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婉萧刹的女频言情小说《皇后白月光,深情帝王一生偏爱全局》,由网络作家“东邪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婉听到他此言,怔了一下。随即走到凤榻前面带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风疾又犯了?你身上有没有带安神丸?”“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有风疾,我以为,你早忘了。”“怎么可能会忘?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贵为一国之君了,这顽症竟然还未治愈。”“既是顽症,又怎会如此容易治愈?”“那你备了安神丸吗?在哪里?我拿来给你服下!”“在清凉殿。”“清凉殿?这……那我让小安子去拿。”药在清凉殿,赵清婉自是不便去拿,只得让小安子代劳。不过,她正欲出去叫小安子,萧刹顿时拉住她的一只胳膊阻止道:“不必叫他去拿,我不服。”“你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能不服?”“你这是在关心我?”见赵清婉有些生气着急的样子。痛得一脸狰狞的萧刹,顿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我……”“赵...
《皇后白月光,深情帝王一生偏爱全局》精彩片段
赵清婉听到他此言,怔了一下。
随即走到凤榻前面带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风疾又犯了?你身上有没有带安神丸?”
“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有风疾,我以为,你早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贵为一国之君了,这顽症竟然还未治愈。”
“既是顽症,又怎会如此容易治愈?”
“那你备了安神丸吗?在哪里?我拿来给你服下!”
“在清凉殿。”
“清凉殿?这……那我让小安子去拿。”
药在清凉殿,赵清婉自是不便去拿,只得让小安子代劳。
不过,她正欲出去叫小安子,萧刹顿时拉住她的一只胳膊阻止道:“不必叫他去拿,我不服。”
“你都痛成这样了,怎么能不服?”
“你这是在关心我?”
见赵清婉有些生气着急的样子。
痛得一脸狰狞的萧刹,顿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
“我……”
“赵清婉,你心里还是有一丝在意我的,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
赵清婉被萧刹火热的眼神,盯得双颊微微发烫。
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后,一双粉唇顿时被萧刹给堵上了。
“唔——”
赵清婉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双颊更加发烫起来。
萧刹虽头痛剧烈,但脑子无比清醒。
此刻,心心念念的佳人就在眼前,而且,今夜还是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主动关心他。
如此难得,他只想拥她入怀。
用身体来诉说万般辗转的情意与想念……
这次,赵清婉没有无声地抗议他。
渐渐地,她给了回应。
有些笨拙的回应。
萧刹感受到了,整个身心顿时更加亢奋而愉悦起来。
剧烈的头痛于他此刻而言,像是变成了冲锋的号角。
让他更有上阵杀敌的冲劲了一般。
当二人衣衫散落一地后,寝殿内是一片盎然的春色。
只是,许是头太痛,身太累。
当尝尽春色后,都没记得询问赵清婉今晚是如何出现在凤仪殿里,萧刹便已经睡着了。
赵清婉就着黯淡的夜色,心情复杂地看了熟睡中的他一眼。
然后默默起身穿好衣服。
再将之前塞在凤榻下的脏衣服和鞋子拿起来揽进怀里,轻轻打开了门。
见小安子背靠着墙站在厅里守夜,不过眼睛闭着。
像是睡着了。
她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唤了声:“小安子,醒醒!”
“啊,娘娘,您终于出来了?”
小安子睁开眼醒来,顿时面露惊喜地问道。
“嘘!皇上刚睡着,咱们别吵着他。”
“小安子,你听我说,今夜之事,你不可对任何外人说起。”
“皇上到时若问起我,你便照实说好了,就说你虽然今夜见到了我,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诺,娘娘放心,不该说,不该问的,小安子一律闭嘴,绝不给娘娘添麻烦!”
“好,我得走了,你今夜好生侍候皇上。”
“诺。那娘娘您保重,小安子会在这儿等您正式搬回凤仪殿的那天!”
“好,那便借你吉言了。”
赵清婉微笑着对小安子点了点头。
然后快步离开凤仪殿,钻进了御花园雨后朦胧寂静的夜色中。
“娘娘,是您吗?”
“云袖,是我。你怎么这么晚还在那边?”
赵清婉小心谨慎地走回到冷宫北侧那个狗洞外。
准备移动掩在洞内的石块时,一下便听到了云袖在另一边的声音。
“娘娘,云袖不放心您,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您回来。”
“你这傻瓜,我这不是让自己安全回来了?”
赵清婉低声数落着云袖。
见兰妃未再呵斥自己,似是有些听进去了这个建议。
胡德海便放开胆子,如此这般继续讲了下去。
“如今这般,本宫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不过,配让本宫第一个主动示好的人,可不是林琅那贱人,她还不配!”
“娘娘,那第一个是谁?”
“自然是跟本宫同为妃位的颖妃了!”
“颖妃?可娘娘素来不是嫌颖妃爱舞刀弄枪,觉得她过于粗鄙,不愿与她亲近吗?”
“颖妃的确是粗鄙,但她比起后宫那些装腔作势,甚是矫情的贱人,还是让本宫觉得顺眼得多。”
“况且,位居妃位的只有她与本宫二人,本宫若能想法子让她与林琅那贱人敌对,那林琅如今的地位自然不保。”
“娘娘言之有理,还是娘娘高明!”
“哼,少拍马屁,多给本宫想想点子才是正道!”
“诺,奴才谨遵娘娘的教诲。”
马屁拍到马腿上。
胡德海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垂首听命。
午后,兰妃命胡德海备了一份礼,一同前去昭阳殿会见颖妃。
二人踏进昭阳殿的院子时,身材略显娇小的颖妃正在舞剑。
舞得风声猎猎,煞是英姿飒爽。
“颖妃妹妹,好剑法!一些日子没见,妹妹的剑法似是又精进了吧?”
为防自己被颖妃的剑误伤,兰妃小心地立在几米开外。
边出声夸赞,边鼓了两下掌。
颖妃随后潇洒地收剑停了下来,大大咧咧抬起袖子拭了两下额前的细汗。
爽朗地回道:“兰妃姐姐过奖了,兰妃姐姐可是我昭阳殿的稀客呢!”
“从前是稀客,还不是因为姐姐怕搅扰了妹妹平日练功嘛,所以便来妹妹这儿少了些,还望妹妹勿要多想啊!”
“姐姐言重了,这等小事,我才不会多想呢!”
“姐姐和其他各宫嫔妃,爱来我昭阳殿便来,不来,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一个人待在昭阳殿,也能找得到乐子!”
“呵呵,妹妹还真是洒脱之人,姐姐是打心眼儿里欣赏。”
兰妃笑容虚伪地奉承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昭阳殿平日客人不多。
颖妃虽对兰妃一直无甚好感。
不过,还是礼貌地请她到厅里一起用茶。
“妹妹,姐姐知你不喜珠宝首饰,所以特精心备了一套骑马装送给妹妹,妹妹看看喜不喜欢?”
“哦,骑马装?行,我看看。”
胡德海将礼盒恭敬地放在她面前后,颖妃不客气地打开看了看。
是一套绣工精美的大红色骑马装。
灵动飒气。
的确还挺合她口味。
颖妃便也毫不遮掩道:“不错,我喜欢,姐姐有心了!”
“妹妹客气了,妹妹喜欢就好。”
投其所好,是交友良策,兰妃知道自己这步走对了。
与颖妃又闲话家常了一番。
她才渐入正题道:“妹妹,近来后宫诸多变故,先是皇后被打入冷宫,后是皇上宣布由林昭仪掌管后宫。”
“这突然种种,搅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也不知哪天会轮到自己像皇后一样倒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又不干咱们的事。咱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行了,何需惶恐?”
“妹妹是习武之人,自是洒脱。可妹妹此言,姐姐却是不敢苟同。”
“哦?那姐姐不妨说来听听,好让妹妹明白!”
颖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挑眉说道。
“好,妹妹,姐姐向来也是爽快之人,便也不犹抱琵琶半遮面,在妹妹面前藏着掖着了。”
“妹妹好好想想,林昭仪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云袖犯困,赵清婉和淳太妃也觉得有些睡意来袭。
三人随后没再多言,合上眼睛小睡了一觉。
好在,直至天亮,冷宫并无异常。
冷宫昨夜有黑衣人到访之事,萧刹在清凉殿晨起便听到了小穆子的汇报。
得知冷宫三人皆安然无恙,他暗自轻吁了一口气。
然后冷着脸责备了一句小穆子道:“以后这种小事,无需一早就来跟朕汇报。”
“诺。”
见小穆子低眉顺眼的样子,萧刹顿了顿,又话锋一转。
“不过,竟有人深夜在冷宫里出入自由,看来冷宫得加强防范才是。”
“皇上说得是,那奴才即刻去通知沈统领多增加几个人手看守冷宫,以确保皇后娘娘的安全。”
“你话越来越多了!”
“皇上恕罪,奴才知错,后面那句话,奴才不该说……”
“好了,在朕跟前当差,别撒什么小聪明,你下去吧!”
“诺,谢皇上饶恕,奴才告退。”
小穆子抬袖悄悄抹了下额头上吓出的细汗,躬身退出了清凉殿。
做奴才的,揣度主子的心意,迎合主子的心意。
是天职。
小穆子自以为,自己成日跟在主子身边,对他的心意最是清楚。
所以才一大早向萧刹汇报冷宫昨夜的情况。
虽然挨了几句批,不过,他亦更加确定了主子对皇后的心意。
皇后虽被打入冷宫,但在主子心里,仍然记挂着她,所以,护皇后周全,亦在他职责所内。
退出清凉殿后,他便马上去通知侍卫统领,让他加派了几个人手看管冷宫。
萧刹上完早朝后,如约去漪兰殿用早膳。
兰妃热情之至相迎。
“皇上,您终于下朝了,臣妾都快等得望眼欲穿了!”
“听兰妃这意思,是抱怨朕来晚了,怠慢了兰妃你?”
“皇上,臣妾哪是这个意思啊!臣妾是心疼皇上!”
“皇上您每日夜里批折子,批得那么晚,早上上朝又得上这么久。如此辛苦,臣妾却不能为皇上分担一二,臣妾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后宫不得干政,朕这份辛苦,兰妃就是想分担,怕也是不便分担的。”
萧刹不动声色地甩掉了想过来挎着他胳膊的兰妃。
大步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淡淡地瞟了一眼这个娇媚做作的女人,言语间透着几分犀利地说道。
兰妃见他话里有话,美目凝滞了一下。
玄即又恢复如常。
有礼地端坐到他身边的位置,带着几分委屈地解释道:“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可是一直恪守本分,从不敢妄议朝政的。”
“臣妾就是心疼皇上辛苦而已!”
“您看,臣妾今日为您准备的这一桌早膳,可都是臣妾亲手做的,丝毫没有假手于这些下人。”
“是啊,皇上,娘娘念着皇上您今日会过来用早膳,天未擦亮便起身亲自去小厨房准备了,都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帮忙。”
见兰妃对自己偷偷使了一下眼色,胡德海忙帮主子添油加醋道。
“兰妃有心了,那今日这早膳,朕便多吃点,也算不辜负兰妃对朕的一片心意。”
“谢谢皇上的夸赞,那皇上您多吃点,尝尝臣妾的手艺!”
“兰妃你也多吃点。”
满桌精致的早膳,竟敢说丝毫没有假手于下人。
萧刹看破不说破。
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仍装得和兰妃吃得和乐融融。
吃到一半时,兰妃假意随口问道:“皇上,臣妾一早听下人议论,说冷宫昨夜进了刺客,是吗?”
“兰妃消息倒是灵通。”
萧刹微微侧目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朕听小穆子汇报,确有此事。”
“呀,那吓死人了,那皇后和那位废太妃可有受伤啊?”
“好像没有。”
“没有?那臣妾就放心了!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臣妾心里也难过。”
见兰妃如此虚情假意,萧刹轻讽道:“兰妃什么时候和皇后如此姐妹情深了,竟这么关心她?”
“皇上,瞧您说的,臣妾和皇后都是您的女人,互相关心关心本就是应该的。否则,您说这后宫,该多没人情味啊!”
“兰妃此言,倒是颇有几分真性情。”
“臣妾本就是性情之人嘛,只是皇上您对臣妾一直了解得不够深入而已……”
兰妃言及此处,眸光暧昧地看向萧刹。
双颊一片娇羞的绯红。
她话里的深意,萧刹自是明白。
这女人,不就是想他今日留下来宠幸她吗?
能在漪兰殿坐那么久,陪她用完一顿早膳,听她一顿聒噪,于他而言,已犹如上坟。
再想得寸进尺的恩赏,除非这女人能变成……
萧刹眸光顿时暗了暗。
他无视兰妃火热的凝视,淡然应道:“朕之前对兰妃确实了解得还不够深入,不过今日……”
“皇上,今日如何?”
见萧刹欲言又止,兰妃一脸兴奋期待地追问道。
萧刹扭头看了她一眼,淡笑道:“不过今日,朕了解了,兰妃的厨艺在后宫所有妃嫔中,应该排得上第二了。”
此话,让兰妃的脸色瞬间由兴奋期待变为失落沮丧。
这什么跟什么嘛!
谁稀罕厨艺被夸,而且还是被夸为第二!
她只想被皇上真正的宠幸,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继续在皇宫上下假装自己是个受宠的妃子。
不过,心里再不悦,兰妃也不敢触怒龙颜。
她用力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皇上的夸赞!”
“臣妾的厨艺既然是排第二,那不知排第一的,是后宫哪位姐妹,皇上能否告知臣妾?”
“臣妾得闲时也好跟这位姐妹去讨教讨教,提升提升自己的厨艺,让皇上以后每次在臣妾这里用膳,都能吃得更可口些!”
“也罢,兰妃既然如此好学,那朕便如实告知兰妃你吧。这后宫嫔妃若论厨艺,林昭仪,当排第一。”
“林昭仪妹妹?呵呵,她的厨艺竟在皇上心里排第一,这个,臣妾还真是当真不知呢!”
兰妃一脸浮笑,讪讪地回道,眸光悄悄略过一抹嫉妒与阴鸷。
随后,又抬眼锐利地剜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胡德海。
这个办事不力的狗奴才,成日在后宫里穿梭帮她打探各宫异常。
林昭仪这个小贱人的厨艺在皇上心里排第一,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没有探到!
害她今日白白落了下风。
想到打探异常,兰妃玄即又想到了今日要办的一件要事。
“哦对了,皇上,光顾着和您聊厨艺,臣妾差点忘了向您请教一事呢!”
“皇上,冷宫里就住了三个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刺客深夜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溜进去了,却并未伤害她们分毫又溜走了。”
“皇上,您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
兰妃收拢发散的思绪,一脸认真地看向萧刹道。
亲眼看着堂堂皇后,六宫之主,竟然如此卑微狼狈地冒雨钻狗洞而出。
云袖的眼睛溢满了心酸而心疼的泪水,视线一片模糊。
淳太妃的心里也酸酸的。
深宫女人,何其悲哀啊!
哪怕她贵为皇后!
可尽管如此,总得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才有机会扭转卑微狼狈的现状。
赵清婉一钻出狗洞,淳太妃便马上将头顶的雨伞收了起来。
利落地从狗洞里塞了出去。
然后朝洞口低声嘱咐了一声:“皇后,把伞打着,别着凉了!”
“云袖,咱们快把洞口掩起来!”
“诺。”
怕赵清婉谦让,又把雨伞塞回给她们。
淳太妃和云袖淋着雨,马上搬起石块塞住了洞口。
钻到墙外来的赵清婉,眸光含着雨水与泪,将雨伞拾了起来。
哽咽着低声说了“谢谢”二字。
便按云袖讲的路径,撑着伞小心谨慎地准备先去一趟凤仪殿。
许是雨天,也或是云袖的确有经验,按她讲的路径行走,一路当真没遇到什么宫人或侍卫。
偶能在不远处见到一两个,也能躲在假山或树丛后,便于隐藏。
这一路密行到凤仪殿,对赵清婉来说,委实忐忑又刺激。
不过此时,凤仪殿大门紧闭。
赵清婉小心地环顾了下四周,见附近没有人,便试着抬手敲了敲殿门。
因还在下雨,只是雨势已经减小,但怕里面如果有人,许也听不到。
她只好又继续用力敲了好几下。
终于,里面有人走过来隔着门扬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敲门?”
赵清婉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凤仪殿的太监小安子。
她不确定这个小安子会不会是萧刹或别人之前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只能赌一把。
选择相信他了。
随即回道:“小安子,是我,皇后。”
“是娘娘?娘娘,小安子这就给您开门!”
听出是皇后声音的小安子,马上激动地将殿门打开了。
“娘娘,您怎么会突然过来?您不是被关在冷宫吗?”
“小安子,这个说来话长。我问你,凤仪殿现在,还有谁在里面?”
“娘娘,自您去了冷宫后,内务府高总管见凤仪殿的下人也没有主子侍候了,嫌奴才们整日太闲,就把他们都调去别的地方当差了。”
“如今就留了小安子一人负责看守凤仪殿,所以这殿里除了小安子,已经没别人了。”
“哦,那就好,我想进去看看。”
“好,娘娘,那奴才带您进去。”
“谢谢!”
小安子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灯笼,马上带赵清婉走进了内殿。
赵清婉对凤仪殿并无留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故地重温的。
只是,刚才从那狗洞里钻出来,那地上虽被云袖贴心地铺了一些杂草,但她的衣服鞋子还是沾了一些肮脏的泥土。
身上也淋湿了。
如此邋遢狼狈的模样去见萧刹,她感觉底气有些不足。
所以想来凤仪殿梳洗打扮一下,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也让自己缓一缓,心情镇定下来。
然后, 还暗暗抱了一丝侥幸心理,想着,或许今夜萧刹会来凤仪殿这个旧地重游。
如果能有如此好运气,那她便不必再接着冒险混去清凉殿了。
到内殿后,赵清婉心情有些五味杂陈地随意看了看。
然后问小安子道:“小安子,自我不在这里后,这凤仪殿平日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有,内务府高总管来过两次,还有林昭仪也来过一次。”
皇后寝殿。
宫灯暧昧,檀香氤氲。
如云似雾的轻纱幔帐内。
赵清婉双眸轻闭,乌黑浓密的羽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着。
任由榻上龙章凤姿,器宇轩昂的男人。
时而温柔,时而野蛮地尽情索取。
半个时辰有余,男人起身穿上玄色龙袍。
瞥了一眼榻上姿容冷艳清绝,从不挽留他的女人后,一脸置气地大步离开。
须臾,宫女云袖双手叠于腹前,迈着纤纤细步踏进。
颔首低唤了一声:“娘娘。”
赵清婉收回凝固的神识,蛾眉轻蹙,缓慢坐起。
伸手将一旁凌乱的锦被拉过一角,遮住清凉的身子。
隔着朦胧的帷幔淡声吩咐道:“照例。沐浴,避子汤。”
“诺。”
虽然主子如此吩咐,云袖已是耳熟。
可每听到一次,她心底还是偷偷希翼了一下,下次主子若不如此吩咐便好了。
沐浴事宜,吩咐殿外的二等宫女去准备即可。
但熬避子汤这等隐秘的大事,全程向来都是云袖这个贴身宫女亲力亲为。
赵清婉每次与萧刹“合欢”后,总会在花瓣浴中浸泡良久。
直到将这个男人沾染在她身上的独有味道,浸泡淡化得闻不到丝毫,方才浴毕起身。
回到寝殿后,云袖也将避子汤熬好拿了过来。
赵清婉端起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墨绿色莹光的药碗,先浅尝了一小口。
觉得温度适中,口感无异常,便一口接一口,徐徐喝下。
只剩一点褐色残汁在碗底。
将碗轻轻放置到云袖端着的小茶盘上时,她照例嘱咐了一声:“记得将药渣处理好。”
“娘娘放心,奴婢每次都会处理好的。”
“嗯,你退下吧。”
“诺。”
退出寝殿后,云袖匆匆去了小厨房。
将药罐里已经冷却掉的避子汤药渣,一点不剩地全部倒在一块提前备好的粗布上包好,再系上死结。
将药罐清洗二遍,便拿着药渣包和一把能藏于袖中的花铲。
小心谨慎地往冷宫的方向走去。
冷宫北侧宫墙外的一片区域,宫人嫌冷宫四周晦气,素来怠于清扫打理。
树木野蛮生长,四季更迭时落叶掉在地上自生自灭,杂草丛生,蛇虫鼠蚁在其间横行出没。
所以宫里的贵人们平常亦不会来此处闲步游览。
是以,是云袖认为在皇宫里能寻到的最稳妥的埋藏药渣之处。
每次熬完避子汤,她都是趁夜深人静之时,走无巡夜侍卫路过的偏僻小径。
来此处在某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挖一个半臂深的小土坑。
将药包埋进去,然后将坑上面的土夯实。
再在旁边拾些落叶覆盖在上面才离开。
这夜。
云袖埋好药渣包返回皇后的凤仪殿,以为全程如往次一样,亦是神不知鬼不觉。
然则途中,有一道与她一样鬼祟的身影,尾随其后了一阵。
确认她进了凤仪殿,这道身影才转身离开,匆匆前去漪兰殿。
“娘娘,您歇了吗?奴才有事容禀。”
“歇着也被你这个奴才吵醒了,进来吧!”
躺在漪兰殿寝殿榻上凤眼丹唇的美人,听到门外的禀告声,慵懒地坐了起身。
见来人已步入,美人优雅地轻抬柔荑,将帷幔掀开一角。
凤眼透着一丝锐利,语气却是放缓到寻常道:“何事?”
“娘娘,凤仪殿有异常。”
“哦?凤仪殿还能有何纳罕的异常?无非就是皇后喜欢甩脸子,惹得龙颜不悦,但皇上又不舍得严惩她罢了。”
“娘娘,有异常的,是皇后的贴身婢女,云袖!奴才刚刚无意中发现,云袖今夜行踪鬼祟,好似去了冷宫那边。”
“哦?云袖?冷宫里就住了一个废太妃,已形同死人宫,她晚上去冷宫那边作甚?”
“这个……因奴才发现她的行踪时稍晚了些,只断定她是从冷宫那边回的凤仪殿。”
“无能!那等你下次打探清楚了,再来回禀本宫!”
“诺。”
前来禀告之人是漪兰殿的大太监胡德海,也是漪兰殿主子兰妃的心腹。
胡德海尽心办事,却被主子呵斥无能。
退出寝殿时,面露些许黯然,眸子随之闪过一抹阴鹜。
皇后的贴身婢女如果真有什么猫腻,他定会查出来,好跟主子邀功,不让她对他这个心腹失望。
之后数日,胡德海每晚都严盯着凤仪殿的进出。
一晚,终于让他发现云袖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凤仪殿出来,手上似还拿了一包物什。
然后一路抄人烟罕至的偏僻小径到了冷宫北面。
她竟然在挖坑埋东西。
胡德海躲在暗处,微微勾了勾嘴角。
待云袖走远一些后,他马上快步走到她刚才埋东西的那棵梧桐树下,蹲下徒手刨了会儿土。
见徒手刨有些痛,又折了一根粗壮些的树枝加徒手来一起刨。
少顷,便将云袖所埋之物取了出来。
一闻味道,胡德海就知是包药渣。
皇后的贴身婢女偷偷摸摸来冷宫外面埋药渣,这药渣定不寻常。
难道,是云袖谋害皇后之物?
抑或是皇后想谋害皇上或哪个妃子之物?
胡德海心中一凛,赶忙拿着赃物回漪兰殿禀告。
“打开给本宫好好瞧瞧!”
“诺。”
胡德海将药渣包打开后,兰妃走过去看了看,摸了摸,闻了闻。
蹙了蹙柳眉道:“这是何药渣?”
“娘娘,奴才对药材也不甚了解,不如,奴才偷偷去请常太医来一趟?”
“好。不过,不是偷偷地请,而是光明正大地请!你就跟常太医说,本宫头痛难眠,让他过来给本宫瞧瞧。”
“诺。”
约莫两刻钟后,常太医被胡德海请到了漪兰殿。
兰妃躺在榻上,佯装头痛难受的样子,让他号了号脉。
常太医号出的脉像并无异常。
不过,身为太医,自然知晓在皇宫的生存之道。
随即顺应兰妃道:“娘娘,恐是最近天气闷热,娘娘体内有燥火所致,微臣给您开几副清火去燥的药,服之即能安眠。”
“嗯,好,那就有劳常太医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微臣的本份,娘娘若无其他吩咐,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本宫还想请常太医帮个小忙,帮本宫辨认一下,一包药渣!”
“一包药渣?”
听到这几个字,常太医顿觉有些忐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