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男人。”
出了宫殿，在我的必经之路上，东莲一身白衣站在那里。
在日晕下白得几乎透明。
“辛洛。”
他叫住我。
以一个很不寻常的名称，他应该叫我娘娘的。
前提是，如果他属于这个世界，如果他不是穿越者。
“你是谁？”
“东莲，太后的面首。”
他不肯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他浅浅一笑，看不出情绪，却能看穿我的想法，“我听见你们的对话了，什么穿越啊，什么游戏啊。”
“你听得懂？”
他笑着没说话。
“你知道些什么？”
“你想回去吗？”
“是，我想回家。”
“这里不好吗？
回去你能有什么？
这里你什么都有不是吗？”
他语气愈发激烈，“这是难道不是一个为你们精心打造的地方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有些害怕，却保持镇定，“这里所有人，小太监也好、婢女也好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是你有。”
“你好聪明啊，辛洛。”
他恢复了那副笑得纯良的面孔，“可是聪明的辛洛，总是想离开我们。”
“谁和你是我们？
闻岸？
你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东莲，太后的面首。”
我是在屎坑旁找到瞿潜的。
据小太监说，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四个时辰了。
“这里，能让我冷静思考。”
他说。
“你有病啊？”
我捂住鼻子，也散不走臭意。
“辛洛，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一种梦，”他抬头一直盯着远处看不到尽头的宫殿，“找厕所，很想上厕所却怎么也找不到厕所，直到找到马桶了，自己却醒了。”
“醒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目光挪到我脸上。
我对上他的眼睛。
“没有，但我做过另一种梦，”我对他说，“我清醒地意识到我自己在做梦，却无论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他直起身体，“你也意识到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靠在墙上，“闻岸的公司就是做这种游戏的，但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他是怎么让你和我都进入这个游戏的？”
我仰头，看见一只黑色乌鸦，它眼睛红得有点刺眼，就像电子监控的红点一样，“而且，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以一种很隐蔽的技术。”
“隐蔽？”
“是啊，比如那些催眠啊、药片啊，芯片植入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