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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 全集

飘雪无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安知道陆温月对自己一向有敌意,不止是因为她白占了这二十多年的身份,还因为沈淮砚。在陆母面前,她不想和陆温月多做计较,就没有吭声。陆母急忙打圆场:“别瞎说,宁安是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没接到电话。”她又看向宁安:“吃过药了吗?”“吃过了。”“那就好。陆母松了口气,拉着宁安坐下,把婚纱图册递过来:“宁安,你看看,这些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婚纱,你也帮着温月挑一挑吧,顺带也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喜欢的?”宁安从陆母开口时就觉得不对劲,此刻听到这么一句,多少也能猜出来了。“宁安,你看,温月都要订婚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是个事。”陆母叹了口气,又道,“刚好你爸爸一个合作伙伴,他儿子比你大两岁,刚从国外回来,我见过那孩子了,长得眉清目秀,跟你般配着...

主角:宁安陆温月   更新:2025-02-14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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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陆温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飘雪无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安知道陆温月对自己一向有敌意,不止是因为她白占了这二十多年的身份,还因为沈淮砚。在陆母面前,她不想和陆温月多做计较,就没有吭声。陆母急忙打圆场:“别瞎说,宁安是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没接到电话。”她又看向宁安:“吃过药了吗?”“吃过了。”“那就好。陆母松了口气,拉着宁安坐下,把婚纱图册递过来:“宁安,你看看,这些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婚纱,你也帮着温月挑一挑吧,顺带也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喜欢的?”宁安从陆母开口时就觉得不对劲,此刻听到这么一句,多少也能猜出来了。“宁安,你看,温月都要订婚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是个事。”陆母叹了口气,又道,“刚好你爸爸一个合作伙伴,他儿子比你大两岁,刚从国外回来,我见过那孩子了,长得眉清目秀,跟你般配着...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 全集》精彩片段

宁安知道陆温月对自己一向有敌意,不止是因为她白占了这二十多年的身份,还因为沈淮砚。
在陆母面前,她不想和陆温月多做计较,就没有吭声。
陆母急忙打圆场:“别瞎说,宁安是发烧了,一直在睡觉,没接到电话。”
她又看向宁安:“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
“那就好。
陆母松了口气,拉着宁安坐下,把婚纱图册递过来:“宁安,你看看,这些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婚纱,你也帮着温月挑一挑吧,顺带也看看,你自己有没有喜欢的?”
宁安从陆母开口时就觉得不对劲,此刻听到这么一句,多少也能猜出来了。
“宁安,你看,温月都要订婚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是个事。”
陆母叹了口气,又道,“刚好你爸爸一个合作伙伴,他儿子比你大两岁,刚从国外回来,我见过那孩子了,长得眉清目秀,跟你般配着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们见见?”
宁安手指冰凉,她张了张嘴,干涩开口:“妈,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她话音刚落,陆温月就阴着脸将那本图册摔到了地上。
“是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还是贼心不死啊?”
陆温月冷笑,“看到我马上要和阿砚订婚,又念念不忘起来了是吧?”
宁安喉头发堵,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既然你也知道你们马上要订婚,那就不必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她话音落地,陆温月怔了半秒, 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过来。
宁安下意识闭眼,却没迎来意料中的疼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陆慎川扣住了陆温月的手腕。
陆温月眼眶红红:“哥!”
陆慎川看了宁安一眼,漆黑眸底幽深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声丢出两个字:“道歉。”
宁安说:“对不起。”
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但这种情况下,说个对不起,是息事宁人最快的方式。
陆母快步过去安抚陆温月,宁安呼出口气,尽量忽略掉心头酸涩的疼。
她去洗了把脸,再抬起头时,就看到镜子中倒映出的挺拔人影。
陆慎川神色冰凉,满身风雨欲来的阴沉压迫感,上前两步,将她堵死在狭小角落里。
宁安避无可避,只能尽力贴在墙上,听到陆慎川沉声问她。
“上周五晚上,你在哪里?”
这是兴师问罪。
宁安闭了闭眼,坦诚交代:“盛辉酒店。”
“见了谁?”
宁安低声:“沈淮砚。”
“和万世地产的老板谈合同时,意外碰到的。”
宁安掐着掌心说完,抬眼看陆慎川,“只是见了一面,连话都没有说。”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还能和沈淮砚说些什么。
她也没有撒谎,陆慎川一向盯她盯得紧,明面上的司机保镖不说,就连暗处,也少不了他的眼线。
宁安时常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被无死角监控的密闭空间,到处都是陆慎川的眼睛,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窒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陆慎川眸色缓和几分,掌心在她侧脸摩挲一下,带着冰凉的温度:“很好。”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宁安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下一秒,她胃里一阵翻涌,条件反射般的推开陆慎川,冲过去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宁安今天本来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吐出来的,也几乎都是些清水。
好不容易待那种不适感平息下去,宁安直起身子,一回头正撞上陆慎川审视的目光。
她心头重重一跳。
那道视线犹如实质,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有那么一瞬间,宁安后背都要炸起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却蓦地听陆慎川开口:“怀孕了?”
宁安指尖发抖,她摇摇头:“不可能,我一直有吃避孕药......只是今天没吃东西,胃不舒服而已。”
陆慎川沉沉盯了她两秒,终是没有再问,转身出去了。
宁安漱了口后回到客厅,陆温月已经被陆母安抚好得差不多了,见她过来,也没再说什么,只重重哼了一声。
陆母招呼宁安过去,拿出几张照片。
“你先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她笑着说,“就算是不谈恋爱,也可以先认识接触一下嘛。”
宁安无奈,只能接过照片,心不在焉的翻了翻,又听陆母开口:
“对了,还有啊,你这段时间,再去医院做一下-体检,看看医生怎么说。”
宁安动作一顿。
她天生宫寒,子-宫壁厚,连带着卵巢发育也不行,医生曾经说过,她这样的体质,恐怕是难以怀孕。
“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多注意些。”
陆母絮絮叨叨,“刚好你哥哥从国外带回来一些上好的燕窝,你等下拿点走。”
陆温月不满道:“妈!你管她这么多做什么,咱们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她身体不好是她自己的事,我马上要和阿砚结婚了,也需要调养身子,那燕窝我也要吃。”
在陆温月和宁安之间,陆母一向是向着陆温月的,闻言赶忙安抚:“好好,你要是想吃,回头让你哥哥再多给你买一些。”
宁安看着她们母慈女孝,眼眶发涩。
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外人。
吃过饭后,宁安起身告辞。
临走时没带上陆母说的燕窝。
走出陆家,宁安直接来到了医院。
她今天身体一直不舒服,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胃口不说,还有好几次想吐,都被她生生忍了下来。
难不成是有了孩子?
不,不可能的,她曾被陆温月推进隆冬天的水池里,严重宫寒,而且当初医生明确说过,她怀孕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宁安尽量避免自己去往那个最糟糕的方向想,挂号做了个全身检查。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
她真的怀孕了。

“这......”
陆母眼神在陆温月和宁安之间看来看去,面上很是为难。
“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爱我了吗?”
陆温月“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了陆母怀里嚎啕大哭。
她的眼泪把陆母的心都哭化了。
陆母抱着陆温月心疼地哄着,宁安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本就不适的身子半晌起不来。
周围下人冷眼旁观,完全没人要上前帮忙的意思,甚至于带着讥讽嘲笑的意味。
踩地捧高,本就是人的天性。
如今在陆家,宁安连个下人都不如。
宁安慢慢撑着桌子,狼狈地站起来。
“无稽之谈。”
她轻声开口反驳,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很可能就真要被赶出京市。
“那所谓的风水大师怕不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瞎说这些话坑钱的,因为这就让我离京,未免太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
因为宁安的话,陆温月再次暴怒。
她从陆母怀中抬头,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要不是你克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子女缘薄!”
“你本来就占了我的一切,在我身边会害了我再正常不过。”
“那些都是迷信。”宁安眉头皱起,试图据理力争,“至于我曾经占据了你的身份,只是因为被抱错......”
“别说的自己那么无辜!”
陆温月被宁安顶撞,又争辩不过,气得冲上去狠狠就给了宁安一巴掌。
宁安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都溢出血迹。
“就是你害了我,大师的话能有错吗,我的孩子要是没了......我, 我,我......”
“妈——”
陆温月再次失声痛哭,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要是没了,我也跟着死了算了。”
心知陆温月对沈淮砚痴迷不已,自是对孩子比命还重视,陆母心疼得眼神都要碎了。
“宁安!”
陆母对宁安沉下了脸,满脸失望之色:“你明明知道温月因为大师的话正难受,怎么还不知道让着一点,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面对陆母的责难,宁安鼻头发酸,生生压下上涌的泪意。
她可以和陆温月对骂不落下风,却没办法对上陆母毫无道理可言的偏心。
一旦心偏了,眼睛似乎也跟着盲了。
明明是陆温月针对她,怎么又变成了她去招惹。
宁安心头酸涩,垂下头带些执拗地说:“妈,我没有。”
“还说没说!”
听得宁安不认错,陆母心生怒意,指着大门的方向:“你出去站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进来!”
宁安看到陆母怀中陆温月得意挑衅地看向自己,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走到大门口。
夜风寒凉,她身上衣物单薄,刚刚站定便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但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她只能在夜色中沉默地站着,身影孤单而脆弱,黑幕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将她吞噬。
当两道车灯打在身上的时候,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她的手脚都被冻得发麻,眼睛被光线刺得生疼,下意识眯起偏开头。
黑色的库里南缓慢停在她身前,一身黑色西装面容沉冷的男人走下车。
宁安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怎么陆慎川还会回家。
陆慎川已经接管陆氏,工作繁忙吃睡在公司很正常,特别是这三年来除非节假日,否则很少回陆家。
在宁安晃神之际,黑色的皮鞋已经映入眼帘。
宁安抿起粉粉的唇瓣,并不愿与他多言。
想必在此刻陆慎川的眼里,她看起来狼狈而难堪,就像是一只丑陋的不被喜爱的遗弃小狗。
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陆母知道陆慎川回来,特意出门迎接。
看到一身风霜的宁安,她皱起眉头:“宁安,你还不知错?”
宁安知道自己应该认错,但她倔性子上来,就是一声不吭。
“你!”
陆母又气又眼露心疼,眼中满是复杂:“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事的,怎么现在也这么不知事。”
懂事吗?
宁安听得心中愈发苦涩。
只有不被爱的孩子, 才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
“发生了什么?”
陆慎川沉冷的声音响起,夜色寒凉也不如他眼中的冷意,嗓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他不悦的目光扫过宁安。
宁安梗着脖子依旧不开口。
陆母把先前陆温月和宁安的争执说给陆慎川听。
“妈你如何看?”
陆慎川缓声询问,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
他转头看向宁安,宁安就像是被猛兽盯住一般,后背一阵发凉,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她心中很是不安。
“我觉得温月说的有道理。”
陆母口吻犹豫,但是到底爱女心切,叹息一声说:“或许温月和宁安确实是有些相克,我以前想着两人能好好相处,怕是想错了。”
“大师的话我也很担心,要是孩子出事,温月一定无法承受。”
“至于宁安......”
宁安的心提起来,像是被一双大掌握住。
虽然知道陆母为了陆温月会放弃她,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还是被针扎了一般千疮百孔。
“我可以安排她出国进修。”
陆慎川接过陆母的话,顺势开口:“妈你尽管放心便好。”
陆母听着露出一抹笑意:“这样也好,先前我们就有过计划让宁安出国深造,倒是因为后边的事耽搁了。”
如此宁安离开京市后也有所成长,于宁安也不是坏事。
陆母自然是满意的。
但宁安却像是被雷劈了,惊悚地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正眯眼看她,那眼神让宁安几近窒息。
只有她看出了那双黑眸眼底涌动的黑色暗流,铺天盖地,疯狂而危险,好似想要将她彻底吞噬。
“不!”
宁安叫了出来。
她不能被陆慎川送出国,否则她将永远被困在他掌心中,彻底成为这个疯男人的玩物!
绝对不行!

司机开车,载着宁安离开了陆家。
按照行程,车子一路朝着陆慎川的公司开过去。
宁安坐在车后座,手里捏着那份文件,文件被捏出很多的褶子。
她频频不安地朝着车窗外看。
刚刚在找陆母的时候,她就已经和蒋蓝通过气。
要是陆母让司机送她,她给蒋蓝那边发个信息,蒋蓝那边想办法帮她跑路。
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其实宁安心里也没底。
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陆慎川的公司越来越近,宁安也越来越忐忑不安和害怕。
面前的车道都成了吃人的怪兽,张牙舞爪。
“宁安小姐,小心!”
前面司机忽然喊了一声,宁安被吓一跳。
她抬眼就看到了迎面开来一辆轿车,那车子速度很快,司机反应不及,两辆车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安全气囊弹出来,宁安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她认出了那辆黑色轿车。
是蒋蓝的车!
眼珠子一转,宁安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
对面车子的司机也下车了,是蒋蓝家里的司机。
两人对视一眼,假装争吵了几句,然后蒋蓝的司机就把宁安强行拽着上自己的车。
宁安假装挣扎两下,快速跳上了对方的车后座。
因为两车相撞的时候,蒋蓝司机是冲着宁安车子的驾驶座撞去的,所以陆家司机身体不适,下车慢了好一会儿。
等他想要阻拦宁安被带走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蒋蓝的司机动作很快,一路风驰电掣,踩着时间点把宁安送到了医院。
蒋蓝正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不少的报告单,来回踱步满脸焦急。
当看到匆匆跑来的宁安的时候,她狠狠松口气:“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是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谢谢你,蓝蓝。”
宁安抱了抱蒋蓝,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在她如今的处境,只有蒋蓝是唯一真心一心对她的人。
蒋蓝眼眶发酸,她故意笑着拍了下宁安的肩膀,爽朗笑道:“行了,时间不等人,咱们就不在这里煽情了,赶紧去把术前检查都做了。”
宁安放开她,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的妇产科。
宁安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有些熟悉。
她愣了愣,下意识再要看过去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安安,这边。”
蒋蓝站在一个机子前面招手。
“在这里刷就诊卡,你发什么呆呢?”
宁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就诊卡。
至于刚刚的疑惑,她一下子丢到了脑后。
大概就是眼花了吧。
宁安不知道的是,在她看到那人影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她。
沈淮砚只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宁安。
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再见宁安他竟是连面都不敢见。
只是宁安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
犹豫了好一会儿,沈淮砚还是遵从了本心,朝着先前宁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宁安已经随着蒋蓝到了术前检查的窗口。
术前检查的项目很多,也很繁杂,每个窗口都还要排队等叫号。
等到这些都走了流程,即便是有蒋蓝帮着安排,宁安还是需要等待一点时间,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进行手术。
两人便找了个还算是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看胚囊的情况,发育得还挺好的。”
蒋蓝闲着无事,看着手里的彩超报告单,忍不住说了一句:“之前你都落红了,孩子还能发育这么健康,真的是一个很健康的胚胎。”
宁安抿起红唇,微微移开视线。
从一开始,她就刻意不让自己去看这些,也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她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冷漠:“再怎么样,现在也只是个胚胎罢了,还称不上是人。”
看着宁安倔强的侧脸,蒋蓝斟酌了一下用语:“安安,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孩子打掉了吗?”
宁安沉默以对,没有吭声。
这是根本没有选择的决定。
“可是......”
看出她的抗拒,但是蒋蓝还是不得不说:“要是把这个孩子打掉,你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
不再是有可能无法怀孕,而是真的再没有办法怀孕。
她表情严肃:“先前你被送到医院,身下出血,当时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就算是我给你用了不少好药,也只是时候弥补而已。”
“你本来就怀孕不易,这个孩子将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宁安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和冷漠。
对于孩子,她曾经是有期待的。
她喜欢孩子,沈淮砚也喜欢,他们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甚至一起去过孤儿院。
然而,现在她失去了沈淮砚,也即将失去唯一的一个孩子。
宁安痛苦道:“蓝蓝,我真不能留下他,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母亲吧。”
蒋蓝看着她,迟疑的问:“安安,我一直没问你,孩子的父亲是陆慎川吗?要是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你再离开......”
“是他,但不行!”
宁安不等她说完,就流着泪摇头拒绝。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和沈淮砚私奔被抓回来那一晚,陆慎川强要了我,我和沈淮砚彻底没了可能。”
“在那之后,他强迫我留在他身旁当地下情人,我反抗逃跑了不止一次,他对我的控制也越来越强......”
曾经的那些不堪和屈辱,她本以为一辈子无法宣之于口。
可在真的说了出来之后,她发现也不是那么难。
只是她和蒋蓝都没注意到,门外高大英挺的身影,男人将她这话听的一清二楚,攥紧了双拳,猛地推开病房门!
“谁!”
宁安和蒋蓝都被吓一跳,下意识看向房门口。
看清来人后,两人都是一愣。
“沈淮砚?”
宁安眼眸瞪大,霍地捏紧检查报告。
难道刚刚她和蒋蓝的话都被沈淮砚听到了?
沈淮砚冲到宁安面前,失态地一手握住了她瘦削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脸庞,眼底赤红:“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手的,我们......”
“沈少爷!”
宁安提高音量打断男人失去理智的话。
她正要躲开,身后蒋蓝惊呼出声:“陆总!”
宁安眼眸陡然睁大,惊恐地抬头看向病房门口。
陆慎川不知何时出现,目光死死地落在沈淮砚捧着她脸的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宁安睫羽微颤。
曾经为了离开陆慎川,她什么手段都用过了,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他锁在房间里,险些连毕业答辩都错过去。
那时她求他让她去学校,陆慎川是怎么说的?
宁安掐紧掌心,闭着眼睛凑上前。
微凉揉软的唇落在陆慎川唇角。
一触即分。
这个吻比起陆慎川吻她,简直像是清粥小菜,但好在,陆慎川并没有再为难她,转头发动了车子。
宁安提到嗓子口的心脏终于掉了回去。
次日,宁安起了个大早,直接来到了医院。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不然,她还要再绞尽脑汁的找借口请假。
宁安给蒋蓝打了电话,蒋蓝这时有个病人走不开,要她直接上楼来找她。
电梯人实在太多,单是等就要等上半天,宁安干脆去走了楼梯,然而,她刚绕过三楼的拐角,就正撞到了陆温月。
陆温月也看到了她,脸色一时间难看得紧:“你怎么在这?!”
三楼是妇产科。
宁安意识到什么,看向陆温月手里的病例,那是一份孕检报告单。
陆温月也怀孕了。
宁安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喉咙干涩得厉害。
“说啊,你来这干什么!”
陆温月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我就知道,你就像是追着骨头的狗,哪有沈淮砚你往哪钻是吧!你还要不要脸!”
宁安抬手去挡,却晚了一步,随着“嘶拉”一声响,她身上那件衬衣被生生扯开,露出了还未退下去的显眼吻痕。
这一幕落在陆温月眼里,无异于凌迟她那敏-感的神经。
宁安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落在了她脸上。
“贱人!”
陆温月还在激动的大喊大闹,“你抢了我的身份还不够,做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还不够,现在还要抢我的未婚夫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下作的人!”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无数各异的目光落在被撕扯得衣衫不整的宁安身上,围着她指指点点。
宁安脸被打得侧过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张脸都发麻。
陆温月尖着嗓子,不管不顾的叫:“你来妇产科干什么?你又是怀了谁的孩子!”
她说着,扑上来还要再动手,却被一把抓住。
“温月!”
匆忙赶来的男人神色倦怠,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去,低声斥道:“别闹了!”
陆温月抬眼看到来人,浑身一震,方才的气势顿时跑了个无影无踪,小鸟依人一般的缩在他怀里:“阿砚。”
宁安顺着看过去,不期然正撞上沈淮砚的视线。
陆温月在沈淮砚身边,也顾不得宁安了,抓着沈淮砚的袖子,软着语调:“阿砚,我们都要订婚了,结果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居然追到这来,真是讨厌。”
沈淮砚神色浅淡,没有接她的话茬,只垂眼看她的肚子:“医生不是说过,孕期不能有剧烈动作吗?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陆温月也是这时候才记起,她对准妈妈这个身份还很不适应,听沈淮砚这么一说也慌了:“那我们赶紧再回去看看吧。”
为了陆宁安这个贱人,把自己和沈淮砚的孩子搭上,可太不值得。
沈淮砚淡淡应声,牵着她把她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三三两两也散了,最后只剩宁安一个。
宁安喉咙堵得厉害,方才沈淮砚看过来的那一眼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忘掉。
自从陆温月回来,她就知道,自己和沈淮砚再无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自伤内耗。
她转过身,准备上楼,却冷不防看到身后的人影。
陆慎川已经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看了多长时间的热闹。
宁安指尖都是麻的。
还是陆慎川先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来医院做什么。”
陆慎川喜欢话说三分,就比如现在,他真正想问的,不是她来医院做什么,而是她为什么要来产科。
宁安抿唇:“只是来拿药,路过。”
“路过。”
陆慎川把这个词磨碎在齿间,眸底晦涩难明:“真的吗?”
宁安掌心出了层薄汗,后背紧绷:“真的,你昨天不是看过报告了吗,医生说要吃一段时间的药。”
她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打开,蒋蓝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冲了过来,在看到陆慎川的那一刻生生刹住了脚步。
“陆总。”
蒋蓝摸了摸鼻尖,看了宁安一眼,道:“我带宁安去拿药,她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要一起过去吗?”
陆慎川淡淡说:“不用。”
又低头看向宁安:“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转身离开。
等陆慎川走远,蒋蓝才凑过来:“吓死我了,差点露馅。”
宁安只能苦笑,知道今天这检查肯定是做不成了。
蒋蓝给她照着报告拿了些药,一路上喋喋不休:“我一开始还觉得你把这孩子留下来好,毕竟你怀孕概率确实小,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打了把,他们姓陆的一家都不正常。”
“那也得打得掉。”
宁安发愁。
陆慎川的监视无孔不入,就像今天这样神出鬼没,她真能顺利做完流产手术么?
她提着药走出医院,果然看到陆慎川的车。
宁安开门上车,陆慎川今天没带司机,只他一人,垂眼坐在驾驶座上浏览文件,神色淡淡。
宁安以前把陆慎川当哥哥,作为兄长,陆慎川的确很合格,他温柔包容,满足她每一个任性的小愿望,小时候有一次宁安打碎了陆父从国外拍卖回来的古董花瓶,陆父大发雷霆,陆慎川替她背了黑锅,还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直到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陆慎川在宁安心里的形象,被破坏殆尽。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宁安都很难猜中陆慎川的心思。
就像是现在。
她不知道刚刚在医院里那番说辞陆慎川信了没有,也摸不准他现在心情如何。
宁安开门上车,刚扣上安全带,就听陆慎川沉沉问她。
“你很想结婚?”

宁安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先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她对陆母说:“我知道错了,妈。”
“我和陆温月道歉。”
陆母愣了愣,回过神很是欣慰:“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进来,外边天冷。”
原来她也知道外边冷。
宁安咽下苦涩,进了大厅在陆温月讥诮的目光下,直直对她鞠躬道歉:“对不起。”
“刚刚不是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吗?”
陆温月面露得意,起身挽住了陆慎川的胳膊,朝宁安笑得快意:“怎么现在见了我哥,马上就认怂了?”
她就知道宁安特别怕陆慎川。
有陆慎川撑腰,宁安这辈子都只能被她压着。
宁安垂下长长的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个淡淡的扇形阴影,睫毛轻颤犹如脆弱的蝶翼。
她不说话,陆温月更是嚣张,出言讥讽:“宁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宁安抿了抿唇。
只是被羞辱而已,这没有什么。
相比陆温月的冷嘲热讽,陆慎川才是可怕。
她沉默不言,身影单薄面色憔悴,因为刚刚被冻了一个多小时唇色都泛着青紫。
陆母看了心疼,站出来打圆场:“既然宁安知错了,也道了歉,温月,这事就先到这里,天色晚了,要不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她回头交代佣人:“你们煮碗红糖姜水,等等给宁安送过去......”
“妈!”
陆温月不爽地喊了声,看见陆母关心宁安就生气。
她瞪着宁安说:“我不管,我必须要把她赶出京城!”
“先不说她克不克我,就是她留在京城都是个祸害,这个贱人贱得很,现在还惦记着我的淮砚呢,留在京城一定会想尽办法勾引淮砚的!”
“我不会。”
宁安开口否认,实在是不明白陆温月为何总是这样戒备自己。
她明明已经许久没和沈淮砚有过交集。
沈淮砚,于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少在这里装了!”
陆温月半点不信,看着宁安那张明明满是憔悴反倒是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的脸很是咬牙切齿。
“你就是用这幅样子去勾引男人的吗?果然是下贱,天生的狐狸媚子!”
“温月,宁安她......”
陆母皱了皱眉,想要为宁安说两句话。
宁安养在她膝下多年,她当然知道宁安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但陆温月看她偏帮宁安,更是生气,眼眶当即就红了。
“她就是想要勾引淮砚,贼心不死,之前都追到了医院里面面去了!”
眼看她都要哭了,陆母哪里还顾得上给宁安说话,当即上前轻声哄劝着陆温月。
“是妈说错了话,温月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气了,乖啊......”
因为陆温月动了气,身子有些不舒服,只得先一步回了房间。
宁安不敢看陆慎川的眼神,也回到了自己在上陆家的房间。
先前她是住在陆家别墅三楼,采光最好的那个房间,但是在陆温月来了之后,她现在住在二楼的一个偏房,边上就是杂物房,阳光鲜少照进来不说,经常佣人们还会把各种杂物有意无意堆在她房间和门口。
不过宁安也不在意,她已经鲜少回来,这里也没有她的私人物品。
清空了房门外的杂物,宁安进了门,发现里边一股子霉味儿,地上还有些散乱的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她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是好好休息。
佣人们为了讨好陆温月,私下里做这些添堵的事也不怕陆母发现。
即便陆母发现了,陆温月说两句话便也就过去了。
宁安站在房门发呆。
直到时辰差不错了,她才朝着陆母的房间走去。
对于陆母的就寝时间,她很是清楚,约莫十一点入睡,十点半左右肯定会回房间。
敲了敲房门,陆母果然在房间。
“宁安?”
陆母有些惊讶,看她衣服都没换,皱了眉头让人进来。
她摸了摸宁安的手,被冰得吓一跳:“你这孩子,怎么还没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呢?你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这要是冻着了感染了风寒,怕是又要受罪。”
宁安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
她房间那么样子,她怎么洗澡换衣服。
而且她衣柜里先前陆母准备的衣物,全都被陆温月用剪刀剪碎了。
这些事宁安也不想说,说了也是无用,最多让陆母叹息跟着忧愁。
她只是反手握住了陆母的手,嗓音发涩:“妈,我求求你,不要送我离开京城好不好?”
筹谋积蓄力量那么久,她只需要再等等,等教授那边时间到了,她便能够离开彻底脱离陆慎川的掌控。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被送走。
“这......”
陆母很是为难,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
她是信了陆温月说的话,也担心宁安会克陆温月。
宁安闭了闭眼,朝着陆母跪了下去。
陆母被吓一大跳,忙去拉她,但是她怎么都不起。
“妈,我真的不能走,求你了,妈——”
宁安抬起头看着陆母,一直忍着的眼泪流了下来,顺着她光洁消瘦的小脸蜿蜒而下,无声却凄楚。
她和陆温月嚎啕大哭恨不得吸引所有人注意力不一样,因为太过于安静隐忍,反倒是愈发让人心尖发酸,不自觉跟着动容。
“好。”
陆母深吸一口气,跟着蹲下身子,抱住了宁安过分瘦削的肩膀:“好宁安,不要哭了,妈答应你。”
宁安闭着眼,将头放在陆母的肩膀上,眼泪一直在无声地流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翌日。
在早餐的餐桌上,陆母说了不打算把宁安送走的事。
“如果宁安和温月不能在一起,以后少见面就是了。”
“砰!”
陆母话音刚落,陆温月就把手里的牛奶杯砸了。
动静太大,周围人都被吓一大跳。
“妈,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她很生气,气得脸都红了,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片就朝着宁安砸去。
宁安偏了偏身子,避开了面包片,但是还是有不少酱汁滴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瓣,抽了几张纸张,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地轻轻擦拭着。
陆母起身拉住陆温月,安抚了好一会儿。
最后顾及到当众胎儿,陆温月勉强压下火气。
但是她还是很不满,和陆母告状:“妈,你真的不要被她骗了,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我去妇产科检查,看到她也在,没准就是怀了野种!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也太影响我们家声誉了!”
“别乱说,宁安不会做出这些的。”
陆母虽然这么说,可扭头看向宁安时,还是道:“正好体检时间快到了,宁安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宁安心头一跳,知道自己是被怀疑了。
尤其是旁边男人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如有实质般的目光,让她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要是一个应对不好,真被带去检查,就暴露了。
可她现在也不能反对。
宁安想着自己该有的反应,面露不高兴,但还是点头道:“好,只是我没怀孕。”
“不用了。”
一直安静用餐的陆慎川放下叉子,冷淡地说:“过两天戴主任会过来,到时候一起检查。”
有妇产科圣手戴主任在,确实是更靠谱。
陆母便没有了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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