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南烟周寻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月与你再不相逢: 许南烟周寻晏 全集》,由网络作家“许南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付先生,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是,我确定。”付斯越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付斯越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说着,他脸上带笑,起身离开。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付斯越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许南烟的电话。她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付斯越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
《风月与你再不相逢: 许南烟周寻晏 全集》精彩片段
“付先生,您确定要捐献全身器官吗?是,我确定。”付斯越说完这句话,竟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医生一愣,再次劝道:“虽然癌症已经到中晚期,但只要你积极入院治疗,也许能延长生命。”付斯越笑意愈深,想也不想便摇头:“不用了,医生,我每天都在盼着死,我应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到了那天,我会提前通知医院,请你们将我的全身器官都捐赠出去,帮助更多人,麻烦了。”说着,他脸上带笑,起身离开。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走出去,这种如此积极求死的病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付斯越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许南烟的电话。她冷淡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传来:“今天请假去哪儿了?”付斯越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僵,没有说真话:“感冒了而已。”显然那头的人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江南会所314包厢,过来。”付斯越也没有二话,立刻赶了过去。走进包厢,里面有很多许南烟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付助理来了,久仰大名了,听说你千杯不醉啊?听说你靠喝酒谈下过不少生意,今天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这桌上的99杯酒,你要能喝完,今儿的合作就成了!”旁边的沙发上,许南烟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淡淡开口:“别让我失望。”众人都翘首以盼,付斯越也没有推辞。他笑着拿起一杯酒:“那我就献丑了。”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胃部很快传来灼烧的痛感,得了胃癌的人,痛感要比之前放大十倍。付斯越面色惨白,连手都在发抖。但他还是没停,一杯又一杯的喝。而许南烟从始到终都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最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整整99杯,付斯越喝完了最后一杯。包厢里瞬间响起掌声:“厉害!真是厉害!”付斯越额头冒着冷汗,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合作方对他很感兴趣:“付助理,你跟着许总太吃亏了,看她把你折腾的,这么不会怜香惜玉,我看你跳槽跟我吧。”付斯越笑了笑,低声婉拒:“多谢厚爱,许总很好。我给你开三倍工资!”可付斯越还是毫不动摇的摇头。所有人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走?”付斯越笑意散了几分,“我留下来,是要还债的。”那合作方还以为他欠了许氏的钱,也觉得可惜,只好作罢。最终,今天这场合作谈了下来。局散了,天也黑了。司机从不远处开车来接他们俩,付斯越熟练的坐上副驾驶。许南烟不喜欢他和她坐在一起。车子在他家楼下停车,付斯越轻声道谢,疲惫的下了车。他实在太累了,没有注意到许南烟也跟了过来。她看着他跌跌撞撞的步伐,黑眸逐渐幽深。付斯越一路都没察觉,直到上了楼,他停在门口拿出钥匙。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转过身来,被压在墙上。走廊的声控灯刚好亮了起来,下一秒,许南烟搂着他脖子就吻了下来。这吻浓烈又绵长,叫付斯越几乎快呼吸不过来。许久,她才终于松开,明明强吻的人是她,他却眼尾泛红,语气颤抖:“总是装成这样,是想惹我心疼吗?别人挖你怎么不走,付斯越,你为什么还不走!”付斯越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我要留下来偿罪。”这话又激怒了许南烟,她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眼中的恨意宛如利刃,将他寸寸剥离:“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付斯越苦笑,如她所愿,他真的快死了。刚要开口,许南烟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低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周寻晏,她现在的未婚夫。看到周寻晏来电,许南烟呼吸沉了几分,她背过身去,似是在整理情绪。电话接通后,她语气低沉而又温柔,似乎又回到了人前那个儒雅的许总。“寻晏。”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微微变了几分,下一秒,她松开了付斯越,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付斯越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终于忍不住,打开门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起来。他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一大片,一大片……触目的红色。付斯越麻木的按下冲水键,想站起来,却因虚脱彻底晕了过去。付斯越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还在大学的时候,梧桐树下,他和许南烟、许川走在一起。许川扯着他的胳膊不停哀求:“斯越,周末我们院跟法学院有联谊,你陪我去好不好?”许南烟脸色微沉,立刻把付斯越拉过来,“许川,我同意你借我男朋友了吗?姐你真小气!”那时候……多美好的时光啊。付斯越从小就是孤儿,上学的时候认识了许川,跟他成为兄弟。许南烟是许川的姐姐,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清冷异常,不近男色,每天情书都能扔掉一大沓,付斯越一开始甚至不敢跟她说话。可许南烟却总是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会为他整理笔记,会陪他去图书馆,会接送他回家。有一次,她冒着大雨去接没带伞的他。两人站在同一所伞下,付斯越终于忍不住问:“南烟姐,你是因为你弟弟才对我这么好吗?”少女冷着脸将他堵在墙角,“付斯越,你真是笨的可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说完,她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了他。那天之后,他们能在一起了。直到,五年前,他们婚礼前夕。付斯越和许川去看电影,那天,天色很晚了,他们路过一条小巷,遇到了几个喝醉的流氓。那群人明显喝醉了,说的话也无耻至极,将他们堵在巷尾,不让他们离开。两个人不敌一群人,吓得发抖,最后是许川用尽全力拦住了那些流氓,大叫:“斯越,你快跑!”付斯越知道他们两人不是这群酒鬼的对手,于是,他跑了。跑到了对面那条街去叫帮手。可等他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小巷一片死寂,那群醉鬼早已离开,地上一片狼藉,躺着被打了遍后,浑身是血,再无呼吸的许川。许南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弟弟惨不忍睹的尸体。那种情形,谁都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她大脑一片空白,猛地攥住付斯越的手,痛苦又绝望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下?付斯越,你为什么要跑!”付斯越没办法回答,他比任何人都更恨自己。后来,许家人再不肯原谅付斯越。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亦跟深爱的人反目成仇。好在如今,他快死了。他可以下去亲自跟许川赔罪了,而许南烟,也可以彻底解脱了。
付斯越一个人站在湖里,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他弯着腰,找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天亮时,他颤抖着起身,浑身早已被冻的僵紫,可他却顾不得那些,连忙拿着手链跑回了许氏大楼。周寻晏就在她的办公室里,接过那条手链,却只嫌弃的看了一眼:“都是泥,都弄脏了,我不要了!”说罢,他把手链扯断扔进了垃圾桶。许南烟也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不喜欢就不要了,我给你买条新的。”周寻晏笑容晏晏:“你真好。”付斯越一身狼狈的走了出去。总裁办的员工看他这样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年来付斯越不知吃过多少苦。他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付斯越甚至一天假都没请,只随便吃了两粒预防感冒的药,就又陪许南烟出去视察。视察结束已经是傍晚,周寻晏来找许南烟吃晚饭。“付斯越,你也一起吧。”他一副热情的样子。但直到上菜,付斯越才知道他为什么要邀请自己。餐桌上几乎全部都是辣菜,唯一的甜品是芒果冰激凌,可他对芒果过敏。以前,饭菜里有一点点辣椒,许南烟都会细心的替他挑走。可如今,她似乎早就忘了。许南烟看都没看一眼付斯越,只全程给周寻晏倒水,帮他夹菜。周寻晏故意问他:“付斯越,你怎么不吃啊?”许南烟也抬眸看他,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不吃坐在这儿干什么?”付斯越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辣子鸡放进嘴里。吃完之后,许南烟就带着周寻晏走了。付斯越一个人回去,被辣的额头冒汗,胃里是翻江倒海的剧痛。他木然的躺在床上,不管有多疼,双眼都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这些年受过的苦,都是向许川的赎罪。多痛一分,压在身上的大山就能让他多喘息一分。付斯越痛的意识模糊,嘴角却牵出一抹寂然的笑。……又过了几天。因为一直没有进行治疗,再加上他经常喝酒刺激胃部,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可付斯越每次都只是草草吃两粒药应付过去。这天,是周末。付斯越躺在沙发上,疼得连动都不敢动。这时却接到了许南烟的电话:“寻晏想吃陈记的小馄饨,你去给他买一份。”身为许南烟的助理,他从来没有什么休息日。只要她需要,他就必须马上工作。可今天,付斯越实在是疼得起不来:“今天能不能先让张助理去买,我……”可没等他说完,许南烟就冷冷地打断了:“付斯越,我有说过给你选择权吗?”他呼吸一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么去,要么永远别出现了。”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付斯越只能强忍着疼痛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门。陈记的馄饨店开在很偏的街道,却人气很火,付斯越排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终于买到一份。可等他匆匆赶到许南烟的住处,把馄饨递给他时,周寻晏却冷了脸。“谁让你放辣椒的?”付斯越疼得呼吸都困难:“你不是喜欢吃辣吗?”周寻晏反手就把馄饨倒了:“我现在不喜欢吃辣了。”许南烟沉沉的看向付斯越:“重新去买。”付斯越只能又匆匆跑出去。第二趟买回来的,周寻晏又嫌弃里面放了虾皮。许南烟仿佛看不出他是故意折腾付斯越一般,只是淡淡开口:“再去重买。”就这样,付斯越来回跑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付斯越拿着包好的馄饨,虚弱地往回赶。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人,根本没看清前面的路。只听见耳边陡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喇叭声——一辆面包车急速驶来,猛地撞上了付斯越!砰!!!他被重重撞倒在地,翻滚了几圈,在这样的冲击下,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鼻尖传来洒在地上的馄饨的香味。付斯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雪花状,模糊不清。他终于……可以死了,可以去见阿川了吗?他眼角流出一滴解脱的泪,而后,彻底昏迷了过去。医院。宋欣儿看到急救车上推来的人,竟然是付斯越,眼神猛地一颤!“付斯越!付斯越!”她叫了好几声,可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但他一直在不断的吐血。连主任医生都惊了:“难道是内脏破裂了?”宋欣儿神色惊恐地开口:“他有胃癌!”医生表情瞬间变了,连忙把人拖进手术室抢救。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可也只是给他车祸的外伤止血。所有仪器,都在显示他的生命值正在降低!宋欣儿慌乱无比:“教授,他怎么了!”教授摇了摇头:“胃癌晚期,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车祸引发器官提前衰竭。”病床上,付斯越没有醒来,只是一边咳着血,一边毫无意识的不停叫着一个名字。“南烟……许南烟……”付斯越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咽气了,宋欣儿双眼通红的握住他的手,嗓音哽咽:“斯越,撑住,求你撑住。我去叫她来见你,你再等等,再等等!”说完,她颤抖着掏出他的手机。拨通了许南烟的电话。那头接通后,冷淡的声音传来:“付斯越,让你买个馄饨,你回不来了吗?”宋欣儿攥紧双手:“是我,宋欣儿。”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才沉声开口:“你为什么会拿着他的手机?”宋欣儿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逐渐归零的心率,声音颤抖,一字一句道:“你来医院,见付斯越最后一面。”
不要!阿川!快跑!”付斯越泪流满面的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带血的衣服已经换了,床边守着一个人,是宋欣儿。宋欣儿是付斯越的大学同学,这些年一直喜欢着他,但因为有许南烟的存在,从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能默默照顾着他。此刻,她手中拿着被揉皱的那张化验单,一字一句,看了一遍又一遍。宋欣儿是医生,自然知道那化验结果意味着什么。她眼眶泛红,颤抖着问:“你得了胃癌?”付斯越从深渊里醒来,逐渐恢复平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擦干满面的泪水,点头。宋欣儿猛地站起身来:“那你还敢喝酒!又是许南烟逼的对不对?”付斯越垂眸不语。可宋欣儿猜也猜得到。她心如刀割,立马拉起付斯越的手:“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必须马上离开她,进医院治疗!”可是,付斯越却把手抽了回来。他强扯出一抹笑,“没有那么严重,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知不知道这是癌症……我不想住院,宋欣儿,你就让我自己决定吧。”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宋欣儿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她更知道,五年前许川的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所以他成为了她的私人助理赔罪,所以无论许南烟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宋欣儿拗不过他,留下来照顾了他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医院。而付斯越也匆匆去公司上班。今天,他要陪许南烟去参加一场宴会。但付斯越并不是她的男伴,只是以助理的身份跟着。周寻晏,才是他的男伴。看见付斯越,周寻晏满脸的轻蔑:“付斯越,我真佩服你,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跟在南烟身边。”周寻晏是他们的高中同学,从小就喜欢许南烟。可却输给了一无所有的付斯越,周寻晏一直嫉妒他,成为许南烟的未婚夫后,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他。付斯越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此刻,许南烟走了过来,周寻晏亲昵的挽住她的手:“南烟。”许南烟并未抗拒,却在看向付斯越时,眸色冷了几分,“谁让你进宴会厅的,去外面等着。”京市已经入冬,外面没有暖气,只能吹冷风。付斯越却只是点头:“好。”他转身走出宴会厅,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连一片遮挡的瓦片都没有。付斯越就站在寒风里,单薄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有服务生看不过,问他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付斯越默默地摇头。他就这样一直站在天黑,直到宴会结束。周寻晏披着许南烟的外套走出来,两人看到付斯越还站在外面。她眼神微动,嗓音莫名哑了几分:“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她牵着周寻晏离开,付斯越跟在他们身后。在经过花园里的人工湖的时候,周寻晏嘴角勾起一抹笑,踉跄往前几步,做出一副被人推的样子。“哎呀!我的手链掉进湖里了。”他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付斯越:“谁让你推我的!”付斯越下意识辩驳:“我没有……你还狡辩!”周寻晏挽着许南烟撒娇,“南烟,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手链。”许南烟目光落在付斯越身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秒,才低声道:“跳下去,找回来。”问都不问,直接给他定了罪。付斯越看了眼那湖泊,扫一眼便是刺骨的寒。但他还是沉默的下了湖。湖水不深,到他的膝盖上面。可冬日的湖水是刺骨的寒冷,每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走冰刀。付斯越本就虚弱,找着找着身体便开始摇晃的厉害。许南烟却只看了几秒,便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要是找不到,你明天就不必来了。”说完,就带着周寻晏离开了。
宋欣儿的姐姐当年抛下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职位,毫不犹豫跑去军队里当了军医,哪怕跟家人断绝关系也无所谓。陆潇潇一直觉得她十分勇敢,所以在听到姐姐的死讯时也难过好一阵。“我姐去做军医是因为我姐夫是军人,茜茜是他们俩的孩子。在姐夫出事没多久,茜茜就被托付给我了。”直到现在陆潇潇才知道真相,听闻了一个这么沉重的故事,她心中有些难过,看了看病房里乖乖趴在付斯越身边的茜茜。“现在付斯越把茜茜养得很好不是么,”宋欣儿笑了笑,“不用替她难过,她现在有个很好的爸爸,以后还会有我这个很好的妈妈。虽然茜茜应该已经叫习惯叫姑姑了。”陆潇潇还是有些尴尬,她作为宋欣儿的亲人,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看出付斯越和宋欣儿的关系,还想着帮情敌抢走自己的姐夫……这件事让她有些无颜面对宋欣儿,无奈地摇摇头。“表姐,我还想说,”陆潇潇顿了顿,“你知道小许总她一直……爱着付斯越?是的。”宋欣儿是那五年的亲历者,她无数次亲眼目睹许南烟对付斯越的暴力行为和冷漠无情,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现在许南烟会爱上付斯越。“她是个混账,”宋欣儿淡淡地说,“潇潇,你之前说工作,不会就是在她那里吧?嗯……”陆潇潇犹豫片刻,方道,“但是小许总,她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这是宋欣儿所不知道的,她有些吃惊,却只是挑了挑眉,示意陆潇潇继续说。“姐,我没有别的意思,”那是陆潇潇无意间的惊鸿一瞥,在进总裁办公室为她擦洗桌子的时候,惫懒地倚靠在椅背上的许南烟解开了手腕上的表带,她发现了这个秘密,“或许小许总真的知错了吧。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宋欣儿简单地总结了他们的五年。出院那天京市的天空已经彻底放晴了,付斯越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宋欣儿抱着茜茜上了车,又转过来接他。“我已经没事了,”付斯越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玻璃吗?”阳光下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付斯越微微弯起了眸子,他的视线越过茜茜毛绒绒的小脑袋看向窗外,发现笔直站在医院门口的那个身影。付斯越一愣。车子快要发动了,他却轻轻拍了拍宋欣儿的肩:“我下去一下。”宋欣儿其实一早就看见了许南烟,只是她确实不想理会,没想到还是被付斯越发现了。她垂头丧气地熄了火,付斯越抿着嘴笑了起来,起身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很快就回来,你在车里陪着茜茜。姑姑,你的脸好红啊!”在茜茜夸张的大叫声中,付斯越下了车,他早就有自己行动的能力了,只有宋欣儿一直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许南烟,”风吹拂着他的碎发,付斯越的气色养好了很多,他的脸颊圆润了些,依稀可见当年那天真懵懂的模样,“你的腿怎么了?”许南烟愣愣地,没意料到他还会下车走向自己,她无措地扭过头,将视线投向地面,却又不舍地看着付斯越。“你要走了吗?”她答非所问,声音喑哑得有些难以听清,“什么时候走?”
这样想着,付斯越的心情平静了些,他的病房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从窗户看出去,对面就是银装素裹的山林,冬日下午的太阳带着些融融的暖意,付斯越搬了把凳子坐在窗前。门口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付斯越看了眼时间,是医生查房的点,他提高声调说了句请进,笑着回过头后,表情凝滞了。是许南烟。三年时间让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裹在风衣里的身形瘦了很多,面容便更显得精致而冷酷,浓黑的眉沉沉压住眼,却盖不掉那狂热的喜意。“我找到你了,”许南烟的声音发着抖,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她近乎失声,她往前一步,手中的一大捧花摔落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附身拥住了椅子上的付斯越,“我找到你了,付斯越!”付斯越只惊讶了一瞬间就平静下来,他知道被许南烟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没有费劲去挣扎。女人的手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肩膀,他感到有湿热的液体从领口滴落,打湿了一小块脖颈处的皮肤。“是我。”付斯越淡淡地说,“许南烟,很久不见啊。为什么……”许南烟哭得发抖,她深一口浅一口吸着气,呼吸混乱,语句也断断续续,“为什么要寻死,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三十多岁的女人哭得像个被欺骗了的孩童,她神经质地搂紧了付斯越,反反复复念着他的名字,仿若误以为这是梦中的虚影。付斯越觉得有些烦恼了,他皱起眉,轻声道:“许南烟,再不放开我,我就要被你掐死了。”许南烟后退一步,腿软般地坐在了地上,仰视着椅子上的付斯越。她哭得好狼狈,眉梢眼角鼻尖全都是通红的痕迹,额头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雪水。她的手还在发抖,牵住付斯越冰冷纤细的手背,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喘,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这么失态的许南烟付斯越只见过一次,就是许川离世的时候。“不要走,”她又拉住了付斯越抽回的手,声音还在颤抖着,“付斯越,求求你,不要走。我没打算走,”付斯越毫不犹豫再一次挣脱了她的手,垂着眼看许南烟,“倒是你,该走了吧。”许南烟的嘴唇惨白,她似乎看懂了付斯越没有一丝隐瞒的抗拒态度,迟钝地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付斯越嘴角挂着一点笑意,却未及眼底。“忘记寒暄了,许南烟,”他的声音极轻,“您的感情状况如何?有孩子了吗?忘了跟你说,我已经和宋欣儿结婚了。我们的孩子叫茜茜,想必你已经见过。”这话如一记重锤砸在许南烟的脑海中,她的耳畔嗡的一声响,电流音贯穿了耳膜,就像那一瞬间听不见声音了。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惶恐,嘴唇颤了颤,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方寸大乱。付斯越看着她陡然变幻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曾经爱着许南烟的自己是这幅模样,被嘲笑被看轻真是太正常了。许南烟站起身,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胡乱地说:“见过了,很漂亮。付斯越,你……”她本想说你的手术费用我会帮忙缴,付斯越就像预测到了一般,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抱着活下去的念头来动的手术,”他低声道,“许南烟,你不要逼我再死一次。”语言就像是锋锐的刀,快到剜掉了皮肉才涌出大股大股的血液,痛得她心肺都无法继续运行,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才能缓过来。许南烟没有站稳,扶着病床床头,面色白得像是金纸。她知道付斯越做得到,所以更是不敢说一个字,无措地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她的背影甚至有些踉跄,付斯越目送着她的离去,半晌无言。他发现自己的心底真的找不到太浓烈的恨意了,就像是被大海稀释过的一点水珠,曾经的爱与恨都被宋欣儿汪洋如同海的照顾和陪伴冲淡,见到许南烟的那一刻,他除去讶异,别无感情。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他心想,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本来我们就只是两条平行的线,被阿川连接在一起,如今他早已不在人世,他们也该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了。护士帮忙清理掉了地面上的花,宋欣儿回来后却依旧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来过,她抽了抽鼻子,不高兴地说:“好冲的味道。只有花香啊。”付斯越没打算瞒着她,“许南烟来过了。”她就像一只警惕的家犬般冲了过来,围着付斯越检查了两圈,付斯越笑盈盈地站起身随意她去寻找自己身上或许会有的伤口:“我没事啦。吓死我了,”宋欣儿拥住了他的腰,脑袋抵着肩颈狠狠一蹭,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她会把你绑走,幸好你没事。付斯越,我们做完手术就回南方好不好?好,”付斯越也更喜欢那个四季温暖的地方,京市的冬天实在是太冷,连阳光都难能可贵,他笑了起来,“那你要负责打蟑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