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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小说

软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言。段司域眸光冷戾。果然,她费尽心思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因利益相识。祝渺渺提要求也不奇怪。段司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狮子大开口。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句:“我希望,段司域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祝渺渺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喉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随着她这句话落定,烟花再次在苍穹之上绽放,耀眼夺目。烟花一瞬不瞬绽放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之上,明媚亮眼。虚情假意之人,段司域见过不少。活了这么多年,刻意接近他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这些人,有同一个共性——很会讲话。但他们却不似祝渺渺,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质。祝渺渺,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段司域失神片刻,“你喜欢我什么?钱?地位?”“是脸!”祝渺渺打断他,“从我第一眼见你,...

主角:祝渺渺段司域   更新:2025-02-19 0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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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小说》,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言。段司域眸光冷戾。果然,她费尽心思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因利益相识。祝渺渺提要求也不奇怪。段司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狮子大开口。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句:“我希望,段司域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祝渺渺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喉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随着她这句话落定,烟花再次在苍穹之上绽放,耀眼夺目。烟花一瞬不瞬绽放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之上,明媚亮眼。虚情假意之人,段司域见过不少。活了这么多年,刻意接近他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这些人,有同一个共性——很会讲话。但他们却不似祝渺渺,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质。祝渺渺,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段司域失神片刻,“你喜欢我什么?钱?地位?”“是脸!”祝渺渺打断他,“从我第一眼见你,...

《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小说》精彩片段


听言。

段司域眸光冷戾。

果然,她费尽心思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因利益相识。

祝渺渺提要求也不奇怪。

段司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句:

“我希望,段司域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祝渺渺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喉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随着她这句话落定,烟花再次在苍穹之上绽放,耀眼夺目。

烟花一瞬不瞬绽放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之上,明媚亮眼。

虚情假意之人,段司域见过不少。

活了这么多年,刻意接近他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这些人,有同一个共性——

很会讲话。

但他们却不似祝渺渺,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质。

祝渺渺,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

段司域失神片刻,“你喜欢我什么?钱?地位?”

“是脸!”祝渺渺打断他,“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这张漂亮的皮囊折服啦~”

“就算不是因为外婆,我也会来追求你的。”

段司域:“……”

还不如喜欢钱和地位。

他欲要开口说什么。

倏然,看见远处出现了几辆面包车,眉头紧蹙。

很快,车上下来了好些黑衣人。

他们手里拿着锋利地刀朝这边走来。

祝渺渺察觉危险靠近。

转头一看,黑衣人拿着刀,在向他们逼近。

祝渺渺没想到持刀行凶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靠,演电视剧吗?

不过他们目的似乎不是自己,而是段司域。

因为他们的视线,都统一落在段司域身上。

段司域面对这一场景,仿佛司空见惯,神色淡定。

祝渺渺不理解,什么仇家,大过年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走贵圈一趟,什么事儿都能碰见。

祝渺渺不敢懈怠,拉起段司域手腕,开口,“跑!”

段司域纹丝不动,漫不经心,“没用的。”

此话一出,又来了好几辆车,高桥上,人数直接将他们包围。

这些人,仿佛对段司域精准定位,蛰伏许久,就是为了等待合适时机,置他于死地。

就算不是今晚,也会是其他任何时候。

其中脸上有道疤痕,凶神恶煞地头目开口,“域爷,真是对不住了——”

段司域眉骨微挑,如此弱势的情况,竟仍旧秉持掌控全局地松弛姿态,“三姨太的人?”

“域爷果然聪明,可惜聪明也没用了,毕竟您马上就要下黄泉了。”

段司域轻啧了声,脸上没有半点恐慌,“不过我倒是好奇,她学我母亲装疯卖傻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不装了?”

“这话,您还是去阎王殿问吧。”头目不再废话,带着众人,刀尖同一时间刺向他。

在刀刺过来的间隙,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

段司域如此谨慎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落入别人圈套?

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想要弄死他,他要是真那么容易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由此可见,段司域绝对留有后手。

在猜测中,身体比大脑更要快速做出行动。

她用力抱住了段司域。

挡在他身前。

任由那位头目手中的刀,刺进她的后腰。

也是同一时刻,耳边传来几阵枪声。

紧接着,是刀落地的声音。

头目手腕被子弹打出了一个窟窿,血,溅的满地都是。

其他拿刀的人,也同时被子弹击中。

倒地哀嚎。

祝渺渺疼的额头流汗,呼出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玩谍战呢。

还好,她赌赢了。

段司域果不其然,留了后手。

孟淮带着埋伏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走了出来。

“域爷,您没事吧?”孟淮上前询问。

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祝渺渺倒在段司域怀里,内心骂骂咧咧。

后腰痛的要命,感觉有一簇一簇的热流往下延伸。

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就刚才那子弹力度,绝逼给她捅穿。

段司域眼睫一颤。

第一次,有人不计生死,不计后果的挡在他面前。

要说心中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

他垂下眼帘,审视怀中受伤的女孩。

祝渺渺水润的双眼黯淡,最后,缓缓阖上。

-

君芜苑。

“域爷,这祝小姐对您真是没话说,刚才我就在远处看着呢,她毫不犹豫冲上去给您挡刀,虽然就算她不替您挡那一刀,您也不会有事,但还是……很让人感动啊。”

毕竟她又事先不知道域爷早已派人盯着了三房那边动静。

孟淮满脸艳羡,喋喋不休地夸赞祝渺渺。

段司域冷眼睨向孟淮,“谁需要她多管闲事?”

孟淮:“……”您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着急地把人抱回家,还命令正在跟家人过年的叶南瑾来君芜苑诊治。

关键有叶南瑾还不行,竟然特意找了个女佣进去帮忙上药包扎。

这不是占有欲作怪是什么?

域爷这些年身边没什么人。

算起来,祝小姐还是第一个,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的异性。

好在祝小姐对他情深意切,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

女佣替祝渺渺处理了一下伤口,幸亏刀口刺的不深,是外伤,流了点血,上完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包扎完,女佣从房间出去了。

祝渺渺睁开眼帘,对上不远处叶南瑾视线。

叶南瑾来到她身边,口吻淡淡,“你没必要替域爷挡下那一刀,域爷比你想的有本事,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会伤害他,他一清二楚。”

这些年,多少人明里暗里向他使绊子,想杀他,有用吗?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那位三姨太下场,如今也是可以预见的。

祝渺渺轻声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他出事。”

话音刚落,房间门从外面被打开。

段司域慢条斯理地走进房间。

目光定在祝渺渺身上。

叶南瑾恪守本分地汇报,“域爷,祝小姐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

段司域摆手,示意他下去。

叶南瑾会意,不敢多留,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只剩段司域和祝渺渺俩人。

祝渺渺瞧见男人朝自己靠近,下意识攥紧床单。

希望他看不出自己那点小心思。


女孩名叫楚欣悦。

楚氏集团千金,京舞大学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她和霍媛的高高在上不一样。

有教养、温柔、美丽。

在系里很受欢迎。

不过楚欣悦从未找祝渺渺主动搭过话。

这还是第一次。

祝渺渺略感不适。

楚欣悦将名片放回祝渺渺口袋,笑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点。”

“这人是澳城太子爷,超级大佬,澳城、伦敦、拉斯维加斯,多数经济都掌握在他爹手里,别看富可敌国,家庭结构可复杂了,他本人更是弑杀暴戾,听说手里沾过不少人命。”

是吗?

祝渺渺敛眸。

那确实很厉害。

楚欣悦好心提醒,“总之,离他远些,对你没坏处。”

祝渺渺微笑,“谢谢。”

她本身就在地狱,不惧涉险。

-

祝渺渺虽然有段司域联系方式。

但她并不打算主动去找他。

时机未到。

而且男人对送上门的,通常会失去兴趣和神秘感。

直到霍氏集团举行年会——

要邀请京舞几名形象好的学生参加。

祝渺渺才找到了机会。

霍氏集团的年会,段司域大概率是会出席的。

可惜名额只有三个人。

祝渺渺自然表现的积极,好在幸运地被挑中了。

除了她以外,还有楚欣悦和另一个舞蹈功底优秀的女孩。



时间如梭,年会当天。

京城云涧会所。

这里是整座城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在这里能接触到许多上流社会的人。

但因为是霍氏集团的年会,所以来的大多数都是霍氏集团的员工。

当然,还邀请了些当红的小歌星。

相比较祝渺渺,楚欣悦和另一位女生对这种场合倒是得心应手。

毕竟能在京舞的,大多数家境不差。

同样。

她们俩穿着礼服,只有祝渺渺穿着最为朴素。

一件白色碎花裙就打发了。

不过祝渺渺并不觉得窘迫。

楚欣悦温柔地对她们俩开口道:“待会儿上台,你们俩别紧张哦。”

表演都是单独的。

楚欣悦有小道消息,知道段司域会来,准备大放异彩,想要引得他注意。

会所后台有专门的补妆地方。

楚欣悦和另一名女生都去补妆了。

场上就剩祝渺渺。

迟迟没有看见段司域,祝渺渺有些紧张,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就在她担心时,终于看见了霍家兄妹和段司域一同出现。

他们被人群簇拥,花团锦簇。

不得不说,段司域太耀眼,轻易就能遮住所有人的风光。

哪怕今日的主角,并非是他。

霍媛很快注意到了祝渺渺,表情僵住。

扯了扯霍忱衣角,小声道:“哥,她怎么会来!”

霍忱闻言,顺着霍媛所指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瞧见了那一抹纤瘦的身影。

神色一黯,推了推镜框,立马让自己助理去查查什么情况。

这才得知她是邀请来的京舞学生。

霍媛跺脚,“不管,让她赶紧滚出这里。”

“我倒是很想看看。”段司域微笑地对霍忱开口,“你另一位妹妹的表演。”

霍忱温和道:“阿域,你说笑了,她不是我妹妹。”

后妈的女儿,无血缘关系,算什么妹妹?

“不过你既然想看,那就让她留下吧。”

“哥!”霍媛面容扭曲,不爽极了。

霍忱摊手,示意让她别再说话。

小歌星已经在台上唱歌。

霍忱作为年会的主角人物,自然是要应酬。

段司域随意地找了个卡座位置,问酒保要了透明杯,正准备倒酒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

似茉莉?又似栀子?

反正和之前一样清甜。

“段先生。”女孩开了口。

段司域散漫地掀了掀眼皮,眸光淡淡地落到祝渺渺身上,不愠不火,“有事儿?”

“我给您倒酒。”祝渺渺说着,拿起酒,血色沉入透明酒杯内,颜色鲜亮。

觥筹交错,她的美比这红酒颜色更刺眼。

段司域托腮,就看她阳奉阴违的样子,性感地喉结上下滚动,“要了我联系方式,怎么不来找我?”

祝渺渺一顿,启唇,大方承认,“我来了呀。”

她指的是来霍家年会?

段司域轻笑,抬起修长的指尖捏住她发丝绕圈。

普通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也许会显得猥琐下流。

偏偏他做起来就格外的欲。

祝渺渺觉得自己像个宠物猫,在他这儿被把玩,毫无尊严一说。

“万一我不来呢?”男人刚开口询问,就被一道不适宜的声音打断了。

“渺渺,你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

楚欣悦来到了段司域和祝渺渺面前,导致暧昧气氛瞬间消散。

段司域脸上闪过不悦,冷冷地扫了楚欣悦一眼。

这他妈谁。

楚欣悦一副打断人后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顺便自我介绍,“你好段先生,我叫楚欣悦,以前我们在一场晚宴上见过,你还跟我父亲搭过话,记得吗?”

段司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楚欣悦以为他对自己有印象,嘴角笑容都要到耳后根了,结果下一秒就听他道:

“不认识。”

“……”

他是擅长把天聊死的。

祝渺渺对段司域又有了一轮新的认知。

讲话刻薄耿直,毫不留情。

-

因为快要上台了,所以祝渺渺跟着楚欣悦离开了段司域身边。

直到看不见段司域身影,祝渺渺才听见楚欣悦开口: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心段司域,他不是个好人。”

一开始祝渺渺也以为楚欣悦是好心。

现在看来,她并非是“好心”,而是见不得其他女生靠近段司域。

无所谓,本来也没打算听她的。

祝渺渺冷静反驳,“是吗?可我感觉你刚才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呢。”

楚欣悦愣了下,攥紧掌心,不语。

大概是看见了祝渺渺和段司域亲密的举动,到楚欣悦上台表演跳舞时,她心不在焉,动作频频出错。

而另一个女生表现也只能说中规中矩。

让人觉得京舞的学生,实力也就那样。

等到祝渺渺上台时。

大家已经没了多少期待。

倒是段司域,眉眼缱绻,饶有兴致。

忽地,舞台上的灯光,不知为何,黯了下来。


“阿域他不喜欢你,他带你回来,只是为了气他的父亲,还有我。”

“其实,阿域从前对我很好很好,直到我跟了他父亲,他才对我有偏见,我也很后悔,可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是什么意思?”祝渺渺不理解。

乔雪柔弱弱道:“是他父亲强迫我的……”

“我是阿域带回老宅的,所以不想让他为难,只能答应。”

“我……我对阿域……”

“总之,阿域不可能喜欢你,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也好过之后痛苦。”

乔雪柔握住祝渺渺手,诚恳关切,“都是女孩子,我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就被爱情伤害。”

祝渺渺又不是为了所谓的“爱”留在段司域身边,她是为了钱啊。

等段司域抛弃她的那天,她一定高高兴兴离开,说不准还能拿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分手费,有什么可伤心的?

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可言说。

于是,祝渺渺故作羞愤,“乔小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就算他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想陪着他。”

乔雪柔保持着优雅端庄,“我也只是提醒你,你不要激动……”

乔雪柔起身,“走吧,咱们该回正厅了。”

“……”

二楼走廊阴凉森冷。

脚踩在木质地板时还会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刚才好像不是从这儿过来的。

祝渺渺停下脚步,拉住乔雪柔,“你带错路了吧?”

乔雪柔:“没有,这是近路,前面左拐下个楼就到了。”

祝渺渺将信将疑,跟着乔雪柔继续往前走。

直到,经过一间厢房门口。

里面传出了瘆人可怖的歌声,歌声模模糊糊,没有歌词,用喉咙哼出的音,凄凉……

祝渺渺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她再次拉住乔雪柔衣服,停下脚步。

此刻,她们正站在传出歌声的房间门口。

乔雪柔莞尔一笑,“别害怕,里面是三姨太,她喜欢唱歌,以前就是靠着好嗓子勾搭上了阿域父亲。”

“可惜,她得罪了阿域,现在被关在里面,折磨的不人不鬼,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乔雪柔刚说完。

“砰——”

厢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撞开。

“啊啊啊啊——”

三姨太鬼哭狼嚎,但因为没有眼珠子,看不见,正在到处乱抓…

张嘴,舌头,血流不止。

瘦骨嶙峋,披头散发,苍白的脸,在这种环境下,说她是鬼也不夸张。

视觉冲击太强烈,祝渺渺差点魂不附体。

这,这是三姨太……?

面目全非的脸,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样子。

祝渺渺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乔雪柔拉住祝渺渺的手,小声说:“别怕,她看不见我们。”

她们俩贴着走廊外部栏杆,轻轻地挪动步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乔雪柔突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三姨太靠着敏锐的洞察力,直接上前抓住了乔雪柔。

她又饿又疯,对着乔雪柔就是到处啃咬,像野兽捕捉到猎物,毫不留情。


“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祝渺渺淡声道:“基本都是让我离开你的话。”

段司域笑了声,“是吗?”

“那你怎么想的?”

祝渺渺:“当然不离开。”

“如果有天,我真的离开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不要我了。或者我死了。”

段司域黑眸染上浓稠地笑意,“这么笃定?”

他拿起桌上平板,饶有兴致,“给你看个好玩的。”

“看完之后,你如果还是这个想法我就信你。”

什么好玩的?

平板解锁。

映入祝渺渺瞳中的,是一段视频。

中式复古的房间,漂亮的女人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脸上挂满泪水,拼命求饶,说自己错了。

下一秒——

眼珠…

腹部。

喷出大片鲜血。

拍摄的镜头被血溅到,挡住了女人狰狞的样子,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嘶吼,惨叫。

如果祝渺渺没猜错——

段司域身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视频里那个女人的。

她是,三姨太?

祝渺渺脸色苍白,装傻,“你在网上找的恐怖视频?”

段司域勾唇,竟毫不掩饰,“这是我父亲家里。”

“你昨天就是被这个女人手下伤到的……我今天替你报仇了,怎么样?算不算惊喜?”

祝渺渺:“……”原来这才是惊喜。

报仇?可笑!分明就是为了他自己!

即便昨夜她没有受伤,段司域今日也仍旧会去肃清。

他在试图将她,变成他同类……

祝渺渺眼睫疯狂颤抖,心理和精神上的冲击,让她窒息——

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魔鬼?

现在跑,来得及吗?

祝渺渺唇瓣哆嗦,双手用力掐住自己大腿,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她,她死了吗?”祝渺渺讪讪地问。

女孩水润灵动的双眼,浮起了一层薄雾,娇艳欲滴的。

段司域回答模棱两可,“你猜猜?”

“……”

祝渺渺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紧紧抓住段司域腰间衣服,抽噎。

男人瞳色随着她举动黯了下去。

他关掉视频,晦涩不明,带着三分揶揄,“怎么?害怕?”

怕,当然怕!

她听闻过段司域手段残暴,也知道他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知道,和亲自体验、看见,还是有差别的。

接近段司域时,她清楚前方是深渊和地狱,但她没有办法,必须选择这条路。

现在,她就像行走在一座摇摇晃晃,随时会断裂的桥上,而且已经走了一半,终点和起点距离相差不大,她不可能往回走,只能克服恐惧,继续向前。

“我不怕……”祝渺渺呜呜呜地哭着,睫毛被泪水浸湿。

“不怕?”段司域纤细白皙的双指掐住她下巴,阴沉锐利,“那你在哭什么?”

祝渺渺挣脱他的手,埋进他胸膛,声音嗫嚅,“我不想阿域手里满是鲜血和罪孽。”

“但我知道,你不弄死她,她就会弄死你,我不想你死……”

“很矛盾,对吧?”祝渺渺眼皮撩起,目光如炬,“但是,我理解你的所有行为。”

段司域眼眸震颤,闪过迟疑。

蹙眉,“有那么爱我?”

“爱到哪怕我杀人,你也不介意?”

祝渺渺声音清透,势如破竹,“不介意,我喜欢的是你,你或好或坏,都是我的唯一。”


年轻女孩无视祝渺渺,再次不甘心地冲段司域开口:“先生……”

“没听她说?”段司域打断对方,一只手搭在车窗前,松弛有度,不咸不淡,“我有对象了。”

随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女孩听到这话,脸红羞愧,立马逃离现场。

祝渺渺主动坐上段司域车,侧头睨了他一眼,神色撩人,魅惑一笑,“哥哥,你还真是树大招风~”

段司域拧眉,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幽暗的视线夹杂些许凛冽,“树大招风不是这么用的。”

说完,他又瞥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不屑地轻嗤一声,伸出手,就想拽下来。

看出他动机。

祝渺渺立马制止,抓住他手腕。

声音甜软,“你好端端又生什么气?”

“好端端?”段司域轻笑,“这平安符,恐怕也不是你真心实意帮我求来的。”

“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祝渺渺拧眉,“就因为我给外婆也求了一个?”

“外婆是我的家人,你是我……喜欢的人,不一样啊。”祝渺渺抿唇,撒谎不打草稿,“这不恰恰说明,你在我心里和我家人一样重要吗?”

车内气氛诡谲安静。

祝渺渺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过这男人。

但总要试一试。

她继续,“而且,我若是只给你求平安符,不给我外婆求,那我岂不是很没良心?”

“一个人,如果连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家人都不爱,你又怎么指望她会全心全意爱你?”

“这么说……老子还得谢谢你?”段司域气笑了,狭长的眼眸淬上寒冰。

“我不是那个意思。”祝渺渺凑到他面前,壮着胆子,伸出手揉了揉他脸颊,歪头,甜甜一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我气啦。”

段司域脸色虽然依旧阴沉沉的,但身上那股肃杀气息,降下去了不少。

见状,祝渺渺以退为进,“既然你不想要这平安符……”

“我就收回来吧。”

说着,她真要去扯下平安符。

这回换段司域抓住祝渺渺腕骨,制止她动作了。

他平淡地轻咳,气定神闲,“它已经是我的,要怎么处理,也该是由我来决定。”

祝渺渺停下动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

行吧。

“但我还是生气,你得想办法哄我。”

段司域理直气壮,非常“不要脸”。

“你真是公主,还要人哄。”祝渺渺想了想,眼看天快黑了,说:“段公主,我带你去个地方。”

——

京城高桥。

路灯明亮。

经过地车辆不算多。

天空已经陷入漆黑,直到上方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年味瞬间上来了。

“来这儿做什么?”段司域声调闲散冷欲。

“当然是来这儿看烟花~”祝渺渺一本正经,“我家穷,放不起烟花,小时候只能看别人放,但是视野较差,后来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发现在这里看烟花,不管是视野还是感受,都堪称完美!”

段司域双手环胸,身上风衣被吹的摇晃,如墨水般的瞳孔浸出凉意,“所以,你带着我偷看别人家的烟花。”

“我买不起?需要你去看别人的。”

你当然买得起,你最有钱了,神经。

祝渺渺懒得跟他争执,只是说:“我不要你给我买烟花……”

“但我有个新年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


澳城,寒冬腊月。

某繁华大厦内,纸醉金迷,鱼龙混杂,充斥各种灰色交易,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而此刻,里面正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

祝渺渺被五花大绑的遏制在地上,刚睁开眼,就在朦胧璀璨的灯光下,看见了许多男男女女,陌生面孔。

他们视线落到她身上,目光夹杂审视戏谑。

虽然脑子还有些许混沌,但直觉告诉祝渺渺,现在自己处境非常危险。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是怎么好意思来向霍家要钱的?别忘了你妈就是个小三,你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拖油瓶,想认亲来分霍家的财产,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玩!”

说话的人是霍媛,京圈公主。

霍家最受宠的千金。

比祝渺渺小几个月,算是她继妹,但无血缘关系,以及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

祝渺渺根本没想过攀上霍家,只是去借点钱救外婆。

父亲在她出生不久后过世,母亲改嫁到霍家。

她从小跟外婆相依为命,外婆,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如今外婆肾衰竭,需要一笔高昂手术费,配型以及后续各种治疗,少说几十万。

身边亲戚得知她们家情况,全都避而不见,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祝渺渺才在昨日找到霍家,寻求母亲帮助。

可她母亲不仅一口回绝,还不断驱逐她离开。

这一幕恰巧被霍媛看见。

因此霍媛今天主动找到祝渺渺,约她吃饭,说愿意给她治疗外婆的手术费。

祝渺渺救外婆心切,毫无防备……在跟霍媛吃饭的过程中,不慎被下药迷晕,再次睁开眼,原本在京城的她,出现在了澳城,还是这么个危险的地带。

思绪回笼,祝渺渺白皙精致的小脸浮现紧张,不行,外婆还在医院等她,她得回去。

奈何绳索捆的太紧,她难以挣脱。

霍媛仍然高高在上,蹲在祝渺渺身前,掐住她下颌,讥讽道:“泥猪疥狗,贱命一条的东西。”

“今晚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霍媛起身,微微颔首,给了周围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眼神,让他们收拾祝渺渺。

这帮人——

是这所赌场练家子。

平时催债都能逼的人家破人亡。

手段惨烈,无恶不作。

落到他们手里,祝渺渺今晚定然是活着走不出澳城的。

男人们面面相觑,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落到她身上。

女孩干净澄澈的双眸颇有灵气,五官美到不需胭脂粉黛。

咸猪手早已控制不住,向祝渺渺伸去。

祝渺渺感觉到肌肤被各种触碰,灵魂好似坠入黑渊不见天光。

下一秒,这帮人便将她往楼上拖。

在赌桌下注的赌徒,忍不住停下看戏,但不敢插手帮忙。

霍媛她哥可是澳城太子爷的好兄弟。

她就是在这儿杀人放火,大家也只会鼓掌说干的漂亮。

——

“那边,什么动静?”

坐庄的男人,身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掐着半截雪茄,像民国时期瘾君子,长相妖冶比女人还欲,谁看了都得说一句带感。

“域爷,好像是又有姑娘得罪了霍家那位小公主。”

霍媛经常会带自己看不惯的人来这儿狠狠收拾。

每个得罪她的,最后都是非死即残。

段司域一般看在她哥霍忱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闹腾。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喜多管闲事。

这次想当然,也该是无所谓的。

段司域撩起狭长似桃花的眸,高挺鼻梁下小痣摄人心魂。

声音太嘈杂,男人意兴阑珊,拧灭雪茄,拍拍手起身,穿上黑色大衣准备离开这座大厦。

也是这时候,他听到了细小,格外轻的一句——

“救命。”

段司域身后便是即将被一群男人拖上楼的祝渺渺。

他其实没打算管。

但这脆生生的一嗓子,实在挠在了人心肝肝上。

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

是个很眼熟的姑娘。

不知在哪儿见过。

但看见她的那一瞬,真真是触及了段司域灵魂。

女孩楚楚可怜、脆弱的如沙子堆积的城堡,风一吹就散尽四处。

-

不能这样屈辱的死去。

祝渺渺想。

她拼尽全力,哪怕身体溢出鲜血,也要挣脱这条绳,跟这帮人拼了。

就在绳子即将从她手腕以及脚踝脱落时。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霍小姐这又是从哪儿整来的消遣对象?”

段司域走了过来,单手揣兜,冷淡地看了眼霍媛。

霍媛心一紧。

对段司域,她是又爱又怕。

这男人很有挑战性,可又令人捉摸不透。

京、沪世家子弟不敌他一个澳圈太子爷身份。

官宦之家,掌握所有顶尖资源,真正的上位者。

本应是绅士的少爷,手中却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像罂粟花,危险而又令人着迷。

“司域哥哥,她是我那个后妈的女儿!昨日竟然舔着脸来霍家要钱,我不想再看见她!”

霍媛委屈地撒娇,语气娇嗔,“这种不知羞耻的人,让她消失好不好?”

段司域终于再次将视线落到了祝渺渺身上。

她有一双勾人迷离的双眼,尤其是眼眶周遭溢出泪水时,宛若漂亮的小鹿受惊。

女孩没有张嘴向他求助,可眼睛分明将他当成所有希望。

那是一种、赤果的引诱。

她,在引诱他。

是个聪明的女孩,善于利用自己的脆弱和美貌。

段司域瞳色深戾,饶有兴致,“霍小姐,不知我能否向你讨要这个姑娘?”

霍媛愣了下。

看得出,段司域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礼貌的宣判。

他要这个人……

为什么?

段司域平时虽然混不吝,却是不近女色的啊…

在太子爷地盘上,霍媛没资格询问缘由,尴尬一笑,“……可以。”

休息室内。

富丽堂皇,地面闪金,头顶吊灯都高贵的不可方物,周遭散发一股靡乱的淡香。

沙发上的祝渺渺有些局促。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落入了另一个深渊。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很危险,看她的目光也像是在看猎物。

最重要的是——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竟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

这东西,在大陆她从未见过。

气氛诡谲安静,心跳声都仿佛放大了数倍。

祝渺渺头皮发麻,犹豫半分钟,站起了身,“先生,谢谢您帮我,我得回家了。”

“回家?”段司域放下手枪,单手托腮,懒洋洋地注视祝渺渺,“怎么着,利用完我就走?”


在澳城,虽然他们睡过一间房,也做了些亲密的事。

但这里,毕竟住了段司域母亲,他们这样,似乎不太合适。

段司域狭长的眼帘微掀,视线掠过祝渺渺全身,唇瓣轻启,“怎么?害羞?”

“之前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跟我装起矜持来了?”

“谁跟你睡过,别乱讲!边缘——性行为,也能算睡?”

祝渺渺这话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就后悔。

整的她多想跟他睡似的。

段司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女孩低垂着眼眸,发丝耷拉在肩前,睫毛浓密,看起来乖巧清纯,可实际,给人的感觉魅惑极了。

半晌,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没睡你,你很委屈?”

段司域直接歪曲事实。

“???”

祝渺渺懵圈。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进来。”

段司域语气不容置喙。

是命令,而不是询问。

祝渺渺顿了顿,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他房间。

没办法,既要吃这碗饭,就该想到过程不易。

走进房间一瞬。

门被阖上。

祝渺渺背后忽地传来一阵疼,肩胛骨撞在了门上,紧接着,火热的,带着他气息的唇压了下来。

这男人,真是个亲亲怪。

动不动就亲。

祝渺渺直接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弄。

眼尾因为亲吻过程中,泛起红润,双腿也开始发软。

就在祝渺渺脑袋眩晕之际。

段司域终于放过了她。

但腰身却被他紧紧桎梏住。

段司域低头,注视祝渺渺澄澈的双眼。

她粉嫩的唇瓣这会儿红肿不堪。

更显妩媚。

段司域不太想忍了。

薄唇靠近祝渺渺耳畔,嗓音性感低磁,说出的话却毫不避讳。

“怎么办?我起反应了。”

什么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祝渺渺脸越来越烫。

都是成年人。

自然听得懂他话里言外之意。

孤男孤女,干柴烈火,何况之前已经有过亲密行为。

这会儿就算do了,也是水到渠成。

可是一想到那方面,祝渺渺还是觉得有些慌乱,尚未准备好。

“……等等,没有避孕的,下,下次吧?好吗?”

祝渺渺磕磕巴巴道。

未经人事,面对此情形,多少有些羞愧。

“不好。”

段司域这人,做事向来随自己心意。

这段时间,他挺克制了。

不想再克制。

反正祝渺渺,如今本身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段司域攥住她腕骨,带到了床沿。

颀长而精致的手,松开领带,丢在一旁。

跪在女孩身前,慢条斯理地替她脱掉了碍事的鞋。

暖色地灯光下,男人喉结性感地滚动,白皙地锁骨随着他呼吸上下起伏,欲到了极致——

瞧见这样旖旎一幕。

祝渺渺不禁闭上了双眼。

外婆的手术费……医药费……好多好多费用。

她没办法反抗。

“睁眼。”段司域手指覆在她鬓角处,命令。

祝渺渺缓缓睁开眼,看见段司域额头滚落下些许汗珠,显得他更妖冶。

这男人,本就生的美而不俗气。

哪怕大美女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

现在这会儿。

被欲念裹挟的他,更是勾人到极致……

祝渺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替他擦掉汗珠,轻声道:“你真好看。”

段司域顿了顿,埋下脑袋在她脖颈舔舐……

衣服褪去。

祝渺渺认命。

可是好久好久过去,祝渺渺都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

祝渺渺狐疑地看向段司域,只见他原本带着情…欲的脸,这会儿沉黑一片,格外愠怒。

就像一头狼在追赶自己猎物,最后眼睁睁看着猎物进入别人口中……

段司域喉结滚了滚,坐起身,用被子替她盖好身体,然后一个人去了浴室。

祝渺渺满脸不解。

什么情况?

段司域不会那方面不行,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想到这儿,祝渺渺裹着被子,蹦到段司域浴室门口,语重心长地安慰,“虽然你那方面不行,但你不用自卑的,这很正常,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已经很完美了,这种缺点后天总能弥补。”

“我今天看叶医生似乎会中医,要不然到时候你让他替你调理,调理……”

“啪”的一声,浴室门开了。

只见段司域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就站在她面前。

漂亮的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很有性张力。

他身材是真好,穿衣有型,脱衣有料。

“你在质疑我不行?”段司域冷嗤,“不是你那晚帮我的时候了。”

祝渺渺:“……”

对哦,那他刚才怎么停下了?

浴室门又被男人关上。

祝渺渺皱眉,回到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的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她也得洗澡啊,没办法,只能穿上衣服,去隔壁浴室……

可是在穿衣服时,注意到了,那一抹红……

……她生理期怎么提前来了!!

难怪刚才段司域露出那种表情。

好不容易一切就绪,到了最后一步,结果出现这种意外,能不生气么?

祝渺渺抿了抿唇,脸色苍白。

她生理期通常都很疼,有时候还会疼的下不来床,尤其是第二天。

这里似乎也没有姨妈巾。

总不能给段司域添麻烦,惹他烦吧。

想到这儿,祝渺渺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恰逢此时,段司域也冲凉完出来。

看见祝渺渺一副要走的架势,微微蹙眉。

还没出声。

就听到祝渺渺开口道:“段先生,反正今晚您想做的也做不成了,我这几天又生理期,不如我就先回医院吧……等结束之后,我再回来,可以吗?”

段司域眸子凝了凝,“你觉得我把你留在这儿,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祝渺渺一噎,“难道不是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了男人怒火。

段司域语气一下变得很冷,“滚出去。”

祝渺渺:“……”

这段司域的脾气,比天气预报还要阴晴不定。

祝渺渺抿唇,捂着肚子往房间外走。

生理期的疼,开始慢慢出现了。

腹部犹如被石头捶打,疼的她汗流浃背。

君芜苑太大,祝渺渺从主楼出来,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到出口。

腹部绞疼,她蹲下身子,想要缓一缓。

也是同一时间,一辆车停在了她跟前。


书桌台灯亮起。

段司域冷峻地轮廓半显现。

散漫随性地撩起了眼尾。

察觉到他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祝渺渺头皮莫名发麻,身体传来阵阵凉意。

连带手心都冒着湿冷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会儿的段司域和往常不太相同。

像地狱里无法转世,怨气冲天的孤魂野鬼。

恐怖、骇人。

祝渺渺稳稳心神,迈步向他走去,直到,脚步停在他面前。

腿和他西装裤贴合,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传出的寒意格外逼人。

刀插在书桌上,段司域支起下巴,不疾不徐,“去哪儿了?”

他明知故问。

骗不过段司域。

祝渺渺如实相告,“见外婆。”

段司域抬起劲瘦有力的胳膊,扣住她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男人幽潭的眸光微微眯起,缱绻地和祝渺渺对视。

明明如此大的空间,祝渺渺却觉得格外逼仄。

胸口要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了。

祝渺渺动了动唇,本想说些什么。

忽地,注意到段司域衣领沾染的红色血迹。

“你受伤了?”祝渺渺本能伸出手触摸了摸他脖子周围——

哦,没受伤,这血不是他的。

许是离的太近,她鼻尖甚至可以隐隐闻到这股血腥味。

就在她发愣时,腕骨倏而被攥紧。

男人手劲很大,阴鸷的脸色不愠不火。

“摸够了?”段司域懒散松弛一笑,随即半秒不到的时间,神情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一字一顿:

“你真是不乖——”

“不是跟你说了,回到家,我第一个想看见的人是你么?”

冰凉的指尖拂过祝渺渺脸颊,“你让我等?”

换了平时。

祝渺渺或许会跟他杠两句。

但这会儿……她觉得他非常不正常。

凶、煞,这些,在他漂亮的眉眼间显得惊悚万分,令人不寒而栗。

心跳的越来越快,连每根筋的脉搏,都仿佛,争先恐后的,想挣脱她体内。

太可怕。

祝渺渺无法忽视笼罩在她周遭的气息。

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对不起……路上堵车。”

段司域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微微颔首,“原来是路上堵车。”

祝渺渺垂下眼睑,手指蜷缩。

段司域今天到底怎么了?好诡异。

虽然昨天晚上他就有点不对劲,但今天更是完全变了个人。

在祝渺渺胡思乱想之际,感觉到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是项链。

项链由一颗一颗白色水晶制成。

黑夜里,闪烁光芒,熠熠生辉。

这是段司域说的惊喜吗?

祝渺渺松了口气。

亏她害怕了一天。

“谢谢。”祝渺渺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我很喜欢。”

“听说霍家那俩兄妹今天来了。”段司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祝渺渺顿了顿,这君芜苑上上下下都是段司域眼线——

他知道也不奇怪。

祝渺渺点头,“是。”


段司睿说过,这块玉佩是段司域母亲最喜欢的物品…

段司域去拍卖会,也是为了这个玉佩。

现在玉佩为何会碎成这样?

祝渺渺心中虽疑惑,却不敢管闲事,往里走了几步。

然后在沙发上看见了段司域。

男人慵懒闲散地陷入沙发里,衬衫微微敞开,掌心冒着血,就连腰腹处的衬衣也沾了许多血腥——

场面瘆人。

整个主楼,管家佣人守在外面不敢靠近……

祝渺渺其实也不太敢。

毕竟段司域开枪打人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男人看起来绅士,实际疯狂的可怕。

妥妥笑面虎疯批——

但是没办法,再害怕也是上司一般的存在。

保命和保财之间,她选择保财。

鼓起勇气,迈开步子,来到段司域面前。

注意到他脚边有一块花瓶的陶瓷碎片,那块碎片上都是血迹。

这男人是在自残吗?

他们分别不过几小时,中途发生了什么事?

“段先生。”祝渺渺坐到他身边,心疼地盯着他手,“您这是,怎么了?”

段司域睨了祝渺渺一眼,目光清冷,令人捉摸不透。

他眼睛很好看,明明是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眸,但眼尾是上挑的,所以又偏狐狸。

只要跟他对视,就能理解纣王为何被妲己蛊惑。

祝渺渺脸一烫,不再询问,而是牵起他腕骨,低头细细打量他掌心伤口。

确认了,真是自残,神经病。

他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帅,是个忧郁小王子吧?

心里吐槽千万遍,到了嘴边,却是,“疼吗哥哥?”

段司域眼波颤了下,神色没有方才那么绷着。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域爷,我来给您上药。”

家庭医生叶南瑾走了过来。

看见他,祝渺渺下意识起身给对方腾位置。

结果手腕忽地被攥紧。

段司域用他受伤的手抓住她。

这个动作,让他掌心溢出了更多血,和祝渺渺肌肤融合在一起。

因此,祝渺渺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手腕的粘稠,湿润。

叶南瑾见状,嘴角始终保持微笑。

到底是人精,都不需要段司域开口,就知道段司域的意思。

将医药箱递给祝渺渺,“小妹妹,辛苦你了。”

祝渺渺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被迫接过了医药箱。

“……”

叶南瑾火速退离现场。

祝渺渺顿了顿,看向段司域。

段司域默默地抽回了抓住她手腕的手。

空气静了一瞬。

祝渺渺轻声说:“我上药包扎技术都不太好,要不还是让那位医生回来吧。”

说着,她又想起身。

可是对上段司域那双阴鸷的双眼,又只能弱弱坐正。

打开医药箱,找到棉签碘伏,以及包扎纱布拿出。

摊开他掌心,棉签沾染碘伏,轻轻替他上药。

男人始终不说话。

祝渺渺也不敢多问,开始观察起他的伤口。

不得不说,段司域手是真好看,哪怕一条简单的纹路,都标致的很。

就是掌心被碎片划的太深,血迹斑斑,里面肉都能瞧见,鲜红一片……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是霍忱。

他将她的手机丢还在她的面前,垂下阴翳寒冷地眸,似能睥睨一切。

“你以为你能斗的过霍家么?去报警吧,看看现实会不会教你做人。”

这些话什么意思,祝渺渺自然明白。

否则她就直接去报警了,不会不带脑子的来霍家。

霍家不是普通的富豪,是京城的首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拥有绝对的权利,地位。

她就一普通人,怎么斗?

唇瓣轻颤,捡起地上的手机,忍着身体的疼,缓缓起身。

接触到霍忱冷厉讥诮的目光。

祝渺渺嘴角上扬,连狠话都放不出来。

也是这时候,她看见了站在远处,根本不打算过来的付岚。

付岚在那儿看了多久呢?

瞧见自己亲生女儿被打成这样,眼里一点心疼都没有,似乎,厌恶占据了多数。

可笑。

腐败荒凉的世界里。

祝渺渺面对的,只有残酷的现实。

霍媛和霍忱往霍家院内走。

霍媛回过头看了祝渺渺一眼,表情得意。

然后当着她面,牵起了付岚的手。

付岚立马给霍媛撑伞,替她整理方才被雪雨打乱的头发,一脸慈母模样。

好冷,祝渺渺双手交叉,上下轻抚肩膀,转身离开,孤寂悲凉。

外婆,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能求谁?

走了一段路。

忽地。

某人的车,停在了她的跟前。

后座车窗摇下,男人戏谑妖冶的脸颊映入祝渺渺的眼底。

身处绝路,任何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想要放过。

“段先生。”

祝渺渺声音好听,软而空灵。

段司域垂着眼梢,表情不辨喜怒,手搭在车窗上,指骨白皙,均匀修长,是个从里到外都充斥着矜贵的少爷。

他歪头一笑,询问道:“上车?”

祝渺渺表现的很平静,她摸不透这男人喜欢什么。

但是——

他能一而再再而三把时间花在她身上。

那就证明,自己这张脸,他很感兴趣。

可容貌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

随着时间流逝,再美的容貌也会腻和厌烦。

祝渺渺想。

她不仅要救外婆,未来更要站在付岚脸上,以及报复今日霍家兄妹带给她的羞辱。

她不要再过被人践踏的生活。

而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契机,以及,她未来脚下的路。

祝渺渺思考间,男人已经打开了车门,微微颔首。

示意她上车。

祝渺渺低下头,“我身上有些脏……”

“怕弄脏您的车垫。”

段司域嘴角仍挂着笑,口吻平淡,吐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那你滚。”

祝渺渺:“?”

她立马不再矫情地上了车,顺带关上车门。

车内暖气袭来,她发凉的身体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段司域对司机说:“去君芜苑。”

君芜苑,京城寸土寸金的庄园,比刚才霍家的别墅,还要有名和值钱。

这男人,到底是澳城人还是京城人?毕竟他没讲过粤语,还在京城有那么贵的房。

不对…

祝渺渺出声,看向段司域,“能不能先送我回医院?”

段司域睨她一眼,“上了贼船还想下去?怎么这么天真?”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帮你吗?因为觉得就算帮了你也没用,你还是那么愚蠢。”

“只身一人来问霍家要钱,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胆大不怕死,还是……”

“段先生,”祝渺渺打断他,“我们俩认识不过一天,你了解我的生活吗?站在你的位置,自然是觉得我愚蠢可笑,可是站在我的位置,那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但我现在认清了,我的确蠢。”

人总是要撞一下南墙的。

“所以,麻烦您,送我回医院行吗?我外婆一个人在医院,我不太放心。”

平时祝渺渺上学,会有护士照顾,外婆也能自理,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外婆被驱逐出了病房,护士也不会再管她,外婆一个人肯定很无助。

段司域眸子半微阖,对司机道:“去医院。”

司机:“……”

短短半天时间,都去两回医院了。

司机不敢过问,只能恭敬回答,“是。”

——

到了医院,下车前,祝渺渺踌躇了两秒,这次跟段司域分别,下次估计再也碰不到了。

很多事情,总要去搏一搏的。

所以,她开了口,“段先生,能给我一张您的名片吗?”

段司域撩起狭长的眉眼,落到祝渺渺身上的目光,不冷不淡,“嗯?”

祝渺渺:“我想,认识您。”

她的胆大和野心,在这一刻全部写在了脸上。

一个看上去乖巧软糯的小姑娘。

内里其实并不单纯。

两种反差,倒是引人想要继续去发掘。

“认识我?”段司域语气不咸不淡,嗓音性感低磁,“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

没等祝渺渺开口,段司域已经散漫地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他的手很好看,筋骨分明,修长而又白皙,连指甲都裁剪的平整精致。

看得出,他生活中,是个一丝不苟的男人。

接过名片。

祝渺渺才下了车。

她站在外面,看着车内的段司域,心情复杂。

段司域向她挥手,一副求翻牌子的妖妃即视感,“等你来电~”

祝渺渺:“……”

待车子远去。

祝渺渺才低下头端详那张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年龄,联系方式,就是没写职业。

段司域。

年龄26岁。

手机号…………

-

医院不收刘春娇了。

祝渺渺只好拿些药,将外婆从医院接回了她们居住的小巷里。

京城虽繁华,却也有萧条的地段。

这里的居民好几户都居住在一个院子,各家离的都很近,连单独的厕所都没有,上厕所得去公共厕所,男女不分。

祝渺渺记事起,就跟外婆一起挤在一间房里睡觉。

不到三十平方的巢,是她和外婆的家。

祝渺渺在厨房做晚饭的间隙,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段司域,没查到。

按理说名人都能查到的。

毕竟连付岚这种霍家续弦的太太,都能在网上搜出来。

男人过于神秘,简直让人一头雾水。

-

翌日。

京舞大学。

祝渺渺想着家里的外婆,心神不宁地练了一整天的舞。

练完后,祝渺渺去了换衣间换下舞蹈服。

换衣服的过程中,段司域名片从她外套里滑了下来,被身旁眼疾手快的女孩捡到。

“段司域?”女孩惊讶地注视祝渺渺,上下打量,“你认识段司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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