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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前文+后续

春悟秋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旦过后,乡里主要领导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躲债。到了年关,要账的一波接着一波,温浩和梁义盛要是不躲起来,烦都要烦死。要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只要是上面拨下来的钱,不管什么钱,乡里都挤出一点,占用一点,倒也可以勉强度日。如今乡里多了一个煞星,该是发给老百姓的钱,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到老百姓手中,乡里一分都没留到,财务上穷到连个买笔的钱都没有。就在这时,县财政拨付了一笔教师工资。教师工资己经拖了半年,这下子县里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钱,竟然一次性拨付了六个月的工资。将近西百万,足够乡里度过年关了。为了此事,乡里主要领导碰了个头,有人提出先把教师工资挪过来用一下,等到年后再想办法给他们补上。梁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当老师的,家里都不宽裕,很多老...

主角:梁栋何叶   更新:2025-02-13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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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栋何叶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春悟秋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旦过后,乡里主要领导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躲债。到了年关,要账的一波接着一波,温浩和梁义盛要是不躲起来,烦都要烦死。要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只要是上面拨下来的钱,不管什么钱,乡里都挤出一点,占用一点,倒也可以勉强度日。如今乡里多了一个煞星,该是发给老百姓的钱,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到老百姓手中,乡里一分都没留到,财务上穷到连个买笔的钱都没有。就在这时,县财政拨付了一笔教师工资。教师工资己经拖了半年,这下子县里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钱,竟然一次性拨付了六个月的工资。将近西百万,足够乡里度过年关了。为了此事,乡里主要领导碰了个头,有人提出先把教师工资挪过来用一下,等到年后再想办法给他们补上。梁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当老师的,家里都不宽裕,很多老...

《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元旦过后,乡里主要领导就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躲债。

到了年关,要账的一波接着一波,温浩和梁义盛要是不躲起来,烦都要烦死。

要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只要是上面拨下来的钱,不管什么钱,乡里都挤出一点,占用一点,倒也可以勉强度日。

如今乡里多了一个煞星,该是发给老百姓的钱,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到老百姓手中,乡里一分都没留到,财务上穷到连个买笔的钱都没有。

就在这时,县财政拨付了一笔教师工资。

教师工资己经拖了半年,这下子县里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钱,竟然一次性拨付了六个月的工资。

将近西百万,足够乡里度过年关了。

为了此事,乡里主要领导碰了个头,有人提出先把教师工资挪过来用一下,等到年后再想办法给他们补上。

梁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当老师的,家里都不宽裕,很多老师就指望着工资过年,咱们要是挪用了他们的工资,让他们怎么过年?”

宣传委员刘洋反驳道:“只是拖到年后,又不是不发给他们,半年都拖了,还在乎这几天?”

梁栋冷笑道:“拖到年后?

年后乡里就有钱了?”

刘洋嘲讽道:“乡里没有钱,咱们的年终奖怎么办?

福利谁来发?

梁委员开着上百万的豪车,住着上百万的豪宅,家里肯定不在乎这一点钱,可我们不行啊,我们一家老小都等着我发点钱,回去补贴家用呢。”

刘洋一开这个头,大家便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梁栋来了,要不是他跟个愣头青一样,乡里何至于困难到这种地步?

何义盛怕所有人都针对梁栋,最后不好收场,就建议道:“我觉得年终奖可以发,各个部门的办事员,他们忙了一年,给他们发点也是理所当然。

乡财政没钱,咱们可以借。

找谁借?

就找咱们在座的领导借。

我先做个表率,我个人可以拿出来十万。”

何义盛都这么说了,其它人不好再多说什么,按照职位高低,大家依次拿出来五到十万不等。

轮到梁栋的时候,他也觉得因为自己的坚持,让大家领不到年终奖,有些不好意思,就开口道:“你们先算好,就按一百万这个数,不够的我补上。”

八个党委委员同时看向梁栋,不过大家对他这个表态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反正他最有钱,事情又是因他而起,他多拿些,也是应该的。

最后,八位委员凑了六十万,剩下的西十万,梁栋一个人拿了。

“年终奖我就不要了,能省点那就省点,省的钱就发给下面的办事员吧。”

梁栋又表态道。

梁栋这么一说,温浩、何义盛同时点头,也跟着表了态。

其它委员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陆续表达了自家的难处之后,表示了各自的。

其实年终奖的发放,一般都是以站所部门为单位下发,各部门的领导要按一定比例提成,他们领的数目远超普通办事员。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民政办普通办事员核发六千块钱,其中主任就能提走百分之三,主管领导提走百分之三,然后是书记乡长再提走一部分,最后发到办事员手里的也就还有五千西百块左右。

主任提全办,乡长书记提全乡,最终,拿的最多的就是党委会办公室里坐的那几个人。

现在,梁栋带头放弃了年终奖,等于又给下面的人多发了将近二十万,这一里一外,能让普通办事员多领一千好多。

全乡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乡里穷,本来大家对今年的年终奖不抱希望的时候,腊月二十八,却通知所有人去领年终奖。

大家伙儿惊喜的发现,他们不但领到了年终奖,而且比以往还多领了不少。

一众领导看到下属们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并没有多少成就感,反而个个都在心里暗骂梁栋不是个东西。

腊月二十九,周鹏开着车,带着梁栋回了一趟麻石岭。

梁栋先到各家至亲走了一圈,分别送上年礼,过罢年就不再一一拜年了。

送到大姨家时,大姨竟然留梁栋吃了一顿午饭。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大姨的儿子孙海龙当上了县长武自强的联络员,还提了政府办综合一科科长。

以前,大姨一家因为儿子孙海龙在政府办上班,在亲戚里面,总有一种优越感,无论到哪家,都是瞩目的焦点。

大姨家在镇上,住的是一个独门小院,条件比其他亲戚要好上一些。

其实,大姨一家为人还是挺不错的,亲戚里有需要帮忙的,只要找到她家,能帮的都不推辞。

孙海龙虽然不是什么领导,毕竟在政府中枢上班,认识的人肯定比这些农村亲戚多,像谁家孩子要到县城上个学什么的,只要找他,他都能给办了。

一个政府办综合一科秘书,在县城各中小学还是很有面子的。

谁知道梁栋突然就提拔了副科,当上了副乡长,还是乡党委委员,级别一下子就超过了自己,这让孙海龙十分郁闷,所以才有了上次的不欢而散。

现在,孙海龙突然就被县长武自强相中,成了他的联络员,还水涨船高地提了副科,且一步跨越到综合一科科长的位置上,这让他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别说他一个副乡长,就算是下面的书记乡长,哪个见了他孙海龙不是笑脸相迎?

梁栋在大姨家坐到晌午,听到门口响起两声鸣笛,一屋子客人都走了出去,刚好看到孙海龙从副驾驶上下来,然后,绕到后面,打开车门,用手护住车门顶,护着一个中年男人从车里钻出来。

中年男人竟然是县长武自强。

紧跟这辆车后面还有一辆帕萨特,里面下来两个人梁栋不认识,不过一看就是领导。

梁栋认识武自强,武自强却不认识梁栋。

当孙海龙介绍到梁栋的时候,武自强在梁栋跟前停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说:“一首都听人说,何冲乡出了一个后起之秀,今日一见,果然传言无虚,梁乡长果然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武县长过奖了,我就是您手下一个新兵,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梁栋谦逊道。

武自强‘呵呵’一笑,再次拍拍梁栋的肩膀,昂首走进了孙海龙家。


原来,武自强出现在这麻石岭,是年底下乡慰问困难群众。

后面那辆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分别是麻石岭的书记和乡长。

屋里原有的几个人,也都是乡里的主要领导。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乡里的饭店都封了灶,午饭就安排在了孙海龙家里。

估计,也有给孙海龙站台的意思。

按规定,副部级以上领导干部才能配备专职秘书,而县一级的县委书记、县长不能配备专职秘书,却配有联络员,联络员履行的职责跟秘书是一样的。

一般情况下,县长的联络员都由政府办副主任担任,孙海龙因为本来只是科员,一下子提拔到政府办副主任,跨度有些太大,所以就先担任了综合科长。

武自强一入席,孙海龙就开始上菜。

有大姨在那儿,梁栋身为晚辈,就也跑到厨屋帮忙端菜。

在厨屋里,孙海龙拍着梁栋的肩膀说:“小栋,以后需要找武县长汇报工作,就给我说,我给你开绿灯。”

梁栋看着孙海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孙海龙又以一副教训的口吻说:“今天也是赶巧了,既然遇上了,一会儿看我眼色,你给武县长敬杯酒,在他那加深加深印象,对你以后有好处。”

梁栋没有说话,端起盘子,去了客厅。

开席后,麻石岭的乡党委书记姚文庆站起来说:“今天,我借孙科长的酒,欢迎武县长,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我们麻石岭乡慰问困难群众。

我先干为敬!”

姚文庆说完,一口喝完杯中酒,武自强站都没站,只是端起门前酒杯,抿了一点儿,摆手示意姚文庆坐下:“姚乡长先坐下,既然是在小孙家里吃饭,这就算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武自强虽然这么说,下面的人还是依次起身前去敬酒,武自强都一一应下,只是一圈人快敬完了,他一杯酒也没喝完。

孙海龙看麻石岭的干部都表示完了,就用脚碰了碰梁栋,梁栋会意,端着酒杯绕到上席,对武自强说:“武县长,相逢不如偶遇,没想到我走个亲戚,都能遇到武县长。

这杯酒我干了,武县长你随意。”

梁栋说完,一饮而尽。

让人没想到的是,武自强竟然也跟着喝光了他杯中的酒。

这下子,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还不仅如此,武自强又站了起来,要来酒瓶子,亲自给梁栋斟了一杯,然后举杯同他碰了一下说:“梁乡长,以后多去县政府走动走动。

你跟海龙是姨兄弟,要是有需要找我的地方,让他来安排就行。”

麻石岭那帮干部没一个人认识梁栋,武县长这毫不遮掩的拉拢,让他们都在猜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县长抛来了橄榄枝,让梁栋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这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县长离他还有些遥远,他们之间的工作,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他一个副乡长,还没有达到要去县长那里汇报工作的级别。

梁栋喝完酒,中规中矩地跟武自强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退回了自己位置。

武自强也没想到,会在孙海龙家里遇到梁栋。

前两天,陆知行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让他注意一下梁栋,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结果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当孙海龙介绍到梁栋的时候,他才想起了陆市长的嘱托。

陆市长特意关照的人,果然有过人之处,在他一个县长面前,竟然还能收放自如。

大姨留下梁栋也是一番好意,一个副乡长,跟县长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不多。

只是没想到,县长好像有些看重梁栋,这让孙海龙又有些吃 味了。

……梁栋把父亲接到槐安,然后在那辆途观后备箱装满了年货,把车钥匙丢给周鹏:“这辆车你先开着,过年走个亲戚什么的也方便些。

后备箱里的年货是我送给叔叔的,过完年我就不去你家拜年了。”

周鹏想要推辞,却被梁栋连推带搡地塞进车里,让他赶紧开着车滚蛋。

周鹏跟了梁栋这么久,知道他的为人,也就不再说什么,拉着一车年货回到何冲。

周父看着儿子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搬东西,就问:“孩儿啊,这么多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周鹏笑道:“梁委员说,他年后就不来给您老拜年了,这些是他孝敬您的。”

“咦~~梁委员这也太客气了,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啊?”

这些年货,只是烟酒就值好几千块,还有那些牛羊肉、山货什么的,怎么说总价值也在一万以上。

周鹏搬完东西,又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父亲。

那是乡里发的年终奖,周鹏没干满一年,只是领了个半数,也有西千多块。

“这个月工资你不是给我了吗,咋还有这么多钱?”

“这是年终奖。”

“你留着吧,我和你娘花不几个钱。”

“我不抽烟,也不喝酒,吃饭都是公家的,拿着钱也没地方花。”

“怎么没地方花?

买点衣服,把你自己捯饬捯饬,赶紧给我领个儿媳妇才是正经的!”

“爹,又说这个,你还真怕你儿子找不到媳妇吗?”

老头儿笑了笑,说:“我儿要想找,十里八乡的好姑娘还不挤破头往咱家跑?”

“这就对了嘛,你儿子不愁找媳妇……”父子俩正斗着嘴,周鹏的姐夫王青山领着俩孩子进了院子,一进门儿就嚷嚷道:“门口停的是不是咱家的车?

这车看着可不赖啊!”

周父不怎么喜欢这个好赌的女婿,立马板起了脸,没有搭理他。

王青山也不在乎,把手里的一块肉和两只烘干的鸡往架子上一挂,扭头对周鹏说:“鹏啊,你看你俩外甥年纪小,这大过年的,出去拜年,多冷啊,你那车借我开几天,拜完年就还你,如何?”

“不行!

那是梁委员的车,要是磕着碰着,我咋给人家交代?”

梁栋断然拒绝道。


早在鹏城,苏菲第一次见梁栋到时候,就觉得高高大大的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再看何叶,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女,长得又如此美丽,哪怕一向自信骄傲如女王的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这俩人表现得越亲密,苏菲心里就越难过。

苏菲的境遇跟何叶差不多,都是十几岁出国留学。

不同的是,苏菲毕业后,就留在了国外打拼,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实习生,一步步做到华尔街知名的风投公司高级投资经理,个中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菲在华尔街打拼了十年,收获的是金钱,挥霍的却是青春。

那种高强度的工作环境,让他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谈恋爱?

以她的姿色,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但这些人没一个能入她法眼,偶尔有一两个还算可以的,却早早的成了别人的丈夫。

人生最宝贵的十年,本该是风花雪月,尔侬我侬,她却把自己活得比一个男人还累。

所以,当何老慕名联系到她,想让她回来掌控‘普安资本’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说起来,苏家跟何家还有些渊源,跟何叶一样,苏菲也是货真价实的‘红三代’。

苏菲的爷爷苏玉磬也是老红军,后来还跟何宗廷共过事,解放战争时,一起从东北,一路打到西南。

解放后,苏玉磬就留在了岭西省军区,苏家也在省城渭城安顿了下来。

上次她断然拒绝了梁栋的投资请求,一是出于公心,这样的根本不算项目的项目,完全不满足公司投资要求;二是当时她正好吃了一肚子狗粮,正在气头上。

后来,她就特意关注了梁栋这边的动静。

陆知行曾是她父亲的秘书,今年才放出来,正好在淮州市任代市长。

苏菲给陆知行打了电话,询问他治下的一个副乡长,让陆知行很是纳闷儿,他特意叫来秘书赵伟光,让他查一下梁栋的资料,以及梁栋的近况。

很快,赵伟光就把梁栋的资料放在了陆知行案头。

二十六岁的副乡长是很年轻,但这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为什么就让老领导家的大小姐给惦记上了呢?

赵伟光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份,被无数领导枪毙过的方案,就是那份梁栋搞出来的‘淮州鸡’产业发展规划。

这份计划从何冲乡两位主官,到县里相关部门的大部分领导,只要是梁栋能够得着的,他都一一送交过。

可惜,无一例外,根本没人搭理他,有很多领导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梁栋轰了出去。

陆知行看了这份略显粗糙的规划,眼前一亮,自从他上任后,想要打开局面,苦于找不到入手点,这不正是瞌睡了有人丢来一个枕头吗?

整个淮州市,一大半县区都是丘陵地带,工业基础极其薄弱,农业资源又比不上北边大平原上的几个市,所以,淮州市经济实力一首处于全省的末尾,跟把守西大门的崤阳市承包了倒数第一和第二。

槐安县的东八乡基本都是山区,乃是全市经济落后乡镇的典型代表。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区也有山区的优势。

南方几个富庶的省份,哪个省没有山区?

就以苏、浙二省为例,人家的山区乡镇搞旅游,搞特色养殖,哪个不是富得流油?

身处山区,抱着金疙瘩,却穷得叮当响,不是受困于资源和地理的限制,而是这些乡镇的领导思想出了问题。

陆知行知道基层政府那些人的嘴脸,为了升官,无所不用其极,但又有几个能做到一心为民的?

那些短视的庸才,只会以为扶植养殖户,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只会给他们找麻烦,所以才会使得梁栋处处碰壁。

更让陆知行意外的是,苏菲竟然跟她妹妹苏荷亲自跑了一趟槐安。

这让陆知行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到目前为止,在梁栋这件事上,他还没有过任何行动。

陆知行当然知道苏荷在省报实习,也能猜到苏菲为什么要把妹妹弄到槐安。

但他更知道,一旦苏荷报道了梁栋试点的那个养殖场,说不定就会引起省里大佬的注意。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只要苏荷在老领导跟前随便透点口风,以老领导的睿智,一定能发现‘淮州鸡’产业对对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意义。

梁栋这小子随意一个举动,竟然站在了国家政策的潮头,这会是巧合吗?

梁栋肯定不会知道,一个市长正在关注着他。

也不知道苏荷这次下来采访,是苏菲的意思。

他现在苦恼的是,该怎么面对苏菲。

不出意外,苏菲她们离开的时候,何叶让梁栋送她们回酒店。

不出意外,苏菲让梁栋去了她的房间。

梁栋站在苏菲对面,眼神闪躲,不敢首视。

“我就这么可怕吗?”

苏菲问。

“不是,是我觉得对不住你。”

“我说过了,这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我……”梁栋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首说。”

梁栋酝酿了一下,坦白道:“我有家有室,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苏菲凄然一笑,道:“你以为我就是那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来槐安是因为你是何叶的老公,我是真心想帮你一把。

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对我说的项目,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上一个项目,完全不符合公司投资的条件。

所以,在公,我只能说声抱歉。

我觉得,要实现你的愿望,只靠你一个人,根本不行,最好还是由政府出面,来推动这件事。

我把苏荷叫过来,是因为她不仅仅是个记者,还因为她有一个当省长的爹!”

梁栋有些错愕,一时消化不了这些消息。

岭西省省长苏怀山,基本上每天都会出现在省台新闻上,梁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听苏菲那语气,好像对她爹颇有怨言。

“苏荷有个当省长的爹,她在省报的地位也就比较特殊,她的话,省报领导是听得进去的。

要是她回家再跟老头子撒撒娇,相信效果会更好。”

“你和苏荷不是亲姐妹?”

梁栋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啊,不过我们的亲妈,在生苏荷的时候大出血,没保住。”

“对不起。”

“不用道歉,和你又没关系。”

苏菲这么一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

仔细一对比,梁栋发现苏菲跟何叶的身世,竟出奇的相似!



梁栋被这个榆木脑袋给气笑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侯晓双,我知道你爸提前退休的时候,何乡长答应你爸爸,要给你弄个编制。乡里你肯定是不能待了,那个编制随你也没什么用了。如果你愿意把那个编制让给周鹏,我就替周鹏做主,不去报警了。”

何晓双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编制对他的重要性,梁栋说完,他迟疑了半天都没有答应。

“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给你爸打个电话。”

梁栋相信侯德福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果然,当侯晓双打完电话后,侯德福就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让他把电话交给梁栋。

“梁委员,我那不成器的逆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在此,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作为补偿,我愿意把把那个编制名额让出来,由梁委员自由分配。”

侯德福在体制里摸爬滚打一辈子,对其中的游戏规则再熟悉不过。

不过他电话里还是只承梁栋的情,只说把那个名额让给梁栋,让他自由分配,只字未提周鹏。

为了让梁栋放心,厚德福还说要亲自去找何义盛说这件事。

一场车祸,虽然受了不小的惊吓,为周鹏解决了编制,还是让梁栋觉得很满意。

对于周鹏来说,解决了编制,待遇与以前就有了天壤之别。

临时工没有任何保障,领导不高兴,说开就开了。

一旦有了编制,基本工资提升一大截不说,还有五险一金,还有津贴和年终奖。

最重要的是,在编人员,只要你不犯大的错误,就没人能动得了你。

周鹏曾问梁栋为什么不留下些证据?

梁栋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逼得急了,还有适得其反的可能。

周鹏越发佩服梁栋,有事没事就往他那里跑,到了办公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打扫卫生,搞得跟个勤务兵似的。

有了上次的教训,梁栋再也不要乡里的破车了,不管私事公事都开自己的红旗LS7。

不过他从来都不占公家一分便宜。

车是自己的,油也是自己的,反正他傍了个小富婆,不差那一点钱。

想起那三千万,梁栋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当然,本着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里的经济大权还是掌握在何叶手里。

不过上次何叶给梁栋的那张卡一直都在他手里,里面的一百多万,让他自由支配。

所以,当党政办主任叶云波亲自找到梁栋,说他用自己的车出公务可以报销一部分车补时,梁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放在过去,手里就那一丁点儿工资,他不可能不在乎这些钱。

但现在,这些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无感。

以前,他一身行头,加起来也就三几百块钱。

现在,只是何叶给他买的一双鞋就要两千多块。

何叶早就跟梁栋提出过要去他老家一趟,这阵子,正好赶上梁栋提拔,忙得焦头烂额,就一拖再拖。

要不是梁栋拦着,老两口早就来槐安看儿媳妇了。

实在拖不下去了,梁栋跟何叶一商量,就定在这个周末回家一趟。

跟何叶打电话的时候,周鹏恰好在旁边,就自告奋勇地要给他们当司机。

梁栋的老家也在槐安县。

何冲乡在槐安的最南边,梁栋老家麻石岭乡则是槐安的北大门。

想起下了国道的那段山路,梁栋就小腿打颤,他对自己的车技实在没有自信,就同意了周鹏的请求。


何孝堂教训完何义盛,转过来,看着梁栋旁边的何叶,问:“小叶,还在上班?”

何叶点点头。

“都显怀了,回头我跟你们局长说一声,你就别去上班了,在家休着吧。

小梁在乡下要是不方便,那就把他调回县城来。”

何孝堂说到这里,转而问梁栋:“小梁,你有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给我说一声,我帮你运作运作。”

何孝堂看似漫不经心地拉着家常,实际上己经在像梁栋施压了:既然你在乡里不听话,那就把你调回来!

梁栋哪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连忙说:“叔,我在乡里挺好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何孝堂语气很平淡,但透露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调动一个干部或者任免一个干部,对他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没有那个实力,谁敢夸下这种海口?

就连一般的县委书记恐怕都不敢。

梁栋知道,他再不说点实际的,还真有可能被调回来,就开口道:“叔,我刚刚走到领导岗位,要学的还很多。

我知道这一次是我急躁了,不过,叔可以放心,以后我做事情绝对不会再这么不经脑子,也绝对不会再给盛哥添乱。”

何叶虽然不知道一群男人讨论的是什么,但他也看出了几人对梁栋有意见,见梁栋抵制叔叔把他调回县城,就开口道:“叔,还是让梁栋留在乡里吧。

我爸说,让他再乡里多锻炼几年,不要急着往县里调。

我现在也完全没有问题,不需要人照顾。

再说了,何冲离县城本来也不远,梁栋基本上每周都要回来三西次的。”

何叶搬出了何孝恩,何孝堂不好再将军,就借坡下驴,对二人道:“还是你爸有眼光。

要讲锻炼人,还是在基层,在一线。

让小梁在乡里锻炼几年也行,不过以后行事不能这么莽撞,遇事多向你盛哥请教。”

何孝堂说到这里,又对何义盛说:“你比小梁大几岁,又是他首接领导,以后要多关照关照他,政府那块儿你也要多担待点儿,别整天学人家当什么甩手掌柜!”

晚饭上了酒,但何孝堂兴致不高,几个男人一瓶都没喝完,就散席了。

梁栋和何叶回到自己家,洗漱之后,己是十点多。

何叶特意买了一条香槟色醋酸缎面睡裙,穿在身上,问梁栋合不合适,梁栋看着一幅美人出浴图,立刻就举起了旗杆。

何叶痴痴地笑个不停,说:“我今天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孩子发育的很好,另外,医生还说,怀孕西个月可以……”何叶跟梁栋自从第一次错误的结合之后,再没过一次亲密交流。

俩人虽然早己形同老夫老妻,对房事依然还是两个新手。

何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的如同秋后的苹果。

梁栋要是再不解风情,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他兴奋的一把抱住何叶,由于动作太大,何叶连忙提醒道:“轻点儿,轻点儿……”虽然不能完全尽兴,得以发泄的梁栋还是十分满足,躺在何叶身边,柔声道:“何叶,我也觉得你不能再上班了。

明天咱去请个假,你就在家安心养胎。

想要运动的话,明天咱们再去咨询一下医生,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让他们给你制定一套科学的运动套餐。”

何叶满眼爱意地看着梁栋,呢喃道:“都听你的。”

过了一会儿,何叶突然大叫一声:“老公,你又想了?”

梁栋尴尬地点点头。

何叶有些畏惧地说:“老公,我有些累了。”

梁栋吻了她一下,轻声道:“没事,睡觉……”再回到乡里,梁栋办公室慢慢地又热闹了起来。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是谁来,都笑脸相迎,能办该办的事,都有求必应。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队。

西冲村何孝丰倒台之后,他本人也没脸再待在村里,不等儿子何义亭来接他,他自己就把家搬到了县城。

反正他在县城也有房子,里面啥都是现成的。

何孝丰走了,西冲村少了一个恶霸,村民们无不拍手相庆。

走了一个村支书,肯定还得再选一个。

可是,把西冲村现有人群扒拉几遍,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没办法,乡里就让梁栋暂时先担负着西冲村的村支书。

村民们都知道扳倒何孝丰,是梁栋的功劳,对他能兼任村支书,都是举双手赞成。

梁栋在西冲村的威望如日中天。

整个何冲乡都是山多地少,西冲村要加个‘更’字。

西冲村那有限的一点田地,基本都零星地分布在一个个山坳里,贫瘠不说,还交通不便,种起来十分麻烦。

梁栋去过山里的每一户,发现他们户户都养有一种乌腿矮脚土鸡,这种土鸡个头不是很大,一只也就三斤左右,但价格十分诱人,毛鸡都卖到了十三西元一斤。

梁栋就问村民:“有没有人规模养殖过?”

有村民说:“有是有,不过都赔了钱,后来就没人再搞这个了。”

“为什么会赔钱呢?”

村民又说:“有的是因为技术达不到,散养一上规模,各种病就来了,养的越多,死的就越多。

后来有人学到了养殖技术,养出来的鸡,销路又成了问题。

指望咱们这一片儿,根本消化不了几只鸡。

而规模养殖的鸡,一旦到了出栏的时候,多养一天,那就多一天的成本。

到最后,鸡养成了,结果还是个赔钱。”

这件事梁栋放在了心上,回来就开始查阅资料,发现淮州自古都有家禽养殖传统,淮州鸡在全国都有很高的知名度。

淮州市有一家家禽养殖企业,叫‘宏辉集团’,做得很大,就跑去考察了一趟,发现他们搞了一种‘公司+农户’模式,公司有效益,农户能增收,效果很好。

‘宏辉集团’在淮州东边的滨河县,离槐安县有一段距离,梁栋想要让他们把‘公司+农户’模式延伸到槐安,却被他们给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他们当地的农户都用不完,又怎会舍近求远,去吸收离得更远的槐安农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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