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翰哲纪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客厅里。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用起了特殊手段。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客厅里。
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
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
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用起了特殊手段。
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
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秦霜牵强地扯了扯嘴唇,知道苏慕卿此番是让苏翰哲负荆请罪来了!
秦霜毫不客气:“苏大公子带他滚吧,他对我做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秦世霖剑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囡囡,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下午,苏慕卿便领着苏翰哲上门了,一进门,苏慕卿便命令苏翰哲跪在堂前,惊动了老爷子和秦世霖。
但无论老爷子怎么盘问,苏翰哲始终支支吾吾,不说事情全貌。
苏慕卿也不愿说。
秦世霖一直疑惑着。
秦霜见自己哥哥现在还不知道,就知道苏家没脸说。
她冷笑着将事情说了。
秦世霖脸色一下子铁青:“苏翰哲,你倒是会算计!”
秦老爷子更是拍案大怒,“苏翰哲,你个混蛋!”
苏翰哲吓得头皮一紧:“我......我那是昏了头了!秦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秦老爷磕拜。
苏家与秦家的世交。
当初,秦老爷子的父亲,与苏家老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起上过战场,当年,苏老爷子为了掩护老太爷折断了一条腿。
而秦老爷功成名就之后,感念这份战友情,两家商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家都是男丁兴旺,秦家到了秦霜这一代,才得她这么一个千金。
这婚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所有人都疼秦霜。
这一次他捅了大篓子,不处理好,那他就成了苏家的罪人!
秦世霖心疼道:“囡囡,过来!”
秦霜朝着大哥走过去,倚进他的怀里。
秦世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没受委屈吧?”
秦霜:“我......没有。”
她敛去眼底的心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
秦霜越想越气,若不是这个苏翰哲,她不至于撞上纪寒洲,还和他......发生那种事!
当然,她不可能和爷爷还有大哥坦白那晚上事。
关于五年前她被纪老太太嫁给纪寒洲冲喜的事,她并没有过多提起,秦家只知道,纪寒洲负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心理创伤,其他一概不知。
而那晚的重逢,也在秦霜的意料之外,但她不想和纪寒洲有过多牵扯,只想快刀斩乱麻!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苏慕卿道:“据我所知,那晚两人确实没有逾越的事,不过翰哲毕竟是做错了,你怎么惩罚秦小姐尽管开口,至于婚约......”
秦霜道:“婚约我已经取消了!”
苏慕卿道:“秦小姐,这是我们祖辈定下的婚约,你的老太爷与我爷爷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这婚书绑定的是两家世代百年的情谊,不是一言之词就能否定的。”
秦霜看向秦世霖,撒娇:“大哥,我不要嫁去苏家!”
秦世霖看向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叹息一声:“慕卿啊,这婚约我自然是一直记着的,但几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年轻人哪还听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慕卿温和颔首:“秦老说得没错,但是两家亲上加亲,是我老太爷和秦老太爷的遗愿,既然是老人家的遗愿,自然要努力完成。”
秦霜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苏慕卿。”秦霜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翰哲这次做了糊涂事你其实很高兴,毕竟我不可能选择他,只能选择你。而你只要娶了我,就能继承苏家!”
“但我跟你说,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苏慕卿俯首听着,含笑不语。
他不恼不怒,依然风度翩翩,秦霜觉得他真不简单。
苏慕卿笑看她一眼,抬起头看向秦老爷子:“秦老爷,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关于婚约的事,不是我一个小辈能说退就退的,我爷爷说改日他会带上十二万分的诚意登门商谈,至于这个混账......”
他看向苏翰哲,语气依旧淡然:“在秦家原谅他之前,他会一直跪在这里,要如何处置他,随秦小姐高兴。”
说完,他就走了。
苏翰哲仍旧跪在那里。
秦世霖站起身来,走到苏翰哲面前,冷冷道:“起来。”
苏翰哲抬起头,没想到秦世霖会叫他起来。
他刚站起身,秦世霖一记拳朝着他颧骨痛砸过来,苏翰哲痛呼一声,被一拳撂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世霖。
在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秦霜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尤其是数这个大哥,秦世霖最痛恨别人欺负他妹妹。
尤其是这种下作的事!
他自然要好好和苏翰哲清算!
秦世霖卷了卷衣袖,扯了扯领带,寒声道:“起来!”
苏翰哲吓得大叫:“大哥我错了!”
秦世霖却不理会他的求饶,语气又寒冷几分:“起、来!”
翌日。
秦霜的车子停在江山水榭门口。
S市很冷,不利于宋南栀养病,因此,每当降气温的时候,他都会把宋南栀送到B城住一段时间。
四年前,他在B城购置了一套法式别墅,两千多平,有个很大的花园,宋南栀平日闲来无事,便会修建花枝,将后院点缀得漂漂亮亮的。
秦霜下了车。
管家一早就侯在门口,见到秦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秦小姐,您来了!”
秦霜提着药箱,不冷不热地问道:“宋小姐呢?”
管家回:“宋小姐在房间里,我领你上去吧!”
秦霜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
穿过花园,管家领着她走进别墅大门,又带着她上了二楼。
到了门口,隔着门她听到房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秦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也在。
宋南栀垫着靠枕躺在床上,见到她有些意外和疑惑。
她惊喜地看向纪寒洲,好奇他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说服秦霜为她诊病。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来了。”
纪寒洲淡淡道:“退下吧。”
管家点点头:“是!”
他退出门外,秦霜站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纪寒洲不明所以:“怎么?”
秦霜意有所指地道:“纪先生,你是想叫我站着给宋小姐把脉吗?”
纪寒洲微微一怔,立刻起身,将一张凳子拖到她身后。
秦霜慢慢地坐了下来,打开药箱取出脉枕,“宋小姐,把手放上面吧!”
宋南栀隐忍地咳了咳,按她说的将手轻轻搭放在脉枕上。
秦霜在她的手腕上轻放了一块软帕,隔着软帕,轻轻捻在她的穴位上。
脉律不齐,强弱交替,甚至是短绌。
宋南栀见秦霜面无表情,忍不住忧心道:“秦医生,我......”
秦霜打断她:“不要叫我医生,我不是医生。”
宋南栀愕了愕,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霜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宋小姐,你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是奇迹了。你是左心衰竭,心脏功能十分薄弱,并且,病情一直在持续衰退,并且,随时会发生心肌梗死,以及并发肺水肿的可能。”
说完,她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包。
昨晚,她煎了一份强心药,将针用药汁浸泡过。
秦霜道:“接下来,每隔一周,我会来给你做一次药灸,配以药服,能缓解一些症状。”
说完,她一边取针,一边准备烤灯:“宋小姐,有些穴位扎针会很疼,所以请你忍一忍。”
宋南栀虚弱地点点头:“嗯。”
秦霜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宋南栀的手臂和一条右腿,手指在她手臂游走。
三里内关穴,胸腹中妙决。
她按准穴位,下针极快。
后几针又下得极慢,指腹轻轻摩挲针身,浅浅刺入。
纪寒洲打量着她的侧脸,心中疑窦丛生。
他站在她身侧幽幽道:“我听说六年前秦小姐曾出过一场车祸,直到五年前才被秦家寻回。”
秦霜捻针的指关节一阵发僵。
她抬眸,撞上纪寒洲饱含审视意味的目光。
她轻轻眯眼:“所以?”
纪寒洲道:“我听闻那时你还抱回一个身世不祥的孩子,那个孩子到今年,正巧五岁。”
秦霜脸上肌肉微微僵了僵:“没想到,纪先生对我的私事如此关心。”
纪寒洲道:“那个孩子的生父是谁?”
秦霜道:“是一个混账。”
纪寒洲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秦家一直把孩子藏得很好,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连面都不敢露。”
秦霜脸色急转直下,捻针的动作,也微微生硬几分。
宋南栀不禁紧张了一下:“秦小姐......啊!”
她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感觉到穴位一阵锥心般的痛。
秦霜手一抖,竟不小心将针刺得深了一些。
宋南栀面露痛色,脸部肌肉狠狠颤搐了一下,冷汗瞬间淌了下来:“好疼啊......”
秦霜眼神微错,五指蜷进掌心,唇瓣微微发抖。
他提起这件事,她又难免回想起五年间那场人间炼狱。
她豁然起身,倒退了半步。
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谁的命?
宋南栀,五年前,这个男人就是为了她,害她的大儿子夭折!
明明,她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可她在干什么!
她在救她的命!
她能救宋南栀的命,可谁能把那个可怜的孩子还给她!
宋南栀一张脸被冷汗浸湿:“秦小姐,好疼,好疼......”
药性随着针,渗进穴位。
她感觉她的心脏,开始剧烈搏动了起来。
纪寒洲也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此刻,宋南栀的手臂上扎满了针,有部分穴位,甚至扎了好几针。
宋南栀疼得脸色泛白,浑身不停抽搐。
纪寒洲猛地转过身,眼神可怖得仿佛能杀人,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跟前:“你在干什么!”
秦霜怒极反笑:“你问我在干什么?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
纪寒洲眼神阴鸷,愠怒道:“我是请你来给她诊病的,不是让你来索命的!你没听到她在喊疼吗?你到底会不会!还是在胡来?”
秦霜怒然道:“纪先生,你没扎过针是吗?扎针会疼,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纪寒洲暴怒道:“我没见过什么医生给人扎针,能把病人痛成这样!亏我信你是徐教授的得意门生,幸好你不是医生,否则,你就是庸医!”
秦霜冷笑了一声:“既然纪先生这么信不过我,那何不另请高明?”
说完,她想要甩开他的手。
纪寒洲的大掌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秦霜恼火至极,直接一针刺向他腕部穴位。
纪寒洲闷哼一声,手一瞬脱力松开,咬紧牙根。
秦霜随手提起药箱,转身走出门外!
隔着门,纪寒洲听见管家惊慌失措的挽留声:“秦小姐!秦小姐!”
纪寒洲狂躁道:“让她滚!”
不一会儿。
管家冲进门来:“纪先生,秦小姐......走了!”
纪寒洲狠狠地拔下腕部的针,下颌紧绷:“别管她!去请医生!快去!”
管家忙不迭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B城最负名气的几个老中医被请上门。
几个医生站在房间里,看着宋南栀手臂上和腿上的针,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纪寒洲道:“把这些该死的针拔掉!”
他严重怀疑秦霜的医术根本没有徐教授夸赞得那么精湛,她纯粹是胡来!
几个医生围了上去,紧张地观望了一会儿,全都愣住了。
纪寒洲呵斥道:“全都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拔针!”
其中一个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纪先生,这些针,拔不得啊!”
“这扎针的手法有些功力,而这些穴位也十分特殊,若是不妥善处理,轻易拔出,会导致病人产生应激反应。”
“针灸很讲究手法,扎针是如此,拔针也是如此。”
“是啊,若是我们轻易把针取出,后果我们不敢担负。”
纪寒洲脸色阴沉到谷底:“什么意思?”
那医生又道:“谁扎的针谁拔,我们没有这样的功力和手法。”
宋南栀躺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湿透,止不住喊疼。
纪寒洲走过去,大掌轻轻抚上她的侧脸:“南栀?你怎么样。”
宋南栀疼得神志不清,根本说不出话,一脸痛苦。
纪寒洲攥紧了拳,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
管家道:“纪爷,秦小姐走时显然很生气,你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吗?”
纪寒洲隐忍不发。
他不过是提了两句那个孩子,秦霜情绪失控了。
而且她的眼底还有有紧张和憎恨的情绪。
那个孩子身上,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他不禁想起,云染也是六年前出的车祸,而她五年前失踪后秦家突然寻回爱女,还多了一个儿子,而云染至今下落不明。
这份巧合,让他不禁联想到更多。
纪寒洲突然正色道:“备车!”
管家问道:“纪爷,您要上何处?”
纪寒洲道:“送我去秦氏!”
“老公。”
黑夜里,云染呼吸急促,
“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
她的脸被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摁回床上,男人道,“药是你下的,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气息灼热,云染却冷得心中一颤。
她想反驳自己并没有下药。
但纪寒洲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想要的。
毕竟,她爱他。
但结婚一年,纪寒洲从未正眼瞧过她,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容貌丑陋,左半张脸上,有一块碗口大的胎记,是纪家上下都唾弃的丑媳。
今天,算是他们的新婚夜。
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与她亲密显然是纪寒洲所厌恶的,药效一过,他看也不看一身痕迹的云染,毫不留情地走了。
这一走,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开始电话能打通,但从不接云染的电话。
后来,云染直接被拉黑了。
就算两个月后,云染检查出怀孕,而且是双胞胎,她激动地发微信跟他分享,他也没回过一个字。
云染心中不是不苦涩的,但到底被怀孕这事还给抚平了。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到了她快要临产的时候。
她怀着双胎,肚子凸得很高,行动已经不方便。
这天,她接到了纪寒洲的电话。
这还是纪寒洲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云染激动得几乎要落泪,立马接起:“寒洲......”
“云染,什么都不要说。”
电话那头的纪寒洲语气紧绷,带着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出门,坐上门口红色那辆出租车!”
“什,什么?”
云染想多问一句,但电话已经挂掉了。
云染莫名,但很快却又眼前一亮。
寒洲主动叫来了出租车,他这是回来了,想见她吗?
她欢喜得不去想平时出门都有司机接送,根本不需要用到出租车,挺着大肚子,行动迟缓地出门坐上了门口那一辆等待着的出租车。
刚坐上去,她就发现了不对。
出租车后座还坐着一个戴着头套,目光阴鸷的男人!
她瞳仁一缩,下意识想要逃,后颈蓦地一痛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觉得周围很黑,她好渴好热,肚子也痛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纪寒洲,你确定要用一个亿和你老婆赎回宋南栀?”
昏昏沉沉中,云染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一下就清醒了。
宋南栀。
纪寒洲的白月光!
说起她与纪寒洲的婚姻,其实源于一场车祸。
一年前,她驾驶的车辆,与他的车子相撞。
那场车祸中,纪寒洲为了护宋南栀,撞成重伤,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而云染也在这场意外中脑部重创,醒来时,失去了全部记忆,关于她的身份,名字,背景,一概不知。
整整三个月,纪寒洲始终昏迷不醒。
老太太请了风水名家,那大师说,她是纪寒洲命定劫数,劫因她起,也只能因她而解。
在大师指点下,老太太以自己的姓为她取名“云染”,为她和纪寒洲安排了婚礼,也算是为她苦命的孙儿冲喜。
而结婚当天,纪寒洲果然醒了。
纪老太太因此认定了云染为孙媳妇,宋南栀只能出走他国。
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跟她一起被绑架了?
不......不对,她不是被绑架的。
绑匪的话,以及纪寒洲那个电话内容,云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宋南栀被绑架了,为了宋南栀,纪寒洲亲自把她送到绑匪手里!
纪寒洲消失的九个多月里,应该是一直跟宋南栀在一起!
“寒洲......”
云染听到了宋南栀娇弱的嗓音。
她这才发现,宋南栀就在她不远处。
宋南栀呼唤纪寒洲的嗓音是那么的惊慌,却尽显亲密软绵,“寒洲,我怕,我好怕......救我......”
绑匪也在旁边,极致的安静,云染居然听到素来冷静自持的纪寒洲的呼吸紧促了几分。
“南栀,别怕,我在。”
云染这才知道,纪寒洲居然可以如此温柔有耐性。
云染一阵恍惚,肚子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她张开干涩的嘴巴,想开口让纪寒洲救她,“寒洲,我怀孕了,孩子......”
他一直不跟她联系,可能不知道她怀孕了。
他可以厌恶她,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但纪寒洲听了她的话,只是停顿了一下,开口:“云染,对不起。”
“!”
一句“对不起”,让云染脸上血色全无!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三条人命,居然比不过一个宋南栀!
就算他知道她怀孕了,他还是要宋南栀!
又或者说,他其实由始至终都知道她怀孕了,但为了宋南栀,还是枉顾她和两个孩子的生死!
她绝望地睁着眼睛,眼泪无声地肆意流淌。
绑匪谨慎起见,再次确认:“纪寒洲,你确定选宋南栀?”
那头传来纪寒洲的话再次插了云染一刀:“对,你若敢伤南栀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云染双眸灰暗,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纪寒洲!用老婆孩子换情人,你还真够长情的!”绑匪一笑,挂断了电话。
云染心如死灰,绝望地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气若游丝地发出一句质问:“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绑匪一把割断锁住宋南栀的绳索,客客气气地道:“宋小姐,请吧!”
宋南栀抽抽泣泣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在乎云染,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只是别人爱情里的工具人。
不!
她不能死!
她要救她的孩子!
母性的本能,她激烈挣扎起来。
绑匪转过身,见她竟还在垂死挣扎,走到她面前,一记手刀朝向她颈部劈去!
伴随后颈突然一阵钝痛,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仓库绵延大火,无边的火海毫无死角地包围了她。
炙热的火焰不断烘烤着她的皮肤。
火舌吞吐中,烧断的房梁不断砸落。
云染睁开眼睛,抬头望着无边的火海,捂着不时阵痛的腹部,痛得浑身抽搐。
冷汗弥进她的双眼,脑海中,无数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历历而过。
她全部回想起来了!
她根本不是云染,她是B市秦氏五小姐,集万千宠爱一身的皎皎明珠,秦霜!
噬骨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爬到一处角落,身后拖拽出一条血迹,她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忙着捡起她那部被绑匪搜缴的手机。
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怀着薄弱的希望,她拨出那通号码。
与此同时。
位于CBD核心地段的摩天大厦。
副总裁办公室,秦世宇接通电话。
“喂?”
那端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二哥......是我。”
男人豁然起身,因为过度惊喜,嗓音都带着微微颤抖:“霜儿?你还活着!这一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秦霜苟延残喘的声音再度响起,满含委屈和绝望的语气,叫人听了心如刀绞:“二哥......我遇到危险,快来救我!”
“霜儿,你别怕,哥哥马上去接你回家!”
挂断电话,秦霜无力地瘫软在地,下腹撕裂一般的锐痛中,羊水破裂,鲜血染红了裙摆,昏死过去之前,她隐约听到了一声仿佛像婴儿的啼哭在耳边乍响......
酒店。
纪寒洲推开门,保姆正在给小司衡喂饭。
男人走进去,站定在小司衡面前,急切又质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身衣服,有些陌生。
他从未见小司衡穿过。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柔了几分:“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小司衡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爹地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等到细细咀嚼完,他才给出回答:“漂亮阿姨给我穿的。”
纪寒洲怀疑地瞪住他:“‘漂亮阿姨’是谁?”
纪司衡抿了抿嘴唇,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还不知道漂亮阿姨的名字呢,只记得,她好像姓“秦”。
宋南栀走过来,问道:“寒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纪寒洲起身,看向她,似乎没有心思解释她的问题。
宋南栀又问道:“你和那个秦小姐,认识吗?”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纪寒洲和那个叫秦霜的女人有不简单的联系,她有些不放心。
纪寒洲道:“徐教授和我说,秦霜是他的得意门生,医术精湛,能救你的命。”
宋南栀道:“我不信,之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心脏移植。”
纪寒洲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到手术,那个秦霜,她能做到延缓你病情恶化。”
他走到宋南栀面前,心疼地说:“南栀,别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医好你。”
宋南栀苦涩一笑,想让纪寒洲抱一抱她,见他一直停留在自己两步之遥的地方,忍住失落开口:“既然徐教授说那个秦小姐医术了得,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只不过......”
纪寒洲挑眉:“不过什么?”
宋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秦霜,刚才一见就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会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纪寒洲却不觉得她是没什么,她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忧心的事。
“爹地。”
背后冷不丁传来小司衡奶声奶气的声音。
纪寒洲转过身。
小司衡看着他,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自从在漂亮阿姨家的相册上看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开始,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纪寒洲眼眸深邃:“不会。”
纪司衡脸色滞住,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是黑凤翎一般。
半晌,他才“哦”了一声。
纪寒洲原本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觉得疑点重重,但,思绪被宋南栀突兀打断,再加上小司衡身上没有任何伤,除了这身陌生的衣服,也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便没有再深究了。
翌日。
秦霜一早上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准时到出现在秦氏副总裁办公室,台上铃声响起。
她褪去外套,随手接通电话:“喂?”
“秦副总,有贵客在会客室等你。”
秦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挑眉:“我上午并没有预约,那‘贵客’是谁?”
“远洋集团总裁,纪寒洲纪总。”
秦霜:“......”
她微微努了努嘴,了然于心:“知道了,让他等着。”
挂断电话,她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走出办公室。
乘坐电梯,抵达楼下会客室。
秦霜站在会客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她一眼看到,纪寒洲背对着她,临窗而立。
男人高挑的背影,一身正装,气势惊人。
秦霜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秦霜优雅坐下:“纪寒洲,这是想通了,要给我下跪了?”
纪寒洲:“秦小姐,除了这个条件,其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秦霜冷笑了一声,正要出言讥讽,冷不丁地,腹中坠痛,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地捂住小腹。
糟了。
她心里默默算了算日期,今天,该是她亲戚来的日子。
她的经期一直很准时,很少早到迟到。
原本,到了公司,她打算提前垫一片卫生棉,但没想到......偏偏这个节骨眼来了!
难怪她刚才开始就不舒服了。
秦霜能感觉到濡湿,裤子应该已经弄脏了。
最重要的是,绞痛太难受了。
纪寒洲看到她额角不断淌落的冷汗,微微眯了眯眼:“你怎么了?”
秦霜疼得一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纪先生,我今天......没空和你周旋,要跪就跪,不跪就滚!”
纪寒洲淡淡道:“秦小姐,你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秦霜:“我不是说了吗,不要你管!滚......”
她说到一半,又因为突兀的腹痛,疼出了冷汗。
纪寒洲冷冷盯她半晌,再没了耐性,只当她是哪里不舒服,又倔得不和他说,于是,想也不想地上前,手臂穿过她的腰身与膝弯,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秦霜失控地尖叫:“啊——!”
突兀的叫声,差点刺破他的耳膜!
纪寒洲寒着脸瞪了她一眼:“闭嘴!”
秦霜脸色涨得快要充血:“你......你放我下来......”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纪寒洲一直盯着沙发的方向。
她余光撇了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已是沾了一些痕迹,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纪寒洲道:“哪儿来的血?”
秦霜噎住,死死咬紧牙根。
真的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纪寒洲看秦霜这情况,再看看血迹,“你......来例假了?”
秦霜懒得回答他:“放我下来!”
纪寒洲也觉得有些尴尬,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剑眉微颦,随手将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秦霜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从来不近人情,铁石心肠,没想到......
纪寒洲冷冷问道:“自己能走吗?”
秦霜没回答。
应该是没力气回答,因为一阵阵腹痛,她疼得弯下腰去,根本站不起来。
她从小就是寒性体质,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纪寒洲望着她疼得发抖不停的肩膀,俯身长臂一揽,再度将她横抱在怀里。
这一次,秦霜已是没力气抗拒了。
秦霜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这种低级玩笑。”
纪寒洲:“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宋南栀’,她对我很重要,你务必救她的命!”
“务必?你在命令我吗?”秦霜听到如此强制性的词汇,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
重要到,为了这个女人,他连亲骨肉都可以狠心弃之不顾!
重要到,他不管他的死活,任凭她困在绝望的火海!
她怎么会不清楚?
秦霜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凭什么要帮你?”
纪寒洲:“你是医生,从医的人,不至于见死不救!”
秦霜冷嗤:“你少道德绑架!你没听我老师说吗,我已弃医从商。我是商人,你对我有所求,就是在和我谈生意,既然是谈生意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纪寒洲同样语气沉冷,“不知秦小姐要怎样的诚意?”
秦霜:“你不是要求我吗,不跪下来,怎么能体现出你的诚意呢?”
纪寒洲眼神凝结住。
“跪你?”
秦霜面无表情:“怎么,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多重要?纪先生,不妨向我证明一下。”
纪寒洲再度逼近,擭住她的小脸:“你在玩我?”
秦霜掀起眼帘:“怎么?在纪先生这个S市纪家亿万继承人的眼里,宋南栀一条活生生的命,还不及你尊严来得高贵?”
纪寒洲微微狭眸,眼眸更深:“你要我给你下跪,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小姐,你好像——很恨我?”
秦霜立刻扭过脸:“我与你素不相识,我有什么恨你。如果你觉得,朝我下跪太过难堪,那就就算了吧,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她一把拨开他的手,朝着车子走去。
纪寒洲还要追去,手机铃声突响。
是楚离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楚离心急火燎道:“纪爷!小公子又跑出去了!”
纪寒洲原本情绪不好,听到这话,忍不住发作了:“我不是叫你看好他!”
楚离道:“纪爷,你别紧张,我已经追到小公子下落,就是小公子消失在秦家门口,但秦家不让我进去找人......”
那名计程车司机将小长意送回秦家之后,折返回途,却被追车赶到的楚离顺势拦截,逼问之下,司机引路到目的地,楚离的车子,如今正停在秦氏门口。
一刻钟之前,他曾敲开过秦家大门,毕竟小公子打车到秦氏门口不见的,他自然是问秦氏要人。
但秦氏管家张口就下了逐客令,楚离还没问清楚,就狠狠吃了闭门羹。
如今,秦氏大门不开,楚离也不能擅闯,只好赶紧打电话向纪寒洲报备。
秦氏?
纪寒洲不禁更生疑窦。
小司衡从来很乖,他交待他乖乖待在房间,他不会无缘无故乱跑出门,更不会无缘无故打车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
更何况,据他所知,秦氏山庄所在B城的风水宝地,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
纪寒洲来不及疑虑那么多,道:“你应该更早通知我!”
说完,他上了车,对着司机吩咐道:“去秦氏!”
司机问道:“那宋小姐怎么办......”
纪寒洲:“打电话,另外再派人接她!”
司机:“是!”
他看纪寒洲面色阴沉,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敢报备他刚刚将小公子送回去的事实,一脚油门,追上了秦霜的车子。
另一边。
秦霜上车之后,司机就和她报备说他抽个烟的功夫,小公子就离奇不见的事。
秦霜血压升高,正要发飙时,手机铃声响了。
是福伯打来的电话。
秦霜接通电话。
福伯道:“五小姐,这......秦家门外突然来了个陌生人,问我找一个孩子。”
秦霜顿生警惕:“什么孩子?”
福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纪司衡’。”
秦霜脸色一变。
姓纪?
秦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如果是纪家的人,赶他走!”
福伯:“我已经下过逐客令,但人还徘徊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秦霜烦躁了起来。
这两天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霜道:“长意又不见了,我在想办法找他,其他事先放一边。”
福伯惊讶道:“小少爷在家啊。”
秦霜愣住了:“什......什么?”
福伯道:“你走之后不久,小少爷就打车回家了,说是有人追杀他,弄得我云里雾里的!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儿呢。”
秦霜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整件事情有些玄妙。
福伯又道:“哦......苏家的人来了,如今,苏二公子正跪在客厅,苏大公子也在,说是特地来向秦家赔不是来的。”
秦霜椽了椽眉心:“我知道苏家是为什么事而来!苏二要跪就让他跪着!”
挂断电话,秦霜吩咐司机道:“直接回家。”
司机看向后视镜,怔怔道:“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秦霜回过头,隔着后车窗,就看到纪寒洲的座驾,稳稳跟在她车后。
秦霜道:“开快点,甩掉他们。”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把纪寒洲引回秦宅!
司机悻悻道:“这里山路弯弯绕绕,我不敢加油门。”
秦霜道:“停车。”
车子一个刹车,急急停住。
后车也立刻刹住。
司机转过身,对纪寒洲报备说:“纪爷,前车突然停住不前了。”
纪寒洲朝前望去,突然看到,秦霜下了车,换到驾驶座,关上车门,突然之间,车子一脚油门,竟一下子冲出去几百米。
司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可是盘山公路,她怎么开那么快!这也太危险了,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里山路很窄,双向单车道,若是操作不慎,很容易翻车出事故。
纪寒洲道:“下车!”
司机立刻老老实实下车,纪寒洲也换到主驾驶,拨换到运动档片,百公里加速,争分夺秒地追了上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