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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结局+番外小说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君后!”“明玉,快把师兄扶到床上去。”这次师兄伤得太重,身上的筋脉全都断了,还好她和师兄出自同门,以她的神力护住了师兄的心脉。她将丹药送入他口中,这些药都是当初师兄留给她的,还好现在能够派上用场。“君后,我拿了些干净的衣裳来。”“有劳你了。”明玉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君后不用对奴婢如此客气...”明玉是厉怀渊专门找来照顾自己起居的,想来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婢女。师兄一向憎恶妖族,死在他剑下的妖也不少,按理来说妖界应该是恨他的。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5-12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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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后!”“明玉,快把师兄扶到床上去。”这次师兄伤得太重,身上的筋脉全都断了,还好她和师兄出自同门,以她的神力护住了师兄的心脉。她将丹药送入他口中,这些药都是当初师兄留给她的,还好现在能够派上用场。“君后,我拿了些干净的衣裳来。”“有劳你了。”明玉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君后不用对奴婢如此客气...”明玉是厉怀渊专门找来照顾自己起居的,想来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婢女。师兄一向憎恶妖族,死在他剑下的妖也不少,按理来说妖界应该是恨他的。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君后!”

“明玉,快把师兄扶到床上去。”

这次师兄伤得太重,身上的筋脉全都断了,还好她和师兄出自同门,以她的神力护住了师兄的心脉。

她将丹药送入他口中,这些药都是当初师兄留给她的,还好现在能够派上用场。

“君后,我拿了些干净的衣裳来。”

“有劳你了。”

明玉站在一旁摇了摇头,“君后不用对奴婢如此客气...”

明玉是厉怀渊专门找来照顾自己起居的,想来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婢女。师兄一向憎恶妖族,死在他剑下的妖也不少,按理来说妖界应该是恨他的。

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

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用草木之力去治愈白羽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白宁的神力灌溉,再加之白羽本身的修为,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愈合。

“我只能尽力帮他恢复筋脉,可是他伤的太重了,一时间醒不过来,我恐怕也...”

花妖低垂着眸子,像是因为帮不上忙而显得十分愧疚。

明玉也是眉头紧锁,她知道曾经君后就是因为误会了帝君杀害天界的惜令君,这才嫁入妖界的。而面前这个男子是君后的师兄,也是她在世上最在意的人之一。

“今日多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寻到治愈师兄的方法的。”

师兄如今脉象平稳,虽然虚弱可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决定明日就去万妖城中看看,在妖界往来的妖商众多,或许能寻得帮助师兄尽早醒来的丹药。

“厉怀渊呢?”白宁心里一直挂念着那抹身影,今日北海那处实在诡异,她那么轻松的就闯了进去,就像是有谁提前帮她扫清障碍一样。

明玉抬起低垂的头,认真道:“自从君后离开妖界后,帝君就一直在降龙殿。”

“你是说他从没离开过?”

明玉点了点头,君后特意吩咐的事情,她不敢惫懒,一直盯着降龙殿呢,帝君确实没离开过。

白宁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在北海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很像他...

可是明玉说他从未离开过降龙殿,难道是她太想他了,所以看错了吗?

“你帮我看着师兄,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去找一下他。”

厉怀渊最没有安全感了,她得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好让他安心才是。

降龙殿外的大门紧闭着,白宁想要进去,却被告知需要传报。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厉怀渊身边的蛇歧。

“君后,帝君说他现在正忙,让您先回去。”

蛇歧知道白宁是帝君在意的人,所以对她还算是恭敬,可他在心里还是替帝君感到不值。

“他不肯见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宁抿了抿嘴,她离开时确实与他争吵,她也看得出厉怀渊当时很生气,就连眼睛都红了。

他一定很不希望她离开,明明她重生后已经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厉怀渊这边,可是听到师兄遇险她实在是不能放任不管。

“那...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蛇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呵,吃饭?帝君回来后几乎连站都站不住,擅用妖力解除封印,身体比那会儿每日给这女人剖心头血时还要差。


“怀渊,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啊...”

厉怀渊猛地惊醒,刚刚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白宁白日时说的那番话,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心脏跳动的实在太快。

他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被白宁挡住去路,她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一只胳膊正压在他的喉间,他不住地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将她的小臂移开。

本隔在二人中间的软被已经被白宁踢到脚下,近的他几乎能听见白宁平稳的呼吸声。

厉怀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宁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竟然对他如此不设防。

他轻柔地替她拉起被角,胃脘的痛让他深吸一口气,夜间最是难捱之时,他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生怕吵到她。

“唔,你怎么还不睡啊?”

白宁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看着厉怀渊正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抖动,听见她的话后明显一怔。

“我没事...抱歉吵到你了,阿宁快睡吧。”

白宁揉了揉眼睛,发现被她好不容易踢开的软被再次隔在了她面前,心中十分不爽。

“怀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宁快休息吧。”

厉怀渊尽量将身体贴近了墙,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此举却更让白宁察觉到异样。

白宁跪坐在床上,轻轻一抬手便点亮了屋内所有的烛光,厉怀渊下意识地用被子蒙住眼睛,也试图掩盖自己难看的面色。

白宁这才看清楚,他一手压在胃上,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

厉怀渊想说自己真的没什么的,这些毒都已经在他身体内很久了,平时不必当回事。阿宁之前为了报仇才这样做,可她如今知道了真相,她那么善良的心地一定会自责的。

都是他不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骗她嫁给自己,却没想到会陷她于不义之中。

池紫闻是她深爱的人,真不知道她察觉真相的那一刻会有多难过。

“阿宁,我真的没事的,你别...”

白宁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撩起他衣裳下摆的一瞬间,厉怀渊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气,浅浅一抖。

“天呐,你真的受伤了!”白宁惊呼道,他腹部有一条细长的伤痕,皮肉也外翻着,只是用妖力强行止住了血,却没有得到过医治。

“我...”

厉怀渊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还好她看见的是自己的上腹处的皮肤,他的裤子相对高些,正好挡住了下腹。若是看到下腹处,她一定会很害怕吧...

那道未愈合的血痕是他打斗时受的伤,如今的妖界和过去不同,他这个妖王的势力也远远不如过去的几任妖王,所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身上像这样的伤口还有很多,新的旧的,它们就像是常年住在他身上一般,如果她不提起,自己都快要忘了。

“真是头蠢狼,你怎么不说啊!”

白宁赶紧翻身下床,从匣子里取出药膏,这是她特意托师兄给她带的神药,对伤口的恢复效果很好。

白宁用手指取了些,冰凉的药膏涂在他身上,厉怀渊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她俯身对着那伤口呼了呼气,他竟觉得连胃脘处的痛都缓和了几分。

厉怀渊有些疑惑,难道这药还能解毒不成?

其实他想告诉白宁,他已经习惯身体中的毒素作乱,所以相比来说这些外伤的痛感他几乎察觉不到,不用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好的东西,可他这一刻还是自私的没有说出口。


厉怀渊无内丹根基,如今强行提升修为,只能精修法术和身形,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

白宁正想着如何才能劝得动他,就瞧见一只小花妖被困在蛛网上,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分食。

弱肉强食,她本无意多管闲事。可那小妖即将被按住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厉怀渊,他也是这般可怜无助地望着自己。

她轻轻一挥手,那蛛丝断裂,小花妖从蛛网上滚落而下。

小花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化作彩衣少年的模样,清脆的声音接着传来:“感谢凤凰仙子救命之恩!”

凤凰仙子?这名字有趣...从未听说有人这样唤自己,白宁轻笑,“你既认得我,为何不唤一声君后?”

“回仙子的话,我乃蓬莱山上修炼成精的花妖,吸天地灵气方得此形,此番误入妖界,非我本意。”

小妖语速极慢,摇头晃脑,拱手行礼,俏皮着有些好笑。

“百年游历人间,只求一生痛快无牵绊,生死皆是造化。

我不受妖界精气养育,自不认帝君,不唤君后。如今凤凰仙子救我一命,仙子若我所求,我必以命相报!”

“倒是个有趣的小妖,这世道你活不过几时,此后便跟着我吧。”

白宁在他额上一点,得神仙教化,是他今生之福报。

小花妖转了一圈,看着身上的柔光,只觉得神清气爽。

“多谢凤凰仙子提点,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绝不推辞。”

白宁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用日后,现在就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凤凰仙子...”小花妖脸上出现一丝裂纹,她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客套话吗?

白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最近庶儿那屋子药味甚重,既是花妖,便留下来给我儿熏熏屋子吧。”

——

“庶儿?”

“娘亲!”厉庶乖巧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听是她的声音猛地抬头。

“怎么不去跟别的小孩玩,在这发什么呆呢?”

厉庶这孩子看上去并不是孤僻的性子,可总是形单影只的,不像其他小妖那般顽皮。

他原本闪烁的眸子暗了暗,摇了摇头。

从前大家都不喜欢他,骂他是没有娘亲的野种,后来爹爹成为妖界帝君,因为忌惮着爹爹,就更没有谁愿意跟他玩了。

他虽然不说,可白宁见他神色也能猜出个几分,“既然庶儿不爱出门,那娘亲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吗!”

小孩子还是好哄的很,更何况厉庶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对娘亲的陪伴十分渴求。

爹爹从小就教育他说不可以撒谎,可是昨天他还是帮着娘亲骗了爹爹,害的爹爹担心难过了,所以今日他都一直躲着不敢去见爹爹呢。

白宁上前将厉庶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厉庶十分不自在,他已经不是幼崽妖兽了,怎么能坐在娘亲怀里呢。

可是那怀抱太温暖,他明知道该赶紧下来的,却有些舍不得。

白宁倒是不在意什么,这孩子太轻太瘦了,放在腿上一点都不沉。

“娘亲,我说谎了,不是乖孩子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厉庶掰着手指,昨日的事他越想越愧疚,尤其是爹爹掀开他的被子,他看着他那张担忧的脸,爹爹还想给他喂血。

白宁听这孩子这么说,心里更是一阵心疼,要说愧疚也该是她啊,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谁说你不是乖孩子了,我们庶儿最乖最听话了。昨天多亏了你,现在你爹爹已经同意晚上会回屋来休息,不然他一个人睡在那冰冷的山洞,会生病的。”

厉庶点了点头,他不想让爹爹生病。

“不过说谎还是不对的,以后咱们还做诚实的宝宝,娘亲也跟你道歉。”

他壮着胆子拽了拽白宁的衣袖,低声道:“娘亲,庶儿一定会很乖的,娘亲不要不喜欢庶儿好吗?”

白宁只觉得心都快被融化了,玄夜狼真的是狼妖中最凶猛的种族吗,这也太奶太乖了吧。

“庶儿这么乖,娘亲怎么会不喜欢啊?娘亲会一直一直喜欢庶儿的。”

厉庶抱住白宁的脖子,小小的身体依靠在她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衣襟。还好现在不是兽形,不然他一定控制不住想摇尾巴,只不过哪怕是人形的状态,他都差点兴奋的舔一口娘亲了。

“娘亲,爹爹也很乖的...”娘亲能不能也喜欢爹爹呢...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偷偷跟着娘亲时见到的那个叔叔,他不止一次见过他,爹爹说那才是娘亲喜欢的人,娘亲还帮他登仙阁了呢。

可是爹爹是妖,永远也不能登仙阁,但是爹爹也很好啊,为什么娘亲就是不喜欢他呢?

“嗯,娘亲知道,你爹爹也很乖的,娘亲比任何都更知道...”

一墙之隔的屋外,厉怀渊站在门后,用妖识窥探着里面温馨的一幕,缓缓放下了准备推的手。

他本想来看看厉庶,没想到她竟然也在。

他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许诺了她什么条件,让她可以这样委屈自己来与他相处,甚至还愿意这么亲近地抱着庶儿。

她一向高傲,居然会为了旁人这样亏待自己,她到底是有多爱那人啊。

一想到白宁这几日对他的讨好,心中那颗嫉妒的种子就开始扎根,而她对他的每句温声细语,更是在不断浇灌那颗种子长成的幼苗。

他明明知道,放任自己沦陷在她的温柔乡中,犹如饮鸩止渴,总有要梦醒的那天。

他吃力地靠在墙角,艰难地喘息,忍住不去发出声响,他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嫉妒的嘴脸一定很难看。

今日下属来报说她救了一只花妖,那花妖看上去年纪轻轻,她还给了那花妖自己的神力,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他想到昨日白宁搭在他腰间的手,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布满丑陋的疤痕,还有那因为生下庶儿后变得柔软松懈的腰腹,连毛发都不再有光泽。

他的身材越发消瘦难看,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雄兽该有的样子?

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庶儿还小不能失去他,就算白宁再怎么亲近他,他也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能深陷进去。

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看见。


“那鲛妖心思不正,留不得。”

白宁瘪了瘪嘴,她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又不满厉怀渊每次都质疑她。

“怀渊,小花妖确实是我随手救的,可我带这鲛妖回来,真的是为了师兄。”

厉怀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一瞬间抽离的温度,白宁是在怪他?

“你以为,我让你把他丢出去...是因为嫉妒?”厉怀渊的眼底更红了些,她曾经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白宁不语,难道一点都没有吗?

那日她刚买下他时,也不过是不忍见那鲛妖被鞭挞,分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可叫他看见了,可没少得了一顿调侃。

若只是气恼那鲛妖恩将仇报也罢了,偏偏要提什么她喜欢少年,又误会自己是看上了那鲛妖的容貌,还说要给她找男人。

她哪里是那么肤浅又三心二意的,说到底还是他从心底里就这么想她。

就算那鲛妖少年真的是本性不纯,可他当她是什么,她堂堂凤凰神女,还会怕一只小妖不成?

她不喜欢妖界永远都是只靠杀戮解决问题,她感知得到那鲛妖手上没有命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该如此草率地了结一条性命。

厉怀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被压制时这些毒还是只会在夜里发作,可如今失去控制,它们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下一秒他感觉胸口疼的快要炸开,就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喜欢他,阿宁能否把他丢出去?”

厉怀渊忍着剧痛,声音平缓但依旧坚定,他看着白宁的眼睛,像是在证明白宁的猜想,刻意让她误会他就是嫉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这么做。

白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怕是与他说不通了。

“怀渊,我真的只是为了救师兄,我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

她也是有些头疼,若是往常他执意如此,给那鲛妖找个去处也罢,可如今师兄还昏迷不醒…

“要不这样,等师兄醒了,我就想办法把他支走,给他寻个去处?”

厉怀渊在心中苦笑一声,又像是把自己套进坚硬的壳里。

他上前一步,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疲态,却是用最讽刺的语气对白宁道:“这就是阿宁说的喜欢我?”

“我...”

白宁一时语塞,她并也不想让厉怀渊伤心,可并不代表她需要无条件的承受他的责问与威胁。

于她而言,喜欢,也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

在她恨上他之前,厉怀渊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大方又体贴。虽然对外成熟冷酷,可是一旦涉及到感情上的事,他向来好欺负的很。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她一再退步后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较真吗?”

白宁也是不爽,自从她知道师兄遇险的消息,她虽然着急,可还是很在意他的情绪的。

从最一开始就跟他坦白,到后面救了师兄便立刻返回了妖界,刚刚安顿好一切她就去找他,吃了个闭门羹不说,还被他的手下阴阳怪气一番。

一连两日都见不到人,连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她本就因为师兄的事情担忧,明玉和小花妖都还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呢,可有半分体谅她的处境?

他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吃这种莫名的醋,来跟自己闹。

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她嘱咐的事他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帝君,区区东山小族,以为生了个金色妖丹的儿子,就能不服从您的管制,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一名手下喝醉了酒谄媚道,他已经露出两双兽足,欢声鼓舞,这次大获全胜,他们没少受到奖赏。

厉怀渊眉头皱了皱,像是不满这群妖兽暴露真身,可在妖界妖兽们用真身示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维持人形需要一直消耗妖力,虽然对大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却也没有用真身生活来的舒坦自在。

只有厉怀渊,无论何时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身,他从心底里不喜欢那种兽性做派。

若是草木化作的妖就不会如此,虽然更难修炼,可一旦修炼成人形,他们便习惯了保持人形的模样生活。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只花妖,和在场这些比起来,清雅多了。

厉怀渊没有理会那醉酒的妖兽,而是往前走了几步,蛇歧也一如往常地跟在他身后。

因为此次讨伐大胜,也算是解决他一心头大患。他允许属下们在玄夜峰庆祝三日,也准他们饮酒作乐,而自己更难得几日清闲。

“帝君来了!”

“恭迎帝君!”

一众妖兽围成一团,似乎是在进行什么游戏,厉怀渊走上前去,只见前面放着一个竖桶,周围几只散落的箭矢。

蛇歧在一旁向他解释道:“这是人间喜欢玩的游戏,叫投壶,属下初见时觉得有趣,就让他们学来了。”

“怎么玩?”

厉怀渊一副懵懂的样子,好奇似的看着那手中的箭矢,一旁的桌上放着满满的酒碗,周围的妖兽皆是红着脸大醉的模样。

蛇歧一时感慨,帝君平日太过辛劳,竟然连投壶都不知道。

“帝君,就是把箭投入那壶中,计筹而定胜负,输了的和没沾到壶口的,都要罚一杯酒。”

一众妖兽已经喝的畅快,其中一只熊妖口无遮拦道:“帝君,要不要跟我们比试一把?”

蛇歧赶紧将他们推开,生怕那一个个的一身酒臭气玷污了自家帝君,“去去去,独自玩去!”

另一豹妖稍微清醒些,赶紧拉住那熊妖,帝君虽然一贯仁慈,可他身边那位九头蛇护法对帝君忠心耿耿,又是个杀妖不眨眼的,千万不能得罪了他。

外界也有传言说,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实则蛇歧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也是帝君授意过的。

“谁要跟我比试?”

蛇歧一愣,只见厉怀渊手里握着箭,瞄准那壶口,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豹妖赶紧将半醉的熊妖推了出去,谁敢跟帝君比试啊,那岂不是要喝的爬都爬不回去了。

“帝君,还是我来吧。”蛇歧站了出来,帝君没什么不擅长的,想来投壶也是如此。

若等会帝君真的要输,大不了他故意投歪几个就是了。

“我来!”半醉的熊妖一把推开蛇歧,站在厉怀渊身侧,他可是这群妖兽中投壶最厉害的,他必须要在帝君面前好好露一手。

“你...”蛇歧有些恼怒地看着熊妖,可熊妖却半分没有察觉。

“好。”厉怀渊再次瞄准壶口,沉肩抬肘,脑海中一闪而过那花妖的身影,他应该不会像这群妖兽一般喝酒作乐,浑身臭气。

那花妖的真身会是什么样的,应是颜色鲜艳,还带着一些芬芳,总归绝不会是黑色...

他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像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怨气,对准那壶口将箭投出,一众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厉怀渊如坐针毡,他现在只想要逃离。

够了,真的够了。

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他都不想继续和她进行这个可笑的游戏,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声音透着几分寒意:“东山有鲛妖不服管教,本君要前去处理,君后还是自己慢慢吃吧。”

嘶...真是好生冷漠,冻死个人。

白宁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在她看来就算是他心里恨她,也希望他能将话摊开了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

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大不了...

大不了她看着他养好身体,不再纠缠便是,只是一想到这,心就像被揪着似的疼。

可就算再怎么样,他都是她孩子的爹,只要庶儿还念着自己这个娘亲,他总不能不让她看孩子吧。

白宁突然有些厌恶自己,没想到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这般无耻,甚至刚刚的第一反应竟是用孩子绑住他。

她心中默默告罪道:天母娘娘,我做了坏事,贪心又自私。天惩无论怎样罚我,哪怕剔骨之刑我都愿意受着,只求不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等等。”白宁固执地按住他放在腿上的手腕,“东山小妖作祟,让你手下那个九头蛇去不就行了,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吧。”

“怀渊变起脸来可真快,温柔的时候叫我阿宁,转眼间又威仪起来,虽口口声声叫我君后,却是冷冰冰的。”

厉怀渊每次叫她君后,并不是温润缠绵,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让她安分一些,别再生出什么不该的心思。

见厉怀渊依旧板着一张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白宁泄了气道:“你还是叫我阿宁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知道厉怀渊心思重,他在她身上吃过的亏太多了,绝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哄得好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庶儿,他做了父君,更警惕的像只刺猬,把自己拒之门外。

“阿宁...”厉怀渊小声念着,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而后他又发问道:“池紫闻,真是你动手杀的?”

她那么喜欢那个人,为了他不惜和惜令君吵架,那可是白宁一直挂在嘴边、最崇拜敬重的师父,从不允许旁人分说半句的。

她为了让他登入仙门,将自己的功法修为都供养给那人,不顾天界其他神仙的白眼也要一意孤行。

为了那个人,她修为受损,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好骗得他的妖丹去恢复神力。

为什么...还要亲手杀了他呢?

“是,不然你以为我那日着急跑回去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差点害了庶儿...”

一提起这事她就很愧疚了,庶儿被震妖石所伤,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怕你知道了会误会,会不放我走,所以我才偷偷离开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让庶儿受了那么重的伤。”

“为什么?”

“什么?”

厉怀渊叹了一口气,终于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杀了池紫闻,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白宁能感觉到他的话中,有一股强压着的苦涩。

池紫闻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从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就算不得不说,也都是用‘那个人’这样的称呼来代替。

她知道他是在逃避,他不想听到关于池紫闻的事。之前她总是用池紫闻来刺他,说他样样比不过那人,每次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难受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痛快,还要再上去踩几脚。

“因为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白宁一时语塞,这傻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较真起来。

这种话不是只能在被窝里说吗,就旁边还有人呢,他非要问的真清楚吗?

厉怀渊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难得执拗强势地追问道:“为什么...原来阿宁想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想喜欢就可以喜欢吗...”

他不明白,之前喜欢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白宁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知道真相了,害死师父的不是你,而是池紫闻。”

前世厉怀渊死后,她就觉得心中一片空虚,她抱着他只剩下一层狼皮的尸体不知所措。

从那一刻起,她就像是突然找不到了生活的方向,自从师父被害死后,她活着的唯一执念仿佛就只剩下报复他。

可是看着他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她怀里,轻飘飘的样子,她后悔了,她突然不想他死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折磨了他那么久,师父的仇也算是报了,其实她...也可以原谅他的。

她用了足足几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难过。

后来她发现池紫闻和那婢女之间的奸情,又发现他们居然密谋想要剔她仙骨,她重新调查当年的事,这才发现了师父死亡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池紫闻做的,厉怀渊是被他陷害的,他借自己之手除掉厉怀渊,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厉怀渊在,他想要害她的奸计就永远不会得逞。

白宁将他关起来折磨了七天七夜那人才咽气,在他死后又将他碎尸万段,她报了仇,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开心。

那段时间,她的脑海里总是想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厉怀渊,那只玄黑色的狼妖,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又傻又呆、不会辩解、更不会讨人欢心,可她...就是好想他。

但是伤害他的事情她已经做尽了,这个时候道歉还有用吗...

厉怀渊听见她的话,身体不由得一滞,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连折磨都不屑了。

白宁当初指责自己杀了惜令君时,他并没有辩解,因为那时候她马上就要和池紫闻大婚,这件事情是自己和她之间最后有可能的联系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样子果然让她误会了,白宁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后来她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带着满心的算计嫁给了他。

“那你...要走了吗?”厉怀渊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哪怕努力保持表面上的淡定,可喉咙依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完了完了,这都气的发抖了,白宁有些慌乱道:“怀渊要赶我走吗?”

她从来就没有赖在这里的理由,但是...“不,不行!”

该死的脑子,快点想啊!

“庶儿需要娘亲,我...我不能走...”白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愈发忐忑。

只见厉怀渊依旧冷着脸,他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没关系的,庶儿早已经过了最需要娘亲的年纪。”


清脆的一声响,周围都沉默了下来。

那箭竟然...连壶口都没沾到,甚至偏的不是一点半点。

大家纷纷不敢多言,原本吵闹的环境也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帝君第一次玩,这一掷不算数,只当是先试试手。”

还是蛇歧先站出来解围,这下就算是熊妖故意输给帝君也没用啊。

厉怀渊却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一旁的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碗酒仰面喝了进去。

一股辛辣浓郁的酒气顺着喉咙灌进胃里,呛的他几乎要吐出来,他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难喝。他亦不明白这东西为何如此受到追捧,喝酒误事以至于他屡次下禁令。

可转念一想,就连阿宁也喜欢,甚至喝多了还把他认成了别人,这么一想这东西倒也不算特别差劲。

“帝君...”熊妖不知所措地看着厉怀渊,又求助似的看了眼蛇歧。

蛇歧没接他的眼神撇过头去,一副刚才可是你抢着要比的姿态。

“继续,该你了。”

厉怀渊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只是手心却出了汗,这一掷他中也不是,不中也不是。

若是让帝君输的太难看,他岂不是得罪了帝君,可若是他故意相让的太明显,又是对帝君的不尊重。

犹豫再三,他并未施展技巧,只投了一个普通的筹。

再到厉怀渊,他依旧只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悦,还未等瞄准就脱手而出,第二掷依旧和第一次没差多少,那箭碰到桶壁,又被弹回到地上。

厉怀渊不等身旁多言,靠坐着端起一碗酒再次一饮而尽,酒碗从他手中滑落,他勉强地撑了撑额头,“继续...”

‘噔’的一声脆响,第三掷。

...

又歪了。

“继续。”

“继续,再来!”

厉怀渊也不知喝下了第几碗,似乎他每次投完还不等去看结果,就去默默端起酒碗。

蛇歧从未见帝君这样失态过,熊妖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后面该如何玩下去。

熊妖凑到蛇歧身边小声求助道:“今日帝君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要不要派人去叫君后来,把帝君带回去。”

熊妖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道刀子似的目光冲他袭来,赶紧低头闭上了嘴。

蛇歧知道帝君和君后的感情并不好,这熊妖此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斥责道:“大胆!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做帝君的主了?”

还未等下一步的发落,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爽朗,“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

“君后...”

“君后?”

在场的妖兽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有的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揉了揉眼睛。

君后神仙之姿,是妖界任何雌性妖兽所不能比的。

这位君后除了大婚那日远远瞧见过一眼,此后再也没见过,当初他们都羡慕帝君能娶到神女为妻,可后来都传说她和帝君的感情并不算好。

甚至还有传言说,帝君时常受到这位君后的责打,让帝君沦为不少反对他的妖族笑料。

可他们确是半点不信的,帝君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责打呢,哪怕这个女人是神女。

厉怀渊依旧木楞地端着酒碗,眸子未抬,就在白宁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他将空碗丢到一旁,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四肢无力,连动一下都懒得。

白宁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厉怀渊的脸虽然仰着,可眼眸依旧低垂,连看她都不肯。


厉怀渊意识到周身的魔气越发浓郁,他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有预感,可能今天他出不去了...

但是他要如何告诉阿宁,这里危险,千万不要踏足...不行,他不能这么没用,他必须要保护阿宁。

就在他思绪紧张之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那凤凰烈火灼烧着周围的一切,就连那团魔气都被打散了几分。

厉怀渊下意识用斗篷遮掩身体,躲在龙王神龛的后面。

“师兄...”白宁看着被那魔气团团包裹住的白羽,浑身是伤,此刻已经昏迷过去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那团魔气也感觉到凤凰烈火的至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有如此之深的修为。

可是它好不容易诱敌深入,才抓住这天界来的神仙,如今竟又冒出来一个,不过它可并不想放过。

白宁冷笑一声,提剑就向那魔气袭去,一股巨大的力度让那团魔气无法继续聚集,打的它措手不及。

她可不是过去的白宁了,她拥有昆仑之战后的记忆,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功法几乎也已提升至前世的水平。她孤身一人虽然不能剿灭此处,可她若是想带师兄离开,恐怕也没谁能够拦得住她。

“可恶...”那魔气被搅散,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普通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力,甚至可以与天界的上神仙尊相比。

只过一招,它便意识到了眼下的处境,如今这里只是它的分身,实在没必要为此耗费。

“呵,小神女,我记住你了,我们来日方长!”那团魔气突然向白宁袭来,可却并不见什么攻击的意图,而是在她耳边萦绕道:“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白宁提剑挥去,那团魔气却已然消失不见。

“呸,有本事跟姑奶奶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周围萦绕的魔使也随着那魔气的散去纷纷退下,钻进了地面中,白宁立刻跑上前去,扶起师兄的上半身。

紧接着在他身上几处的重要穴位上一点,先行锁住他的心脉,不好,师兄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师兄,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宁明白师兄此刻或许是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可是因为伤的太重,暂时还醒不过来。

“谁!”白宁的目光扫过,因为刚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羽的身上,所以忽略了此处竟还藏了人。

可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闪过,从背后也看得出那人带着面具,只是这身影难道是...

白宁的呼吸一怔,可又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带师兄出去。

她本想带师兄回天界,但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厉怀渊的话,她又再次动摇了。

如果她没有回去见他,那个傻子一定会多想的吧。凤凰一族早在上古之战中近乎灭族,她这个遗孤顶着家族的荣耀在天界也算是颇受关照,再加之从小被师父疼爱着,她也没受过委屈。

但是天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师兄也...

“师兄,你撑住,我带你回妖界。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凤雀殿内,明玉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从一大早就悬着一颗心。此时只见君后搀扶着凤令君,那白袍被染得全是血,一看就是伤的极重。


洛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看着白宁,咬着唇摇了摇头。

一众妖兽更是不敢多言,这小鲛妖一副小妾模样,肯定就是被自家帝君欺负了呀。

但是在以强为尊的妖界,没谁会同情这小鲛妖,但君后就不一定了,神仙最容易心软了。

他们也替自家帝君捏了把汗,该低头时就低头,女人最吃这一套了,帝君他还要多学着点啊...

厉怀渊冷着脸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出去,白宁看着他的背影,立刻叮嘱了一番:

“花花,你在这照看漓儿,也跟着前辈多学些医术。”

而后跟着厉怀渊走了出去,她拄着脑袋坐在石凳上发呆,无奈的摇了摇头,整这出是吧,还真是不省心。

可是还得指望着他帮师兄疗伤,真是麻烦...

“君后?”

绵羊精发现君后和帝君站的足足隔了一个院子远,而君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这让他脊背发凉。

他可不敢掺和帝君和君后的事啊...

白宁回过神,凑到绵羊精面前,疑惑道:“你是只羊妖,跟在他身边...就不怕被他吃了吗?”

狼不是吃羊的吗?

“君后!”

绵羊精一时无措,这都什么时候了,里面忙的一团乱,帝君的气场冷的要杀人,这都火烧眉毛了,君后却在想这种事吗?

“啊?”

白宁挠了挠头,想到自己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于是讪讪道:“咳,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好奇,那我不问了。”

白宁尴尬地坐了回去,面对厉怀渊有些打怵,她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豁出去了似的开口道:

“我没让他那样叫我!”

“绝不是庶儿做的...”

二人的声音一道响起,白宁先是一愣,庶儿...什么庶儿?

她恍惚过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自己解释,漓儿身上的伤不是庶儿所为吧。

偏偏她今日撞见庶儿练习捕猎扑杀的技巧,所以怕她误会,原来他刚才不说话是在想这件事,她还以为...

“我没有怀疑庶儿,我知道不是他干的。”

厉怀渊点了点头,空气中又是一片安静。

最后还是白宁忍不住,主动打破了寂静的氛围,她上前几步扯了扯他的腰间的束带,“怀渊,我和那鲛妖真的没那么熟,我没让他叫我,咳咳宁...姐姐的。”

“肯定是他失血过多,脑子不清醒才乱叫的,我对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是在跟他解释吗?

她不是应该责怪他狠毒,对一个弱者下狠手吗,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厉怀渊眼神一凛,有些好奇地看向白宁,“那你想怎么处理此事?”

“我想跟你确认一下,这里还有其他的玄夜狼族吗?”

厉怀渊松了一口气,他眼底有些报复的快意,像是好奇如果他真的伤了鲛妖,她会如何?

“没有,只有我和庶儿。”

“这样啊...”这回换白宁松了一口气,笑着道:“那你说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厉怀渊眼中闪过诧异,像是没想到白宁会如此说,略微勾了勾嘴角,青涩的脸庞浮现出不符合他年纪该有的狠厉。

“杀了他。”

嗯?

白宁猛地抬头,“杀,杀了?不是说找凶手的事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是已经答应自己留小鲛妖一命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还能去哪找一只会鲛族秘术的鲛妖去救师兄。

厉怀渊见她犹豫,自嘲一声,凶手还用找吗?反正现在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都以为是自己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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