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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完结

贺三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是作者“贺三月”写的小说,主角是沈行舟林菀宁。本书精彩片段:金婚纪念日,她在老屋里翻出丈夫的日记,本以为会是多年相伴的温暖回忆,结果每一页都是他对初恋的思念。这么多年,她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把青春都献给了家庭,却换不来丈夫的真心,儿子也不懂得感恩,只知索取。操劳半生,得到这样的结果。命运弄人,一觉醒来,她竟回到了50年前的新婚夜。看着眼前还年轻的他,她决定不再讨好,果断提出离婚。他慌了神,这个全区出了名的硬汉,“扑通”一声跪在搓衣板上,紧紧抱住她的腿:“媳妇!我错了!”她眼眶泛红,强忍着情绪:“错哪儿了?说清楚!”他忙不迭地说:“我以后先洗衣再洗碗,先扫地再擦窗,就是奶孩子我真干不了。”.....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2-19 0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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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现代都市小说《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是作者“贺三月”写的小说,主角是沈行舟林菀宁。本书精彩片段:金婚纪念日,她在老屋里翻出丈夫的日记,本以为会是多年相伴的温暖回忆,结果每一页都是他对初恋的思念。这么多年,她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把青春都献给了家庭,却换不来丈夫的真心,儿子也不懂得感恩,只知索取。操劳半生,得到这样的结果。命运弄人,一觉醒来,她竟回到了50年前的新婚夜。看着眼前还年轻的他,她决定不再讨好,果断提出离婚。他慌了神,这个全区出了名的硬汉,“扑通”一声跪在搓衣板上,紧紧抱住她的腿:“媳妇!我错了!”她眼眶泛红,强忍着情绪:“错哪儿了?说清楚!”他忙不迭地说:“我以后先洗衣再洗碗,先扫地再擦窗,就是奶孩子我真干不了。”.....

《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八成是因为昨晚上自己救了婆婆,让柏云兰在邻居们的面前失了颜面,她急于表现自己,只在县医院里学了个把月,因着乔卫国伤口有炎症才会贸然用了青霉素。
上辈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柏云兰不得已在家里的安排下离开了守备区卫生所。
临走之前,柏云兰还特意找过沈行舟,分别前的那一滴泪,滴进了沈行舟的心坎里,成为了他一生难以忘怀的白月光。
眼下,没有什么比乔卫国的性命更为重要!
乔卫国是守备区优秀的人民解放军战士,这次任务他为国家挽回了重大的损失,却也因此受了重伤,在县医院十几名医生、护士合力救治下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才回到了守备区卫生所就……
林菀宁眸色凝重,乔卫国是保家卫国的人民英雄,他不应该就这样死掉!
军用吉普车驶进了卫生所。
沈行舟摔下跳下了车,还没等他回头去看,林菀宁已经先他一步冲进了卫生所里。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跟了进去。
卫生所诊室内不见柏云兰踪影,只有乔卫国一人躺在病床上,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嘴角也有些许的白沫溢出。
林菀宁转头看向沈行舟和李大牛:“按住他!”
沈行舟脑海中浮现出了林菀宁昨晚救母亲时的画面。
心里对林菀宁莫名多了一丝信任。
等沈行舟和李大牛按住了乔卫国后,林菀宁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擦掉了他吐出来的白沫,直接掰开了他的嘴巴,以免惊厥抽搐时咬到自己的舌头。
眼看着乔卫国已然不能呼吸,林菀宁四下看了看,一眼瞧见了诊室的办公桌上放置的银针。
她直接抽出了两根针来刺进了乔卫国的水突、云门两处穴道,以便让他能够平稳呼吸。
青霉素过敏必须马上用药,可卫生所的药柜都是上了锁的。
守备区卫生所的杨医生调职后,由柏云兰负责保管医药柜,现在她人不知去处,再继续耽搁下去,只怕……
林菀宁看着玻璃柜门,立即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包住了自己的拳头。
正当她要挥拳砸向玻璃柜时,忽地一只大手握住了林菀宁的手腕。
林菀宁凝眸看向沈行舟。
沈行舟面色凝重:“别伤着你,我来!”
沈行舟将林菀宁的外套还给了她。
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包裹住了自己的拳头,猛力的挥出了一拳。
林菀宁站得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落下,林菀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却是沈行舟的一只大手挡住了她的脸。
沈行舟垂下手的瞬间,林菀宁看见有玻璃划伤了他的手背。
“你的手……”"



林菀宁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

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她像是看着污秽肮脏的垃圾似的看着柏云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知道为什么挨打么?不是所有人都像沈行舟一眼呗你蒙蔽了双眼!”

柏云兰捂着红肿的侧脸,瞳孔在眼眶中瑟缩。

林菀宁看出来了!

她什么都知道!

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口的。

沈行舟不是说林菀宁没读过书,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么?

怎么会……

林菀宁懒得去看柏云兰白莲花的演技。

转过头,疏淡而锐利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我为什么动手打人?!你可以问问她!”

说完,林菀宁收回了目光,径直走到了刘桂芝的身边:“妈,我扶您回屋休息。”

刘桂芝微笑颔首,跟着林菀宁进了屋。

从头到尾,林菀宁只给了沈行舟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便没有一个字是说给他的。

沈行舟拧眉,疑惑不解地看着柏云兰。

柏云兰咬了咬下唇。

她的脸面都丢光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临走之前,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行舟,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

沈行舟没有追上去,他想要质问林菀宁为什么动手打人!

进了屋,却见林菀宁将白天归置好的行李重新打了包。

林菀宁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拾掇好。

沈行舟纳闷的很。

这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她来守备区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留下来么?

林菀宁忽然转过头,看着坐在土炕上的沈行舟。

对上了她的视线,沈行舟心里没来由得紧张了一下,他还以为林菀宁终于要对刚才打人的事解释了呢。

谁知道,林菀宁却说:“麻烦让让。”

沈行舟微一愣神。

林菀宁从他的屁股底下抽出了一条被他坐得皱巴巴的头巾,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装进了她的包袱里。

随后,林菀宁拎起了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屋。

“林菀宁……”

沈行舟忽地开口,可话还没说出口林菀宁已经走到了屋门口。

林菀宁驻足转过头,目光疏淡地看着沈行舟:“明儿记得去部队打离婚证明。”

只说了这么一句,林菀宁头也不回去了南屋。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少了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果敢、干练,眼神锐利而通透。

如果不是容貌没有变化的话,沈行舟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林菀宁。

带着满心的疑惑,这一晚,沈行舟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林菀宁为母亲针灸时的样子。

天色擦亮,隔壁郭婶子家养的大公鸡跳上鸡棚顶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抖了抖身上油光锃亮的毛,高傲地抬起头嘹亮地打鸣。

林菀宁习惯了早起。

刚坐起来,刘桂芝也睁开了眼。

“妈,感觉咋样?身子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么?”

林菀宁拉过了刘桂芝的手搭了个脉。

确定刘桂芝脉象平稳后,林菀宁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了,妈,您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

刘桂芝反握住了林菀宁的手:“菀宁,要是没有你,昨儿晚上妈恐怕……”

“妈!”林菀宁的一声‘妈’打断了刘桂芝的话:“您别说这话!当年要不是没有您,哪里还有现在我的呢。”

想起当年,林菀宁心中唏嘘。

如果没有刘桂芝,她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更不会有……

面上闪过了一丝微凉的苦涩。

林菀宁不想再回忆过往,她现在只想向前看,抛开一切,为自己而活。

看着炕上沉睡的两个小的,林菀宁微微蹙眉。

昨晚,她就纳闷,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个小的怎么一直没从屋里出来?

“妈,小兰和小涛这是……”

刘桂芝笑容讪讪:“昨儿妈不是给你们……寻思着怕这两个小的坏了事,就在他们饭里下了点助眠的药……”

听到这里,林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是既无奈又无语。

如果不是婆婆给她和沈行舟下了药,恐怕一切都还能挽回。

想到了昨晚她和沈行舟发生了关系,林菀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就因为昨晚的一次,林菀宁怀上了孩子。

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了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他的嫌弃和嘲讽。

林菀宁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王成杰微微颔首:“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工作,别有不该有的心思和态度!”

柏云兰的声音如同蚊子的嘤咛:“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

林菀宁在前走,沈行舟在后面跟着。

俩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临近家属院的时候,沈行舟忽然开口,叫住了林菀宁:“林菀宁。”

林菀宁驻足,转头看向了沈行舟。

沈行舟微蹙着眉头,眸子里含了一缕疑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林菀宁蹙了一下眉,对于沈行舟的话,她并不是很明白:“沈行舟,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

林菀宁的一句话,直接让沈行舟哑口无言。

是呀!

沈行舟从未了解过林菀宁,准确来说,昨晚还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都是错误的,林菀宁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粗鄙无知,相反她还学识渊博,医学能力极强。

沈行舟微顿了一下:“我为我之前误会你道歉。但你要清楚一点,没有爱情的婚姻……”

林菀宁抬手打断了沈行舟的话:“你不会以为我要留在卫生所里工作,只是不想和你离婚的缓兵之计吧?”

她勾起了嘴角,朝着沈行舟走近了一步:“沈行舟,那你大可以放心,这婚我是离定了!”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一脸笃定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对此,他困惑不解。

没有爱情的婚姻,并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林菀宁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不应该是很开心才对么?

沈行舟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林菀宁不知道沈行舟在想什么,只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重活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沈团长,下班了。”

“林同志,出门子了?”

这个点,正直饭口,邻里邻居不少人在家属院的水井打水,洗菜,瞧见了沈行舟和林菀宁,不少人热情的和两个人打着招呼。

林菀宁礼貌微笑回应:“嗯。”

倒是沈行舟,今天却阴沉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林菀宁快步往家走,临近拐角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道身形,从隔壁院的篱笆墙后面探出了脑袋,往她和沈行舟的方向看。

孙巧?!

林菀宁微微蹙眉。

昨天只顾着忙活婆婆来着,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蠢东西竟然还自己把脸贴过来让她打。

蠢也要有自知之明,像孙巧这样蠢而不自知,还觉得自己聪明的人,林菀宁觉得上辈子自己是有多窝囊才能让她和王芳成天散播自己的谣言。

往后的日子还长,既然觉得留下来,林菀宁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收敛了目光,林菀宁装作没看见孙巧,径自走进了沈家院里。

刘桂芝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哼着小曲在院子里摘着豆角,瞧见了林菀宁和沈行舟一块儿回了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你俩这是去哪了?”

她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朝林菀宁迎了过来。

刘桂芝是真心实意将林菀宁当自个儿闺女一般看待,亲密地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刚才,我去大院水井挑水,还听邻居说起你和老大一块出了门子,跟妈说说,你俩这是干啥去了?老大对你的态度咋样?”

林菀宁能看出来婆婆是真心关心自己:“卫生所里有人用错了药,行舟知道我会医带我去了一趟卫生所。”


沈行舟激动地上去搀扶刘桂芝:“妈!您没事了!”

有这么多邻居在,刘桂芝没驳沈行舟的面子,却也没了好脸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刘桂芝朝邻居们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旁人虽然没帮上啥忙,但初来乍到的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郭丽荣忙上前,握住了刘桂芝的手:“老嫂子,大家伙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往后家里要是有啥事尽管言语一声。”

赵秀娥环视一圈,操着道地东北口音说:“俺们也没帮上啥忙,倒是你家儿媳妇,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我家闺女好的没话说,在老家的时候,要是没有她,我们娘几个怕是都活不下来。”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瞪沈行舟一眼。

越看这不争气的儿子,刘桂芝心里就越是像有火烧似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要估计着他是部队的干部,刘桂芝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

瞧着刘桂芝没事了,邻居们都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多留下。

唯独菜园子边上站着的柏云兰。

刘桂芝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再加上,来到守备区的时候,儿子就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

一眼看过去,也就这姑娘能入了沈行舟的眼。

刘桂芝眼神不善,鄙夷、厌烦、恼火地将柏云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使劲在沈行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老大,时候不早了,我和你媳妇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了,还不送你战友走!”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你媳妇’和‘战友’的音调。

柏云兰瞬间涨红了脸。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刘桂芝话里的意思。

她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可面上却还要撑着笑模样:“沈大哥,既然大娘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柏云兰。

刘桂芝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进屋!”

柏云兰表现的像是一个受害人似的,将双唇紧抿到没有了血色,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鼻尖红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林菀宁看着柏云兰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

如果,刚刚不是因为林菀宁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是也会因为她这般模样而心疼。

眼瞧着柏云兰要走,林菀宁忽然开了口:“等等!”

柏云兰抬起了腿又重新放回到了原位。

她转过了身,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

林菀宁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柏云兰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该不会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

当着沈行舟和刘桂芝的面前,林菀宁抬起了手,又快又狠的一个耳光突然抽在了柏云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啐响。

柏云兰皮肤白皙娇嫩,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她被林菀宁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菀宁。

倒是身后的沈行舟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林菀宁,你这是干什么!?”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行舟,林菀宁声音疏淡地开口道:“王主任,明天上班恐怕不行,能不能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

王成杰点了点头:“好,没有问题。”

随后,吕承鸿带着王成杰参观守备区附近情况。

待到只剩下了她和沈行舟两个人的时候,林菀宁这才给了他一个疏离而冷漠的眼神:“今天怕是来不及离婚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明。”

说完,林菀宁不等沈行舟回答,直接转身离开了守备区卫生所。

柏云兰原本是装晕,可经林菀宁那么一按,她可是实打实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卫生所宿舍。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柏云兰是一概不知。

腿疼的厉害。

只是稍微动一动,柏云兰仿佛感觉自己的腿跟断了似的。

更不要说下地行走了。

她扶着炕沿艰难的地下了炕,每走一步一阵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瞬间让她的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碎的汗珠:“该死的林菀宁!”

柏云兰紧紧咬着下唇。

她不知道林菀宁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她疼成这样!

咚咚。

宿舍门被人敲响。

柏云兰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过去,重新挪回了炕上,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王成杰。

与之初见时的惊喜,此时的王成杰脸上更多的是失望。

他径自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柏医生,乔营长已经醒了!”

乔卫国醒来后,王成杰亲自询问,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的确是柏云兰注射青霉素导致乔卫国出现了过敏反应,差点要了一条性命。

柏云兰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将双手攥成了拳头。

王成杰冷然道:“乔营长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柏云兰的眼泪说掉就掉。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成杰,也从之前的‘王伯伯’改口成了‘王主任’:“王主任,组织想要怎么处理我?”

王成杰脸色铁青,不似刚才的和颜悦色,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们卫生所人手紧张,你又刚从县医院进修回来,既然,乔营长不追求你的过错,你回头去给人家道个歉,还有……”

一声‘还有’,让柏云兰的心头猛然一紧。

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清楚了,那她栽赃林菀宁的事岂不是……

柏云兰更为担心的是沈行舟对她的看法。

王成杰微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太急功近利了,林同志也不追究你诬陷一事了,不过,你必须写一份检讨,还要当着乔营长和林同志的面争得他们的原谅才行。”

写检讨!?

柏云兰紧紧地咬着下唇。

还要当着林菀宁的面,争得她的原谅。

一向心高气傲的柏云兰,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成杰目光幽深地看了柏云兰一眼,微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柏医生,你应该要感谢人家林同志才是,要不是林同志急时救下了乔营长,恐怕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柏云兰也知道王成杰是什么意思。

恐怕她会过失杀人!

一旦追究起来,柏云兰可就不是光写一封道歉信那么简单的事了。

柏云兰强忍着心里的憋闷与苦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王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深刻的检讨的。”


沈行舟将林菀宁的外套还给了她。

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包裹住了自己的拳头,猛力的挥出了一拳。

林菀宁站得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落下,林菀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却是沈行舟的一只大手挡住了她的脸。

沈行舟垂下手的瞬间,林菀宁看见有玻璃划伤了他的手背。

“你的手……”

“不要紧,先救人!”

乔卫国的情况焦急,林菀宁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好在卫生所里的药品还算是齐全,她立即拿出了所需药品,动作专业且快速地用注射器抽取了药液,给乔卫国注射了一针。

原本抽搐的乔卫国身体逐渐平稳了下来。

林菀宁却并没有片刻的停歇:“将他放平,把被子拿来给他盖上。”

随后,她又开始清理起了乔卫东的呕吐物。

这一切沈行舟都看在眼里。

这也是他第二次被林菀宁的医术震惊到了。

同时,也让沈行舟对林菀宁有了改观。

从进门到现在,她机敏,果断,专业,也包括她脱下了外套想要咋玻璃柜,这一切似乎都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怯懦、胆小的农村妇女截然不同。

林菀宁见沈行舟看着自己出了神,下意识地蹙起了眉:“看着我干什么?”

沈行舟被林菀宁的声音扯回了神:“他为什么会这样?!”

林菀宁解释道:“青霉素过敏。”

沈行舟练兵作战是一把好手,可对于医学知识却是一窍不通。

林菀宁看他一副不解的样子,继续道:“乔营长是外伤导致伤口发炎才会出现高热的症状,有人为了能够尽快让他伤口消炎,在没有做过敏反应的前提之下擅自给他注射了青霉素,如果不是李连长发现的及时,恐怕……”

恐怕乔卫国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林菀宁即便没有直接说出来,沈行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同时,沈行舟也从林菀宁的话里听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有人没经过过敏测试,便给乔卫国注射了青霉素。

卫生所的医生调职后,这里就只有柏云兰一名医生,难道……

可这种医学知识就连林菀宁都知道,柏云兰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林菀宁看着沈行舟脸上的表情。

和他一起生活了七十年,只是一眼,林菀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么。

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这是柏云兰的过失,险些让乔卫国丧命。

林菀宁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也不在乎沈行舟到底怎么想。

上辈子,他都能做出换药的事来,或许,他也会包庇柏云兰。

“吱嘎”一声。

诊室的门被人推开。

柏云兰手里拎着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诊室里的三人,她先是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随即,她又将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乔卫国的身上。

见乔卫国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血色,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用的针头,柏云兰诧异地又问:“谁给乔营长打的针!?”

在场三人,唯有林菀宁懂得医,这还用问么!

林菀宁冷冷地看着柏云兰。

她仿佛对乔卫国青霉素过敏一无所知一样。

林菀宁倒是很想看看,在卫生所里只有她一名医生的情况之下,柏云兰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握住了林菀宁的手,面上恢复了笑模样,刘桂芝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说道:“你是家里的大嫂,理应你来当家。”

林菀宁:“妈,我明天要去卫生所报道,往后家里要是有个缺的少的,还得您来操持,还是您保管着,回头我要是买东西缺钱缺票,我再跟您拿。”

“那成。”刘桂芝点点头:“那妈就替你们保管着。”

林菀宁跟着刘桂芝回了屋,看着刘桂芝打开了炕柜,将票证和钱放进了抽屉里,屉子里面还有她的介绍信和结婚证。

瞧着刘桂芝把抽屉上了锁,小心仔细地将钥匙收得妥当。

林菀宁看着婆婆放起了钥匙,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偷着钥匙,拿到介绍信和结婚证。

沈文涛往外跑到了门口林菀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嫂子,快让让,我的战士们还等着我呢!”

林菀宁闻言不禁失笑,摸了摸沈文涛的头:“你还有战士了?”

沈文涛立马挺直了腰杆,一脸自豪地道:“那是!我现在可是司令!”

林菀宁笑弯了眼睛:“你大哥才做到团长,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司令了?”

“嘿嘿。”沈文涛憨憨地笑了笑:“嫂子,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指挥作战了。”

林菀宁:“早点回来。”

沈文涛风风火火地往外跑:“我知道了。”

一连大半个月没有下过雨,菜地都干了,林菀宁拿上了葫芦瓢,拎上了水桶,进了菜园子。

刚跑出去没一会儿的沈文涛又急吼吼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喊:“嫂子……嫂子……”

林菀宁从菜园子里探出了头:“急急忙忙地,出啥事了?”

沈文涛直接冲进了菜园子里:“嫂子,你快跟我走!”

林菀宁眼瞅着沈文涛踩着了菜地里的小葱:“仔细着点脚下!”

“哎呀!嫂子,你还顾及着两根葱呢,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走吧!”

沈文涛也不管林菀宁是不是在拾掇菜地,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林菀宁都还没将葫芦瓢放下,就这样被他拉到了家属院外:“文涛,到底出啥事了?!”

家属院外,聚集了不少邻居对着红砖院墙指指点点。

“让让,让让……”

沈文涛拨开了人群,指着大墙上贴着的一张大字报,对林菀宁说道:“嫂子,你看!”

林菀宁顺着沈文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今日五时许,黑江省边防守备区沈团长的爱人林菀宁通知,因不知明原因收了乔营长爱人送的一只鸡、一条猪肉……’

院墙上贴着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不知情的原因,林菀宁收了江春兰的贿赂,时间、地点、物品,字字句句有证有据,全然将林菀宁塑造成了一个坏份子。

收了江春兰的鸡和肉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大字报上还牵扯了沈行舟和乔卫国。

他们一个是守备区的团长,一个是守备区的营长,大字报上这么写,显然就是想要将事情闹大。

大字报上的当事人出现,瞬间让邻居们看林菀宁的眼神都变了。

沈文涛恼怒至极,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去将大字报撕下来。

林菀宁却面色平淡,一把拉住了沈文涛的胳膊:“文涛,别撕!”

“嫂子,上面这么说你……”

林菀宁却勾起了嘴角,转头环视在场的所有的邻居们:“上面写的是事实,我的确是收了江春兰同志送的鸡和肉,既然是事实,人家劳心劳力地写了,咱们干啥要撕下来。”


沈行舟抬起了头,看了林菀宁一眼。

见她低着头摆放着碗筷,刘海散落下来,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小巧的鼻子,点点红唇,沈行舟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且仔细地看林菀宁。

林菀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沈行舟。

她打扮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重获新生。

自然要有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生活。

吃过了早饭,林菀宁这才给了沈行舟一个眼神,趁着刘桂芝进灶间:“东西带上,咱们去公社打离婚证。”

沈行舟点点头。

回了一趟屋里,拿上了证明和介绍信、结婚证,这就准备和林菀宁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妈,我们上班了。”

对外口径保持一致,刘桂芝没有怀疑,只笑着看着二个人,怎么看都觉得般配。

出了家属院,林菀宁和沈行舟拉开了距离。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仿佛预示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在等待着林菀宁,比起沈行舟,她似乎更加急切要摆脱这段婚姻的束缚。

就连走在一旁的沈行舟都看出了林菀宁眼睛里隐藏不住的喜悦。

沈行舟微微蹙眉。

她就这么想要和自己离婚么?

林菀宁见沈行舟走慢了速度,转过头催促:“走快点!别耽误我离婚。”

这一声“快走,别耽误我离婚”倒是让沈行舟愣了一下。

显然,林菀宁才是更想要离婚的那一个。

沈行舟蹙眉看着她。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林菀宁口中的“离婚”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管如何,沈行舟还是觉得要尽自己的可能来弥补林菀宁,这年代离婚本身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他虽然不惧流言蜚语,但是对一个女同志来讲总是不好。

“林菀宁。”

沈行舟喊了一声林菀宁的名字。

迈着轻快步子的林菀宁忽地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沈行舟:“我们虽然离婚,但还可以做亲人,做兄妹,以后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会……”

林菀宁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立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没必要。”

没有什么能比上辈子更加困难了。

林菀宁唯一觉得,且只觉得辜负的人只有婆婆了。

往后离开了沈家,她也可以将刘桂芝当成亲妈一样来照顾,甚至,她想过等自己安稳了些,可以让把刘桂芝和两个小的接过来和自己住。

至于沈行舟,他想娶谁娶谁,想爱谁爱谁,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这辈子只要做林菀宁。

不要再做谁的附庸。

眼瞧着,二人就要走出守备区,忽然,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急而快的军号声。

林菀宁倏地一愣,立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沈行舟。

沈行舟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

这是……

紧急集合的军号!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部队出操集合的时间,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能是部队里出了什么事,必须要紧急集合。

作为守备区的团长,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沈行舟责无旁贷。

他蹙眉看向了林菀宁:“今天恐怕不能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林菀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对沈行舟颔了颔首:“你先去忙。”

“好。”沈行舟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往部队的方向跑。

林菀宁叹了一口气,原本因为离婚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单纯的离个婚而已。


林菀宁蹙眉,挣开了男人的手:“我是守备区卫生所的医生,我姓林!”

“医……医生?”

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愣,紧接着,他松了一口气,显然一副得救了的样子,他忍着剧痛,喘着粗气道:“我是守备区侦查一连的连长我叫匡明杰。”

侦查一连的连长?!

林菀宁仔细想了想,只依稀记得在沈行舟带队出的那一次任务当中,只有他一人生还,其他的战士全部牺牲,好像就是这个侦查一连。

记忆当中,那次任务是在自己来守备区两个月以后。

沈行舟在这次任务当中没了半条命,被抬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林菀宁不眠不休大半年衣不解带的照顾,才堪堪将沈行舟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难道,这位匡连长就是为了侦查这次任务?

“你的伤……”

匡明杰强忍着剧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在山上遇见了熊瞎子,暂时还死不了。”

一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熟悉大山的人都知道,深山的里的野熊攻击力有多强悍,匡明杰能保住一条命已经非常人的战斗力了。

林菀宁紧皱着眉头,目光深深地看了匡明杰一眼:“保持体力,别说话。”

从外形来判断,林菀宁根本无法将人高马大的匡明杰扛下山。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给他止血而已。

林菀宁需要帮手,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也就只有沈行舟了。

“吼!”

低沉而沙哑的野兽咆哮声由远及近。

林菀宁倏然瞪大了双眼。

这声音……

深山里常有野熊出没,匡明杰刚刚又是被熊所伤,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刚刚那头野熊闻到了血腥味找到了这里。

匡明杰也听见了野熊的吼叫声,他瞳孔猛地一颤,立即拼劲了全力将林菀宁推开:“你快走!”

林菀宁倒是想走,可是现在依然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琥珀色的瞳仁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那双瞳眸当中倒映出了一只足有两米来高,通体黝黑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的野熊。

野熊奔跑的速度极快,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工夫,便已冲到了林菀宁十米开外,以人类奔跑的速度,在山林之中想要从一头野熊的嘴里逃出生天,那简直堪比登天,。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侦查连连长,从野熊的口中脱险都险些废了一条腿,更不要说林菀宁了!!

“嗷~”

野熊龇出了獠牙,带着腥臭与腐烂的味道铺面而来。

林菀宁傻了眼,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她想过进山危险,但也没想过只是在深山的外围,竟然会遇见野熊。

林菀宁一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断了腿的伤员,只怕想要活着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那头野熊距离林菀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瞧着,只有三四米的距离,野熊巨大的熊掌伸向林菀宁,猛然一个飞扑,直奔她扑了过来。

三四米的距离,对于一头成年的野熊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距离。

那头野熊庞大的身影在林菀宁的瞳孔之中不断放大。

林菀宁心头猛地一沉。

完了!

今天,她的这一条小命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躲是没有法子躲了,林菀宁只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只是,她心里仍有不甘,重生一次,林菀宁还没让自己的人生大放异彩就要惨死熊口。


沈行舟一把拉住了即将踏出卫生所大门的林菀宁:“你听我解释!”

解释!?

林菀宁有一瞬间的怔愣。

沈行舟要和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

上辈子,金婚纪念日当晚,那本日记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林菀宁都没能等到一个解释。

现在……

迟来的解释,她已经不需要了。

转过头,林菀宁的脸上已没有了任何情愫,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沈团长,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你的事我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所以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了追出来的柏云兰,林菀宁勾起了嘴角:“你还是听听她要怎么和你解释乔营长青霉素过敏吧!”

这一提醒,让沈行舟立即转移的注意力。

卫生所里只有柏云兰一名医生,乔卫国又是一个伤员,总归不会是他给自己注射的青霉素吧!

带着怀疑,沈行舟看向柏云兰时眼神都变了。

柏云兰对上了沈行舟的视线,心下猛地就是一紧。

在林菀宁没来守备区之前,沈行舟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炙热而浓烈的情感,仿佛是一轮灿烂的太阳,想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可是现在……

猜忌和怀疑一旦在沈行舟的心里埋下了种子,恐怕……

沈行舟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英俊,柏云兰想要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就不能让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她要在沈行舟的心里留下最完美的形象。

柏云兰紧抿着双唇,眼中含泪,用力对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医生,我知道乱用药的危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副忍辱含悲的模样,好似雨打梨花般我见犹怜。

若非林菀宁重生一世,怕是都要心疼她了。

柏云兰快步跑到了林菀宁的面前:“林同志,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你的指责太严重了,你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话说到了这里,她转过头,眼泪就这么精准的落了下来。

林菀宁本不愿意和她废话,可偏偏她硬是要凑上来恶心自己。

那她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柏医生,那我倒是想要知道知道,在没有人的前提下,乔营长为什么会出现青霉素过敏反应?”

林菀宁疏淡而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柏云兰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这一招,或许对沈行舟有用,但是对她……

只会让林菀宁觉得恶心。

“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沈行舟,乔营长并不是青霉素过敏,而是我诊断有误,是我刚刚给乔营长打得针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他差点毙命么?”

不等柏云兰开口,林菀宁连珠炮似的继续说:“乔营长是不是青霉素过敏,有没有注射过青霉素,只要一验便知,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县医院,看看乔营长为什么会发疹子、高热、抽搐?”

柏云兰瞳孔瑟缩。

林菀宁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在没见到她之前,只是从沈行舟的口中得知,他和林菀宁是包办婚姻,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可现在,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仿佛能被看穿一切。

就连自己想说的话,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还提出要去县医院给乔卫国检查,一旦真的去了县医院的话,那岂不是就要……

心跳如遭击鼓,柏云兰脑袋快速的想着对策。

“吵什么?!没看见墙上写着禁止大声喧哗么?!”

就在此时,卫生所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洪亮的声音,紧接着,守备区军长吕承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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