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有几个婢女有攀附之意,使尽手段勾引他,最后被他下令拖下去打死。林知意知道他最痛恨别人不安分,急忙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三哥多在意我一些。”萧洹挑了挑眉梢,周身戾气消散不少。只是他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见他怒气微消,林知意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处。像一只极为乖顺的小猫儿。“三哥,我往后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她恳求道。她的柔软贴紧自己,身上淡淡的幽香,细微的钻入他的鼻端,往全身蔓延。萧洹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那你到时候可别与父王哭哭啼啼的,说我强迫了你。”林知意背脊当即涌上一股寒意。他是天之骄子,权势滔天,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有几分喜欢自己。不过是当她是个物件,肆意摆布玩弄,不容许旁...
《三爷他强娶为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曾有几个婢女有攀附之意,使尽手段勾引他,最后被他下令拖下去打死。
林知意知道他最痛恨别人不安分,急忙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三哥多在意我一些。”
萧洹挑了挑眉梢,周身戾气消散不少。
只是他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见他怒气微消,林知意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处。
像一只极为乖顺的小猫儿。
“三哥,我往后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她恳求道。
她的柔软贴紧自己,身上淡淡的幽香,细微的钻入他的鼻端,往全身蔓延。
萧洹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那你到时候可别与父王哭哭啼啼的,说我强迫了你。”
林知意背脊当即涌上一股寒意。
他是天之骄子,权势滔天,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有几分喜欢自己。
不过是当她是个物件,肆意摆布玩弄,不容许旁人觊觎沾染。
她咬了咬嘴唇,抬头之时,面容娇羞,透着几分诚恳哀求:“三哥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不想离开三哥,只想一生一世守在你身边,哪怕是无名无分我也不介意,三哥,可以吗?”
萧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细嫩白皙的脸上抚过,最后停留在耳垂处,挽了挽她垂落下来的碎发。
下一刻,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逐渐锋利,一字一顿道:“可你却背着我与张家相看。”
林知意眼睛微红,声音带着脆弱:“此事我真的不知情……三哥当初饶过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还会三心二意,想着嫁给别人?”
萧洹眼角眉梢间的阴沉被驱散不少。
他喉头滚了滚,目光落在她莹润小嘴上。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眼里染了几分情欲,命令道:“吻我。”
闻言,林知意一时间僵在原地。
他们之间,一贯是他主动和强迫,她只能顺从接受。
脑海还猛地翻涌起他在假山那儿的粗暴,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和颤栗。
萧洹停了下来,眸光极冷。
他离京办案半个月,热毒不是没有发作过。
下属给他找过几个干净的女子,皆是丰腴貌美,他一个都没有碰过,反而是加快办完案子,赶回京城找她。
看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宛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萧洹慢慢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廓:“这么快就装不下去,还想让我替你解围?”
他眉宇间一片冰冷,抓住她的手,使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似是对她彻底失去兴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屋。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婢女重新进屋:“五姑娘,世子让您回去。”
林知意站在淡淡的薄影中,微微颔首,笑意有些勉强:“我放个东西就走。”
回到银月阁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
从大厨房拿回来的饭菜早凉了,林知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让素云去准备点东西。
萧洹不肯帮忙,她得有所准备。
每月逢五逢十是朝廷规定休沐日,府上的公子姑娘都得去慈安堂请安。
天还未亮,她就起来洗漱梳妆,带着素云前往慈安堂。
燕王是先帝封赏的异姓王,统御二十万大军,一直镇守北境。
他一共有五个亲生儿女。
大公子萧洵在庄子上养病,二姑娘萧玉盈早就嫁了出去,三公子也就是萧洹,别说慈安堂了,他平日连王府后宅都不怎么踏足。
燕王妃还未出来,所以厅堂里除她之外,厅堂里也就三个人。
一个是徐岚,一个是四姑娘萧玉芙。
她是府里唯一的嫡女,容貌秀丽,穿着一袭芙蓉色锦裙,项上戴着玛瑙璎珞项圈,发髻戴着金钗步摇,脚下的绣鞋也点缀着一颗明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透着贵气。
另一个则是六姑娘萧玉淑,她才十四不到,脸蛋圆圆的,还有一丝稚气,穿着打扮与萧玉芙相比普通了许多。
看见林知意,她起身问安:“五姐姐安。”
“什么五姐姐。”萧玉芙皱眉,娇丽的脸上尽是嫌弃。
她懒得看林知意一眼,开口训斥道:“你虽是庶女,却也是我们燕王府的正儿八经的姑娘,喊她做五姐姐,简直是自降身份,惹人笑话。”
萧玉淑低垂着头,半声不敢吭。
徐岚见林知意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半点窘迫之色,嘴角扬了扬。
“王爷认五表妹做义女,她就是府上的五姑娘了,四表妹往后别再这样说。”她打圆场道。
萧玉芙闻言甚是气愤:“表姐,你还替她说话,你知不知道这个穷酸货背着你勾引三哥!她就是个贱蹄子!”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掌都磨破了皮。
头领汉子抬手欲要将她劈晕,方便把人掳走。
巷子里忽然窜出两个暗卫,瞬间与这帮蒙面人厮杀成一团。
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五姑娘,快躲好!”暗卫喊道。
林知意应了一声。
她果然没猜错,如今她和素云出门是有人暗中跟随保护的。
多亏萧洹在她跟前展露过狠厉手段,她如今的胆子大了不少。
她急里忙慌的起身,正寻思着该往哪儿躲一躲,一个蒙面人就突破暗卫的防线,直面朝她冲来。
“五姑娘小心!”不知是谁叫喊一声,随后就有一道蓝色身影挡在自己跟前。
刺客的剑就要刺下。
咻——
一阵破风声起。
一支冒着寒光的弩箭急速射来,直穿那刺客胸膛。
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街道两头出现阵阵马蹄声。
定睛一看,都是身穿黑龙司官服的黑龙卫。
带头的正是萧洹。
他一身黑金窄袖暗纹直裰,乌黑头发只用发带束起。
手里,还拿着一把弓弩。
眼眸落在林知意身上,又扫视了一眼她跟前的少年,面容冰寒无比。
林知意同样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还来的这么快。
觉察到他的怒气,她的眼眶下一瞬便是凝满晶莹泪水,整个人似是被吓坏了。
“撤!快撤!”头领汉子来得这么快,眼里闪过惊慌,急忙下令。
可他们已被黑龙卫重重包围,根本厮杀不出去。
剩余的刺客被逼到角落,互相换交了眼神,要么咬碎嘴里的毒药,要么割颈自尽,宁死都不愿落在萧洹手上。
一瞬间好些人纷纷倒地,血流一地。
“五姑娘,你别怕,已经没事了。”那少年忽然转身,安慰了她一句。
她一张娇颜百媚丛生,眸光流转如明珠生辉,他片刻失神后,急忙递上一方帕子。
“啧。”不远处,有人冷嗤。
林知意一听就知道是萧洹的声音,她头皮发麻,又听见他说:“张四公子还真是贴心。”
林知意微微一愣。
张四公子?
少年看着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玉面朱唇,俊逸非凡。
他就是永昌伯爵府的四公子张绍宁?
想起萧洹那日在假山时对自己的折磨,她只觉得今日有些倒霉。
她垂下眸子,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帕子这等贴身之物,四公子不该随意递给别人。”
张绍宁这会才想到自己是外男,并不合规矩,急忙缩回手,脸色涨红:“是我冒犯了。”
难怪萧洹的眼神如刀,出言嘲讽。
这是觉得他在调戏他家义妹。
张绍宁心里懊恼,燕王妃连大夫都不给五姑娘请一个,最后还是萧世子护着她,长兄如父,他刚才的表现着实是太轻浮了!
思及此,他转身就朝着萧洹拱手道:“刚才多亏了萧世子出手相救,张某感激不尽,明日必定带着谢礼上门道谢。”
萧洹将弓弩丢给了身旁的常衡,利落下了马。
“你护着舍妹,该是本世子与你道一声谢。”他淡声道。
张绍宁道:“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与五姑娘……相识,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着她的,世子客气了。”
萧洹难得笑了笑:“除了先前的张家宴席,四公子还在哪见过我家五妹妹?”
对上世子那温和的笑意,张绍宁觉得他对自己是高看一眼,便壮着胆子道:“是的,先前徐国公府办的雅集,我也见过五姑娘。”
林知意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立领大襟长衫,脖颈间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只是苍绿绣花褶裙中间沾染了几点血迹。
她面靥桃花,柳腰纤纤,反倒将这身普通且过时的衣裙穿得别有韵味。
若不是仔细打量,旁人哪会知道这式样早已过时。
她背如芒刺,不敢看燕王妃那怒气翻滚的脸色:“三哥,是我近日清减了不少,绣房送来的春装不太合身又送回去修改,我今日才穿了旧的。”
这厮不是为她出头,不过是还恼着她在假山那儿说过的话,在这为难她罢了。
“你不必怕。”萧洹没顺着她的话息事宁人,还火上添油,“王妃为了今日的寿宴能穿上这身孔雀羽线绣的衣裙,根本没让绣房做你的春装,她忘恩负义欺辱父王的恩人之女,我可不是。”
“够了!”燕王妃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气得面容扭曲,“今日是我的寿辰!”
不喊她一声母妃,没有送礼祝寿,竟还在这连番出言指责,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萧洹侧头,冷若冰霜的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笑意:“我知道,所以才特意赶回京给你祝寿。”
“你这哪里是给我祝寿,分明是想把我气死!”燕王妃捂着心口,似是要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萧洹不嫌事大:“王妃聪明了不少,总算看出来了。”
林知意已是见怪不怪。
萧洹和燕王妃虽是亲生母子,却不知何种缘故两人的关系紧张至极。
今日的萧洹更是嚣张至极,不给燕王妃半分面子。
徐岚看得出来萧洹只是借题发挥,忙说:“表哥,绣房确实是腾不出人手,但姑母早就吩咐了丫鬟去外头请绣娘给五表妹做春装,想来是那丫鬟忘了此事。”
岸边有不少宾客都往水榭看过来。
燕王妃不想将此事闹大,只好顺驴下坡:“灵香,你是怎么办事的?!”
灵香没想到自己如此倒霉,竟被燕王妃点中了名字。
她面色煞白,愣在原地。
桂嬷嬷将她拽出来,强迫她跪下,再抽了两个耳光:“小贱蹄子,就因为你的疏忽,让世子误会了王妃,今日打死你都不为过!”
灵香吓得浑身颤抖,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求王妃饶命!求世子饶命!”
她的额头被碎片扎伤,很快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燕王妃看得直心烦:“将她拖下去,杖责五十!”
林知意的心一紧。
她跟着父亲学过几年医术,女子被杖责五十,就算没被打死,也会落下残疾或者暗疾。
灵香这两年来对她多有照顾,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可她人微言轻,燕王妃更是厌恶自己,无奈之下,只好鼓起勇气直直的看向萧洹。
恰好,四目相对。
他的眉骨长得极好,瞳孔漆黑,目光是不加掩饰的霸道锋锐。
这让林知意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抵死缠绵,身上那些痕迹似乎都滚烫起来,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才忍住没移开目光,朝着他使了个眼神。
萧洹轻挑了下眉头,有些意外。
这还是自己进屋以来,她第一次不顾旁人的直视自己,那双莹润桃花眼还写满了恳求。
他很快读懂了她的恳求。
却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灵香被人拖下去之时,萧洹才冷冷开口:“外头这么多人,这丫头就这样被拖下去,别人只要一打听,就知道我拿着一点小事不依不饶,逼得你要打死一个丫鬟让我消气。”
燕王妃忙的喝人住手,把灵香拖回来,并让她在宾客离开之前,都不许踏出水榭一步。
萧洹起身要走,燕王妃把人喊住,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听说你刚刚宠幸了一位婢女,你若喜欢,不如母妃做主,将她抬为妾室?”
林知意猛地一惊,身体更加僵直,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此事怎么传到燕王妃耳朵里了?
难不成萧洹没有小心的避开人?
幸亏她当时用他的外衫裹住身体,连头发丝也遮得严严实实,所以旁人以为她只是个婢女。
“轮得到你来管我的事情?”萧洹微微侧身。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如何管不得?”燕王妃皱眉,“你都二十了,屋里该有个贴心的伺候着了。”
萧洹漫不经心的侧头,看见她绷紧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下颔绷紧,心情随之下沉。
他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水榭。
林知意看着燕王妃面色不对,便说:“王妃,知意先退下了。”
燕王妃心烦意乱,摆摆手让她们主仆退下没再为难。
待人走后,她一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恼怒骂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王妃息怒,你如今只能靠着世子,切不可再与他怄气了。”桂嬷嬷劝道。
燕王妃扶了扶额头,很快想到一个主意:“他多年没女子近身了,还亲自抱了一段路,想来他对那婢女是有几分喜爱的,我得把人找出来。”
或许就能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了。
徐岚下意识攥紧帕子。
他们还未定亲,萧洹就先纳了妾室,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她不敢显露半分,道:“姑母,此事不妥。表哥若真的喜欢她,怎会不将她带回院子,想来表哥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
燕王妃有别的怀疑:“或许是来赴宴的姑娘呢。”
那自然是不好带回院子的。
今日来赴宴的贵女皆是家世显赫,她若先一步帮儿子谈成这门亲事,他们的母子关系必定能缓和。
“那女子虽是用外袍遮住脸,却露出一双普通浅绿绣鞋,赴宴的贵女不会穿这么简单的绣鞋。”桂嬷嬷轻轻摇头,“表姑娘说的是,世子若真喜欢那婢女,刚才就将人带回院子了,王妃还是别轻举妄动,免得又惹恼了世子。”
燕王妃叹了一声,还是不死心的让桂嬷嬷留意着贵女们的绣鞋。
徐岚愣在原地。
她隐约记得,林知意那百褶裙底下的,正是一抹浅绿!
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
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
“三哥,你疯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在隔壁。”
“吃醋了?”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
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
她身子一软。
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
林知意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力要推开男人。
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
“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
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
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
“乖,给我。”他呼吸越发滚烫。
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随即就感受到身下一阵剧痛传来,她生怕隔壁人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颊上。
眉心拧成一团,她似是小舟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飘摇荡沉。
情动之时,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更加浓烈。
偏偏男人对她多加折磨,又不知疲倦,她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也在此时,小道上来了人。
“咱们这位五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随着王妃去了一趟张家赴宴,永昌伯夫人今日就想趁机见见五姑娘呢。”
“永昌伯爵府似乎也只剩下四公子尚未娶妻了,他刚刚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伯夫人怎就想挑那孤女做儿媳了?”
“听说是张四公子求了很久,才逼得伯夫人答应,不然我怎会说五姑娘就是个狐媚子,来咱们王府就是为了攀高枝!”
“假山那边有声音,五姑娘该不会在那儿吧?”
脚步声往假山靠近。
林知意身体微僵,抬眸看着男人。
萧洹,他是燕王世子,尊贵无比,更得圣上看重,年仅十八便掌管着黑龙司。
然而半年前,萧洹因她意外中了热毒,她被迫成为他解毒的药。
如今他娶妻在即,若被人知道她和萧洹有这样的纠缠,不止是他名声受损,她也性命难保。
她越发惊慌,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眼神示意:还不快走!
萧洹知道她今日这身打扮全是为了别人,眸光阴沉暴戾,扣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耳垂。
。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知意呼吸紧促,惊慌得身体紧绷。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嬷嬷,五姑娘好像在那边!”
两个仆人很快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萧洹终于餍足放过她。
林知意浑身似散架了一般,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日光被树叶遮掩去不少。
假山洞内昏暗。
依旧能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看得清楚。
她手脚乏力,羞愧难当,却不得不赶紧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鼻头涌上一阵酸意。
若是阿爹阿娘还在,定对她失望至极。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三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舒缓热毒,我们往后别再这样了。”
萧洹挑挑眉,眸光深邃:“你想甩了我嫁给别人?”
林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你我兄妹,本该各自婚嫁。”
三年前,她被燕王认作义女接入王府,是王府挂名的五姑娘。
“你还未上我萧家族谱。”萧洹掀起了眼皮。
林知意面色微白:“三哥,无论我有没有上萧家的族谱,你都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五妹妹。”
她拖着酸软的双脚绕过萧洹。
一个天旋地转,萧洹将她抓了回来,重新抵在假山之上。
他面色阴寒,眼底尽是冷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光凛冽。
“林知意,我还没腻呢。”
再次欺身过来。
衣衫撕裂声响起。
吻,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肯定会落下痕迹。
林知意大惊失色,却挣脱不开,欲要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
待林知意更换了衣裙,来到宴席园子之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官眷贵女们要么分坐各处,要么走动赏花。
一看到林知意的身影,许多人脸上先是露出惊艳神色,再转为轻蔑和嫌弃。
一个少女赶紧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好臭的穷酸味,你们没有闻到吗?”
其他贵女有样学样,笑成一团。
此番场景,林知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她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带着丫鬟走过,很快到了湖心水榭。
燕王妃坐在上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端庄高雅。
她命人将门窗关上,冷森森的盯着林知意,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地。
“你仗着你父亲对王爷的恩情,是越发的骄横无礼了!”
“张家瞧得上你,你就该烧高香。你今日迟迟不来,难不成你想嫁给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你要记住,你是姓林,不是姓萧!”
——
本文阅读指南:
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女主双洁。
不喜欢这一口的宝子别勉强自己看,拜托了,我们和谐看书谢谢~~
终于回到银月阁,林知意已是筋疲力尽。
谁知刚绕过屏风,就看见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
他身形挺拔,手长脚长,坐在那儿不显局促,反倒姿态慵懒肆意的把玩着一个月白色的香囊。
林知意不由得想起那锦盒里血淋淋的东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萧洹掀起眼皮,冷嗤一声:“刚解了困,你就连装都不装了?”
今日多云不见晨曦,窗关的严实,光线昏暗,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依旧张扬,令人难以挪开目光。
林知意示意素云先出去。
“看到三哥,就想起那盒血淋淋的礼物,一时吓着罢了。”她着实乏力,干脆挪到床榻上坐着才开口。
“你学过医术,能治外伤,胆子怎么这么小?”萧洹也换了个方向,打量着她,“我还送了一盒给太后,希望她老人家不要吓病才好。”
林知意猛地一惊,脱口而出:“你疯了?就算你再想获得陛下的信任,行事也不该如此嚣张鲁莽。”
薛姑姑提起太后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自己是激怒徐岚的一颗棋子。
看着他手里玩弄着的香囊,她更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
“你倒是不笨。”萧洹一双锐利眼眸紧盯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你是担心我,还是怕自己受了牵连?”
林知意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慢慢涌上怒火:“这有区别吗?你借着我算计徐岚,外人或许以为我是无辜受累的,可太后和徐家人会这么想吗?”
还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果然是恨极了她,折断她所有生路,让她必须屈辱的依附他活着。
萧洹却道:“你还怨上我了?你说你吃醋,我才使计断了太后赐婚的念头。”
林知意愣了愣,不由得想起昨晚说过的话,一股羞恼随即涌上脑门。
她双颊通红,连耳垂都似乎要滴出血来。
但这股羞恼很快就压下去了。
皇帝已到中年,却迟迟未立下太子。
几个皇子亲王因此斗的不可开交,而八皇子不过三岁,最为年幼,所以太后才如此着急,想借着婚事与萧洹捆绑在一起。
萧洹显然是不想与徐家站在一处,受太后的摆布,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她是傻子才会信他这些话。
他胡言乱语,她也不甘示弱,朝着他展颜一笑,眉眼弯弯:“我上辈子肯定积了不少德,才能遇到三哥这么好的人。”
心里却想着,她明明是上辈子干了不少坏事,才来到这燕王府。
这一家子做娘的阴狠无情,做儿子的暴戾冷酷,做女儿的嚣张骄蛮,她着实是待够了。
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带着素云离开燕王府这个火坑。
萧洹笑了出声,虽知道她是假意迎合,但心情就是舒爽了不少。
他放下香囊,走至床榻跟前,阴沉的身影完全将她覆盖,伸手解开她披风带子。
她忙慌抓住他的手:“三哥,我发着高热,不方便服侍你。”
他若有点良心,就去找别的女子。
听雨轩又不是没有婢女。
萧洹瞪了她一眼,“你当我是什么?只会发.情的狗?”
林知意烧得脑子昏沉,才看清他拿出了一个白玉罐子。
“三哥公务繁忙,让素云……”
萧洹显然不悦,将她摁在床褥上,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颔。
不等她反应过来,嘴上便有疼痛传来。
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林知意瞪大眼睛,一时间忘了收住脾气:“你还说你不是狗?”
都咬出血来了!
萧洹挑挑眉,还想咬第二口。
林知意哪有力气去推开他,只好服软:“那就劳烦三哥了。”
“叫三郎。”他纠正她。
“……”林知意闭上眼睛,当自己耳朵聋了。
可如此一来,触觉的感官就更厉害了。
他指腹带着薄茧,微微冰凉,刚碰触她的时候,那奇异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知意怕他又让自己叫三郎,继续装耳聋。
只不过他的动作随后轻了许多,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药膏抹在身上,传来一丝丝的凉意,顿时就不痒了。
她早已身心疲倦,没多久就扛不住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在睡梦中,她一直觉得有个火炉紧贴着自己,她热得浑身冒汗,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萧洹早不见踪影。
高热退了,寝衣干干爽爽。
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扶着架子床刚坐起身,素云就进来了。
“姑娘。”素云脸上有惊讶之色,“太后竟然给表姑娘和城阳侯赐婚了!”
一句话定生死。
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
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
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
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
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
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
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
“三哥!”
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
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
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
“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好舅舅是不会打死她的。”
他懒得废话,再吩咐道:“封店半年。”
萧玉芙瞪大眼睛,“三哥,你应该知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是谁吧?你怎么能下令封店?”
还半年之久!
珍宝阁实则是徐家的产业,只是徐家人安排心腹打理,就算是在朝中也没几个人知晓。
所以徐岚才能轻而易举让女掌柜办事。
“你以为我闲得慌?”萧洹瞥了她一眼,“这么小的一件案子,值得我亲自来?”
萧玉芙心头涌上一阵阵恶寒和惧意:“你……你还是我三哥吗?你怎的如此无情?你也是半个徐家人啊,为了权势,你是一点亲情都不念了?”
她印象里的三哥,并不是这样的。
徐家有太后坐镇,再加上她父王的兵马,八皇子要成为太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三哥却处处与徐家作对,横生枝节!
萧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她让你来劝的?”
这个她,自然是燕王妃。
萧玉芙撇撇嘴,“不只是母妃,我也想劝你。三哥,我早就与庭安哥哥定亲,再过半年就要嫁入徐国公府了,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她满腔委屈,目光怨恨。
萧洹道:“放心,来日徐家满门抄斩,我会保下你这个亲妹妹的性命。”
萧玉芙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已见萧洹出了门。
店铺前头停着一辆黑木豪华马车。
近侍常衡拦着林知意,面无表情:“五姑娘,请上车。”
林知意面色还有些苍白,“素云还未回来,我想再逛逛,等一等她。”
她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上萧洹的马车。
恰好,萧洹从店里走出,闻言脸色冷了几分:“她人在黑龙司官署,你等不到她。”
“什么?”林知意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险些乱了心神。
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下来,才问:“她怎么被抓到黑龙司去了?”
萧洹没回答,懒得看她一眼,踩着木凳子上了马车。
林知意心里惦记着素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他一道上车。
马车宽敞,座椅上铺着锦布软垫,中央还有一固定的紫檀小几,上面摆放着瓜果、食盒和熏炉,以及一套紫砂茶具。
昏暗之中,坐在最里面的萧洹一双黑眸冷光闪烁,直直的看着林知意。
“过来。”
林知意刚在左侧坐定,听见这两个字,便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冲上来,蔓延至全身。
她压低了声音:“三哥,我们在外头……”
“过来。”萧洹道,“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他眸中似是浮起了杀意。
林知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蓦然间凝固在一起,她深呼吸了几息,才挪着僵硬的身子往萧洹靠近。
她慢慢吞吞的,他眉宇间多了一丝不耐,直接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眼中,没有情欲。
只有无尽的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
“想离开京城?”萧洹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林知意疼得直皱眉头,一脸惊愕:“三哥这是什么意思?素云究竟惹了什么事?”
心里,已是翻起了千层巨浪。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薄唇微启:“你不知道?”
林知意忍痛:“不知道。”
他的戾气收敛了些许,松开了她:“你让她去买什么?”
林知意顿了顿,才回答道:“制香材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洹道,“若还不说实话,她今日必死无疑。”
林知意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只让她去买制香的材料。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三哥告知。”
萧洹见她镇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黑龙司早盯上了一家香料铺子,那家铺子表面是卖香料的,实际上却是帮见不得光的人伪造路引文书。也真是巧了,那么多香料铺子她不去,非去这一家,所以连她一块抓了。”
林知意的心一沉,直喊倒霉。
难怪他在珍宝阁的时候会是一身怒气,一开始没让她起身。
幸好素云今日是去看看那铺子的情况,身上只带着买香料的银子。
大雍百姓想离开户籍地,就得去官府申请路引文书。
若是没有路引,一律当成流民抓拿收押,贬为奴籍。
伪造一张假的路引文书至少要上百两,萧洹拿不到证据,却又生了疑心,所以才来逼问她,看她的反应。
“竟是如此?”她眨眨眼,抓住了萧洹的手腕,面上有几分伤心,“所以三哥是怀疑我想买假的身份路引离开京城?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萧洹抽回了自己的手。
显然不信任她。
他冷声道:“你惯会花言巧语,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林知意来了气:“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会知道那香料铺子私底下是干这个的?”
她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又说:“我先前就叫门房的小厮打听哪里有茶芜香籽卖,是他说这一家会进这种西域货,我才叫素云去的。”
萧洹神色不虞,蛮横的将她拽了回来。
他抬手,擦去了她脸上那两滴血,眸光越发深邃深沉。
似乎下一瞬,这只手就要扼在她的喉咙上。
林知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若不信,大可传他问一问。”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毒是他们云家祖上传下来的,未必没有解毒之法吧?”
“他在半路上便偷偷派人进京给徐家送信,说是得知我的一个大秘密,想与徐家做交易。”萧洹说道,“他若真有解毒之法,不会冒险行此事。”
这是怕他查出点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云大爷青筋暴怒,疼痛至极,听到萧洹这番话,心已经凉了。
“难不成……你将我的人截下了?”
萧洹居高临下看他:“你现在倒是长点脑子了。”
云大爷身子晃了晃。
云家嫡女看清了形势,喊道:“父亲,事已至此,你别再隐瞒了!你非得害死全家吗?!”
云大爷看了看云家二十多口人,终究是妥协了:“世子,我的妻儿家人皆不知此事,我可以将一切如实告知,你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就要看你的话有多少价值了。”萧洹又再坐下来。
慕时见状,便拿出几颗丹药让云大爷服下,再帮他草草包扎了下伤口,免得他中途失血过多而亡。
云大爷失去谈判的筹码,不再耍花招,说起这云雨极乐散的来历。
原来,前朝的一个皇帝甚是荒淫无道,强征了许多女子进宫,为求男女之事的极乐,他便召集了大批术士毒医研制出此毒。
中了此毒,无论男女在房事上都能大放异彩,而且发作起来只想与人交合,如不能阴阳调和压制毒性,便是噬心蚀骨,万分痛苦,不出一月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毒药炼成,前朝皇帝便下令将那些术士毒医尽数诛杀,掩盖此事。
云家先祖则是其中一个术士。
他假死躲过一劫,带着典籍和一些毒药逃生,在生活潦倒贫困时,将这些毒药卖给一些医馆。
他累积了一定的钱财便金盆洗手,辗转之下到了扬州改名换姓,落地生根。
因为发家史并不光彩,故而这毒术典籍只传给云家家主,其他人一概不知。
听到这里,慕时有些惊奇道:“原来是涉及了皇家势力,难怪我翻阅各种医书典籍,都没看见关于此毒的只字片语。”
而后,他转头盯着云大爷:“不过,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你家祖上是在百年前卖药发家的,那人竟如此清楚,还到扬州找上了你,可见他不是个小人物。”
“不错,当时他说出我云家底细的时候,我亦是心惊胆战。”云大爷点点头,见萧洹目光探究,他急忙又说,“我只见过他两三次,他还在屏风之后,我并不知他长什么样子,随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萧洹问:“他可提过要求?”
云大爷摇头道:“他从未提过要求,但小的觉得他就是冲着世子去的,因为……因为此毒不仅折磨人,还……还……”
他犹犹豫豫不敢说下去。
萧洹接着他的话:“还没有多少年可活,是三年,还是五年?”
“如若按时服用丹药,每次又能及时纾解,大概……大概有四五年可活吧。”云大爷越说越小声。
此毒激发了一个人那方面的潜能,是极为消耗人体精气的。
精气耗尽,自然没多少年可活了。
常衡气红了眼,流下两行清泪:“你竟然敢给世子下如此毒药,我杀了你!”
说着,他已拔剑出鞘,直接往云大爷身上斩去。
“住手!”慕时大声阻止。
常衡满心怨恨,听不进话,更停不住手。
铿锵——
剑被一枚暗器打开,震的他的右手都有些发麻。
萧洹眉眼间的冰雪似乎消散了不少,“你可知王妃将你的香料转送给赵夫人?”
林知意愣了愣。
王妃的行动竟这么快?
原来他不是责怪自己打了萧玉芙。
她眼睛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落:“又不是我去送的,你就因此恼了我,我也太冤了。”
卷翘的睫羽上沾了一两滴晶莹泪珠,随着她的眨眼,一颤一颤的。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希望你有时候也能稍微尊重我一下,那熏香是我忙活了大半日才调制出来的……”
她心里也有气,说着说着满脸愤慨,欲要将他推开。
萧洹定定望着她,眼中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的大手掐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不许她离开自己半寸。
林知意衣衫不整,池园的微风吹动了薄纱,她也感觉到阵阵凉意。
她真是疯了。
竟然在这要求这位金尊玉贵的世子大人尊重她。
她低垂下眼眸,回避了他的眼神:“三哥,是我逾……”
萧洹却勾起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再慢慢往下,再吻她纤细的脖颈,肩头……
他声音沙哑慵懒:“我也没那么恨你。”
她愣神之际,已被他再次拖进了海浪之中。
直到最后,林知意整个人已经迷糊,眼睛哭的红肿,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亏得萧洹还有些良心,命人拿来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把她抱回去。
意识昏沉间,她听见他的胸腔在震动:
“再给我调制一份吧。”
玉皇大帝都没你霸道。
林知意腹诽着,继续闭着眼没有回应。
东厢房里。
净房里的浴桶早备好了热水,她泡在里头,才像是活了过来。
灵香捧着干净的衣衫走进来。
临近傍晚,光线昏暗,仍能看出林知意身上的骇人痕迹。
她挣扎着起身要更衣回去。
灵香看出了她的担忧,急忙劝着:“姑娘放心,早之前就有人扮做你们的样子回了银月阁,王妃是不会怀疑什么的。”
林知意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一招,“这……这能过关吗?”
灵香解释道:“是世子特意找来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与你们有五六分相像。”
她眼珠子一转,又有意无意说了薛姑姑去了庄子的事情。
“往后就由奴婢来管听雨轩的内务了,往后绝对不会再出同样的事儿,请姑娘放心。”
林知意怔住。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萧洹也是有意思,与燕王妃对峙的时候巧舌如簧,可到了她这里就像是个闷葫芦,这事儿还要借别人的口告诉她。
薛姑姑跟随他多年,他都能把人调离,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有着一点分量?
他之前说过,是因为她才使计断了太后赐婚的念头。
或许……
她偷偷的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疲倦稍稍退散,素云便服侍着她擦干身子,抹了一层紫雪膏后,再穿上一套淡绿色的襦裙。
天气渐热,她这身衣裳是浮光锦制成的,绣花精美,清凉透气,在光照下能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镜中,林知意腰肢纤细,不施粉黛,皮肤已是白里透红,眉眼如水墨画般明艳照人,娇媚又不失清雅。
灵香再给她的如意髻上插了一根赤金嵌宝石发簪,戴上两只玉镯,整个人都随之鲜活尊贵起来。
“姑娘真好看。”灵香笑着道。
林知意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如此打扮不太好吧?”
林知意愣住。
雅集?
似乎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然而,一道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
“舍妹受了惊吓,得先送她回府,失陪了。”萧洹声音骤冷,直接越过张绍宁,往林知意走去。
林知意的心揪紧,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她灵光一闪,已是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神色,双脚发软往前栽去。
萧洹正好将她扶住。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面容苍白,眼睛红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三哥,我……我走不动路。”
颤抖发凉的手,掐紧了他的手臂。
萧洹双眸古井无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把人塞回马车里头。
他吩咐黑龙卫善后,随即就上了马车,吩咐暗卫赶车回府。
张绍宁看着马车远去,直至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
小厮这才小声嘀咕道:“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呀。”
张绍宁不悦的呵斥一声:“住嘴,五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历经此事已经吓坏了,世子抱她上车乃是正常之事。”
一个月不见,她清减许多。
看来她在燕王府过的甚为艰难。
若他能将她娶回去,他必定将她捧在手心上好好呵护,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他叹息着转身。
正如张绍宁所料,马车上,林知意被萧洹掐住后颈。
“你很聪明。”他慢声说着,“为了不让他觉察出端倪,你竟用上如此拙劣的借口,看来你对他亦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身体被迫往前倾,那雪松香又再萦绕着她,煎熬着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三哥,如今徐家盯着你,要揪你的错处,我只是怕他们借着此事在朝堂上参你。”林知意小心翼翼说道。
萧洹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
手解开了她领子的梅花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别……”林知意大惊失色,她满心的抗拒。
这是在马车上!旁侧还有素云!
还能听见外头的人声鼎沸!
这让萧洹眼眸更加锐利,面色更加阴沉。
素云受了惊吓,此时已是缓过来,急忙上前拉扯:“世子,你快放开姑娘。”
萧洹往她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人两眼一黑瘫软倒下。
“素云!”林知意惊了惊,挣扎着要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萧洹抗衡,还被他一把拽过,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
与先前的吻大不一样,他似是发泄一般,又啃又咬。
很快,铁锈般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传开。
林知意吃疼,又上气不接下气,只要自己躲开一点,就被他重新拽回来,吻得更狠。
就算是京城的街道,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变化,林知意浑身僵硬,呼吸越发急促,觉察到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果然,她就是个玩物,或许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林知意闭上眼睛,认命般放弃了挣扎,眼泪仍是汹涌的在眼角滑落下去。
萧洹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僵了片刻,终是放开了她。
她几缕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嘴角还有着点点血迹,一双湿润眸子无神的看着前方。
萧洹板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
林知意眼神恢复了点光彩,怔怔的看着他。
“我不说了!”慕时说着,转身拿过药箱,“你应该是不会准我帮她施针的,那只能用一剂狠药赶紧退热。”
林知意烧的太久,再拖下去,只怕会烧坏了脑子。
他拿出一颗丹药,叮嘱道:“这丹药猛烈,服下之后在一个时辰内得有人照看着,只要出汗就要擦掉,不然她吸回了这些热汗,性命可就堪忧了。”
萧洹接过,道:“那她的身子该如何调养?”
“要调养,得先停了那避孕药物。”慕时睨了他一眼,“要么,我给你准备几个干净又美貌的女子?”
萧洹不仅要服用丹药压制身体的毒性,还需与女子阴阳调和来纾解,如此才能舒缓噬心痛苦,模样和脉象也能与常人无异。
选女人这种活儿,他最有经验。
不过他说这话是想帮帮林知意,好让她能减轻点负担。
“半年了,你真是个废物。”萧洹嘲讽。
慕时一噎,想到自己至今尚未有解毒的头绪,顿时没了话说。
他闷声不吭的关闭药箱,起身要走。
萧洹唤了他一声:“先给她调配一些调养的丹药。”
慕时挑挑眉:“难得你有点良心,我定会用上好药材,尽快炼制出来。”
他披上披风,戴上兜帽,一张脸隐入昏暗之中才开门出了屋子。
这一晚,林知意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被水包围着。
不仅身体滚烫,还黏黏腻腻,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似乎坠入噩梦中,又出现了萧洹那张脸。
他面容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冷幽幽的盯着她,似乎是回到她没了清白的那一晚。
她浑身哆嗦,想蜷缩在角落里,避他远远的。
“你下毒了?”他一身戾气,“连你也要害我?”
她刚刚遭受了他的强迫,身上疼得厉害,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之中。
她默默落泪,急忙摇头:“三哥,不是我……不是我下的药,三哥,你信我!”
她怕萧洹不信,又说:“我喜欢别人,我有心上人,我绝无勾引你的心思,三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
萧洹听了这句话,眸光幽深,他冷嗤一声:“你害我中毒,还想置身事外?还想当无事发生?”
他大概是怒极了,强行将她拖了过去。
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似是宣告了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身于牢笼之中:
“林知意,往后,你得随叫随到。”
她眼中含着泪,迟迟不肯答应。
他丝毫不怜惜,虎口掐住她的下颔,冷声问她:“听见了吗?”
林知意木讷的点点头,随后又坠入了另一个噩梦。
迷迷糊糊间,她又听见了萧洹问自己:“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林知意心想,也就是在梦里,萧洹才会这样问她。
既是在梦里,她也硬气了起来,拒绝道:“不好!”
看到萧洹一张脸都黑了,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翻个身继续睡觉。
天色微亮。
萧洹这一晚被气得不轻。
从银月阁出来之时,连常衡都吓得不敢上前。
“何事?”萧洹阴冷冷问道。
常衡硬着头皮禀报:“王妃那边派了两个人过来盯着银月阁,在半路就被属下抓住了,该如何处置?”
燕王妃心存怀疑,自然想找到他们两私通的证据。
只是萧洹敢走这一步,他岂会毫无准备。
他在王府布下了不少眼线,银月阁附近也藏着几个暗卫,只是如非必要,他们都不会出现。
“照旧。”萧洹看了眼东边的紫青天色,又问,“为何她病了,暗卫没有禀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