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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无删减+无广告

千岁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云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小太监跟他们离得不远,不好多言。李承章偏颇李昭这件事,李云心知肚明。但能让一个帝王这么沉不住气,可不仅仅是对儿女的偏心。或许大炎国库空虚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甚。李云目光微敛,若这件事做成了,会不会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小太监到御书房外。圆月高悬,四周一片寂静唯独剩下了御书房透窗而出的光。“陛下就在里面等着大皇子呢,请。”李云点点头,“紫儿,你再等我会儿。”“好!公子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紫儿心里颇为开心,如果商路进展得顺利,这可是大功一件!这个功劳谁都抢不走,到时候李云在大炎的处境肯定要好上很多。李云刚到御书房,李承章身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孩儿拜见父皇。”李承章的目光这才从...

主角:紫儿李云   更新:2025-02-14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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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紫儿李云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千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云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小太监跟他们离得不远,不好多言。李承章偏颇李昭这件事,李云心知肚明。但能让一个帝王这么沉不住气,可不仅仅是对儿女的偏心。或许大炎国库空虚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甚。李云目光微敛,若这件事做成了,会不会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小太监到御书房外。圆月高悬,四周一片寂静唯独剩下了御书房透窗而出的光。“陛下就在里面等着大皇子呢,请。”李云点点头,“紫儿,你再等我会儿。”“好!公子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紫儿心里颇为开心,如果商路进展得顺利,这可是大功一件!这个功劳谁都抢不走,到时候李云在大炎的处境肯定要好上很多。李云刚到御书房,李承章身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孩儿拜见父皇。”李承章的目光这才从...

《为奴九年你淡漠,断亲倒戈后悔啥?紫儿李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李云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小太监跟他们离得不远,不好多言。
李承章偏颇李昭这件事,李云心知肚明。
但能让一个帝王这么沉不住气,可不仅仅是对儿女的偏心。
或许大炎国库空虚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甚。
李云目光微敛,若这件事做成了,会不会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小太监到御书房外。
圆月高悬,四周一片寂静
唯独剩下了御书房透窗而出的光。
“陛下就在里面等着大皇子呢,请。”
李云点点头,“紫儿,你再等我会儿。”
“好!公子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紫儿心里颇为开心,如果商路进展得顺利,这可是大功一件!
这个功劳谁都抢不走,到时候李云在大炎的处境肯定要好上很多。
李云刚到御书房,李承章身边的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
“孩儿拜见父皇。”
李承章的目光这才从折子上挪开,抬起头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朕听茯苓说,你已经想到了筹措赵家军粮饷的办法?”
李云对上李承章威严的目光,镇定自若的应了一声。
“正是,孩儿在外这些年来从未忘过大炎,这条商路也是儿子一直都在研究的。”
听到李云的话后,李承章面色变了变,这些年来,他的确吃了不少苦。
也正是李云在大楚九年,这才给了大炎喘 息的余地,这么多年大炎一直休养生息,暗中发展。
虽然目前国库空虚是当务之急,但是不论兵力还是将才,大炎都不输任何国家。
不过很快,李承章眼中的愧疚之色便退了下去。
李云身为大炎皇子,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茯苓都跟朕说了,你能想出开通商路来通过贸易充盈国库,的确难得,云儿,你过来。”
李承章指了指他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跟朕说说,这债券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云心中一颤,这是回到大炎后,父皇第一次对他露出带着一丝温情的目光。
他行了个礼,这才到椅子旁坐下。
“父皇,开通商路也是需要本金,况且,一时半刻想要筹措出赵家军的粮饷,只靠商路还做不到,所以孩儿想出了可以推行债券。”
“大炎并不缺商贾,只说京城,商贩遍地,腰缠万贯者亦不在少数,债券便是主要推给他们,通过让他们购买玉石生意的债券来筹措粮饷是最有效的行径。”
李承章沉思片刻,“债券说到底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怎知那些商人会甘愿购买,拿真心白银买一纸虚无,他们会干?”
李云嘴角扬起一模笑容,显然是十分有把握。
“商场如战场,盈亏都是常事。买债券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兵行险着,但是回报却非常大,孩儿许诺他们足够高的利益,只要有人带动,足以让那些富足的商人动心。”
不过动用金牌的事李云并没有告诉李承章。
“如此说来,债券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那些商贾和大炎都有好处,可是你许给他们那么高的利,而且每月一结,商路可没那么快见到收益,到了日子拿不出那三分利,又该如何?”
面对李承章的疑虑,李云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这个他早就想好了。
“父皇,赵家军所用粮饷不过百万两,但债券能筹集到的远远不止这些,孩儿自会先留出一部分,用以每月返利。”
听了李云这番话,李承章眼中多了些赞赏。
不仅有奇思妙想,还十分周全,运筹帷幄。
“不错,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商路一事你可有具体的想法?这可不近是大炎的事,还牵扯到大楚,如何让大楚同意通商尚且是件难事。”
李云起身行了一礼,“孩儿心中已有主意,待回去后便写一份详细奏疏呈给父皇。”
李承章微微点头。
烛火熹微,光影交错中看不清他的眼神。
“好,朕明日便等着你的奏疏,回吧。”
李云这才躬身行了一礼,离开了御书房。
只剩下李承章目光浑浊,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思捉摸不定。
李昭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咬牙切齿的瞪着外面。
“父皇,这件事你真的要让他去做?”
李承章眼中隐隐怒意,“你要有你皇兄这个脑子,还至于像如今这般模样,太子之位朕早就封了!”
李昭不服气的低下头,这个李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想法?
明明他在外面呆了九年,难道不是应该胸无点墨粗鄙不堪吗?
“父皇,孩儿知错了,日后孩儿一定勤奋用功,但是如果让皇兄筹措到了赵家军的粮饷,那太子之位不也是他的了?”
李承章沉默不语,眼底光芒闪烁。
“一切都还没有成定局,那些商贾不是还没有开始购买债券吗?你只需要在他之前筹措出赵家军的粮饷,太子之位就还是你的。”
李昭面色犯了难,他要是有办法,还至于大半夜跑到御书房来吗?
李承章又怎不知李昭的心思,随手拿起一个折子丢了过去。
“拿去吧。”
李昭不明所以的接过折子,打开一看,面上大喜过望。
“孩儿多谢父皇!”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李云自回到住处后,便奋笔疾书,将商路如何开展,怎么说通大楚皇帝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
紫儿看了眼天色,面带担忧给李云倒了杯茶水。
“公子,喝口茶歇会儿吧。”
李云接过杯盏,也只停下片刻。
“明日父皇就要奏疏,所以我需要在今晚赶出来。”
紫儿见李云憔悴面容,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公子又不是铁打的,再不休息天都亮了。”
李云摇了摇头,“不急,今晚不写完,明天也没心思应对债券的事。”
紫儿转过头,有些不解。
“债券?公子不是交给万宝商号的王掌柜了吗?会有什么事情?”
李云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目中尤为笃定。
“明日我们的债券怕是会引得众多商贾争相抢购,王仁年做不了主,自然会带着他们来这里。”

身为大炎公主,李茯苓亲自去万宝商号买债券,这个影响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那些观望的商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绝对会坐不住。
每个月三分利对他们的诱惑不小,毕竟这在大炎是前所未有的。
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除了担心债券安全与否,更多的是害怕李昭那边的施压。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最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做,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有的是人不怕。
机会稍纵即逝,能有一定身家的商人,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
李云无声笑了笑,王仁年虽然为人精明,但是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胆子小。
因此,一但京城的商人争前恐后去买债券,王仁年绝不会擅自做主。
一个王仁年就能拿出来五十万,其他的商人定然是不遑多让。
这么大的数额,王仁年绝对会来找他。
直到东方露出一抹天光,李云这才把写好的奏疏收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身为大皇子,李承章却没有给他上朝的权限,看来一会去朝堂,免不得被有心之人刁难。
紫儿见李云起身,慌忙关上窗户,将灯花挑落熄灭。
“公子,寅时都快过了,赶紧去休息吧。”
李云看了眼天色,还能睡半个时辰左右,索性直接在房间里和衣而卧。
不知是原主情绪形象或者是其他的,李云竟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那是他还是个孩子,李承章每每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满怀期待,皇后也会亲自帮他打理占了灰尘的衣服。
从未得到过家人关爱的李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
仿佛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家。
醒来之后,李云看着外面已经显亮的天,不由得陷入沉思。
怪不得在原主去大楚为奴时,李承章跟萧皇后都十分不舍,他们曾经的亲情的确很可观,也很温暖。
那个时候的李承章,或许是真心想让李云做太子吧。
是什么让李承章和萧皇后有了如今这般偏颇的想法?
就因为觉得他在大楚九年是皇室耻辱吗?
还是说听了那些风言风语的谣传?
紫儿发觉李云醒过来,很快端了一盆热水进屋。
“公子,上朝时那些大臣们可能还会为难你,紫儿跟你一起进宫。”
李云点了点头,接过了紫儿递过来的毛巾简单的擦拭。
大臣的为难是免不掉的,不过李云并不打算让紫儿一起进养心殿。
紫儿跟着他已经习惯了,李云也并没有刻意让她就在家里。
皇宫朱红碧瓦雕龙画凤,自有一份威严不可攀。
那些朝臣看到李云也进宫了,不由得纷纷侧目。
“怎么他也来了,陛下不是没有允他上朝吗?”
一个大臣跟身旁之人窃窃私语,那个人也摇了摇头。
“怕是想在陛下面前出风头,好夺得陛下青睐。”
“一个在外九年的皇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到李云驻足在养心殿前再也不挪动半步,大臣们这才目光各异的从他身旁经过。
“还以为他真敢进养心殿,没想到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那是,也就二皇子能有上朝的权限,大皇子,罢了罢了。”
紫儿听着那些朝中官员的议论,心里自然是来气。
刚开始他们还会刻意的压低声音,见到李云站在养心殿外后,他们连伪装都懒得。
“这群人欺人太甚!真想去撕烂他们的嘴!”
李云神色坦然,目光淡淡的从人群中扫过,看不出悲喜。
“紫儿,不要动怒,我们只管等着就是。”
紫儿担忧的看着李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来。
“公子,陛下真的会召见你吗?”
李云没有说话,却是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单薄的身影矗立在寒风中。
宛如不可逾越的石塔。
李昭来的时候听到宫女太监们议论李云也到了养心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养心殿门前,果然看到孤零零站在门外的李云跟紫儿,李昭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呦,这不是我那个在外九年的皇兄吗?怎么,父皇没让你进去?”
李云平静的看了李昭一眼。
现在还未曾到早朝时间,李承章根本没到养心殿,又怎么让他进去。
“二弟说笑了,父皇还未至。”
李昭的目光从李云转移到了紫儿身上,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哎呀,这小美人儿在外面受冻,我真是于心不忍。”
紫儿咬紧牙关,深吸几口气这才忍住没有呛声。
“奴婢多谢二皇子体恤,二皇子赶紧进去吧,免得外面风大再被冻伤了!”
紫儿格外强调了“二皇子”和“冻伤”,李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摆明了讽刺他还不是长子或太子,还拐着弯的骂他身体羸弱。
要不是李云突然回到大炎,他早就成了太子!
这一切都是李云的错!
李昭高傲的扫了李云一眼,“不愧是皇兄的侍女,牙尖嘴利的紧,皇兄本就消瘦,又衣着单薄,要不要我给皇兄多送几件棉衣?”
李昭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睛里也只有疏离。
“不劳二弟费心。”
李昭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那我可就先进去了,父皇早就允许我入养心殿听政,皇兄,失陪了!”
话音刚落,李昭转过身步入养心殿。
这嚣张作派气的紫儿在原地跺脚,过分,太过分了!
再看李昭,仍旧是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紫儿突然紧张起来,他们家公子不会是被冻傻了吧?早知道就多给公子加一件厚点的衣服了。
李云察觉到紫儿的目光不对,这才关切的转过头。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紫儿摇了摇头,“公子,你冷不冷?都是我太疏忽了,应该多给公子加件衣服的。”
李云心下释然,这么点儿温度怎么会真的影响到他,穿到这幅身体之前,再恶劣的环境,李云也无所畏惧。
“放心,我无碍。”
就在这时,养心殿传来一句高呼。
“陛下驾到——”
紧接着是大臣们的山呼,李云眼中的光彩一闪而过,不知今日父皇是会早些召他进去,还是继续给下马威。

李云对王仁年的青睐引得其他人的侧目。
不过他们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葫芦,毕竟李云可是皇长子,又在外为奴九年,当真会做生意?
从茶楼出来后,李云没再去别处,直接打道回府。
紫儿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睛里时不时闪过好奇的光芒。
“公子,这个办法......”
她话尚未说完,李云眼神制止,余光看向街边拐角。
紫儿顿时明白过来,心里止不住生气起来。
“他们竟然还派人跟踪公子,公子可是大炎皇长子!”
李云低眸苦笑,皇长子吗?
在这之前他也是这么以为的,甚至十分期待家人相聚。
可是在真正见到所谓的家人后,那些幻想犹如泡影逐个破裂。
皇帝的偏颇,皇后的面善心冷,无一不似一盆冷水将他心火熄灭。
可即便如此,从未有过家人的李云,仍旧渴望着那为数不多的血脉羁绊。
到了住处后,李云这才放松警惕,那些人即便是能尾随他,也到不了这里。
紫儿心疼的看了眼李云,“公子,这个办法当真可行吗?感觉京中这些商贾还在摇摆不定。”
李云神色淡然饮了口茶,目中精光一闪而逝。
“若只是生意,他们自然心动,但是牵扯到储位之争,他们有所顾虑倒也正常。”
紫儿一听顿时有些着急。
这可不仅仅是太子之位,更关系到李云能不能在京城立足。
“那可如何是好?公子明明样样都比二皇子优秀,况且这条商路也是公子谋划良久,明明万无一失。”
李云轻笑一声将杯盏放下,在大楚的时候,他便看中了这条商路,筹谋良久,只却一个时机。
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
“稍安勿躁,我将债券发行交给王仁年,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去做。”
紫儿眼中一亮,是了,还有王仁年啊!
京中商贾虽然看似各不相干,实则各家都有所关联,否则也不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
“公子就是聪慧!”
李云看了眼外面的天,目光落在了虚空处。
赵家军的粮饷至少要百万两,现在就看王仁年的动作够不够迅速。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
“紫儿,你拿着这个去找公主,就说我刚回京城水土不服,邀公主一见。”
紫儿接过了李云手中令牌,这是当初他救下大炎公主后,公主亲手送的。
看着紫儿跑出去的背影,李云面上神色逐渐收敛,愁容下的冷酷无情一览无余。
在街上跟踪他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二皇子的人,当初公主曾提醒过他,二皇子这个人急功近利,为人更是阴险,若他回到大炎,恐怕二皇子不会那么好相处。
真正回来之后,李云才发现二皇子敢如此不过是仗着皇上跟皇后的宠爱。
所以他不出手,他要等着二皇子主动出手。
他跟二皇子的手足之情,怕是也只够换取一个静待的举动了。
傍晚落日西沉,余晖笼罩整个别苑。
李云坐在躺椅上,清瘦的身躯多了些凄凉。
紫儿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给李云盖了件披风。
随之而来的李茯苓眼眶一热,这就是她那个在外漂泊九年的大皇兄。
她知道有李昭在,父皇母后不会对大皇兄有过多的在意。
但堂堂皇长子居住在如此偏僻的别苑,身边甚至连服侍的人都没几个,怎不叫人心寒!
见李云醒过来,李茯苓慌忙上前,“皇兄!”
李云点头应下,苍白的嘴脸勾出一丝温暖笑意。
他如此期待亲情,便是因为回来之前,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李茯苓。
甚至阴差阳错救下了自己的亲妹妹。
“茯苓,我回来后本想先去你那里......”
话未说完,李云垂下了目光。
李茯苓想起这个就来气,“皇兄,这件事不怪你,我也是才知道身边几个刁奴被李昭收买了,竟然说我不在,我已经把他们都给发落了!”
李云眼底流露出些许感动神色,这是他回到京城后第一次受到家人的善意。
看得出李茯苓是真心接纳了他。
“无碍,都是小事,茯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救下你后,跟你提过的大炎和大楚的通商之路?”
李茯苓听罢不由回忆起来,当初她遇到李云时就是在一座玉矿。
“我记得,皇兄说楚国玉石矿产资源丰富,价格低廉,但是久无一条通商之路。”
随后,李茯苓怒哼一声,“楚国人竟敢让我堂堂大炎皇长子去矿上做苦力,太过分了!”
李云轻笑摇头,面上多添几分和煦神色。
“并非他们安排,而是我自己要求,大炎国库空虚,开通商路是最快充盈国库的办法,而玉石受大炎推崇,但丝绸茶叶在大楚那边极为短缺。”
李茯苓眼中一亮,兴奋的看向李云。
“所以皇兄在那个时候便想过以此来开通商路,充盈国库?”
李云坦然认下,虽然他在大楚九年,但也一直心系大炎,更不会任由自己自怨自艾。
李茯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让李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紫儿连忙给李茯苓递了一条娟帕,“公主这是为何?”
李茯苓擦了把眼泪,哽咽不止。
“皇兄受了那么多年的苦还这般为大炎考虑,父皇还设这种比试的局,我觉得不公。”
李云心头一暖,揉了揉叶茯苓的脑袋。
“皇兄不苦,不哭了,我这次让紫儿带你过来,就是为了这条商路。”
叶茯苓顿时止住了哭声,好奇的看向李云。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皇兄尽管说!”
李云点点头,“大炎跟大楚还不曾互通商路,兹事体大,还需让父皇知晓。但是我若去说,或许没那么顺利。”
李茯苓皱了皱眉,“皇兄可想过,万一让父皇知晓,这商路或许落不到皇兄手里。”
毕竟李承章的偏心显而易见,最终获利者肯定会成为李昭。
李云看了眼紫儿,目中笑意加深。
紫儿立刻会意,“公主放心,我们家公子今天已经跟京中的几个商人见过面了,还推出了一种叫债券的东西!”

李云点了点头,这才动身。
太监连忙拦在了紫儿面前,“皇后娘娘只召见了大皇子。”
紫儿有些担忧的看着李云,李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紫儿,你先在这里等着。”
太监这才做了个手势,“大皇子,请吧。”
与外面的寒冷不同,皇后宫殿烧着碳火,烤着暖炉。
李云麻木的身躯得到了些许的缓和。
皇后跟萧易言笑晏晏,那种慈祥又善意的笑容,是李云不曾得到过得。
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儿臣见过母后。”
李云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皇后久久不发话,李云便也不起身。
萧易得意的看了眼李云,“大表哥在外面为奴九年,看来还没有忘了宫里的规矩。”
皇后这才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既没有亲近,也没有面对自己孩子的宽容,竟是连装装样子也不愿了。
想必萧易已经把街上相遇的事添油加醋的跟她说过了。
“多谢母后。”
李云刚起身,皇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云儿,快来见见你的表弟,我听易儿说你们在街上闹了些不愉快?”
皇后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凉薄和责备,李云隐下心中落寞。
“回母后,我跟萧易方才见过,算不得是不愉快。”
连亲生父母都对自己如此不上心,李云更不会把萧易的态度放在心上。
萧易干笑两声,走上前去拍了拍李云的肩膀。
“是我的不是,皇后姑母不用责怪大表哥,大表哥在外九年,是我没能认出他来。”
萧易话里话外都暗示这李云在大楚做了九年的奴隶,皇后听到心生不悦。
九年足以让她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淡墨,李云的经历令皇室蒙羞。
“云儿,多跟你表弟学学,这份宽宏不愧是我萧家的孩子。”
昨天要他跟李昭学,今天又让他跟萧易学。
这两个人一个目无尊长轻浮浪 荡,一个更是不知尊卑,狂的没边。
李云目光清冷,只低着头没有回话。
萧易叹了口气,“皇后姑母还是不要怪大表哥没有容人之量,毕竟他在大楚那么多年,恐怕对我们这些亲人的感情已经淡了。”
萧易在暗讽李云不容人,皇后自然也听出来了这个意思。
再加上李承章想要立二皇子为太子受阻一事,更让皇后觉得是李云心有怨气,容不得手足兄弟。
李云这才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皇后。
“母后,并非如此,儿子在大楚的时候一直很想念你们。”
萧易捂住嘴,装出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是我失言了。”
皇后眉头微蹙,像是在埋怨着什么。
“云儿,不论如何,易儿毕竟是你表弟,你不该在街上当众跟他起争执,更不应该联合外人为难他!”
联合外人?李云稍微一思量,便知皇后说的是赵惊凤替他出头这件事。
“回母后,孩儿并没有联合外人为难表弟,是表弟让孩儿当街下跪道歉,孩儿不愿,他就要让侍卫动手。”
“惊凤郡主只是碰巧路过,这才替孩儿出面。”
萧易听到后面色一急,暗自瞪了李云一眼。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竟然告状!
“皇后姑母明鉴,侄儿得知是大表哥之后,并没有让他下跪,只是想让他就拦路一事道个歉!”
李云目光坚定,毫不相让。
“母后,孩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母后若不信可以派人找惊凤郡主一问便知。”
皇后眼底神色转了转,“好了,都别吵了,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事!”
她看向李云的眼神多了些不明意味。
没想到李云刚回来,不仅跟老 二针锋相对,还和赵惊凤结下了缘分。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还是说,是李云的算计?
她跟皇帝都更愿意让赵惊凤嫁给李昭,李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以后这件事便过去了,你们不准再提。”
皇后说完,疲惫的扶着脑袋坐下了。
“本宫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李云心里一冷,身处后宫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猫腻。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母后不仅偏颇李昭,甚至在他跟萧易之间,选择了帮萧易。
李云拱手一礼,“是,孩儿告退。”
萧易神采奕奕,高傲的瞥了一眼李云。
“那侄儿过两日再来看望皇后姑母。”
皇后摆了摆手,二人这才退出宫殿。
紫儿看到李云出来,脸色不太好,着急的迎了上去。
“公子,你没事吧?”
李云摇了摇头,“无事,我们回去吧。”
谁知萧易又追了上来,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大表哥,你也不要怪皇后姑母不帮你说话,毕竟你没回来之前一切都好,你刚回来就朝野震动,甚至连二表哥的太子之位都暂且搁置了。”
紫儿不服气的呛声,“太子之位本来就是陛下先答应了我们家公子的!”
明明是他们不守诺言,凭什么怪罪别人!
萧易冷哼一声,笑的讥讽。
“你一个侍女,还敢说天子的不是?”
“我没有!”
紫儿刚想辩驳,被李云拉住了。
“紫儿,不用跟他多言。”
萧易看李云这副模样,更加嚣张了。
“大表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话说完,萧易趾高气昂的先他们一步离开了。
紫儿气的脸色通红,“公子,他欺人太甚!”
凭什么一个国公之子都能挤兑皇子?
李云眯了眯眼眸,瞳孔微颤,苍白的面容上牵出一丝笑容。
“也不过如此。”
紫儿疑惑,“公子说什么?”
“没什么,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就在李云要离开皇宫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太好了,总算追上了,大皇子,陛下召您去御书房。”
李云心中一顿,李承章找他自然不会因为他跟萧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李茯苓把商路的事已经告诉了李承章。
李云跟着小太监一路前往御书房,本来想等一切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再去面见李承章。
没想到这么快。
“公子,陛下找您是不是为了商路的事?”

他伸手拦住即将发作的紫儿,“紫儿,不得无礼。”
转头看向李昭,语气平静,“皇弟说笑了,紫儿跟随我多年,情同手足,岂能随意送人?”
李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皇兄,小弟只是喜欢这位姑娘,想让她服侍我而已。”
“作为弟弟,向兄长讨要个侍女,难道也不行吗?”
“不行。”
李云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李承章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缓缓开口,“云儿,你多年未归,不懂规矩,既然你皇弟喜欢,就将这侍女送给他吧。”
李云心中一沉,父皇竟然也如此偏袒李昭!
“父皇,紫儿是罪臣之女,当年孩儿被送往大楚为奴,是紫儿自愿跟随,一路照顾孩儿。”
“在大楚那九年,孩儿受尽欺辱,是紫儿一直陪伴在孩儿身边,不离不弃。”
“孩儿早已将紫儿视作亲人,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昭冷笑一声,“皇兄,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这侍女有什么苟且之事呢。一个罪臣之女,也值得你如此维护?”
紫儿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二皇子!你休要血口喷人!奴婢对公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大胆!”
李承章怒喝一声,“竟敢顶撞皇子!来人,掌嘴!”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就要对紫儿动手。
李云一步上前,挡在紫儿面前,“父皇,紫儿护主心切,言语冲撞,还请父皇恕罪!”
“护主心切?我看她是恃宠而骄!”
李昭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皇兄刚回宫就如此目无尊长,不严加管教,日后还了得?”
李承章脸色阴沉,看着李云,眼中满是失望,“云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将大皇子带下去,跪在养心殿外,好好反省!”
闻言,李云心中涌起无尽悲凉。
这就是他的父皇,他的家人吗?
在大炎的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九年为奴,换来的却是如此冷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儿臣领旨。”
紫儿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奴婢也陪公子一起跪!”
两人并肩跪在养心殿门口,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李云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明白,明明是李昭垂涎紫儿美貌,为什么父皇和母后一直都在偏袒李昭?
莫非,他们一点都不念及自己曾经在大楚受过的苦吗?
这一跪,他希望能让父皇回心转意,正视他这个儿子。
可现实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彻底清醒。
渐渐地,夜深了。
冷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李云跪在养心殿外,寒气从膝盖直窜入心扉,比这彻骨的寒冷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来自亲人的漠视。
他想起为奴大楚的九年,那里的冬天也这般冷,但他却从未感到如此绝望。
至少那时,还有紫儿陪在身边。
紫儿也跪在他身旁,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李云侧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很快被更深的悲凉所淹没。
他九年未归,换来的不是亲人的拥抱,而是赤衤果衤果的羞辱。
此刻,原主的情绪似乎也在隐隐作祟。
震得他心脏有些疼。
一夜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养心殿的大门依旧紧闭。
李云的膝盖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知觉。
紫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就在这时,养心殿的门开了,李承章和李昭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李承章一身龙袍,威严无比,李昭则是一身蟒衣,意气风发。
他们径直走向宫门,对跪在门口的李云和紫儿视而不见。
李云心中一沉,父皇这是要去上朝了,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他听说今日早朝,父皇很可能册封李昭为太子......
李昭路过李云身边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皇兄,你的女人,还有这太子之位,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李云猛地攥紧拳头。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九年,整整九年!
他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故土,一家团聚。
可如今,他得到了什么?未婚妻被抢,丫鬟被觊觎,就连太子之位也要拱手让人!
“皇兄,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很生气啊?”
李昭见李云不说话,更加得意忘形,“生气也没用!乖乖认命吧!”
他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李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此亲情,真的值得他隐忍吗?
这时,紫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公子,奴婢去解手。”
李云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紫儿起身,拍了拍麻木的双腿。
却并没有往茅厕的方向走去,而是悄悄地跟上了李承章和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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