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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

霜尽晚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听晚循着记忆回到原先住的院子。这条路未曾变过,她以为沈墨离厌透了她,定不会让人前来打扫。可刚踏入院子,就发现这里的陈设崭新。“夫人,这院子是侯爷亲自命人打扫的呢,说夫人回来了,要干干净净的。”随她而来的下人笑着解释,好似在给沈墨离拉好感。“侯爷还是很在意夫人您的。”谢听晚面无表情,心下有一瞬的波动,但很快消散不见。放在以前,沈墨离若是踏入这院子一步,她便欢天喜地。现如今,她心绪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厌烦。她不想再与沈墨离攀扯更多关系。只希望白清叙能一直缠着沈墨离,叫她一人在这院子中等到神秘人的前来。谢听晚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她很累。在广林寺时,她能睡的时辰不多,特别是冬日,冷得根本睡不着。这屋子里确实比外面暖和一些,她的困意便上...

主角:沈墨离谢听晚   更新:2025-02-14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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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离谢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霜尽晚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听晚循着记忆回到原先住的院子。这条路未曾变过,她以为沈墨离厌透了她,定不会让人前来打扫。可刚踏入院子,就发现这里的陈设崭新。“夫人,这院子是侯爷亲自命人打扫的呢,说夫人回来了,要干干净净的。”随她而来的下人笑着解释,好似在给沈墨离拉好感。“侯爷还是很在意夫人您的。”谢听晚面无表情,心下有一瞬的波动,但很快消散不见。放在以前,沈墨离若是踏入这院子一步,她便欢天喜地。现如今,她心绪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厌烦。她不想再与沈墨离攀扯更多关系。只希望白清叙能一直缠着沈墨离,叫她一人在这院子中等到神秘人的前来。谢听晚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她很累。在广林寺时,她能睡的时辰不多,特别是冬日,冷得根本睡不着。这屋子里确实比外面暖和一些,她的困意便上...

《为尼三年后,侯爷跪地求原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谢听晚循着记忆回到原先住的院子。
这条路未曾变过,她以为沈墨离厌透了她,定不会让人前来打扫。
可刚踏入院子,就发现这里的陈设崭新。
“夫人,这院子是侯爷亲自命人打扫的呢,说夫人回来了,要干干净净的。”
随她而来的下人笑着解释,好似在给沈墨离拉好感。
“侯爷还是很在意夫人您的。”
谢听晚面无表情,心下有一瞬的波动,但很快消散不见。
放在以前,沈墨离若是踏入这院子一步,她便欢天喜地。
现如今,她心绪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厌烦。
她不想再与沈墨离攀扯更多关系。
只希望白清叙能一直缠着沈墨离,叫她一人在这院子中等到神秘人的前来。
谢听晚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
她很累。
在广林寺时,她能睡的时辰不多,特别是冬日,冷得根本睡不着。
这屋子里确实比外面暖和一些,她的困意便上来了。
歇息了一会儿,门外便有丫鬟喊她前去用膳。
谢听晚打开门,身上还是那件单薄衣物,发丝用一根木簪挽起,模样清冷,虽无耀眼之物傍身,但那身尚书府嫡女的气势并未被磋磨掉。
“夫人,为何不梳妆打扮一下?侯爷今晚指不定......”
“不浪费时间了。”谢听晚皱眉,朝着院子外面走。
以前,在白清叙出现的场合中,她都会好生打扮一番自己,什么贵气用什么,势必要将白清叙比下去。
然而,第二日,白清叙便会从沈墨离那里得到比她更好的首饰或者衣物。
但凡她稍有不满,沈墨离便会怒骂她不懂持家,只会攀比,毫无正夫人的模样,简直活脱脱妒妇!
她在广林寺中被磋磨三年,模样早就不复先前明媚。
再梳妆打扮,怕是给了旁人笑柄。
谢听晚很快走到膳食厅。
里面烛光明亮,沈墨离坐在主座,左手边便是白清叙,两人谈笑风生。
瞧见她出现在门口,气氛凝结。
谢听晚走到沈墨离右手边,间隔两个位置才坐下。
沈墨离满脸不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穿的什么样子,我侯府是苛待你了?”
瞧她如此不在意这场晚宴的样子,沈墨离心中气结,她这般装给谁看?
谢听晚转头看他,手心掐疼,才笑着说道:“谢侯爷关心,只是听晚撑不起过往衣物。”
沈墨离又要发怒,白清叙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本以为这三年她已经让沈墨离对谢听晚厌恶得不行,可没想到,这才回来半日,他的眼神与言辞,都留在了谢听晚身上!
白清叙匆匆打断他:“姐姐着实瘦了许多,墨离,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沈墨离这才转开眼神,拿起筷子,夹了菜给白清叙:“叙儿,你的手不是疼么,有什么想吃的,你与我说。”
白清叙脸上一红,嗔怒道:“墨离,你这般姐姐会生气的。”
沈墨离冷哼一声,“她敢?倘若真这般气度,她便配不上侯府正夫人的名头!”
说罢,对白清叙更是照顾周到。
谢听晚目不斜视,只专心吃自己碗中饭菜。
她早就心灰意冷,沈墨离说什么做什么,她已经不会在意。
广林寺主持得了沈墨离命令,好生调教她,这三年,无论酷暑寒冬,她从未填饱过肚子。
终日饥肠辘辘,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吃的,她全身心都扑在了膳食上。
沈墨离每夹一次菜给白清叙,便用眼角余光瞥谢听晚一次。
可谁知,她眼睛好似长在了吃食上面,未曾分给他多一眼!
沈墨离愈发恼怒,先前的谢听晚不是这样的,怎么的好似换了个人!
“姐姐,清叙与你三年未见,甚是想念,但清叙身子不太好,只能以茶代酒,姐姐还请不要驳了清叙面子......”
白清叙见沈墨离一直瞧谢听晚,咬了咬下唇,双手端着酒杯,冲着谢听晚伸了过去。
这桌子本就不大,谢听晚正夹菜,她的手刚好撞上谢听晚的手腕。
只听“啪嗒”两声,筷子落在地上。
谢听晚动作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未说话,就听白清叙带着哭腔。
“对不起呀姐姐,这两日天寒,手腕着实酸疼,不是故意......”
谢听晚未言,俯身下去捡起筷子,她用帕子随意擦了擦,道了声“无妨”,继续用筷子夹了菜。
沈墨离额角青筋直跳。
以前他多分给白清叙一个眼神,谢听晚就好似被人抢了心爱之物,处处作妖。
但自从回来之后,她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墨离心下莫名有些发慌,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这里就我们三人,你装什么可怜?故意用脏的筷子,恶心谁?说出去旁人只当我这侯府虐待你这正夫人!”
谢听晚垂眸,握紧了手。
先前她只多加一个菜,便说她浪费,说她奴役后厨,如今多这一双筷子,到了他嘴里,又成了她故意恶心人。
谢听晚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这出戏码着实可笑,她这个看官并不想与他们再纠缠。
“是听晚的错,只是不想后厨多有劳累,还请侯爷原谅,下次不会了。”她淡淡道。
沈墨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她这三年在广林寺还是学到了规矩,看来确实有悔过自新的架势。
他喊人换了新筷子,完全未注意到白清叙已然染了怒气的眼神。
“哎哟,我的孙媳妇儿哟!”
还未见人影,便先闻其声。
侯府老夫人,也便是沈墨离的祖母,被贴身丫鬟扶着走过来。
她瞧见谢听晚,看她消瘦模样,瞬间泪眼汪汪,拉着谢听晚的手,不停地说受苦了。
“祖母,无须担心,只是瘦了些,多谢祖母挂念。”谢听晚感受着老夫人掌心传来的温热,心下微微一暖。
老夫人是这侯府中唯一认定她是侯府女主人,对她多有疼爱,可惜年事已高,对前厅之事不便多问。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沈墨离才终于转身,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俊朗的面庞上看不出喜怒。
“本侯问你,夫人的身子如何?”
他也不想问这些,可是一看见谢听晚,他心中的烦躁就越来越甚。
明明是她当初做错了事,怎么回来后却是一脸冷漠,好似所有人都欠了她似的。
太医提着医药箱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来。
沈墨离皱起眉头,眸光锐利:“说,说实话!”
“你知道本侯的手段的。”
太医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回侯爷的话,夫人的身体......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好,这些年她一直都亏损的厉害,下官刚刚把脉的时候,见她脉象虚浮,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什么?”沈墨离猛地抬起头,竟一把将手边的笔墨纸砚全部清扫到地上。
“她一个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会亏损成这个样子?”
太医一阵胆寒,只能壮着胆子说完:“下官也不清楚啊,下官只知道,这样的脉象一定是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曾经宫中有一位贵人,惹了陛下厌恶,生下公主后便被赶去泰山上为国祈福,夫人的脉象和那位.......”
“不可能!”沈墨离拔高声音,眸光阴冷森然。
太医说的他知道,那位贵人可是在泰山上受尽了折磨,才回到后宫。
可谢听晚呢?
她在广林寺过的虽说比不上从前在尚书府和侯府,但也不至于被折磨,主持是那样和善的礼佛之人,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侯爷息怒!”太医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时间倒流,他再也不说谢听晚脉象虚浮。
“你下去吧。”
沈墨离不耐烦的摆摆手,回想起从前健康活泼的谢听晚,又想起如今面容枯槁,浑身上下消瘦不已的谢听晚,瞬间心乱如麻,难不成,谢听晚真的在广林寺受了委屈?
“来人,给本侯备马。”
与此同时,青儿端着一碗汤药推开门,快走几步来到谢听晚身边。
“小姐,您快些喝药,喝完药就能好起来了。”
谢听晚艰难地撑起身子,接过药碗,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出去熬药,熬了这么久?”
按理说,一幅药有一个时辰就够了。
青儿足足去了两个时辰呢。
她不问还好,一问,青儿眼角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没事,小姐您快喝药吧。”青儿努力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只可惜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姑娘,脸上布满了委屈,谢听晚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放下药碗,正色道:“青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在厨房,可是受委屈了?”
青儿再也忍不住了,跺跺脚,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奴婢不想拿这些破事儿来烦您的,可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明明小姐您才是侯府正夫人。”
“刚刚奴婢想要给您煎药,被那群攀高踩低的人拦着,生生耽误了好长时间。”
“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我们还有小厨房,可如今......”青儿长叹口气,已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谢听晚突然想起来。
曾几何时,她也想在安乐院里安置一个小厨房,哪怕是用自己的银子。
可当时,沈墨离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真是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识大体,身为侯府的正夫人,就应该以身作则,带头节俭!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比不上叙儿,她懂得为本侯分忧,而你呢?”
“谢听晚,你真叫人恶心。”
可这才多久,白清叙的听风阁里就安置了小厨房,理由也很简单。
她身体不好,有小厨房方便煎药。
谢听晚有些想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早该认清一切的。
谢听晚抬眸,拉起青儿的手,仔细端详着她:“青儿,你和奶娘已经是我在这侯府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我不得侯爷喜爱,连带着你们也跟我一起受辱。”
“是我对不起你们。”
青儿眼泪又要掉下来,胡乱擦着:“小姐,您别这样说,奴婢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谢听晚摇摇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我说,送你们离开侯府,放你们自由可好?”
“小姐!”
青儿整个人都呆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跪在了谢听晚面前,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小姐,您怎能不要奴婢呢,奴婢哪里也不去,一辈子都守着你,就是死,也要做小姐的鬼!”
谢听晚心头浮现一抹暖意,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
青儿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原本是想,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到时候青儿和奶娘又要留在侯府受苦。
可青儿不愿意,她也舍不得青儿。
谢听晚心中有了成算,等时间快到了,她再来安排青儿和奶娘的去处,说不定她们还能再续主仆前缘呢。
“走吧,我们去看看奶娘。”
谢听晚仰头,三两口将苦涩的药吞入喉中,面色未变。
青儿一边为她披上厚厚的绒衣,一边忍不住感慨:“奴婢还记得,小姐以前最怕喝这些苦哈哈的药,所以都很少让自己生病,如今竟然也不怕了。”
谢听晚无声地笑了笑。
她在广林寺的几年,比这更苦的事情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在意这点药呢?
主仆二人穿过檐下长廊,来到安乐院里的一个小房间。
谢听晚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青儿却犹豫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奶娘得了治不好的病,奴婢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抓药,可药钱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年总也不见好转,奶娘她老人家已经......”
“等会您千万别哭,徒增悲伤。”
谢听晚心中酸涩,想起奶娘对自己的好,加快了步伐。
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赫然是从床榻上的人身上传出来的。
榻上躺着一个老妪,头发已然花白。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谢听晚真的会觉得,这是一具干尸。
“奶娘!”
谢听晚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眼泪夺眶而出。

听风阁内一片欣欣向荣,来来往往的都是在院子里伺候白清叙的丫头。
丫头们瞧见是谢听晚来了,纷纷挂上一脸的嫌弃和鄙夷。
这种表情,谢听晚在回到侯府的那一天,就已经见过千百次了。
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冷声朝着刚走出来的小荷道:“白清叙呢?我有事情要找她。”
小荷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哟,这不是夫人吗?”
“这大冷天,我们家姑娘当然是在暖阁里歇息,侯爷临走之前可是专门吩咐过的,不许姑娘出来,以免碰上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夫人还是回去吧。”
青儿忍不住,叉腰骂道:“你个小蹄子,夫人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们家姑娘再怎么样也是侯府里一个没名没分的,你这个当奴才的怎么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青儿一连忍了几天,如今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大嗓门极具穿透力,声音直接遍及整个听风阁。
众人脸色变了变,赶紧低下头,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小荷气恼,“你敢骂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可是侯爷心尖上的人,而夫人......”
她挑衅地看了谢听晚一眼。
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谢听晚漠然发冷的眼神,她就那样站在原地,遗世而独立,仿佛这院中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青儿气的眼眶通红,用尽全力吼道:“你家姑娘连妾都不如!”
“姐姐......”
只听一道女子幽怨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白清叙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暖阁门口,大约是出来的着急,身上甚至来不及多披一件衣裳,就这么走了出来。
小荷狠狠瞪了她们主仆一眼,冲上前将白清叙护在身后,仿佛她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侯爷不是说了吗,让您好好休息。”
白清叙摇摇头,一双泪眼望着谢听晚,消瘦的身子轻颤,好似受伤极深。
“姐姐,叙儿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怎么能让你的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妹妹连妾都不如呢?”
“妹妹虽说出身比不上姐姐,可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多了许多窃窃私语。
“夫人身边的丫头也太霸道了,好歹白姑娘也是侯爷的人,怎能这么说话呢?”
“你可别忘了,夫人从前本就不饶人,没想到出去历练了一趟,还是没有学乖。”
“是啊,是啊,白姑娘多好的女子,竟被夫人说的跟不值钱一样。”
“.......”
越来越多的抨击声响起,青儿急的直掉眼泪,涨着脸和她们争辩。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夫人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青儿!”谢听晚冷淡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表情。
她伸手拉住青儿,将人护在自己身后,抬起淡漠的眸子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白清叙,心中只觉得好笑。
没想到,白清叙这么喜欢装。
平时在沈墨离面前装装也就罢了。
现在连这群奴才面前也要维持她清纯无辜的白莲花模样。
只可惜,那颗藏在伪装之下的心肝却早已黑透了。
她不想惹事,更不想让青儿受牵连。
谢听晚微微低头,声音听不出感情:“刚刚是青儿冒犯了,是听晚没有教好身边的丫头,还请白姑娘不要介怀。”
白清叙眼眸颤了颤,微微咬牙,面上却挤出一抹笑容,主动过来牵住谢听晚的手。
与此同时,她还不忘给身边的小荷使眼色。
小荷顿时心领神会。
“姐姐,不说那些,你难得来听风阁一趟,快随妹妹进来吧。”
谢听晚不动声色和她拉开距离,两人并肩走入。
听风阁又称为暖阁,这里常年烧着炭块,除了夏天之外,其他几个季节都是十分适合温养身子的。
原因就是白清叙身体较弱,沈墨离特意为她打造。
谢听晚掩下眼底的情绪,跟随着白清叙一步一步入内。
明明就短短几步路,她却走的极慢。
“姐姐瞧,这是墨离去年给妹妹准备的生辰贺礼,是南海敬奉的黑珍珠,只此两颗,一颗在贵妃娘娘手中,另一颗便给了妹妹。”
说着,白清叙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娇羞:“妹妹出身低微,比不得姐姐,也不知墨离哪里觉得,我配和贵妃娘娘拥有一样的珠子。”
谢听晚扯了扯唇角,随意附和道:“白姑娘是侯爷的心上人,自然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白清叙还嫌不够,又添了一把火:“可妹妹终究比不过姐姐......”
“姐姐才是墨离明媒正娶的夫人。”
谢听晚已然有些不耐烦,抬眸看着她:“你若觉得不配,那就把这珍宝还给侯爷,何苦在这里自怨自艾,反而像得了便宜又卖乖。”
白清叙脸色一变,咬着牙扭过头。
这谢听晚到底是怎么了?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若是放在以前,谢听晚绝对忍不住!
难不成,谢听晚去了一趟广林寺,把脑子给摔坏了?
白清叙不再说话,两人这才来到暖阁内坐下。
小荷故意端上上好的西湖龙井,重重地放在谢听晚面前。
“夫人快喝吧,想必您在广林寺也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谢听晚凝神打量,心中苦笑。
这丫头还真说对了。
她在广林寺这些年,别说是茶,就连喝水都要自己亲自去井里挑,还要上山砍柴,有了柴火,才能烧水。
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就连热水都是奢侈。
谢听晚抬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这才对白清叙说起了正事。
“听说侯府如今是你管家,那我想问问,你为何要将我昔日的陪嫁一同归入侯府库房?”
她抬眼扫过暖阁内遍布的珍宝,心中一阵阵痛意袭来。
这些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她的陪嫁!
白清叙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擅自做主,能同意她这样做的,也就只有沈墨离。
白清叙脸色微变,倒是没想到,她今日过来,居然是为了嫁妆的事儿。
她当即红了眼眸,还未说话眼泪便先一步掉了下来。
“姐姐可是对妹妹管家不满?”

一连几天,张管事那边都没什么消息。
谢听晚也坐得住。
她这一次铁了心,只要见不到库房的钥匙,就绝不会出手安排。
侯府内的气氛阴郁了几天。
终于,在一个大晴天,听风阁那边来人了。
青儿听到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挥舞着拳头说:“白氏那边总算是有动静了,奴婢还以为她打算一直装死呢!”
谢听晚正在窗边看书。
闻言也只是淡然抬起头,丝毫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赏梅宴办的不好,她便有很大的压力,如今若是一直不肯放手,耽误了赏梅宴,她也要负责的。”
谢听晚清冷的眉宇之间浮现一抹自嘲。
她既然躲不过,那便要给自己谋几分好处。
岂能和从前一样,白白送上自己的一颗心。
想到这里,她淡漠扯了扯唇。
不是为了沈墨离,而是单纯的为自己不值。
只是出乎意外的是,听风阁的小荷上门,并不是为了交出库房的钥匙。
小荷站在院外,声音故意拉的很长。
“夫人,我们姑娘想约您在园子里见上一见,为从前的事情赔罪。”
小荷说这话时,脸上满是不服,明明是见到主子,却连头都不舍得低下。
青儿看着就来气,狠狠按下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给谁使脸色呢?”
“别忘了,是你们家姑娘要见我家夫人,你一个奴才的脖子就这般金贵吗?”
小荷屈辱地低下头:“是,奴婢有罪,还请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和奴婢计较。”
谢听晚恍若未闻,只是看着自己的书,好似已然入神。
偌大的空间内,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谢听晚手指翻过书页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小荷强忍着屈辱,再次拔高声音:“夫人!”
“我们家姑娘想要见您!”
这一次,谢听晚才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皮,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犹如冰川,让人不寒而栗。
小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白姑娘若是想要见我,为从前的事情道歉,何不亲自前来,更有诚意?”
“如今天寒地冻,我的风寒还不曾好转,不便见客。”
“青儿,替我送客吧。”
说完,谢听晚纤细的手指划过书页,神色淡淡没有半分动容。
笑话,难道白清叙想要见她,她就要上赶着过去吗?
白清叙不将钥匙拿出来,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到这种关头,小荷气得脸色铁青,身子也随着微微颤抖。
她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夫人,难道您不想拿到库房钥匙吗,我们姑娘说了,只要您愿意前往园子里小聚,钥匙稍后就能送上门来。”
至此,谢听晚毫无波澜的脸上才终于有了半分波动。
“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免得有人又去找侯爷,说本夫人欺负她。”
小荷松口气,再也不敢蛮横无理,赶忙起身离开。
她人一走,青儿便上前扶起谢听晚,满眼担忧:“小姐,会不会有诈啊?”
谢听晚摇摇头,任由她帮自己换好衣服,才冷声道:“若是平时,我定不会去,但库房的钥匙必须拿到手,绝不能含糊,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破局的办法的。”
正好,她也想看看,白清叙究竟想做什么。
天气稍晴,但气温却始终低靡。
谢听晚也有好几天没有出门,这些天,她待在安乐院里养伤,顺便翻翻医书,看看能否找到彻底治愈痨病的药方。
主仆两人缓步走到园子里,这里夏天风景甚好,如今却都是一些枯败的花枝。
曾几何时,这里种满了她最喜欢的月季,可白清叙进府后却称自己闻不得月季的香味,将花圃里的花拦腰砍断,只剩下枯败的根。
一如现在的她,早已破败不堪。
谢听晚讽刺勾唇,收回目光,抬眸往前方扫去,只见湖心亭处有一道素白的身影。
她抬脚登了上去,在白清叙对面坐下。
“库房钥匙呢?”谢听晚不欲寒暄,开门见山道。
白清叙身边空无一人,她笑了笑,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披帛。
“姐姐,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她素手一伸,掌心处赫然是一把铜色的钥匙。
谢听晚认得它,曾经那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姐姐,你想要库房的钥匙当然没问题,但我要你在赏梅宴上主动向那些夫人小姐,介绍妹妹的身份。”
白清叙漆黑的眸中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此刻的她远没有在沈墨离面前那般娇弱易碎,反倒看起来野心勃勃。
说是侯府的新女主人,也没有问题。
谢听晚听了想笑,脸色骤冷:“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上不了台面啊。”
她眉眼忽然舒展开,笑得意味深长:“这些年,你应该没少给侯府丢脸吧,”
但凡是勋贵之家的当家夫人,最厌恶的便是宠妾灭妻之风。
更别提,白清叙此刻连个妾都算不上。
白清叙当初进府后,她也曾为了挽回沈墨离的心据理力争过。
那时几乎身边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将白清叙放在心上,只要给个侍妾的位份打发过去就行了,何必如此费心费力,只落得一个黯然神伤的下场。
但她不听。
她怀着一腔爱意,试图打动沈墨离无果,最后还是妥协了。
只可惜,白清叙自己心比天高,根本看不上侍妾的位置,宁愿死也不做妾,只能无名无份的留在侯府里。
在这侯府,有沈墨离的宠爱,自然能让她受人敬重。
可出去之后,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出身就是夫人们桌面上的笑谈!
这也是她为什么宁愿交出库房钥匙,也要自己将她介绍给参宴的夫人们。
她想借此往上爬!
白清叙脸色一变,蓦地捏紧手指。
她讨厌谢听晚现在的目光,高高在上,带着几分怜悯。
不就是出身吗!
白清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意,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姐姐别这么说,妹妹也是为了侯爷着想,毕竟后院不和是会被人家笑话的,若是我们姐妹齐心,外人也能看见侯爷的好啊。”

“姐姐的嫁妆,妹妹怎敢乱动,不过是那时姐姐不在,妹妹担心府上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动了姐姐的嫁妆,这才归入了库房。”
白清叙抬起眸子,意有所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姐姐昔日陪嫁甚多,难免会叫人起歹心!”
她素净的手腕捧起茶盏,状若无意地说道:“妹妹记得,姐姐刚走那年,安乐院里就揪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没想到,如今她居然还能在姐姐身边伺候?”
谢听晚皱眉,还不曾说话,身后的青儿已然满脸怒容,剁了跺脚,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小姐,奴婢没有!”
“奴婢从小和您一起长大,怎么会做这种腌臢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谢听晚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不必解释,我都信你。”
若是连青儿都不能相信,那她身边就真的没有可信之人了。
谢听晚抬眸,向来淡漠的眼里多了一抹冷意:“白清叙,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和我装模作样。”
“你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我心里一清二楚,不过此刻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拿回我的东西。”
谢听晚站起身,脊背挺直,眉宇之间浮动着一抹冷意:“我虽是侯府的正夫人,可侯爷向来光明磊落,想必也不至于用女子的嫁妆度日。”
她素手一伸:“把库房的钥匙给我,我那边有单子,嫁进来这些年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我心里都有数。”
白清叙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面上却看不出来,眼珠子转了转:“这么大的事情,妹妹可不敢轻易做主。”
“不如等墨离回来......”
“白清叙,你心虚了。”谢听晚讽刺的看着她。
见她如此,白清叙也不装了,索性冷笑一声起身:“我用了又怎么样?”
“谢听晚,你不是一向自诩出身很好吗?堂堂尚书府嫡女,嫁进侯府,那些嫁妆自然也就归了侯府,我如今管家,有什么不能用?”
她不紧不慢地打开自己的首饰盒,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片,而那几样最夺目的,谢听晚全都很眼熟。
因为,那就是她的东西!
只见白清叙慢悠悠挑中一只点翠,捧在手心把玩:“这根珠钗,我从前就见你戴过,那般光彩夺目。”
“只可惜,墨离他根本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后来,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他便将这点翠双手奉上,还夸我戴着极美!”
白清叙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意味深长道:“谢听晚,你以为,墨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他默认的。”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谢听晚捏紧手指,身体紧绷着,即便她已经不爱沈墨离,可听见这些话还是会心下一颤。
她一片真心,就这样被他们踩在脚下践踏!
“还有这个。”白清叙尤嫌不够,故意附身露出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玉质清透温润,是难得一见的好玉。
谢听晚神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下一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纤细的手指如闪电般一把抓起白清叙脖子上的玉佩。
此刻的她,双目圆睁,声音颤抖着质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她外祖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她一直都好好的带在身上。
后来有一年,沈墨离遇刺,险些没了性命,她焦急万分,听闻只要将贴身之物送去广林寺虔诚祈福,就能有奇效。
她就这样,捧着这块玉佩,一路跪上广林寺,险些废了一双腿,这才将玉佩开光后,送给了沈墨离。
她记得,那时沈墨离虽然厌恶她,可看见这块玉佩,也不由得动容。
这才过去多久,玉佩便到了白清叙脖子上?
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灼伤了她的皮肤,一颗心更是痛的快要窒息。
原来,痛到极致便是这种感受吗?
她知道沈墨离不爱她,也不再屑于沈墨离的爱。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外祖母留下来的珍贵之物,随意丢给白清叙?
为什么!
此刻,谢听晚努力仰起头,不肯在白清叙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但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外祖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被白清叙拿走!
“给我!”
谢听晚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白清叙莫名抖了一下身子,轻咬下唇。
“姐姐,这可是墨离给妹妹的,你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呢?”
她故意挤出几滴泪水:“这块玉佩,墨离说过是用来为我祈福的,保佑我身体健康,如此珍贵的心意,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呢?”
“姐姐总不能,自己没有就想抢别人的吧。”
“啊!”
一声惊呼,白清叙身子踉跄了一下,连人带玉佩被一股力量猛拽,直接向前扑了过去,只听啪嗒一声。
玉佩竟然生生被谢听晚扯了下来?
而白清叙也因为这股力量,直接一头朝着门口撞了过去,眼瞧着马上就要摔一个狗吃屎。
谢听晚低着头,握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玉佩,这是极为罕见的暖玉。
外祖母身上也只有这一块,府里那么多孙子孙女,唯独留给了她。
谢听晚将玉佩放在胸口,感受着那温度,眼眶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如果外祖母还活着的话,看见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失望的吧!
就在谢听晚沉浸在伤怀中时,沈墨离气冲冲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受惊的白清叙。
“谢听晚,你疯了吗?!”
沈墨离怒气汹涌,面沉似水,狠戾的气息在暖阁内蔓延,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本侯真是小看你了!”
“这几年在广林寺,你不仅没有改掉恶毒的心思,反而还学会了动手!”
“上次你污蔑叙儿,说她陷害你,今天本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对叙儿痛下杀手!”
沈墨离满眼失望:“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撞到了头该怎么办?”
若不是他身边的人及时禀报,从宫中快马加鞭赶回来,他的叙儿还不知道要被这个贱人折磨成什么样!
“谢听晚,你一条烂命无人在意,可叙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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