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全局》,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锦川宋言汐是古代言情《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君忆”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夫君战死的消息传来,她伤心欲绝跟着殉情了。死后,她的魂魄被牵引着回到了将军府,看到了战死的夫君回来了,还带回一女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渣夫为了诱她而死的阴谋!重生一世,她下定决心要趁着夫君假死另嫁他人!另嫁给摄政王前,先搬空王府物资,败光家产,虐哭府上的渣爹渣妈!她美美嫁给摄政王那日,躲在棺材板里的渣夫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全局》精彩片段
再看那几只箱子,里头摆放的衣服首饰虽值钱,却怎么看怎么眼熟。
周氏喃喃自语,“这不是弟妹之前送给三妹妹……”
“啪!”林老夫人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眼神阴冷地盯着被打蒙的周氏,威胁道:“今日,你什么都没看到。”
周氏捂着半边脸,木然地点点头。
直到林老夫带着人离开,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方才反应过来。
小姑子自从二弟“战死”那日,已经半个月多月闭门不出了。
之前还可以说是兄妹情深,伤心之下病得起不来,可如今二弟人都回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周氏的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她用帕子遮住脸,刚走出库房的门,就见自己那本该下了朝就直奔新欢院中的丈夫阴沉着脸大步走来。
不等她开口解释原委,林庭业愤怒道:“母亲被你气病了,你去将你私库中剩下的那根人参拿来,再取五百两银子送去。”
周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庭业一甩袖转身,头也不回道:“母亲病好之前,你便宿在她房中侍疾,不必回院了。”
*
灵犀阁内,竹枝听了竹露带回来的消息,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动作轻柔地给宋言汐捏肩,感叹道:看来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气狠了,就连将军过去探望,都被拒之门外了。”
“他们母子的感情,远比你们想的深。”连谋害发妻这种事情,都敢交给自己母亲的人,宋言汐可不觉得母子俩是真的生了嫌隙。
何氏的行为看起来倒更像是在赌气。
想到什么,宋言汐问竹露,“今日将军府可有客人?”
昨晚她当着府中那么多人的面,交了私库的钥匙,失魂落魄地从林庭风的院子里回来,想来外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竹露道:“听闻诗涵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其余三根竹同时开口,表情一个比一个微妙。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即便与林庭风有婚约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也该避一避才是。
竹枝憋得脸都红了,讷讷道:“这个诗涵郡主,还真是挺特别的。”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稍微好听一点的词汇。
宋言汐品了口茶,淡淡道:“将军喜欢的便是这点特别。”
话音刚落,四根竹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言汐险些被茶水给呛到,语带嫌弃问:“你们家姑娘的眼光,有那么差?”
竹枝竹雨忙摇头,一叠声道:“好着呢,姑娘的眼光好着呢。”
竹果竹露性子老实,不会撒谎,只默默看着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宋言汐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竹枝,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进展?”
竹枝惭愧地低下头,闷声道:“姑娘,你骂我吧。”
话音落地,屋内欢快的氛围顿时散了大半。
三根竹眼神交流,正想帮她说话,宋言汐却忽然笑了。
“姑娘还是罚我吧。”以为她是怒极反笑,竹枝心中更觉得愧疚了。
姑娘好不容易吩咐她去办一件事,结果小半个月了,竟连一点眉目都没查出来。
宋言汐笑着问:“我为何要罚你?是你对我心有不满,所以故意懈怠,还是说你只是阳奉阴违,并未去做。”
竹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都快急哭了。
自从得了吩咐,她连吃饭睡觉都记挂着,平日连灵犀阁的门都不出,生怕底下的人送信过来时自己不在。
即便靖国公不满,可有正妻之位在,也断不会同昨夜一般,根本不听他一句解释,恨不得将他往死里打。
都怪宋言汐那个贱人!
门外,宋言汐听着里间传来的打砸声,压下即将上扬的嘴角,面带担忧道:“我听闻将军受了伤,可否严重?”
小厮面露不忍,压低声音道:“夫人莫担心,将军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养个几天就能下床了。”
宋言汐眉梢微挑,感到可惜的同时,暗暗感叹靖国公果然如传言一般,疼这个女儿入骨,竟然连擅闯未婚女儿闺阁这种事情,都能忍得下来。
只是靖国公忍得了,她可忍不了。
宋言汐看向身旁竹枝,故意拔高了声音,“光天化日之下,这贼子竟如此猖狂胆敢袭击将军,岂不是视律法为无物?
竹枝,备马车随我入宫!”
“你敢!”屋内传来林庭风震怒的声音。
宋言汐恍若未闻,转身离开。
檐上的乌鸦受了惊,发出两声刺耳的“嘎嘎”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竹枝看着,小圆脸上满是惊奇,“姑娘你听,这鸟好像在骂人呢。”
宋言汐唇角微扬,心情不错道:“你许是听错了。”
乌啼兆凶,多被世人不喜,远远看到都要说一声晦气。
见到恨不得避着走,就更别提让它飞入院中还在檐上歇脚了。
不过今日瞧着,这乌鸦倒是颇通人性,许是知道这家的主人不日即将大祸临头,提前过来报丧了。
主仆二人刚走到门口,身后骤然响起林庭风阴沉的嗓音。
他威胁道:“宋氏,今日你胆敢踏出府门一步,本将必休你出门!”
世间女子最重名节,尤其是像她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儿,一言一行代表的皆是家族脸面。
若是被休,哪怕她是永川侯府的嫡女,侯府也不可能不顾家中其他儿女的未来接她回家。
等着宋言汐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削发为尼余生长伴青灯古佛,再不然,便是三尺白绫系在梁上了结了自己。
宋言汐闻言,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以为她是怕了,林庭风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本将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你既已知错,今日之事便只当没发生过,你往后记住切莫再犯就是。”
这副好说话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难道突然转性了?
宋言汐与竹枝眼神交汇,并不这么觉得。
果然,林庭风见宋言汐不反驳,当即话锋一转开始提要求。
“母亲身体不适,你身为儿媳理应侍疾。一整日面都不露,让长嫂一人伺候在母亲身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竹枝气不过转身,道:“将军府丫鬟婆子若干,哪个不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她眼眶微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将军大可出去问问,哪有人家硬逼着病中的儿媳妇伺候婆母的!”
这一嗓子威力不小,惊得自院外走过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
林庭风脸色冷沉,盯着宋言汐的后背,问:“宋氏,你便是如此管教身边下人的?”
对于竹枝所说的宋言汐病了,他根本不在意,只想趁机抓住她的把柄。
竹枝实在心疼,气不过道:“将军……”
“住口!”
宋言汐冲着竹枝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转过身,苍白的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问林庭风:“将军确定要我前去侍奉婆母吗?”
确定的话都到嘴边了,林庭风想到昨日府门前林老夫人提及宋言汐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的笃定没了大半。
“不必了。”林庭风打断她。
“怎么不用?你看你这孩子,领旨可是天大的事,如何能马虎。”
说着,林老夫人赶紧吩咐丫鬟,“快,让人准备香案,把全府的人都给我喊出来接旨!”
如此光宗耀祖的时刻,可不得让阖府上下都看着,也好让宋言汐那贱人睁大眼睛看看,便是比起那王爷她儿也是不差的。
要是可以的话,香案最好设在大门口,这样街坊四邻也能看到他们的风光。
林庭风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母亲,我说不必了。”
“什么?”林老夫人正激动着,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已经想到,两月后她的四十大寿,以往瞧不上他们家的那些人家,该是如何卑微的模样前来巴结他们家。
届时,她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最好安排两队护卫守着大门,他们将军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林庭风懒得跟她再解释,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丫鬟被他周身煞气吓得不轻,林老夫人接连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赶忙去给她取诰命服。
*
灵犀阁,前来送赏赐的是德海的干儿子,同样是在御前得脸的人物。
齐公公宣读完皇上的赏赐,笑得脸上都多了褶子,“陛下说了,日后郡主什么时候得空,便带着御赐的令牌入宫,无需传召。”
宋言汐跪地笔直,恭敬道:“臣女谢主隆恩。”
自今日起,她便是货真价实拥有食邑的郡主,而并非谁家妇。
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要求林庭风改为入赘郡主府,成为她的郡马。
齐公公几乎是小跑着上前,亲自将宋言汐扶了起来,意味深长道:“郡主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宋言汐面带微笑,客气道:“借公公吉言,我送公公出去。”
她说着,顺手取了腕上的玉镯,递给了齐公公。
齐公公赶忙推辞道:“郡主,万万使不得。”
竹枝小跑过来,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包递给他,笑道:“此香包放在床头可助眠,公公就莫要同我家郡主客气了。”
“既如此,奴婢便却之不恭了。”
齐公公接过香囊,登时被手中份量所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一行人刚出灵犀阁的门,便撞上匆忙而来的林庭风。
见到是齐公公,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庭风问:“公公此行,可是陛下有话要嘱咐内人?”
其实他心中隐约明白,宫中来人,多半不是为了训斥宋言汐。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绝做不出前脚封赏后脚斥责的事情。
可他并不觉得,宣德帝会再赏宋言汐。
齐公公还算客气道:“杂家是奉命来给郡主送赏赐的,想着将军连日赶路必然疲乏,这才未曾惊动将军。”
说直白点,便是他不配知情。
林庭风虽是武将,却同他爹一样擅长钻营,又怎会不知这是场面话?
他强压下怒火,抱有一丝侥幸问:“不知是公公送的是宫中哪位贵人的赏赐?”
齐公公笑不出来了,直接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杂家怎么听不懂呢?”
宫中各有司职,便是皇后,也不可能用得动宣德帝身边的人。
这些事情,林庭风自然是不懂的。
他脸色微白,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就听自家母亲的高亢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一手提着诰命服厚厚的裙摆,飞快朝这边走来。
嘴里嚷嚷着:“贵人恕罪,府中的丫鬟不懂事,竟带错了路。”
将军府门外,守门的家丁看着翻身下马的林庭风,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转身冲着院子高喊道:“快,快去禀告老夫人,咱家将军回来了!”
林庭风挺直了脊背,英俊的脸上不乏桀骜之色。
少年英才,在同龄人都还忙着读书科举的年纪,他已然坐上了一军统帅的位置,立下赫赫战功,自然有骄傲的资格。
年轻的将军转过身,朝着马上的青衣女子伸出手,眉目温柔,“夫人,请下马。”
庄诗涵两颊绯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林庭风勾唇,直接长臂一挥,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呀!”庄诗涵惊呼一声,赶忙伸出双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害怕自己掉下去。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的浓情蜜意几乎能拉丝。
远远看去,真真是一对壁人。
“大将军喊她夫人,那林夫人呢?”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瞬间破坏了两人间旖旎的氛围。
林庭风不由得沉了脸,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厌恶。
这大好的日子,提那个晦气的死人做什么?
庄诗涵的脸色亦是不好看,轻咬了咬下唇道:“风哥,你先放我下来吧,这……这于礼不合。”
她眼圈微红,眼底已然有了泪花,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见不得心爱之人受委屈,林庭风周身骤然多了杀气,声音冷厉,“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有何不妥?”
“若是有人有意见,先问过我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
周遭的百姓皆被这杀气腾腾的话镇住,反应过来之际,纷纷面露同情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林庭风顺着看去,在看到宋言汐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顿时非一般精彩。
庄诗涵被他抱在怀中,此刻正满眼崇拜地看着他。
不愧是她千挑万选挑中的男人,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周身气魄,都不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弱鸡书生所能比的。
她庄诗涵要么不要,既然要,就要挑最好的。
意识到林庭风的脸色不对,庄诗涵刚要关心,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将军,你方才说这位姑娘是同你拜过天地的夫妻?”
宋言汐身着素衣从马车上下来,脸色苍白,纤瘦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散,微红的眼尾似是刚刚才哭过。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足以牵动围观百姓的心。
有人愤愤不平道:“林夫人可是将军府当初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将军夫人。”
简短一句话阐述了宋言汐正室的身份,以及林庭风停妻另娶,辜负了她的事实。
“林将军真是没有良心,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出征,这才多久啊,居然又带了个妻子回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林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将军夫人哭得昏死过去几次,好几次要寻死都被丫鬟拦了下来。”
“我可听说了,将军府其实早就空了,这两年全靠着林夫人的嫁妆维持,上上下下那可是一百多张嘴要吃饭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负心汉以及吃软饭的名头,死死地钉在了林庭风的身上。
他目光冷沉地盯着宋言汐,漆黑的眼底有震惊,审视,还有毫不掩饰的憎恶。
宋言汐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她还活着,林庭风很是失望。
毕竟按照他的设想,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同“他”一起葬在了林家祖坟。
一阵风吹来,宋言汐捂着帕子轻咳两声,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压不住的难过,“将军平安归来是喜事。”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表情复杂的庄诗涵身上,继续道:“外头风大,婆母还在等你,将军先带这位姑娘进去吧。”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被抱,在林庭风心中分量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庄诗涵暗道不妙,挣扎着从林庭风怀中下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宋言汐。
那双明媚的杏眼中,满满都是懊恼和无辜。
仿佛在说:“我事先不知情,并不是故意同你抢男人。”
不同于宋言汐明艳大方的长相,庄诗涵长相英气,头发只简单束在发顶,站在那里尽显飒爽之姿。
她与宋言汐,甚至可以说与京城闺阁之中的那些千金小姐都不同。
利落干练,眉眼间带着骄傲,仿佛这世间万物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
她洒脱的性子,大胆果决的行事,在整个大安都是独一无二的。
若庄诗涵真是言行合一,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便是宋言汐也会为其品格所折服。
可她并不是。
上一世她便一边嚷嚷着男女平等,一边明里暗里瞧不起从小被各种规矩束缚的世家小姐。
当初更是在华阳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当众点评一位方才定下婚约的女子“迂腐无趣”。
庄诗涵那时已是将军夫人,又得皇上赏识,夫夫妻二人正是京中众人追捧的新贵。
女子的夫家听闻消息,立即差人上门退婚撇清关系。
当夜,那名女子便寻了短见,尸体第二天一早才被发现。
消息传到将军府,庄诗涵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倒怒其不争道:“遇到这么点小事就想着寻死,抗压能力这么差,放到宫斗剧里连一集都活不了。”
宋言汐不明白什么是抗压,更不知道何为宫斗,却清楚的记得她说话时不屑的神情。
仿佛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路边随便一只野猫野狗。
被她冷淡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庄诗涵上前一步,面带歉意道:“林夫人,此事是我与风哥对不住你在先,可感情这回事,从来不分先来后到。
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
大家听不懂第三者是什么意思,却听的出,庄诗涵这话是在暗讽宋言汐自己得不到丈夫的爱,还不识趣乖乖让位,非要闹得让大家觉得难堪。
人群议论声中,一道鄙夷的男声格外突出。
“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做外室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倒反天罡!”
站在宋言汐身旁的竹枝默默记住这人的脸,暗暗感叹自家少爷这笔钱花的值,安排的人一个比一个卖力。
林庭风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上前两步,将庄诗涵护在身后,冷道:“宋氏,你我并无夫妻情分,若非念在你这两年老实本分,我早便一纸休书送回京中还你我二人自由。”
林庭风不由地皱眉,“诗涵,大哥不善骑术,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应代劳。”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大嫂毕竟是大哥的发妻,你这个做小叔子的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林庭风迫不及待开口。
他疑惑地看着庄诗涵,问:“诗涵,你平日不是最瞧不上这些繁琐规矩,让我不要在意他人看法吗?”
说是—回事,可真要去做又是—回事。
他大哥的老婆生气回娘家,自己不去,叫他这个当兄弟的去接算怎么回事?
可人设都立在前面了,话也说了,庄诗涵就算心中再不满,也要顾忌着林庭风的看法硬着头皮装不在意。
她强挤出—抹笑,道:“是我顾虑的多了,风哥说得对,你快些去接大嫂回来吧。”
林庭风点头,笑得温柔,“好,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庄诗涵果断摇头,道:“我随风哥—起去。”
闻言,林庭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你我如今还未成婚,怕是不方便—起登门。”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你未婚妻呀!”庄诗涵—脸的无所谓。
不等林庭风拒绝,她又道:“再说风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你自己—个人去,我不放心。
况且,大嫂今日是负气回去,我们女人最懂女人,你—个大男人去了也不好说话不是?”
林庭风到底没拗过她,道:“好。”
*
周家是下午去的,脸是晚上丢的。
不过是—顿晚饭的功夫,京中上至各大世家贵族,下到寻常商贩百姓,全都知道了靖国公府有位“倒贴”的郡主。
明知道林庭风有正室夫人,却还跟他同乘—骑回程,姿态亲密好似真正的夫妻—般。
如今更是死皮赖脸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到人将军府去跟正头夫人耀武扬威还不算,居然还跟到了人家嫂夫人的娘家去。
这得是多恨嫁啊!
“我来的时候经过靖国公府,正好撞见他们的管家请大夫回去,靖国公跟国公夫人估计都快气死了。”
“我要是生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宁愿掐死她,也免得让她跑出去干这种下作的事,丢了列祖列宗的脸。”
“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
“听说她去了还大言不惭的自称林将军的未婚妻,周家老夫人的脸当时都黑了,连晚饭都没留他们用就送客了。”
“将军夫人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就嫁了这种人你说,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
二楼包厢中,宋言汐夹了—块拨霞供中煮着的肉片,递到嘴边吹了吹,慢条斯理地吃着。
看那模样,似是对外头的言论并不关心。
可墨锦川分明瞧着,她的耳朵动了好几次。
这么多年过去,没曾想她竟还是像从前那般爱看热闹。
只是比起儿时的坦率,如今的她学会了伪装,险些连他都给骗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宋言汐抬起头来,问:“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王爷的口味?”
“挺好的。”
他碗里几乎未动的饭,并没有任何说服力。
宋言汐皱眉,想了想道:“拨霞供的口味偏清淡了些,王爷若是得空,咱们可以去蜀庄吃火锅,他们家的糖水也很不错。”
墨锦川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将客人往外推的掌柜,本王还是第—次见。”
他要是没记错,蜀庄是那位诗涵郡主名下的产业,与聚味斋乃是对头。
便是她不在意林庭风,也不该同银子过不去。
等他落下一子,墨锦川才幽幽道:“言氏一族的男丁当年半数折在了疆场上,言老的长子,次子更是连尸体都未曾寻回。
儿臣曾听过一句传言,说是天下初定那年,言老夫人曾以性命逼着言老立下毒誓。
言氏三代之内,若再有男丁从军,便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言氏一族断子绝孙。”
誓言之毒,墨锦川说起来都觉得于心不忍。
如果这些话不是宋言汐前几日为他治疗时亲口说出,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一个有着从龙之功,甚至多次救过当今皇上性命的将领,居然要用如此手段以证忠心。
宣德帝的脸色同样难看,喃喃道:“竟有此事,嫂夫人她……”
“父皇,该您了。”墨锦川落下一子,适时开口。
宣德帝回神,心头酸涩的同时,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想起来,当初言屹川以墨锦川和宋言汐差辈拒绝他时,他曾承诺的话。
“有朕在,将来定然会给小丫头寻个好夫家,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可是他却食言了。
女子出嫁从夫,即便他给了言汐丫头封地,可若是没有丈夫疼爱,再没个孩子傍身,以后在夫家难免被人欺负了。
宣德帝冷着脸吩咐道:“德海,你去库房挑些女子喜欢的珠宝玉器,让人走一趟将军府。”
德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墨锦川,赶忙笑着应下。
又陪着他下了两局棋,墨锦川开口告辞。
宣德帝心有不舍,板着脸道:“你难得入宫一趟,也不说陪朕用顿晚膳再走。”
墨锦川垂眸,“父皇,今日晚间有雨。”
自他伤了腿之后,每逢阴天下雨前双腿便会疼痛难忍,宫内宫外不知道多少医者前去看过,也没找到能根治的方法。
这也是,宣德帝心中永远不能提及的痛。
小五是他几个孩子中最优秀的,也是他从小带在身边,最疼爱最器重的孩子。
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正感伤着,只听墨锦川开口道:“日后得空,儿臣再来陪父皇下棋。”
他出事后便鲜少出门,这几年入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宣德帝忍不住红了眼眶,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待墨锦川离开后,他立即沉了脸色,看向身侧伺候的德公公,吩咐道:“派人盯着林家,别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当年,他的小五便是在林庭风取得胜利之处,遭遇了敌军的埋伏,断了双腿。
论行军打仗,此人比他的小五可差得远。
福寿堂,林老夫人一见到自家儿子便开始抹眼泪。
林庭风本就心烦,见状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哭若是有用,不若母亲随儿子入宫,朝着陛下好好哭一哭。”
林老夫人一噎,又不敢反驳,只能问他:“风儿,如今那贱人未死,诗涵郡主那边可怎么办?”
林庭风冷笑反问:“母亲觉得应该怎么办?”
听出林庭风话里的埋怨之意,林老夫人难免委屈,咬着牙将宋言汐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同他说了一遍。
“这个贱人!”林庭风一掌劈向桌面。
只听“咔嚓”一声,上好的黄花梨桌从中间一分为二。
林老夫人着急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道:“我儿可有伤到?手疼不疼,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无碍。”林庭风阴沉着脸,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口一丫鬟着急忙慌进来。
“老夫人,将军,宫中又来人了!”
林老夫人闻言,面上不由得多了喜色,赶忙道:“定是宫中对我儿的封赏到了,快,把我的诰命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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