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念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大雾散去,人尽皆知我爱你: 黎念夏烟》,由网络作家“黎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婉莹!快跑!”黎念泪流满面的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带血的衣服已经换了,床边守着一个人,是陆识。陆识是黎念的大学同学,这些年一直喜欢着她,但因为有贺迟宴的存在,从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能默默照顾着她。此刻,他手中拿着被揉皱的那张化验单,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又一遍。陆识是医生,自然知道那化验结果意味着什么。他眼眶泛红,颤抖着问:“你得了胃癌?”黎念从深渊里醒来,逐渐恢复平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擦干满面的泪水,点头。陆识猛地站起身来:“那你还敢喝酒!又是贺迟宴逼的对不对?”黎念垂眸不语。可陆识猜也猜得到。他心如刀割,立马拉起黎念的手:“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必须马上离开他,进医院治疗!”可是,黎念却把手抽了回来。她强...
《结局+番外大雾散去,人尽皆知我爱你: 黎念夏烟》精彩片段
“不要!婉莹!快跑!”黎念泪流满面的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带血的衣服已经换了,床边守着一个人,是陆识。陆识是黎念的大学同学,这些年一直喜欢着她,但因为有贺迟宴的存在,从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能默默照顾着她。此刻,他手中拿着被揉皱的那张化验单,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又一遍。陆识是医生,自然知道那化验结果意味着什么。他眼眶泛红,颤抖着问:“你得了胃癌?”黎念从深渊里醒来,逐渐恢复平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擦干满面的泪水,点头。陆识猛地站起身来:“那你还敢喝酒!又是贺迟宴逼的对不对?”黎念垂眸不语。可陆识猜也猜得到。他心如刀割,立马拉起黎念的手:“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必须马上离开他,进医院治疗!”可是,黎念却把手抽了回来。她强扯出一抹笑,“没有那么严重,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癌症……我不想住院,陆识,你就让我自己决定吧。”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陆识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他更知道,五年前贺婉莹的死,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所以她成为了他的私人助理赔罪,所以无论贺迟宴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陆识拗不过她,留下来照顾了她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医院。而黎念也匆匆去公司上班。今天,她要陪贺迟宴去参加一场宴会。但黎念并不是他的女伴,只是以助理的身份跟着。夏烟,才是他的女伴。看见黎念,夏烟满脸的轻蔑:“黎念,我真佩服你,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跟在迟宴身边。”夏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从小就喜欢贺迟宴。可却输给了一无所有的黎念,夏烟一直嫉妒她,成为贺迟宴的未婚妻后,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她。黎念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此刻,贺迟宴走了过来,夏烟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迟宴。”贺迟宴并未抗拒,却在看向黎念时,眸色冷了几分,“谁让你进宴会厅的,去外面等着。”京市已经入冬,外面没有暖气,只能吹冷风。黎念却只是点头:“好。”她转身走出宴会厅,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连一片遮挡的瓦片都没有。黎念就站在寒风里,单薄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有服务生看不过,问她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黎念默默地摇头。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天黑,直到宴会结束。夏烟披着贺迟宴的外套走出来,两人看到黎念还站在外面。他喉结微动,嗓音莫名哑了几分:“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他牵着夏烟离开,黎念跟在他们身后。在经过花园里的人工湖的时候,夏烟嘴角勾起一抹笑,踉跄往前几步,做出一副被人推的样子。“哎呀!我的手链掉进湖里了。”她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黎念:“谁让你推我的!”黎念下意识辩驳:“我没有……你还狡辩!”夏烟挽着贺迟宴撒娇,“迟宴,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手链。”贺迟宴目光落在黎念身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秒,才低声道:“跳下去,找回来。”问都不问,直接给她定了罪。黎念看了眼那湖泊,扫一眼便是刺骨的寒。但她还是沉默的下了湖。湖水不深,到她的膝盖上面。可冬日的湖水是刺骨的寒冷,每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走冰刀。黎念本就虚弱,找着找着身体便开始摇晃的厉害。贺迟宴却只看了几秒,便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要是找不到,你明天就不必来了。”说完,就带着夏烟离开了。
“哥!”楼梯间传来陆潇潇惊恐的大喊,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怀里抱着显然已经昏迷过去的茜茜跑了过来,“哥,茜茜突然晕倒了!”冷静,陆识脑海一片空白,他看着力竭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陆潇潇和脸色涨红不省人事的茜茜,反复地想,我要冷静下来。贺迟宴似乎一直没离开附近,他听见了陆潇潇的哭叫声,迅速蹲下身看着茜茜通红的脸:“陆潇潇?不要哭!这里是医院,走,跟我去挂急诊!潇潇,”陆识掀开茜茜的上衣,看见了她肚子上一大片红疹,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是不是带着茜茜吃了什么?”陆识的姐姐有过敏体质,茜茜从前并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的反应,所以陆识和黎念也不是非常在意这个。知道过敏源事半功倍,陆潇潇抹了一把眼泪,飞快回忆着:“刚刚带她下楼她不愿意吃糖,所以我买了个面包给她吃……里面,里面有花生酱!”花生是过敏的一大源头,当机立断,贺迟宴迅速抱起茜茜,陆识还要接过,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黎念这边还要人守着,我不可能伤害她的孩子,让我去!”陆识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眼下茜茜根本耽搁不了,而这边黎念刚刚签下病危通知……他咬紧了牙关,目送陆潇潇和贺迟宴抱着孩子一阵风般跑远了,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鲜血从他的指节慢慢淌出来,他无可奈何地怒吼一声,垂下头呜咽起来。贺迟宴从早上到医院状态就不太好,他感到自己身上的热量迅速流失着,怀里的身体轻而软,这是黎念的孩子。她所珍视的、宝贵的孩子。所以在狂奔下楼梯脚踝一软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把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用胳膊和背部替她挡住了坚硬锋锐的台阶棱角,陆潇潇吓得要死,快步跑下来扶他,贺迟宴勉强起身,迅速检查了茜茜的情况。“贺总,我来抱茜茜!没事,”强烈的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他片刻不敢耽搁,咬着牙跑向急诊。医生通过过敏源迅速确定了茜茜的病情,打了一剂肾上腺素和氯雷他定后,那可怕的红疹总算退了下去。陆潇潇自责得没有停下过眼泪,她很喜欢茜茜,更没想到孩子会在自己这儿出问题,愧疚到不知如何是好。贺迟宴总算松了口气,他的脚踝还在传递着剧烈的痛楚,只要稍稍一动额角都会分泌出涔涔冷汗,他让陆潇潇抱着茜茜,合上了双眼。高烧带来的灼热逐渐蚕食着他的意志,耳畔依旧传来低低的哭声,贺迟宴低声说:“不要哭了,陆潇潇,不是你的错。”陆潇潇抽噎着帮茜茜擦掉脸上的汗水,还是感到难过:“如果不是我要给她买那个面包……大家都不知道茜茜对花生过敏,现在在医院发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以后都会会避开这一类食物的。”他说得有道理,陆潇潇只得点点头,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贺迟宴烧得颧骨上一篇红云,嘴唇都干裂得起皮了,看上去十分疲惫。她吃了一惊:“贺总,您还好吗?我没事,”贺迟宴皱着眉,他痛得没办法正常思考,低喃道,“我有些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黎…”他想说的肯定是黎念。陆潇潇心想,但是贺总似乎已经知道黎念还活着了,那他知道茜茜是他的女儿吗?或许没有比此刻更适合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抱紧了怀里的茜茜,伸手拿到床头柜的水杯塞进了他手里。贺迟宴喝过水后好像精神了些,坐直了身体。犹豫许久,陆潇潇小声说:“贺总,您和黎念姐……”贺迟宴神色中透露出一些茫然,半晌才道:“她是我曾经的爱人。”陆潇潇心中有些难过,在她眼中看来,贺迟宴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不知道为什么黎念甚至会用自己的死讯瞒过对方三年时间。娄明在手机中告诉她,贺迟宴甚至因为这件事频繁地去看心理医生,他一定很在意黎念。“您和黎念姐是有过什么误会吗?”陆潇潇小心地说,“小贺总,如果只是误会,要沟通才能解决呀,您很爱她不是吗?是的。”或许是因为高烧,又或者是四肢百骸都传来的疼痛,贺迟宴竟然一时有了倾诉的欲望。眼前的陆潇潇用一双清亮的、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崇拜意味看着他,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地黎念。“我很爱她,”贺迟宴喃喃道,“不管是八年前、三年前、还是现在。”
她答应了。刚刚陆识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抱住了黎念,现在却不愿意松手。他确实一直担心着,担心着看见爱她的贺迟宴后,黎念会改变主意。黎念侧过脸,看见陆识的耳根已经红透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茜茜又不在,”陆识小声地说,“抱会儿吧,念念,外面好冷啊。”黎念晒了一下午太阳,身上尽是那股暖融融的气息,他们挤进躺椅里,依偎着睡了个午觉。金色的光芒落在陆识毛茸茸的短发上,阳光下的浮尘好像点点星子,飞扬在他们沉睡的脸颊和身侧,像一个静谧安宁的结界。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睡了很久。病房门口总是摆着餐盒,陆识出门一次踢倒一回,黎念说他浪费粮食,他便嘴硬地说拿去喂猫猫狗狗了。这三年把他的厨艺磨砺得很好,无论是宝宝的辅食还是病号清淡的餐点,陆识都能安排得十分妥帖,他在医院周围租了一个小单间的厨房使用权,简单的食材通常都能做出极为鲜美的味道。他们都知道那些精致的餐盒除了是贺迟宴送来的,黎念也对陆识把那些汤和菜都倒掉这件事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会提出这扫兴煞风景的事情。贺迟宴休想把他送来的东西喂进黎念嘴里,陆识心想。离手术还有一天时间,陆识出门买菜,黎念给了他一张清单,她最近在读书,医生说尽量减少使用手机的时间,于是陆识每天又多了一项新工作——去书店给黎念挑她想看的书。有哲学和心理相关的,也有小女生爱看的闲书,陆识有时候会说黎念幼稚鬼,却心甘情愿跑去几公里外的地方为她买回来,只希望她不要觉得无聊。今天的内容似乎格外多,陆识看了一眼就叹气道:“不知道要买到啥时候,你过两天就出院了,还要把书搬回家!我捐医院图书角,”黎念撇了撇嘴,“快去给我买啦。好好好。”陆识无奈,晃悠着车钥匙走了。他刚离开没多久,贺迟宴便来敲门了。黎念早知道他会来,特意支开了陆识,倒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他听见的内容或知道的事,只是陆识的性格她十分清楚——容易吃醋,容易多想,她不舍得陆识猜东猜西还憋在心里生气。她自己留下的孽债,她自己解决。比起之前的狼狈,贺迟宴这回显得从容很多,他手里依旧拎着那个餐盒,不出乎他们所料,门口到点放下东西的人只能是他了。“以后都不要再放了,”黎念轻轻地说,“会让他多想。”上次黎念用茜茜的事情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回过神来贺迟宴才发现,黎念怎么可能三年时间生养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她还身患这种病。他垂下头,打开餐盒从里面端出一碗排骨汤,推到黎念的桌板面前:“这是你最爱喝的。不用了,贺先生,”黎念笑了起来,“是你做的对吗?”贺迟宴没想到她猜了出来,一时有些局促,尴尬地说:“嗯,你尝尝好不好?”黎念面无表情地倒在了地上。汤水溅在了贺迟宴的裤腿,他的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黎念说:“爱喝汤的人是婉莹,不是我,这一杯就当我祭她了。贺总,你是不是忘了,贺家人从未允许过我祭拜婉莹。所以在这里祭拜,也是理所当然的。是,”贺迟宴点点头,他的嘴唇透露出一种青紫色,摇摇晃晃地起身,“对不起,黎念。”他找了找拖把,没找到,便脱下了自己价格高昂的西装外套,覆盖在地面擦干净了那一块,转身离开了。黎念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她不恨贺迟宴,但知道陆识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不制止贺迟宴的行为,或许对陆识来说太不公平。所以等陆识回来后,惊讶地发现门口没再有人送汤了,立刻哼了一声:“这才坚持几天。”黎念翻着他带回来的书,笑了笑没有说话。
陆潇潇无措地看着他流露出的那脆弱的一面,不知怎么的,她很不希望目睹贺迟宴这么消极伤心,她顿了顿:“我这么说肯定有些越界了,小贺总,您有没有想过好好跟黎念姐解释呢?茜茜…有没有可能是您的孩子?不是的,”贺迟宴苦笑一声,摇摇头,“如果是就好了。”陆潇潇年纪太小,她不知道那叹息代表着多少的痛苦和悔恨,终其一生贺迟宴也原谅不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骨折,”医生初步断定了贺迟宴的伤势,瞥了一眼他的脸色,“是不是还在发烧?”他伸手过来探他的额头,贺迟宴礼貌地抬手挡住,他知道自己的高烧是因为凌晨滥用药物和站在窗口吹风引起的,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我会去打石膏的,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陆潇潇还在看着茜茜,贺迟宴执意要回手术室,但对方坚持让他先来骨科看看伤情。跟贺迟宴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他起身轻轻动了动脚踝,痛觉已经被麻痹了几分,便径自离开了骨科门诊。手术室门口的红灯还亮着,贺迟宴一怔,问护士:“还没结束吗?”护士对他还有印象,摇摇头说:“人已经推去监护室了,现在是第二台手术。”他猛地松了口气,同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踉跄时压到受伤的脚踝,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狼狈了。可他这么多天唯一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陆潇潇的话犹在耳畔,贺迟宴深知这只是她一个局外人善意的安慰,但却不由得想象,黎念活下来了,她没事了,那他是不是有机会亲口听见她一声原谅?或许贺迟宴的心底还有着些许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期盼,他想要和黎念重修旧好。他们曾经那么恩爱,全校都知道这对爱侣,连导师都大方地给予着祝福,那时候的黎念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让黎念得到幸福。贺迟宴用手搓了搓脸,明知一切都是无谓的妄想,可仅仅是这种幻想就足以让他觉得幸福。或许人心就是如此,以前的贺迟宴希望能再见她一眼,现在想的确实能够长久的握住她的手。他实在太贪心。怀揣着这这种隐秘的心思,贺迟宴走到了监护室门口,这里的墙壁都是玻璃,所以他清晰地看见了陆识弯下腰,轻轻亲吻了黎念的脸颊。“谢谢你,”陆识眼眶发红,不住哽咽,“谢谢你醒过来,黎念。”黎念还有些混乱,她伸手摸了摸陆识的脸,手背上插着各种维系生命的针管,氧气罩后的嘴唇微动。“谢谢你,”她阖着眼,低声道,“陆识。如果不是你,或许三年前我就会死去,我不会再拥有茜茜这么好的孩子,不会再有幸福的以后……”陆识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黎念轻轻笑了一声:“谢谢你爱我。笨蛋,”陆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台词。”他隔着氧气罩,珍而重之给了他的爱人一吻。贺迟宴站在玻璃外,手脚冷得像一块寒冰,他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黎念才和陆识互表心意。黎念是那么善良体贴的女人,她深知自己的手术成功可能性并非百分之百,所以才会选择在手术后,向陆识敞开自己的怀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比起心脏和胃里撕心裂肺的痛楚,脚踝骨折的难过已经显得无足轻重。贺迟宴狼狈地走开,不愿再看见那对爱侣静静相拥的身影,倚靠在墙上,无措地流出泪来。茜茜过敏导致休克这件事情大家一致默契地隐瞒了黎念,她的手术刚刚结束,所有人能做到的就是不给她多添一丝堵。正在陆识惆怅着怎么给茜茜灌输过敏这个概念时,她已经自觉想出了一套面对妈妈时的说法。“妈妈那么疼我,我就说我不爱吃花生,她就不会给我啦。”陆潇潇点点头:“还是我们茜茜聪明。”她不知道自己的劝说起没起作用,直到看见陆识在给黎念喂完流质食品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才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哥,你喜欢黎念姐?你才看出来吗?”陆识无奈道,“我们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他说这话时心中也有些犹豫,黎念没有拒绝过他的接吻,但是也没有正面对他说过爱这个字眼,他心慌意乱地等待着对方的判决。陆潇潇方寸大乱,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从小就性格顽劣的表哥会如此认真地去照料一个人,除了喜欢一时间竟找不到别的可能性。“那茜茜呢?她为什么叫你舅舅?”陆识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陆潇潇茫然的点,提起茜茜的身世,他的神色便黯淡下来。“你还记不记得我姐姐?”陆潇潇当然记得。
黎念一个人站在湖里,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她弯着腰,找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天亮时,她颤抖着起身,浑身早已被冻的僵紫,可她却顾不得那些,连忙拿着手链跑回了贺氏大楼。夏烟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过那条手链,却只嫌弃的看了一眼:“都是泥,都弄脏了,我不要了!”说罢,她把手链扯断扔进了垃圾桶。贺迟宴也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不喜欢就不要了,我给你买条新的。”夏烟笑容晏晏:“你真好。”黎念一身狼狈的走了出去。总裁办的员工看她这样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年来黎念不知吃过多少苦。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黎念甚至一天假都没请,只随便吃了两粒预防感冒的药,就又陪贺迟宴出去视察。视察结束已经是傍晚,夏烟来找贺迟宴吃晚饭。“黎念,你也一起吧。”她一副热情的样子。但直到上菜,黎念才知道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餐桌上几乎全部都是辣菜,唯一的甜品是芒果冰激凌,可她对芒果过敏。以前,饭菜里有一点点辣椒,贺迟宴都会细心的替她挑走。可如今,他似乎早就忘了。贺迟宴看都没看一眼黎念,只全程给夏烟倒水,帮她夹菜。夏烟故意问她:“黎念,你怎么不吃啊?”贺迟宴也抬眸看她,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不吃坐在这儿干什么?”黎念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辣子鸡放进嘴里。吃完之后,贺迟宴就带着夏烟走了。黎念一个人回去,被辣的额头冒汗,胃里是翻江倒海的剧痛。她木然的躺在床上,不管有多疼,双眼都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这些年受过的苦,都是向贺婉莹的赎罪。多痛一分,压在身上的大山就能让她多喘息一分。黎念痛的意识模糊,嘴角却牵出一抹寂然的笑。……又过了几天。因为一直没有进行治疗,再加上她经常喝酒刺激胃部,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可黎念每次都只是草草吃两粒药应付过去。这天,是周末。黎念躺在沙发上,疼得连动都不敢动。这时却接到了贺迟宴的电话:“烟烟想吃陈记的小馄饨,你去给她买一份。”身为贺迟宴的助理,她从来没有什么休息日。只要他需要,她就必须马上工作。可今天,黎念实在是疼得起不来:“今天能不能先让张助理去买,我……”可没等她说完,贺迟宴就冷冷地打断了:“黎念,我有说过给你选择权吗?”她呼吸一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么去,要么永远别出现了。”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黎念只能强忍着疼痛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门。陈记的馄饨店开在很偏的街道,却人气很火,黎念排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终于买到一份。可等她匆匆赶到贺迟宴的住处,把馄饨递给她时,夏烟却冷了脸。“谁让你放辣椒的?”黎念疼得呼吸都困难:“你不是喜欢吃辣吗?”夏烟反手就把馄饨倒了:“我现在不喜欢吃辣了。”贺迟宴沉沉的看向黎念:“重新去买。”黎念只能又匆匆跑出去。第二趟买回来的,夏烟又嫌弃里面放了虾皮。贺迟宴仿佛看不出她是故意折腾黎念一般,只是淡淡开口:“再去重买。”就这样,黎念来回跑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黎念拿着包好的馄饨,虚弱地往回赶。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人,根本没看清前面的路。只听见耳边陡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喇叭声——一辆面包车急速驶来,猛地撞上了黎念!砰!!!她被重重撞倒在地,翻滚了几圈,在这样的冲击下,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鼻尖传来洒在地上的馄饨的香味。黎念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雪花状,模糊不清。她终于……可以死了,可以去见婉莹了吗?她眼角流出一滴解脱的泪,而后,彻底昏迷了过去。医院。陆识看到急救车上推来的人,竟然是黎念,眼神猛地一颤!“黎念!黎念!”他叫了好几声,可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但她一直在不断的吐血。连主任医生都惊了:“难道是内脏破裂了?”陆识神色惊恐地开口:“她有胃癌!”医生表情瞬间变了,连忙把人拖进手术室抢救。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可也只是给她车祸的外伤止血。所有仪器,都在显示她的生命值正在降低!陆识慌乱无比:“教授,她怎么了!”教授摇了摇头:“胃癌晚期,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车祸引发器官提前衰竭。”病床上,黎念没有醒来,只是一边咳着血,一边毫无意识的不停叫着一个名字。“迟宴……贺迟宴……”黎念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咽气了,陆识双眼通红的握住她的手,嗓音哽咽:“念念,撑住,求你撑住。我去叫他来见你,你再等等,再等等!”说完,他颤抖着掏出她的手机。拨通了贺迟宴的电话。那头接通后,冷淡的声音传来:“黎念,让你买个馄饨,你回不来了吗?”陆识攥紧双手:“是我,陆识。”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才沉声开口:“你为什么会拿着她的手机?”陆识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逐渐归零的心率,声音颤抖,一字一句道:“你来医院,见黎念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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