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祈夏掏了掏书包,递给燕度两袋肉松饼。这是梧桐巷子里的孙奶奶做的,40多年的老手艺。去年花祈夏教孙奶奶的儿媳妇在网上开了店,传统的手工老味道,销量特别好。花祈夏不忘前排的黎胜南和后面的陈聆枫,她透过靠窗那侧的缝隙给她们塞过去:“学姐,你们吃东西吗?”陈聆枫压着声音道谢。后排几位男生大多在工作或休息,花祈夏便没有给他们分发,心里想着等到了别墅安顿下来再说。“谢了。”燕度咧开嘴角,看也不看直接撕开塑料包装咬了一口,他几乎两口就解决了一块肉松饼,吃得虽然快,但吃相却意外的很优雅。“味道不错。”燕度侧过头,锋利的侧颜映在车玻璃上,窗外是逐渐深浓的夜色、燕度看向花祈夏:“对了,你是哪个院的?”“文学院。”花祈夏掏出一盒巧克力豆,丢两颗在掌...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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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掏了掏书包,递给燕度两袋肉松饼。
这是梧桐巷子里的孙奶奶做的,40多年的老手艺。
去年花祈夏教孙奶奶的儿媳妇在网上开了店,传统的手工老味道,销量特别好。
花祈夏不忘前排的黎胜南和后面的陈聆枫,她透过靠窗那侧的缝隙给她们塞过去:“学姐,你们吃东西吗?”
陈聆枫压着声音道谢。
后排几位男生大多在工作或休息,花祈夏便没有给他们分发,心里想着等到了别墅安顿下来再说。
“谢了。”
燕度咧开嘴角,看也不看直接撕开塑料包装咬了一口,他几乎两口就解决了一块肉松饼,吃得虽然快,但吃相却意外的很优雅。
“味道不错。”燕度侧过头,锋利的侧颜映在车玻璃上,窗外是逐渐深浓的夜色、
燕度看向花祈夏:“对了,你是哪个院的?”
“文学院。”
花祈夏掏出一盒巧克力豆,丢两颗在掌心扔进嘴里,见燕度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也给对方手里倒了两颗,“我学民俗的,辅修非遗保护……我还以为你们体育生控糖会很严苛。”
“没事,我运动量大,消耗大。”燕度把巧克力豆吃了,笑道,“这点儿零食还不算什么。”
又问:“山海还有这个专业?”
花祈夏失笑:“有的。”
燕度的身高体型是这群人中最出挑的,加宽加长的舒奢座椅对他来说依旧有些手脚舒展不开,花祈夏莫名找到了一丝投喂大型犬的乐趣,她掏了掏书包:“我这里还有牛轧饼干,云片糕你吃吗……啊,对了,你不喜欢吃甜的话我还有牛肉干。”
快快快,多吃点儿。
待会儿爬山负重就能减轻了!
燕度很给面子地又吃了两盒巧克力棒和一包牛肉干,花祈夏低头掏掏掏,没注意到她头顶上方燕度先是失笑,随即变得微妙而直白的神色。
前排埋没在数据海洋中的黎胜南也被后面的动静吸引,她扭过头推推眼镜:“学妹学妹,有没有辣的。”
“有的——我看看哈,辣的……啊,我带了辣条还有卤豆干,学姐吃吗?”
黎胜南脑袋点点:“吃吃!”她怕在密闭空间吃辣条会气味很大,所以只要了卤豆干就转回去继续敲代码了。
花祈夏自然地转头拿起一包豆干朝燕度晃晃:“学长你吃吗?”
燕度表示不用。
但他也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就这么坐在花祈夏旁边抬手重新扣上了耳机,双手交叉闭眼倒回座椅里。
花祈夏:“……?”
她有些不明所以。
转头看了一眼后排和白鸥靠在一起的陈聆枫,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暗戳戳和女主靠近一点。
花祈夏了然,这很符合燕度主动进攻型的人设。
她两只手提了提书包的重量。
嗯,也很满意地靠回了座椅。
隔着扶手花祈夏都能感觉到燕度身上滚热的气息,见对方没有继续聊天但也不准备离开的样子,花祈夏于是也拿出自己的耳机戴上。
她先打开了学校论坛,发现Hadrian的粉丝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进入了校园网,现在满广场都是Hadrian粉丝的应援刷屏,以及部分极端粉丝的谩骂发疯。
其中还混有不少D国民众对国民王妃的评判,或期待或抗议,整个广场乌烟瘴气,乱成了一锅粥。
有关其他参与者的帖子反而被压了下去。
花祈夏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校方负责人来处理这个情况。
她转而点开了昨晚睡前没敢听完的悬疑播客。
有燕度这么个阳气旺盛的圣体在旁边镇着,花祈夏不得不承认,那些诡谲悚然的悬案再听起来似乎都没那么可怕了。
两个小时后,天色渐黑,闻人清和扣上电脑,说今天日落时间比昨天早了四十分钟,明天早晨极有可能会下雨。
陈聆枫查看了一下天气:“气象局说是晴天。”
所有车辆进入景区后,都要先驶过一段曲折的盘山公路才能到达游客中心。
车窗外的景色几乎看不见了,空气里渐渐充盈了野荆条和岩石湿土混合的清香,城市的喧嚣从人的耳膜中剥离,鸟鸣与山野间的窸窣响动跃然而来。
夜晚正在降临。
大巴车虽然行驶平稳,但接连十几个回环转弯还是叫坐在车中的人不由自主地朝一侧倾斜。
花祈夏正戴着耳机半梦半醒,突然车子转过一道陡弯,她的脑袋猛然“咚”一声砸在燕度坚硬如石头的肩膀上,耳机里同时传来一声诡异的惨叫。
花祈夏的左耳耳膜差点儿当场报销。
“嘶……”
花祈夏手指压着耳朵坐直身体,瞬间清醒。
转头看看身边的燕度,对方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窗外的夜色映在他锋利硬朗的侧颜轮廓上,如外面起伏嶙峋的山线。
燕度鼻息沉缓,似乎没有被惊动,随着车辆的颠簸轻晃,他和花祈夏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一起,轻轻擦过又一触即分。
花祈夏不敢再睡,她摘掉耳机抓紧了靠车窗那侧的扶手,将头倚在玻璃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猜想今晚第一次匹配的结果。
闭着眼睛的燕度小幅度动了动肩膀,纤长的眼睫微颤。
天彻底黑下来时候,他们终于到达了游客中心的缆车入口。
九名参与者依次下了车,谢共秋摘掉眼罩,又恢复那副与人群保持疏离的模样,只是前额发梢因为眼罩的关系翘起几缕,消减了他凛若冰霜的气场。
千瀑山景区没有开放夜爬项目,就连缆车索道也会在景区关闭前停运。
这次花祈夏能体验在夜晚坐缆车上山,也纯粹是沾了这群大佬们的光。
花祈夏在前往缆车上车点的山路上看见了不少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其中还有许多外国面孔。
走在她身后的燕度也注意到了这些人,“是Hadrian的保镖。”
盛修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他们会一直跟着?”
“核心安保会一直跟随Hadrian,但不会影响和干预我们的活动。”陈聆枫走过来,“毕竟是王室成员,粉丝规模又如此庞大,这已经是对方作出让步后的方案了。”
花祈夏再次对这位王室巨星的身份咂舌。
花祈夏:“哥,我还没看过王子呢。”
盛修手掌扣在她脑袋上把她转向山道内侧,垂眼呵地一笑:“那也不许多看,记着——”
“知道知道,离他远点儿。”花祈夏抢答,背着书包斜觑她哥,“瞎操心容易老得快。”
盛修:“……”
他捏了捏眉心,闭眼时呼出一口气。
瞎操心?
呵。
男人最懂男人。
他妹妹要样貌有样貌,要性格有性格,说一句人见人爱也没毛病,他除非脑子抽筋了才敢放心她一个人跟这群惯会伪装的世家子弟相处。
别以为在车上他没看见燕度看花祈夏的眼神,跟狼盯羊似的,一点儿不知道掩饰。
除了那个王子,第二位被盛修列为重点防范对象的就是那个姓燕的。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上车点,在走过一段落差十米左右的石阶时,几位男生都自然而得体地接过女生手中的行李箱。
燕度朝前跨了一步向花祈夏伸手:“我帮你吧。”
花祈夏的箱子里其实没带多少东西,毕竟明早看完日出就回去了,她刚想说不用,一旁的盛修手指率先握在了她的行李箱拉杆上。
盛修的声音被口罩挡住大半,听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有些淡漠,他看向燕度:“还是我来吧。”
燕度无所谓地耸肩,转头去帮黎胜南提行李,却发现乔星灿已经提着对方的行李箱走出去一段距离了,闻人清和与陈聆枫也紧随其后。
“嘿。”燕度眉梢一剔,抬起的手臂“啪”地落回去,自嘲道:“得,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他性子外放爽朗,痞气十足,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谢共秋眸中都划过一丝笑意,原本还疏离的氛围变得热络了许多。
单个缆车车厢的载客人数是五。
所有人的行李会放在一个车厢里由景区工作人员运送上山。
白鸥由于还有些晕车,所以还跟陈聆枫学姐坐在一起。
就在花祈夏还在猜测谁会抢先占得和陈聆枫同坐一个车厢的名额时,盛修从她背后冒出来,提着花祈夏的卫衣帽子把她带进了第二个缓缓驶来的车厢里。
也不知平板系统和舞台中控连接了什么设定,等花祈夏填完答案提交的一刻,暗房上空居然飘下了粉红的彩带。
噗噜噜砸了花祈夏一身。
她出来的时候,白鸥和乔星灿等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陈聆枫也不见踪影。
礼堂门口,午后阳光尽洒,谢共秋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看清楚站在他对面的人,花祈夏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在险些扑到那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人前堪堪停下。
“哥——!”
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先后转头。
一年不见,盛修似乎又高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花祈夏的错觉,他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宽肩窄腰,温润的眉眼下是成年男人才有的深邃。
阳光融不进谢冰山的气场,却毫不吝啬地将细碎的金箔尽数洒在了盛修的肩上。
盛修穿着白色高领卫衣,遮住半个下巴,衬得人收敛了攻击力,释放出亲和柔软的气息,他气色很好,唇红齿白,这让花祈夏稍稍放心,看来盛家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十分看重,吃住衣行都很讲究。
看见花祈夏后他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抬手掸去花祈夏肩头的彩带,“你怎么来了。”
“参加活动啊。”花祈夏晃晃手里的纸袋,“为学分俯首称臣。”当然,外加前排吃瓜,顺便给老哥你加加油。
盛修挑眉:“不是想谈恋爱?”
花祈夏无奈反问:“你觉得爸妈会同意我大一就谈恋爱?”
盛修眉眼松懈几分,花祈夏下一秒又眨眼暗示她哥,“我是来前排吃——为你加油的啊哥,虽然你已经沾染了上流阶级金钱的铜臭,但妹妹我百分百相信,哥你内心依然是个真爱至上的浪漫主义抠脚信徒,嗯。”
盛修轻嗤,抬手敲她脑门:“又胡扯。”
立在一旁缄默的谢共秋看见那双眼睛里满盛着盛修的倒影,半晌,无言地移开了视线。
盛修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破风而来。
三人齐齐转头,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重型Mars900迎面冲向礼堂,仿佛一头狩猎在即的黑豹,银亮轮毂在车壳与卡钳表面折起寒刃般的反光。
盛修向前跨半步挡住花祈夏,那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却在距礼堂不足十米的地方骤然减速。
轰——
巨大的惯性并没有让车上的人失重,戴着黑头盔的男人长腿一支——
一记漂亮的甩尾。
滚热的轮胎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咆哮,劲落流利的黑骑稳稳停下。
唰——!
“!!!”
两点漆黑在眸中收缩成针尖,忽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从花祈夏心中蔓延而起
人类对刺激而惊险的事物,似乎本能地抱有艳羡和恐惧。
她瞪大了眼眸看着车上的男人摘掉手套,取下头盔,随后露出一张野性十足的男人面孔。
花祈夏心中惊诧——
本书中的体能“怪物”,燕度。
他留着相当考验颜值的寸头,发茬极短,单眼皮,下颌与颧骨极其锋利,过高的眉骨将他两只眼睛的眼仁染上灰黑色的阴影,看人时总叫人不寒而栗,仿佛霎时被扼住咽喉。
花祈夏莫名想到了在她辅修的一本文学专业书中,那个从高海拔的呼啸荒原中走出来的角色——
粗犷,叛逆,激昂,血液里滚淌着某种原始的野兽基因。
这样的人,花祈夏全然不怀疑他能靠一双手征服骑士岩。
“嚯,你们来得挺快。”
燕度甩甩头,将头盔放在车座上抬脚朝这边走来。
一米九二的身高压迫感极其强烈,他单手撕开赛车服最顶端的魔术贴,“刺啦”一声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花祈夏早就在论坛上得知,燕度14岁时在蓝豚礁潜水因为意外伤了声带,因此他讲话时嗓音很低,念字尾音都染着丝丝缕缕的沙哑,很像被火柴燎烧的牛皮纸互相摩擦的响声。
论坛上甚至还有专门为了他这副性感的烟嗓而开设的打call帖,目前跟帖转发已经破了六位数。
谢共秋依旧清冷,燕度大跨步走近,黑色的军靴落地稳健。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虽说谢共秋和盛修气场不逊,但毕竟类型不同,随着这位强悍进攻型的男主靠近,花祈夏仿佛已经看见了三人之间“呲呲”迸溅的火花。
盛修朝他略一颔首算是示意,他们之前都或多或少相识。
燕度凌厉的眼神在花祈夏和挡在她前面的盛修之间转了一圈,咧开嘴笑容痞气又舒朗,花祈夏觉得他牙可真白啊。
“你们这是已经配对了?”
“不是。”
盛修双手插兜,他笑起来时左侧脸颊有一弧浅浅的梨涡,给他原本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这是我妹妹。”
花祈夏从盛修身后站出来,大方和燕度打招呼,盛修没有过多解释,燕度和谢共秋也不会追问他们的关系。
这是他们圈子里最基本的礼仪。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养子亲子私生子,从小就司空见惯,保不齐明天就从哪里冒出来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兄弟,也或许后天自己就得拿着无血缘关系鉴定书滚出家门。
“原来如此。”燕度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枚手掌大小的扁平玻璃瓶。
瓶子里面隐隐有彩色的荧光闪烁,橙色的两枚抛给了谢共秋和盛修。
还有一枚蓝色的,燕度伸手递给了花祈夏。
花祈夏不明所以地接过,看见透明的玻璃瓶里装满了不规则的水蓝色石头碎屑,似乎是某种富含矿物质的岩石,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花祈夏还是礼貌道谢:“谢谢。”
燕度咧嘴朝她一笑。
他应该是刚从某个阳光强盛的地方回来,皮肤比系统照片上显示的更深,几乎从小麦色晒成了古铜色,显得身上粗犷的野性气势更甚,意外的是,花祈夏能闻到他身上冷涩的雪松味道。
“Whales Tears万星岩,刚采的,能求好运。”
燕度呼噜了一把头发,接着问他们:“你们都完事了?”
谢共秋:“嗯。”
他们正说着话,陈聆枫从礼堂里走出来,看见几个人还没走,明显松了口气:“正找你们呢。”
她同样收到了燕度的伴手礼,是绿色的岩石。
盛修问:“出什么事了。”
“活动开始前要举行全员团建,学生会原本打算让大家去海边的,就是乔家的那个海岛,但是刚刚收到邮件,下周那片海域会有台风登陆,刚才Hadrian的负责人联系我要新的团建地点,到时候Hadrian会直接前往那里跟我们汇合,我们需要尽快做决定。”
“去爬山怎么样。”
燕度提议道。
谢共秋食指轻推眼镜,“可以,但我受不了高海拔。”
花祈夏想起他的病弱设定,再看他缄默白皙的侧脸,莫名觉得他的唇色都淡了三分。
燕度揣着兜耸肩:“千瀑山就行,我们可以徒步。”
“景区的观光栈道修得不错,而且可以在山顶看日出——祈夏你去过千瀑山没。”他转头问花祈夏。
盛修听见燕度的称呼,眼皮微敛,将装了岩石的玻璃瓶塞进衣服口袋里,接话道:“我们小时候去过一次。”
“嗯对。”花祈夏点头。
景区体验感不错,尤其是山顶观景台旁边的牛肉面摊,摊主驻扎山顶卖面30年,游客登顶之后来碗正宗的生烫牛肉面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景区的一大宣传招牌。
她用手肘轻捣盛修的胳膊,“哥,那我也站千瀑山。”
燕度立刻露出八颗白牙,挺得意的样子,他一笑,身上那股桀骜张狂的野劲就倏地成了爽朗阳光的样子,扎眼。
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男人,花祈夏心想。。
如果他最终能和同样强大鲜活的陈聆枫成功配对的话,那他们的爱情或许会像野草般野蛮疯长,拖曳出壮丽恢弘的色彩。
“提议很好,但最后决定还要学生会投票通过。”陈聆枫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现在去礼堂开会吧。”
花祈夏知道学校的所有重大活动几乎都需要学生会主席与各学院联动主席们投票决定。
而在场除了她这条咸鱼,他们几乎都在学生会身担要职。
于是花祈夏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哎。”盛修屈指弹了一下她书包上的皮卡丘,勾住她的书包带子:“晚上我回家吃饭。”
这个“家”便是指花家了,花祈夏瞬间惊喜,“行!爸妈肯定高兴,咱们吃火锅!”
花祈夏真的很高兴。
盛修已经一年多没回去了,被手机屏幕隔挡的视频和语音或许可以维稳他们两人的兄妹亲情,但慰藉不了父母对孩子的深深思念。
“那我先走了,哥我在家等你啊。”
接着花祈夏骑上山地车离开,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陈聆枫和她的“骑士团”男主们。
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在场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欢悦跳动的马尾辫上,车铃叮当,白色的塑料珍珠绳圈在午后阳光下迸溅着耀眼的色泽。
陈聆枫眼中含笑:“祈夏的笑特别感染人。”
燕度点头,锋利的眉眼藏在高挺眉骨的阴影里,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盛修则捏住鼻梁笑着摇头,满眼宠溺:“其实是个小霸王。”
燕度:“她应该是咱们中间年龄最小的吧。”
陈聆枫“嗯”了一声,轻笑:“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谢共秋一直没怎么说话,他指骨抵了一下眼镜,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镜片的反光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
谢共秋是红桃7。
他把纸牌从手中亮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一静。
不算诧异,只是大家都有些没想到,原来这位仿佛一直都游离在众人之外的谢大冰山也会“不幸”被国王抽到,冰山忽然就多了些食人间烟火的鲜活。
乔星灿“啊”了一声:“原来共秋是七号。”
谢共秋白皙冷清的面容没什么变化,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浅色的眼眸静静盯着那张色调分明的红桃7。
闻人清和见状笑着说:“共秋不会也没有预期对象吧。”
花祈夏尴尬挪眼。
谢共秋仍旧看着那张牌,陈聆枫:“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没事。”
燕度哼笑,伸手一弹,手指掀飞了盖在古典杯上的纸牌:“那就喝。”
别墅的恒温空调总给人以舒适清凉的体感,冷气消解了晚餐在胃里消化产生的灼热,花祈夏听着耳边悠悠扬扬的粤语歌,忽然觉得就这样静静等待的闲暇也很舒爽惬意。
她虚了虚眼睛,心里估计在外人面前从不展露真实情欲的谢冰山应该是不会回答了。
毕竟这样高冷厌世的男主爱起人来如暴雪呼啸,他的爱欲冰封万里,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才有可能见到冰山下滚热的熔岩。
对待其他人,都是极端的冷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谢共秋伸手去拿那古典杯的动作似乎也很凝滞,他只是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犹豫。
然而下一秒,那双琉璃质的浅色眼睛就朝花祈夏的方向看了过来——
清醒的,没有一丝犹豫,依旧缄静。
花祈夏猝然被这样冷漠的眼神看得不安。
电视里的粤语老歌被男歌手醇厚绵长的嗓音轻轻吟唱着,贴在地面流淌,好像看透了花祈夏的心绪,歌声惆怅又柔情,裹挟着抚慰人心的潮湿,让花祈夏心里的不安慢慢被抚慰熨平。
情缘如雾散,
恋爱多变幻
无情夜冷风,
吹散热情梦
怀人空悲叹,
怅惘心冷淡
……
谢共秋在看花祈夏。
燕度促狭的嘴角一点一点、缓缓落了下去。
紧接着所有人都听见谢共秋没有起伏的声线:“你。”
谁?
花祈夏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两边去看,发现白鸥依旧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而黎胜南则脸蛋通红地揪着花祈夏的袖子,眼里涌动的情绪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同情。
花祈夏想再去看陈聆枫,可在中途目光与盛修碰撞,后者的表情已经冷了,他只是淡淡看了花祈夏一眼,接着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盯住了谢共秋。
然而谢共秋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沉静的目光看着花祈夏,像是一个直白明了的答案。
“你。”谢共秋又重复了一遍。
你。
谢共秋说的是……
在猛然意识到对方说的“你”是指自己之后,花祈夏埋在长绒地毯里的脚趾倏地抓紧了。
她诧异地抬头和这个人对视,鼻息收紧,花祈夏下意识想躲避,余光猝然瞥见燕度手背上蜿蜒的青筋。
——花祈夏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闻人清和与乔星灿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另一边沙发上的Hadrian玩味地歪了歪头,像个兴致盎然的旁观者般欣赏着这一幕,他的左手抛着一颗小青柠,忽上,忽下。
花祈夏的心跳也忽上,忽下。
谢共秋还在看她。
花祈夏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直视过谢共秋的脸。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相识以来,谢冰山就没怎么和她交流过,而花祈夏每每也只能看见谢共秋冷淡的侧颜。
他们唯一的交谈简短到只有“谢谢”两个字,还只是因为花祈夏刚刚在上楼时随手帮他扶了一下行李箱。
想到这里,花祈夏沉默回望过去。
在这些人中,花祈夏一直认为乔星灿的脸最偏向于少年感的俊秀。
现在才发现,原来仔细看的话,谢共秋的眉眼甚至比白鸥还像水墨画,五官黑白分明,能从中隐隐窥见那被冰雪覆盖的清冷少年的模样。
他的眉毛和眼睫都漆黑得深刻,鼻梁高挺,唇色淡白,叫人时常会觉得他是不是失了血,可谢共秋的面容却并不憔悴,反而如在白纸上泼墨的雪夜银月图,干净、寂然、自若。
——叫人想起隆冬松林里绵密的雪,和树梢上悬挂的夜空。
啊,又诗情画意了,花祈夏感慨自己时刻硬核的专业素养。
盛修喉咙里压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黎胜南手指藏在袖子里,偷偷戳花祈夏的后腰叫她给点儿反应。
花祈夏……
花祈夏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谢共秋用来掩盖真实爱欲的一个借口。
毕竟,在场所有的女生参与者中:把控力强大如陈聆枫,才华惊艳如白鸥,智商超绝如黎胜南……这里任何一个优秀的女孩似乎都比她值得被关注、被吸引。
这并不是花祈夏妄自菲薄,更不是自轻自卑,她只是很坦然地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作为一个理性的觉醒旁观者,她恰巧正在寻找自己的价值与定位,恰巧又刚刚与闻人清和进行了一番交谈,在这种心理下,谢共秋的回答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微妙又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斗地主的时候明明可以靠双鬼王炸直接控场,结果对家偏偏不走寻常路丢出了自己这个无关痛痒的鸡肋三带一。
——这哪是国王游戏,分明就是斗地主。
花祈夏单纯的好奇谢共秋选择自己的原因。
是要把陈聆枫这个王炸藏在最后?还是随便说说只想尽快结束游戏?
毕竟谢共秋看起来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
花祈夏忽然意识到自己盯着谢共秋的时间太久了,可是周围也没有响起类似于起哄、感慨、笑声等等之类缓和气氛的声音
——叫花祈夏不明白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咔哒。
燕度又开了一罐啤酒,指腹被金属拉环硌得发白。
作为这一轮游戏的“国王”,这个人提出的问题已经叫花祈夏在短短几分钟里两次不知所措了——
于是花祈夏完全下意识地去看燕度。
燕度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是凶悍凛然的,但是他此时笑得很失实,叫人看一眼更头皮紧绷,单眼皮的眼尾上挑,几道硬朗的折痕在眼梢铺陈出一种锈迹斑斑的锋芒来。
不像是在为自己提出的问题而欣喜或懊悔,反倒像是故作漫不经心似的,啤酒打开也没有喝,只是放在手边,任凭罐口喷溅的泡沫一点点破掉。
花祈夏收回了目光,再去看谢共秋时,对方却已经不再看她了。
——
就像桎梏气压的水闸,甫一拉开闸口,低位者就会义无反顾将内心的一切倾泻而出。
上一秒花祈夏差一点儿就告诉他,自己完成了那件令人纠结的事,她把咖啡馆的抢单情况告诉了店长,焦头烂额的店长既震惊又生气,她完全不知情,立刻表示要去核实情况。
但她还不忘安慰花祈夏,夸她做得对,也保证会在接下来的调查里隐去花祈夏的存在。
——有人要因此倒霉了,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
花祈夏最终做了现阶段让自己安心的事。
就像闻人清和说的那样,她希望自己将来不会反复纠结,再回想起来时也不会太懊悔。
这是她觉醒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花祈夏放下了心里的担子,没有觉得开心或内疚,只是……在挂断电话,听见店长学姐的声音消失的那一瞬间,心里莫名生出些许怅然来。
她想坐在这里,从这个位置看不见楼下的人,落地窗外的雨景也被横亘在天花板的吊灯遮蔽了一半。
但是坐在这里,却可以听见她哥哥盛修的声音。
小时候在家里那个小院,她也是这样坐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吃冰棍,听楼下厨房里哥哥和父母低声断续的交谈。
似乎这些亲切的、真实的东西是她此刻亟需的,能叫花祈夏因卸掉重担而飘离的心,慢慢落回一个踏实的实处去。
但花祈夏没想到闻人清和还在楼上,她快速整理了情绪,往旁边让了让腿:“抱歉闻人先生,你要过去吗。”
闻人清和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条小臂搭在屈起的那条腿上,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一种被拉得很近的错觉。
花祈夏第一次发现,闻人清和高挺的鼻梁中段,有一小弧驼峰似的隆起。
他的睫毛很长,睫尖簌簌的阴影被灯光扫在那段隆起上,凸显出一种内敛的色气来。
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花祈夏想。
她移开目光,被那双洞彻万物的眼睛锁着,花祈夏莫名觉得口干,又在视线游离时瞥见了闻人清和脖颈后——微潮的发尾沾湿了衣领,发现那里似乎一闪而过一道黑线。
似乎是纹身,又像是黑色绳子的挂饰。
闻人清和见花祈夏移开了眼神,于是站了起来。
被肌肉拉扯的睡裤布料重新盖住脚踝,他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对花祈夏温声道:“好,那我先下去帮忙了,你自己再待一会儿。”
“嗯嗯。”
闻人清和从花祈夏身边走过,看着窗外的雨势,“看来雨快停了,山后面在发光。”
花祈夏心底某个地方因为他的这句话忽而极轻微地颤了颤。
“闻人先生。”花祈夏忽然出声喊住他。
“嗯?”
花祈夏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他:“今天果然下了雨,你……今后真的不会后悔这次的决定吗。”
没能完成一场完美的线下会议,也没看见日出。
他似乎没预料到花祈夏的问题,闻人清和笑了笑,旋即很肯定地说:“不会,认识大家真的很高兴。”
——许多年以后,屹立在全球商业金字塔顶尖的闻人清和,常常会在梦中回忆起这一天。
那首在音响里随意响起的抒情摇滚乐,也在未来的某一天起成为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魇欲。
Will you carry my soul?
——
花祈夏根据群里通知赶到了A号礼堂,在出示了学生证和报名表之后才被允许进入。
“花学妹。”
一道明朗的女声响起,花祈夏循声望去,看见讲台上那个披着深棕大波浪,妆容大气明艳的女生。
花祈夏心里一动。
本书的女主,陈聆枫。
陈聆枫正在给学生会的人安排工作,她单手托着笔电,架了副无框眼镜,周身都萦绕着雷厉风行的气场。
“学妹,来这边。”
她站在台上抬手和花祈夏打了个招呼,花祈夏弯了弯眼睛走上台阶。
花祈夏一米六九的身高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穿上鞋也有一米七多,但陈聆枫比她还高半个手掌,气场强盛。
陈聆枫今天穿了一身丝质的紫色印花衬衫,垂坠感十足的雪纺长裤将她的身材比例衬托得更完美。
她或许是忙了很久,披肩卷发没有扎起,只简单别在耳后,一枚黄铜孔雀耳坠在她侧脸轻轻晃动,和她的无线耳机相得益彰。
花祈夏来得比较早,她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到场的学生中没有那六位的身影,只有两位女生——
其中一位身穿雪白长裙的,花祈夏不止一次在学校论坛和电视上见过她:白鸥。
同为大四学生,她和乔星灿都是山海舞团的台柱子。
乔星灿跳的是芭蕾,而出身古典舞世家的白鸥,则早早地被业内誉为“桃李杯基座上的一片白羽”。
她是多少男生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女神。
花祈夏之前就听说过白鸥的名声,她主演的大型古典舞剧《吞花》是山海舞团的王牌剧目。
花祈夏一直想有机会能看现场,可惜舞剧不对外演出。
或许是感受到花祈夏炙热的眼神,白鸥抬起头望过来,看得花祈夏呼吸一滞,这也太好看了!
不同于陈聆枫这束张扬明艳的火焰玫瑰,白鸥眉眼如墨,脸蛋透白,她的美让花祈夏联想起了在江南烟雨中见过的,顾影自怜的白色鸥鸟,在朦胧宁静的绿水中,轻巧地,展翅欲飞,连倒影都雪一般的白净。
“学姐好。”花祈夏走近两步和她打招呼,白鸥轻轻颔首,修长的天鹅颈清傲地仰着,却并不令人觉得冒犯。
“你,你好。”
一道怯怯的声音从白鸥身边传来,花祈夏这才看见还有一位女生坐在白鸥身边。
不怪花祈夏眼神不好,实在是对方和白鸥挨得太近,有些过于不起眼了。
这个女生穿了件破洞牛仔外套,眼睛被圆圆的黑框眼镜和爆炸般的褐色自来卷遮挡了大半,埋没在卷发中的斑点发带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在发丝中忽隐忽现,直到她结结巴巴地抬手打招呼,花祈夏才注意到她。
陈聆枫走过来,白色低跟鞋在地板敲出悦耳的节奏。
她对花祈夏介绍道:“这是工科试验班的黎胜南,特种能源技术与工程专业的,目前主要研究高爆火药的设计生产。”
花祈夏睁大眼脱口而出:“妈呀!”
黎胜南和她的专业简直反差巨大,听见花祈夏的惊呼,黎胜南腼腆地笑了,脸上的雀斑都羞红了似的:“学妹好呀。”
尾音软软地上扬,念字轻而小。
花祈夏也莫名不好意思起来,她觉得黎胜南实在太可爱了:“学姐好。”
“好了,现在你们都认识了。”
陈聆枫将手里的平板分发下去,指着舞台幕布后面的一排暗房道——
“今年我们依旧使用Rebel系统来给本次的参与者做匹配测试,每两周都会根据测试数据来进行重新配对,活动的过程你们也都清楚,我就不多赘述了,OK的话你们现在可以选一间屋子做测试了。”
白鸥和黎胜南起身朝幕布后走去。
“学妹,你留一下。”
陈聆枫抬了抬手,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纸袋,“这是往年活动的安排和资料,你可以回去好好了解一下。”
“叫我祈夏就行——我会好好看的,谢谢学姐。”
感受到纸袋的分量,她觉得陈聆枫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这场活动的参与者,截止到目前为止她都尽职尽责地作为一名冷静的学生会会长,安排调配非常有条理,毫不拖沓,但或许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魅力,吸引了那些男主们。
“不客气,今年的几位参与者中,你是年纪最小的,对这个活动的了解可能不够全面。”
陈聆枫考虑周全,但并不会让花祈夏感到不适。
她摘掉眼镜温声道:“你是知道的,Lolo to Lolo的目的,并不如同它看上去的那样清白,说出来不怕你恼火,我看了你的背景资料,包括我在内的10个人中,你是最普通的那个。”
花祈夏眨了眨眼,她和陈聆枫是不久前一场义卖活动上认识的,接触不多,但没想到陈聆枫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些隐晦摆在台面上,尤其是对她这个举足无轻的边缘配角。
“因此,你参加活动的目的也最简单,最纯粹。”
陈聆枫稍微靠近了花祈夏,用冷静而有力的语气低声叮咛。
“所以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这只是一场活动,如果你只为了学分,那就不要让别的衍生烦恼伤害到自己,嗯?”
花祈夏缓缓收紧了手里的袋子,用力点头:“嗯,我明白了,谢谢学姐。”
“没事。”
陈聆枫站直了身子,又狡黠地对她挑眉:“当然,你也是最适合开启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的年纪,如果你能在Lolo to Lolo邂逅第一份爱情,我保证你的未来会受益颇多。”
花祈夏哭笑不得,心里不置可否。
就像陈聆枫说的那样,她给不了那些男主们任何实质性的助益,自然也不会有人选她当伴侣,花祈夏现在的任务就是大口吃瓜,做一名勤勤恳恳的观猹员。
“学姐。”花祈夏问她,“女生不够怎么办。”
加上陈聆枫在内一共有四位女生,也就意味着会有两位男生没有搭档。
这和往年5V5的情况大有不同。
毕竟有落单就意味着有选择,有刺激的竞争甚至抢夺,光是想想就叫人热血沸腾!
陈聆枫晃了晃手里的平板,“那就要委屈绅士们落单了。”
她狭长的猫眼掠过一丝冷艳,“毕竟,不论浅白的栀子还是灿烂的玫瑰,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欣赏的。”
可是在花祈夏看来,陈聆枫却更像一束孤傲而绚丽的剑兰,那些男主们可不会保持绅士风度,将来一个个明里暗里抢得头破血流,遍地都是男性荷尔蒙博弈的气息!
她们正说着话,忽然门外起了一阵喧哗,花祈夏一转头就看见了三道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
来了!
花祈夏呼吸微滞。
走在中间的是身穿长款黑色皮风衣的闻人清和。
24岁的爹系霸总,他是很典型的东方港风男性长相,大背头,几缕黑发垂在额前,骨廓分明却不加杂野蛮的攻击性,再配以他刚刚收入口袋中的R&A银铅打火机,风流倜傥,浑然天成,难怪学生们会为其成熟内敛的强大气场沦陷。
花祈夏想起论坛上那一片丧心病狂的“Daddy”,瞬间脸颊滚烫。
不得了不得了,赶紧摇摇头转开眼睛,目光又落在了左边那位身形颀长的卷发白皮帅哥脸上,对方迎上她探寻的眼神,对花祈夏轻轻眨了眨眼,眸中似有星光跃动。
——乔星灿,舞台上旋转不息的白天鹅。
至于最右边的谢共秋,花祈夏早在无数表白墙上见识过他的魅力,学生自发管理的表白墙发言更加无所顾忌,但凡是和谢法医相关的词条,永远离不开他那副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和旺盛的荷尔蒙,花祈夏对上他清冷狭长的漆黑眼眸,忽然打了个哆嗦。
表白墙害人!
她怎么隐隐觉得那看起来落了雪一般的眼底深处藏着某种很可怕的东西……她满脑子都是腹毛和dirtytalk……
陈聆枫眯起眼睛,抱着手臂:“我说诸位,迟到可不是山海的校训。”
三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走到台下站定,不约而同仰起头。
舞台氤氲如水的光影打在他们脸上,灯光流转,目不暇接的花祈夏暗暗咂舌,极品,果然是top级别的优质绝品。
这些人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自成一本书的主角了!
花祈夏强压着胸口的激动,手指偷偷在口袋里戳手机屏幕,给自己下单了两箱瓜子。
五香椒盐味的。
闻人清和整了整袖扣,率先开口,他怀有歉意地朝两位女生报以一笑,花祈夏注意到他下巴上被光线扫出侧影的美人沟,为这位总裁兼教授平添了几分色气。
“抱歉,刚上完课。”
嗯,很标准的霸总醇厚嗓。
一旁的乔星灿似乎和陈聆枫很熟,他举起皙白手腕上的STAR贝壳表,微微歪头对二人笑道:“还有十分钟才算迟到哦。”
说完乔星灿那双明亮如繁星的眸子看向花祈夏,他今天戴了蛇系翡翠绿美瞳,发丝微卷,这人弯起眼睛笑时,仿佛有暗绿的藻荇在眸底泅泳,果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站在台下也熠熠生辉着。
他在看花祈夏的眼睛。
“我拜托你们各位,我们这是恋爱活动,恋爱,懂吗?第一准则就是永远不能让女生等待,OK?”
陈聆枫把平板扔给他们,乔星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闻人清和以拳抵唇轻轻咳一声。
一旁的谢共秋静静掀起眼皮,修长的食指一推镜框,对陈聆枫的告诫不置可否,反而抬眼看向花祈夏,清冷疏离地吐出两个字:“你好。”
花祈夏小小“啊”了一声,随即礼貌颔首:“你好,学长们好。”
乔星灿单手插兜,左手自下而上伸过来,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灯光下折射出健康的色泽:“你好呀,呃——”他用转头眼神问询陈聆枫。
“这是咱们今年活动唯一的大一学妹,花祈夏,祈夏是研究民俗学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学的,王志英老师是她们的班导师。”
花祈夏伸手和乔星灿轻轻一握,接着礼貌地点了点头,抱着平板转身到暗房填测试去了。
离开时听见闻人清和在跟陈聆枫交谈,花祈夏零星听见了“怎么这么小Rebel筛选条件活动”几个词。
平板上测试的题目大概占满了两个半屏幕,都是不算刁钻的问答题,然而其中有几道倒是叫花祈夏挺感兴趣的,尤其是最后一道。
花祈夏转着电容笔,想了很久才边咂舌边“唰唰”填上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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