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墨阳宋絮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三万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值盛夏,燥热难耐,即便到了傍晚,烈日的余晖仍不遗余力的洒向大地。一阵阵蝉鸣冲到竹帘,透过细密的竹帘,争先恐后的往屋里钻,吵的人心烦。宋絮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柳眉杏目,肌肤胜雪,一颦一笑无不有一种动人的风流。虽然已经是27岁芳华,但皮肤多年精心养护,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如此貌美,随便一个男子见到她,都无一例外的神魂颠倒,除了她的夫君周明海例外。想到一个月才一次的夫妻欢好,宋絮晚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周明海是不是体力太不济了些?听说十几岁的少年郎,那才是真的虎狼年纪,可她15岁嫁给周明海的时候,周明海已经是25岁高龄。若有机会,她真想知道十几岁的少年郎,在闺阁中的雄风。可惜啊!她只能孤芳自赏。日头渐渐西斜,宋絮晚想去二门上等夫君周明...
《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时值盛夏,燥热难耐,即便到了傍晚,烈日的余晖仍不遗余力的洒向大地。
一阵阵蝉鸣冲到竹帘,透过细密的竹帘,争先恐后的往屋里钻,吵的人心烦。
宋絮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柳眉杏目,肌肤胜雪,一颦一笑无不有一种动人的风流。
虽然已经是27岁芳华,但皮肤多年精心养护,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
如此貌美,随便一个男子见到她,都无一例外的神魂颠倒,除了她的夫君周明海例外。
想到一个月才一次的夫妻欢好,宋絮晚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周明海是不是体力太不济了些?
听说十几岁的少年郎,那才是真的虎狼年纪,可她15岁嫁给周明海的时候,周明海已经是25岁高龄。
若有机会,她真想知道十几岁的少年郎,在闺阁中的雄风。
可惜啊!她只能孤芳自赏。
日头渐渐西斜,宋絮晚想去二门上等夫君周明海下衙,丫鬟刚伸手打开帘子,滚烫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宋絮晚堪堪停下脚步。
“老爷还没回来吗?”
“已经让小厮去衙门打探了,夫人放心,咱们老爷洁身自好,下了衙定然不会去那等烟花柳巷,一准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这一点,宋絮晚毫不怀疑,成亲多年,周明海连个通房都没有,女色上面,他十分自律。
只是平日里早早就回家的人,今天怎么迟迟不归?
更何况,今天是她的生日。
心里烦躁渐起!
“宁宁在做什么?”
奶娘云嬷嬷笑着按下宋絮晚的冰镇莲子羹,笑道:“刚小丫头过来说,大小姐下午上课的时候,一直昏昏欲睡,奴婢做主,让大小姐在自己房间用晚膳,吃完早点休息,免得大热天的还来回折腾。”
宋絮晚点头,生辰之宴,她早就准备和夫君小酌一杯,再花前月下缠绵一番,女儿过来闹腾是有些不合适。
看宋絮晚又要去端莲子羹,云嬷嬷皱眉道:“天气虽热,夫人也不能一味贪凉,小心身子。”
抬眼就要反驳,看到云嬷嬷两鬓斑白,宋絮晚突然就泄了气。
即便她已经27岁,有儿有女,在奶娘眼里不还是个孩子嘛!
自己的奶娘,唠叨就唠叨吧,没得为了一碗莲子粥让奶娘挂心。
迟迟等不到周明海回家,宋絮晚有些烦躁,起身环顾四周,径直走向了净房。
“先沐浴吧。”
等周明海下衙回来,两人直接吃饭,就寝时就不用再次沐浴,也不算耽误大好春光。
城外浮云寺,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梦中人,周明海红了眼眶。
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圆髻,鬓上用了莲花纹的银鬓簪,眉眼间尽是风霜。
曾经清雅脱俗,恍如天上仙子的女子,如今也染上了俗尘。
恍惚间,周明海听到眼前人轻声道:“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敛住神色,周明海强忍心口酸胀,开口道:“你写信说要送墨阳来京城赶考,我早早就归置好了宅院,就在这浮云寺下面,是个温泉别庄,平日里也没有人住,你带着孩子住下,墨阳从别庄往来浮云寺,和同窗一起学习也方便。”
这个安排很好,闵绒雪清冷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她时隔多年回到京城,实在不想寄居娘家,刚好周明海热情邀约,她就顺势应了。
巧的是这别庄刚好在浮云寺下面,儿子季墨阳好些个同窗都借住在寺里,墨阳平日里也是在寺里和同窗一起读书,她住在别庄再是方便不过。
“多谢你了。”
一句谢,又差点让周明海红了眼眶。
曾经高高在上的闵大学士爱女,京城声名远播的才女,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人,会因为这点小事感谢他。
真是造化弄人。
“这寺里至今还留着恩师的诗作,你可要去看看?”周明海问道。
闵绒雪点头,示意周明海先行。
学府巷周府里,因着宋絮晚进了净房,丫鬟秋翠和夏柳也跟着进了净房,服侍宋絮晚脱了桃红色彩碟戏花纱裙,进了浴桶。
即便是服侍过夫人好几年,两个丫鬟看到宋絮晚白嫩顺滑的肌肤,还是忍不住羡慕。
“夫人皮肤真好,真不像是二十多岁的。”
“可不是,夫人出去要是不梳妇人的发髻,别人一准猜不到夫人成亲了。”
听着丫鬟叽叽喳喳的夸赞,宋絮晚淡淡一笑,她作为世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能拿的出手的只有这一副让人神魂颠倒的好皮囊。
幸好,男人皆好色,她被周明海宠爱多年,也不算可惜了这一副皮囊。
看到丫鬟白芷手里拿着玫瑰花汁子走来,宋絮晚微微皱眉:“用茉莉花的。”
她喜欢玫瑰花的香味,但是周明海却喜欢茉莉花的香味,今天为了让周明海欢心,还是用茉莉花吧。
毕竟每年生日,周明海都竭尽所能的送她礼物,讨她欢心,她投桃报李,也让周明海欢喜一回。
洗了澡出来,看到衣橱里的衣服,宋絮晚又发愁了,她喜欢浓烈的红色,神秘的紫色,但是周明海喜欢清雅的素色。
两人在很多喜好上都不相同。
但这么多年却夫妻恩爱人人称颂,周明海连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也是难得。
想到这里,宋絮晚再次妥协,放弃新做的妃红蹙金海棠花鸾尾长裙,穿了周明海可能比较喜欢的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
浮云寺石墙边,闵绒雪看着墙上的诗文,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当年她的父亲进京赶考,奈何囊中羞涩在寺院借住,等到高中之后,感念寺院,就留下一篇篇诗作纪念。
随着她父亲官位高升,慢慢也开始资助像他一样的穷困学子,不仅每年往寺院捐钱捐物,还经常亲自过来指导学子。
慢慢的,这浮云寺一到大考之年,就会聚集大量家境贫寒的学子,一起学习交流。
她的儿子季墨阳已经早先一步,和同窗一起住到了寺院里,她是今日才到,刚到就遇到了一直在等着的周明海。
“难得这些诗作还保留了下来。”
乾德二十年那场宫变,闵大学士牵连其中,闵绒雪的两个哥哥这些年接连遭贬,没想到浮云寺没有撇清关系,还把闵大学士的诗作刻到石墙上。
这一点,周明海也甚是感怀,官场上人人独善其身,这浮云寺倒真是坚守出世理念,不理庙堂风雨。
“今上仁孝明德,不会因为几篇诗作为难浮云寺。”
“也是,若不是今上恩泽,墨阳也没机会进京科举。”闵绒雪随意附和。
当年的乾德宫变,闵绒雪夫君广阳王深陷其中,最终只能自缢以保护家人不被牵连。
自此闵绒雪和季墨阳被贬为庶人,在祖籍苟活至今。
幸好年前今上宽宏,允许当年牵连到宫变里的人,可以参加科举,至此,季墨阳才得以进京赶考。
“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府了吧?”
“不急,左右回去没事,我送你去别院规整一下,再走不迟。”
周府,沐浴换好衣裙出来,宋絮晚踱步到廊下等候。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暖黄色的阳光,慢慢从她衣裙上退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前院还没有传来周明海回府的通禀。
不由得,宋絮晚就犯起了嘀咕。
“老爷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宋絮晚莫名其妙,突然,她觉得是不是周明海发现她的奸情了,她心里有些雀跃,假装不懂道:“我在别院这几天,身子一直不爽利,躺在床上什么人也没见,什么话也没说,老爷不是都知道的吗?”
回想到每次见到宋絮晚的情景,她似乎真的没有出过房门,周明海突然觉得自己怒气太大了。
不过如果不是宋絮晚做了什么,闵绒雪怎么会写那样的信给他?
宋絮晚见周明海陷入沉思,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试探道:“老爷好大的火,总该说说为什么吧?”
这话听得周明海刚压下的怒火就噌蹭的上来,他把手里的信直接扔到宋絮晚的头上,怒道:“你自己看看。”
宋絮晚忍着激动,想看到闵绒雪发现儿子奸情,痛不欲生的样子。
结果让她是失望了,闵绒雪只是平淡的表示,这些天多亏了周家人照顾,她们母子三人非常感恩,但是周家人太过热情,让他们诚惶诚恐。
随着信过来的,还有闵绒雪退还了宋絮晚送的不少华丽衣物,金银首饰,只留下一些素色衣服,表示那些就够了。
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宋絮晚本来就是送过去恶心闵绒雪的,她正在守寡,自然穿不了,现在送回来也人之常情,不知道周明海发的哪门子怒火。
“怎么了?我看信上闵姐姐说的没什么问题,我们帮助她们,她们写信感谢,有问题吗?”
怎么没有问题?周明海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帮扶闵绒雪母子多年,何曾见闵绒雪把东西退回来过。
这退东西不就是推远了两人的关系吗?
他好不容易把闵绒雪母子护到自己的羽翼下,时常得以相见,关系也慢慢回到从前。
谁知宋絮晚出现后,几次三番让他和闵绒雪的关系一降再降。
想到退回来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他就怒不可遏:“你看看你送的什么东西,绫罗绸缎金银玉石,你是故意恶心闵夫人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吗?”
“这话老爷就过分了,她是客人,难道我自己穿金戴银,给客人送粗布麻衣过去吗?这是待客之道?老爷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宋絮晚反唇相讥。
周明海被怼的蹭的一下站出来,拔高音量道:“你也知道你穿金戴银,你看看哪家夫人像你这样,恨不得把头上插满宝石,你身上哪件衣服,不是平常人家一年的吃食,你如此奢靡,从来都不知道反思自己,还跑到闵夫人面前炫耀。”
“她也曾经是官家小姐,还是郡王正妃,你那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穿身上的做派,她怕是看都看不上,也不会为了你穿的金光闪闪,就自惭形秽!”
这话简直把宋絮晚气笑了,她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才淡淡道:“老爷既然也知道闵夫人曾经富贵,那闵夫人见过的官家夫人肯定不少,她如今见到我如此穿戴怎么会觉得我是炫耀呢,这不过是一个官家夫人正常的穿戴罢了,老爷怎么会觉得闵夫人会因此惭愧。”
“我要是故意穿的寒酸,才像是要故意体谅她清贫,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呢!”
这话把周明海堵得结结实实,一个官家夫人的正常穿戴,要是闵绒雪看着不舒服,那就是她自己太小家子气,没道理她落寞了,大家都要跟着艰苦朴素起来。
感动的握了云嬷嬷的手,宋絮晚又道:“那宁宁怎么办呢,我更担心她晚上也不得安生,还是要嬷嬷帮我看好宁宁才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云嬷嬷急得直冒汗,宋絮晚这才状似无意道:“我听说闵夫人礼佛,你看要不等到半夜,让闵夫人过来帮我念念经,驱驱邪?”
“好,我这就找闵夫人去说。”
“慢着。”
宋絮晚急忙拉住云嬷嬷,又分析道:“我的意思,这件事情不要任何人知道,闵夫人要是知道闹鬼,咱们改明儿走了,闵夫人还要留在这里居住,岂不是害怕?”
“而且咱们来之前,人家住的好好的,我觉得这东西就冲着我来的,所以就别告诉别人,免得大家惊扰。”
“嬷嬷你不如今晚找闵夫人叙叙话,等到半夜,领着闵夫人过来看看?”
看着云嬷嬷脚步轻快的离开,宋絮晚沉了一天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她就不信,让云嬷嬷看着闵绒雪,她还能睡得着。
夜色渐浓,季墨阳踏月而来,宋絮晚想到昨晚的疯狂,有些后怕的往床角里缩了一下。
季墨阳脚步一顿,觉得自己昨晚是不是太狠了,今天他尽量温柔点。
他踱步到床边坐下,伸手拉住了宋絮晚的脚。
“你做什么?”宋絮晚明知故问。
“别怕,给你擦药,昨天太匆忙忘了。”
原来是擦药,宋絮晚弱弱的反抗一下,就顺势作罢。
她见季墨阳把药酒倒出来,放在手心里搓一下,然后轻轻擦到她的脚踝,颇为耐心。
他的手掌很热,摩擦过皮肤的时候,粗糙的触感应该是茧子,奇怪读书人手上怎么会有茧子?
不过任务在身,她来不及细想,赶紧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公子,你不可以这样。”
正认真擦药的季墨阳身形一顿,要是放到昨天以前,他内心一定剧烈起伏,觉得自己愧对天地君恩师,但是经过昨夜的肆意妄为后,他倒是很能适应自己浪荡子的身份了。
他握着宋絮晚的脚轻轻一拉,让宋絮晚又靠近一些。
然后他的手一路从宋絮晚的脚踝往上滑,嘴角含笑道:“不能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真是揭掉君子那张皮,这个人怎么看上去这么淫荡。
宋絮晚被撩拨的浑身酥软,假装抖着身子道:“公子你是正人君子,十年寒窗,是要为国为民谋福祉的,怎么能欺辱良家?”
“君子?”季墨阳欺身而上,哑着嗓子道:“白天再做君子吧。”
“不行,你让我名节有损,是逼我送死啊!我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听到宋絮晚又要死要活,季墨阳发狠道:“昨晚怎么答应我的,嗯?”
“不准死,不准说出去,怕什么,左右有我担着。”
十几岁的少年郎,倒是说出了无惧天地的气势。
“乖,听话一点,不会有人知道的。”
挣扎间,季墨阳已经脱掉了外袍,宋絮晚极力推拒:“会被人发现的。”
“你又不肯喊出来,怎么会有人发现。”季墨阳顺势灭了灯。
“你白天读的圣贤书,是让你半夜欺辱良家吗?”宋絮晚做最后的挣扎。
季墨阳低低的笑出来:“你猜我白天都读了什么书?”
“来,我一一教给你,我昨天就教了你不少。”
想到昨晚的遭遇,宋絮晚反应过来,季墨阳指的是那些秘戏图,这人竟然是要按照秘戏图上,完整的来一套吗?
真是无耻!
“别……”最后的声音被隐在床幔里。
床幔里时有玉臂挣扎着逃出,又被人立刻捉回去,引起床幔一阵晃动。
“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宋二夫人好奇道。
“哦,”宋絮晚状似随意的闲话起来:“我今天是去浮云寺上香,听说寺院里石墙上还有他的诗文,就想起这么个人了。”
宋二夫人恍然,打趣道:“这还真是花轿领到场,媒人跨过墙,你当年的婚事,还是闵大学士作保呢,你竟然差点忘了。”
“是啊!”
宋絮晚控制不住的苦笑,当年闵大学士再三保证,周明海人品才华都是一顶一的,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将来必定差不了。
结果呢,周明海三十岁才中举,如今也还是绿袍小官,搞的宋絮晚都不好意思出去交际,生怕被以前高嫁的小姐妹嗤笑。
官运不佳也就罢了,宋絮晚以前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舒心,关起门来也能笑出声。
结果人家周明海这些年,心里竟然完全没有她,只把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闵家现在什么情况,你那表妹还在京城吗?”宋絮晚问道。
闻言,宋二夫人笑容淡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道:“当年闵大学士备受先帝重用,在士林中也名声斐然,一时风光无两,结果牵连进宫变,家里死的死,走的走,一下子就冷清了。”
“听说我那表妹夫在外做官,很远的地方,表妹就没跟着过去,留在京城带孩子,他们家闵大老爷也是在外做官,媳妇在家带孩子,所以这闵家现在应该就是剩下几个妇孺吧。”
既然闵家还有人,这闵绒雪怎么不回娘家,姑嫂关系不好?
“那位闵大小姐,嫁给广阳王的那位,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宋二夫人一脸茫然,不过宋絮晚感兴趣,她倒是乐意和小姑子亲近。
“这还真不知道,我和表妹平日里联系也少,你要是在府上无事,改天我去打听,好好给你讲上半天,他们家的事情,估计和画本子也差不多。”
“那好啊,我改天过来喝茶。”
回府的路上,宋絮晚让人递送消息到闵家,告知闵家人,闵绒雪回来了。
闵家人要是对闵绒雪不甚在意,那她下起手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回到府里,听说周明海还没回家,她竟然连问都懒得问了,还是让小厮过去跟踪,她直接看呈上来的资料就好。
她怕现在和周明海多说几句话,就会忍不住要爆发心中怒火。
浮躁是兵家大忌。
京城闵府里,已经卸了钗寰,准备就寝的闵大夫人,突然见丫鬟呈上一封信,嘴角立刻浮上一抹笑意。
闵大老爷在外地当官,夫妻虽然两地分居,但是家信却很频繁,夫妻如此情分,她还是挺满意的。
可惜看罢,她气的困意全无,直接冲到了闵二夫人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妯娌俩说了什么,丫鬟们只感到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
回房后,闵大夫人一夜未睡,想到早晚都要见面,索性早早起来去见见这位小姑子。
“母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说您昨晚和二婶闹了不愉快?”
闵大夫人拿粉厚厚的压在眼底,才抬眼看眼前如花娇艳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的酸楚。
她父亲在世时是一方大员,当时的闵家也是如日中天,若不是出了当年宫变的事情,她的女儿如今该是穿金戴银,满身绫罗,哪像现在,缩衣减食,才堪堪维护住官家小姐的体面,关起门来,也就比平头百姓好一点。
日子清贫也就罢了,官场起伏,谁也不能保证富贵永恒,但是他那拎不清的夫君,竟然写信让女儿订给闵绒雪的儿子,她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不说门第富贵,就闵绒雪那个人,就不是个好婆婆,她受了闵绒雪一辈子的气,她的女儿还要接着受吗?
半月前闵大人写信回来,说闵绒雪要带着孩子进京赶考,让她准备好房间。
顺带说想亲上加亲,要把女儿许配给季墨阳,她气的直接没回信。
本以为昨天那封信是闵大人的道歉信,谁知竟然是闵绒雪写的,说她到了京城,住在浮云寺山下别院。
闵大夫人想置之不理的,但是又怕闵大人和闵绒雪私下把两个孩子的婚事订下来,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早晚都要解决,索性她一大早起来,好好和闵绒雪说说。
“你姑姑来京城了,叫你姐姐过来,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一刻钟后,打扮一新的闵大小姐闵顺芸和闵二小姐闵芷桃,就来到闵大夫人身旁等着出发。
闵大夫人看着身穿浅粉色绣八吉纹褙子和头戴缠丝镶珠金簪的两个女儿,眉头就高高隆起。
家里不富裕,两个女儿平日里很少把金贵的衣服拿出来,偶尔出去见客,才穿的这么隆重。
不过今日嘛,完全没有必要穿这么好。
“回去换掉,穿素净点,带银簪就行。”
闵顺芸和闵芷桃不明所以,不是出去见姑姑嘛,为什么要穿的那么寒酸。
不过乖巧的她们,还是依言回去换衣服,又一刻钟后,马车出发。
二小姐闵芷桃是嫡女,在闵大夫人面前也就活泛点,她左右打量一下问道:“二婶不去吗?”
闵大夫人伸手揉揉太阳穴,不悦道:“你二婶身子不好,就不去了。”
她怕闵二夫人过去,能直接扇闵绒雪一个巴掌。
这些陈年旧事,闵大夫人并不想再小辈面前提及。
但是压抑的气氛,两位闵小姐确实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因为她们很清楚,二婶平日里身子很好,昨天半天还气势如虹,今早这一病,很像是故意装病。
学府巷周府里,宋絮晚才刚刚起床,丫鬟们鱼贯进来伺候她穿衣,云嬷嬷神色恹恹的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嬷嬷有话就说。”
宋絮晚随手把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插在头上,看了看,又补了一个薄金镶红玛瑙坠子,才算有点满意。
以前周明海不喜欢她满头珠翠的打扮,她为了讨好周明海,好多个珠宝首饰,都不怎么拿出来戴,当真是明珠蒙尘。
如今她知道周明海不是喜欢素净的女子,只是不喜欢她罢了,她就是穿着孝服,周明海也不见得能心动。
索性还是自己高兴重要,她以后都要满头珠翠的穿戴,谁不开心都和她无关,她开心就好。
等宋絮晚穿戴好,云嬷嬷才小声劝道:“夫人,昨晚老爷又歇在书房,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俩这么分开起居,夫妻总是这么僵着,长久下去,恩爱就没了啊!”
宋絮晚像是见了鬼一样看云嬷嬷,云嬷嬷怎么会认为,如今的她和周明海还有什么夫妻恩爱?
那玩意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来人,备车!”宋絮晚坚持离开。
云嬷嬷无奈,只好让人赶紧准备一应梳洗用品,嘴里念叨着:“去别院散散心也好,刚好小姐还能和离月小姐多学学。”
周明海见宋絮晚终于不回娘家,他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忘了自己刚才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样子,不阴不阳道:“就是,你也好好和闵夫人学学,看看人家怎么教养孩子的,穷乡僻壤的都能带出来一对优秀的儿女……”
宋絮晚回头一瞪,周明海吓得立刻闭嘴,忙转头对宁宁道:“好好给你离月姐姐学习,爹不指望你能和她一样优秀,有她一半爹就宽心了。”
出府的马车上,宁宁红了眼眶:“娘亲,我真的很笨是不是?”
宋絮晚听得真想回府把周明海捅个对穿,她压制住怒火道:“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你看那骑马打仗的将军,可能一看书就头晕,而那才高八斗的学子,可能上马就吐,见到敌人就只会跑,所以宁宁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优点。”
宁宁也知道母亲不开心,愣是把眼泪逼回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母亲放心,这次去别院,我不贪玩,我好好和离月姐姐学习,我一定能像她一样,绣花绣的好,写字也写的好。”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絮晚内心一阵柔软,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对比,一般的人可能早就记恨上离月了,没想到宁宁一点都不敏感,还想着和离月好好学习。
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可惜周明海那种人,完全看不到自己女儿的优点,一味的盯着闵绒雪母子感叹,他是不是在想,离月和墨阳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宋絮晚就觉得自己母子三人都被羞辱了,气的牙齿咯吱作响。
“娘,你别生气了好吗?”
突然发现宁宁正在看着自己,宋絮晚忙调整心态,笑道:“好,娘相信宁宁可以做到。”
马车到了别院,已经是傍晚时分,天上乌云密布,空气闷热难耐。
宁宁在云嬷嬷的照看下去找离月,宋絮晚不想和闵绒雪打交道,直接带着白芷在院外散心。
别院有一条大陆直接通往浮云寺,但听别院的人禀告,季墨阳喜欢从小路来回。
此时,宋絮晚就在这条季墨阳必经的小路上徘徊,一场偶遇势在必发。
季墨阳抬头看天,似乎要有一场大雨,他反正也看不进去任何字,打算直接回到别院。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他脚步不由得加快,生怕突然下雨,他淋了全湿透。
正快步走着,拐了一个弯,树后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倩影。
怎么会?她是又被丈夫指派过来送东西的?
正犹豫要不要换条路,宋絮晚也看到了他,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猛地往后一退。
好巧不巧被树根绊了一跤,疼的叫喊起来。
这个情况,当做没看见已经不行了,他快步上前,深吸一口气蹲下来问道:“伤到了哪里,可是崴了脚?”
宋絮晚看着他,又是惊恐,脚上又疼的厉害,一张小脸表情十分丰富。
“我没事,你快走,别被人看到。”
季墨阳有些犹豫,他应该走的,奈何刚迈开脚步,天上炸雷轰轰作响,眼看着就要大雨倾盆。
脚就再也走不动了,他蹲下来认真道:“我会接骨,我帮你……”
“不行!”
宋絮晚厉声阻止,男女有别,她怎么可以让季墨阳碰她,万一被人发现,如何解释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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