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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

赵云你站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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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虔抱着云令虞进了房门,房门未关,倒是霜荷无比的贴心,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紧闭上房门。裴子虔听到房门关闭的动静,愣了一下神。他将云令虞放到床上,抽身便要走。云令虞却不肯,咬唇叫住他,他垂了垂眸子,眼底如冰雪般的死寂好似在慢慢化开。“公主稍待。”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隐忍。“等什么?”云令虞抱住他的腰身,根本不让他离开。去沐浴?虽说她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可也得分时候。难得借着药力裴子虔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过分的冷淡。万一吹了风,又沐浴更衣,他清醒过来了,拒绝她该如何是好?她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便亲了上去。冰凉坚硬的面具硌到她细嫩的肌肤,有些疼,但她没有退缩。裴子虔呼吸一滞,本能的要推开她,但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纤细的腰肢贴在他腰...

主角:云令虞裴子虔   更新:2025-02-14 19: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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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裴子虔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子虔抱着云令虞进了房门,房门未关,倒是霜荷无比的贴心,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紧闭上房门。裴子虔听到房门关闭的动静,愣了一下神。他将云令虞放到床上,抽身便要走。云令虞却不肯,咬唇叫住他,他垂了垂眸子,眼底如冰雪般的死寂好似在慢慢化开。“公主稍待。”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隐忍。“等什么?”云令虞抱住他的腰身,根本不让他离开。去沐浴?虽说她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可也得分时候。难得借着药力裴子虔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过分的冷淡。万一吹了风,又沐浴更衣,他清醒过来了,拒绝她该如何是好?她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便亲了上去。冰凉坚硬的面具硌到她细嫩的肌肤,有些疼,但她没有退缩。裴子虔呼吸一滞,本能的要推开她,但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纤细的腰肢贴在他腰...

《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裴子虔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裴子虔抱着云令虞进了房门,房门未关,倒是霜荷无比的贴心,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紧闭上房门。

裴子虔听到房门关闭的动静,愣了一下神。

他将云令虞放到床上,抽身便要走。

云令虞却不肯,咬唇叫住他,他垂了垂眸子,眼底如冰雪般的死寂好似在慢慢化开。

“公主稍待。”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隐忍。

“等什么?”

云令虞抱住他的腰身,根本不让他离开。

去沐浴?

虽说她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可也得分时候。

难得借着药力裴子虔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过分的冷淡。

万一吹了风,又沐浴更衣,他清醒过来了,拒绝她该如何是好?

她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身便亲了上去。

冰凉坚硬的面具硌到她细嫩的肌肤,有些疼,但她没有退缩。

裴子虔呼吸一滞,本能的要推开她,但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纤细的腰肢贴在他腰间,连一双修长的腿都压在他的双腿之间。

裴子虔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唇角柔软香甜的触感还在继续。

他好似偷食到蜂蜜的老鼠。

那一双曾在血狱中杀过无数人的手,掐上温软的腰肢。

他想接下来该做什么,将她按倒在身下,一口一口吞噬到她。

可他不敢,他害怕。

比离开血狱前,一个人赤手空拳的面对数十个拿刀的友人,不,是仇敌,还恐惧。

怀中的公主还在继续,她的手如同燎原的火,触碰到哪里,哪里就灼烧的厉害。

她胡乱的在脱他身上的衣物。

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哄着他,“夫君,你乖。”

裴子虔甚至想啊,公主是不是今日看到唐汝安与人同床共枕,深受刺激?

定然是,公主若不深爱唐汝安,又怎会爱之深责之切。

诚然他不认为唐汝安是公主的良人,况且此人已经成了哑巴。

但京城之内,天下之大,有的是出身尊贵的公子,儒雅清隽的饱学之士,有的是足以匹配公主,成就佳话的良人。

他不想趁着药力毁了公主,更不想成为公主报复别的男人的工具。

他大脑中一片清明,猛地翻身将人扣在身下。

云令虞一阵脸红,她亲了半天,裴子虔总算给了她一点反应。

再没有反应,她真要怀疑自己的姿色了。

“夫君~”

“公主恕罪,我不能……”

他的声音沙哑,眼睛涨的通红。

云令虞错愕片刻,伸手抚过他的腰腹。

那下面是坚硬如冰的树干。

没……没有不行吧?

她继续做戏,媚眼如丝的开口,“夫君,我真的难受。”

裴子虔不敢再看她,直接下了床,还不待云令虞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床下抽出药匣,去除了一只棕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淡粉色的药丸。

他直接自己吃了一颗,又就着手捏开云令虞的下巴,将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云令虞本能的要吐出来,他们皇室吃穿用度都要专人负责,尤其是入口的东西不能不经人查验。

但那药丸入口即化,还有一股清凉的浅淡的甜味。

很快她身体内的燥热消散殆尽。

裴子虔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冷声问道,“你给本宫喂的什么?”

见她与放在的姿态判若两人,裴子虔俯身跪地,“是清心丹,可以解魅香。”

“你!”

云令虞有些羞恼。

她下了床,脸色阴郁,“你很好!”


眼看马车稳稳的停在公主府门前。

车内的人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云令虞手上更用力几分,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紧实有力的肌肤。

裴子虔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耳朵顿时染上霞色,幸好车内的光线很暗,看不出异常。

“放手。”

云令虞不理他,紧抱着的手加大了力气,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前他只远远瞧见过怀献公主,关于她的脾气秉性也都是听传言所说。如今真真切切的接触她,才晓得她如此难缠。

料是如此,他也不能直接将人擒拿按在地上或是直接扔出去。

裴子虔微微叹息了一声,“公主所言当真?”

“当然。”

她眨巴眨巴眼睛,仰头望向他。

“好。”他答应下来,随即又道,“待小人伤好之后,会按公主的吩咐搬去映月苑。”

若是到时候公主还不曾改变心意的话。

“不行。”

云令虞下意识的道。

伤好少说也得月余的时间,到那时他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自己哭都来不及。

但她看到裴子虔没有再让步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下马车之前,她小心的碰了碰他的手指,“你,你要说话算数。

裴子虔盯着她,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神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很显然他只看到小姑娘细碎的眸光,眼神清澈如水。

“是。”

映月苑。

秋日寂寥,凉风徐徐。

云令虞正在房间内沐浴,氤氲的雾气中是清幽的安神香。

她努力回想关于上一世京城之内的消息。

但那些消息都是她离开五年之后,带兵打进来时,听京城内的人说起的事,并非她亲身经历。

她想起来一个叫刘松山的人,此人字正清。乃是饱读诗书的学士,文武兼备。

上一世她入京时,刘松山已经成为左相,为官清正廉洁,他因为政事和当时成为皇帝的敬王起了分歧。

他越来越不认可敬王的残忍暴戾,各种苦劝。最终敬王下令灭了刘家满门。

而刘松山之所以一路辅佐敬王,只是因为敬王当初在流寇手中救过刘松山一家。

甚至刘松山的胞妹还成为了敬王的侧妃。

云令虞托着腮,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

忽然她想到,上一世敬王就是在不久之后在京郊的临雾山脚下救了刘家。

之所以她记得这样清楚,就是因为刘家灭门时就在仲秋之日。

而刘松山临死前仰天长叹,天命该亡刘家,合该五年前今日就让刘家亡故,何苦多活!

刘松山是个能臣,亦是贤臣。

可以说敬王能顺利登基称帝,刘松山有大半功劳。

这一次她要让阿兄出面救下刘家,将刘松山收于麾下。

只是,仲秋将至,也不知阿兄从行宫回来没有?

云令虞满腹心事的起身更衣,任由身边的婢女帮她擦拭头发。

说起来,父皇膝下子女不少。

敬王仗着母亲柔妃受宠,在父皇面前颇有脸面。

可皇后娘娘生有嫡子,也就是如今的东宫储君。

上一世即便是太子亡故,皇后还有一个幼子,怎么算也不该敬王登基?

唉。

明秋捧着茶水走过来,“主子何故叹息?”

云令虞接过茶水喝了半盏,“仲秋将至,派人去问问阿兄回京没有?”

“是。”

行宫赏景……

这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说带着美人去行宫游玩。

“若是阿兄还没回京,立刻派人去行宫把他请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

云令虞忽然道。

她想到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当初造反伏诛的惠王就葬在荣山,而他的忌日就在月底。

阿兄此刻在行宫待着,若是有心之人弹劾他意图祭奠惠王,必会惹得父皇大怒。

“是,奴婢这就安排人去。”明秋应下。

说起惠王,当初他在朝野之中,可比如今的太子殿下还得人心。

只可惜,他不得父皇看重,最终愤而起兵谋反。

那时候他手下养了一群名叫“血影卫”的杀手,这些人和寻常的死士暗卫不同。

血影卫个个都是顶尖杀手,他们是在血狱中,千百人里活着杀出来的恶犬。

那些人武功高绝,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朝中但凡有人得罪惠王或是和惠王政见不合,不多久就会意外身死。

后来经过查证,这些意外皆是血影卫的手笔。

幸而惠王死后,血影卫也遭诛灭。

云令虞回到床榻之上,霜荷帮她背上的伤口换了药。

这一次的药与之前的不大相同,敷上之后,冰冰凉凉,伤口很快就不疼了。

云令虞十分好奇的问了药膏的来历,霜荷只说是府内郎中新研制的伤药。

她没再多问,吩咐人给郎中送去了一百两的赏银。

同时让人将药膏送一份给驸马。

隔天黄昏时分,派去行宫的小厮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先前去卫王府,王府的人说王爷在行宫尚未回来,他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荣山行宫,结果卫王爷根本不在行宫。

“不在行宫?”

云令虞眸色沉了沉,阿兄骗她?还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

“想是王爷去了别处游玩,殿下不必担忧。”

霜荷劝慰道。

“他一定有事瞒我,备车,我要去卫王府。”

云令虞裹了一件披风,快步走出映月苑。

她带人到了卫王府,府门外的守卫依旧拦着她,不肯让她进门。

云令虞又气又急,直接提着剑带人闯了进去。

看她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守卫也不敢强硬拦着,深怕伤着公主,王爷会动怒。

云令虞一路往内院而去。

卫王云恒眼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见她。

“阿虞。”

他迎面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剑,“凶神恶煞的作甚,再吓着我府上的美人儿。”

“阿兄,你为何要躲着我?”

云令虞狐疑的打量着他。

他穿着远山青的云锦衣袍,乌发束起,矜贵又俊美。

“知道你嫁了个不喜欢的男人,本王不躲一躲,怕受牵连。”他似笑非笑的道。

“呸。”

云令虞瞪了他一眼,顿时眼眶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心里怨我不肯和亲,所以不再见我了。”

眼见她要哭,云恒慌了手脚。

他下意识的抬手拿出帕子要给她擦拭眼泪。

但云令虞却敏锐的察觉到他拿着帕子的右手有些僵硬,似乎很费力,像拿着十分沉重的物件。

她攥住他的手腕,“阿兄,你的手臂怎么了?”

云恒闷哼了一声,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的牵扯撕裂开来。


用晚膳时,她一直吃的认真,似乎饿极了。

裴子虔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她,不知不觉也吃了许多。

“映月苑里有不少房间,你搬过去住吧,你放心我绝不会随意去打搅你。”

云令虞认真的道。

尽管她的保证毫无可信度。

见裴子虔不说话,她垂眸可怜兮兮开口,“我每日要走好远的路来看你,又累又困。”

“殿下若有事,可以派人召小人过去。”

他道。

云令虞尝了两口燕窝雪梨羹,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嗯,都随你吧。”

她起身,背过身去,似乎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不喜我。”

裴子虔的心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分明是她在唐汝安那里受了委屈,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事一样。

但瞧着她哭真的让人烦躁。

“要朝阳的卧房。”

“嗯?”云令虞错愕回头,好似没听清他说的话。

“殿下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弯了弯眸子,破涕为笑。

“那后日,我和阿兄去延昌寺进香,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她满眸期待的望着他。

“小人还有事,便不去了。”他直接拒绝。

云令虞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了晚膳,她同裴子虔一起回了映月苑。

裴子虔背着包裹,里面只是两身衣物。

回到映月苑时,下人已经收拾好了房间。

就在最靠近公主卧房的位置,房间十分宽敞,朝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沿湖的风景。

云令虞让人仔细布置了房间,里面一应陈设都用的上好的物什儿。

同时吩咐府内制衣的匠人为他多做些衣裳。

隔天师傅就送来十多套成衣,多是深色褐色,皆是绫罗绸缎的布料。

之后师傅要给裴子虔量体裁衣,他不肯,师傅没奈何,禀报了公主,只得按照大概的尺寸缝制。

转眼到了第三日。

清晨天色将明,卫王便带人来到了公主府。

云令虞洗漱梳妆之后,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出了门。

房间里的裴子虔站在窗外,看着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他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也离开了公主府。

北城,一家偏僻破旧的铁匠铺内。

裴子虔坐在屋内看着外面打铁的年轻人,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正在和四五岁的女儿说话。

小姑娘很乖,笑起来有明显的酒窝。

“我爹去前街打酒了,很快就回来。”

她走到裴子虔身边,歪着头望着他。

“嗯。”

裴子虔话不多,沉默是他的常态。

不多时,提着酒坛的年轻人匆匆赶回来。

他叫承思,瞧着年纪比裴子虔大一些。

承思进了门,妇人当即领着孩子离开。

“驸马爷怎么来了?”他笑道。

裴子虔面上毫无波澜,这个地方算是暗卫营的一个据点,主要负责监视北城的动静。

他和怀献公主成婚之后,名义上担了驸马都尉的职位,实则只是虚名。

好在暗卫营也不曾将他赶出去。

“托弟兄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他问。

承思走到柜台后面,从账册底下翻出两张字条。

“巧了不是,前日有人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看到了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份,人又不见了。但可以确定,他就是京城人士,在外飘落了十几年,如今按捺不住回来了。”

“不过……”承思有些想不明白,“你说过你娘亲是梁州人氏,她怎么会招惹上京城的仇家?”

裴子虔沉默,他不知道,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年少时他在京城飘零过许久,后来才被抓进血狱。

“多谢。”

他起身。

承思将其中一张字条塞给他,“这上面的几个地方,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人了,单凭画像弟兄们也不好认。但若是他亲眼见到杀母仇人,应该能立马认出来。

“好。”

两人出了铁匠铺,门前的铁匠将大锤抡的飞起。

裴子虔看了字条上的地名,默记于心。

“裴驸……大哥,京郊北边那个庄子先别去了。”承思好心提醒。

按照裴子虔往日的秉性,他肯定听劝,并且不会多问。

但不知怎得,他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延昌寺就在北边的方向。

“为何?”他回头问道。

承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总之你别过去就是,近来那边有山匪出没,不大太平。”

“好。”他应下,这才离开。

阳光正好,叫卖的小贩走街串巷,忙碌不休。

左右有孩童嬉闹而过,妇人忙着洗衣织布,男人则干些粗重的活。

裴子虔绕过长街,视线看向威严高大的北城门。

今早,公主与卫王的马车应该就是从此处出的城。

他想到承思欲言又止的暗示,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匪?他们暗卫营的人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得,会因为区区山匪特意避开?

更何况暗卫营手持禁宫腰牌,是替圣上当差,刺探情报,监察百官。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匪徒不想死的太惨,应该也不敢得罪他们。

裴子虔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

于是他骑上快马直奔延昌寺的方向而去。

临雾山脚下。

卫王的车队遇到一群劫匪,他们过去时,那伙劫匪正准备对路过的一家十几口出手。

卫王立刻让人救下了他们,同时将劫匪抓起来,准备送往衙门。

那位叫刘松山的年轻人带着刘家众人跪在卫王面前道谢。

刘松山师从名儒,此番进京也是来奔个好前程。

卫王闻言,便热心的派人替他们安顿住处,又和刘松山闲聊了起来。

言谈之间,他感觉面前的年轻人胸有沟壑,绝非池中之物。

卫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东宫太子爱惜贤才,本王替你写封信,你去东宫寻个前程吧。”

刘松山再三谢过。

彼时,云令虞的马车还在半途中。

她路上发现了敬王府的车队,为了引开他们,她特意绕了路。

敬王看到她出现在荒郊野岭,很是意外。

两人“兄友妹恭”的闲聊了几句,云令虞邀请他一起去延昌寺进香,敬王推拒,他此番出京是奉圣命,正赶着去办差呢。

云令虞赞他勤勉,两人客套了小半个时辰,才各自赶路。

在岔路分开之后,云令虞望着云遮雾绕的临雾山,松了口气。

这一世,敬王没了对刘家的搭救之恩,她倒要看看刘松山还会不会为敬王卖命?

马车继续往前走。

忽然丛林中传出一箭破空的声响。

马匹受了惊吓,嘶吼了一声,狂躁起来。

车夫死死拉住缰绳。

树林中冲出来二十多个身着布衣,黑巾覆面对刺客。

与此同时,林中的羽箭声不绝。

云令虞身边的亲随护卫死伤无数。

“保护公主!”

“杀了云令虞!”

明秋颤抖的护着自家公主,心里闪过绝望的念头。

完了,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刺杀公主!


她推开门,迎面山风吹来,衬得她好像山林中的精灵。

明秋带着人爬上藏经楼的时候,太阳刚升起。

放眼望去,连绵不绝的山川都被笼罩上浅淡的金色。

她看着自家公主一头乌发随风飘起,虽说依旧貌美不可方物,但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怜儿。

房间内的床又硬,上面的被褥也是最粗陋的葛布被面。

想到公主昨夜在这种地方过夜,心里不由觉得心疼。

她一招手,四五个婢女端着梳洗之物进了门。

云令虞梳妆之后,换了一身明秋带上来的衣物。

只见她身着一袭素净的月白色锦衣,那锦缎光滑如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与山色融为一体。

衣袂飘飘间,宛如仙子临世。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轻轻拂过纤细的腰肢。

几缕发丝散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如墨的乌发之上,则精心地点缀着数颗璀璨夺目的珠翠,晶莹剔透。

这些珠翠在她的发间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彩,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犹如天籁之音。

昨日山路走的多了,她的脚有些疼,也没了山上观景的心情,于是直接由着护卫将她抬下了山。

他们本打算在延昌寺待两日便返京,谁知深秋的一场大雨,一直下了十来日。

云令虞站在廊下,看着山上云遮雾绕的天气,断线般的水珠一点点汇聚在地上。

她看着脚下飞溅的雨水,思绪万千。

二十日了,和亲的车队应该快到凤临的国都了吧。

出了北朝,一路往凤临国都而去。

越往北走,风沙越大。

凌宁整日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

早知道这地方如此荒芜,她该慎重考虑和亲的事。

但转念一想,只需要在这个地方待五年,就可以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环境差一些好像也可以忍受。

况且上一世她无意中撞到凤临如今的太子凤希贤对怀献也有好感。

看到老皇帝和他儿子都喜欢北朝娇柔貌美的公主啊。

她自认才貌不输云令虞,云令虞能在凤临如鱼得水,受两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的宠爱,她一样也可以。

“公主殿下,凤临的迎亲使到了,他说他们陛下有旨请和亲使团的人先在城中馆驿内暂歇,三日后吉时入宫成婚。”

“嗯,就照他说的办吧。”

凌宁淡淡的道。

没到凤临之前她就知道,老皇帝年近四十,俊朗不凡,但却有一发妻,也就是如今的凤临皇后。

不过那皇后也是个短命相,活不了太久了。

而太子凤希贤就是皇后所生。

她此番和亲,虽只是来做皇妃。但凤临帝为了表示对北朝的敬意,许诺会按照娶亲之礼,迎她入宫。

凌宁下了马车,遥看南方,天色碧顷,万里无云。

快到月初了呢,她似笑非笑。

想到上一世,东宫就是在下月初举办了赏菊宴。

她在赴宴时遭人陷害,被推入湖里。

当时裴子虔就站在假山旁边看着她在水里挣扎,那冷漠阴鸷的眸色,分明就是想让她死。

她甚至一度怀疑,就是裴子虔对她痛下的杀手。

后来是唐汝安不顾安危的跳下湖水救起了她,她湿了身,众目睽睽之下遭人指点。

这件事让她羞愤欲死了半生,也让她在世家贵女中一直抬不起头


她说不出口,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却不肯同房。

只得用别的借口训斥他,“你可知本宫的吃食都要查验过才能入口,你是想毒害本宫吗!!”

“小人不敢。”

“呵,你不敢,本宫瞧你胆子大的很!”

“裴子虔,你别以为本宫巴巴的只瞧得上你,你若是不喜本宫,明日本宫就入宫求父皇许我和离!”

云令虞气炸了,同时感觉自己的前路黯淡。

左右不过是五年后才成为的大将军,她这身段,这出身,这姿色,就是去勾搭如今的戍边大将军,也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

裴子虔沉默不语,他就知道公主清醒过来会后悔。

他怎么敢妄想染指公主。

“我,都听公主的。”

云令虞甩袖离开,重重的打开房门,又一脸阴沉的摔门离去。

都听公主的?

这话落到她的耳朵里真是无比的讽刺!

前一刻她那般曲意逢迎,他都不顺从。

下一刻说要和离,他满心期待的说听从!!

好!

裴子虔!!

若不是上一世对你有所愧疚,我杀了你!!

“公主?”守在廊下的明秋忙迎上前去。

霜荷也一头雾水,她都让下人备好了水,只待驸马公主传唤。

可两人在房间里待得时间也不短啊,不过,驸马是不是不大行?

她们站在廊下只听到公主发怒的声音,不曾听到其它。

加上公主气势汹汹的出来,难道是公主有了兴致,驸马竟是个无用的?

圣上真是糊涂,竟让公主嫁了这么个货色,又丑又不中用,木讷又无趣!

她们家公主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要守活寡。

她想,此事必得告诉卫王爷,求王爷替她们公主做主。

“去备水,本宫要沐浴歇息。”

冷风吹过,云令虞清醒了些。

尤其是那药丸的作用,她此刻觉得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凉飕飕的透着寒意。

霜荷伺候她沐浴时,小心谨慎又无比委婉的开口,“公主不必动气,天下男人多得是,何苦纠结他一人。”

前朝的大长公主面首无数不说,府内还美婢环绕。

那窝囊的驸马远远的扔在封地,找人看管起来,眼不见心不烦,一生也乐得自在。

云令虞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但霜荷的话却让她想到一件事关边城的事。

对啊,世间男人何止千万。

裴子虔不受用,她可以借那件事扶持自己的心腹掌管边城军!

云令虞浑身不自在的泡在温热的飘着花香的浴桶之中。

她记得上一世和亲凤临不久,凤临戍边的一位将军因为不满两国休战,故意让麾下的兵卒扮作流寇袭扰北朝的梁州城。

梁州刺史毫无防备,下辖的青山镇,全镇百姓惨遭屠戮。

事后北朝朝堂震怒,但才嫁了公主,又不想挑起战乱,便忍下了这口怨气。

而凤临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将那位将军贬了职。

当时云令虞才到凤临,立足未稳,她心里虽恨那将军残忍,一向想为北朝的百姓报仇,但只得隐忍。

两年后她寻了机会,逼死此人,也算给了青山镇的百姓的在天之灵一些宽慰。

也正是青山镇的事件发生之后,裴子虔才借机上书朝堂,愿去梁州戍守。

按说他身为驸马都尉,是不能从军手握兵权。

但因为裴子虔的身份长相,他虽尚了公主,却从未被皇室认可。所有人都默认公主必会与他和离,圣上便答应他去了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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