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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下落不明,病娇老公哭晕了小说结局

大力包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病房隔壁的休息间。厉邢阴沉着俊脸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雪茄雾气缭绕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愤怒和冷戾。姜黎儿来的时候,正看见厉邢拧灭烟头,浑身的戾气就像顷刻而发的火山,只待一刻点燃。她深呼一口气,缓缓往里走,顺势瞪了南嫣一眼。自从被打了之后,南嫣就一直委屈巴巴的不说话,躲在厉邢身后。从前的她也总喜欢这样。越是如此,越是让厉邢心烦意燥,甚至能在这个‘苏嫣’身上看到南嫣的影子。五个手指印,刺目显眼。厉邢双腿跨坐,侧目盯着南嫣的脸半天说不出话,却叫人递了快湿毛巾,给她敷脸。“阿邢,你误会了。”姜黎儿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厉邢挑眉,深邃的眼睛凌厉又厉色,“打人能是无心么?”一句话,堵得姜黎儿微愣...

主角:厉邢南嫣   更新:2025-02-1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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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邢南嫣的其他类型小说《前妻下落不明,病娇老公哭晕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大力包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隔壁的休息间。厉邢阴沉着俊脸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雪茄雾气缭绕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愤怒和冷戾。姜黎儿来的时候,正看见厉邢拧灭烟头,浑身的戾气就像顷刻而发的火山,只待一刻点燃。她深呼一口气,缓缓往里走,顺势瞪了南嫣一眼。自从被打了之后,南嫣就一直委屈巴巴的不说话,躲在厉邢身后。从前的她也总喜欢这样。越是如此,越是让厉邢心烦意燥,甚至能在这个‘苏嫣’身上看到南嫣的影子。五个手指印,刺目显眼。厉邢双腿跨坐,侧目盯着南嫣的脸半天说不出话,却叫人递了快湿毛巾,给她敷脸。“阿邢,你误会了。”姜黎儿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厉邢挑眉,深邃的眼睛凌厉又厉色,“打人能是无心么?”一句话,堵得姜黎儿微愣...

《前妻下落不明,病娇老公哭晕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病房隔壁的休息间。
厉邢阴沉着俊脸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雪茄雾气缭绕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愤怒和冷戾。
姜黎儿来的时候,正看见厉邢拧灭烟头,浑身的戾气就像顷刻而发的火山,只待一刻点燃。
她深呼一口气,缓缓往里走,顺势瞪了南嫣一眼。
自从被打了之后,南嫣就一直委屈巴巴的不说话,躲在厉邢身后。从前的她也总喜欢这样。越是如此,越是让厉邢心烦意燥,甚至能在这个‘苏嫣’身上看到南嫣的影子。
五个手指印,刺目显眼。
厉邢双腿跨坐,侧目盯着南嫣的脸半天说不出话,却叫人递了快湿毛巾,给她敷脸。
“阿邢,你误会了。”姜黎儿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厉邢挑眉,深邃的眼睛凌厉又厉色,“打人能是无心么?”
一句话,堵得姜黎儿微愣,她不敢相信,厉邢竟然会因为一个见过几次的女人责备她。
姜凌的心跳的厉害,甚至有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席卷全身,让她颤栗发寒。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完美的理由从国外回来,眼看着很快就能坐上厉夫人的位置,现在却突然杀出一个苏嫣来。
“阿邢,她在我面前和在你前面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姜黎儿控诉,激动的面色红润,说话也有些不知轻重。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她故意告诉我你对她有非分之想,我是为了维护你,才失手打了她!”
好一盆脏水!
南嫣薄红的唇轻微上挑,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转瞬即逝后,无辜的小脸又开始委屈了起来,她声音轻柔,“那又为什么要给我钱呢?”
南嫣眼眶红润,咬着下唇,眼泪一滴滴滑落,分毫不差的打落在厉邢身上,迫使他感受着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要不是袁老看在厉总的面子,希望我出山,我不会来帝都。”南嫣娇小的脸,哭的梨花带雨,似乎下一秒就能委屈的碎掉一般。
这些日子,她看着姜黎儿的精彩表演也颇有感触。
学,倒也能学个七分像出来。
此时此刻了,南嫣把自己放在了弱势地位上。她就不信,这女人能不要脸的跟她比谁哭的厉害。
“我那是感激你为墨墨治病,是你嫌少!”姜黎儿气的捏紧了拳头,却又不敢太造次。
这是她第一次吃哑巴亏!
“和苏医生道歉。”厉邢眉心紧皱,显然是因为女人的破事厌烦到了极点。
他不耐的又点了根烟,直到眼前的烟灰缸堆成小山,才凌厉又狠决的挑眉,冷声问,“你不愿意?”
四个字,仿佛是最后判决书。
姜黎儿儿按捺住心中的恼怒,极力的隐忍克制,她深呼一口气,陪笑,“苏医生,对不起,是我刚才冲动了。”
她笑得敷衍,厉邢片刻垂眸弹落烟灰的时候,姜黎儿就变了脸色,生冷的瞪在南嫣身上,似乎能把她生吞活剥。
“墨墨的病还没好,什么事情能比孩子重要?”厉邢周身的气压极低,他厉色扫过姜黎儿,提出了和南嫣一样的质疑,“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姜黎儿憋着火气,在心爱男人的责问下竟惹也红了眼,她努力克制自己,然后哽咽,“阿邢,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墨墨病得这么重,所以我比较敏感,抱歉。”
厉邢满身戾气,阴暗的可怕,“这是第一次,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到墨墨治病。”
“这五年,他可以没有爸爸,未来的人生也可以没有妈妈。”
这话说的极重,南嫣也相信厉邢做得出来。
姜黎儿的脸色凝聚,就像猪肝一样难看。
“先回去吧,墨墨需要你。”厉邢起身,修长的身子瞬间笔直,他气势强大狠决,逼的姜黎儿不敢再提一个字,只能干巴巴的答应,转身离去。
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了南嫣和他两个人。
八月的帝都,还有些燥热。但此刻南嫣甚至觉得冷,她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又裹了裹,打破沉默,“厉总,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还是不要单独相处。”
南嫣话音刚落,一双青筋暴起的手就掐在了她百能细腻的脖子上。
“苏小姐,借刀杀人,玩的开心么?”
厉邢眸底风暴涌动,他手上的大力让南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窒息!
他三步并作两步,把南嫣像提小鸡般丢到了沙发上,然后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粗鲁的按住了她,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不放过一处的浑身打量着她。
厉邢不顾南嫣反抗,抬起大手把她的裙摆撸到了大腿处,低头看向身下的白嫩。
没有过敏?
“厉邢!”南嫣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甚至忘记了变声。
那一瞬,她明显察觉到了厉邢的震撼,狐疑,不解,到最后全都变成贪恋。
厉邢的情绪微妙,他又掐住了南嫣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自己。
可在他重新打量却还是一无所获的时候,那种期待瞬间化为凌厉的愤怒,像龙卷风般扫
过屋内的每一处。
厉邢偏执的阴暗要求,“你再叫我一遍?”
南嫣没有回应,这让他脸色沉到谷底,戾气横生。
他心浮气躁,手背青筋暴起,蛮横的掐着她命令道,“再叫一遍!”
“厉邢。”南嫣回应,清冷的嗓音揉碎了心底。
“不对,不是这样!”多日不见的思念,几乎在这一刻让厉邢癫狂。
他提着南嫣的衣领,迫使她与自己贴近,厉邢声音低沉沙哑,浑身上下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唯有那双唇火热,逼迫她一遍又一遍的喊。
可‘苏嫣’再也没喊出那种熟悉的语调。
“厉总,您是不是这几日太疲惫,出现幻听了?”南嫣按耐住心里的紧张和悲凉。
瘦弱娇小的身体强压着情感的痛苦,她苦笑出声,“要不要,我给您开安神药?”
厉邢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极为暴躁!
他的小白兔丢了,心也丢了,真该死!

南嫣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你什么意思?”
可听了她的话,厉邢锋利的眉心却狠狠地簇了簇。
他抿着冰冷的薄唇,居高临下望着她,坦荡磊落。
“黎儿的孩子病了,需要配型!”
一句话,将南嫣堕入万丈深渊。
她知道他行事狠辣无情,在商场上无人敢惹。
是个狠人。
可她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狠!
就算是契约婚姻,就算是替代品。
他们也做了三年夫妻,做过最亲密的事。
到今日,她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他。
可偏偏,五年前的他风光霁月,清贵又俊美,作为帝都顶级财阀厉家的大少爷,他浑身上下都是让人沉迷的强势魅力。
她见过厉邢最惊才绝艳的时刻。
五年前,她在的小镇南屏地震,二十三岁的厉邢作为厉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带着物资乘坐直升机亲临震中,那三天三夜他吃过最危险的苦,也是他徒手抛出了奶奶的尸体,在她来帝都寻找真相,被亲生母亲拒之门外时,也是他收留了她,给了她人生中唯一的光。
南嫣的眸光湿漉漉,灼的像火。
可那团曾经望着厉邢时燃烧的温度,却像瞬间被扑灭了。
她闭了闭眼睛,咬牙忍住心底的酸涩。
南嫣的脸色比刚刚更白,她的眼眶委屈的通红,“所以,大发慈悲改变主意让我生孩子,就是为了给姜黎儿的孩子做配型?想配型!你们俩锁死生一窝,配型不是更好?”
“我都说了,我今天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离开厉家给你们一家三口腾位置!”
“本来契约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我早点退出,你跟姜小姐早点再续前缘,也省的你让她跟孩子再受委屈!”
她冷笑着自嘲,“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跟她再生一个,可比跟我再生一个,配型成功的利率大的多!”
哪怕距离契约还只剩一个月,她都忍不了了!
她要跟厉邢离婚!
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离婚。
她决不能,决不能让厉邢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离婚?”厉邢被她一句离婚弄的脸色沉到谷底,戾气横生。
他心浮气躁,手背青筋暴起,大手蛮横掐着她,他力气大,恨不得将她捏碎了。
抬手抄起她纤细的双腿让她趴下去,脚腕的铃铛碰撞,发出暧昧禁忌的刺激声响。
他不管不顾,反剪着她的手把她按回去,膝盖蛮横的抵着她的双腿,“当初你不是最喜欢往哥哥床上爬了?辛辛苦苦算计来的厉太太的位置,你舍得说离就离?”
“既然要离婚,那就离婚之前生一个!”
下一秒,直接撕了她的底裤。
西裤皮带解扣,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冰冷刺骨到无情。
“厉邢,你不是人!”
南嫣羞愤难当,心头恨死他了,“我明明说过,我没做过。我也是受害者。”
他从来都不肯信。
她是女孩,那一夜,就算是跟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可她也很委屈。
厉邢满身戾气,阴暗的可怕,心底像是漏了风,呼啸而过的痛尖锐的要把他的心戳烂!
可是关键时刻。
有人敲响了车窗。
“厉邢......你在吗?墨墨不行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你下车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妹妹,你把厉邢让给我一会好不好......”
“求你别再给厉邢添麻烦了好不好,上一次你不懂事一意孤行,害了我们所有人......”
此话一出,车厢内的气氛,倏然坠入冰点。
厉邢烦躁的皱了皱眉,抑制不住的森冷从周身冒出来,可他到底还是松开了南嫣。
他慢条斯理的扣紧衬衫扣子,把西装外套扔到南嫣身上,遮住她颤抖却让人眼底猩红的娇躯。
黑色西裤没有半分褶皱,凌厉的短发锋利如刀,他慢条斯理的扣紧皮带,侧脸隐匿在黑暗中,给南嫣撩了话,“让阿城陪你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其他的事回家再说。”
南嫣冷笑一声,忍着小腹隐隐约约痛。
冰冷的眸光扫向窗外姜黎儿那张脸。
随后看向另一侧车窗,不再去看厉邢,清冷的嗓音揉碎了心底,“你若下车,我保证,回家一定看不见我。”
她沉沉吸了一口气,“还有,让你的姜黎儿小心点,我也不会再继续背锅了。”
她说离婚,就绝不会改变。
她永远永远,都不会跟姜黎儿共享一个男人。
也不想,再背负骂名。
从前,人人都说是她不要脸爬上厉邢的床,才害的姜黎儿出国,厉邢车祸失去双腿。
那时,她的解释没有人听。
后来嫁给厉邢,哪怕他怨她恨她她都无所谓。
为了他能好起来,为了他能重新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厉邢,她不想再追究。
她只希望他能好起来。
她甚至为此放弃寻找父亲的死亡真相。
可是,以后,她不会再执迷不悟了。
只是,厉邢从未被威胁过。
南嫣不过是他豢养的菟丝花。
柔弱的不能自理。
他不信,她舍得离开他。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头也没回,直接摔门,下了车,跟门外守着的姜黎儿一起离去。
望着厉邢带着姜黎儿进医院,看着姜黎儿回眸时那挑衅的眼神。
南嫣死死地咬着唇,仿佛刚刚厉邢对她的触碰,像一把把刀,剐蹭着她脆弱的肌肤。
心,像破了无底洞。
撕心裂肺。
疼的窒息,可她不想再忍,更不可能让他们伤害她的孩子。
她要离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车窗再次被敲响。
这次是厉邢的保镖阿城,“太太,新的检查已经安排好了,您跟我进去吧?”
南嫣没有拒绝,乖巧柔软的笑了笑,然后开门下车。
不出所料,除了阿城,还有保镖跟着她,厉邢这是想把她监视起来。
虽然她没哭没闹,但阿城明显感觉到太太今天不一样了。
他忐忑的跟在后面,想替厉先生解释几句,想说厉爷是有苦衷的。
可到最后他都没找到跟太太说话的机会,就被南嫣关在了诊室门外。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十分钟之后。
诊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妇产科的老专家满头都是大汗,腿都站不稳了,“快来人!快来人啊!厉太太,厉太太不见了......”
......
南嫣在十分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城派人封锁了医院,找遍了所有病房,就连停尸间都找过了,都没找到南嫣的身影。
而且,南嫣的电话也关机了。
十分钟后,身穿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凛冽冰冷的阴暗气息,从走廊另一端大步流星走来。
他的身后,依然是医院的所有高层领导,还有十多名黑衣保镖尽数赶来。
随行而来的还有姜黎儿。
阿城心惊胆战的汇报,“孟主任说太太原本是躺在里面的诊室做检查,他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太太就不见了。窗户被打开了,初步推断太太是跳......”
“跳楼了......”

她看到厉邢沉默两秒,冷眸眯了眯,才不耐开腔,“公司。”
公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可能就信了。
因为她眼里的厉邢,英俊骄傲,不可一世,永远无所畏惧,不屑说谎。
南嫣眼眶通红望着他,长睫轻颤,揭穿了他的谎言,“是吗?”
“那你回头。”
瞬间,四目相对。
厉邢那双狭长的凤眸仿佛有所感知般,凌厉、阴沉如刀般的扫了过来!
下一秒,一直粘在他身上哭红了眼睛的姜黎儿,像做了错事一样倏然松开了手。
“妹妹,你怎么来了?”
姜黎儿优雅美丽的身体被男人的大衣包裹着,她像病弱的细柳一般,站起来想要迎上去,哽咽道:
“你听我说,厉邢接我们回来的事,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墨墨的病我实在没办法了,你也是他的小姨,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南嫣没有看姜黎儿一眼。
她也不想听他说话。
她那清冽的眸光只望着厉邢,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忙完了早点回家,我等你签离婚协议。”
话落,她转身就走。
她穿着平底鞋,下巴陷在毛绒领子里,脚腕上的铃铛脚链碰撞,挺直脊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这脚链她戴了五年。
是当年厉邢救下她后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一直戴着。
可她不想让自己的宝宝像她一样,成为被嫌弃被舍弃,不被珍惜的那一个。
他有忘不了的人,那她就放他自由。
就算她是不被爱的那一个,她的心眼也很小。
她做不到,每天闻着厉邢身上姜黎儿的香水味过日子,也不愿意再执迷不悟的等一个不愿意真心对她的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她愿意为之放弃所有。
她也不想要了。
安全通道的门关上。
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姜黎儿眸光微闪,随即心慌意乱的转身扯住厉邢的衬衫袖子,眼泪落下,悲伤难过道:“厉邢,妹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从小性子就倔容易冲动,我怕她又像当年一样......想不开!”
“你去看看她吧!我一个人可以......”
厉邢依然矜贵沉冷的坐在那儿,俊脸甚至看不出丝毫波澜,可那沉沉落在南笙消失方向的寒眸却骤然锋利。
浑身上下都是让人望而生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姜黎儿噤了声,不敢再说话了。
......
南笙从医院安全通道下来,才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去。
她回头就看到一身幽暗冷戾,怒气暴涨的厉邢。
他身高很高,气势强盛,那抿紧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颚线,都在彰显他的不悦。
超长车身、价值千万的黑色银顶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
她直接被厉邢粗鲁的塞进了车后座!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挡板将前后座椅分成两个空间,依旧宽敞的后座却满满都是厉邢的低气压。
厉邢高大挺拔的健硕身躯挤进车厢,从后面覆上来,他的身上带着凛冽的寒风气,瞬间像一座山一样挡住外面所有的光。
压抑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恶劣的用薄唇咬住她的耳朵,那双黑眸像漩涡,压抑着薄怒,让人无处可逃。
“来医院干什么?捉奸好玩?”
他厉邢是燕京第一豪门厉家的掌权人,在商场上搅弄风云的主宰者。
他不屑隐瞒,说谎,完全没必要。
只是没想到,她会出现。
刺痛酥麻传遍四肢百骸。
南笙推搡着他,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上缩,她穿着毛衣裙,眉心拧紧,忍住心头的委屈酸涩呛他,“我不舒服来医院检查不行吗?不来怎么看到你不可一世厉大少,说谎都不打草稿?”
明明跟姜黎儿在一起,他们的虐恋情史都爆上热搜了,却骗她是在公司。
她不想去想,过去三年,他骗过她多少。
他根本就不像她想的那么坦荡磊落。
男人都一样。
鬼话连篇,道貌岸然。
特别是此刻,闻到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她反胃恶心的厉害。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孕吐又要来了。
不想被他发现孩子的事。
她手忙脚乱的想下车,细眉拧成结,穿着小羊皮长靴的脚毫不犹豫踹上他的裤腿,“你放我下车!”
差点踹到他的命根。
车厢偶然陷入死寂,厉邢阴鸷的眉眼笼罩上寒霜。
沉默两秒,直接拽着她的脚心,把她拽了回来!
手心下,是他为她栓的脚链。
占有意味十足。
那铂金的链子和上面价值连城的粉钻缠绕着她莹白纤弱的脚踝。
脆弱的好像一折就能断。
他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肌肤,粘腻缠绵,危险的仿佛撕开他的逆鳞,“南嫣!”
他攥紧她纤细的下巴逼她抬头,像没听见她的讥讽。
凛冽冰冷的质问,“哪儿不舒服?”
“胃疼。不用你管。”
南嫣咬唇反驳,不像撒谎。
再垂眸,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好。
肃日里嫣红的唇瓣泛着白,卷翘的睫毛下是淡淡的青黑。
本想吩咐医院去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可望着她想吐的模样。
眼底再次汹涌上冷戾的风霜!
他俯下身,俊脸寸寸逼近她,盯着她,胸腔莫名震动,喉结翻滚,“怀上了?”
温泉酒店那晚是她的排卵期,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南嫣苍白着脸否认,“没有。只是普通肠胃炎。”
厉邢大手掐着她的细腰,腕表冷硬的触感摩擦着她的肌肤,嗓音低沉又暗哑的命令,“检查报告给我看!”
南嫣迎视他,眼底是猩红的倔强,“报告扔了。”
厉邢眸光幽冷望着她,沉着脸拿起她的小手包,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果真什么都没有。
幸好刚刚一出门她就把检查报告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却没想到,厉邢周身的气压更低,擎着她下巴的手指微抬。
南嫣被迫扬起纤细的脖颈,在幽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柔腻的光。
他的手指用力,薄唇抵上她的耳蜗,仿佛恶魔的吟语。
“没有报告就重新检查,如果真没怀,那就养好身体,怀一个!”

“这位夫人,您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南嫣歪着小脑袋,仔细的那着林霜那张粉饼遮瑕的脸,“印堂是肺的反射区,中医来讲,是肺阳虚的表现。我劝您,有空多检查身体。”
“你——”
林霜被气的结舌,可厉邢还在,他不开口说话,林霜不敢造次。
他们安顿好墨墨,出了医院后。
姜黎儿嗔怪,“妈,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医术好与不好和你都没关系,你犯不着在厉邢面前给她难看。”
姜黎儿心虚,她前脚才给了‘苏嫣’一巴掌,这么快林霜又去质疑刁难她。这样下去,难免厉邢不会多想。
“你没发现么,这个苏医生的形态和那死丫头非常像,我一看见她就莫名的来火。”林霜气的咬牙切齿。
她斗了几十年,好不容易从一无所有到攀上高枝,心气傲得很,根本接受不了‘苏嫣’当着厉邢面给她难堪。
“这女人,你调查了么?”林霜心里总觉得膈应。
隔着一段距离,她拧着眉头看着‘苏嫣’跟在阿城后面,坐上了厉邢的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瞧瞧人家,你怀着孩子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不说,怎么回来后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厉邢说娶你过门了么?”林霜气的手都在抖,她瞪了姜黎儿一眼,见她不说话才怒道,“废物!”
“不过,至少有个孩子在。一定要保住墨墨,他是你在厉家立稳脚跟的基础。”
林霜生怕姜黎儿再走错路,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爸也回来了,他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养个孩子非常生气。趁着墨墨休息,你跟我回去!”
黑色的宾利停在那一直没走。
等林霜和姜黎儿上了另一辆车后,厉邢才沉冷着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问道,“看够了吗?”
南嫣被拉回思绪,她在这等了半天,搞半天是这男人让自己看戏呢?
“厉总,听闻您和姜小姐是旧爱,爱的难舍难分,后被厉夫人横插一脚......”
南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邢突然掐住了脖子。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几日没听过的称呼,突然被人唤醒。
厉邢像失心疯一般,眸底猩红,捏着南嫣的手也力气越来越大,沉冷的声音毫无温度的夹在在车内,他压低声音道,“你没资格!”
南嫣错愕,他是在维护她?
“厉总,请您松开,我喘不过气了!”南嫣憋得面色通红,她双手扒拉着厉邢的手,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把他的手挪开分毫。
窒息感扑面而来,让她晕眩。
等厉邢恢复理智把手松开的时候,南嫣差点憋过去。她在心里对这男人又爱又恨,精致的巴掌小脸满是不悦的转过头。
厉邢盯着南嫣,有片刻失神,从前南嫣也喜欢这样和他赌气。
一个星期过去了,哪怕他根本没有签离婚协议,南嫣也没有回来找过他。
她逃了?她不爱自己了?
还是去找青梅竹马了?
所有的念头汇聚在脑海里,让厉邢癫狂,愤怒,他拉下窗户燃了根雪茄,努力平息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厉邢深呼一口气,雾气缭绕中,南嫣看不清他的神色。
“什么?”南嫣被问得不明所以。
厉邢就那么疲惫的靠在后座上,一只手吸着烟,一只手扶着额头。
“蔷薇园收到花,说送给亲爱的苏小姐,落款,你亲爱的淮。”
“苏小姐别告诉我,不知道是谁?”
见南嫣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厉邢干脆起身。他有些耐人询问的打量在南嫣身上,“如果
你们结婚了,你想离婚,会怎么办?”
南嫣的脑袋瞬间炸开,她拧巴着小脸,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最后出现了苏淮那张俊美妖
异的脸。
她面色难看,更在努力思索着厉邢这句话的用意。
“直接离,还能怎么办?”南嫣故做无谓的回应,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厉邢发现了什么。结果良久,南嫣才听见他似有若无的叹息。
很无奈,很悲凉,也很哀怨。
一路无言,回到厉家后,厉邢就没落的独自去了书房,硕大坚毅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寂寥。
“他一直都是这么阴晴不定么?”南嫣故意和阿城打听,“你们厉总,难相交的很。”
阿城捏了把汗,“我们少夫人不在家,厉总心情不好。”
“跑了?”南嫣戏笑,她摆弄着额前碎发,明知故问,“脾气这么差,跑了老婆也正常。”
阿城听后,吓的背后发凉,他连连摆手,“这话您在我面前开开玩笑就算了,千万别当着厉总面说。他,在意的很!”
说到最后,阿城四下看了看,声音越说越轻,“跑这个字,是家里禁忌,苏小姐最好少提!”
南嫣笑出声,“知道了,谢谢提醒。”
回到蔷薇园,她才抽空去找苏淮麻烦。谁知她刚开机,三个消息连连扑面而来。
嫣嫣,蓝色妖姬喜欢么?不喜欢下次送你粉色的。
厉邢没有难为你吧,哥哥去接你?”
记得我给你设置的紧急号码,我买了私人飞机
......
看着这些前沿不着后语的话,南嫣气笑了。
她站在阳台,朝下望去。厉家看守至少有几十个A级保安,别说飞机能不能飞进来,就算苏淮带人来硬闯,估计都费劲儿。
那边很快就接听了,苏淮的声音清明又沉稳,听着就很可靠,“嫣嫣,我一直在等你回电。”
“你也知道我会找你?”南嫣气笑了,她无奈的摇头,“为什么送花?”
“厉邢暴怒无常,我怕他哪天会惦记你,干脆开始就断了他的念头。难不成,他要抢‘人妻’?”
南嫣被逗乐了,她难得笑得明媚,“厉邢才没这个喜好。”
门外,男人的脚步微顿。
厉邢刚从卧室拿了本书,正要回书房去,就听见了屋内轻盈的笑声,很熟悉,也很刺耳。
他捏着书本的手越来越紧,骨节微微泛白不可置信。
那是,南嫣的声音?

“恭喜你,怀了双胞胎。b超显示孩子已经八周。”
“不过你孕吐反应来的早,身体太虚弱了,下次产检记得让孩子爸爸陪你一起来。”
南嫣应下,直到捏着b超单走出诊室,依然觉得的心尖在颤。
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了解。
但当确认了是真的怀孕,还是双胞胎时,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是一个月前,奶奶寿宴那一天,在温泉酒店怀上的吧?
厉邢做措施从来都是一次不落。
唯有那次事发突然。
月圆之夜,奶奶把她跟厉邢锁到暧昧的私人温泉池里,逼着他们造娃。
她一直知道厉邢不想要孩子。
而且距离他们之间三年的婚姻契约只剩一个月。
可那天意乱情迷时,是厉邢不准她退缩,掐着她的腰,性感沙哑的嗓音滚烫在她耳边,“乖嫣嫣,怀了就生。”
乖嫣嫣,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那一刻,她心酸又甜蜜。
她感觉厉邢也终于有点喜欢她了。
不然他虽人在国外,又怎么会让人重新布置儿童房。
他可是厉邢。
是五年前在她最绝望时,把她捡回家,将她从地狱拉回来的男人。
他曾经把她当成亲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把她捧在心尖。
可三年前,她被人算计意外爬上他的床,姜黎儿伤心出国,厉邢在去机场追人的路上车祸重伤失去双腿。
他怨她恨她,再不愿宠她,当初厉家正值夺权之战,局势不稳,奶奶更是逼他娶她进门。
他答应娶她,却逼她签下三年契约。
如今有了孩子,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离婚了?
从诊室出来,南嫣站在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给厉邢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通。
那一夜过后,第二天她还没醒他便去了法国,一个月了都还没回来。
她想着许是有时差,等晚点再打给他,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分享。
可是走到医院二楼,却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划开绿色vip通道直达顶层,训练有素的黑子保镖簇拥,排场极大。
医院高层全体出动,院长带着十几个专家医疗团队赶来,还有国外医疗团队,与她擦身而过。
周围畏惧又激动的八卦声,快要炸开了!
“快看!是厉邢!那个传说中帝都最狠辣无情、杀戮果决,不可一世的商界阎罗王!他牵着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姜黎儿!怀里的孩子是姜黎儿为他生的!”
“微博都炸了!听说姜黎儿这五年一直都隐瞒着孩子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孩子得了白血病,还是最凶险的那种,是孩子的病没办法了才告诉厉邢。”
“厉爷知道后都要心疼死了!连夜就去了法国接人,甚至动用了全球各地最厉害的医疗团队!”
“哎!当年的金童玉女,没想到一路走来这么虐!要不是当年那个白眼狼南嫣,厉爷和黎儿也不至于分开五年,他们一家三口得多幸福啊!”
“这次厉爷一定会把她扫地出门了吧!害人精!扫把星!光离婚怎么解恨?厉家好心收养她她就往厉邢的床上爬,就该让她也得绝症!下地狱!”
听着这一字一句,南嫣脚步顿住,如坠冰窟。
那刚刚因为怀孕涌起的甜蜜和期待,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她的手里还捏着一张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
本就瘦了一圈的小脸刹那苍白,她心酸又慌乱的回头去看。
看到被人簇拥着vip电梯已经关了门,电梯上行,她没看到对方。
可她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厉邢。
vip电梯上不去,她便从楼梯间往上爬。
直到爬到二十八楼。
胸肺都要炸开,呼吸如火般灼烧,就连小腹都在隐隐作痛。
她顾不得疼,颤抖着手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下一秒,浑身被冻结,只感觉摇摇欲坠。
从希望到绝望只是一瞬间。
不远处的走廊尽头,她看到一个月未见的厉邢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他穿三点式西装外套,黑色衬衫的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银灰色领带,依然那样贵不可攀,浑身都是上位者的冷傲从容。
只不过,羊绒大衣披在身边女人的肩头,强势又温柔的牵着个女人的手低头安慰,“别担心,墨墨只是长途飞行有点累才会流鼻血,让医生系统检查一下,。”
“别忘了,我已经派人去联系袁老,他若出山,墨墨一定会没事。”
仿佛周身所有的阴暗冰冷都在顷刻之间被融化。
南嫣何时见过这样的厉邢。
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女人,还有急救室里的孩子。
是姜黎儿。
是厉邢亲自飞去法国把姜黎儿接回来了。
还有他们的孩子。
想到一个月前温泉酒店那一夜,那时候厉邢就知道姜黎儿孩子的存在了吧?
既然知道姜黎儿给他生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她生?
为什么不带套!
为什么还要布置儿童房!
想到儿童房,南嫣自嘲一笑。
原来,儿童房也不是为她跟肚子里的宝宝准备的。
梨园,那是他跟姜黎儿曾经的婚房。
这三年,她捧着他给的光,为他放弃所有,帮他治好双腿,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光,她以为自己对他终究不一样。
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多余的那一个,就连她的宝宝也是。
他像豢养一只宠物一样把她养在梨园,每晚都去睡她,可却从不曾留夜,从不吻她,从不肯看她的眼睛。
就是为了姜黎儿在故意羞辱她,让她难堪。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可她有什么错?
南嫣从未觉得挫败过,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也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尖锐的痛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惨白着脸踉跄一步,可她却没有逃避,她清冷的脸惨白,黑眸死死盯着那不舍得分开的两个人,再次拨通了厉邢的电话。
电话终于被接通。
“厉邢,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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