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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后续+完结

软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年轻女孩无视祝渺渺,再次不甘心地冲段司域开口:“先生……”“没听她说?”段司域打断对方,一只手搭在车窗前,松弛有度,不咸不淡,“我有对象了。”随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女孩听到这话,脸红羞愧,立马逃离现场。祝渺渺主动坐上段司域车,侧头睨了他一眼,神色撩人,魅惑一笑,“哥哥,你还真是树大招风~”段司域拧眉,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幽暗的视线夹杂些许凛冽,“树大招风不是这么用的。”说完,他又瞥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不屑地轻嗤一声,伸出手,就想拽下来。看出他动机。祝渺渺立马制止,抓住他手腕。声音甜软,“你好端端又生什么气?”“好端端?”段司域轻笑,“这平安符,恐怕也不是你真心实意帮我求来的。”“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祝渺渺拧眉,“就...

主角:祝渺渺段司域   更新:2025-02-19 0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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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女孩无视祝渺渺,再次不甘心地冲段司域开口:“先生……”“没听她说?”段司域打断对方,一只手搭在车窗前,松弛有度,不咸不淡,“我有对象了。”随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女孩听到这话,脸红羞愧,立马逃离现场。祝渺渺主动坐上段司域车,侧头睨了他一眼,神色撩人,魅惑一笑,“哥哥,你还真是树大招风~”段司域拧眉,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幽暗的视线夹杂些许凛冽,“树大招风不是这么用的。”说完,他又瞥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不屑地轻嗤一声,伸出手,就想拽下来。看出他动机。祝渺渺立马制止,抓住他手腕。声音甜软,“你好端端又生什么气?”“好端端?”段司域轻笑,“这平安符,恐怕也不是你真心实意帮我求来的。”“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祝渺渺拧眉,“就...

《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年轻女孩无视祝渺渺,再次不甘心地冲段司域开口:“先生……”

“没听她说?”段司域打断对方,一只手搭在车窗前,松弛有度,不咸不淡,“我有对象了。”

随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年轻女孩听到这话,脸红羞愧,立马逃离现场。

祝渺渺主动坐上段司域车,侧头睨了他一眼,神色撩人,魅惑一笑,“哥哥,你还真是树大招风~”

段司域拧眉,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幽暗的视线夹杂些许凛冽,“树大招风不是这么用的。”

说完,他又瞥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不屑地轻嗤一声,伸出手,就想拽下来。

看出他动机。

祝渺渺立马制止,抓住他手腕。

声音甜软,“你好端端又生什么气?”

“好端端?”段司域轻笑,“这平安符,恐怕也不是你真心实意帮我求来的。”

“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祝渺渺拧眉,“就因为我给外婆也求了一个?”

“外婆是我的家人,你是我……喜欢的人,不一样啊。”祝渺渺抿唇,撒谎不打草稿,“这不恰恰说明,你在我心里和我家人一样重要吗?”

车内气氛诡谲安静。

祝渺渺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过这男人。

但总要试一试。

她继续,“而且,我若是只给你求平安符,不给我外婆求,那我岂不是很没良心?”

“一个人,如果连养育自己长大成人的家人都不爱,你又怎么指望她会全心全意爱你?”

“这么说……老子还得谢谢你?”段司域气笑了,狭长的眼眸淬上寒冰。

“我不是那个意思。”祝渺渺凑到他面前,壮着胆子,伸出手揉了揉他脸颊,歪头,甜甜一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我气啦。”

段司域脸色虽然依旧阴沉沉的,但身上那股肃杀气息,降下去了不少。

见状,祝渺渺以退为进,“既然你不想要这平安符……”

“我就收回来吧。”

说着,她真要去扯下平安符。

这回换段司域抓住祝渺渺腕骨,制止她动作了。

他平淡地轻咳,气定神闲,“它已经是我的,要怎么处理,也该是由我来决定。”

祝渺渺停下动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

行吧。

“但我还是生气,你得想办法哄我。”

段司域理直气壮,非常“不要脸”。

“你真是公主,还要人哄。”祝渺渺想了想,眼看天快黑了,说:“段公主,我带你去个地方。”

——

京城高桥。

路灯明亮。

经过地车辆不算多。

天空已经陷入漆黑,直到上方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年味瞬间上来了。

“来这儿做什么?”段司域声调闲散冷欲。

“当然是来这儿看烟花~”祝渺渺一本正经,“我家穷,放不起烟花,小时候只能看别人放,但是视野较差,后来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发现在这里看烟花,不管是视野还是感受,都堪称完美!”

段司域双手环胸,身上风衣被吹的摇晃,如墨水般的瞳孔浸出凉意,“所以,你带着我偷看别人家的烟花。”

“我买不起?需要你去看别人的。”

你当然买得起,你最有钱了,神经。

祝渺渺懒得跟他争执,只是说:“我不要你给我买烟花……”

“但我有个新年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


“阿域他不喜欢你,他带你回来,只是为了气他的父亲,还有我。”

“其实,阿域从前对我很好很好,直到我跟了他父亲,他才对我有偏见,我也很后悔,可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是什么意思?”祝渺渺不理解。

乔雪柔弱弱道:“是他父亲强迫我的……”

“我是阿域带回老宅的,所以不想让他为难,只能答应。”

“我……我对阿域……”

“总之,阿域不可能喜欢你,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也好过之后痛苦。”

乔雪柔握住祝渺渺手,诚恳关切,“都是女孩子,我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就被爱情伤害。”

祝渺渺又不是为了所谓的“爱”留在段司域身边,她是为了钱啊。

等段司域抛弃她的那天,她一定高高兴兴离开,说不准还能拿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分手费,有什么可伤心的?

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不可言说。

于是,祝渺渺故作羞愤,“乔小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就算他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想陪着他。”

乔雪柔保持着优雅端庄,“我也只是提醒你,你不要激动……”

乔雪柔起身,“走吧,咱们该回正厅了。”

“……”

二楼走廊阴凉森冷。

脚踩在木质地板时还会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刚才好像不是从这儿过来的。

祝渺渺停下脚步,拉住乔雪柔,“你带错路了吧?”

乔雪柔:“没有,这是近路,前面左拐下个楼就到了。”

祝渺渺将信将疑,跟着乔雪柔继续往前走。

直到,经过一间厢房门口。

里面传出了瘆人可怖的歌声,歌声模模糊糊,没有歌词,用喉咙哼出的音,凄凉……

祝渺渺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她再次拉住乔雪柔衣服,停下脚步。

此刻,她们正站在传出歌声的房间门口。

乔雪柔莞尔一笑,“别害怕,里面是三姨太,她喜欢唱歌,以前就是靠着好嗓子勾搭上了阿域父亲。”

“可惜,她得罪了阿域,现在被关在里面,折磨的不人不鬼,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乔雪柔刚说完。

“砰——”

厢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撞开。

“啊啊啊啊——”

三姨太鬼哭狼嚎,但因为没有眼珠子,看不见,正在到处乱抓…

张嘴,舌头,血流不止。

瘦骨嶙峋,披头散发,苍白的脸,在这种环境下,说她是鬼也不夸张。

视觉冲击太强烈,祝渺渺差点魂不附体。

这,这是三姨太……?

面目全非的脸,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样子。

祝渺渺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

乔雪柔拉住祝渺渺的手,小声说:“别怕,她看不见我们。”

她们俩贴着走廊外部栏杆,轻轻地挪动步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乔雪柔突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三姨太靠着敏锐的洞察力,直接上前抓住了乔雪柔。

她又饿又疯,对着乔雪柔就是到处啃咬,像野兽捕捉到猎物,毫不留情。


听言。

段司域眸光冷戾。

果然,她费尽心思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也对,他们本身就是因利益相识。

祝渺渺提要求也不奇怪。

段司域不紧不慢地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结果等到的却是一句:

“我希望,段司域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祝渺渺踮起脚尖,虔诚地吻了吻他喉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随着她这句话落定,烟花再次在苍穹之上绽放,耀眼夺目。

烟花一瞬不瞬绽放的光,映照在女孩脸庞之上,明媚亮眼。

虚情假意之人,段司域见过不少。

活了这么多年,刻意接近他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这些人,有同一个共性——

很会讲话。

但他们却不似祝渺渺,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质。

祝渺渺,有一双会爱人的眼睛——

段司域失神片刻,“你喜欢我什么?钱?地位?”

“是脸!”祝渺渺打断他,“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这张漂亮的皮囊折服啦~”

“就算不是因为外婆,我也会来追求你的。”

段司域:“……”

还不如喜欢钱和地位。

他欲要开口说什么。

倏然,看见远处出现了几辆面包车,眉头紧蹙。

很快,车上下来了好些黑衣人。

他们手里拿着锋利地刀朝这边走来。

祝渺渺察觉危险靠近。

转头一看,黑衣人拿着刀,在向他们逼近。

祝渺渺没想到持刀行凶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靠,演电视剧吗?

不过他们目的似乎不是自己,而是段司域。

因为他们的视线,都统一落在段司域身上。

段司域面对这一场景,仿佛司空见惯,神色淡定。

祝渺渺不理解,什么仇家,大过年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走贵圈一趟,什么事儿都能碰见。

祝渺渺不敢懈怠,拉起段司域手腕,开口,“跑!”

段司域纹丝不动,漫不经心,“没用的。”

此话一出,又来了好几辆车,高桥上,人数直接将他们包围。

这些人,仿佛对段司域精准定位,蛰伏许久,就是为了等待合适时机,置他于死地。

就算不是今晚,也会是其他任何时候。

其中脸上有道疤痕,凶神恶煞地头目开口,“域爷,真是对不住了——”

段司域眉骨微挑,如此弱势的情况,竟仍旧秉持掌控全局地松弛姿态,“三姨太的人?”

“域爷果然聪明,可惜聪明也没用了,毕竟您马上就要下黄泉了。”

段司域轻啧了声,脸上没有半点恐慌,“不过我倒是好奇,她学我母亲装疯卖傻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不装了?”

“这话,您还是去阎王殿问吧。”头目不再废话,带着众人,刀尖同一时间刺向他。

在刀刺过来的间隙,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

段司域如此谨慎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落入别人圈套?

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想要弄死他,他要是真那么容易死,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由此可见,段司域绝对留有后手。

在猜测中,身体比大脑更要快速做出行动。

她用力抱住了段司域。

挡在他身前。

任由那位头目手中的刀,刺进她的后腰。

也是同一时刻,耳边传来几阵枪声。

紧接着,是刀落地的声音。

头目手腕被子弹打出了一个窟窿,血,溅的满地都是。

其他拿刀的人,也同时被子弹击中。

倒地哀嚎。

祝渺渺疼的额头流汗,呼出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玩谍战呢。

还好,她赌赢了。

段司域果不其然,留了后手。

孟淮带着埋伏在不远处的一群保镖走了出来。

“域爷,您没事吧?”孟淮上前询问。

他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祝渺渺倒在段司域怀里,内心骂骂咧咧。

后腰痛的要命,感觉有一簇一簇的热流往下延伸。

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就刚才那子弹力度,绝逼给她捅穿。

段司域眼睫一颤。

第一次,有人不计生死,不计后果的挡在他面前。

要说心中毫无波动,是不可能的。

他垂下眼帘,审视怀中受伤的女孩。

祝渺渺水润的双眼黯淡,最后,缓缓阖上。

-

君芜苑。

“域爷,这祝小姐对您真是没话说,刚才我就在远处看着呢,她毫不犹豫冲上去给您挡刀,虽然就算她不替您挡那一刀,您也不会有事,但还是……很让人感动啊。”

毕竟她又事先不知道域爷早已派人盯着了三房那边动静。

孟淮满脸艳羡,喋喋不休地夸赞祝渺渺。

段司域冷眼睨向孟淮,“谁需要她多管闲事?”

孟淮:“……”您就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谁着急地把人抱回家,还命令正在跟家人过年的叶南瑾来君芜苑诊治。

关键有叶南瑾还不行,竟然特意找了个女佣进去帮忙上药包扎。

这不是占有欲作怪是什么?

域爷这些年身边没什么人。

算起来,祝小姐还是第一个,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的异性。

好在祝小姐对他情深意切,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

女佣替祝渺渺处理了一下伤口,幸亏刀口刺的不深,是外伤,流了点血,上完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包扎完,女佣从房间出去了。

祝渺渺睁开眼帘,对上不远处叶南瑾视线。

叶南瑾来到她身边,口吻淡淡,“你没必要替域爷挡下那一刀,域爷比你想的有本事,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会伤害他,他一清二楚。”

这些年,多少人明里暗里向他使绊子,想杀他,有用吗?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那位三姨太下场,如今也是可以预见的。

祝渺渺轻声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他出事。”

话音刚落,房间门从外面被打开。

段司域慢条斯理地走进房间。

目光定在祝渺渺身上。

叶南瑾恪守本分地汇报,“域爷,祝小姐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

段司域摆手,示意他下去。

叶南瑾会意,不敢多留,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此刻,房间只剩段司域和祝渺渺俩人。

祝渺渺瞧见男人朝自己靠近,下意识攥紧床单。

希望他看不出自己那点小心思。


女孩名叫楚欣悦。

楚氏集团千金,京舞大学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她和霍媛的高高在上不一样。

有教养、温柔、美丽。

在系里很受欢迎。

不过楚欣悦从未找祝渺渺主动搭过话。

这还是第一次。

祝渺渺略感不适。

楚欣悦将名片放回祝渺渺口袋,笑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点。”

“这人是澳城太子爷,超级大佬,澳城、伦敦、拉斯维加斯,多数经济都掌握在他爹手里,别看富可敌国,家庭结构可复杂了,他本人更是弑杀暴戾,听说手里沾过不少人命。”

是吗?

祝渺渺敛眸。

那确实很厉害。

楚欣悦好心提醒,“总之,离他远些,对你没坏处。”

祝渺渺微笑,“谢谢。”

她本身就在地狱,不惧涉险。

-

祝渺渺虽然有段司域联系方式。

但她并不打算主动去找他。

时机未到。

而且男人对送上门的,通常会失去兴趣和神秘感。

直到霍氏集团举行年会——

要邀请京舞几名形象好的学生参加。

祝渺渺才找到了机会。

霍氏集团的年会,段司域大概率是会出席的。

可惜名额只有三个人。

祝渺渺自然表现的积极,好在幸运地被挑中了。

除了她以外,还有楚欣悦和另一个舞蹈功底优秀的女孩。



时间如梭,年会当天。

京城云涧会所。

这里是整座城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在这里能接触到许多上流社会的人。

但因为是霍氏集团的年会,所以来的大多数都是霍氏集团的员工。

当然,还邀请了些当红的小歌星。

相比较祝渺渺,楚欣悦和另一位女生对这种场合倒是得心应手。

毕竟能在京舞的,大多数家境不差。

同样。

她们俩穿着礼服,只有祝渺渺穿着最为朴素。

一件白色碎花裙就打发了。

不过祝渺渺并不觉得窘迫。

楚欣悦温柔地对她们俩开口道:“待会儿上台,你们俩别紧张哦。”

表演都是单独的。

楚欣悦有小道消息,知道段司域会来,准备大放异彩,想要引得他注意。

会所后台有专门的补妆地方。

楚欣悦和另一名女生都去补妆了。

场上就剩祝渺渺。

迟迟没有看见段司域,祝渺渺有些紧张,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就在她担心时,终于看见了霍家兄妹和段司域一同出现。

他们被人群簇拥,花团锦簇。

不得不说,段司域太耀眼,轻易就能遮住所有人的风光。

哪怕今日的主角,并非是他。

霍媛很快注意到了祝渺渺,表情僵住。

扯了扯霍忱衣角,小声道:“哥,她怎么会来!”

霍忱闻言,顺着霍媛所指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瞧见了那一抹纤瘦的身影。

神色一黯,推了推镜框,立马让自己助理去查查什么情况。

这才得知她是邀请来的京舞学生。

霍媛跺脚,“不管,让她赶紧滚出这里。”

“我倒是很想看看。”段司域微笑地对霍忱开口,“你另一位妹妹的表演。”

霍忱温和道:“阿域,你说笑了,她不是我妹妹。”

后妈的女儿,无血缘关系,算什么妹妹?

“不过你既然想看,那就让她留下吧。”

“哥!”霍媛面容扭曲,不爽极了。

霍忱摊手,示意让她别再说话。

小歌星已经在台上唱歌。

霍忱作为年会的主角人物,自然是要应酬。

段司域随意地找了个卡座位置,问酒保要了透明杯,正准备倒酒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

似茉莉?又似栀子?

反正和之前一样清甜。

“段先生。”女孩开了口。

段司域散漫地掀了掀眼皮,眸光淡淡地落到祝渺渺身上,不愠不火,“有事儿?”

“我给您倒酒。”祝渺渺说着,拿起酒,血色沉入透明酒杯内,颜色鲜亮。

觥筹交错,她的美比这红酒颜色更刺眼。

段司域托腮,就看她阳奉阴违的样子,性感地喉结上下滚动,“要了我联系方式,怎么不来找我?”

祝渺渺一顿,启唇,大方承认,“我来了呀。”

她指的是来霍家年会?

段司域轻笑,抬起修长的指尖捏住她发丝绕圈。

普通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也许会显得猥琐下流。

偏偏他做起来就格外的欲。

祝渺渺觉得自己像个宠物猫,在他这儿被把玩,毫无尊严一说。

“万一我不来呢?”男人刚开口询问,就被一道不适宜的声音打断了。

“渺渺,你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

楚欣悦来到了段司域和祝渺渺面前,导致暧昧气氛瞬间消散。

段司域脸上闪过不悦,冷冷地扫了楚欣悦一眼。

这他妈谁。

楚欣悦一副打断人后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顺便自我介绍,“你好段先生,我叫楚欣悦,以前我们在一场晚宴上见过,你还跟我父亲搭过话,记得吗?”

段司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楚欣悦以为他对自己有印象,嘴角笑容都要到耳后根了,结果下一秒就听他道:

“不认识。”

“……”

他是擅长把天聊死的。

祝渺渺对段司域又有了一轮新的认知。

讲话刻薄耿直,毫不留情。

-

因为快要上台了,所以祝渺渺跟着楚欣悦离开了段司域身边。

直到看不见段司域身影,祝渺渺才听见楚欣悦开口: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心段司域,他不是个好人。”

一开始祝渺渺也以为楚欣悦是好心。

现在看来,她并非是“好心”,而是见不得其他女生靠近段司域。

无所谓,本来也没打算听她的。

祝渺渺冷静反驳,“是吗?可我感觉你刚才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呢。”

楚欣悦愣了下,攥紧掌心,不语。

大概是看见了祝渺渺和段司域亲密的举动,到楚欣悦上台表演跳舞时,她心不在焉,动作频频出错。

而另一个女生表现也只能说中规中矩。

让人觉得京舞的学生,实力也就那样。

等到祝渺渺上台时。

大家已经没了多少期待。

倒是段司域,眉眼缱绻,饶有兴致。

忽地,舞台上的灯光,不知为何,黯了下来。


“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祝渺渺淡声道:“基本都是让我离开你的话。”

段司域笑了声,“是吗?”

“那你怎么想的?”

祝渺渺:“当然不离开。”

“如果有天,我真的离开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不要我了。或者我死了。”

段司域黑眸染上浓稠地笑意,“这么笃定?”

他拿起桌上平板,饶有兴致,“给你看个好玩的。”

“看完之后,你如果还是这个想法我就信你。”

什么好玩的?

平板解锁。

映入祝渺渺瞳中的,是一段视频。

中式复古的房间,漂亮的女人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脸上挂满泪水,拼命求饶,说自己错了。

下一秒——

眼珠…

腹部。

喷出大片鲜血。

拍摄的镜头被血溅到,挡住了女人狰狞的样子,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嘶吼,惨叫。

如果祝渺渺没猜错——

段司域身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视频里那个女人的。

她是,三姨太?

祝渺渺脸色苍白,装傻,“你在网上找的恐怖视频?”

段司域勾唇,竟毫不掩饰,“这是我父亲家里。”

“你昨天就是被这个女人手下伤到的……我今天替你报仇了,怎么样?算不算惊喜?”

祝渺渺:“……”原来这才是惊喜。

报仇?可笑!分明就是为了他自己!

即便昨夜她没有受伤,段司域今日也仍旧会去肃清。

他在试图将她,变成他同类……

祝渺渺眼睫疯狂颤抖,心理和精神上的冲击,让她窒息——

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魔鬼?

现在跑,来得及吗?

祝渺渺唇瓣哆嗦,双手用力掐住自己大腿,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她,她死了吗?”祝渺渺讪讪地问。

女孩水润灵动的双眼,浮起了一层薄雾,娇艳欲滴的。

段司域回答模棱两可,“你猜猜?”

“……”

祝渺渺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紧紧抓住段司域腰间衣服,抽噎。

男人瞳色随着她举动黯了下去。

他关掉视频,晦涩不明,带着三分揶揄,“怎么?害怕?”

怕,当然怕!

她听闻过段司域手段残暴,也知道他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知道,和亲自体验、看见,还是有差别的。

接近段司域时,她清楚前方是深渊和地狱,但她没有办法,必须选择这条路。

现在,她就像行走在一座摇摇晃晃,随时会断裂的桥上,而且已经走了一半,终点和起点距离相差不大,她不可能往回走,只能克服恐惧,继续向前。

“我不怕……”祝渺渺呜呜呜地哭着,睫毛被泪水浸湿。

“不怕?”段司域纤细白皙的双指掐住她下巴,阴沉锐利,“那你在哭什么?”

祝渺渺挣脱他的手,埋进他胸膛,声音嗫嚅,“我不想阿域手里满是鲜血和罪孽。”

“但我知道,你不弄死她,她就会弄死你,我不想你死……”

“很矛盾,对吧?”祝渺渺眼皮撩起,目光如炬,“但是,我理解你的所有行为。”

段司域眼眸震颤,闪过迟疑。

蹙眉,“有那么爱我?”

“爱到哪怕我杀人,你也不介意?”

祝渺渺声音清透,势如破竹,“不介意,我喜欢的是你,你或好或坏,都是我的唯一。”


后座车窗缓慢降下。

男人冷峻清晰的轮廓映入祝渺渺眼帘。

一道视线漫不经心地向她投来。

带着高位者的睥睨和讥梢。

“上车。”

段司域低沉的嗓音掀不起波澜。

祝渺渺稍稍一顿,不敢怠慢,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听到他对开车的司机报了个位置。

她外婆的医院。

车启动。

祝渺渺手指轻抚腹部,垂下脑袋不敢看身边的男人,声音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段司域眸色微阖,缄默。

一路无言。

祝渺渺捉摸不透他心思。

也不敢开口惹他烦。

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

才听到那位大佬说:“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这就,结束了么?

祝渺渺拧眉。

未免太快。

伴君如伴虎。

她不知今晚说错了什么话。

但为了外婆,以及今后的路,她还是开口认了错,“段先生,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只是觉得,”段司域懒散一笑,“对你失去了兴趣。”

有权有势的男人是这样。

他们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

“我懂了。”祝渺渺微笑,很利落地开了车门,往医院内走,中途没有回一下头。

段司域见她那般果断的样子,慵懒地眯了眯眼,直接气笑。

-

祝渺渺当然不是真心想离开段司域。

只是那种情况下,过度纠缠,反而让男人厌烦。

外婆的病,还需要他的帮忙。

不仅仅是财力上的帮助。

还有人脉。

他一开口,国内外的顶级医生,都会抢着帮她外婆动手术。

这是钱买不来的。

至少现在,她离不开他。

-

几天后,祝渺渺生理期终于结束。

一大早,她跑了京城多个地方,才找到比较厉害的文物修复师,帮忙修复那块被段司域母亲砸碎的玉佩。

修复过程中,祝渺渺顺便去了一趟当地有名的寺庙,为外婆三步一叩祈福。

到寺庙最顶,求了个两个平安符,一个是真心求给外婆,希望它能给外婆保平安。

至于另一个……

是为了讨好段司域。

玉佩损坏并不严重,当天晚上就修复好了。

虽然还有些裂痕,但不仔细瞧,瞧不出来。

*

段司域派孟淮观察了祝渺渺好几天,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孟淮没有隐瞒,把自己看到的全部告诉了老板。

顺便说了句,“祝小姐似乎是生理期刚走,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去寺庙上香的时候,几度要晕厥过去。”

“她很虔诚,求个平安符都是三步一叩,额头都磕出了血。也不知是为谁求的……”

“对了,还有之前您在拍卖会上为您母亲拍下的玉佩……她今天一大早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一个修复师帮忙修复玉佩,就是我急着回来跟您汇报,也不知道玉佩修复好了没有……”

孟淮虽然不知祝小姐为何要做这些,但看上去,应该是为了域爷吧?毕竟那玉佩,是域爷母亲最爱的物品。


越想,祝渺渺表情越惋惜。

段司域阅人无数,旁人伪装,能够一眼看清,更别提祝渺渺一个刚上大学,还未完全步入社会的小姑娘。

她没什么演技,很多时候段司域看得出她外表单纯下的野心……

但现在,她表情里的复杂情绪,是他看不懂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貌似很心疼他。

这才短短几天,她就爱他爱的这么深切?

祝渺渺细心地替段司域处理好伤口后,微笑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了…”

“但是,别不开心。”

段司域未语。

懒懒地阖起眸。

他脸很白,闭上眼睛时,微光下,睫毛更浓密,美如画卷。

脖子下锁骨线条流畅,一颗痣在喉结,时不时随着喉结滚动,欲到极致,吸引力不是盖的。

过了好一会儿,段司域睁开眼皮,起身,离开这里去了书房。

祝渺渺没敢跟上去,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段司域前脚去书房,后脚就有佣人进屋,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祝渺渺想到什么,朝佣人们走了过去。

温柔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呀?”

一名女佣作答,“是少爷母亲,又发疯了。”

另一名女佣接话,“枉费少爷一片苦心,兴高采烈地回来,将玉佩送给夫人,结果夫人不领情,还砸碎。”

段司域母亲砸碎的?

那段司域确实应该很难过。

佣人收拾完碎片,又捡起玉佩,无奈摇头,准备丢进垃圾桶里。

三千万,说毁就毁,有钱人可真不把钱当钱。

“等等……”祝渺渺阻止女佣动作,说:“能把玉佩给我吗?”

女佣迟疑道:“可它已经碎了。”

祝渺渺:“没关系,我可以找人修复。”

“好吧。”女佣将碎掉的玉佩,递给祝渺渺。

祝渺渺接过玉佩时,手机响了一声。

打开一看。

果然是段司域发来的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火药味:

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

真是活阎王。

跟个油桶一样,一点就炸。

祝渺渺不敢耽误,立马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门口,推门而入。

黑压压的空气,阴森逼仄。

这男人连灯都不开吗?

外面这会儿还没天黑呢,但进了这个书房,仿佛已经置身黑夜,一点阳光渗透不进来。

祝渺渺犹豫了会儿,往里走。

因为看不太清脚下的路,祝渺渺大腿撞到桌角,差点摔倒。

然后——跌入滚烫的怀里。

她下意识想退出去,结果腰间被用力禁锢。

退不出去……

“段先生。”

祝渺渺声音绵软娇嗔,听起来像细细流水。

悦耳。

段司域低下头,吻了吻她脖颈。

热气又浓又痒。

“怎么了?”祝渺渺不再挣扎,而是任由他胡作非为。

忽然,段司域开口:“在医院受委屈了?”

祝渺渺猜到,应该是孟特助跟段司域汇报了什么。

摇摇头,“不算受委屈……”

“我不是软柿子,霍媛动我可以,动我外婆不行,所以我揍了她,还差点把她推下楼,真要说委屈,也是霍媛受了委屈。”


“戏过了。”

段司域声线压的很低,听不出起伏,却浸透凉意。

祝渺渺在他怀中颤抖、抽泣。

“我没有演。”

她的确在演。

但是没有办法。

她像身处在乱花飞絮中的蜉蝣,尽管生命短暂,依旧要在危险的环境中,为自己闯一条路。

虽然这条路荆棘,但也是她目前最好走的一条。

“你不信我吗?”祝渺渺抬起水润的双眼。

下一秒,双颊被遏住。

段司域手上力度并不轻,懒散地打量她那张爱说谎的嘴,“我前脚刚停了你外婆医药费,你后脚就来找我,当我蠢,会信你的鬼话?”

祝渺渺:“我不是……”

“如果我真是为了医药费,没必要把黑卡还给你,还有那枚钻戒,我放网上去卖掉都能卖出好大一笔钱给外婆治病,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还在据理力争。

段司域轻笑,没有被她绕进去,“黑卡是我的,我可以随时停,至于钻戒,所有开票单子都在我这儿,你只有使用权,出售,不怕我追究你法律责任?你那么聪明,别跟我说没想到这一层。”

“你来找我,是因为我身上还有利用价值,是因为我能给你外婆找更好的主刀医生,不是吗,你装什么爱我?”

段司域此刻像极了判官,将祝渺渺罪行公之于众。

且,他所有分析都是对的。

祝渺渺知道自己玩不过这种天生的上位者。

他比她聪明,比她看的通透。

但说到底,段司域停她外婆医药费,不就是逼她来找他么?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呢?

莫名其妙!

好烦,好烦啊……

要不还是换个人勾搭吧。

祝渺渺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上还是伪装出受伤模样,“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段先生,我原以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践踏我的真心,唯独你不会。我承认我最开始接近你,是为了外婆,但……”

“后来我真的不自觉动心了,你替我出头,帮我,还对我好,长这么大除了外婆,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知道迟早有天会被你甩掉,可我就是,不甘心,想再试试……”

“这几天,我总在想,那晚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让你突然生气。”祝渺渺吸了吸鼻子,“但我发现,似乎并不是我的原因,段先生太优秀,有许多种理由不要我,甚至可以贬低我真心,否认我人格,对你来说,我就是玩腻了的垃圾,丢弃不过顺手的事。”

“放心,我不会再来找你。”

跟这种人玩心眼,玩不过,说不准命都要赔进去。

祝渺渺不玩了。

大不了换个目标。

她懒得再去琢磨这男人对她还有没有新鲜感。

想到这儿,祝渺渺绕开他就走。

陈嫂在一旁看了很久,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直到彻底不见祝渺渺人影,陈嫂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段司域,“少爷,我觉得祝小姐对您是真心的…”

“她在外面整整等了您一天,没有一句怨言,只想见您一眼,可是好不容易见到您,您却对她恶言相向。”

“我知道少爷您因为家庭原因,对谁都不信任,可是我看得出,祝小姐跟您身边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不一样,她很好。”

“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走在路上,很容易遇到危险。”

陈嫂本意不想说这些。

可是——

想到祝小姐在冷风中等了少爷一天,她还是于心不忍。


祝渺渺没有反对的机会。

上午段司域说去澳城。

傍晚私人飞机就已抵达灯火璀璨的澳城。

祝渺渺被带去了专门做造型的地方。

化妆师、发型师,给她细心打扮。

做完造型,段司域的特助走了进来。

递给了她一个精致盒子。

特助跟他的主人一样,惜字如金,“祝小姐,礼服。”

见了几次面,以后说不准相处时间很多,都是同事,谁也不比谁高贵。

祝渺渺摆不出架子,接过礼服后便道:“不用这么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

“孟淮,您可以唤我孟特助。”

孟淮仍旧恭敬,一副公事公办的官方态度。

祝渺渺眉眼弯了些,“孟特助,我能问问,今晚要去干什么吗?”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把她装扮的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孟淮回道:“今晚,澳城码头有一场拍卖会。”

“域爷要出席。”

拍卖会?

祝渺渺听说过,却从未参加过。

但应该是可以见见世面,学习到不少东西。

祝渺渺眼睫微颤,“我知道了,谢谢。”

-

祝渺渺长发被盘起,只在鬓角处留了些许修剪平整的碎发,露出额头柳叶眉以及富有灵气的眼睛,妆容虽淡,却修饰了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此刻,美的清新脱俗。

礼服尺寸刚刚好。

红色抹胸束腰,未过膝,让祝渺渺一双白皙纤细的腿一览无遗。

裙摆带金色细闪,衬的肌肤更白。

惊艳妖媚,像朵开的最盛的红玫瑰。

连造型师都连连称赞。

他在澳城这么多年,给不少港星、富豪千金做过妆造,可从未见过这么一张如此有灵气、漂亮的脸蛋。

化妆前是仙女,化妆后是天仙,总之就不是个凡人。

太美,美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

总之,她要是去港圈参加选美,跟她一同比赛的,都只有陪跑的份。

难怪能收获那位大佬的青睐。

造型师兴高采烈地将祝渺渺带到了等候室的段司域面前。

一副求大佬夸模样。

“域爷,您看您女朋友,多漂亮呀。”

段司域什么人?权势滔天,实打实的太子爷,讨得他开心,以后在澳城这鱼龙混杂的圈子,不仅可以横着走,还能被人高看三分。

女朋友?

祝渺渺垂下眼睑,她算哪门子女朋友?撑死了算个被包养的情……人。

段司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翻了几页报纸,随即,漫不经心地撩起了眼皮。

一抹惊艳的红映入眼帘。

像漆黑天空,浮现的一轮血月。

够惹眼。

“过来。”段司域放下报纸,朝女孩招招手。

祝渺渺踌躇了下,缓缓来到段司域面前。

段司域起身。

高大修长的身躯迅速笼罩祝渺渺。

忽地,双颊一紧,段司域捏住她的脸。

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

祝渺渺眉头下意识皱紧,妆都要被他手指蹭花了。

段司域打量她,薄唇轻勾,“确实漂亮。”

“怎么办?我都不舍的把你带出去了。”

舍不舍得的,他不还是把她带来了这里?说什么违心话?

段司域喉咙溢出几分笑意,指尖摩挲着祝渺渺脖颈,神色悠然蛊惑,“吻我。”

造型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去车底,立马脚底抹油的离开了等候室,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祝渺渺也不矫情,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本想蜻蜓点水,结果在她欲要离开之际,段司域迅速而又果断地扣住了她腰。

加深了这个吻。

他好会亲。

从里到外,亲嘴都这么欲。

眼尾泛红,浪荡勾人。

亲的祝渺渺快要窒息后,他才松开了她。

段司域指尖覆上祝渺渺被亲肿的唇,声音温柔,“抱歉,口红被蹭掉了。”

嘴里说着抱歉。

可脸上哪儿有一丁点抱歉的意思?

太虚伪。

笑面虎。

“没关系,待会儿我补一下就好了。”祝渺渺说完,又亲了亲他脸颊,“或者,不补也行。”

“祝渺渺,”段司域唤她名字,温柔缱绻,似水般流动,“你谈过恋爱吗?怎么这么会撩?”

“没谈过,”祝渺渺垂下眼睑,“练出来的。”

她说话不拐弯抹角,诚恳的要命,“毕竟长了这张脸,从小就会利用美貌优势,去为自己博得一些好处。”

“听你这么说,哄过不少小男孩?”段司域眯起眼帘,神色淡然,但细看能看出些许不悦。

“当然。”祝渺渺觑他一眼,坦诚的很,“不仅哄过小男孩,还哄过坏大叔。”

“嗯?”

祝渺渺漫不经心地诉说:“我们那条巷子,上厕所都是去公共厕所的,有次半夜,我上厕所,隔壁的邻居大叔忽然出现在厕所门口,想猥亵我……”

那天,她刚成年。

真黑暗啊。

当猥琐粗糙的掌心,触及她肌肤时,她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但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她只能哄着大叔,说自己生理期,不方便,等生理期过去了,会主动去找他。

祝渺渺声音甜,有一股江南腔调,耐心也足,只要是她想哄的人,就没有不被哄到的。

邻居大叔一听,果然信了,开心的等待。

但等到了银手铐。

祝渺渺报警了。

后来,她被那位邻居大叔妻子骂的超级难听。

周围人也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小小年纪勾引男人,勾引有妇之夫。

铺天盖地的恶意袭来,只有她外婆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边,拿起扫帚,跟那些人对峙。

外婆信她,心疼她。

是她在这冰冷世界,唯一的温暖。

虽然这件事过了,但还是给祝渺渺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她后来从不敢半夜上厕所,再怎么想上,都会憋到第二天。

听完,段司域略带失神,嘴角原本的笑容缓缓收起。

“段先生是嫌弃我了吗?”祝渺渺眨巴眼,“也对。”

她紧接着补充,“但我不嫌弃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很坚强,很勇敢。”

“没嫌弃。”段司域俯视她,“是心疼。”

这话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晓。

祝渺渺不会沦陷于这些糖衣炮弹。

糖衣炮弹,是致命的。

段司域轻哂一声,“看得出,你不信我。”


在澳城,虽然他们睡过一间房,也做了些亲密的事。

但这里,毕竟住了段司域母亲,他们这样,似乎不太合适。

段司域狭长的眼帘微掀,视线掠过祝渺渺全身,唇瓣轻启,“怎么?害羞?”

“之前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跟我装起矜持来了?”

“谁跟你睡过,别乱讲!边缘——性行为,也能算睡?”

祝渺渺这话几乎脱口而出。

说完就后悔。

整的她多想跟他睡似的。

段司域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女孩低垂着眼眸,发丝耷拉在肩前,睫毛浓密,看起来乖巧清纯,可实际,给人的感觉魅惑极了。

半晌,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没睡你,你很委屈?”

段司域直接歪曲事实。

“???”

祝渺渺懵圈。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进来。”

段司域语气不容置喙。

是命令,而不是询问。

祝渺渺顿了顿,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他房间。

没办法,既要吃这碗饭,就该想到过程不易。

走进房间一瞬。

门被阖上。

祝渺渺背后忽地传来一阵疼,肩胛骨撞在了门上,紧接着,火热的,带着他气息的唇压了下来。

这男人,真是个亲亲怪。

动不动就亲。

祝渺渺直接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弄。

眼尾因为亲吻过程中,泛起红润,双腿也开始发软。

就在祝渺渺脑袋眩晕之际。

段司域终于放过了她。

但腰身却被他紧紧桎梏住。

段司域低头,注视祝渺渺澄澈的双眼。

她粉嫩的唇瓣这会儿红肿不堪。

更显妩媚。

段司域不太想忍了。

薄唇靠近祝渺渺耳畔,嗓音性感低磁,说出的话却毫不避讳。

“怎么办?我起反应了。”

什么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祝渺渺脸越来越烫。

都是成年人。

自然听得懂他话里言外之意。

孤男孤女,干柴烈火,何况之前已经有过亲密行为。

这会儿就算do了,也是水到渠成。

可是一想到那方面,祝渺渺还是觉得有些慌乱,尚未准备好。

“……等等,没有避孕的,下,下次吧?好吗?”

祝渺渺磕磕巴巴道。

未经人事,面对此情形,多少有些羞愧。

“不好。”

段司域这人,做事向来随自己心意。

这段时间,他挺克制了。

不想再克制。

反正祝渺渺,如今本身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段司域攥住她腕骨,带到了床沿。

颀长而精致的手,松开领带,丢在一旁。

跪在女孩身前,慢条斯理地替她脱掉了碍事的鞋。

暖色地灯光下,男人喉结性感地滚动,白皙地锁骨随着他呼吸上下起伏,欲到了极致——

瞧见这样旖旎一幕。

祝渺渺不禁闭上了双眼。

外婆的手术费……医药费……好多好多费用。

她没办法反抗。

“睁眼。”段司域手指覆在她鬓角处,命令。

祝渺渺缓缓睁开眼,看见段司域额头滚落下些许汗珠,显得他更妖冶。

这男人,本就生的美而不俗气。

哪怕大美女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

现在这会儿。

被欲念裹挟的他,更是勾人到极致……

祝渺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替他擦掉汗珠,轻声道:“你真好看。”

段司域顿了顿,埋下脑袋在她脖颈舔舐……

衣服褪去。

祝渺渺认命。

可是好久好久过去,祝渺渺都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

祝渺渺狐疑地看向段司域,只见他原本带着情…欲的脸,这会儿沉黑一片,格外愠怒。

就像一头狼在追赶自己猎物,最后眼睁睁看着猎物进入别人口中……

段司域喉结滚了滚,坐起身,用被子替她盖好身体,然后一个人去了浴室。

祝渺渺满脸不解。

什么情况?

段司域不会那方面不行,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想到这儿,祝渺渺裹着被子,蹦到段司域浴室门口,语重心长地安慰,“虽然你那方面不行,但你不用自卑的,这很正常,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已经很完美了,这种缺点后天总能弥补。”

“我今天看叶医生似乎会中医,要不然到时候你让他替你调理,调理……”

“啪”的一声,浴室门开了。

只见段司域下身裹了一条浴巾就站在她面前。

漂亮的腹肌,人鱼线,清晰可见,很有性张力。

他身材是真好,穿衣有型,脱衣有料。

“你在质疑我不行?”段司域冷嗤,“不是你那晚帮我的时候了。”

祝渺渺:“……”

对哦,那他刚才怎么停下了?

浴室门又被男人关上。

祝渺渺皱眉,回到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的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她也得洗澡啊,没办法,只能穿上衣服,去隔壁浴室……

可是在穿衣服时,注意到了,那一抹红……

……她生理期怎么提前来了!!

难怪刚才段司域露出那种表情。

好不容易一切就绪,到了最后一步,结果出现这种意外,能不生气么?

祝渺渺抿了抿唇,脸色苍白。

她生理期通常都很疼,有时候还会疼的下不来床,尤其是第二天。

这里似乎也没有姨妈巾。

总不能给段司域添麻烦,惹他烦吧。

想到这儿,祝渺渺穿戴整齐,准备离开。

恰逢此时,段司域也冲凉完出来。

看见祝渺渺一副要走的架势,微微蹙眉。

还没出声。

就听到祝渺渺开口道:“段先生,反正今晚您想做的也做不成了,我这几天又生理期,不如我就先回医院吧……等结束之后,我再回来,可以吗?”

段司域眸子凝了凝,“你觉得我把你留在这儿,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祝渺渺一噎,“难道不是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了男人怒火。

段司域语气一下变得很冷,“滚出去。”

祝渺渺:“……”

这段司域的脾气,比天气预报还要阴晴不定。

祝渺渺抿唇,捂着肚子往房间外走。

生理期的疼,开始慢慢出现了。

腹部犹如被石头捶打,疼的她汗流浃背。

君芜苑太大,祝渺渺从主楼出来,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到出口。

腹部绞疼,她蹲下身子,想要缓一缓。

也是同一时间,一辆车停在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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