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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夏芷歆素心 全集

疏影吹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个乖巧懂事的,人也天真烂漫。”“乖巧懂事?我看不尽然,不过瞧着倒是不讨人厌。”“你此话何意?”“没什么没什么,我随口乱说的。”他晃着折扇笑,“大哥,你说歆歆是真病了吗?哦,生病这事倒是装不得,府医一看便知真假,我该问,你觉得歆歆午间小憩不关窗是有意还是无意?”夏鸿闻言一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歆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什么性情你不清楚?她怎会故意做这样的事!”“哎呀哎呀,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大哥何必动如此大的怒。其实歆歆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十五岁的小姑娘嘛,会有点小脾气也正常。歆歆到底是我们全家宠了这么多年的娇娇儿,突然得知自己并非亲生,心里多少会有些落差。旁的不说,她与五皇子可还有婚约在呢,以她对五皇子的在意,你猜发生这样的事...

主角:夏芷歆素心   更新:2025-02-1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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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芷歆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夏芷歆素心 全集》,由网络作家“疏影吹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个乖巧懂事的,人也天真烂漫。”“乖巧懂事?我看不尽然,不过瞧着倒是不讨人厌。”“你此话何意?”“没什么没什么,我随口乱说的。”他晃着折扇笑,“大哥,你说歆歆是真病了吗?哦,生病这事倒是装不得,府医一看便知真假,我该问,你觉得歆歆午间小憩不关窗是有意还是无意?”夏鸿闻言一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歆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什么性情你不清楚?她怎会故意做这样的事!”“哎呀哎呀,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大哥何必动如此大的怒。其实歆歆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十五岁的小姑娘嘛,会有点小脾气也正常。歆歆到底是我们全家宠了这么多年的娇娇儿,突然得知自己并非亲生,心里多少会有些落差。旁的不说,她与五皇子可还有婚约在呢,以她对五皇子的在意,你猜发生这样的事...

《假千金又如何?重生让全侯府火葬场夏芷歆素心 全集》精彩片段

“是个乖巧懂事的,人也天真烂漫。”
“乖巧懂事?我看不尽然,不过瞧着倒是不讨人厌。”
“你此话何意?”
“没什么没什么,我随口乱说的。”他晃着折扇笑,“大哥,你说歆歆是真病了吗?哦,生病这事倒是装不得,府医一看便知真假,我该问,你觉得歆歆午间小憩不关窗是有意还是无意?”
夏鸿闻言一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歆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她什么性情你不清楚?她怎会故意做这样的事!”
“哎呀哎呀,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大哥何必动如此大的怒。其实歆歆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十五岁的小姑娘嘛,会有点小脾气也正常。歆歆到底是我们全家宠了这么多年的娇娇儿,突然得知自己并非亲生,心里多少会有些落差。旁的不说,她与五皇子可还有婚约在呢,以她对五皇子的在意,你猜发生这样的事,她会不会担忧自己的身份不足以匹配五皇子?”
夏鸿沉默了。
“大哥知道的,我寻常无聊就喜欢看些杂文话本,曾看过一些类似我们家这种抱错孩子情况的话本。歆歆从前温善懂事是因为这个家只她一个女儿,没人会与她争抢什么,而今不同。”
“总归我们平时多看着些吧,歆歆是我们的妹妹,言言也是,言言又在外吃了那么多苦......歆歆若是想对言言做点什么,以言言在盛京毫无根基的境况,是很容易的。我们家可不能闹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丑闻,我们也不能叫歆歆真走上这样一条自取灭亡的路。”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想,作为哥哥,我还是相信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歆歆是个好姑娘的。我只是给大哥提个醒,平时多盯着些,防患于未然。”
“......我会盯着,这些话往后别再说,尤其别当着歆歆的面说。”
“这是自然,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跟着二公子和孙少爷走在最前的星霜脚步微顿。
脸色很是难看。
她有个鲜为人知的技能,耳力异于常人。
三公子和大公子在后头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亏得他们从前那么宠姑娘,如今竟以这样的心思来揣度姑娘,难道在他们心里姑娘的品行就如此不值得信任?
一个才归家的二姑娘,纵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凭她们姑娘的才貌与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她也威胁不到她们姑娘。便是她真有本事威胁到姑娘,姑娘也不是那等容不得人的肚量。
三公子和大公子也未免太小瞧人了!
这话若是叫姑娘听去,得多伤心啊。
果然不是亲生的便会区别以待吗,放在从前三公子和大公子哪会这样去揣度姑娘!
等他们走远,拐角处走出一人。
那人身形高挑,着一袭黑色劲装,他面容冷峻,容颜俊美,唇角有血溢出。抬手擦过,唇瓣上沾了血,让他俊美的容颜更添几分昳丽。
他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忽而一道黑影落下跪在他身前:“殿下,追兵属下已着人引开。”
“走。”他使着轻功悄无声息离开暂时躲避麻烦的勇诚侯府。
“姑姑,听说您病了,没事吧?”
星霜领着人进来时,夏芷歆正坐在屋中发呆,荏苒在屋中添了些炭火,已经暖起来了。
荏苒添了炭火刚出去,屋中只有夏芷歆一个人。
“歆歆,还好吧?咳咳咳......”
说完一句话,夏长风连连咳嗽。
瞧着病得比夏芷歆严重多了。
夏芷歆目光落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半晌未动。
“姑姑,您怎地了?怎像是许久未瞧见我与二叔一般?”
夏长风拿着手绢捂住唇慢慢止住咳嗽,也出声:“歆歆?”
他瞧见夏芷歆眼眶泛了红,忙上前询问:“可是病得狠了,难受?”
他没有靠太近,因着他说完话总控制不住会咳嗽,在距离夏芷歆约莫两步的距离站定。
“没,只是头有点晕,有些晃神。”夏芷歆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情绪,手中却是捧紧了荏苒给她暖手的暖炉。
要说上辈子有谁没有舍弃她去选择夏欢言,除却跟在她身边的四个丫头,便只有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人了。
可是,他们早早就死了。
二哥死在她及笄半年后,病逝。
她从未怀疑过二哥的死因,二哥自多年前在战场上受重伤落下病根,身体就一直不好,御医都断言他的情况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能一直这么将养着,或可多熬几年。
后来夏欢言来致王府找她出气告诉她,二哥并非病逝,是夏欢言和萧旭谦合谋害死的。
夏欢言说,二哥发现了夏欢言和萧旭谦的事,得知萧旭谦已经移情别恋,坚持要娶她不过是顺夏欢言的意让她嫁到致王府孤立无援好叫夏欢言对她施加报复。
二哥去找夏欢言和萧旭谦清算,两人当时处于劣势便假意答应二哥的要求同意就此分开不会再有牵扯,回去后却立刻着手除去二哥。
奈何二哥被夏欢言的无害面孔以及好友萧旭谦的忏悔蒙骗,又太过相信萧旭谦这个相交多年的好友不会害他,疏于防范......
侄子夏维则是她嫁到致王府不久后,在勇诚侯府的池塘溺水而亡。
九岁的勇诚侯府长孙,武力值已经不弱,泅水又是必学技能,怎么可能溺亡。
后来查到夏维则是死于仇家谋害。
那时她相信了这个说法,直至许久后她卧病在床被困于致王府后院,夏欢言到她面前说出真相。
夏欢言说,夏维则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她才是他亲姑姑,夏维则却始终向着她夏芷歆,总与夏欢言作对屡屡坏她的事,夏欢言对他忍无可忍就设计谋害了他。
所谓的溺水而亡并非寻常溺亡,也并非后来查到的那般是死于仇家之手,仇家不过是在身死后顺便被夏欢言拿来背锅而已,左右双方都死了,死无对证。事实是夏欢言让二皇子派来保护她的暗卫出手将夏维则按进水里溺死的。
现在,曾经被夏欢言害死的亲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夏芷歆心中无比庆幸自己能重活一次。
“二哥和阿则怎么来了?”
仔细听,还能听出她声音有些颤。
“听说姑姑生病了,不放心,来看看。我父亲和三叔在后头。”
正说着,两人进了屋。
看到两人,夏芷歆表情当即淡下来,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乖乖喊了声:“大哥,三哥。”

“歆歆,你......”
萧旭谦心里是惊的,他从没想过歆歆会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他。
为什么?
再去看,夏芷歆眼底的冰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初的平静。
所以,刚刚是他看错了?
夏芷歆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值得依靠?她曾经也这么以为,可是最后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他移情别恋!是她身边亲信被他和夏欢言一个个除去!是他冷眼旁观纵容夏欢言对她的种种恶行!是她被磋磨四年惨死在荒凉的小院!是他只顾着抱夏欢言安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濒死的她!
许是看出她的不对,萧旭谦心中有点不安,没在这时候继续出声,盯着她看了半晌,应了一声“好”。
“你既然想一个人静静,我不会去打扰你。但是歆歆,我希望你记住我是你未婚夫不是旁人,会始终坚定地选择你,我承诺的会爱你护你永远不会变,你得信我。”
待心里平静下来,他将夏芷歆的反常归于她身世骤然的变故给她带来的不安。
这份不安不仅来自侯府众人,也来自他。
她应是怕侯府她的亲人们待她不再似以前,也怕他因她身世的变故转变对她的态度甚至......抛弃她。
她心性再怎么沉稳也终究只是个刚及笄的姑娘,没经过事没吃过苦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会心有不安也能理解。
“我今天就先回了,有什么事你着人去府上找我。”
说完转身就走。
像是怕再不走会给夏芷歆的刺激更大,更叫她多想。
“我、我去送送殿下。”
夏欢言似是被惊到了,有些无所适从,“姐、姐姐,我、我不知道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我、我对不起。”
说完就哭着跑开了。
夏芷歆坐回原位,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
见夏长风担忧地看着自己,揉眉心的动作顿住,冲他微微一笑:“二哥不用担心,没他们想的那么严重,我就是需要点时间适应。这个变故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调整状态让自己尽快接受了。可是,这真的有点难。”
“给我点时间吧,不多,三个月就好。”
“那二妹妹的欢迎宴也推到三个月后吧。”
夏芷歆意外。
上辈子可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夏欢言的欢迎宴会就在半个月后,为让夏欢言能快速适应,她仅用两天时间就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压下心底的酸涩,专心陪着夏欢言教夏欢言规矩并将盛京各家的情况一一说与夏欢言听。
夏长风因常年缠绵病榻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别担心,这点事二哥还是能周旋的。左右二妹妹刚回来,许多事都不了解,多给她三个月做准备也好,这样她也能更好的应对宴会上诸般事宜。”
“虽说子不言父母过,可我还是想说,父亲母亲这样不给我们一点心理准备就将二妹妹带回来告知我们真相,委实做得不妥。”
“不说你,二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中这个消息中缓过来,只是怕你看了心里更不好受才在你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二哥此前也不知此事吗?”
她上辈子很快就自己把状态调整好欣然接受了夏欢言这个妹妹,从不在人前主动提起此事,应是怕触及她伤心事,其他人在她面前也极少提起,她又没有询问。
是以她并不清楚二哥与她一样是后来才知晓这件事。
及笄礼那天她心里太慌乱了,无暇去留意其他人的反应。
“不知,不止我不知,大哥大嫂和三弟此前也不知,全家知晓此事的只有父亲和母亲。这么说也不全对,应该说,除了病着得大夫交代情绪不能起伏过大的我和你还有年纪尚小的阿则,其他人在父亲出发去寻二妹妹前都被父亲叫去说话了。”
“不过他们也只比我们早几日知晓此事而已。”
“其实父亲母亲也不比我们早知道多久,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两个月前舅舅外出办案偶遇二妹妹......”
“二妹妹长得太像母亲了,很难不让人在意。经舅舅打听得知二妹妹就是当初与母亲同在一个破庙生产那位妇人的孩子......不过舅舅怕闹乌龙,并未贸然将人带回来,是父亲亲去确认后才将人带回。”
“时间匆忙,父亲急着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这才......”
这个夏芷歆倒是知道。
只不过她是上辈子后来才知道的,这辈子她的确对家中何以能发现她不是亲生又是怎么找到夏欢言的一无所知。
“总归歆歆你只要知道不管我还是父亲母亲,亦或是家中其他人,都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即可。歆歆,你是我们的家人,永远都是。所以,别难过,也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她说,“虽然很突然,但这也事实,改变不了。我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慢慢接受。”
问他:“真要将妹妹的欢迎宴推到三个月后?”
“嗯,这对谁都好,母亲还是太着急了。你不必管,这件事二哥会处理好,你只管安心去庄子住三个月将心情整理好,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回来等待你与致远的大婚。”
夏芷歆神情微僵。
“怎么了?是担心致远会因你的身世辜负你吗?”
夏芷歆抿唇不语。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你和致远都认识多少年了,他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他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吗?”
“我与致远相交多年,旁的不说,他的人品我是绝对信得过的。他淡泊名利不慕皇权只求独善其身,他向陛下求赐婚旨意也并非因着你勇诚侯府独女的身份,仅是因你这个人,他对你的喜欢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他绝不会负你。”
“再说,不是亲生又如何,你照样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嫡长女,有我们给你做靠山,谁敢欺你?”
夏芷歆喉头微堵,鼻子有些发酸。
“我知道的,谢谢二哥,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二哥如此信任萧旭谦,他上辈子死在萧旭谦手里时该是何等震惊何等伤心。二哥上辈子如果还活着,得知勇诚侯府上下都弃了她,不知该是何等失望何等痛苦。
夏长风没有久留。
他身体不好待不了太久。
他一离开,夏芷歆也离开了杏花苑。
不过夏芷歆是悄无声息使着轻功离开的。
勇诚侯府很大,从夏芷歆的院子到大门口要走好一会儿。是以夏芷歆使着轻功很快追上离开的萧旭谦和夏欢言。
此时两人正停下来说话。
从两人的站位不难看出是夏欢言叫住走在前的萧旭谦。

夏芷歆继续道:“能与母亲有一场母女缘分,我已经很满足。比起我,妹妹才是真的受了委屈,我们应该好好补偿她。”
“母亲您知道我的,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纵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心里也不会真有类似不满的情绪。”
她笑着,笑容苦涩:“只是,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这次生病我才知晓我如今身子骨都变弱了,我想借着此番生病的名义闭门谢客一段时间好好养养身子。”
申氏皱眉:“歆歆......”
“母亲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休养身子和静一静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主要还是考虑到妹妹的感受。”
申氏显然听进去了她的话,平静下来。
夏芷歆心中冷笑,说到底他们最在意的还是夏欢言的感受。
这一点早在夏欢言归家之初就常常于细微处显露出来,她也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她狠心至此。
但凡他们对她不是那么狠,凭着他们养她一场的情分,她对他们也是心存感激的,根本不会存在怨恨的情绪。
可是,他们太狠了,她太疼了啊!
她并非受不得疼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叫他们逼到了满心怨恨的地步。
“不管我对妹妹是怎样的态度,心中对找回妹妹这件事有多高兴,我终究是占着妹妹的身份在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享受了本该属于妹妹的一切,说妹妹心里对我没有一丝芥蒂,我是不信的。”
“当然,我这不是说妹妹心胸不够宽广。只是妹妹到底年岁小,这些年日子又过得委实艰苦,难免......我还是先避着妹妹一段时日吧,正好给你们和妹妹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她望着申氏,眼中带着女儿对母亲的孺慕,又带着一点无奈和心疼:“母亲,这两天您因女儿与妹妹的事如何为难我都看在眼里,您既要顾着妹妹的心情,又要照顾女儿的情绪,太辛苦了。女儿委实不愿看您继续这样为难下去。”
“便让我先避一避吧,等你们和妹妹熟悉了,妹妹也适应了新的环境,我再露面。”
她直视申氏的眼睛,撒娇中带着祈求:“母亲,您就答应我吧。”
申氏最受不了她撒娇,更别说她此番还带上类似祈求的情绪。
“你......罢了,便照你说的做吧。”
抬手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歆歆,你其实完全不用这样,我能平衡好,不会叫你和言言任何一人受了委屈。”
“可我不愿看母亲为难,我也想妹妹能尽快适应这个家。可我知道只要我在,妹妹就......我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申氏突然愣住,盯着她:“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劲。你方才说的是闭门谢客,怎么这会儿就变成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你这莫不是说你接下来不打算住家里?”
“是的,我准备去城外的庄子小住一些时日。”
“不行!”
申氏反应很大。
“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离过家,便是偶尔去庄子小住,都是有家里人陪着,你现在要自己住到庄子里去,我怎么能放心!”
她像是完全下意识的反应。
这让夏芷歆不由怔愣住,放在膝上的手轻轻蜷起来慢慢握成拳,指甲嵌入手心,微疼。
与她此时的心一样。
她还以为她的心早就疼得麻木,不会疼了呢。
比起从未拥有,曾经拥有过却骤然失去,且还是那样惨烈的模样失去,从未拥有带来伤害反而小些。
“母亲,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您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会带上星霜她们四人,她们四人可是母亲看着长大的,有多少本事母亲一清二楚。有她们在,母亲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无人照顾。”
“我自是信她们四人能够照顾好你,可......总之这事我不同意。退一步说,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让我们担心,可言言刚回家你就住到庄子去,被别人知道会怎么看我们勇诚侯府?我和你父亲成什么人了?你父亲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母亲......”
她巴巴望着申氏,咬咬唇,然后又挤出一抹微笑。
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像是下一瞬眼泪就会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看得申氏的心一下就软了,“算了算了,你要去就去吧,但我先说好,你要是在庄子住得不舒服得马上回来。”
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说:“半个月后家里要给你妹妹举办欢迎宴,你那天必须回来一趟。”
“母亲放心,我知晓轻重,那样重要的场合我若是不在,别人得看我们勇诚侯府的笑话了。母亲你知道的,我最好面子了,断断做不出这种自毁颜面的事情来。”
她现在留在侯府用处不大。
刚归家的夏欢言行事还很小心谨慎,没那么容易找到把柄,找萧旭谦退婚,目前也找不到理由。
萧旭谦和夏欢言现在还没有勾搭到一起。
让荏苒去查萧旭谦和二皇子不似外面传的那样水火不相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真这么好查,他们关系不好的事也不会如此深入人心连皇上都深信不疑了。
且她觉得从这方面入手,荏苒查到有用信息的可能性并不大,她会派荏苒去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如此,退婚便只能从萧旭谦和夏欢言的关系入手。
那就要再等至少半年。
太久了,她等不了这么久。
只能帮他们一把。
她不在,夏欢言和萧旭谦就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以她对夏欢言的了解,夏欢言定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勾搭上萧旭谦。不过为保万无一失,她还需要给夏欢言一些刺激。
夏芷歆离开,夏欢言从内室走出来。
“母亲,姐姐刚刚说......她要离开家去城外的庄子住?这、这怎么能成,您不该答应她的,我一回家姐姐就离开,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啊。而且、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回来姐姐就离开,如果我回家是以姐姐的离开作为交换,我宁愿不回家。”
夏欢言没想到夏芷歆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刚才听到夏芷歆这么说,她都惊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做不来夏芷歆这样的事吧。夏芷歆难道不知道她一个冒牌货现在离开有多不明智吗?
她现在离开,就不怕再回来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还是说夏芷歆就是这么自信,坚信她在这个家的分量,觉得就算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又或是,夏芷歆真这么识趣,知道她是这个家多余的,主动退出?
真是这样,她倒是要高看夏芷歆了。
不过她觉得不太可能。
在这个女人只能依附着男人生活的封建古代,一个十五岁的大家闺秀在得知自己并非家里亲生不惶惶不安就不错了,哪会真敢放着厉害的靠山不要选择独自离开?
清高也不是这种清高法。
比起识趣的主动退出,她更愿意相信夏芷歆是在故意装可怜。
对,一定是这样!夏芷歆一定就是在故意装可怜博同情!这一招显然很有用,刚刚申氏那么大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芷歆要装可怜博同情是吧,她成全她!夏芷歆不在正合她心意,她可以趁这段时间把被夏芷歆抢走的东西都抢回来。
希望夏芷歆从庄子回来的时候不要后悔才好。
“说什么傻话呢,你姐姐只是想自己静一静,和你没有关系,你莫要多想。至于别人的看法,半个月后你的欢迎宴你姐姐会回来,届时见你姐姐在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你不用担心会被人说闲话。”
许是念着夏芷歆要搬到庄子住的事,心中仍有些不放心,申氏有点不在状态,落在夏欢言眼里就是在敷衍她。
夏欢言眼神倏然冷下来。
“姑娘,您吩咐的事都办妥了。”
星霜留在院中看院子,却不完全是看院子。夏芷歆给了她一个别的命令,在看院子期间她出了一次门。
夏芷歆从申氏那里回来没一会儿,她便办完事回来了。这番一见夏芷歆她是上前回话。
夏芷歆示意她知道了,低头继续擦自己的剑。
星霜见状,忙道:“姑娘,这种事让奴婢们做就是了,哪里需要您亲自动手。”斜睨近旁伺候的如简和素心一眼,像是在数落她们伺候得不够用心。
两人一脸无辜。
如简:“你可别这么看我们,我和素心要帮忙的,是姑娘不让。”
夏芷歆笑笑:“不怪她们,许久没动这些东西,我想自己来。”
她都这么说了,星霜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站在一旁看夏芷歆有需要好立刻上去帮忙。
“姑娘,您真要搬到庄子去住?”
随着星霜的开口,气氛渐显凝重。
这事今早出门时夏芷歆就将四人叫到屋里来吩咐过了,不止星霜一人知情。当时她们都觉得夏芷歆是伤心了,这才想着躲到庄子去。
当然现在她们心里也还是这么想的。
“嗯。”见她们神色凝重,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夏芷歆无奈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自然,一个人静一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避出去还有别的打算。”
视线扫过三人,夏芷歆说:“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有件事我需要让你们知晓,我要退掉与五皇子的婚事。”
啊?

“你认识孤?”
太子萧旭尧是崇德帝与故去元皇后裴氏的儿子,是崇德帝的长子。早年领兵在外,因杀伐果决用兵如神得战神之名。五年前在战场上意外受了重伤,伤养好之后落下永久的病根,身子大不如前,从战场回归,自此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他手上的兵权也慢慢移交。
说是移交,其实是被人夺去。
被他死对头二皇子萧旭然的外祖家周家夺去。
原本太子在大燕朝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尽管母亲早逝,他还有强势的外祖家照拂,崇德帝对他又自来偏宠,他自身还文韬武略兵权在握。
然而这一切都因五年前战场上受重伤改变了。
自那以后二皇子渐渐起势,到得如今,二皇子在朝中地位已经与太子不相上下,形成对立之势。
“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太子殿下。”
其实不是。
早年太子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盛京,便是回来也很少在宫宴上露面,便是露面也很快就离开。而她年岁小贪玩,是坐不住的性子,极少会乖乖待在宫宴上,总是和萧旭谦偷溜出去玩,根本没机会见太子。
她见到太子是在九年前她六岁的时候。
那一年她在街上走丢落入勇诚侯府的仇家手里,她深知落入那些人手中难以活命便找机会偷跑。
她自幼习武,到六岁也有些三脚猫功夫,人又还算灵活,竟真被她给成功跑掉了。这都要感谢那些绑她的人看她是个孩子没将她放在眼里,才让她钻到空子。
她早已被带出盛京,跑掉后她无处求助,只得藏好自己不被那些人找到,这一藏就藏到了乞丐堆里去。
她就是在那时遇到同为小乞丐的星霜四人。
她与星霜四人一起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直至应召回京参加陛下寿宴的太子在她们几个小乞丐藏身的破屋歇脚,她听到有人唤殿下,便根据对方的年纪推测出对方的身份,跑出去表明身份求助。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也是唯一一次。
别问这么多年过去,她那时年纪又还小,为什么还能记住太子的长相。委实是太子这张脸长得太有辨识度了。
太子的外祖母有西域血脉,元皇后完美的继承了其西域长相的特征,又将这一特征遗传给太子。
常年征战沙场,太子身上有着将军的刚毅,面部轮廓分明。偏他的长相偏异域,有种异域美,昳丽非常。
这样独特的长相,普天之下再找不到第二个。
九年前太子年已十六,长相上变化不大,一眼便能认出。
“不知太子殿下怎会出现在我勇诚侯府中?”
萧旭尧从假山后走出来,他着一袭月白色衣袍,走两步,身形微晃,似是要站不稳,抬手扶住假山才堪堪稳住身形。
夏芷歆这才瞧见他面色有些苍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他身上比之九年前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温润。
比起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战神,他此时更像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君子如玉。
只是身体有点不好。
看来传言他五年前在战场上受重伤弄坏了身子是真的。
他拿出手中玉佩:“昨日外出遇刺客刺杀,曾误入贵府藏身避过一劫,母后留给孤的玉佩不慎掉落贵府,特来寻回。”
分明站都有些站不稳,他却丝毫不显狼狈。
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国太子的矜贵。
“因遇刺客一事不便外传,故而并未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寻,原想悄悄寻到玉佩便离开,不料会被人撞见。”
他微颔首:“不打招呼便冒昧入贵府,失礼。”
嘴上说着失礼,姿态却半点不曾放低。气质温润,却依旧不会让人觉得他好相与。
“既是事出有因,太子殿下此番倒也不算失礼。”
眼珠子转了转,变相提醒:“只是叫太子殿下看了一场闹剧,还望殿下莫要将方才所见之事说出去。”
心里却想着他最好是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萧旭谦和夏欢言不顾规矩地搂搂抱抱。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她心里很清楚太子不是多事的人。从外界关于太子的传言来看,太子如何也不像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夏芷歆以为话题就会止于此,没想到萧旭尧会突然出声:“方才所见之事?朝阳郡主指的是方才五弟与那位姑娘抱在一起的事?”
朝阳郡主。
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勇诚侯府战功赫赫,陛下多有嘉奖,可过多的封赏又会让勇诚侯府愈发势大,许会打破某种平衡,这也是为什么勇诚侯府只有父亲和大哥入仕途,三哥明明学识武功都不差却只做一个闲散公子哥。
陛下只能将封赏给勇诚侯府的女眷,她也是受惠人之一。
从最开始的封县主到后来的封郡主。
她封了郡主,封号朝阳。
她这个郡主有名有实,有自己的封地。
后来,她的封地被夏欢言吹枕边风让被封了太子的二皇子找理由让她收回去了。
其实就算没有收回去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被困在致王府后院连门都出不得。
不过眼下比起又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更让她诧异的是太子竟认识她,而且太子......他居然主动提起方才的闹剧,还说得如此直白。
这是太子的性格会做出来的事吗?
早年的太子,旁人都说他杀伐果决用兵如神,是战神更是杀神,一身杀伐之气;如今的太子,旁人都说他深居简出已经不怎么管事,莫要说管旁人的闲事,便是他自己的事他都不怎么上心。
若非如此,二皇子也不会有机会坐大。
可不管早年的太子还是如今的太子,都不像会主动将这种让人尴尬的八卦事直白说出来的性子吧。
与不太熟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太子深聊这种事会很奇怪,于是夏芷歆避开不谈:“太子殿下竟识得臣女。”
“早年在宫宴上远远瞧见过郡主。”
夏芷歆:“......”
真假暂先不论,他将她的话还回来感觉就很奇怪。
夏芷歆笑笑:“是么,那还真是臣女的荣幸。”
“宫宴上人多,郡主怎不问孤何以不留意旁人,偏留意你?”
夏芷歆闻言一愣。
不错,宫宴上那么多人,太子偶有出席宫宴又是匆匆便离开,为什么会留意到她?
她虽也算个美人,但在美人无数的盛京城,她的样貌可算不上特别突出。至少做不到在人群中让人一眼就留意到的地步。
这样的她断然做不到让太子于人群中匆匆一瞥就留意到。
“因为我是勇诚侯府独女?又或是因为我是五皇子的未婚妻?”
勇诚侯府手握重兵,她身为勇诚侯府受宠的独女,的确是会格外得皇子公主们关注一些;除此,她与五皇子萧旭谦有婚约在身,还是萧旭谦亲自去求陛下赐的婚,这也会引去旁人多一些关注。
“都不是。”
夏芷歆满脸疑惑。
他却不欲再多说。
转了话题:“方才瞧见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姑娘抱在一起,朝阳郡主似乎并不见伤心。传闻朝阳郡主与五弟两情相悦感情深厚,朝阳郡主对五弟用情至深,甘愿为五弟放弃武学拿起绣花针学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孤还以为当真如此。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他此话何意?
指责她对他五弟用情不够深?
夏芷歆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萧旭尧说完这些话,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就运着轻功离开了勇诚侯府。
夏芷歆不合时宜地想,太子重伤身体变得这么差之后轻功都还如此卓绝,全盛时期的太子武力值该有多高啊。
可真叫人羡慕。
不要紧,待她苦练三个月,她的武力值一定会大有提升。
这样长此以往,她总有一天能跻身高手的行列。
至于太子临走前那番话和那抹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夏芷歆并未去深想,于眼下的她来说并不重要。
左右她与太子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就是可惜了,太子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最后竟是落得一个葬身火海的结局。
再有一年东宫就会走水燃起大火。
想到这里,夏芷歆突然顿住。
不对啊,勇诚侯府怎么说戒备也算森严,以太子轻易就能做到使着轻功悄无声息出入勇诚侯府的本事,东宫大火他竟没能脱身?
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从前没有细想此事,一是她自己就麻烦缠身自顾不暇,没精力去管旁人的闲事,二是她与太子没什么交集,得知太子葬身火海,也只是因着多年前曾受过太子将她带回盛京的恩有些唏嘘。
而今她倒是免不了要多想一些了。
萧旭谦与二皇子兄弟情深,夏欢言两年后会嫁给二皇子,她要对付夏欢言和萧旭谦,免不了要对上二皇子萧旭然。
而太子是萧旭然的死对头。
太子不死,萧旭然就不会被立为太子,更不会在陛下病逝后顺势继位成为大燕朝的主人。
她完全可以找太子合作的嘛,怎么之前她就没有想到呢。
只是眼下她还拿不出筹码来与太子合作,而她想要拿出筹码,没个两三年怕是做不到。
都怪她从前太过安于现状,太过相信这些所谓的亲人爱人,什么后路都没有给自己准备,以致现在她手上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可是两三年太久了。
她等不了那么久。
那么,除了拿出有价值的筹码,她还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与太子达成合作?
这个她得好好想想。
再不济,她可等到一年后东宫大火救太子一命让太子欠她恩情。

看萧旭谦望向夏欢言的目光中失笑里带着几许赞赏就能知道。
夏芷歆看在眼里,眼里蕴着冷光。
很快被她隐下去。
上辈子没有这一出,但类似的情形数不胜数,夏欢言的招数不算高明,偏就是很有用。
仿佛在夏欢言面前,所有人的聪慧精明都降了级一般。
事实上哪有什么聪慧精明降级,不过是人心天生就是偏的,人性从来就经不起考验罢了。
“妹妹有心了。”
“多谢妹妹来看我,是我招呼不周,竟让妹妹一直站着。如简,给二姑娘看个座。”
夏芷歆态度并不热络,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不似对其他人。
她说招呼不周让人一直站着却丝毫不露愧色,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是故意的。
她竟一点儿都不遮掩她对夏欢言的不喜欢。
夏长风和萧旭谦见此,将目光投在她身上,似是想说什么,可半晌谁也没说话。
“谢谢姐姐。”
是谢她给看座。
夏欢言低着头,动作略拘谨。像是被夏芷歆冷淡的态度伤到了,很委屈,却选择默默承受。
夏芷歆没有再管她。
以夏欢言的肚量,这点刺激够了。
“殿下来得正好,你不来我也准备着人去传话约你见一面。”
不等萧旭谦高兴,夏芷歆就道:“今次生病我才发现我近来这两年身子骨有些弱了,我打算到城外庄子小住静养一段时间,与殿下说一声,以免殿下寻不到我心中担忧。”
“什么?你要搬去庄子住?”
“你要搬去庄子住?谁的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萧旭谦和夏长风同时震惊出声。
两人反应都很大,夏长风都惊得站了起来,他以为夏芷歆搬去庄子住是家里其他人的意思,气得岔了气,剧烈地咳嗽。
咳得都弯了腰,久久不停,好似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夏芷歆忙扶住他轻拍他的背,“二哥先别激动,不是谁的意思,我也不是要一直住在庄子上,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等我调整好了就会回来。”
接过夏长风身边小厮递来的药丸给夏长风服下,等夏长风的咳嗽终于有止住的迹象,才狠狠松口气。
站起来想要搭把手的萧旭谦和夏欢言也才放下心准备坐回去。
许是情况紧急没注意,夏欢言和萧旭谦站得有些近,转身准备坐回去时,夏欢言不小心撞进了萧旭谦怀里。
抬眼恰和萧旭谦低头看来的视线对上,夏欢言面上不见羞涩,大大方方地退后一步从萧旭谦怀里离开,微行个礼表达她的歉意。
场面本就有些许混乱,除了他们两人没有旁人知晓此事。
萧旭谦本有些尴尬,见她这么坦荡大方,心下失笑。
不过一个意外,他竟不及人家小姑娘有胸怀,人家小姑娘都能做到丝毫不介意大方表歉意,他一个大男人却扭扭捏捏。
委实不像样。
话说回来,勇诚侯府找回的这个女儿倒是与他想的不一样。
明明长在乡野,身上却没有半点乡野村妇身上的粗鄙,会有害羞会有拘谨,却不会让人觉得她将自己摆在一个低人一等的位置。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以往生活的环境明明与他们天差地别,她却好似并不觉得自己比之旁人差什么。
这是一种骨子里带着的自信。
是寻常人所没有的特质。
她身上还有着一种不似盛京这些大家闺秀的气质。
方才那样的事若是发生在别的闺秀身上,不管是谁,定都会羞红脸,她却没有。
她脸上不见一点羞涩,坦坦荡荡大大方方。
很是与众不同。
在盛京的闺秀中也算独一份了。
两人自以为没人瞧见,殊不知夏芷歆的余光都瞥到了。
只是此番比起他们,夏芷歆更关心夏长风的身体,没有分给他们多少关注。
扶着夏长风坐下:“二哥,你身体不好,大夫都说你这样的情况最忌情绪大起大落,你心情放平缓些,别这么激动。说来也怪我,我不该将此事当着你的面说出来。”
眼看夏长风又要坐不住,夏芷歆忙安抚:“好了好了二哥,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这事不是谁的安排,是我自己的意思。”
难得地,夏长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脆弱,只听她说:“二哥,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等我感觉好些了,我就会回来。”
夏长风看着她,良久轻叹:“打算去住多久?”
“至多三个月,不过半个月后妹妹的欢迎宴我会回来。”
“以你的性子说至多三个月,定是已经决定好要住满三个月。”
夏芷歆微笑,没有否认。
“这期间允许别人去看你吗?”
“二哥,我想一个人静静。”
“罢了。”
“我也不能去看你?”
回头朝出声的萧旭谦看去,夏芷歆的沉默就是回答。
“旁人便罢了,我也不能去看你?歆歆,三个月,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有整整三个月不见吗?”
萧旭谦有些受伤。
同时还有些气愤,或者说,愤怒。只是他自来性情温和,在压抑着没有让自己的愤怒爆发出来。
是突然被心上人告知要分开三个月,却不容他反驳的受伤和愤怒。仿佛他在她心里并不重要,连个例外都没有。
他越是这样,夏芷歆对他的恨就越深。
短短半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从对她深情以待到对她不屑一顾甚至想要她死的?
她没有说抱歉也没有解释。
这会儿她能压住心里的恨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已经是极限,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做别的。
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她选择沉默。
萧旭谦气笑了。
“歆歆,我知道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心里不好受,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这样......实在是伤人。”
“我是别人吗,你有什么委屈不能和我说?你心里不好受我想陪你想安慰你,你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话落对上夏芷歆冰冷的眸子。
萧旭谦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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