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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嗯。”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嗯。有什么需要买的?”“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3-09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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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嗯。”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嗯。有什么需要买的?”“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精彩片段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好像她已是他的娘子,此刻只是贪觉不起床。

想着想着,眼里溢出了宠溺,唇角也开始上扬。

昏迷中的鹿圆圆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一个素未谋面情窦初开的少年划为己有。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那也不急着这一会儿,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衣裙。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沈青河在屋里给鹿圆圆洗头发,听着外面的对话,沉了脸,还在提他成亲的事。

该死的二伯娘,下聘的事,她传的飞快,拒绝的事咋不提了。

幸好听大哥的建议没买银簪子,不然全村都要盯着他家了。

他绞干鹿圆圆的头发,拿出买的那套襦裙。

“鹿儿,这是我昨天给你买的襦裙。这是襦衫。”他交到鹿圆圆手里,“这是长裙。”

“襦衫是青色,不是那种很亮的青色。长裙是橘红色,也不是那种很亮的。这是绸带,系腰间,固定长裙。”

鹿圆圆摸了半天,没摸出头绪,没见过他们的衣着,想象不出是什么样。

沈青河看着她渐渐拢起的眉心,浅笑着说道:“这次我来给鹿儿穿,好不好?”

鹿圆圆无奈的点点头。

他打开襦衫,双臂伸开,把鹿圆圆整个圈在怀里。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头系着襦衫上的系带,又把长裙围在她腰间,双手摩挲着细腰,一圈又一圈。

少年双手停住,箍在她腰上,带着轻轻的喘息,“鹿儿的腰真细,真软。”

鹿圆圆浑身紧绷,不等她说什么。少年的手拿开,开始认真系着绸带。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面庞,颈间,带来酥酥麻麻。

鹿圆圆感觉少年身上的灼热快把她烫熟了,一会儿又要被他取笑脸红。她轻轻挣了下,想远离他的桎梏。

突然身子一轻,被少年抱了起来,“出去晒太阳。”

沈青河抱着她出了东厢房,院子里,他已经摆好了椅子和凳子。把她轻轻放在椅子上,又握着小腿,把左脚放在前面的凳子上。

他弯腰,满眼都是鹿圆圆,她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退,可爱紧了,“鹿儿要喝水吗?”她轻轻摇头。

他搬着凳子坐在旁边,撩起她的头发,“鹿儿喜欢这个澡豆的香味吗?”

“干嘛用了不同的澡豆?”

“想让你都试一遍。”

鹿圆圆小声娇嗔道:“可是我身上一个味道,头上一个味道,都乱套了。”

沈青河低低笑着,“不会,鹿儿怎么都好闻。”

刚把工匠送走的沈青山看着弟弟那个贱嗖嗖的样子,只觉牙酸,真是够骚的。

“姐姐今天更好看了。”庆生从堂屋跑出来。

鹿圆圆听到他的声音,开心的叫他:“庆生。”

沈青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冲他扬了扬手。

沈青山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抓着庆生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庆生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爹爹,爹爹。”

鹿圆圆慌忙起身,冲着庆生声音的方向,叫道:“大哥好。”

沈青河也紧跟着起身,扶着她。鹿圆圆推开他的手。想着要怎么行个礼,鞠躬肯定不合适,点头更不行。

情急下,抬起双手,一下在左边,又挪到右边,又挪回左边,随便吧,行了个半蹲礼,“谢谢大哥大嫂收留,多谢你们的照顾,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是沈青山第二次见她,此刻女子眉眼低垂,芙蓉面上挂着淡淡又得体的笑,唇红肤白。花娘说的没错,好看的紧。

虽然这礼行的奇奇怪怪,不过是个知礼数懂感恩的女子。

“哥。”沈青河看着身形晃动的鹿圆圆,心疼。

沈青山说道:“不必挂在心上,安心养伤。”

“谢谢大哥。我会报答你们的。”

周圆圆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她对他们的感激,现在啥都没有了,只能许未来了。

沈青山应着,“嗯,养伤要紧。”心想,收了他家老二就是最大的报答了。


“哥,你咋像个守财奴?钱进了你的手,就别想再掏出来。”

“我那不是给你攒钱成亲。”

“我要钱也是为了能成亲。”

沈青山摸出了十两给他,沈青河看了一眼,不耐烦道:“哥,我们可是刚赚了四百两。”

沈青山迅速捂上他的嘴,厉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懂啊。你想把贼引到我们家去?”

沈青河摇摇头,那肯定不行,丢了银子事小,鹿儿出事事大。

沈青山又掏出十两,“今天只能花这些。”

沈青河撇撇嘴,接过银子。

他开始逛脂粉店,牙刷,牙粉,不同香味的澡豆。还有面脂,口脂,手膏,发膏,他的鹿儿皮肤娇嫩,一定需要这些,咔咔一通买。沈青山看的肉疼,这是打扮妃子呢,这个败家子。

又去了首饰店,他看中了一支银簪,沈青山不同意,沈青河又犯了倔,他的鹿儿值得最好的,以后还要买金簪子。

沈青山解释道:“我们那个小山村,没有一个女子戴银簪,如果只她一个戴,她就是那些长舌妇茶余饭后的编排对象。没人会愿意看到别人比自己过的好。”

沈青河想到了大伯,放下了银簪,挑了一支便宜但是做工精致的木簪。

最后挑了套成衣,沈青山又补了二两。

“如果不是我把着,你今天是不是要把这银子都花光?”

沈青河买到了满意的东西,一心要赶紧回去,才不会理会他哥说啥。

沈青山又买了油,盐,醋,猪肉。看看沈青河抱着的东西,也去给自家娘子买了匹布。成衣比布料贵很多,在乡下也穿不了时兴的款式,反而让人笑话。

又买了匹白色细棉布,预留着做里衣用。

直到两人都抱不了了,沈青河说道:“哥,我们买辆牛车吧?”

“买它干啥?又不是每天都来县上。”

“哥,我们猎了三年都没成功,鹿儿一到我们家,这次就成功了。我说这头雄鹿就是鹿儿带给我们的。”

少年喜滋滋的,眉飞色舞,“鹿圆圆,你看这名字多好。”

沈青山还真听进去了他的话,又想到陈秀花说的‘天赐良缘’。希望这个鹿圆圆真的能给他这个苦命的弟弟带来好运和幸福吧。

沈青河给自己买的东西就是几个肉包子。他留了两个给他的鹿儿,沈青山也留了两个。

那老牛晃晃悠悠,看的沈青河心急,他恨不得下去拉着车跑。

沈青山看着好笑,这小子也有猴急的时候,不是当初冷着脸说不成亲的时候了。

沈青河从怀里掏出鹿圆圆的头绳和发卡,说道:“哥,这是鹿儿给我的,还有个黄金的平安扣,让我当了。你说我应该听她的话吗?”

沈青山拿起看了看,“这对天鹅做的真好,还亮晶晶的。我们这里绝对做不出来。你都拿回来了,现在又问我该不该当。”

“当不当的,还不是看我怎么说啊。”沈青河宝贝似的又放进了怀里。

“她现在看不见又伤了腿,容易多想。她吃住在我们家,还要吃药,现在又需要人照顾,她肯定觉着过意不去。你如果不当,她会住的不安心。”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准备暂时骗她,你别说漏嘴。”

沈青山冷哼了一声,可是看弟弟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哥,你再给我十两。”

“又干啥?”沈青山立刻警觉起来。

“我给鹿儿,就说这是剩下的银子。这样才够真嘛。”

沈青山咬咬后槽牙,沈青河催促道:“快点,要到家了。”


沈青河喂完药,对着鹿圆圆说道:“今日天气好,我给你洗洗头发吧。我知道你爱干净,这么多天不洗,肯定不舒服吧。”

他烧了热水,提着桶,拿着木盆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拉着脸,不知道又要折腾啥,对这个弟弟是又气又心疼又无奈。

沈青河舀着温水一遍遍冲洗鹿圆圆的发丝。

“我猜你一定不会盘发。我练的差不多了,以后梳头的事就交给我。我手很巧的,学什么都快。”

“只有皂粉,不知道你用的习惯不。等你醒了,我陪你去县里买。听说有很多香味的。”

“你之前用的就很好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样的。”

沈青河仔细绞干鹿圆圆长发。又用十指不断地理着发丝,想用手上的温度尽快烘干了湿发,免得又着凉。

“吃了午饭,我还要下地干活。最近都没进山了。进山的话,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沉默寡言的少年,却对着昏迷的鹿圆圆喋喋不休。他忍不住笑自己,可下次还是管不住嘴的想和她说话。

午饭后,他又掀开薄被看了眼,才放心的离开。

沈青山沉着脸,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副药了吧。”

“嗯。”

“你打算咋办?”

沈青河有点无奈,他不止一次的表明态度,可是兄长总是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狠狠下了锄头,说道:“把她扔山里。”

沈青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小子故意的噎他。

他气愤的瞪了一眼沈青河,“明天一早进山。”

村西头,

“表嫂”,一个少女站在小院门前。

正在院里做针线活的农家妇,抬头看向门口,“月英妹子,你咋来了?”边说边迎上前。

少女随着农家妇进了门,“我来看看你和表哥。”

农妇就是沈青木的娘子王四凤,“你表哥还在地里,我这就去叫他。”

月英拉住她,“表嫂,不急。这是我给小外甥带的点心还有两斤猪肉。”说着把一个纸包和一条猪肉交给王四凤。

王四凤乐呵呵的接下,“妹子来哥嫂家咋还恁客气。住两天再走吧。”

“庆有呢?”

“跑出去了,一天不着家,饿了才回来。”

月英看看王四凤手里的活,“嫂子,我来做吧。”

王四凤忙制止道:“别别,妹子,你是来玩的,哪能让你干活。再说马上就完了。”

她看看月英,试探性的开口,“妹子,沈家二郎的事,我听说了。”

她刚一开口,月英就眼眶红红。

“唉,妹子,别难过。我看那沈家二郎配不上你。他相看那么多女子,挑挑拣拣,以为自己是土财主呢。”

月英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嫂子,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事,你说还让我咋见人。”

王四凤附和道:“他们确实欺负人。如果不同意,一开始就不要说下聘。”

她瞅了瞅月英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让你表哥再和沈家二郎说说,他们关系不错。”

月英没说话,只抹着已经没有泪水的脸颊。

一天劳作结束,沈青河扛着锄头还有打的青草快步往家走。

沈青山跟在后面,“你就不能慢点。”,随后又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在床上躺着,能自己跑了不成。”

沈青河好像没听见,只顾闷头往家赶。归置好青草,洗了手,就钻进东厢房。

“我回来了。饿了吗?一会儿就吃饭。”

他掀开薄被看了一眼,又盖好。

“明天一早我和大哥要进山,打到猎物,到县上换了银钱,我去买只正在产奶的母羊。”

少年手指轻轻划过女子脸庞,“你都瘦了。”

鹿圆圆的小手指猛然颤了一下。

“我先去煮药,等我。”

厨房,陈秀花正在做饼子,“二郎,我把米粥给你盛出来了。”

“谢谢嫂子。”

他摸摸碗,还挺烫,就拿了药壶开始泡中药。后端着米粥出了厨房。

“你就不能先吃点东西?”沈青山喊道。

“我不饿。”

他进了屋,关了门。

沈青山还在外面嘟囔,“哼,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每次下地回来像饿死鬼托生一样。”

沈青河坐在炕沿上,“你不醒来,是给我机会亲你吗?”

说完,少年耳尖红红,羞怯的瞄了眼床上的女子。

“我要开始亲了。”他语气温柔,溢满柔情,喝了一口米油,俯身下去。

少年又耐心的喂完了半碗,给鹿圆圆沾了沾嘴唇,“你先歇着,我去吃饭,然后给你熬药,泡脚。”

他掀开薄被,看看左脚踝,还是有点红肿。盖好被子,出了屋。

一进堂屋就开始大口塞饼。沈青山又冷哼一声,“你不是不饿?”

沈青河默不作声,只大口吃饼喝粥。

沈青山看不下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小心噎到。她又不会跑。”

忽地,“噗通”一声,接着就是板凳摔倒的声音。

沈青河身形顿住,塞满粥和饼的嘴巴都忘记了咀嚼,难以置信又带着点欣喜的放下碗,奔向东厢房。

沈青山也跟着跑出去,跑了一半,又返回了堂屋。

他去不合适。只是对那女子太好奇,才乱了分寸。

沈青河站在门口,看到鹿圆圆正趴在地上,旁边是被她推倒的凳子。

他愣了一瞬,接着使劲伸长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

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鹿圆圆,“醒了?摔疼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男性。

鹿圆圆挣了挣,沈青河才把她放在炕上。

她坐直身体,问道:“你是谁?”

虽然明知她不认识他,可是在他心里,早已把她当作亲近的人。女子语气里的紧张和警惕,让少年心里一阵小小的酸涩。

“我是沈家二郎,叫青河。”

女子秀眉轻拧,呢喃道:“沈家二郎?”好奇怪的说辞。

“对。”

女子又问道:“所以,你叫沈青河?”

她的语调念他的名字,真好听。如果多一点温柔,少一点警惕就更好了。

“是。”

鹿圆圆在心里又默念一遍,丝毫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我好像不认识你。”

“是。”少年回的直接。

鹿圆圆心里一惊,这是被抢劫了?劫财还是劫色?总不至于被绑架,穷屌丝一个。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沈先生,能不能先开下灯?这里实在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皱着眉,沈先生?是叫他?开灯?是点灯的意思?


沈青木和王四凤都围了上去,王四凤着急的问道:“妹子咋了?”

月英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应声。

王四凤一拍大腿,“妹子,你是不是见到沈家二郎了?他又欺负你了?”

沈青木无奈的叹口气,“我都说了,不要再想他了,非不听,还跑去找他。”

王四凤继续问道:“妹子,你见到那个女子了?”

月英哭的更大声了。

沈青木吼道:“你快闭嘴吧。”

王四凤也不乐意了,“吼我干啥?又不是我欺负她了。还不是你那个好堂弟。”

“我早说了青河不同意,是不是你撺掇着月英去找他?这下好了,全村人看笑话。”

王四凤心虚,声音低了几分,“我想着,兴许二郎见了月英能记起她,这事情还能有缓儿。”

“唉。”沈青木重重叹了口气。

月英把自己关在屋里,任王四凤怎么叫门都不开,午饭也不吃。

沈青木说道:“让她自己静静吧。下午看好她,别做出傻事。还是尽快把她送回去比较稳妥,在这里出了事,只怕我那姨母会怪罪。”

王四凤觉着这话在理,她只收了几个点心和两斤猪肉,不能把命搭进去。

他又对自己发昏的婆娘说道:“你搞清楚远近。别被那点猪油蒙了心。我从小就是二叔庇护长大,比我娘亲都照顾我。和两个堂弟也是和睦互助。若因你生了事端,我休了你。”

沈青木一向温和,难得说了重话。王四凤刚要撒泼耍赖,庆有说道:“娘,我们是沈家人,你咋能帮外人?我和庆生是兄弟,同村同宗。”

儿子的话成功让王四凤憋住了要说出口的胡搅蛮缠。

是啊,她相公没有兄弟姊妹相帮,更没有爹娘护佑。只有沈青山和沈青河两个堂弟算是亲近的。

把他们再得罪了,他们家在山坳村真就任人欺负了。

沈青木看她想明白了,放心下地干活去了。

沈家小院,东厢房,

“鹿儿,我下午要和大哥带人上山捡石头。你好好休息,眼睛都是红的。”

“捡石头做什么?”

“我们准备建个单独的屋子洗澡用,等鹿儿的浴桶做好,就放那屋里。”

鹿圆圆没再说话。

她感应到沈青河在看着她,似乎还在慢慢靠近。瞎了几天,其他感官倒在慢慢增强。

她忽地的抬手,正好挡在了沈青河微微翘起的双唇上。

沈青河错愕,偷香竟然被鹿儿挡住了。

他咧嘴笑,握住那只小手,在手心亲了亲,“鹿儿可真厉害,这都被你抓到了。”

他扶着鹿圆圆躺下,盖好薄被,“我走了。”

庆有啃着一块生红薯,一进院子就叫道:“婶娘,庆生。”

庆生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哥,进来。”

陈秀花说道:“庆有,你午饭没吃饱啊?”

“婶娘,我娘中午没心思做饭,凑合了一顿。”

陈秀花一听,肯定是因为月英了。今天见了月英才知道,前两天一直在她家外转悠的那个女子就是月英。

看来她已经等二郎好几天了,想必就是住在沈青木家。

陈秀花把中午剩下的饼子热了热,给庆有拿了两张。

庆生问道:“哥,你娘咋了?”

“还不是因为月英表姑。”

庆生小眼睛转了转,月英,上午来他家的那个女子。他问道:“月英是你表姑?”

庆有啃着饼子点头,“她在我家住两天了,好像就是为了小叔。”

庆生学着大人唉声叹气,“唉,我劝小叔收了她,小叔不同意。”

陈秀花在一旁做鞋子,看着他那小模样好笑,听到他又胡说八道,赶紧出声教训,“庆生,你忘了你爹咋给你说的了?想挨揍,是不是?”


沈青河打开屋门,沈青山正在外面打拳,“你已经几天不打拳了。”

“明天就打。”

沈青山继续问道:“退烧了?”

“嗯。”

“还没醒?”

沈青河摇摇头。

“明天还不醒,再请郎中来瞧瞧。”

“嗯。”

沈青河拿着草药进了厨房。

早饭,

沈青山不死心的问道:“你就一点不考虑月英?”

沈青河回答干脆,“不考虑。”

沈青山继续劝道:“如果那女子已有婚配,你终究还是要成亲的。”

沈青河大口嚼着饼子,说道:“本来就是被逼的。”

虽然知道是这结果,可终归是为这唯一的弟弟操心。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孤身一人。

看着弟弟俊俏的脸庞,只觉着这小子真是太浪费。村里的一些年轻女子都喜欢羞羞答答的偷看他两眼。每个相看的女子也都对他很满意,偏他总是一副冷面冷心。

他敢说,沈青河可能都不认识同村的女子。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个弟弟的眼神落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

唯对这个陌生女子,上了心动了情。他也不打算勉强了。如果没有这个女子,还可以逼着他成亲,天长日久,日久生情。只是现在他心里有了别人,对月英不公平。

沈青山默默叹口气,“这次退亲之后,只怕以后再找就难了。”

沈青河倏地抬起了头,“我都没和她定亲,哪来的退亲。”

虽然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语气却透着不爽。

当然不爽了,这要是被她误会他定过亲,解释不清了。

沈青山解释道:“是没定过亲,还没来得及下聘礼。只是和二伯娘商定了日期。”

沈青河似乎还是不满,又嘟囔道:“我都没见过她。”

大口喝完粥,出了堂屋,进了厨房。

陈秀花看着他的背影,“又去端药了。二郎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女子。”

“我一会儿进趟山。”

“一个人?”

“嗯,不进深山。猎点野鸡野兔。”

陈秀花明白他的心思,“给二伯娘?”

“嗯。”

收拾了碗筷,沈青山和陈秀花一起出了门,叮嘱道:“别去太远,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才要小心。今天猎不到就早点回来。”

沈青河端着木盆进了东厢房,“要泡脚了,我得把你抱起来。”

他用薄被裹紧鹿圆圆,抱在怀中,坐在凳子上,把她一只脚泡进药汁里,“我觉着温度刚好。不烫吧?”

鹿圆圆脑袋无力的斜靠在他肩膀,他轻轻往里掰了掰,下颌轻轻靠着她的头顶。

低声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悄悄话,“还不醒吗?你准备睡多久?”,

“如果一直不醒,我也会一直照顾你。”

“如果已有婚配,我宁愿你一直不醒,就这样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微微侧头看着她,“我太坏了,是不是?”

爹娘在世的时候,他要什么有什么。爹娘离世,大哥不在家,他不敢再想要什么,只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后来似乎对什么都看淡了,小小年纪变得无欲无求。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想独自占有一件东西,一个人。

他紧紧抱着鹿圆圆,好像这样他们就会一生一世在一起。

弯腰摸了摸药汁,“凉了吧?”

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小脚丫。忽然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又透点无奈,说道:“这药汁好像把你的趾甲染了色,再泡几天,可能会更明显。”

看起来好像有点脏脏的,不过他是不在意的。可是他怕鹿圆圆接受不了。她看起来是个很爱干净的女子。

他安慰道:“治病最要紧,你也不想以后跛着,是不是?再长出新的趾甲就好了。”

他把鹿圆圆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我得进趟山。不能什么事都让大哥一个人做。放心,我会尽快回来。”

他关好东厢房的门,刚走两步,又返回来,拿锁头锁上,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陈秀花和柱子娘从山脚慢慢往上走。

“听说你家二郎要定亲了?哎哟,我们山坳村得多少年轻女子心碎啊。”柱子娘说着,爽朗的笑起来,“别说,那样的俊模样,我也爱看两眼。”

陈秀花问道:“还没定下来,你咋知道?”

“我听一个亲戚说的,她和你家二伯娘一个村的。”

陈秀花暗道不好,这二伯娘搞得人尽皆知,只怕明天大郎遇到的麻烦不小。

柱子娘继续道:“那月英是怎么入了你家二郎的眼?他连村花都看不上。”

沈秀花淡淡的说着:“他都没见过月英,谈不上入了眼,这是大郎替他决定的。要是二郎的性子,他是谁也不要。”

柱子娘凑近了陈秀花,低声说道:“我听说了,你家二郎有隐疾。”

陈秀花顿时急了,“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家二郎身体不知多好。”

“你看你,急什么?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我想可能他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睛,“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所以大郎现在什么都依他,就想着尽量弥补。他不想成亲,也不逼他。只想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活。”

“听你这意思,和月英的亲事成不了?”

“这不还得看二郎的意思。之前是大郎自己作主了,他不想二郎一直孤身一人。屋里多个人说说话,或许二郎会开心一点。”

柱子娘说道:“我听说月英可欢喜了,日日等着成亲呢。就你家二郎那模样,哪个女子不欢喜。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陈秀花听了更头大,暗自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柱子娘,采的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嗯,回吧回吧。你说这二郎要是成了亲,也能有人帮帮你。现在啥都得你自个儿干。”

“没啥,也就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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