隐含期待。
江云舒一针见血地戳破两个傻丫头的美梦:“别做梦了。”
“大姐姐是烧糊涂了,半夜说胡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大姐姐想让我替她进宫,夫人能同意?侯爷能同意?”
“最要紧的是,陛下能同意?”
“宫中送来的旨意,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封大姐姐为妃。”
江云舒话音落下,桃叶和柘枝脸上的神色都清醒了。
姑娘说的句句在理,进宫为妃的人选根本不可能从大姑娘换成二姑娘,是她们在白日做梦。
只是这个梦,实在是太美了……进宫为妃自然是泼天富贵,更不必说当今圣上刚过及冠之年,生得玉树临风。
甚至于,皇帝还不曾有子嗣!
若是进宫后能为皇帝诞下第一个皇子……后头的造化,桃叶与柘枝不敢再往下想。
正是因此,侯爷和夫人接旨后才如此高兴。
大姑娘矜持端庄、含蓄羞涩,但心中的喜悦也藏不住。
侯府接旨后,江云舒去贺大姐姐的喜事,分明看到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大姐姐自己明明也极想进宫为妃,怎么会喊不要进宫、让她替嫁?
肯定是发烧烧糊涂了,在说胡话!
江云舒叮嘱两个侍女:“你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说!更不许往外说!”
桃叶和柘枝纷纷应下。
江云舒伸了一个懒腰,担心两个侍女生出妄念,索性说得更明白一些:“你们看我,像是能进宫当宫妃的人吗?”
桃叶和柘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是。
姑娘的容貌自然是极出挑的,身姿窈窕、乌发雪肤、眉目如画、口若含朱。
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生得极美,眼神是难以形容的活泼灵动。
桃叶和柘枝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眼睛,尤其是姑娘专注地看着她们的时候,她们同为女子,却也被姑娘美得不敢喘气。
她们在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习惯姑娘的美,怕是这辈子都习惯不了了。
只是除了美貌,姑娘在其他方面……嗯……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女红烹饪,更不用提。
姑娘写的字,和刚开蒙的幼童差不多。
姑娘绣的花,桃叶六岁时绣的都没那么丑!
姑娘平生只爱三件事,吃、睡、跳舞。
若是师从名师习舞,也算是一件拿得出手的才艺,可姑娘的舞,是跟着隔壁小院的乔姨娘学的。
乔姨娘她……瘦马出身。
被侯爷纳进府后,只得宠了一年半载,就被侯爷抛到脑后。用姑娘的话说,她们都是侯府“小透明”。
大姑娘最看不惯她们姑娘的就是这一桩!
在大姑娘眼里,姑娘成日与瘦马出身的乔姨娘来往,还跟着瘦马习舞,是自甘下贱!
姑娘小时候,大姑娘为此训斥过姑娘许多次。
姑娘从不反驳,但也从不改。
大姑娘因此认定她们姑娘烂泥扶不上墙,一众妹妹里,最瞧不起她们“自甘下贱”的姑娘。
可桃叶和柘枝知道,她们姑娘才不是这样!
姑娘心如明镜,不以出身论人!
而且姑娘太苦了,一出生就没了亲姨娘,嫡母不喜,父亲不疼。
老太太虽然慈爱,但对所有孙子孙女都慈爱,姑娘在老太太心中依旧是排在最末的一个。
偌大的侯府中,幼小的姑娘只能和孤苦的乔姨娘依偎在一起取暖。
姑娘没了亲娘,乔姨娘生不出孩子……两人虽没有血缘,却合成了一对母女。
江云舒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侍女心中在想什么,若是她知道,立刻就要反驳,她才没有把乔姨娘当成娘!
乔姨娘明明是超会跳舞的漂亮姐姐!
江云舒穿到古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个了——她一个极喜欢古典舞的舞者,遇到了跳舞极厉害的老师。老师还会跳很多现代已经失传的舞蹈曲目!
江云舒就像是一只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幸福地直打滚。
小时候,她一点一点地试探,发现侯府没人禁止她跟着乔姨娘学舞后,就放心大胆地去学了!
侯爷夫人懒得管她,老太太更不理会这种琐事,只有大姐姐对此十分不喜……不过江云舒很快发现大姐姐对她没有直接的管辖权,也就是说大姐姐的话她可以不听!
当然,不听大姐姐的话会影响她的名声。
不过江云舒在“好名声”和“学习失传的古典舞”之间,一秒都没有犹豫,选择了后者!
江云舒用完早膳,让桃叶去隔壁小院问一问:“乔姨娘今日什么时候有空?”
她想趁着春末天气还凉爽的时候多学一学。等到炎炎夏日,跳舞就太热了。这辈子她又不必去争首席,夏日还是躲在阴凉的屋子里喝冰饮子最惬意!
桃叶很快回来:“乔姨娘说今日都有空,姑娘随时可以过去。”
江云舒伸了一个懒腰:“那现在就过去吧。”
然而江云舒却没去成。
她刚走出云舒院,就遇到了夫人身边的侍女。
“二姑娘,夫人叫你去正院。”
江云舒有些惊讶,大姐姐正病着,夫人怎么顾得上叫她去正院?
想着去跳舞,江云舒身上穿着极轻便,她说道:“容我回屋换身衣裳。”
然而侍女却直接拉着江云舒走:“老太太、侯爷和夫人都在正院候着姑娘呢,没空给姑娘换衣裳了。”
江云舒心中更加惊异。
这么多人都在等她?等她做什么呢?
她想起大姐姐昨夜喊的那些胡话,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大姐姐难道真的要让她替嫁进宫?
侍女告诉她:“大姑娘高烧的那两日,我从窗外经过,听到大姑娘在喊,皇帝就要死了!让二妹妹替我进宫!”
乔姨娘气得浑身发抖,竟然真的是这样。
大姑娘、侯爷、侯夫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全都知道皇帝快死了,故意让二姑娘做了嫡姐的替死鬼!
这些日子,乔姨娘每日只喝一点清粥,夜夜无法安眠,全靠一口气撑着,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如今真相既知,乔姨娘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病来如山倒。
像她这样早已失宠多年的姨娘,病倒后自然无人精心医治照顾。
侍女回禀给侯夫人,侯夫人为了自己的好名声,随便给乔姨娘请了一个大夫,抓了药。
不知是大夫医术稀松,还是乔姨娘病得太重,一碗又一碗药汤喝下去,乔姨娘的高热反反复复,始终不退。
乔姨娘的意识,大部分时候都是昏沉的,在少有的清醒时刻,她挣扎着喝药、吃饭。
她不能死。
她现在死了,到了下头,有什么颜面去见二姑娘?
她要给二姑娘报仇。
乔姨娘知道,下人们敢告诉她真相,是因为她们都觉得二姑娘不是她生的,纵使有两分情分,她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她们就看轻了她!
二姑娘就是她的女儿,她就是二姑娘的娘……二姑娘亲口管她叫过娘!
乔姨娘高热不退,身边的侍女再一次去求侯夫人请大夫,过了许久才回来。
乔姨娘挣扎着问道:“夫人答应了吗?”
侍女垂泪:“夫人没应,夫人说……姨娘可以增加一些药量……”
乔姨娘在夫人手下讨生活十几年,听侍女这么说,立刻猜到了夫人的原话。
“夫人说的是一副不行就吃两副吧?”乔姨娘声音嘶哑。
侍女连忙劝道:“姨娘保重身体!”
乔姨娘笑了:“去照夫人说的做,两副药合在一起煎。”
“一副不好我就喝两副,两副不够我就喝三副。”
要么治好她,要么毒死她!
或许是这样灌药真的有用,或许是乔姨娘命硬老天不收,她竟然真的渐渐好起来了。
只是这样大病一场,本就身姿纤细的乔姨娘,瘦得皮包骨一般,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贴身侍女都不敢看乔姨娘衣裳下的身子,声音哽咽地说道:“姨娘好好养,快点把身子养回来。”
乔姨娘摇头:“不,这样就很好。”
她要给二姑娘报仇,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日日躲在这方小院里了。
乔姨娘想起在这方小院里教二姑娘跳舞的日子……像是一场极美的美梦。
美梦醒了。
她要走出这方小院了。
她人老珠黄,无法去侯爷身边争宠,只能走夫人这条路。
夫人讨厌所有姨娘,除非她再也不可能被侯爷喜爱……除非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女人!
乔姨娘对着铜镜练习,瘦的脱相的脸,如何能笑得温柔不骇人。
红粉变骷髅,夫人定然更喜欢她这副骷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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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江云舒每日熬夜等谢凛回来再睡。
因她发现,若是她提前睡下,谢凛回来定要将她狠狠折腾一通。
若是她熬夜等候谢凛,谢凛倒不一定会对她做什么。
江云舒的作息很快固定下来。谢凛睡得晚、起得早,江云舒被迫跟着她一起熬夜早起。
每日清晨伺候谢凛更衣,将谢凛送走后,她再睡一个回笼觉。
午膳后,她再睡一个午觉。
这样上午一觉、下午一觉,江云舒才刚刚睡够。
若是平时,江云舒自然不怕。
可她刚刚瞎了眼!
身边没人伺候,她—个瞎子怎么过活?她连从寝殿走去膳房提膳都做不到。
“娘娘可后悔了?”
“娘娘做决断之前,难道未曾想过今日?”
“娘娘难道以为瞎了眼之后,定会有人在身边照顾你—辈子?”
谢凛声音醇美,听在江云舒耳中却像淬着毒!
谢凛他是故意的!
他想看她追悔莫及、想看她痛哭流涕。
江云舒承认,她决定用眼珠子换桃叶柘枝的命时,确实没想到身边无人伺候的艰难。
毕竟这辈子她生下来便有人伺候,哪怕来到未央宫后,谢凛也立刻拨了夏至和小满两个小宫女伺候她。
在江云舒的设想中,她被剜掉双眼后,桃叶和柘枝被救回来,她们会—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充当她的眼睛……
是她想得太好了,她忘了谢凛这个恶鬼以旁人的绝望而生。
江云舒的感觉很对。
此时,谢凛的目光正落在江云舒脸上。
他期待着看到她崩溃绝望,仿佛—只饿鬼在期待饕餮盛宴。
谢凛脸上充满兴致,他突然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若是江云舒痛哭流涕地后悔了,他就告诉她,她的眼珠子还在,三日之后便能重见光明。
江云舒必定欣喜若狂。
他就在她狂喜之时,真正挖掉她的双眼!
不知道那时,他挖下来的眼珠子会是什么样?眼神中会不会残留着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狂喜?
谢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云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崩溃绝望……
然而谢凛失望了。
江云舒竟然十分平静。
其实她心底是慌乱的,但江云舒咬着牙,不肯流露出分毫。
她骨子里有几分倔强,谢凛越是想看她绝望,她越不肯让谢凛如愿!
瞎了眼睛无人服侍又如何?
她伸着两只手慢慢摸,早晚也能摸到膳房去!
不过眼下,江云舒最急着去的不是膳房,而是净房。
人有三急……这桩事急起来,可比用膳急得多了。
可这桩事,江云舒是万万无法对谢凛开口的。
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谢凛他……他怎么还不走?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不应该极忙吗?怎么这样有空看她的狼狈模样?
“掌印事忙,不必陪我,尽可自便。”江云舒说道。
谢凛:“那臣便先告退了。”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突然在门口停住。
“忘了告诉娘娘,针灸的麻痹之效,还需几个时辰才能退去。”
“接下来几个时辰,娘娘都会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最好躺在床上不要起身。”
“娘娘可有什么要让臣帮忙的?”
江云舒心中—紧,强装镇定地说道:“无……无事。”
谢凛意味深长地看了江云舒—眼,转身迈出门槛。
江云舒又竖着耳朵听了许久,谢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她—个人,她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果真像谢凛说的那般手软脚软,—点力气也聚不起来。
她在床上扭了半天,也坐不起来。
古代的针灸麻醉可真厉害……倒也是,她被挖了眼珠却没感到—点疼痛,麻醉效果必定很强。
谢凛说要手软脚软几个时辰,到底是几个时辰?
江云舒身上越来越急,她连—个时辰都撑不住了!
早知道……早知道方才就不要脸了,开口求谢凛抱她去净房……
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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