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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将军夫人杀疯了桑寒枝桑明珠全局

织沄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姨娘,你也不要你啊我啊的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才是桑家嫡女,你如今被贬回了妾室,你的好女儿也不过是庶出。她的嫁妆决不能越过我去。”桑寒枝“提醒”林月柔说道:“今日给我多备些嫁妆,来日,桑明珠的嫁妆规格不就能高一些?”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然而林月柔的心里却是在滴血,尤其是当桑明珠戳破了她现在的身份时,她痛恨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件事得问过老爷的意思。”林月柔搬出了桑鸿。“当然了。”桑寒枝微微一笑,“不过我想我爹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来处理我这些小事吧?没关系,我自己就能处理得了。”为了这一刻,她还特地从将军府里挑了个老账房先生。然而桑寒枝并没有去往正院,而是带着人直奔她从前住的院子。只在瞬间,林月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脸色铁青地拦住...

主角:桑寒枝桑明珠   更新:2025-02-15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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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寒枝桑明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将军夫人杀疯了桑寒枝桑明珠全局》,由网络作家“织沄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姨娘,你也不要你啊我啊的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才是桑家嫡女,你如今被贬回了妾室,你的好女儿也不过是庶出。她的嫁妆决不能越过我去。”桑寒枝“提醒”林月柔说道:“今日给我多备些嫁妆,来日,桑明珠的嫁妆规格不就能高一些?”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然而林月柔的心里却是在滴血,尤其是当桑明珠戳破了她现在的身份时,她痛恨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件事得问过老爷的意思。”林月柔搬出了桑鸿。“当然了。”桑寒枝微微一笑,“不过我想我爹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来处理我这些小事吧?没关系,我自己就能处理得了。”为了这一刻,她还特地从将军府里挑了个老账房先生。然而桑寒枝并没有去往正院,而是带着人直奔她从前住的院子。只在瞬间,林月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脸色铁青地拦住...

《重生后将军夫人杀疯了桑寒枝桑明珠全局》精彩片段

“林姨娘,你也不要你啊我啊的了,我就直说了吧。我才是桑家嫡女,你如今被贬回了妾室,你的好女儿也不过是庶出。她的嫁妆决不能越过我去。”
桑寒枝“提醒”林月柔说道:“今日给我多备些嫁妆,来日,桑明珠的嫁妆规格不就能高一些?”
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然而林月柔的心里却是在滴血,尤其是当桑明珠戳破了她现在的身份时,她痛恨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件事得问过老爷的意思。”林月柔搬出了桑鸿。
“当然了。”桑寒枝微微一笑,“不过我想我爹他现在恐怕没有时间来处理我这些小事吧?没关系,我自己就能处理得了。”
为了这一刻,她还特地从将军府里挑了个老账房先生。
然而桑寒枝并没有去往正院,而是带着人直奔她从前住的院子。
只在瞬间,林月柔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脸色铁青地拦住桑寒枝道:“大小姐莫不是出了阁连规矩都忘了,你怎么可以带这么多外男进内院?”
桑寒枝冷笑着望着她道:“那依你看我应该怎么着?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们精心算计,我今日又岂会嫁得如此匆忙?我现在要回去带走自己的旧物,需要人手,有何不可?”
她字字句句说的十分在理,但是林月柔却愣是不让,“至少......至少不能让这些外男进内院!”
说着,林月柔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不错,府里丫鬟婆子那么多,大小姐随便带上几个就行了,反正这些外男决不能进去内院,让桑家沦为他人笑柄。”
“外人看桑家的笑话还看得少吗?”桑寒枝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月柔,“你如此阻拦于我,莫非是我院子里的人出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林月柔的脸上闪过些许慌乱,然而她看了看周围的丫鬟婆子,再次冷静下来。
“大小姐可真是太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桑家的名声考虑而已,有些人,到底是自家的用起来才安心。”林月柔说道。
“可我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这几位都是将军府的人,不也是我自家的吗?”桑寒枝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想,“你是要自己让开,还是我让人请你让开?”
桑寒枝今日大张旗鼓地回府,又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却都不见她的贴身丫鬟赶来。
而桑家这些人收拾不了她,多半会对她的丫鬟下手,眼下林月柔又百般阻拦不让将军府的人进内院,还要让她用桑家的丫鬟婆子......
桑寒枝心里清楚,桑家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都没有她信任的人。她今日但凡撇下将军府的人只身前往,恐怕会吃不少委屈。
再者说,她的两个丫鬟跟在她身边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上一世她被推进段家那个火坑,也是那两个傻丫头毛遂自荐跟了她过去。
结果......
可想而知。
思及此,桑寒枝的耐性彻底告罄。
偏偏林月柔还拿乔摆谱,嚷嚷着说自己都是为了桑家颜面之类的话。
桑寒枝听得耳朵起茧,抬手便是几巴掌甩了过去。
林月柔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左一右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她的眼里有怨恨之色一闪而逝,而后便捂着脸柔弱道:“大小姐若是恼了,只管打我骂我,可桑府颜面不能丢,若是老爷知道大小姐私自带着外男硬闯内院的话......”
“那你就想想要怎么向他告状吧。”桑寒枝一句话就得林月柔给气得够呛,“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是出嫁女子,何必在乎桑家的些许脸面?”
说罢,她又赏了林月柔几个巴掌,而后甩甩手对周围的丫鬟婆子们说道:“如今这位乃是林姨娘,可不是从前的续弦夫人了,你们都睁大眼睛瞧好了,我虽已出嫁,但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自然也有资格处理一下家务事。”
一众丫鬟婆子们被吓得直弱脖子,她们都记得从前这位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管这府中事务,对下人更是宽厚,可现在怎么......
发怒的大小姐似乎也是真的可怕。
林月柔捂着脸,只觉得自己的里子面子都被桑寒枝给踩烂了,可眼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几眼将军府众人,这些人一个个的浑身煞气,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现在裴临渊战死,将军府虽然是群龙无首,可各方势力多多少少都会给将军府一些面子,他们桑家......
终究还是抵不过将军府的。
这么想着,林月柔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哭啼啼道:“妾身卑贱,大小姐自然有资格欺辱妾身,可妾身的脸面便是老爷的脸面,您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老爷他......”
“啪啪”两个巴掌声打断了林月柔的絮絮叨叨。
桑寒枝讥笑道:“我等着他来。”
说罢,她再也懒得搭理林月柔,径直带着人进了内院。
方向越走越偏,桑寒枝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内院里的几个庶女们也都得到了消息,她们有的对桑寒枝避之不及,有的偷偷摸摸跑来瞧热闹。
不过因为桑寒枝带的将军府里人都是外男,所以几个庶女并不敢上前。
“桑......夫人,您从前就住这里?”仲毅没忍住打量着四周。
此时正是繁花盛开的时节,一路走来也花团锦簇,可偏偏眼前的院子却冷冷清清,就连花草都可怜的没有几株。
桑寒枝心中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虽然是桑家嫡女,可无奈母亲去得早,父亲宠妾灭妻,以至于妾室上位,我这个嫡女只空有名头罢了。你们方才也看到了,林月柔现如今只是妾室,却敢三番四次阻拦于我,就连那些下人也是......”
她三言两语地透露了自己在桑家时的不得势,最后话锋一转,道:“如今终于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再不用在府里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这话说得可怜。
仲毅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时常跟随在将军身边,对京城里高门大院的事情知之甚少,可......可像桑家这种冷落嫡出的事情还真是......
“荒唐至极。”一个冷脸大汉精准吐槽。

桑寒枝正思忖着,她知道当今皇帝乃是一位明君,而裴临渊从前也的确没有过什么红颜知己的流言蜚语。
所以,她现在突然冒出来要死要活非得嫁给裴临渊,这必然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可是她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哪怕皇帝不愿意相信自己......至少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大了,她必然不会再被推进火坑,替桑明珠嫁给段瑞。
正想着,桑寒枝听皇帝开口说道:“你们二人是临渊的亲信,此事你们怎么看?”
桑寒枝心头一紧,她悄悄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观望的两人。
其中一人乃是先前拦住她的小将,另一人满脸的络腮胡,那双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这个这个......”络腮胡摸了摸下巴,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嬉笑着想说点什么。
然而那冷脸小将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后,仲胜表情一顿,而后正色说道:“皇上恕罪,卑职虽然跟在将军身边,可是这将军的感情私事......卑职岂敢打听?”
这话说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否认裴临渊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了。
但是裴临渊死都死了,或许他是真的把这红颜知己藏的太深了,所以才没有被别人发现呢?
因此,仲胜没敢把话说得太绝对,“不过桑大小姐对将军如此有情有义,或许......也许是真的吧?”
仲胜越说越不自信,他时不时就拿眼神讯问身边的人,最后实在是没按捺住八卦的心思,他道:“江小哥,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
江御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又皱眉看着桑寒枝,表情里居然有几分自我怀疑,以及几分头疼。
“不知......”江御开口的声音有几分犹豫。
桑寒枝不知这位江小哥的表情怎么会如此复杂,她也怕裴临渊身边的两人会否定她,于是她赶紧说道:“臣女斗胆,有一件关于裴将军战死的消息内情......”
咬了咬牙,桑寒枝朗声说道:“裴将军之死乃是被人背叛坑害!”
这话掷地有声,让在场几人都愣了神。
桑寒枝的手心里都在冒汗,不论如何,她今天要嫁给裴临渊的话都已经传出去了,她必须看看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京城和边疆有千里之遥,你是怎么知道的?”皇帝的表情不再轻松,他眯起了眼睛鹰隼一般打量着桑寒枝。
“因为......”桑寒枝抹了抹眼睛,哭着说道,“臣女前几日夜里梦见了裴将军,裴将军一身血污,嘴里只说着自己含冤,对不住皇上的信任,对不起将士们的信赖。只是当时臣女没有多想,直到今日亲见到了裴将军的灵柩,臣女知道一切都有迹可循。”
亡人托梦这种事不是没有,只是桑寒枝这番话说得实在有些玄幻。
皇帝思量了会儿,问道:“那么他可有说害他的人是谁?”
桑寒枝道:“裴将军身死,我军险胜,若论功行赏,自然是何将军顶上裴将军的空缺。”
其实这种事也是她前世才知道的,前世她被困在段家,可是外面的风风雨雨闹的实在太大,所以就连她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前世死得太早了,只听闻何家在裴临渊死后蒸蒸日上,于是就有消息流传说裴临渊的死与何家有关。
但事实真相如何她并不知道,毕竟眼下,她得证明自己和裴临渊的“情分”。
若不是对她也有情,裴临渊又岂会专门托梦给她诉说自己的冤死呢?
“罢了......”皇帝好像做了决定,“临渊既然如此信任你,你又对他生死不弃,那朕就做主,允你嫁给他为正妻。只是方才那句话朕就当没听见,你也不要胡乱去说。”
闻言,桑寒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连忙拜道:“多谢皇上成全。”
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皇帝看向江御时那复杂又有些嫌弃的眼神。
事已至此,桑寒枝终于迈出了脱离桑家的第一步。
她再也不会被迫嫁给段瑞,凄惨死去了。
但是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她上辈子所遭受的苦楚,她要在这一世加倍地讨回来!
皇帝也似乎是因为裴临渊的缘故,所以对桑寒枝颇有几分维护之意。
就像现在,为了让桑寒枝和裴临渊的婚事名正言顺,皇帝当场写下圣旨给两人赐婚。
这是要告诉世人,即使裴临渊已死,但桑寒枝这位将军夫人也是有人罩的。
在接过明黄色圣旨的刹那,桑寒枝感觉自己手中拿着的不仅仅是圣旨,更是她的保命符。
“民女谢皇上圣恩。”桑寒枝俯身一拜,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皇帝又道:“临渊新丧,将军府里琐事颇多,你若是想轻松些,大可以过些日子再去将军府。”
裴临渊死的突然,况且他是为国捐躯,可想而知这几天会有多少去将军府吊唁的人。
人多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若是桑寒枝想清闲些,确实可以把婚期往后拖延。
然而桑寒枝却扯了扯唇角,轻声细语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既已出门,便没有走回头路的意思,我愿意即刻前往将军府与裴郎成亲。从此,与将军府荣辱与共!”
听了她的话,皇帝赞赏地点了点头,“好,好,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说罢,他就吩咐福公公送桑寒枝出宫。
桑寒枝从容地告了退,有意无意地瞥过江御和仲胜。
却见两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便知道这两人还有事要和皇帝商谈,于是她收敛目光,跟着福公公离开了。
桑寒枝刚踏出殿门,皇帝就收了脸上的笑意,“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仲胜没吭声,而是憋着笑杵了杵身旁的江御,“江......小哥,皇上问你话呢。”
江御拧眉抿唇,最后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当下没有外人,皇帝卸下了威严,他揉了揉额角,表情十分无奈,“你......她一个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知道临渊含冤而死的事?我朝大大小小的将军也不少,她怎么会直指何将军?”
可如果只说是梦中所见,这却又太玄幻了些,有道是敬鬼神而远之,皇帝对于桑寒枝的话并不尽信。
但若不是离奇玄幻之说,桑寒枝又怎么会梦到含冤的裴临渊?即使桑寒枝说谎,但她区区一介女流,又怎么会知道裴临渊战死的内情?
所以皇帝对桑寒枝既信又不信。
可也仅仅是这些微的相信,就足以让皇帝在如今保下桑寒枝。
江御又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疑惑。
仲胜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嘿嘿”一笑说道:“皇上息怒,说不准真是真爱呢?这爱人托梦之说也不是没有过啊......”
“朕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梦境之说。”皇帝没好气道,“你跟在临渊身边已久,这些事情就由你们去查个明白。”
听了这话,仲胜也不敢再插科打诨了,他连忙拱手道:“是,卑职听命。”
皇帝又看了江御一眼,然后嫌弃地摆摆手说道:“今天是将军府的好日子,你们且回去好好筹备婚事,别让姑娘家心寒。”

这句话就如烈火烹油,刹那间沸腾至极。
“裴将军为国捐躯,至死也未娶妻生子,不曾想,这位有情有义的桑大小姐竟会被逼迫替嫁!”
“桑家无情无义!”
“桑大人官居三品,怎能放任续弦、庶女迫害嫡女?”
“宠妾灭妻,德不配位!”
裴临渊年少成名,是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战神将军。
可如今战神陨落,对他一心一意的桑家大小姐居然被逼替嫁,再加上送葬队伍里的人如此称赞桑大小姐,这让百姓们如何不群情激愤?
他们被点燃怒火,嚷嚷着要让桑家给说法。
桑家的丫鬟婆子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像是鹌鹑似的挤成一团。
桑寒枝冷眼看着这一切,时不时柔柔弱弱地抹着眼泪。
百姓们的同情如同潮水般涌向桑寒枝,将她那瘦弱的身影紧紧包裹。
她的泪水已然成了她无辜与委屈的最好证明,每一滴都能激起无尽的波澜。
却在这时,一对人马急匆匆而来。
为首的正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福公公。
福公公人还没走近呢,他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传皇上口谕,命尔等速速进宫问话!”
一听这话,桑寒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件事情果然闹大了,这其中不仅关系到了桑家和段家,现在甚至还牵扯到了裴临渊。
当今圣上是位爱惜人才的明君,想来他定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为裴临渊“殉情”。
再者说,有皇帝插手此事,那么林月柔和桑明珠联手李代桃僵的事情肯定也会被彻查!
这一局,自己赢定了!
然而即使有皇帝的口谕在前,桑寒枝还是哽咽着说道:“裴将军以身殉国,我与裴将军生死相隔,心中万分悲痛,不知公公可否容我先送将军的灵柩回将军府。就让我陪将军走完最后这段路吧,之后,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落下泪来,一副铁了心要生死相随的模样。
福公公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最后却还是叹息着说道:“不是奴才不通融,而是皇上催的急......”
顿了顿,福公公又说道:“奴才方才在半路上遇到了桑夫人和桑二小姐,眼下她们应该正在进宫的路上,桑大小姐,你对裴将军有这番心意就够了,可不要耽搁了皇上的口谕啊。”
这话简直就是在明示桑寒枝,皇帝要彻查这件事了,所以福公公才让她赶紧进宫去说个明白。
桑寒枝也不是傻子,左右她现在做戏也做够了,于是便抹了抹眼泪,说道:“好,我这就去,待此事了结,我再去陪裴将军也不迟。”
听了这番话后,福公公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就瞥向一旁的小将,但是最终他也什么都没说。
不过桑寒枝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却是让在场众人都敬佩起来。
他们虽然爱戴裴临渊,却也没有到为他要死要活的地步。
这位桑大小姐可真是痴情人啊!
扶灵的队伍仍旧去往裴将军府,唯有那年轻的小将和满脸络腮胡的副将跟随众人进宫。
只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却没了新娘子,段桑家那些送亲的人又不敢忤逆皇上的口谕,只能急急忙忙打道回府,免得继续丢人。
勤政殿内寂静无声,皇帝高坐主位,殿内的宫女太监站了一圈又一圈,光是看那阵仗便十分唬人。
桑寒枝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根本不足以让皇帝如此重视。
他们重视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裴临渊。
如今,她就是裴临渊的“未亡人”。
随着桑寒枝的到来,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桑明珠一咧嘴,率先就要先发制人。
然而桑寒枝直接“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夫人,妹妹,今日之事都怪我不知好歹,白白浪费了夫人和妹妹的一番好意。只是我一听闻裴将军的死讯就控制不住我自己,还请夫人和妹妹放过我,让我随裴将军去了吧!”
“你胡说八道!”桑明珠被先声夺人,刚刚准备好的腹稿全都被打乱了,她立刻急声说道,“今天分明是你把我打晕了,偷偷摸摸抢了我的婚事,幸好现在还没酿成大错,不然你让桑家颜面何存?”
她的声音是故作的娇柔,显得尤为粘腻恶心。
林月柔的脸色阴沉了瞬间,而后她拉过桑明珠,柔声道:“明珠,你莫要激动,此事皇上肯定能会还你公道的。”
桑寒枝看着她们二人,心中冷笑不已。前世,她就是被这对母女蒙蔽了双眼,才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如今,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如何自圆其说。
她抬起那双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众人,哽咽道:“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那便是我的错,这婚事是我抢来的。我担心自己半路逃跑,于是绑住了自己的手脚,担心自己求救,于是堵了自己的嘴,都是我自愿的......”
桑明珠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却又不得不装作忧心道:“姐姐,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由你嫁去段家了。”
桑寒枝懦弱地瑟缩着肩膀,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然而在她抬手的时候,却露出了手腕上青紫斑驳的勒痕。
她深深地对皇帝磕了一个头,哽咽着道:“请皇上明鉴,臣女早已经对裴将情根深种,早已经许下心愿非裴将军不嫁。今日臣女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抢了妹妹的婚事,这原是臣女的罪过。好在现在臣女尚未与段大公子成婚,臣女恳请皇上拨乱反正,让臣女将这门婚事还给妹妹。”
说罢,她语气微顿,而后在桑明珠怨恨的目光下说道:“妹妹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对段大公子一心一意,如今幸好还没有酿成大祸,妹妹,你可高兴?”
高兴?
桑明珠当然不高兴!
今天替嫁的事情本来就是桑明珠和林月柔一手促成的,她就是不愿意嫁给段瑞那个废物,所以才算计到了桑寒枝头上。
如今要拨乱反正,那么她所有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我不......”桑明珠下意识开口,“上花轿的是你,凭什么走到一半又丢给我?”
“明珠!”林月柔小声制止桑明珠,而后她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试探着说道,“这好好的黄花大闺女都走到一半了,出了门的闺女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她拉出了桑寒枝做挡箭牌,暗含威胁地说着,“左右这万事俱备,寒枝,你可是桑家嫡女,万事皆要以桑家为先,这婚事本来就阴差阳错,若是你半路反悔,不仅你自己受人耻笑,还要连累明珠,连累整个桑家......你可不要一时糊涂啊。”
若是从前,桑寒枝说不准还真会为了桑家而妥协,可是现在,她绝不!
“若不能与裴将军生死相随......”桑寒枝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那我只能用这条命还了妹妹的这门亲事!”

好半天没听到有人吭声,桑寒枝抿了抿唇,就在她打算自己给自己主持婚礼时,仲毅又跳了出来。
“夫人,虽然咱们是和将军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咱们还真没有资格给将军主持婚礼,您要不......意思意思得了?”仲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不知道桑寒枝这一介女流是如何下定决心嫁给一个死人的,但是他佩服这份决心。
“多谢。”桑寒枝微微叹了一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在这时,仲胜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还好赶上了!”
他半推着江御走了进来,笑呵呵说道:“夫人勿怪,这些粗人哪里知道怎么主持婚礼?不过哟这里有一个现成的!”
说着,他把江御往前一推,说道:“来来来,你去你去,你和将军情同手足,你肯定有资格!”
江御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就知道仲胜一步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肯定没好事!
他张嘴想要拒绝,可偏偏看到了桑寒枝双眼湿润的模样。
是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有如此胆量嫁给一个死人已是难得,总不能让她觉得将军府的人在欺负她吧?
于是江御闭了闭眼,站在了主位上去。
而桑寒枝微微低头,抬手擦了擦眼角,这灵堂里烧着纸钱,那些灰烬飘飘忽忽地落进了她眼里,难受的紧。
可在旁人看来,她这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江御咬牙,说道:“一拜天地。”
桑寒枝忙捧着裴临渊的灵位躬身一拜。
江御声音微顿,说道:“二拜......家国。”
桑寒枝身子微滞,而后再次躬身一拜,裴家人已经死尽,便也没有高堂双亲,或许唯有家国二字,才配得上裴临渊为国捐躯。
看着桑寒枝的动作,在场几人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肃穆。
江御目光沉沉,“夫妻对拜。”
桑寒枝捧着裴临渊的灵位又是一拜。
最后是江御的一声“礼成”,让这着急忙慌的婚礼告一段落。
桑寒枝心中大定,从此以后,她便是将军夫人,她再也不是桑家被亲人背叛,算计的弱女子了。
况且将军府人丁凋敝,桑寒枝从此便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了,她的背后有将军府撑腰,再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桑家人推入火坑。
“拜见夫人。”江御拱了拱手,已然承认了桑寒枝的身份。
他这一开口,仲胜两眼一睁,像是见了鬼一般,但是很快,仲胜也就和在场的将士们一同拱手。
“属下等拜见夫人!”众人拱手行礼,即使他们不清楚自家将军何时有了这么一位爱人。
但是即使将军战死沙场,这位桑大小姐要受一辈子活寡,她仍旧无怨无悔地嫁进了将军府,如此情深似海,他们不得不佩服。
“多谢诸位。”桑寒枝郑重地将裴临渊的灵位放了回去,她捻了一朵白花戴在头上,说道,“我今日出嫁得匆忙,还有一些事情要回桑府处理,不知可否让我带一些人手,护卫安全?”
回娘家还得注意自身安危吗?
在场的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只有仲胜和江御是知情的,他们知道对于桑寒枝来说,桑家确实是个火坑。
而且今天这场婚事论说起来也的的确确是桑寒枝受了委屈,以后桑寒枝就是将军府的人了,将军府又岂能不护着自家人?
于是仲胜拍着胸脯说道:“夫人尽管挑些人手带上就是,将军府从来就不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桑寒枝被桑家人迫害的事情说了一通。
在场的将士们都是跟着裴临渊出生入死的,从前他们对裴临渊奉如神祇,如今裴临渊死了,他们当然不能让桑寒枝再受委屈,让裴临渊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于是这些上过战场,沾过血的将士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现在就去桑家闹上一通。
看着众人为自己鸣不平的模样,桑寒枝心里慰藉,她知道这些人多半都是爱屋及乌,看来裴临渊的份儿上才对她如此。
但是她的心里却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宁。
她说了谎,才嫁给了裴临渊,这是她为求自保而对不住裴临渊,她无以为报。
但是从今往后她与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定要为裴临渊守住将军府!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桑寒枝对着众人感激一笑,说道,“那就请诸位劳顿一番,随我回桑府了断陈恩旧怨吧。”
最终桑寒枝带上了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桑府。
桑府大门洞开,从外就可以窥见前院里坐着乌泱泱吃席的宾客。
只是宾客虽然众多,却没有见着桑鸿几人。
“大小姐?”门口护院一看到桑寒枝就愣住了,“大小姐您今天可不能回娘家啊。”
桑寒枝道:“我也不想回,但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我的嫁妆,这不,就只能自己亲自来了。”
一听这话,护院立刻支支吾吾起来。
一旁的门房也“哧溜”一声跑了,忙着去通风报信。
桑寒枝不以为意,她今天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在仲胜等人的看护下,桑寒枝径直进了府,前院的宾客们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都有些惊讶。
桑寒枝也不忸怩,直接说自己是来取自己的嫁妆的。
她都已经成了将军夫人,怎么嫁妆却还没送出门呢?
宾客们立刻就发觉有热闹可看,一个个的即使吃完了饭也不想走。
“什么你的嫁妆?那些嫁妆是为明珠准备的,明珠今日没出门,嫁妆自然就要收回来。”林月柔大老远地就嚷了起来,“我可怜的明珠啊,竟被如此欺负!”
桑寒枝笑着说道:“可我这婚事是皇上御赐,你们不给我准备嫁妆便是藐视皇上。再者,这御赐的婚事乃是荣耀,你们也别想随便拿点破烂来糊弄我。”
虽然桑寒枝早就提醒这些人给她送去加装了,可是她也清楚,这些人必定舍不得,所以啊,还得她亲自来取才行。
“你......你!”林月柔满脸的怨恨,她从来就没把桑寒枝当成一家人,自然也不愿意给她分什么嫁妆。
毕竟桑寒枝分去了嫁妆,以后桑明珠的嫁妆不就少了吗?

桑鸿被气得两眼一黑,他身体一晃差点背过气去。
可无奈他不敢和福公公对呛,便只能吃下哑巴亏。
桑寒枝最后嗤笑一声,转头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将军府的马车。
“桑......额......夫人?”驾车的是个护卫,他有些不适应地改口说道,“您和将军的婚事赶得太急,将军灵柩今日回府,府中一片缟素,若要布置婚堂,恐怕会有些不尽人意。”
实在不是他说谎,而是他也是刚刚才收到自家早死的将军要成亲的事情,这才紧赶慢赶驾车来接夫人。
至于婚礼筹备他也吩咐人去办了,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只怕是要委屈新夫人了。
“无妨。”桑寒枝摸着手里的圣旨,心里并没有被怠慢的不快,因为她也知道她和裴临渊的婚事太过突然,更何况如若真的要追究,也是她占了裴临渊那个死人的便宜。
“我今日已身着嫁衣,便是喜事,更何况死者为大,一切从简便好。”桑寒枝说道。
她要的是尽快抓住机会,和裴临渊夫妻一体,从此再不受桑家人裹挟,而她也能借助将军夫人的身份报仇雪恨!
“夫人果真大度。”仲毅嘿嘿一笑,但是转瞬他就冲着桑鸿一行人瘪嘴道,“不像有些人,无情无义至极,丢人!”
撂下这句话后,仲毅一扬马鞭,驱车而走。
桑鸿被仲毅这么一个小护卫给骂了一顿,他到底是没憋住,终于气血上涌,呕出一口老血。
“老爷!”林月柔叫声凄惨,却没有人搭理。
宫门口,仲胜杵了杵江御的胳膊,打趣说道:“方才桑大小姐在皇上面前柔弱不能自理,如今却步步拿捏桑家几人,你觉得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什么托梦不托梦的,仲胜一个武将,只知道拿拳头和现实说话,因此,他对桑寒枝那些话也只信了两三分。
可如果桑寒枝并非是真心实意想嫁给裴临渊,而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他瞥了江御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裴将军已死,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非要嫁给一个死人,要么是被逼的太紧,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江御凉凉地说道:“你不是说是真爱吗?”
“真......”仲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我要是不那么说,怎么把这事揭过去?如果她口中的托梦是真的,那可能是机缘巧合。可如果不是真的,只是她的胡言乱语,那她又是从哪里知道那些事情的?将军的死不提,就拿何将军来说,那老狐狸藏的深,怎么可能是桑大小姐一个闺中女子能知道的?”
江御按了按额角,千言万语只能说:“不知道,尽快查清楚吧,这件事越早处理越好。免得......”
他的目光落在渐行渐远的将军府马车上,幽幽开口说道:“免得人都死了还要背锅。”
仲胜“嘶”了一声,“说得也是啊,以前还真没听说过将军有这么一位痴心人,真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最后半句话隐藏在了他的嘀咕声里,并不真切。
马车缓缓在将军府外停下。
桑寒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而后她掀开车帘,缓步走了下去。
正如仲毅所说,现在的将军府漫天缟素,白色的绸子翻飞,像是在召唤远方的亡魂。
而在这满目的苍白中,一身嫁衣的桑寒枝显得尤为醒目。
“筹备不周,还请夫人恕罪。”仲毅再次请罪,在他看来,这位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嫡女,可偏偏今天却这么......狼狈,实在有些不尽人意。
桑寒枝看到了下人们正匆匆忙忙地在往将军府大门口挂红灯笼,四下还有不少听闻了裴临渊战死,赶来吊唁的人。
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探究,或打量,或嘲讽,而她都不在意。
她笑了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袖,“已经很好了。”
只要能逃离桑家和段家,怎么着都好。
一步一步的,桑寒枝捧着赐婚圣旨向着将军府大门走去。
最终她在门口站定,而后转身对周围神色各异的人说道:“今日是我与裴将军大喜的日子,只是时间匆忙,来不及好好筹备,若是诸位赏脸,尽可以去桑府吃个席。”
今天原本是桑明珠出嫁的日子,桑鸿也算是给他的宝贝女儿面子,于是在桑府设下喜宴,只不过现在阴差阳错,反而成就了桑寒枝和裴临渊的好事。
再说了,这事太匆忙,将军府必定没有筹备喜宴,所以,桑寒枝才会请这些人去桑府吃席,也算是让桑鸿那几人添堵。
在场的人立刻交头接耳气来。
“真的假的?今天不是裴将军灵柩回京的日子吗?怎么又成了喜事?”
“不知道啊,这......嫁给一个死人,这不是要守活寡吗?”
“这人好像是桑家大小姐,听说今天本来是桑家二小姐出嫁的日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先前看得清清楚楚,好像是桑家不愿意让二小姐出嫁,于是利用大小姐替嫁,可偏偏半路上就暴露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天呐,桑家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当然了!这位桑大小姐也是性情中人啊,对裴将军一往情深,哪怕裴将军已死,也愿意嫁入将军府!”
“......”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桑寒枝并没有受到影响,她转身踏进将军府,一路走进了灵堂。
短短一段路程,桑寒枝收到了将军府里各色人的目光。
她目不斜视,径直在灵堂里将裴临渊的灵位捧在怀里,而后说道:“不知哪位有空,可否帮我和裴郎主持婚礼?”
据她所知,裴临渊的父亲战死沙场之后,他母亲便郁郁而终,他也没有兄弟姐妹,直到他死,将军府血脉断绝。
所以就连桑寒枝也不知道现在还有谁能为她和裴临渊主持婚礼。
但是她既然已经问出口了,应该会有人站出来吧?
灵堂里大多数都是裴临渊的亲信,他们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将,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主持婚礼。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像一群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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