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青香陈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五十岁,逆子逆女都跪下全局》,由网络作家“悦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月梅一走,陈德江脸色难看地起身,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回部队。家里没法待了,太丢人,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差点娶了她。好在老妈死命拦着,不然头上一片绿油油。赶紧走,赶紧离开家,被人知道,脸都没地方放。怎么说他也是个当兵的,被吴月梅玩在手掌心里,太窝囊。陈德江要走,李青香也不能说不管,拿出钱票递给他。“这些够你回到部队了,你长大了,有些事,妈跟你说清楚。小时候妈疼你,爱你,是希望你长大了能做个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母兄弟姐妹的人。你才21岁,娶亲着什么急?过个三四年谈这些也不晚。你在部队当司机,那是技术,争取好好表现,留在部队,别想着往家里跑。我们这地方太小,没有什么发展,你部队可是个好地方,沿海,将来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重回五十岁,逆子逆女都跪下全局》精彩片段
吴月梅一走,陈德江脸色难看地起身,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回部队。
家里没法待了,太丢人,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差点娶了她。好在老妈死命拦着,不然头上一片绿油油。
赶紧走,赶紧离开家,被人知道,脸都没地方放。怎么说他也是个当兵的,被吴月梅玩在手掌心里,太窝囊。
陈德江要走,李青香也不能说不管,拿出钱票递给他。
“这些够你回到部队了,你长大了,有些事,妈跟你说清楚。小时候妈疼你,爱你,是希望你长大了能做个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母兄弟姐妹的人。
你才21岁,娶亲着什么急?过个三四年谈这些也不晚。你在部队当司机,那是技术,争取好好表现,留在部队,别想着往家里跑。
我们这地方太小,没有什么发展,你部队可是个好地方,沿海,将来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别看它在北方,那也比咱们这里不知道好多少倍。
人家那里可是大城市,堪比京都。这次回去,干啥积极些,争取立功,争取提干,争取一辈子留在部队。”
陈德江错愕地看着李青香:“妈!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青香心里冷笑,老娘重活一回,可不就变了一个人,这事不能让你知道。
“变什么变?你妈我想开了,儿女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能光顾着儿子,把我的女儿们都得罪了。
将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你们养老呢,我又何必做的那么绝?记住了,凡事靠自己,千万别想着靠家里。
我们家这情况,想靠也靠不住。眼光要放长远些,不要鼠目寸光,就看见眼前这点小恩小慧。
吴月梅长得再漂亮,也是个农村女人,没啥见识。娶妻当娶贤惠聪明的女孩,你自身优秀,就能吸引好女孩。自身没啥能耐,人家好女孩怎么可能瞧上你?”
陈德江情绪低落:“妈!我记住了。”
这个叉烧儿子似乎还能抢救一下,只要不跟吴月梅搅和在一起,不退伍回家,或许真能在部队干出一番事业。
至少能留在部队,将来老了有丰厚的退休金,不会责怪自己毁了他的前途。
“记住就好,回了部队好好干,司机班很不错,苦练车技,有一技之长在手,不管到哪儿都能混出名堂。
买了车票就走,别在市里多耽误,要是吴月梅纠缠你,早点进车站去候车。别跟她拉拉扯扯,你要是跟她沾上分不开,以后就别进家门,我丢不起这人。”
李青香给陈德江打预防针,她也不知道吴月梅会不会跑去市里纠缠。万一呢?她先把话说头里,也好让儿子心里有数。
“我不会再理她。”
陈德江脸色很不好看,想起吴月梅对他的欺骗,心里就跟吞了个绿头苍蝇似地难受。
妈说得对,他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被人骗。
她跟别的男人住招待所就算了,还拉着自己去住,好在他身上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束缚着,不敢做出超越道德底线的事。
否则亏大了,捡人穿过的破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老妈骂得对,娶个那样的媳妇,他哪儿有脸见人?
“那最好。”李青香给儿子收拾东西,“那个女人不能招惹,咱们全家人加一块儿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有八百个心眼子,说谎眼都不眨一下。
你要真娶了她,我得少活二十年,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你娶她就跟她去,我眼不见为净。跟她分开,找一个比她好的,我瞧着还顺心些。
实在找不着,打一辈子光棍也不错,总比弄个吴月梅回来,一家人闹得不自在强。”
陈德江的心底宛如山呼海啸,惊愕万分,搞不懂老妈的思想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
昨天早上还跟他说:“有喜欢的女子就带回来,你也该成家立业了。部队不去就不去,转业回家,找个工作好好干,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
才过了多久?忽然就变卦了,就因为他找的人有问题?如果不是吴月梅呢?换个别的女孩,老妈还会不会反对?
他试探性地问:“妈!如果我找的不是吴月梅呢?你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当然反对,你还小,21找什么女朋友。现在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努力安心待在部队好好表现。能遇上这样的机会是你命好,后头的人想遇都遇不上。”
李青香全力镇压儿子的胡思乱想,她必须把话说死,不让他有反驳自己的余地。
“打仗,既是危险,也是机会。让你上就上,努力拼命,挣回人生当中难得的功勋章,才不枉你在部队待这么多年。
古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部队培养了你,你就得为部队效力,贪生怕死,不是男人该有的气魄。
你妈我之前想岔了,不该拦着你保家卫国,不该让你当逃兵。还差点搭上你妹妹的前途,不值得。”
陈德江被李青香的几句话,激起了胸中身为军人的使命感。
老妈说得对,机遇与危险并存,想进步,就必须努力往前冲。他是妈的好儿子,必须听妈的话。
“放心!我去了部队,一定努力立功,努力让自己留在部队,不想着回来。”
“好!妈信你!”李青香的语气温柔了不少,也不能一味地压制,适当时得给点甜头,“你部队所在的青市,那可是大城市,风景优美,海岸线绵长,将来肯定有大发展。
只要你想办法将家安在那里,就等于把老陈家的人带去了大城市生活。老家留着我跟你爸就行,妈希望你能跟只鸟儿一样,飞去外头广阔的天地自由翱翔。
待在咱们这个小城市,能有多大出息?瞧你三姐,待在省城都比待在咱们这里强。”
陈德江动容,感觉老妈的见识忽然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跟之前太不一样了。
他乐意接受,让他去大城市生活,将老陈家带出去,他一定做到。
这是老妈的期望,必须满足。
“我不让德江退伍,就是要斩断他跟吴月梅之间的联系,等个三五年回来,吴月梅早嫁人了。”李青香放开邱洋洋,让她下地去玩,“我还看见建军娶了个极好极好的姑娘,比他小十一岁,不在咱们这边,在西边。
记住我的话,以后建军不管跟谁谈恋爱,都不要答应,那些都不是他的正缘。你儿媳妇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对你特别好。”
“真的?”陈风开心不已,“妈!你还看见了什么?”
“看见惊雷因为下矿,得了治不好的职业病,年纪轻轻丢下你走了。”李青香叹气,“风儿!这件事我就跟你说,你别告诉任何人,说多了怕不灵,也没人信。”
陈风一脸后怕,难怪老妈不让惊雷下矿,原来会出事。
“我知道,妈!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
“洋洋是个会读书的,可惜身体不好,高中毕业辍学,去了外地工作,风里雨里,过得很苦。好在孩子聪明,是所有后辈子孙里最出息的一个。”
李青香瞅着蹲在墙角玩的外孙女,像是在对陈风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把她接来养着,希望能完成她考大学的梦想,让她过得好一些,比我看到的更有出息。”
陈风诧异:“妈!你看到的只有我一家人?大姐家的呢?有没有看到?”
“都看到了,但天机不可泄露,说得多,怕是会折损我的寿数。”李青香不打算再说了,点到为止,“这件事就告诉你一个人,别出去瞎说,遇上啥大事,想想我告诉你的话。”
听说会折损李青香的寿数,陈风不敢再问。老妈好不容易变得一碗水端平,不能惹她不高兴,万一又变回去,得不偿失。
“是,都记住了。”陈风站起来,“那我回去了,下午我放牛,跟几个人说了一下,抽空溜出来一会儿,得赶紧回去,生产队的牛还在外边放着呢。”
“行,你回去吧!”李青香也不挽留,二女儿勤快,不舍得丢工分,“洋洋放在我这里你放心,谁问你就说是给了钱的,回去跟惊雷也说一声,他为人诚实,别说漏了嘴。”
“好!那我走了,洋洋!在外婆家要听话,知道吗?”
“嗯嗯!”邱洋洋用力点头,“洋洋会帮外婆干活,也会自己穿衣服,吃饭,梳头。”
李青香稀罕的不得了,抱起她夸赞:“我们洋洋最能干,小小年纪可厉害了,外婆喜欢得紧。”
“咯咯咯!咯咯咯!”
女娃娃听得直笑,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眯着,露出雪白的小贝牙,别提多可爱。
陈风快步走了,她得尽快赶回去,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怕人说闲话。
集体工作,有好处也有坏处,就算是放牛,也得大家都在一起,相互监督,不能偷懒。
陈富贵晚上回来,瞧见邱洋洋,脸上都是笑:“洋洋!你来了,来,外公抱抱。”
女娃娃摇摇头,给他搬来一个小马扎:“外公!洋洋长大了,不用抱。外公上班累了,来!坐下歇会儿。”
“哈哈哈!哈哈哈!洋洋真乖!”陈富贵坐下来,抱起外孙女,放在膝盖上,“外公喜欢,以后就在外公家住。想吃什么告诉外公,外公给你买。”
女娃娃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渴望,片刻后懊恼地摇头:“不行啊!妈妈说了,外公很累,很辛苦,一个人挣工资养全家。
跟我爸爸一样辛苦,洋洋不贪吃,有饭吃就很好惹。我姑姑还吃红薯米饭呢?我身体不好,不能吃,只吃白米饭。姑姑要跟我换,被奶奶骂。”
孩子说话虽然不是很连贯,但意思能听懂。她身体不好,亲家母给她吃米饭,红薯米饭是杂粮,怕没啥营养。
洋洋的姑姑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贪吃是肯定的。家里穷,有点好吃的,哪个孩子不贪?
亲家母有分寸,自然不能看着女儿欺负孙女。
“外公家里一天三顿都吃白米饭,不吃杂粮。”陈富贵承诺洋洋,“外公能养得起你。”
“嗯嗯!外公最好惹。”
厨房里的李青香听了,会心一笑,女娃娃嘴巴甜得很,见谁说谁好。
实在可爱。
他们家比起陈家来,日子要好很多。陈家孩子多,亲家公的身体还不怎么样,一年到头干不了多少活,日子自然难过。
她家不但老头子有工作,几个孩子也出去了,就剩下最小的两个在读书。
加上一个外孙女,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五岁的孩子能吃多少,多加一把米足够了。
陈雪放学回家,看见洋洋,开心坏了,领着她玩,帮忙关鸡关鸭,赶鹅。
陈德海看洋洋的目光不一样,带着无奈,无语,焦虑,跑到李青香面前,可怜巴巴地问:“妈!你真不疼我了?把洋洋接家里来,以后她成你老闺女?”
“是呀,你有意见?”李青香不客气地反问。
“我哪儿敢有意见。”陈德海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红了眼眶,“妈!我就是觉得委屈,好好的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怎么了?”
李青香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做的是过分了些。
这个时候的陈德海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直被她捧在手心里,忽然间摔落在地,落差太大,难以承受。
要教育,也得慢慢来。他跟陈德江不一样,陈德江丢去部队,有人会帮着他教育。陈德海还小,得好好教。
“德海!妈不是针对你,是洋洋身体不好,妈将她接来好好照顾。你是当舅舅的人,不能吃她的醋。
妈没有不疼你,是不能再宠着你,再宠下去,妈怕把你宠坏了。你爸爸的工作是能顶替,但政策时时变,谁知道四年以后还有没有顶替一说?
要是没有呢?那你不是白指望?你得好好读书,你姐都能读出来,相信你也一样。考不上高中,考个中专也行呀,再不济,当个小学老师不也挺好?
油库的工作辛苦不说,还危险。你爸是主任,工作才比较轻松。要是刚进去,干的都是最底层的脏活累活,你不怕?”
“李大妈!今天买点啥?”
都在一个镇上住着,营业员心里很清楚李青香的购买能力,看见她来,十分热情。李青香家里日子宽裕,几个孩子都有工作,男人还是油库主任,吃喝不愁。
供销社有啥好东西,她买的最多,算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
“想买点你们不要的碎布,小张!能不能给我寻点出来?”
“碎布?你要那玩意儿干啥?”营业员张春红意外地问。
李青香没有明说,笑了笑:“我有用,你帮我找找,有多少我要多少。”
张春红推开柜台后边一个小房间,拉出一麻袋:“这段时间剩下来的布头都在这儿了,你如果要,我去后头问问办公室主任,看怎么算钱。”
望着那一麻袋碎布头,李青香心里乐开了花,当即眉开眼笑。
“可以,你去问,我全要。”
张春红刚要走,又被李青香喊住。
“等等!小张!你顺便帮我问问,看仓库里有没有积压卖不出去,不要票的布,有的话我想买一些。”
“好!我帮你问问。”
张春红是个热心肠的人,大家都是街坊,能帮一把绝不含糊。
供销社主任姓曹,四十多岁,一口老黄牙,戴着玻璃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地中海,矮个子。大中午的没啥事,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
敲了敲门,曹主任被吵醒,抬起头来,看着张春红,打了个哈欠:“找我啥事?”
“李大妈来咱们供销社买布头,我不知道什么价,来问问主任。她还问咱们有没有积压不好卖的布,不要票的那种。”
曹主任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起身:“你说真的?李大妈要买布?”
下边供销社处理不当,布匹发霉,他正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好事,他得抓住。
供销社曹主任一共管着两家供销社,一家在镇上,一家在另外一个人口密集的张家村。过年那会儿来了一些布料,黑色,蓝色的卡其布。
下面的人没注意防潮,堆在地上,上边的卖完了,底下四匹全是霉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内部处理也没人要,霉斑一块一块还挺大,有人买了拿回家去洗,根本洗不干净,依然黄不拉几的,十分难看。
又不能按照废品处理,只能先放着,等上边的人下来检查时,他再硬着头皮报上去。
挨训是肯定的,那也没办法,不报上去,就得自己掏腰包买下来。
他的工资还得拿回去养一大家子,哪儿有钱贴补?听说李青香要买布,他风一样地往外冲。
身后跟着的张春红被他这骚操作整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懂主任为啥突然发疯。
“李大妈!你真的要买布?”
曹主任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李青香被吓一跳,对着冲到自己面前的曹主任微微点头。
“是,我要买布,要买不要票的积压布。”
“黑色,蓝色卡其布要不要?不是积压,是有霉斑,受潮后长的。”意识到自己距离李青香太近,吓得她不停往后仰,曹主任尬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后退两步,“不好意思,听说你要买布,有点小激动。”
“别激动,卡其布我不是很想要,我想要的是薄一些的花布。”李青香不动声色地拒绝。
看主任这么激动,就知道他的布要是卖不出去,肯定会有麻烦。自己不能表现的很想买,容易被他看出来,一会儿不好讨价还价。
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都不用讲价,他自己就能往下降价。
“惊雷下矿是挣得多,可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风儿!听妈的,绝对不能让惊雷下矿,可不是开玩笑的。”
邱惊雷心底很感激,原来丈母娘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一直放在心里,没表现出来。
下矿有危险,她不允许,可见心里对他有多在乎。
陈风为难:“妈!惊雷的工资太低了,一个月只有三十六块,给了公公婆婆五块,我们就剩三十一块。人情往来,吃喝拉撒,还得盖房子,全靠这点钱,猴年马月都盖不了房。
我带着孩子,出工又挣不了几个工分,他不下矿,我们怎么办?”
“妈知道你的难处,可惊雷下矿这事千万不能干,你听妈的。”李青香低声说道,“我听广播上说,咱们国家允许人做点小买卖,只要没人举报,上头也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会做衣服,妈的手艺你学的最好,以后妈想办法弄点啥买卖,咱先干着挣点小钱。
惊雷那单位也不是啥好单位,趁早调去市里的群艺馆,或者是文化馆,那地方,真不适合他。”
刘大齐听说邱惊雷要调走,眼珠子转了几圈,说道:“妹夫要真想离开矿山,我倒是有个办法。”
“啥办法?你说。”李青香看着大女婿,压住心底的嫌弃。
大女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只要他说出来,有可能办成的事,他在中间都得要好处。没有好处,轻易不会帮人忙。
“我大姐不是嫁到市里吗?她大姑子婆家的一个表侄子就在群艺馆,他嫌那里清水衙门,福利待遇差,正找门路想往惊雷的单位调呢。
我回去问问我大姐,要是他们两个愿意对调单位,只要原单位肯放人,对方的单位领导同意接收,这事就算成了。”
邱惊雷依然没吭声,他也知道大姐夫的品性,这事如果不给他好处,恐怕他不会帮忙。
陈风没说话,她想听听大姐夫会要什么好处。
李青香先他们一步开口:“大齐!这事你去办,好处费找你那亲戚要,是他要调入惊雷的单位。
惊雷只要不下矿,他在单位就能安稳待着,我们不急,急的是他。他要有能耐搞定自己的对调手续,我们这边保证不拖沓。”
不管请客送礼还是干嘛,她都要将二女婿弄出那地方。
二女婿的二胡拉得特别好,只是没有门路,又荒废了。要是有地方供他发挥,相信他不会年纪轻轻就离开。
邱惊雷微微点头:“是,只要对方有办法搞好自己的手续,我这边没问题。矿山宣传文艺部的部长是我战友,我要走,他肯定不会阻拦。”
陈云眼睛一亮:“哎呀!那好说,我们明天回去就找他。他急得四处托人呢,有这好事,保证答应。”
刘大齐也觉得这事可行,到底年轻,当着李青香的面,跟陈云商量要人家五十块钱好处费。
陈风感激地看了看李青香,没想到妈会这么帮她,也没想到妈会激烈反对她男人下矿。
邱惊雷对李青香的态度也很吃惊,只是没表现出来。
他确实不想下矿,想干自己擅长的,那样他会觉得努力学来的东西没白费。
当年能进文工团,就是因为他外形条件好,不但个子高,好长得十分英俊。能吸引陈风,凭的也是外形条件。
可他从不觉得他的外形条件是优势,他的本事是二胡拉的特别好,阿炳的《二泉映月》最是拿手,部队文工团的独奏节目。
笛子也吹的不错,都是文工团里数一数二的。
转业回来,进了矿山宣传部,也就矿山刚建立那两三年需要宣传部出力,这些年已经基本上不需要他们了。
他们宣传部也是个清水衙门,福利待遇好那都是给一线工人的,他们的福利待遇并没有多好。
如果能离开也行,不论是群艺馆,还是文化馆,都是他适合待着的地方。
母女几个闲聊着,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傍晚,李青香生火做饭,陈富贵下班回来,进门就喊:“香!我回来了。”
以前没觉得他喊自己有什么,都习惯了,几十年如一日都是这么喊过来的。
今天听着不一样,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听见陈富贵的声音了,心中一颤,眼眶忽然就红了。
要是有他在,前世她何至于被吴月梅活活冻死?
“香!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哪个兔崽子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修理他。”陈富贵见李青香眼眶红红的,围着她打转。
小儿子陈德海放学回来,笑着打趣:“爸!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老妈最大,谁敢惹她不痛快?”
瞧着15岁的小儿子,李青香脸色一沉,一改往日心肝肉,宝贝蛋的慈母形象,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
“就是你个兔崽子惹我生气了,富贵!揍他一顿。”
五十六岁的陈富贵从来不会违拗李青香的话,抽了一根竹枝,不分青红皂白,对着小儿子劈头盖脸一顿抽。
在他心里,谁都没有他媳妇重要。
媳妇的话就是圣旨,媳妇让干什么,那必须满足。
竹枝打人很疼,不会打伤骨头,伤的是皮肉。
陈德海被打得嗷嗷叫:“嗷!嗷!妈!妈!我做什么了你要打我?做错事的是大哥,我看见他跟个女的拉拉扯扯,就在公社的招待所门口。妈!你怎么不打他?”
“先打你,等他回来再打他。”李青香冷眼瞪着小儿子。
前世她中风,是因为小儿子在市里盖了座三层小洋楼,她高兴,酒席上多喝了两杯,引起颅内高压,冲破血管。
外孙邱建设背着她要送医院,被小儿子拦住,呵斥他:“我这里高高兴兴办喜事,办成家里老人进医院像话吗?等我喜事办完,客人送走再说。”
小儿媳妇训斥她:“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喝那么多酒做啥?上辈子没喝过?我不管,我家新房子刚入住,你一病老太,不能往我家抬。”
陈德海毫不犹豫答应:“对,不能坏了好兆头。妈!你先去大哥家住,等他那边完事了再说。
送儿子出门后,李青香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叉烧总算是走了,短时间内他不会回来,她也可以少操点心。
陈德江去了市里的火车站,买了去海城的车票,下午两点十分的车。回部队,必须去海城转车去青市,他们市里没有直达的火车。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还有些时间,得买点鸡蛋糕啥的在车上充饥。
刚出车站门口,就看见吴月梅跑了进来,看见他,哭着就要扑进他怀里。
陈德江吓坏了,后退一步,转身就跑。
老妈的预测真准,吴月梅真追来了。
好可怕,要被她黏上,怕是连部队都去不了。
这个女人有毒,不能跟她沾上。
“德江!你跑什么?我是来送你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给我个地址,我以后给你写信。”
陈德江拿出车票进站:“吴月梅!早上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你跟何立在一起了,何必还来招惹我?之前我不知道,受了你的蒙骗,现在我知道了,我不可能做那种事。
我妈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你太过分。一个女孩子,脚踏几条船,四处骗人,谁能喜欢?”
话说完,他过了进站口,去候车室候车,不想再跟吴月梅废话。
送走陈德江,白天家里就李青香一个人在,陈雪和陈德海在学校读书,中午不回来吃饭,在学校吃。
早晚才回家,陈富贵也一样,中午在单位吃食堂。
一天到晚,家里冷清清的,多个外孙女邱洋洋,跟她说说话也好。
她寄口信去二女儿家,让她把洋洋送来。陈风不知道李青香啥意思,当天下午赶了回来,身边跟着5岁的洋洋。
李青香一见,欢喜不已,伸手把孩子抱起来。
“哎呦!外婆的小心肝,终于来了,外婆可想你了。来来来,给外婆亲亲。”
邱洋洋有点不适应她的热情,腼腆地笑,也不敢太大声,怕惹怒她。
李青香心疼死了,孩子心思细腻敏感,都是她不好,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洋洋这孩子跟二女儿一样,都是温柔敦厚之人。
见不得她受苦,她虽然时常不在家,却总给她寄钱,让她想吃啥就买点啥。
多好的娃,前世没好好照顾她,这世一定多顾着些,弥补前世对她的亏欠。
陈风看李青香精神头啥的还不错,不像有啥事,放心了不少。
“妈!你为啥让我把洋洋带来?”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闷的慌,洋洋送家来我帮你带。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还要出工,实在辛苦。
建军大了,能帮你带慧慧,洋洋身体不好,放在家里我照看着。”
陈风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其实很早就想让老妈帮她照看一下洋洋,只是不敢开口,怕她不乐意。
洋洋受不得寒凉,她又整天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孩子十天有八天都病着。
有时候喘得小脸通红,张着嘴巴,就跟那上了岸的鱼似的。孩子自来懂事坚强,除非真的特别难受,才会眼泪汪汪地找她。
“妈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几次她都抱着她哭,她这病是家族遗传。婆婆说邱家人,基本上都死在这病上。
它跟哮喘不一样,市里的医院都看了,没有什么特效药能治,只能靠自身抵抗。
只要不受寒,就会好一些。
“妈!谢谢你!只是大姐会不会眼红?大姐夫会不会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洋洋在我这儿,每个月你是给了钱的,一个月五块。他要送人来,同样一个月五块。”李青香私下里教陈风,“出了这个门,不管谁问你都这么说。
钱你别真的给,妈不缺,洋洋长得好看,还聪明。放在家里养着,将来读小学,读中学都在镇上读,也不用跑来跑去。
不是我说话不好听,建军就不是个会读书的,你供他读个初中就算了。洋洋不一样,她很会读书,跟雪儿一样聪明,将来必定能考大学。”
邱洋洋猛地抬头,露出笑脸,眉眼弯成了月牙:“外婆!我已经能算出10以内的加法和减法惹,跟着小姑姑学的,她说我聪明呢。”
“外婆知道,我们家洋洋最聪明,还长得漂亮。以后就在外婆家待着,明年外婆送你去镇上的学前班上学。”
这会儿镇上还没有幼儿园,只有一个学前班,一个学期一块钱。
她要送孩子去,得给她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不是她偏心,所有的外孙中,就数洋洋会读书。老大家的两个女儿笨的跟猪一样,条件再好都没用。
“咯咯咯!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上学了。”
陈风看女儿开心,老妈这么帮衬她,心里感激不尽。
不知道为什么,老妈昏迷一次过后,整个人都变了,对她比以前好了不少。她喜欢这样的老妈,不再偏心,不再眼里只有弟弟和大姐。
“唔哇!”李青香亲了亲邱洋洋,脸上挂着笑,对二女儿说道,“惊雷的事你也别急,总之你听我的,别让他下矿就对了。
要真急着盖房子,妈这里有几百块钱,你先拿去用。是借给你的,可不是送给你的。”
“我知道。”陈风激动的眼泪滴滴答答往下落,“妈!我借走了,万一大弟要定亲怎么办?我一时半会儿可凑不齐。”
“暂时不会定亲,他去部队了,没个三五年不会回来。”李青香抬手给陈风擦眼泪,“哭啥?是不是不适应妈对你好?”
“嗯!感觉好幸福,又有点不真实。”陈风流着泪笑。
“说了你可能不信。那天晕倒,我去了阎王殿。”李青香打算给自己的改变找个借口,重生的事是万万不能说,但编个故事不难。
“啊?”陈风吓一跳,“妈!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是。”李青香压低声音,故意神神秘秘,“我看见了自己的一生,你爸过世后,你和雪儿待我最好。吴月梅嫁给你大弟,把我关在猪圈里,活活饿死。”
陈风惊呼:“什么?那不能让大弟娶她进门,本来那个女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昨天听说,我们村好几个年轻人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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