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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前文+后续

晚山漫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疯了疯了!江凝晚真是疯了!此刻那冲天的火光和站在火焰中的江凝晚,无不让人心中胆寒。“救火!快打水救火!”江国公急切怒吼。齐氏又惊又惧,她现在算是知道国公爷为何隐瞒她娘的死了。让江凝晚知道她娘已经死了,她就是脱缰的野马,这下谁还管得了她?今日都敢动刀子,还放火烧清辉苑,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思及此,齐氏连忙摘下头上的鸾凤衔珠钗,放到地上,“还给你,都还给你。”“黑匣子拿来。”江凝晚又点起火折子,打算给清辉苑再添一把火,烧大些。齐氏茫然不知所措,“什么黑匣子?”“问你女儿。”齐氏闻言连忙看向怀里的江溪如,“什么黑匣子?快拿出来!”护卫们正在打水灭火,但江凝晚站在房间里不出来看着也十分危险,关键她手里还有火折子。江国公生怕火势太大会把楚王...

主角:江凝晚陆清珩   更新:2025-02-14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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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晚陆清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晚山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疯了疯了!江凝晚真是疯了!此刻那冲天的火光和站在火焰中的江凝晚,无不让人心中胆寒。“救火!快打水救火!”江国公急切怒吼。齐氏又惊又惧,她现在算是知道国公爷为何隐瞒她娘的死了。让江凝晚知道她娘已经死了,她就是脱缰的野马,这下谁还管得了她?今日都敢动刀子,还放火烧清辉苑,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思及此,齐氏连忙摘下头上的鸾凤衔珠钗,放到地上,“还给你,都还给你。”“黑匣子拿来。”江凝晚又点起火折子,打算给清辉苑再添一把火,烧大些。齐氏茫然不知所措,“什么黑匣子?”“问你女儿。”齐氏闻言连忙看向怀里的江溪如,“什么黑匣子?快拿出来!”护卫们正在打水灭火,但江凝晚站在房间里不出来看着也十分危险,关键她手里还有火折子。江国公生怕火势太大会把楚王...

《重回娶平妻当天,我转身改嫁前夫他叔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疯了疯了!
江凝晚真是疯了!
此刻那冲天的火光和站在火焰中的江凝晚,无不让人心中胆寒。
“救火!快打水救火!”江国公急切怒吼。
齐氏又惊又惧,她现在算是知道国公爷为何隐瞒她娘的死了。
让江凝晚知道她娘已经死了,她就是脱缰的野马,这下谁还管得了她?
今日都敢动刀子,还放火烧清辉苑,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思及此,齐氏连忙摘下头上的鸾凤衔珠钗,放到地上,“还给你,都还给你。”
“黑匣子拿来。”江凝晚又点起火折子,打算给清辉苑再添一把火,烧大些。
齐氏茫然不知所措,“什么黑匣子?”
“问你女儿。”
齐氏闻言连忙看向怀里的江溪如,“什么黑匣子?快拿出来!”
护卫们正在打水灭火,但江凝晚站在房间里不出来看着也十分危险,关键她手里还有火折子。
江国公生怕火势太大会把楚王引来,连忙催促:“溪如,什么黑匣子你快些还给她!你要什么,爹再另给你买!”
情势所逼,江溪如不得不妥协,起身去取匣子。—
前院。
梨春用尽了办法拖住楚王,茶水都喝完了一壶,已经拖不住了。
看着内院冒起了烟,嘈杂声传出来,是失火了。
秦霜迟抬眸看了一眼,“别拦着本王了,你们国公府失火了。”
梨春硬着头皮开口:“求王爷留下来帮忙救救火吧。”
秦霜迟神情淡漠,“与本王何干。”
梨春心急如焚,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帮帮忙,或许会救我家小姐一命啊。”
闻言,秦霜迟冰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放在腿上的手不觉攥紧了几分。—
清辉苑。
“给你!”江溪如不甘心地将黑匣子递给她。
江凝晚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看到里面的金鹤玉佩才终于安心,拿到此物,和离一事便算稳妥了,也不枉她今日大闹国公府。
这时,清辉苑里的火也被扑灭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江凝晚进屋中拿起纸笔,列了个单子,交给江国公。
“这些东西,今日便给我整理出来。”
她自己曾经的那些首饰可以不要,但娘亲的遗物,她必须带走。
凌家被抄家,所有的财物都充了国库。
外祖父他们已故,可以说是一点遗物都没留下,娘亲就剩下这点东西可以作为念想,她不能不要。
江国公面色阴沉,“你这是要跟我分家吗?”
江凝晚语气失望:“我的东西,值钱的都被江溪如拿走,不值钱的,就如垃圾般扔在杂物房里。”
“家?这里还是我的家吗?”
平静的话语里却满是酸涩,令人揪心。
闻言,江国公微微一惊,转头看了齐氏一眼,溪如搬进来的时候不是就说了,把潇湘居收拾出来给凝晚吗?她的东西怎会在杂物房?
齐氏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只是今日这么一闹,齐氏也受了委屈,江国公也不好再责问。
便将单子递给了齐氏,“你整理一下吧。”
齐氏连忙应下,“我这就去。”
江溪如怕惹火烧身,也跟着齐氏一同离开了。
清辉苑里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那些火烧过的痕迹,却像是父女二人之间的裂痕,再难修复。
“就为了这点东西,不惜拿刀架在你妹妹脖子上,你哪里还有点姐姐的样子!”
“都是成家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若是传扬出去,让秦家如何看待你!让京都之人如何看待你!”
江凝晚懒得争辩,争辩也是无用。
谁知她爹见她不反驳,便以为她知错了,又说:“快正午了,午膳时你跟你娘和妹妹道个歉。”
江凝晚手心微紧,“好啊,她们霸占我娘的东西在先,她们若道歉,那我便道歉。”
一句话又把江国公激怒。
“你!”
“你这性子简直比你娘还要硬!”
江国公强忍住了动手的冲动,怒极拂袖而去。
江凝晚也来到前院等着齐氏将她娘的东西整理出来,院中楚王果然还在。
“今日家中出了点事情,怠慢王爷了,改日我带溪如登门赔礼。”江国公客套拱手。
秦霜迟眼角余光瞥见江凝晚后,侧目看向梨春,“本王现在可以走了吗?”
气氛骤冷。
梨春紧张得结巴了起来,“当......当然可以,奴婢送您!”
江国公感到不解,但也只得笑呵呵地送楚王离开。
想到梨春故意拖住楚王,楚王肯定察觉了,避免他记仇,江凝晚快步上前。
“爹,我来送楚王吧。”
她推过楚王的轮椅,缓缓出了大门。
“王爷,因为一些家事,方才是故意将王爷留下来,王爷心胸宽广,定不会与我计较,改日有机会定会答谢。”
秦霜迟面色冷冽,低沉的嗓音透着冷意:“想谢何必改日。”
说完,淡淡招手,护卫萧澜立刻跑上前来推过轮椅。
江凝晚愣了愣,“王爷,那现在请您去广丰酒楼吃饭可以吗?”
“晚了。”
冷漠的两个字,比这寒风还要刺骨。
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宛若苍松,身姿挺拔,却带着无人可近的寒意,孤傲如雪山。
很快,秦霜迟就被护卫推上马车,渐渐消失在江凝晚视线。
江凝晚紧拧着眉看向梨春,“改日答谢有什么问题吗?”
说他脾气不好吧,他看透了梨春所为却还真等了那么久,说他脾气好吧,一句改日答谢便生气了。
梨春摇摇头,“这楚王脾气本就古怪,喜怒无常,听说经常莫名其妙生气。”—
马车上。
萧澜环胸抱剑,神情有些担忧,自顾自地说:“退了与国公府的婚事,皇上和太后必定要追问,王爷可得想想怎么应对。”
随着马车缓缓而动,秦霜迟目光透过撩起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一抹身影从他视线中划过。
“婚事没退。”
萧澜有些吃惊,“没退得成?看来这江家二小姐有些难缠!”
“不过也是,我们王爷这相貌气度,换成谁也舍不得退婚啊。”
“除了那个江......”话到一半,萧澜立刻打住,紧张地看了一眼王爷。
见王爷脸色阴沉,萧澜立刻闭上了嘴。—
院内。
绫儿抱着一个红木箱走了过来,“大小姐,你看看这些对不对得上。”
梨春立刻接过箱子,江凝晚打开看了一下,娘的东西几乎都在这儿了。
都还完好无损。
江凝晚安心了些。
抬眸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前院,不禁问道:“爹呢?”
绫儿有些犹豫,怕说实话会惹大小姐伤心。
江凝晚却有所察觉,“在哄江溪如吧?”
绫儿连忙说:“二小姐近来身体不好,国公爷也是担忧才会......”
“不重要了。”江凝晚淡淡一笑,攥紧了衣袖,“梨春,我们走。”
“大小姐......”
看着大小姐那苦涩的笑容,绫儿揪心不已,却只能望着那单薄的身影落寞地走出国公府。
踏出国公府大门,江凝晚却平地踉跄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小姐!”梨春连忙扶住她。
上了马车,梨春正要问是否回将军府,却见小姐眼眶泛红,抱着膝盖。
梨春也跟着红了眼眶,上前抱住了江凝晚。
靠在梨春身上,江凝晚喉咙发紧,有些哽咽:“梨春,我们没有家了......”

只见丘神医将取出的银针又放了回去,抬眼道:“回春堂的名声我有所耳闻,那位洪大夫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秦渐渐语气十分不屑:“丘神医有所不知,那洪大夫就是个江湖郎中,要不是有我们将军府做靠山,哪有如今的名气。”
“跟丘神医比起来,那就是个不入流的大夫。”
“丘神医不必当回事。”
听到这话,丘神医猛地站起身来,转向秦北荒和陆清珩,“秦将军,陆将军,你们也是这样认为吗?”
两人有些错愕,相视一眼后,陆清珩说道:“丘神医莫要见怪,小妹口无遮拦,洪大夫是位好大夫,但此番说不治就不治了,害我母亲落到这个境地,实在过分。”
秦北荒也难掩怒意,“昨日我苦苦恳求,医者仁心,他怎能就此撒手不管,不是要害我母亲性命吗!”
“所谓悬壶济世,不过也是欺世盗名罢了。”
这话让丘神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强忍下怒意,直接收起了拿出来的针袋,“恕我医术不精,治不了王妃的病。”
几人脸色陡然大变。
秦北荒着急按住丘神医的胳膊,“丘神医,您针袋都取出来了,还没试怎知治不了?”
陆清珩也连忙开口:“是啊,您的针法闻名天下,即便不能根治,也定能缓解我母亲的病痛!”
丘神医不悦地拂开秦北荒的手,神色难掩怒意,“那天山佛莲价值千金,回春堂分文不取为你们提供两年,你们可想过他们背后付出了多少!”
“两位都是心怀百姓的将军,没想到在你们口中,竟落得如此埋怨和诋毁!”
“简直是忘恩负义!”
看着丘神医突然间发怒,几人都愣住了。
秦北荒连忙解释:“丘神医,你误会了,你不知这当中细节,我们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
江凝晚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冷笑,丘神医怎么可能不清楚回春堂找寻天山佛莲的艰辛。
洪大夫可是丘神医的师兄!
他们师兄弟二人虽然志向不同,但并非没有往来,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丘神医的眼神冷了下来,“哼!我只知道,回春堂不欠你们的!”
“白白提供两年天山佛莲,却成了你们口中欺世盗名之辈!”
“我哪敢给你们将军府医治啊,只怕我踏出这将军府,就要身败名裂了!”
说完,丘神医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陆清珩心急如焚上前拦住丘神医,“丘神医!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能不能......”
话未说完,便被丘神医冷冷打断——
“陆将军帮助过凌老将军的旧部,我是看在他面子上来的,如今一看,这一趟不值得!”
说罢,丘神医拂袖而去。
江凝晚心中暗惊,竟是因为外祖父的原因?
也是,外祖父战功赫赫,曾戍边多年,相助大寒军队救过大寒数百名百姓,是个光明磊落受人敬重的大英雄。
回过神来,秦北荒和陆清珩等人都已追了出去。
极力挽留丘神医。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这时床榻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凝晚......”
抬眸便见床上的逸王妃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江凝晚上前搀扶。
被逸王妃紧紧地抓住了手,语重心长地开口:“凝晚,都是我们家亏欠了你。”
“如今清珩进了家门,已无法改变,你能退让一步吗?今后北荒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看着逸王妃慈眉善目一脸疲态,江凝晚微微一怔,若非见过了他们的冷漠,她差点就要心软了。
前世遭遇历历在目,她病重还在操劳府中大小事的时候。
陆清珩临盆那日,所有人都在陆清珩院中的时候。
她都快死了,也没有人心软,没有人可怜她。
“那母亲希望我怎么做呢?”江凝晚神色认真。
逸王妃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我们都知道你与回春堂的关系,你能不能再找洪大夫好好说说?”
就知道是为这件事。
无所图也不会示好。
“那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吧,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我只能尽力而为。”
闻言,逸王妃松了口气,欣慰地拍拍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
离开锦华居,经过前院时,见到秦北荒生气地将秦渐渐训斥了一番。
还罚了秦渐渐这个月的月钱。
秦渐渐委屈的红了眼,“哥,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会得罪丘神医。”
“嫂嫂,我下个月还要去赴武伯侯千金的生辰宴呢,罚了我的月钱,我可怎么送礼啊......”秦渐渐拽住陆清珩的胳膊,撒娇恳求。
陆清珩拍了拍她的手,“你拿体己钱垫垫吧。”
“母亲的病正缺钱用,我还得再去找二哥,看看能不能把丘神医请回来,丘神医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必有缘由。”
“我随你一起,找丘神医登门道歉。”秦北荒说着,便牵住了陆清珩的手。
秦渐渐也不好再说什么,满腹委屈。
江凝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漫不经心抬步离去。
丘神医名声在外,请他治病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治的。
秦家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跪烂丘神医的门槛,他也不会治。
前脚刚回到枕月阁,后脚便听见“啪”的一声。
梨春立刻赶去查看。
便将门外砸鸡蛋的秦渐渐抓个正着,“好啊你,竟然拿鸡蛋砸我们院门!”
秦渐渐见被抓住,索性也不躲了,将手里剩下的两个鸡蛋一并砸了出去。
听见声音,江凝晚走出房间,来到院门处。
秦渐渐指着她怒骂:“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毒妇!滚出我家!”
江凝晚微微蹙眉,“毫无教养。”
“如此浪费粮食,我看你是没饿过肚子。”
被江凝晚嫌弃鄙夷,秦渐渐更加恼怒,“你个罪人之女,要不是我们将军府收留你,你早就跟着你娘去流放了!”
“当初我哥要出征,是你们国公府死皮赖脸求着我哥,在他出征那晚仓促办了婚事,不就是怕我们将军府悔婚吗。”
“要不是我们将军府,你怕早跟你娘一样,沦为奴妓,被人践踏!”
听到奴妓这刺耳的两个字,江凝晚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眼中迸发出一道杀人般的冷意。
“这些话谁教你的!”

梨春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姐,可有伤着?”
江凝晚摇摇头,揉了揉胳膊,平静而冷冽的眼神望向秦北荒。
“原来不肯拿出嫁妆翻修将军府,便是不孝。”
“将军你孝啊,你是大孝子,还不快筹钱把将军府翻修了,也能让母亲少费心,自然就不会头疼了。”
秦北荒震惊地看着她。
她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竟口出这般恶言!
秦北荒眼中嫌恶毫不掩饰,“凝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像个妒妇!”
江凝晚简直听笑了,她当初有多眼瞎,会看上秦北荒。
此刻面对秦北荒,她连争辩都懒得争辩了。
这时,丫鬟领着回春堂的洪大夫匆匆而来。
秦北荒见状连忙上前相迎,“洪大夫,你快看看我母亲,头疼病又犯了。”
所有人都十分着急。
但洪大夫却摆手道:“我不是来给老夫人看病的。”
“老夫人每月服用的天山佛莲,回春堂已无法继续供应。”
“今后你们另请高明吧。”
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万分。
秦北荒难以置信,“洪大夫,你这是何意?我母亲的病一直是你看顾,你怎么说不看就不看了?”
洪大夫心里憋着气,这不是废话吗,看病吃药这两年,给过一分钱吗。
如今还抬了个平妻入府羞辱小姐,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若不是看在小姐面子上,他早就不来将军府了。
怕小姐在将军府遭为难,洪大夫也把心里话憋了回去,不敢撕破了脸。
“洪大夫,别的以后再说,您先看看我母亲吧!”秦北荒拉着洪大夫上前。
洪大夫淡淡一拂手,便挥开了秦北荒,从容道:“我说过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两位将军立下汗马功劳,满朝上下谁不重视,便是千年万年的人参也是唾手可得,我不过一介江湖郎中,哪配给你们家看病。”
“告辞。”
说完,洪大夫潇洒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慌了神。
逸王妃的头疼是多年顽疾,无法根治,只有洪大夫用天山佛莲调配的药丸才能缓解一段时间。
秦北荒立刻焦急追了出去,但过了一会,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杀人一般。
“江凝晚,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嫉恨清珩,竟歹毒至此,拿我母亲的性命相逼!”
江凝晚耳朵被震得发疼,扬唇浅笑,“将军,这府中样样不顺的事都要怪我,原来我在将军府如此重要?”
付出得多了,便被认为是理所应当。
现在就让他们看看,没有了她江凝晚,将军府会有多少难处。
“你!”秦北荒怒极。
陆清珩见状立刻开口:“北荒,别生气了,当务之急是请太医来给母亲看病。”
“那洪大夫不过是当过军医的江湖郎中,我不信母亲的病非他不可!”
“我二哥与大寒的丘神医略有交情,我去请二哥出面。”
闻言,秦北荒这才气消了不少,拉着陆清珩的手,语气温柔带着感激:“有劳你了清珩。”
秦渐渐也激动起来,“大寒的丘神医?请他看诊可是千金难求!没想到清珩嫂嫂竟认得丘神医!”
“那洪大夫一介江湖郎中,也敢给我们将军府脸色瞧,没有了我们将军府的照拂,看他那回春堂能开多久!”
听见这话,江凝晚诧异了一瞬。
丘神医?
呵,他们是要自讨苦吃了。
回春堂只是个小小医馆,可医馆里没有一个人来历平平。
洪大夫曾跟着她外祖父行军打仗几十年,救治的伤兵数以万计,离开军队后开了回春堂,在民间很有威望。
洪大夫的医术,可不在丘神医之下。
很快,逸王妃被搀扶着回房休息,等丘神医前来医治。
秦北荒临走之前,看向江凝晚,神情冷冽呵斥道:“你回房好好反省反省,若想不通就不必再踏出房门了!”
说完愤怒拂袖而去。
随后两名嬷嬷便上前来,“夫人,请回房。”
江凝晚攥着手心强忍着,回到了房间里,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
梨春生气上前,“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锁夫人?”
门外传来徐嬷嬷冷冽的声音:“将军的吩咐,老奴也是听命行事,夫人若不想吃苦头,还是早些服个软。”
服软?
江凝晚冷笑,一次服软,就有服不完的软,时间长了,脊梁便再也直不起来。
“太过分了,竟然禁足小姐,陆清珩才刚入府,就这样对小姐,今后还不知道要给小姐多少委屈受!”
梨春生气极了,回过头来心疼地看着江凝晚,“小姐,不如回去求国公爷做主,商量和离?”
江凝晚平静的眼底积聚着怒意,“求人不如求己。”
“和离前,至少要让他们还清欠我的账。”
七年的欺骗,含恨而终,她怎甘心就此离开。
痛苦不能只她一人承受。
江凝晚取了一张五十两银票来,从门缝塞了出去。
门外徐嬷嬷大惊,“夫人这是?”
“虽然将军误解我,但我是心系母亲病情的,若是丘神医来了,知会我一声,我去认错。”
徐嬷嬷闻言连忙收下银票,笑呵呵地说:“夫人能想明白就好,男人嘛,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回到椅子上坐下,梨春倒上茶,“小姐何必花那么多钱,便宜了他们。”
江凝晚笑了笑,“我又不缺这点钱。”
只是不愿再给秦北荒他们花一分一毫。
“那徐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见钱眼开,此人用得上。”—
翌日。
徐嬷嬷送午膳时带来消息,丘神医已经去给逸王妃诊脉了。
江凝晚唇角微扬,立刻赶了过去。
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
锦华居。
她一踏入房间,秦北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顾及丘神医在此,才没有多说什么。
丘神医诊完脉,问道:“王妃的头疼之疾应该许久没发作了吧?之前是服用的什么药,可否让我看看?”
秦北荒答道:“之前服用的是天山佛莲。”
闻言,丘神医十分震惊,“如此珍贵的药材,能常年服用,可不容易啊。”
“不过有此药材,继续服用一年半载,这病根就能根治了,何必请我来一趟呢。”
秦北荒面露难色,解释道:“因为......已经没有天山佛莲了。”
江凝晚适时接过话:“这天山佛莲是回春堂一直提供的,但昨日,洪大夫说今后无法提供了。”
“丘神医医术高明,定有办法救我母亲。”
此话一出,丘神医神色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一边打开针袋一边说道:“也是,格外的珍稀的药材,就是常常说没有就没有了。”
秦渐渐剜了江凝晚一眼,怒道:“什么呀,就是那回春堂受人指使故意为难,一个小小的医馆,还敢得罪我们将军府,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一出口,丘神医脸色微变,取针的手微微一顿。
江凝晚眼角余光瞥见,压抑住唇角笑意。
好戏,要开场了!

逸王妃神色凝重起来,“凝晚,你一向大度,持家有道,清珩她有官职在身,指不定哪天就上战场,如何能管家呢?”
江凝晚淡淡一笑,“府里这么多人,也不是非我不可呀。”
“当然是非你不可了!”逸王妃着急,脱口而出。
“为何?”江凝晚故作迷茫。
逸王妃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府里谁有你能干呀?”
江凝晚心中冷笑,是非她的嫁妆不可吧。
她当年嫁过来,有三份嫁妆,国公府一份,外祖家一份,还有娘亲备了一份。
纵是陆清珩全家军功在身,得了皇上那么多的赏赐,也远不及她嫁妆的一半。
一旁的陆清珩看着账本,脸色愈发难看,惊道:“这账上怎么就剩几百两?这么大个将军府,一个月开销也不止了。”
“这账本当真没问题吗?”陆清珩语气质疑。
秦渐渐立刻凑上去看了一眼,顿时急了眼,厉声质问江凝晚:“你管家两年,莫不是中饱私囊了?否则账上怎么会亏空至此!”
江凝晚从容淡然地喊了声:“梨春。”
身后的梨春立刻掏出一本账,昂首挺胸站了出来,声音响亮:“二小姐每个月的月钱是五十两。”
“除此之外,年初三月,二小姐送礼,玲珑玉镯一对,花费二百三十两。”
“四月,二小姐广丰酒楼设宴,花费三百二十五两。马场赌马,花费一百三十两。”
“五月,金银首饰花费二百六十八两,新裁浮云锦两身,花费三百二十两。”
“六月......”
听着这一笔一笔账,秦渐渐神色有些慌乱,气急败坏怒斥:“够了!”
“你的意思是,钱都是让我一个人花了是吗!”
江凝晚神色从容,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说我中饱私囊,我当然要证明清白,秦北荒俸禄多少,还不够二小姐你去广丰酒楼吃一顿饭的。”
“更别提这将军府里的吃穿用度。”
“若我中饱私囊,将军府上下怕是都要去乞讨为生了。”
那平静的语气,却说着最尖锐刺人的话,秦渐渐满脸通红,无话反驳。
就连逸王妃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陆清珩更是无话可说,难怪非要将管家权交给她,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账上余下的这点钱,翻修宣威将军府根本不够。”陆清珩将账本合上,神色不悦。
江凝晚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对了,二小姐和母亲初秋订购的雪狐裘还未交付,若是退了,能省几百两。”
“还有府中上下的冬衣,数量减半,也能省出来一些。”
秦渐渐恼怒起身,“江凝晚你好歹毒的心肠!”
“你如此虐待我们,就不怕我哥休了你!”
江凝晚挑挑眉,“你冲我嚷什么,现在府里管家的是清珩妹妹,你跪下求求她不就行了。”
“实在不行,宣威将军府不翻修了便是。”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真是要撒手不管,这让逸王妃有些不安。
连忙好声好气地说:“凝晚,将军府是皇上赏赐的,不能空置着啊,这是对皇上的不敬。”
“你的嫁妆还有不少,不如先拿出来垫一垫。明日.你去宣威将军府选个喜欢的院子,咱们好好的翻修一下,回头一起搬进去。”
江凝晚挑眉轻笑:“哦?原来之前没打算让我住啊?”
逸王妃脸色一僵,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毕竟这府邸是皇上赐给北荒和清珩的......”
话未说完,江凝晚便笑着打断:“母亲说的对,赏赐给谁的,谁出钱翻修便是。”
她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陆清珩。
陆清珩此刻憋着一肚子气,谁甘愿当人妾室,她早早便与秦北荒说好,新府邸有她,就没有江凝晚。
谁知江凝晚竟这般难搞,交了管家之权,怎么都不肯出钱翻修了。
一时间气氛凝固。
陆清珩缓缓开口:“我记得,你的嫁妆有一部分是凌家出事前置办的,但在你成亲前,凌家被抄家流放,按理说,你的这部分嫁妆也是要查抄的。”
听到这话,江凝晚眼眸骤然一冷。
迎上陆清珩的眼神,凌厉万分。
“妹妹竟连我的嫁妆来自何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一家人,知道的是你关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算计我嫁妆好几年了呢。”
江凝晚面带笑意,眼神却冷冽如刀。
这话反倒让逸王妃眼神有些闪躲。
又打圆场说:“清珩性子直,说话可能不中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开个玩笑罢了,母亲这样郑重其事的解释,反倒显得清珩妹妹小气了。”江凝晚唇边带着笑意。
逸王妃只觉得头疼病要犯了,难受地揉了揉额头,这江凝晚是吃错什么药了,句句夹枪带棒。
秦渐渐连忙上前扶着逸王妃,“母亲你又头疼了?快请洪大夫!”
说完,秦渐渐怒瞪着江凝晚,“母亲要是有个好歹,有你好看!”
江凝晚也关切地看向逸王妃,“母亲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歇着?”
逸王妃却摇摇头,虽神情疲惫,但仍要坚持,“老毛病了,无碍。”
“凝晚,你方才也说了,咱们是一家人,翻修将军府的事,你得帮帮忙。”
而陆清珩也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语气冷冽:“我自认没有打理将军府的本事,这管家之权我不会接的。”
“宣威将军府翻修与否我不在乎,若将来皇上问起,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这义正言辞的话,可真是充满了威胁。
江凝晚口干地喝了口茶,轻飘飘地笑道:“皇上九五之尊,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完呢,怎会管这等内宅小事。”
“除非是有长舌之人告状。”
说罢,她放下茶杯,扫了厅内几人一眼,“我们府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小人吧?”
一旁的梨春听得心中暗爽,没憋住笑了出来。
落在陆清珩眼中却格外尖锐,脸色发青,指关节攥得咔咔作响。
逸王妃更是气得头疼难忍,脸色煞白。
秦渐渐惊慌喊道:“母亲,你怎么了!母亲!”
“来人啊!来人啊!”
陆清珩也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而江凝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
很快,一抹威严的身影疾步入内,“母亲怎么了?”
秦渐渐立即怒指着江凝晚,“她把母亲气的头疼病犯了!”
“哥你管管她!”
秦北荒带着怒意的眼神投来,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险些将江凝晚拉摔倒。
一下子撞到房门上,疼痛令江凝晚不悦蹙眉。
“江凝晚,你闹够了没有?清珩已经入府,一切已成定局!”
“你若有怨冲我来便是,怎能如此不孝,把母亲气成这样!”

周围的声音愈发难听。
秦北荒和陆清珩的脸色都变得难看极了。
在逸王妃发怒之前,江凝晚率先开口呵斥了梨春:“梨春,胡说什么!”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
梨春抹着眼泪退下。
江凝晚动了动已经僵硬的手腕,抬起手中之物,“妹妹不收,便是不愿与我同住屋檐下了?”
陆清珩神色愠怒,欲要发作,逸王妃却不想再生事端,出面打圆场,“莫要耽误了吉时,清珩,你就当这是凝晚的见面礼好了。”
秦北荒也给陆清珩使眼色,陆清珩只得咬牙接下了掌家之印。
当众接下了此物,今日过后外面都要说她仗势欺人,嫁进府当天就逼着正室交出了管家之权。
好你个江凝晚!一招以退为进,将她逼到了风口浪尖上!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吆喝声起,两个身影渐渐远去。
江凝晚唇边带笑,大礼会一件一件送给他们的。
逸王妃忙着招呼宾客,解释方才的小误会,避免传出难听的话。
而江凝晚转身未见到梨春,秦渐渐不知何时也不在了。
她心道不好,立即起身往后院赶去。
此刻只有后院无人。
还未踏入后院,便听见秦渐渐的骂声:“小贱人,刚才的话是谁教你的?”
梨春被两个嬷嬷押着,争辩道:“无人教我,我说的就是事实!”
“还敢狡辩!”秦渐渐恼怒万分,扬起手便狠狠扇了过去。
梨春害怕地紧闭双眼。
然而这一巴掌却并没有如意料般落下。
江凝晚一把抓住了秦渐渐的手腕,狠狠松开,力道之大,令秦渐渐后退两步。
“动我的人,可问过我?”江凝晚眼神微冷。
秦渐渐轻嗤一声,“我劝你别不知好歹,将军嫂嫂一身军功,风头正盛,你为难她,就是要害我们将军府!”
“梨春这贱蹄子,我不止要打,我还要发卖了她!”
啪——
利落的一巴掌。
清脆响亮!
秦渐渐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她捂着脸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往日从不红脸的江凝晚。
只觉得她一下子变了个人。
“你敢打我?”
江凝晚冷眼沉默,反手又是一巴掌。
那从容冰冷的神情,气势迫人,令旁边的两位嬷嬷都心中生寒,悄悄地松开了梨春,退远了些。
“于公,管家之权还未交接,府中大小事赏罚皆由我定。”
“于私,长幼尊卑有序,我教训你,你只能乖乖认错,还敢顶嘴?”
江凝晚平静的一番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秦渐渐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只敢怨恨地看着她,不敢再吭声。
这两年江凝晚管着家,一向是以和待人以理服人,从没动手打过谁。
让人都快忘了,她跟着外祖和舅舅曾习得一身好武功,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梨春,走。”江凝晚冷冷扫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开。
见她走了,秦渐渐才敢出声抱怨:“交了管家之权,早晚被贬为妾!看你还威风多久!”
梨春听得生气,不满道:“夫人这两年可没亏待他们全家,秦渐渐不过庶出,夫人给她的东西样样都是嫡出的份例,她不念着夫人的好也就罢了,陆家那位才刚过门,竟然就这样对待夫人!真是白眼狼!”
江凝晚冷笑,“白眼狼可不止她一个。”
陆家军功卓著正得势,往日披着人皮的鬼,陆续都会现出真面目。
回过神来,梨春担忧地望着她,“夫人昨日不是说,为了凌老将军一家,忍了这件事吗?”
“今日得罪了陆家那位,他们不会为难凌老将军一家吧?”
听到这里,江凝晚心头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衣袖下掐红了手心。
他们就是用这一点,拿捏了她一辈子。
她重生到五年前,距离外祖流放已经两年了,若前世她临死前秦北荒没有说谎,那外祖一家和娘亲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她想救也来不及了。
思及此,江凝晚心中的恨意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世上她在乎的人都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都别想好过!
“外祖那边,我另想办法,秦家已经欺负到头上来,忍下去我只会命丧于此。”
闻言,梨春欣喜不已,“我就说,小姐的娘亲便是性情中人,小姐是断不能委屈自己的!”
“凌家虽落魄,但小姐好歹还是国公府千金,岂能让人这般欺辱!”
江凝晚眸光一暗。
国公府?
不提也罢。
回到房间,江凝晚花了一.夜的时间,算了一笔账,将府中的账本理得清清楚楚。
这两年补贴进去的嫁妆,算得出来的,便有足足有三万七千两。
还不算逸王妃吃药花出去的。
逸王妃有头疼的隐疾,常年服用一种珍贵药材,生于悬崖峭壁,价格昂贵且难寻,以往只有黑市才有得卖。
嫁给秦北荒后,她特地让回春馆去寻这药材,并常年累月的供应给逸王妃,这当中付出的人力与金钱,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江凝晚递给梨春,“梨春,明早将这个送去给回春堂洪大夫。”
梨春点点头,递上一杯热茶,“秋夜风寒,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翌日一早。
逸王妃身边的旬嬷嬷便来了,“夫人,王妃请您一同前去参观皇上赐的宣威将军府。”
江凝晚淡淡道:“我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旬嬷嬷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宣威将军府?
是皇上赏赐的,不过只是个外表华丽的陈旧府邸,院墙都破败了,处处要翻修。
她急着将管家权交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翻修将军府的烫手山芋就得砸她手里,上一世全靠她的嫁妆贴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逸王妃等人午后才归,江凝晚立刻拿着账本前去交接。
正厅里,几人正在讨论宣威将军府如何翻修。
兴致极好。
“凝晚,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宣威将军府比我们现在的府邸大好几倍呢,就是需要翻修一下,这件事还得劳你费心。”逸王妃兴致勃勃地说着。
逸王在世时,便不受太上皇宠爱,又因病重多年散尽钱财,因此逸王妃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如今皇上赏赐这么大的宣威将军府,她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江凝晚平静笑笑,让梨春将账本放到了陆清珩桌上。
“母亲怎么忘了,管家之权我已交给妹妹,翻修将军府这件事,得妹妹费心。”
“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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