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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小说

大乌鱼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隅安走的那天,是他和桑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灰蒙蒙的天迎来破晓,就像是林隅安即将开始的新生。桑愉是被墙上的智能闹钟吵醒的,刚刚恋爱时林隅安非要买,说要用来纪念每一个重大日子。如他所愿,将近十年的时间闹钟都没有坏,尽职尽责的发挥着它的作用。可惜桑愉心力交瘁了好几天,过了好久才听清闹钟在说什么。「五周年快乐!五周年快乐!」清晰的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桑愉起身的速度太快,直直从沙发上翻了下来。是楚晚晚的回电。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不想去找她的。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那天晚上,她一脸阴沉地载着迟耀走出记者的重围,相识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一个红绿灯处,桑愉无视身侧男人的抱怨拿起了手机。临别时林隅安的神情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主角:林隅安桑愉   更新:2025-02-16 2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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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隅安桑愉的女频言情小说《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小说》,由网络作家“大乌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隅安走的那天,是他和桑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灰蒙蒙的天迎来破晓,就像是林隅安即将开始的新生。桑愉是被墙上的智能闹钟吵醒的,刚刚恋爱时林隅安非要买,说要用来纪念每一个重大日子。如他所愿,将近十年的时间闹钟都没有坏,尽职尽责的发挥着它的作用。可惜桑愉心力交瘁了好几天,过了好久才听清闹钟在说什么。「五周年快乐!五周年快乐!」清晰的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桑愉起身的速度太快,直直从沙发上翻了下来。是楚晚晚的回电。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不想去找她的。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那天晚上,她一脸阴沉地载着迟耀走出记者的重围,相识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一个红绿灯处,桑愉无视身侧男人的抱怨拿起了手机。临别时林隅安的神情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小说》精彩片段


林隅安走的那天,是他和桑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灰蒙蒙的天迎来破晓,就像是林隅安即将开始的新生。
桑愉是被墙上的智能闹钟吵醒的,刚刚恋爱时林隅安非要买,说要用来纪念每一个重大日子。
如他所愿,将近十年的时间闹钟都没有坏,尽职尽责的发挥着它的作用。
可惜桑愉心力交瘁了好几天,过了好久才听清闹钟在说什么。
「五周年快乐!五周年快乐!」
清晰的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桑愉起身的速度太快,直直从沙发上翻了下来。
是楚晚晚的回电。
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不想去找她的。
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那天晚上,她一脸阴沉地载着迟耀走出记者的重围,相识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个红绿灯处,桑愉无视身侧男人的抱怨拿起了手机。
临别时林隅安的神情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一路上匆匆忙忙,车速飙升到前所未已,只为了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给林隅安一个解释。
她低着头,试探着像往常一样编辑了几则短信,和生冷的表情不同,打在输出框里的每一个字都很温柔。
无非是劝林隅安宽心,告诉林隅安自己把所有保镖都留给了他,让他跟着保镖先走。
可刚组织好的语言一经发出,得到却是红色的感叹号。
桑愉神色一凛,正起了身。
指示灯由红转绿,身侧吊儿郎当的声音催促她快点开车前行。
可桑愉就好像听不见了一样,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在她心底蔓延。
她接连拨过去几个电话,得到的却是用户已关机的回复。
这不是林隅安的作风!
五年来,这是桑愉第一次感知到恐惧这种情绪。
「今晚真是有惊无险。那些记者冲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迟耀又一次把脸凑了过来:「绿灯亮了。我们该走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那边那么多人,林隅安不会有事的。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我。新闻通稿漫天都是,处理都处理不完。」
回应他的,是桑愉长久的沉默。
「你怎么了?今晚上付秋他们就是开了点玩笑,大家玩得上头了,林隅安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况且谁不知道林隅安读书时很能喝酒?」
他也喝得上头,说话半笑半讽,没能注意到桑愉已经阴沉如墨的神色。
「下车。」
「什么?」
「我说下车!你听不懂吗?」
她声音里带着火气,突如其来的怒吼让迟耀瞬间清醒,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火。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把我放在这里,待会记者找过来怎么办?」
「记者会不会找过来你自己心里清楚。迟耀,我结婚了。」她的声色沙哑,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仍不能压抑他焦躁不安的内心:「你是不是忘了,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一场交易?」
迟耀白了脸。
拍卖会上再遇桑愉,迟耀主动上前搭讪,桑愉最开始不冷不热,是迟耀以当年林父悬案为诱饵才和桑愉再次熟络起来。
后来她得到了桑愉不计一切捧红的承诺,代价是帮林隅安的父亲洗清罪名。
可迟耀清楚,他的母亲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帮她。
这一切不过是他重拾旧缘的借口。
今晚的记者和游戏里的一环扣一环都是他找来让林隅安认清自己的工具,如果他真的爱桑愉,就应该主动退出,让她接受更好的。
直到五分钟以前,迟耀还以为一切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桑愉的脸色太冷,迟耀无意识地下了车,望着汽车倒退的影子在月色愣愣地发呆。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切和他想的不一样......
桑愉那样会权衡利弊的一个人,应该会明白他所能带给她的,肯定比已经落魄的林隅安能给她的多得多。
她应该半推半就接受这一切,慢慢任由林隅安被流言吞噬,然后毫不留情地踹开这个累赘。
不是吗?


林隅安想开了之后,发现生活也并没有那么难受。
既然爱情不再,彼此只是相互折磨。
那就好好放手,让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
他从地下室翻出了许久不见的画箱,把落了灰的工具和画板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整理,
从今天开始,他要把画画这本技能重新拾起,完成心中一直以来的画家梦。
天色很快变暗,桑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作画工具。
油画颜料气味刺鼻,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把林隅安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再动这些了吗?你不是刚去的医院,又在折腾些什么。」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烦躁,和白天视频里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
林隅安没想到她会回来,但也不想在此时和他吵架,他神色不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口扔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让你讨厌了,我马上就离开。
男人反常的模样让桑榆有些奇怪,可她仔细一想,可能只是为她早上的离开而生气。
「隅安。我早上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回头咱们结婚纪念日,我补偿你好不好?」
「你不用找借口。」林隅安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看到新闻了,我和迟耀也有好多年没见,还没来及祝贺他。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林隅安从前是个很喜欢吃醋的人,可现在却异常的平静,
见他不在意,可桑愉却罕见的慌张了起来。
「那些是记者乱写的。我们只是朋友。」
即便这个朋友曾在学生时代对她表过白,之后又死缠烂打好多好多年。
「我明白。」他点点头,清瘦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满:「饿了吗?饭菜都在微波炉里。你自己热热吃吧」
桑愉没说话。
男人没有和他争论,可她的心里却并不轻松,林隅安异常的反应让他心里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刚想开口继续解释,
可门口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愉,你好了没?」
大门被突然打开,轻快的语气伴着寒风吹了进来,
外面在下雨,冰冷的雨水吹在林隅安的身上,让男人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透明。
「怎么这么不小心?淋着雨就跑进来了?我不是说一会拿伞去接你?」
女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引走,而对方自然地把外套披在桑愉身上。
他和少年时没什么分别,脸部棱角愈发分明,桃花眼上扬,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这就是迟耀。
林隅安怔了怔,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啊。林少爷。」
「哦不,应该叫妹夫。」
他语调轻佻的,三分嬉笑七分打趣。
林隅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和桑愉隐婚的消息女人竟然会告诉迟耀。
可想来也是,从学生时代起,他们就没什么秘密。
迟耀的出现的让桑愉有些紧张,她刚想开口解释,话茬却被迟耀抢过,
「啊,对了,妹夫别误会。我现在是阿愉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刚外面雨太大了,才来呆一会。今晚过了,我就离开」
原来,这就是桑愉会突然回家的原因。
林隅安自嘲的笑了一下,避开桑愉紧紧盯着他的视线,坦荡的回看向迟耀,
「没事,我不在意,好久不见,老同学。」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波澜,或许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如今这点伤害如今根本不算什么。
桑愉看着林隅安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此刻,心里的不安异常的猛烈。
林隅安收拾着自己的画具,迟耀带进来的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上,浸湿了他的好几卷画纸,他的眼神不甚在意,
这是桑愉十七岁那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林隅安之前存了好多年不舍得用的宝贝,
现在却被肆意的对待,纸张边缘长了不起的霉菌,他随意的捡起,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舍不得的,都是老旧的物件罢了,
扔了就扔了。
「隅安?」
照顾好迟耀回来的桑愉恰好就看见这一幕,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张口喊了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林隅安的头也不抬,随意的附和着,
「这些画纸......怎么就扔了?」
「哦......」林隅安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眉眼弯弯,笑的浑不在意,
“没用了,自然就扔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一转眼,男人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林隅安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没时间跟女人在这里纠缠,
至于癌症......
林隅安心头划过一丝怔愣,但很快就坚定了眼神,
就把它埋在心底,当作个永远的秘密吧。


晚上,林隅安拜别沈开颜,独自一人回到画室对着画板发呆。
他不傻,能察觉到这些天身后藏匿着的影子。
毕竟他围着桑愉活了五年,喜怒哀乐联系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林隅安已经比桑愉更了解桑愉这个人了。
她被保安拉扯出去时,林隅安感受到了沈开颜身上传来的寒意。
可他没有回头。
不是不爱了,而是不合适。
但因为不合适,早晚会不爱的。
桑愉也很快就会清醒,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林隅安缓缓呼出一口气,各色的颜料在调色盘里混成一团。
他自己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毕竟人非草木,总有隐情。
鬼使神差的,林隅安打开了自从来到英国后就没有再登录过的国内社交账号。
本意是想注销账号。
自从他出国,就把在国内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国内那个手机被他扔掉,网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桑愉也早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他早没有当年那么要强。受不了那些莫须有脏水和谩骂。更重要的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桑愉不会为他澄清。
他对她的希冀早在这些年被逐渐消耗殆尽,林隅安知道,自始至终,桑愉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所以等账号信息加载完毕,连续不停的消息提示音和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信息吓了他一跳。
他一个个点进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消息大概来自三天前,整齐划一地像是恐怖袭击。
有人虚情假意地打探消息,问他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有人发来恶毒的诅咒,说现在的他配不上桑愉;更多的,是一些道歉和祝福,他们说自己也没想到,林隅安才是桑愉名正言顺的丈夫。
从学生时代就看他不顺眼的付秋难得垮下脸来联系他。
「那天大家就是开始玩笑,迟耀和裴总要订婚也是大家随便说说,喝酒而已,难免说点胡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谢扬也发来无数道歉信息,半个月前挖苦为难他的男人如今一口一个姐夫,苦口婆心告诉林隅安桑愉有多爱他。
只有楚晚晚劝他不要回头,祝他自由自在勇往直前。
林隅安屏住呼吸划到最下面。
第一个给他发信息,估计也是最关心这件事的那个人。
那条信息来自迟耀,他说:「把她毁了,你高兴了吧?」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林隅安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冒出一个猜想,但很快就自己将其推翻。
怎么可能呢?
林隅安苦笑出声,心里五味杂陈。
隐婚是桑愉藏了五年的秘密,明面上恨不得和自己毫无瓜葛,怎么可能主动公开?
估计和上次一样,是迟耀用来洗清自己的手段。
他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从没看到过那些信息,淡定地操作软件,准备将自己在那个圈子里彻底取缔。
但偏偏这么巧。
账号消失的最后一秒,林隅安看见了主页那则红字加粗的新闻。
桑愉林隅安隐婚五年
是桑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主动发的推文。
热搜挂了三天,女人的后悔和绝望穿越爱琴海来到他面前。
签字盖章的结婚证骗不了任何人,上面清清楚楚简单有力说明了他和桑愉的关系。
所有污蔑和造谣不攻自破,不论如何,在这场感情里不干不净的都不会是林隅安。
一朝沉冤得雪,林隅安心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轻松。
在国内昏迷那最后几日,他不止一次做过那个梦。
梦里的父亲没有被捕入狱,他是闻名全国的慈善企业家,是林隅安最稳固的后路和靠山。
梦里的桑愉选择了他,他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站在闪光灯下,因为娶到了心爱的人由衷欣喜,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心之所向。
梦里他功成名就,全国巡回举办画展,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闪闪发光。
可梦醒了。
现实是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打开手机就能接收到这个世界对他的侮辱和谩骂。
新闻没有被镇压,背靠流量愈演愈烈。
林隅安想了想就明白了,流言逐渐对迟耀不利,隐婚这种事情,别人想扒就能扒。
由桑愉自己来做,或许是帮迟耀摆脱关系的一种手段。
毕竟现在,她才是全网皆知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他不知道,桑愉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媒体和打交道,是为了他。
只可惜来晚一步,往后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桌面上的圆形加载标志还在旋转。
五分钟后,国内的一切都将和他失去联系。
林隅安合上了电脑。


酒精上头熏得桑愉眼眶发红。
浑身上下热得不行,身上却打着冷颤。
身旁是早已枯萎的紫藤花,榉树泛黄的树叶悠哉游哉落到她的头顶。
她现在像一只丧家之犬。
桑愉觉得自己要死了。
转念一想,觉得死在这里也不错。
好歹,死在有他的地方。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徘徊在空荡的别墅,化为枯骨也不会有人知道。
过量的酒精让她胃中发出炙热的灼烧感,桑愉把头埋在膝盖处,后知后觉一切都已经毁了。
直到背上一暖,毛茸茸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
她僵硬着回头,看到了平静又淡然的林隅安。
一眼万年。
男人带着壁炉般的热度,身上披着厚厚的披肩,显得人影愈发消瘦,可他的脸色不像从前一样苍白,眼睛里的纠结和挣扎消失殆尽。
把毛毯披在她身上的动作有多温柔,眼睛里的疏离就有多伤人。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以往经常说这话,一般都是质问,对下属对合作方,这是她第一次对林隅安说这话。
比起质问,更像是央求。
可林隅安沉默了很久:「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
桑愉眼底的光突然就碎了。
「怎么可能没有呢。我知道是我的过失,但我能解释。迟耀的母亲手里有能帮你爸爸翻案的证据,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
她抓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隐隐切切。
可林隅安只是在她说完后拉下了她的手。
「这些话,你骗骗自己也就够了。桑愉,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你骗不了我。」
他笑得释怀,却悄悄红了眼眶:「与之相关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迟耀。为什么要和他假装情侣,为什么要和他保持暧昧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你,你也知道。那么多让都和你表过白,只有他,还能和你联络至今。」
「其实你一直都喜欢他的吧。可你不甘心,你自命不凡,喜欢闪闪发光高高在上的人。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所以那么多年你不愿意承认我。所有人都觉得你和迟耀天造地设,可我的婚姻,自始至终没有收到过一份祝福。」
他的语气平淡,嘴角却始终挂着笑,这是多年来屈居下位的习惯。
「同学聚会那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你还记得吗?」
桑愉看着他,只觉得心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失去的恐惧将他笼罩。
是啊,短短几日独守空房已经让她疯狂。
可这样的日子,林隅安过了五年。
「可那都不是真的,隅安,那都不是真的......」她脸色泛白,双唇嗫嚅,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那什么是真的?
那些无端端的恶意和揣测是真的。
失去的事业和荣耀是真的。
几千个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是真的。
他对迟耀的与众不同是真的。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碎玉难全,覆水难收。
迟耀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迟耀,也会有元耀,王耀,李耀......
「回去吧。桑愉。只能说缘尽于此。你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等你的人。起码,迟耀是真的喜欢你。」
桑愉站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向上蔓延,几乎石化。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你重要......」
他们都没有你重要。
她在男人关门的前一秒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门框。
一子错,满盘皆输。


那份还她自由的离婚协议被醉酒后的桑愉撕成碎片。
可他们都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早就不是逃避协议可以解决的。
伦敦的初雪不是北京的秋雨,林隅安早不会被寒冷困在她的身边。
桑愉在那晚和迟耀分道扬镳,三天后,她又一次来到了伦敦,盘下了离林隅安最近的杂货店,只为和他感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林隅安的质问。譬如为什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亦或者是把她大骂一通,毕竟如今的他看起来比以往有底气太多了。
可林隅安眼睛没什么情绪,没有诧异也没有惊喜,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脖子上的那道疤恍惚了一下,然后就镇定的不像样子。
他轻轻推开了桑愉,从容地走进了杂货店,买了一把伞,又走到了桑愉面前。
「我已经不爱你了,桑愉。如果你来到这里只是巧合,那我希望你能尽量避免和我的见面。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到底什么更重要。」
桑愉垂眸,在男人将要离开时抓住了他的衣角。
脖颈处的疤有些骇人,桑愉意识到了,撤了撤高领毛衣。
「雪太大了,隅安。」她说:「刚好,我们谈谈。」
林隅安没有拒绝,已经过去一年了,有些事情确实要说清楚。
走廊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隔得很远,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国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被撤得无影无踪。岳父入狱的事和方韵文有关,我找了人,去跟着迟耀的母亲查当年的案子,果然疑点重重。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桑愉声音卑微:「那时的事是我假戏真做,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但最初,我确实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已经懂了,隅安。这一年我活的无比煎熬,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给人安全感。。」
「我以为看着你一点点变得更好我就能放心。可我一边看着你闪闪发光,一边又在害怕。我懂了,我真的明白了。那种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去弥补的机会。」
她眼神炙热,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林隅安看,她用卑微又可怜的眼神看着林隅安,意料之内看到了男人泛红的眼眶。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可感性的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心。
「五年前,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和我讲这些。可没有,你甚至不愿意陪我去医院。桑愉。那个时候我还能不能活。我以为自己疼得要死了,让你陪在我身边,只是希望自己生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你,不是冰冷的注射器。」
他的声音很柔和,嘴角甚至泛着上扬的弧度,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桑愉心里的刺。
「不是迟耀。」林隅安摇了摇头,笑得无奈又苦涩,眼圈还是红的,看得桑愉心都要碎了:「从来都不是迟耀。是我自己,解不了自己的心结。」
「同学聚会上我听到你承认他是你男朋友,我的第一反应是羡慕。桑愉,你没发现吗?自从我们在一起,身边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祝福。你怨我的父亲不接受你,可你的朋友何尝接受过我呢?你说的对,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确实很可怕,我每天跟在你身后,唯恐你哪天不喜欢我,我就会顷刻间一无所有。我需要安全感,需要爱,需要你坚定不移的选择。可桑愉,那都过去了。过去很久很久,我已经不需要了。」
「隅安。」她喃喃出声,因为男人的控诉如坠深渊。
「五年来我看得出,自己对你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不适合就是不合适,怎么都不合适。我过怕了那样失去自我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就去把离婚协议签了,回国,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当做这辈子没有遇见过我。」
爱情,就是这样,等到需要把话说清楚的时候,要么是结合,要么是分别。
「我......」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林隅安的视线向别处望去,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再也没有了她。
她顺着那双眼睛看过去,看到了洁白大雪中,一身黑衣的女人撑着伞,迈巴赫停在她身后,可女人还是亲自撑伞来迎。
「姐姐。」她听到林隅安唤道。
一年前在画展上让她滚的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忽略了桑愉,递给林隅安白色的羽绒服。
「出来的这么急,都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
林隅安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露出放松又自然的笑容。
直到那双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林隅安也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
他的话说的够明白了。
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
刚刚被舍下的大衣还孤零零地躺在雪地里,可桑愉失去了去捡的力气。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伴着皎洁月色,出人的恼人。
桑愉动了动被冻得僵硬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体内温度升高,桑愉一下子就活了。
「桑愉。不好了,出意外了,迟耀他,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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