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暄音林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烟雨沉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敏儿顿时捏紧了拳!她原本是想膈应纪暄音,结果这死丫头反倒将了她一军,现在还想着将东西给收回去?可看一眼旁边的孟淮擎,她又不敢发作,只能装得楚楚可怜道:“暄音,你都要去侯府享福了,乡下的房子地契拿着有什么用呢?不如嫂嫂给你收着,日后也有人替你打理啊。”纪暄音心里冷笑。前世,林敏儿就是霸占着她家房子,用林武义寄回来的钱在家享福,后来又被接去京城,日子过得无比滋润。这辈子,她可不会让她再占到丁点便宜。“堂嫂这话说得可就怪了,房子自然不会空着,到时候我请人帮我赁出去,有人替我打理,还能收一笔租金,不是更好么?”她咬着唇瓣装出一副惊愕模样:“倒是堂嫂,嫁给我堂兄没多久,堂兄便殁了,是我母亲好心收留你住在我家,眼下父母去世,莫非你想就这么占了...
《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敏儿顿时捏紧了拳!
她原本是想膈应纪暄音,结果这死丫头反倒将了她一军,现在还想着将东西给收回去?
可看一眼旁边的孟淮擎,她又不敢发作,只能装得楚楚可怜道:“暄音,你都要去侯府享福了,乡下的房子地契拿着有什么用呢?不如嫂嫂给你收着,日后也有人替你打理啊。”
纪暄音心里冷笑。
前世,林敏儿就是霸占着她家房子,用林 武义寄回来的钱在家享福,后来又被接去京城,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这辈子,她可不会让她再占到丁点便宜。
“堂嫂这话说得可就怪了,房子自然不会空着,到时候我请人帮我赁出去,有人替我打理,还能收一笔租金,不是更好么?”
她咬着唇瓣装出一副惊愕模样:“倒是堂嫂,嫁给我堂兄没多久,堂兄便殁了,是我母亲好心收留你住在我家,眼下父母去世,莫非你想就这么占了我一个孤女的房子?”
“我父母故去,虽说有侯府照拂,可我也不能将自家东西拱手让了外人,一辈子吸侯府的血吧?爹娘若九泉之下有灵,也不会原谅我这不孝女。”
林敏儿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如何辩驳。
一旁的孟淮擎则蹙紧了眉。
他原本是懒得管这丫头扯皮的,但纪家的家产要是被外人占了,的确对不住纪家满门英烈。
“纪家老宅和祖产,侯府会命人打理看管,不劳外人挂心。”
孟淮擎凉凉撇过去一眼:“这位夫人,还请将东西送还吧。”
他嗓音冷锐,只一句话,通身气势便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若只有纪暄音这死丫头,她还敢继续扯皮,但在孟淮擎这种人物面前,林敏儿愣是连个屁也敢放,只能唯唯诺诺捧上东西。
纪暄音也没马上接,柔柔朝孟淮擎开口:“多谢大公子,有劳大公子替暄音操心了。”
谁要替这丫头操心......自作多情!
孟淮擎紧绷着唇瓣,漠然吩咐亲兵收下房契地契去寻靠谱的人赁出,才开口道:“若没有别的事,便随我上车,我还要去接人。”
纪暄音也知道他是要去接侯府收养的另一个女孩儿姜蓉秋了,乖顺点了点头,回去抱了父母的灵位,才跟着他出门上了马车。
孟淮擎倒没想到她还有几分孝心,自顾自上马,路上也没像前世那样体恤她娇弱让人放慢速度。
颠簸了大半天,纪暄音骨头都快散了架,下车时腿都软得发抖。
孟淮擎看了一眼,更觉得烦。
娇气矫情,哪有武人家女儿的样子!
他冷冰冰开口:“你就在驿馆好好呆着,我去接人。”
纪暄音乖巧应好:“是,大公子。”
那声音像是带了钩子,令人不忍发脾气。
孟淮擎转身走出去,瞧她一瘸一拐的模样,还是软了些心肠,让人去给她烧热水泡澡解乏。
要是颠出什么问题作妖,他可懒得应付。
纪暄音上楼泡了澡,换好衣裳下来是,孟淮擎也恰好带着个粉衣女孩儿走进来。
这就是侯府另外一位养女姜蓉秋了。
她与纪暄音记忆中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局促站在孟淮擎身边。
看见她时,姜蓉秋似还有些胆怯,仰头看着孟淮擎开口:“大哥哥,这就是姐姐吗?”
孟淮擎点了点头,看她怯生生的模样,又想起纪暄音心机重,忍不住开口敲打。
“这是蓉秋妹妹,她小你三个月,日后你不得欺负她,要姐妹和睦,好好相处。”
纪暄音一时语塞。
她也还没欺负她,怎么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但她原本也打算跟姜蓉秋好生相处,点了点头走过去温柔道:“蓉秋妹妹,我是纪暄音,你一路累了吧?我带你上楼沐浴?”
但她的手刚碰到她的手,姜蓉秋便痛呼一声,红着眼后退一步:“疼......”
孟淮擎面色一冷:“纪暄音,你做什么了?”
纪暄音愕然愣在原地,她不过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怎得就弄疼了?这姜蓉秋是玻璃娃娃不曾?
姜蓉秋只是捂着手惶恐看她,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孟淮擎蹙紧了眉,上前卷起姜蓉秋衣袖,就看见她手腕上高肿大片。
刚刚才敲打过她......她现在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了?!
“纪暄音,你简直胆大妄为!”
他一把箍住纪暄音手腕,眼神凌厉:“蓉秋何曾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姜蓉秋只是怯怯低着头,也不开口,一副又怕又委屈的模样。
手腕传来剧痛,纪暄音蹙紧了眉,终于意识到不对。
前世她还在为父母去世难过,再加上有林 武义在,也没有和姜蓉秋交流,只是同乘一辆马车。
但次日,孟淮擎便莫名其妙教训她,让她不要欺负姜蓉秋。
她不解询问,他也不说,后来才听人说姜蓉秋的手受伤了,孟淮擎以为是她做的。
前世她只觉得是误会,现在看来,这人像是在故意碰瓷啊......
那前世她被侯府厌弃,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原因。
定了定神,她忍痛问:“大公子觉得是我弄伤了她?”
“不是你,还能是谁?”
孟淮擎没想到她还敢顶罪,嗓音更冷:“刚刚不是你碰了她吗?”
纪暄音咬紧牙关,将自己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哑声问:“大公子觉得,我的力气比您还要大,只是碰一碰,她手腕便能肿成这样吗?”
她将自己的手抵到孟淮擎眼前,上面只有一道清晰指印:“您捏着我手腕这么久,也不过泛红,少说也要明天才会肿起,您行军多年,还没见过受伤的人?”
孟淮擎一怔。
军中的确常有受伤的,磕了碰了,也不是马上就会肿,总要发一发才有。
那姜蓉秋手上的伤是?
姜蓉秋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几分疑惑,侧着头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似是思考了一番,“难不成姐姐是觉得我偷偷开了小灶?”
横竖她做的干干净净,就算是纪暄音怀疑什么又怎样?
没有证据,侯府的人怎会信她?
纪暄音没想到她除了讨好卖乖,装傻充愣也不遑多让。
她语气淡淡的道:“我是什么意思,妹妹心知肚明。话说得太明白,就没什么意思了。”
姜蓉秋咬了咬嘴唇,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姐姐不能自个儿规矩差就怀疑起我来,我也是用了心仔细学的。”
她凑近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满的恶意,“姐姐自己蠢笨,那就在院子里多练!别像个疯狗似的,出来咬人!”
纪暄音心中忍不住冷笑,真该叫侯府这些人看看,他们以为的乖巧养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披着乖巧可人的外衣,内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纪暄音同样压低了声音反击回去,“谁能比妹妹更会咬人?逮着人就咬,也不怕翻到阴沟里。”
“人在做,天在看。妹妹平素还是小心些吧,免得半夜鬼敲门。”
姜蓉秋闻言攥紧了衣服,死死地盯着纪暄音,说不出半个字来。
本想就此忍下,没想到正巧瞧见孟淮擎从纪暄音身后走过来。
她故意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被人推搡了一样,“姐姐,你不能自己规矩学得不好,就,就......”
姜蓉秋低头掩面而泣,委屈的接着说:“就拿我出气。”
纪暄音皱着眉头,下意识脱口而出:“姜蓉秋,你发什么疯?”
她话音刚落,孟淮擎便走了过来,一张俊颜紧绷,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纪暄音这才晓得姜蓉秋这番作态是为了什么,当即便要解释。
姜蓉秋却抢先一步开口,“大公子,你别怪姐姐,是我不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
她怯生生的朝纪暄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补上了剩下的话:“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
纪暄音冷笑一声。
“我确实比不上妹妹,八窍玲珑。”
浑身都是心眼子!
“够了!”孟淮擎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剑,眉间褶皱清晰,“都是自家姐妹,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都给我站好了!”
孟淮擎平素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冷下脸来更瘆人。
纪暄音和姜蓉秋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低着头像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孟淮擎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开口教训:“你们既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就该守侯府的规矩。侯府家训,‘姊妹不相争,兄弟不阋墙’。”
“你们既犯了家训,便一块去祠堂罚抄家训。什么时候记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纪暄音低垂着脑袋,不敢有异议,“是,大公子。”
姜蓉秋小声的啜泣,“都听大公子的。”
孟淮擎眉头方才松了些,招呼下人过来,“带两位小姐去祠堂,看着她们好好抄写家训。”
当即有嬷嬷过来给二人引路。
“暄音小姐,蓉秋小姐,请跟老奴来。”
两人默默的跟在嬷嬷的身后,往祠堂而去。
推开祠堂的门,里面静得吓人!正前方的位置从上到下摆满了牌位。
嬷嬷拿出两个蒲团放在地上,一左一右放下。
纪暄音和姜蓉秋跪坐下来,正好面对着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眼神对视的瞬间,两人同感晦气,立刻低下了头。
嬷嬷摆好了笔墨,拿出两本族训摆在两人面前,一套东西连环熟练,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二位小姐,还请开始吧!”
纪暄音和姜蓉秋无言,皆拿起笔蘸墨抄写。
偶尔有风吹进来,吹得纸张簌簌作响。
天一点一点的暗下来,两人手边已经写了一沓族训。
纪暄音忍不住揉了揉手腕,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这要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孟淮擎不会是将她们忘在这里了吧?
才有松懈,看着她们的嬷嬷便冷漠无情的催促,“蓉秋小姐,还请继续抄写。”
纪暄音继续埋头苦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府里基本都熄了灯,只有祠堂还灯火通明。
纪暄音和姜蓉秋手里握着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侯爷去城郊练完兵回府,瞧见祠堂还亮着光,便绕过去看了看。
瞧见两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便招来嬷嬷询问情况。
“更深露重的,怎么让两位小姐在祠堂睡着了?”
嬷嬷行了礼,低头回话:“回侯爷,大公子吩咐了,让两位小姐记住了族训才准离开祠堂。”
侯爷无奈的按了按眉,他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重规矩了些,像个老学究。
“把两位小姐送回院子里去,夜里别染了风寒。”
“是。”
嬷嬷走过去轻声叫醒两人,“暄音小姐,蓉秋小姐,回房睡吧。”
纪暄音和姜蓉秋被叫醒,脸上还残留着睡意,迷茫的看着嬷嬷。
“不用抄了?”
嬷嬷回话:“侯爷发话,二位小姐可以回自个儿的院子了。”
纪暄音撑着桌子起身,“有劳嬷嬷了。”
姜蓉秋闻言,也起身一块走了。
两道背影在门口分开,背道而驰。
次日。
侯爷吩咐下人将孟淮擎叫到自己的书房。
孟淮擎进来便拱手请安,“爹,您叫我过来什么事情?”
侯爷问道:“听说你昨天罚了暄音和蓉秋抄写族训?”
“是。”孟淮擎面不改色,“让她们长长记性,免得整日里为了一点小事计较,争吵不休。”
侯爷无语凝噎,这孩子当真是一根筋,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日后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说道:“她们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你用练兵的方式来规训她们,未免太严苛了些。”
“两个小姑娘,爱拌嘴不是什么大事,说上几句便是。何必将人拘在祠堂里?”
祠堂罚抄,也未必见得是件坏事。
孟淮擎面无表情的应下:“我知道了,往后会注意。”
侯爷看着人离去的背影,他肯定是记住了,但不一定会改。
纪暄音故意等在孟淮擎的必经之路上,与他偶遇。
“暄音?”
孟淮擎眼力好,便是黑夜也能清楚的视人。
纪暄音转身,同他问好:“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忍不住询问:“天色已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纪暄音低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日日呆在院子里,实在有些太闷了,便想着出来走走。”
自打她进了侯府,还从未出过院子。
府里的人只知道西边的院子里住了个纪小姐,还没瞧见过她长什么模样。
孟淮擎记起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日日被困在院子里,想来是有些难为她了。
“明日我叫人送些解闷的去你院子里。”
纪暄音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声音都活泼了些,“谢谢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笑开,心情也好了几分。
“夜里更深露重,你身子还没好,我送你回去。”
“好。”纪暄音听话的随他一道走。
晚上府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守夜的下人,安静极了。
孟淮擎不是个多话的人,纪暄音也不敢同他攀话,两人只意味着沉默着往前走。
“蓉秋小姐,奴婢真的不能收。”
安静的环境下,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孟淮擎自小在军营长大,耳力过人,立刻就捕捉到这道声音。
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姜蓉秋在跟一个小丫鬟推拉。
纪暄音适时的惊呼,“这不是我院子里的小秋吗?”
“她怎么在这?”
孟淮擎闻言,更是眉头一紧。
姜蓉秋强硬的把东西塞到小秋的手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
孟淮擎冷着脸大步跨过去,眼神落在那包东西上。
姜蓉秋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下意识把药藏在自己的身后,“大,大公子。”
小秋利落的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回答:“蓉秋小姐送了些东西给暄音小姐,让奴婢替小姐收着。”
主仆两个人,无一不是心虚的模样。
孟淮擎冰冷的眼光在他们脸身扫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拿过来瞧瞧!”
“是。”
身后亲卫立刻上前,强横的从姜蓉秋手上抢过东西。
他走到孟淮擎身上,直接将东西打开,摊开让主子都瞧清楚。
“主子,都是些补身子的药。”亲卫检查过后,回禀孟淮擎。
闻言,纪暄音的眼神不可避免的落在小秋的身上。
也是,这小丫鬟胆子小的很,三言两语就被吓得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会两面倒也正常。
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机会。
姜蓉秋眸中划过一次得意,面上却不无委屈,“上次给姐姐送补药闹了些误会,我就想着偷偷给她送些能用的,让丫鬟加进吃食里。”
“没想到让大公子和姐姐误会了。”
早在小秋告诉她纪暄音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猜到纪暄音肯定会借刀杀人。
索性她也将计就计,将毒药换成补药,这样谁都挑不出错来,还要夸她一句贴心。
孟淮擎审视的看着姜蓉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纪暄音晓得是拿姜蓉秋没法子了,主动将此时揭过去,“原来是场误会,妹妹日后有事只管来说,我也不是小气的性子。”
姜蓉秋气的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她压着心中的怨气,小心翼翼的卖惨,“我以往总是不讨人喜欢,怕姐姐也会如此,这才闹了误会。”
“往后我定事事问过姐姐再做。”
纪暄音真想盖住她内张惺惺作态的脸,却也只能按下不发,“妹妹如今是侯府养女,合该自信些。”
若不是顾及着孟淮擎在这儿,纪暄音真想挑明了说。
姜蓉秋只管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俩的眉眼官司落下,可背主的丫鬟不可轻易放过。
孟淮擎只扫了小秋一眼,小秋便吓得瑟瑟发抖,如风中的树叶。
“侯府不留吃里扒外的下人,把人送回人牙子那儿吧。”
这便是要发卖了。
侯府都不要的下人,哪家还会要?
小秋惶恐的瞪大了眼睛,一直不停的磕头,“大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奴婢什么事都没做过,只是出来见了蓉秋小姐!”
她膝行爬过去,死死的抓住姜蓉秋的衣角,哭喊着求她:“蓉秋小姐,你说说话呀!你替奴婢求求情!”
姜蓉秋看着她沾着脏污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区区一个贱婢,也敢攀咬她?
“大公子,这丫鬟也没做什么,不如算了吧?”
“姐姐,你心善,也不忍心见这丫鬟被发卖出去吧?”
小秋闻言,抬起头眼神希冀的盯着纪暄音。
纪暄音面色淡淡的,“我初来乍到,不懂侯府的规矩。不过大公子是侯府的正经主子,他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
一句话就将姜蓉秋堵了回去。
若无孟淮擎发卖一事,她也会提出换个丫鬟。
一个摇摆不定的丫鬟,留在她身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出祸事来。
小秋闻言,顿时面如死色。
孟淮擎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亲卫,“把人提出去。”
“是。”
亲卫拖着小秋离开。
姜蓉秋看着她的惨状,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若非她看出那丫鬟的不对劲,从她嘴里逼问出实情,只怕被罚的还要多一个她。
“正好姐姐在这儿,东西我便亲自交给姐姐,用不用姐姐自个儿看着来。”
纪暄音晓得经过今日这一遭,她们俩再想和平共处,怕是不能了。
不过来日方长,她见招拆招就是。
“那就谢谢妹妹了。”
姜蓉秋见她收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孟淮擎适时开口:“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姜蓉秋偷偷的觑了一眼孟淮擎,担心他会因此而对自己生厌。
毕竟她的手太长,伸进了纪暄音的院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被侯府厌弃......
姜蓉秋心中盘算着该如何钻营,未曾注意孟淮擎亲自将纪暄音送回院子。
次日。
姜蓉秋一早便亲自给府里几个主子送去了自己做的点心,像个花蝴蝶似的处处讨好。
“暄音,你可要想好了,都说侯门里腌臜事情多着呢,养女儿就是为了联姻,到时候肯定要逼你家人,为他们谋好处的!”
“你现在也没有娘家人帮扶了,依嫂嫂看,你得在侯府把你接走之前定下亲事才行!”
“你武义哥哥跟你青梅竹马长大,又是我娘家弟弟,知根知底的,心里也一直有你,不如......”
纪暄音死死攥着绣帕,看着身旁苦口婆心劝她的堂嫂林敏儿,手背青筋暴起。
老天开眼,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母亲刚去世,镇远侯府孟家刚要将她接回去收为养女的时候!
她口中那“娘家弟弟”林义正站在门口,看她的眼神带着冷意和不甘。
纪暄音和他对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前世饥寒交迫、还被这对奸夫贱妇割舌缝嘴的剧痛似乎又涌了上来,让纪暄音浑身都在战栗!
林 武义却没有察觉,见她看过来,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暄音妹妹,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将来我跟你一道去京城,进了孟家军上阵杀敌,定会给你挣一个功名回来,一辈子做你的依靠。”
他说得情真意切,纪暄音心中却升起滔天恨意。
前世,林敏儿也是在侯府要来接她之前,说服她嫁给林义。
她的确对这个时常来帮他们家干活的大哥颇有好感,再加上怕侯府真的让她联姻,毫不犹豫就签了婚书,还为了让林 武义在战场上挣功名作天作地。
就这样,林 武义被侯府护着,一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便成了三品武将。
侯府也实在受不了她,等他们完婚,便对她不闻不问。
但没想到的是,林 武义和林敏儿根本不是亲姐弟,只是被捡回来的养子,还因为林敏儿对他的关照暗生情愫,跟她苟合在一起!
嫁过去后,她这个明面上的主母过得比下人都不如,知道侯府不会再过问她,林 武义将她关在猪圈里,吃着馊饭穿着破衣,动辄非打即骂,还要她在他们苟合后进去洗脚伺候!
“若不是你这贱婢,我与阿姐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么可能劳燕分飞那么多年!”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谁让你鸠占鹊巢要嫁我为妻!要不是怕忤逆阿姐惹她难过,我绝不会娶你!”
临死前一天,她只因为受不了冻饿去厨房拿了个干硬馒头,便被林敏儿割下舌头,往嘴里灌了滚烫的热油,再生生缝上了她的嘴!
她叫不出痛,被剥光衣服丢在冰天雪地里任由林敏儿叫来的那些乞丐欺辱,死时遍体鳞伤没一块好肉,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重生一世,她怎么可能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纪暄音强逼着自己压下恨意,冷声道:“侯府若是让我去联姻,自然会挑选高门大户,我放着好亲事不要,要嫁给林 武义这样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这时候她还不能彻底撕破脸皮,前世那些事还没发生,她若是无端发作,只会被邻里乡亲觉得她疯了。
林敏儿万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一时愣住了。
要是不说服这个小贱人跟武义绑在一起,她还怎么沾侯府的光?
小贱人也是运气好!一家子全在战场上死绝了,竟然还能被侯府收养!
林 武义更是不敢想象。
之前纪暄音对他态度很好,每次他借口帮忙干活过来看阿姐,她都会给他倒水送吃食,一口一个武义哥哥,现在竟然说他是二流子!?
他当即便想发作,看见林敏儿极力使眼色,却又只能强行压下怒意,情真意切道:“暄音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嫌我贫寒,但等我进了孟家军,一定不会比那些勋贵公子差的!”
林敏儿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暄音,那些勋贵公子还不是靠家世,哪里能跟武义比?他日后定然会有出息的。”
纪暄音似笑非笑:“他怎么跟勋贵公子比?我将来的大哥孟淮擎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封征西大将军,十八岁立下封狼居胥之功,二哥孟淮安去年刚中了探花郎,三哥孟淮远一手丹青价值万金,他周武义弱冠之年了还一事无成,也好意思拿自己跟京城的公子们比?”
也是她前世眼瞎,居然真的觉得侯府会给她乱点亲事才会嫁了这样一个畜生!
她父亲是镇远侯府旧部,与她一样被收养的另一个女孩,最后嫁了状元郎做正妻,举案齐眉无比恩爱。
她只要安安分分,明明能一生平安顺遂!
周武义却是被她这话怼得脸色发青:“你......你看不起我!?你不过一个孤女!还敢肖想嫁给那种人物!?”
林敏儿也恼羞成怒:“纪暄音,我好心为你打算,你居然贪图富贵想嫁入侯门,还这样羞辱我弟弟!简直太过分了!”
纪暄音看着两人气得暴跳如雷,唇角扯起一丝冷笑。
这才哪到哪呢?她这辈子,一定会把前世的债全都讨回来!
“是啊,我今后就是要嫁入侯府过金尊玉贵仆从成群的好日子,有些人就只能一辈子呆在乡下眼红嫉恨。”
她毫不客气看向两人:“另外,这是我家的房子,堂嫂只是旁支,之前我们一家看你年纪轻轻守寡可怜,家中也没了旁人,才让你住在这里,不代表你能死皮赖脸留在这不走。”
“今天之内,从我家搬出去!”
林敏儿气得浑身发抖。
这小贱人是疯了?之前对她言听计从,现在竟然还要将她赶走!
纪暄音与他们对峙,也没发现院门外停着一辆华丽马车。
车旁男人骑着骏马,墨发高束,一身银甲闪着冷光,看上去气势凌厉,正是镇南侯府大公子孟淮擎。
听到里面的对话,孟淮擎的手按在剑柄上,一张俊脸冷得能拧出水。
他之前在岭南平叛,父亲写信说旧部的妻子去世,留下个孤女无人照看,让他来接。
一路上,他还很有些怜悯那姑娘,想着接回去后定要好好对她,没想到她父亲是为国战死的好汉,女儿竟是这样心思深沉的女子!
还没有入京,便将他们兄弟的事情打听得这么清楚,果然心怀不轨!
想嫁入侯府当主母?惦记勾引他们几兄弟么?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有几条命!
旁边的亲卫看他脸色幽冷,大气都不敢喘:“将军,咱们......”
孟淮擎冷声道:“敲门。”
亲卫战战兢兢照做,院内很快传来一道娇软声音:“谁?”
孟淮擎冷声道:“镇远侯府长子孟淮擎,前来接纪家遗孤。”
院内传来脚步声,很快,院门开了。
身穿素衣的女孩走出来,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似是心虚,咬着唇瓣娇软道:“大,大哥......”
孟淮擎打量着她,鹰隼般的眸子寒意更甚。
这小丫头生了一副好模样,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琼鼻挺翘,嘴唇殷红,看着也是一副乖乖软软的模样,身量也就比他腰高不了多少。
眼下似乎是被他吓着了,小脸煞白,神色惶然,瞧着颇惹人怜惜,连声音也怯生生的。
若是没听见她先前那番话,饶是孟淮擎性子冷硬,眼下也会缓一缓神色,稍微安抚一阵这个“妹妹”。
但此女居心不良,给她好脸色,怕是她要更加猖獗。
孟淮擎扬起下颌,语气冷硬:“姑娘还未正式被镇远侯府收为养女,唤我大公子便是。”
纪暄音被那冷浸浸的嗓音镇住,一时无措。
她前世被接到侯府后做了很多混账事,为了帮林义要好处,在侯府想尽法子争宠,与她一同被收养的那位遗孤说过她几次,她下不来台,就总是跟她对着干。
再后来,那个女孩但凡有什么意外,参加宴会的裙子被绞了,或是失足落水了,所有人就都要把账算到她头上。
久而久之,侯府众人也对她失望,尤其这位承袭爵位的大哥。
一开始他对她其实还不错,后来却是下了死手管教她,在那位养女和她一起去寺庙祈福差点被人凌/辱,那流氓又说是被她指使时,更是当众抽了她二十鞭,令她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
所以,她也怕极了孟淮擎,被林义害成那样,也不敢和侯府求救。
可现在,她还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他态度这么坏?
纪暄音也不敢问,低头乖乖唤他:“大公子。”
孟淮擎本以为她会撒娇或是惺惺作态,这样听话,倒让他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憋屈,偏又挑不出错。
深吸一口气,他冷声道:“带我去纪伯父灵前。”
纪暄音忙将他引进来,伸手捧上一炷香。
孟淮擎伸手接过,粗粝的指腹不慎碰到那柔/软掌心。
掌心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温热光滑,让他忍不住心悸。
再看纪暄音那副低眉顺眼模样,他紧绷着唇拿过香,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若无其事点香。
明知这女孩心怀不轨,他还不避嫌,蠢!
待郑重上过香,孟淮擎才起身看向她,声音冷淡:“走吧。”
此时,纪家旁支亲友和村上人听说侯府的人来接纪暄音了,都跑过来看热闹。
而林义和林敏儿早被纪暄音那浑身气势镇得大气都不敢喘。
原本林义还觉得侯府公子也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能比他高贵到哪去?
可看见那张俊美的脸,还有男人通身尊贵凌厉的气质,他心里克制不住生出自卑。
林敏儿眼中的嫉妒也更甚,一想到纪暄音今后能跟这样出挑的贵公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心里便说不出的堵!
再想起纪暄音刚刚那些话,她故意阴阳怪气:“暄音啊,你向来骄纵坏了,日后跟公子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讲讲规矩避嫌,不能像是在乡下似得,看见个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扑,要被人骂不检点的。”
孟淮擎听见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几乎升起直接甩袖走人的打算!
村人们更是下意识看向纪暄音,眼神古怪。
纪暄音却看穿她心思,牵了牵唇。
“堂嫂这话说得奇怪,我看见哪个男人往人家身上扑了?”
“平素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见到的男子,也仅有您这位娘家弟弟,先前我也几次三番说,父亲不在,外男应该避嫌,您却次次将他往我家领,我也只能去隔壁张婶子家暂避。”
她意味深长道:“您这弟弟每回活看不出来干了些什么,在我家倒是能待上一个下午,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勾当,这孤男寡女的,林义也不是你亲弟弟,怕才是要避嫌。”
村人们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
还有这事?
他们之前看林义常来常往,只当是姐弟感情深厚,敢情不是亲姐弟?
住在隔壁的张婶也想起来了:“暄音是经常来我家,说是家里来了外男,我还问过她嫂子,怎么能带男子到小姑子面前,她嫂子说是自家亲戚不妨事呢。”
林义和林敏儿如遭雷击!
纪暄音怎么会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事!
林敏儿是外嫁进来的,林家在隔壁村,当年林父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也就本村几个近邻!
“你,你信口雌黄!”
林义气急败坏,一张脸狰狞极了:“我和我阿姐不是亲姐弟,莫非你是?!阿姐不过教育你几句,你便要这样污我们清白?”
纪暄音往孟淮擎身侧靠了靠:“是吗?可你今年二十有一,林家婶子听说是堂嫂两岁那年过世的,堂嫂今年二十有三,你若是林家骨肉,莫非是从鬼肚皮里爬出来的?”
“还是说,你是林家伯父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私生子?”
林义胸口一阵起伏,眼看村人们脸色古怪,恨不得杀了纪暄音!
而一旁的孟淮擎微微蹙眉。
这丫头的嘴,还真是够恶毒的。
只是那妇人说的话,也有些不怀好意。
一个屋檐下还真是出不了两种人,也就纪家几位伯父算是英雄。
林敏儿眼看事情越发不妙,忙道:“暄音,此事林义不知道,家里也一向将他当亲儿子的。”
“他来帮忙,只是看家里没有男人,怕咱们两个女子撑不起门楣来,没有别的意思啊!”
纪暄音却扯了扯唇:“堂嫂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家,我先前就说过了,你们只是寄住的。”
“不管你们是不是亲生,我可不想日后自家的基业被别人占了,你和你弟弟感情这样深厚,想来他也愿意照顾你这个阿姐,那就赶紧将我家的地契房契什么的还过来,你们姐弟一块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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