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骆宁萧怀沣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清醒几分,用力握紧了甄妈妈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甄妈妈:“老奴也不知道。大少爷从未提过。最好是不认。”又道,“大少爷还在衙门,不如先去请他回来,对个说辞。”侯夫人颔首。文绮院内,骆宁得到了二夫人遣人传来的信。她便起身,去了趟西正院。前世,她大哥骆寅结识了城南书局老板的女儿。那姑娘名叫南汐,生得美丽无双,十七岁了也不曾婚配,可见她父母是有野心的。侯府大公子,将来会被请封世子,做镇南侯,是书局老板能接触到最有权贵的人。故而,南汐做了骆寅的枕边人,把骆寅迷得神魂颠倒。怀上身孕后,南汐的父母带着她,避开骆寅,直接找上了侯府。前世,此事有风声,骆宁还是偶然去侯夫人的东正院,偷听到侯夫人与甄妈妈说的。门房上是侯夫人的亲信...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骆宁萧怀沣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侯夫人清醒几分,用力握紧了甄妈妈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甄妈妈:“老奴也不知道。大少爷从未提过。最好是不认。”
又道,“大少爷还在衙门,不如先去请他回来,对个说辞。”
侯夫人颔首。
文绮院内,骆宁得到了二夫人遣人传来的信。
她便起身,去了趟西正院。
前世,她大哥骆寅结识了城南书局老板的女儿。
那姑娘名叫南汐,生得美丽无双,十七岁了也不曾婚配,可见她父母是有野心的。
侯府大公子,将来会被请封世子,做镇南侯,是书局老板能接触到最有权贵的人。
故而,南汐做了骆寅的枕边人,把骆寅迷得神魂颠倒。
怀上身孕后,南汐的父母带着她,避开骆寅,直接找上了侯府。
前世,此事有风声,骆宁还是偶然去侯夫人的东正院,偷听到侯夫人与甄妈妈说的。
门房上是侯夫人的亲信,直接把南汐与她父母接到了内院,隐瞒消息。不过大嫂听说了。
骆宁瞧见大嫂痛哭。
“家里有两个通房,我说抬了姨娘,他不要。我只当他立志上进,谁知道是嫌弃通房容貌普通。
他真喜欢南姑娘,正正经经抬进门做妾,难道我不允吗?偏要偷偷摸摸,世人只当我善妒。”少奶奶哭得很厉害。
温柔内秀的大少奶奶,只反反复复哭一句话:“怎能欺瞒我?”
骆宁那时不懂。
经过很多事,才明白事情发生后,被人欺瞒,只是将痛苦拉长、加深,是非常重的伤害。
宁可知晓真相,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侯夫人自然安抚她。
而后,侯夫人出面,处理掉了南汐,瞒着镇南侯与老夫人。
当然,瞒不住侯府的流言蜚语。骆宁甚至听骆宛提过,向她打听。
镇南侯与老夫人未必不知道。只是丑事在前,侯夫人愿意藏,大家乐得瞧不见。
事后,骆寅向大少奶奶赔罪:“我是中了美人计,才上当的。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叫侯府与你不光彩。”
他对大少奶奶越发温柔。
大少奶奶从此一心依仗婆母,对侯夫人白氏忠诚无比。
她觉得,是婆母替她解决了难题,又劝好了丈夫。
实际上,侯夫人安排了别院,叫南汐好好养胎,又花了大把的银子收买南汐的父母。
侯夫人又劝骆寅,老丈人是文官,正在步步高升,不能和大少奶奶撕破脸。
大少奶奶继续被愚弄。
她当时在侯夫人跟前,字字啼血质问“怎能欺瞒我”,侯夫人并没有当一回事,转而继续欺瞒她。
看见她的痛苦,却又视而不见。
侯府出事,大少奶奶与孩子也没好下场。
骆宁想,若当年她知晓内情,早做打算,是否可以救自己与孩子一条命?
赶到西正院的时候,院内一片混乱。
哭声、叫嚷声,嘈杂不息。
还有镇南侯的吼声:“去把骆寅拿回来!一时不见他,我要打死他!还有白氏,叫她速速前来!”
骆宁尚未进院门,大少奶奶温氏到了。
她面色惨白,足上少了一只鞋,似看不见骆宁,她径直冲了进去。
“祖母,公爹,我听说……”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对老夫妻,以及楚楚可怜的南汐,身子颤了颤。
南汐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您宽宏大量,发发善心,准我女儿进府吧。”妇人抱着温氏的腿,“她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叫她去死。”
温氏站不稳。
夜里,骆宁弹琴时,冯夫人总要迎合一段。
骆宁的琴声忧郁哀伤,冯夫人的笛音则缠绵温柔。
似骆宁落入寒水里,狼狈不堪,冯夫人这位长姐用一件温柔的毯子裹住她。
两人礼尚往来,骆宁心中,她是个有点孤僻、不喜言谈但心眼极好的长姐。
回京前夕,骆宁特意去了韶阳最大的乐器坊,买了一支做工精美、价格昂贵的紫竹笛子。
骆宁还特意选了一枚小玉扣,亲手打上络子,系在竹笛上,送给了冯夫人。
感谢冯夫人这一年的相伴与照拂。
她说了明日要走,冯夫人仍是不曾出来相见。
她的婢女道了谢:“夫人叮嘱小姐,路途遥远,一路平安。”
骆宁略有遗憾。
回京路上,她心情好了不少,快要恢复了儿时的轻盈。然后就被家中变故打懵。
重生后,韶阳的往事在骆宁记忆里隔了十几年。要不是秋兰提起,她都要忘记了。
“……她的笛声很动人。能感觉到磅礴,却又刻意收敛。她生得高,气血足,吹出来格外动听。”骆宁说。
“是,小姐每次抚琴时,才会高兴片刻。”秋兰道。
骆宁收起了瑶琴。
她对秋兰和秋华说:“我应该见见嘉鸿大长公主。公主府时常往驸马的故乡寄东西,我可以捎带寄一些京城的风物给冯夫人。”
秋华笑道:“公主府都寄了,冯夫人不缺。”
“这是我心意。”骆宁道。
又说,“下次也要给族长和弟弟妹妹们寄些东西,只是不知派何人传递。顺道也带一份给冯夫人。”
她们说妥,便把瑶琴收起来,准备歇下了。
这天夜里,骆宁在梦里还隐约听到了笛声。
翌日,侯夫人白氏身边的甄妈妈,亲自到了文绮院,笑着对骆宁说:“后花园来了好些花卉。
不知道诸位小姐喜欢什么,不好贸然送。大小姐,夫人叫您等会儿去挑两盆。”
又道,“明日是三小姐及笄,这些花都要给宴会添彩。您也选一盆,送给三小姐。每位小姐都要送。”
骆宁应了下,又留甄妈妈喝茶。
甄妈妈还有事,先告辞。
她一走,骆宁微微沉吟。
前世的正月,她一直病病恹恹的,错过了春宴,嘉鸿大长公主府也没有给骆家递请柬,也错过了堂妹骆宛的及笄礼。
故而,她没办法通过回忆来猜测甄妈妈意图。
饶是没有前世记忆,骆宁也觉得此事不简单。
不是她多心。
这点小事,侯夫人大可派个丫鬟来说一声,却特意遣了甄妈妈。
甄妈妈在内宅,相当于总管事妈妈,就连老夫人都要给她几分体面。她来说,小姐夫人们都不好推辞。
必须亲自去选花。
又说要送堂妹一盆,作为及笄礼的彩头,骆宁更是不好推诿。
——明面上叫她选花,暗地里用一双无形的手推她,逼她去后花园。
这就蹊跷了。
骆宁想到了这里,立马对秋华说:“拿一把小匕首给我,咱们去后花园。”
“现在更衣吗?”秋华问,然后麻利去拿了匕首给她,还问,“您要匕首做什么?”
骆宁没回答她,把匕首藏在袖底:“不更衣,马上去。”
甄妈妈来告知此事。
一般而言,女儿家会换掉身上家常衣衫,又耽误片刻。根据估算,至少一两个时辰后才到。
骆宁想赶前头,先去看个究竟。
秋华对她的话,唯命是从:“是。”
骆宁和秋华快步往后花园去。
她以为她们来得早,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庶妹骆宣。
一共三人、一狗。
黑狗瞧见了骆宁,就跃跃欲试想要献殷勤;它唇边血迹被擦掉了,又是黑色发毛,残余看不分明。
雍王萧怀沣坐在西面,穿一件淡青色素面绸缎袍,表情不耐烦瞥一眼他的狗。
黑狗立马趴地上,不敢奔向骆宁。
眼神把狗按住了,萧怀沣这才看向骆宁。
骆宁觉得,他今日气质不同往常。眉目依旧冷峻,危险与狠戾隐藏眼底,可淡青色袍子,给他添了点温润。
“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骆宁敛衽行了屈膝礼。
萧怀沣语气很冷漠:“起身。”
骆宁站起来,又道:“冒昧打扰了。王爷,我只是来见个礼,这便先告退了。”
“既来了,坐下喝杯茶。”萧怀沣淡淡说。
他对面,是两名男子。
一人长相清秀俊美,肌肤白,与萧怀沣有四分相似。笑盈盈的,但眉宇间有一点无法遮掩的哀愁。
另一个也英俊不凡,着世家子特准的朱红色袍子,风流不羁,眼神似带了钩子,看人、看狗都缠绵。哪怕不笑,脸上也似有点笑意。
“这是三哥;这是舅表弟崔正卿。”萧怀沣难得有了点耐心,介绍说,“这位是骆家大小姐阿宁,我的王妃。”
对面两人都笑了。
萧怀沣的三哥是辰王。
“赐婚的圣旨,过几日才下。”辰王说,“你这么贸然定了,骆小姐恐会尴尬。”
再看骆宁。
骆宁有点紧张,却丝毫没有羞赧。
听到辰王这么说,骆宁还主动解释:“雍王爷同意,婚事便算落定。如何称呼,全凭王爷喜好。”
一旁的崔正卿哈哈笑起来:“七哥,你这王妃爽快。镇南侯府的,也算是将门女了吧?”
萧怀沣没出声。
辰王也说:“方才瞧见了你耍鞭。”
“拙劣鞭法,实在不堪入目。”萧怀沣说。
骆宁坐在他旁边,低垂眉目:“只是学了点皮毛。”
“莫要贴金。”他说,“一出手就被人拽住了鞭尾,能放不能收,这不叫皮毛,入门都不算。”
他大概很讨厌蠢人。
骆宁低声应是,没跟他争辩。
“……下次碰到疯狗,就绕道走。”雍王又说。
骆宁再次应是。
萧怀沣见她没有狡辩,心情好了点,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
骆宁喝茶,听他们闲话。
“……董神医难请。”辰王说,“到处寻不到他踪迹。”
骆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王爷说的董神医,可是擅长治心疾的董濡?”
辰王勉强一笑:“是他。”
“他出海了。”骆宁说,“我与他在韶阳见过,他要远赴东瀛。听说是他族弟在东瀛失了音讯,那是他唯一亲人,他要去寻回族弟。”
辰王脸色变了变。
崔正卿解释给骆宁听:“辰王妃身体不太好。”
辰王苦笑:“再寻名医吧。”
怪不得他脸上有一股子无法遮掩的愁容。
骆宁略微坐了坐。
萧怀沣没有再同她说话,骆宁一杯茶喝完,很识趣起身告辞。
她一走,崔正卿便说:“骆小姐好容貌。这等国色天香,怎么名声不响?”
萧怀沣懒得理他。
辰王:“不可妄议雍王妃。”
崔正卿:“瞧着挺好。七哥,你不满意她?”
雍王冷漠瞥一眼他:“与你不相干的事,少打听。”
崔正卿插科打诨,说等雍王妃过门后,要送雍王几名美人,保管合他心意。
萧怀沣一个眼神都没有搭理他。
往窗外看一眼,有人运走了被黑狗咬死的暗卫。
“郑家的人,把女儿养得比公主还张扬。”萧怀沣淡淡说,“御史台只顾弹劾郑家少爷、小姐跋扈,反而忽略了他们的野心。好谋算。”
“郑氏的确野心勃勃。”辰王说。
她没敢说“侯夫人”。
到底是骆宁的亲娘。作为管事妈妈,是不能在中间挑拨离间的。稍有不慎,会丢性命。
骆宁却道:“当然是有人唆使。看她的翡翠手镯,再看她的红宝石耳坠子,还瞧不出来?是侯夫人。”
她不叫娘了。
秋华秋兰等人,面色发白;孔妈妈眼神颤了颤。
室内一时无声。
“太过分了。”秋华先开了腔,“怎能这样对您?”
“嘉鸿大长公主府的寿宴,侯夫人想带着白慈容去。”骆宁说。
她揭开了遮羞布,把什么都坦白说明。
不单单是让自己的心腹有个防备,别侥幸,也是提醒自己。
说开了,就看开了。
白慈容是骆宁这株树上的藤,她一定会吸走骆宁全部养分,取而代之。侯夫人白氏是帮凶。
骆宁一步不让,她们至今没占到半分便宜,不会轻饶了她。
利益驱使、贪心作祟,她们可能会越发丧心病狂。
前世,骆宁几乎被吸干了,她们都要杀了她;而今生,又岂能放过她?
“……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凡事多留一个心眼。”骆宁对孔妈妈等人说。
秋华、秋兰连连点头。
孔妈妈虽然也点点头,心里还是震撼:“您、您是侯夫人亲生的呀。”
“她生我的时候,受了很多苦。”骆宁说。
侯夫人可能根本不想怀骆宁。
怀上了无法,只得生下来;谁知道生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了,堪堪保住一条命,越发后悔、憎恨。
也许,骆宁是她对命运不甘心、对镇南侯厌恶的所有出口。
前世骆宁也想不通。
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人有时候无法理解几年前的自己,更何况他人?
骆宁已经放过了她自己。
“……不要念着亲生不亲生了,侯夫人亲生的孩子多。”骆宁见孔妈妈还在沉思,便提醒她。
又笑着对她们说,“振作一些。往后,你们可以依靠我。”
几个人应是。
孔妈妈出去打探消息,骆宁则去了老夫人跟前。
三婶来了。
“……二小姐和表小姐都摔下了楼梯。二小姐可惨了,左腿折断,恐怕几个月不能下床。哪怕痊愈,腿脚也会不便。”三婶说。
老夫人念了佛:“作孽。好好的,跑去摘翠阁玩。”
又蹙眉,“摘翠阁是纳凉的地方,过了端阳节咱们偶尔也去。坏得那么厉害,怎么不修?”
对侯夫人持家的混乱,很是不满。
“大嫂事忙,顾不上后花园,她没想到,楼梯会坏那么严重。”三婶笑道。
明面上帮衬说情,暗地里拱火。
骆宁对这位三婶,没有特别多的好感。
虽然三婶也很讨厌侯夫人,想要争夺掌家权,和骆宁有相同的仇敌,骆宁却不愿意亲近她。
相反,二婶无欲无求,骆宁很喜欢她。
骆宁不看立场,只看人品。
人品好的,哪怕立场相对,骆宁也敬她三分;人品不好,饶是此刻利益相关,他日也会刀峰相向。
“……娘,阿容好像也摔伤了腕子。”三婶又说。
自从正旦新衣事后,老夫人看白慈容一万个不顺眼。
“同样跌下楼梯,她只是轻伤,我孙女断了腿。怎么她就命好?”老夫人冷冷说。
三婶:“二小姐垫下面,阿容在上面,她压二小姐身上的。”
老夫人站起身,对骆宁和三夫人说:“咱们去看看!”
三夫人:“都在东正院。”
骆宁搀扶祖母,另有两个大丫鬟跟着,一同去了东正院。
侯夫人正在抹泪。
瞧见婆母与妯娌来了,她打起精神:“小孩子贪玩,还惊动了娘,叫您担心了。不该告诉您的。”
骆宁回到镇南侯府,已经半下午。
先去见过祖母。
而后去拜见母亲,侯府大夫人白氏。
大夫人白氏戴点翠首饰,上了年纪仍风韵不减,高贵又温柔:“阿宁,你时常进宫去打扰太后娘娘,恐怕会惹人嫌。”
骆宁表情安静,笑容恬柔:“太后娘娘倒是不烦。今日还遇到了皇后娘娘。她叫我时常去宫里坐坐。”
白氏眼神微闪。
有羡慕,也有嫉妒。
就是没有半点为骆宁高兴。
前世,骆宁对母亲的态度,总是费解。
死了十几年,才接受一个事实:哪怕是自己生的,也会恨,不输对仇人的恨。
很荒诞。
不过,人世本就荒唐,她生母白氏是个没有伦理、没有羞辱感的女人。
“阿宁,你性格平庸,不太会讨人喜欢。娘总是担心你得罪了人,连累侯府。下次你进宫,娘陪你去。”白氏说。
贬损她,踩低她。
骆宁笑了下。
她才不平庸,她有趣得很。
做鬼十几年,除了黑狗,风都不知晓她的存在,她依旧怡然自乐。
“下次再说吧,娘。”骆宁道。
白氏又问:“文绮院住得如何?”
很轻一句话,把怨毒藏得很深。
前世,骆宁搬回文绮院,是牺牲了她的涵养,用“发疯、吵闹、小气不饶人”换来的。
白氏虽然怪,倒也不生气。
今生却一直不甘心。
她心尖上的宝贝、她最疼爱的白慈容,怎可以给骆宁让路?
还是没有任何好处的退让,从文绮院搬出来。
“很舒服。”骆宁笑道,“文绮院位置好,侯府最枢纽。我住在那里,才感觉自己挨了那一刀、养了三年的病,都有意义。”
白氏面颊微微一抽。
她只得叫骆宁回去。
晚夕时,大夫人白氏眼睛发红,情绪低落。
长子骆寅、小儿子骆宥,以及白慈容去看望她,同她一起用晚膳,都瞧出了她的异样。
“……又是被阿宁气的?”长子骆寅问。
白氏叹口气:“我不知拿她如何是好。好心教导她,免得她挟恩骄纵,自取灭亡。她一句也不听。”
“缺乏教养!”骆寅说,“咱们家有运气,陛下才封爵。多少人为天家卖命,挨一刀算什么大功劳?”
小儿子骆宥不说话,默默吃饭。
白慈容笑道:“大哥别生气。阿宁姐刚回来,有些生疏,慢慢熟悉就好了。”
又对白氏说,“姑姑也别担忧,阿宁姐会好起来的。她是心里没底,才不停拿她的功劳说事。慢慢的,她会戒骄戒躁。”
“做娘的,少不得要操心她。”白氏说。
“娘,您别娇惯她。她不听话,该教训的时候别手软。”骆寅说。
白氏点点头。
翌日,太后娘娘的赏赐,到了镇南侯府。
镇南侯骆崇邺率阖府接旨,却发现赏赐是单给骆宁一个人的。
人人惊讶。
骆宁没有身份,只是未出阁的千金,她是没资格接赏的。
她替太后挡刀,太后才破例。
骆宁接了赏。
魏公公带着几名内侍,把赏赐直接送去了文绮院。
大夫人白氏,带着众人也来了文绮院,笑靥璀璨:“阿宁,今天真是好日子,连带着娘脸上也光彩。”
骆宁微笑。
白慈容很热情,笑容无比动人:“阿宁姐,可喜可贺,太后娘娘时刻不忘你。”
骆宁:“娘娘仁慈。”
“快给我们瞧瞧‘浮光玉锦’,只远远见过郑家四小姐穿。”大夫人笑道。
骆宁:“不急,下次我做出来了,你们再看吧。”
众人:“……”
大夫人笑容不减:“正是这话。”
吩咐她身边的大丫鬟颂喜,“叫库房来,替大小姐收拾,都入库吧。收拾妥当,阿宁也要休息了。”
颂喜要应是,骆宁伸手阻拦了下,笑道:“娘,这些东西是太后赏赐,不入公中的库,我自己收着就行。”
大夫人的笑,冷淡了几分:“阿宁,文绮院难道要造反吗?你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公中出?况且你未嫁,女儿家连性命都是父母的。”
又道,“这是太后赏赐的东西,难道我们贪图它?”
骆宁表情不变,云淡风轻:“我知道娘不会。只是太后懿旨封赏,我若是搬入库房,这是陷父母于不义。
太后恩情,远大过侯府家规。娘,到时候御史台参一本侯府贪墨女儿的赏赐,爹爹该何等苦恼?”
跟着大夫人、白慈容来的,还有大嫂、二婶、三婶,堂妹以及几位姨娘和庶妹。
此刻,她们都看得出来,大夫人哪怕咄咄逼人,抬出长辈架子,还是被骆宁压了一头。
这些赏赐,一根线头都出不了文绮院。
大夫人是侯府女主人,一品诰命夫人,却完全做不了女儿的主。
威望有损。
估计仆妇们会看笑话。
大夫人也想到了这层,觉得骆宁不给她面子。她待要严厉训斥,骆宁说了一句更狠的话。
她笑盈盈对大夫人说:“御史台参奏不算大事,传到盛京名门望族耳朵里,怕是笑话咱们家没见过太后赏赐、做出错事,从此背上了‘没见过世面’的坏名声,恐怕对每个人都不好。”
大夫人拼了命想拔高白慈容,为的不就是“名声”?
岂能毁在一件小事上?
大夫人心惊,脸上又有了点笑意:“阿宁说的是。”
她们便走了。
骆宁看着白氏狠狠咬住后槽牙,面颊抽动,不免想起前世。
前世她悲伤、愤怒,对母亲把表妹看得比她尊贵千万倍无法理解,她恨不能撕开自己的心肺,叫母亲瞧一瞧她的委屈,母亲却总是淡然微笑,轻轻掠过。
她何时被气到面颊扭曲?
骆宁关上了院门。
没觉得快意,仅仅是平静。
重活了,就好好活,心如止水活着。
她是她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她不再奢望他们。
“大小姐实在不懂事,这样顶撞夫人。”东正院,丫鬟婆子故意如此说。
下人们却各有心思。
大小姐的确有点过分,可大夫人也没做到母亲该有的慈爱。
换做表小姐,大夫人会更体贴她。
“……浮光玉锦不错,可以做两件衣裳,正月宴席时候穿。”大夫人已经平息了怒气,对白慈容说。
“那阿宁姐可以大出风头。”
“不会,你到时候会大出风头。阿宁她呀,鲜花着锦,不能再张扬了。”大夫人说。
白慈容又惊又喜:“姑姑,您要给我?”
“自然。有了好东西,都是你的。”大夫人笑道,“好孩子,我恨不能把这颗心、这条命都给你!你小时候吃了太多苦。”
“不,能到您身边,所有的苦都不值一提。”白慈容依偎在大夫人怀里,“只是,阿宁姐不肯给的。”
“放心,她会乖乖拿出来。”大夫人道。
白慈容搂着大夫人的腰,悄声叫“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