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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以他合上电脑时,又是一个十二点。男人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边的杯子出门接水。好巧不巧的,对门的帝霜也睡眼朦胧地从房里出来了,她手中也握着水杯。帝霜的眼神聚焦在裴澜鹤身上,想起晚饭前他答应好的事没做到,小脾气说来就来。她收回视线转身就往茶水吧台那边走。裴澜鹤斜靠着门框,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大,他摸了摸鼻尖,责怪自己忙起来就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眼下,得哄人。帝霜闭着眼睛喝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回头。直到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她惊了下,想逃离他的怀抱。转头才发现,裴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上衣撩起来脱了。帝霜很不争气地停在原地,手比脑子要快一步摸上他的腹肌。就这个腹肌爽!她摸完也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后抬脚要走,没成想...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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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他合上电脑时,又是一个十二点。男人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边的杯子出门接水。好巧不巧的,对门的帝霜也睡眼朦胧地从房里出来了,她手中也握着水杯。帝霜的眼神聚焦在裴澜鹤身上,想起晚饭前他答应好的事没做到,小脾气说来就来。她收回视线转身就往茶水吧台那边走。裴澜鹤斜靠着门框,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大,他摸了摸鼻尖,责怪自己忙起来就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眼下,得哄人。帝霜闭着眼睛喝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回头。直到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她惊了下,想逃离他的怀抱。转头才发现,裴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上衣撩起来脱了。帝霜很不争气地停在原地,手比脑子要快一步摸上他的腹肌。就这个腹肌爽!她摸完也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后抬脚要走,没成想...

《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精彩片段


所以他合上电脑时,又是一个十二点。

男人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边的杯子出门接水。

好巧不巧的,对门的帝霜也睡眼朦胧地从房里出来了,她手中也握着水杯。

帝霜的眼神聚焦在裴澜鹤身上,想起晚饭前他答应好的事没做到,小脾气说来就来。

她收回视线转身就往茶水吧台那边走。

裴澜鹤斜靠着门框,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大,他摸了摸鼻尖,责怪自己忙起来就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

眼下,得哄人。

帝霜闭着眼睛喝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直到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她惊了下,想逃离他的怀抱。

转头才发现,裴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上衣撩起来脱了。

帝霜很不争气地停在原地,手比脑子要快一步摸上他的腹肌。

就这个腹肌爽!

她摸完也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后抬脚要走,没成想被裴澜鹤扣住细腰给抱了回来。

帝霜被他抱上吧台,他的手抱紧了她,薄唇也要跟着覆上来。

“不给你吃。”

裴澜鹤的动作停在中途,高挺的鼻碰到她的鼻尖,他轻笑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尤为的痒。

她想抓,他却没让。

直到泛痒的脸颊被他的薄唇磨过后,帝霜的狐狸眼眯起,“放开我。”

“生气了?”

帝霜不理他,却抬脚想去踹他的腿。

没想到脚腕被裴澜鹤攥住,他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上,漫不经心道,“缠这儿…”

帝霜:“……”

真是,搞的人心黄黄的。

男人再次俯身下来,嗓音带着蛊惑,“还不给亲?”

她偏过脸,脾气大的很。

裴澜鹤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玩味儿地扬唇,连那极低的笑声也带着两分痞气,“给你打一巴掌行么,让我亲会儿?”

帝霜突然心情很好,但面上不显。

“霜霜。”他唤她,语气比四月里的风还要轻柔。

她莞尔,被裴澜鹤捕捉到笑意后,主动将脸贴上她的手心,而后气息逼近,薄唇吻上她的唇。

这样宁静的夜晚,连因接吻而发出的黏腻水渍声都比白日里暧昧千万倍。

等帝霜换气之际,裴澜鹤忽然问她,“晚上打电话过来的男人,是谁?”

她愣神,随后笑来,指尖拂过他沾了水光的薄唇,“问这个做什么,总之不是情人。”

“他叫你霜霜…”

帝霜歪着头看他,调侃着,“你吃醋啊?”

裴澜鹤眼眸垂着,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拓着层淡淡的阴影,黑曜石般的瞳仁散着碎光,“你说的,要我做正宫,不是情人。”

帝霜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然后呢?”

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腿往上游离,隔着睡袍抚摸她的背脊,“我脾气差,也做不了情人,只能是正宫。”

属于裴澜鹤的身上才有的冷冽气息将她紧紧裹挟,如同现在她被他圈在怀里的状态,“情人没资格吃醋,但正宫可以。”

帝霜红唇翕张,指尖勾弄着他的额前碎发,解释道,“我和你说过我是个孤儿,那个男人是我养父母家的哥哥…”

“他对你怎样?”

她顿了下,细细回忆着过往种种,最后得出了句,“比起他的父母,他对我还算不错。”

除了爱管闲事之外。

尤其是爱干涉她的情感生活。

总是端着哥哥的架子,老父亲般地说教她。

“这几天得去找他们协商解除领养关系的事,这事儿打了很长时间的官司,我不想再拖了。”帝霜出声道。


帝霜难得地脸上发热。

二十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裴澜鹤的小区门口。

在他解安全带之际,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在望夜阁做寒假工的薪资是多少?”

“够养活我自己就行。”

裴澜鹤说完准备开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还是落锁的。

他回眸,帝霜也倾身过来,属于她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

两人都没说话,女人的视线明晃晃地在他脸上游晃,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用视线一一吻过。

总之,让裴澜鹤很不好受。

生理上的。

“餐厅的那个人是我的绯闻前男友,出轨了想再找我复合,我拒绝了。”帝霜出声解释。

“那晚的事的确要谢谢你,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

她的目光移到窗外,看见裴澜鹤所住的那栋居民楼,外表看着有点陈旧了,小区的环境也一般,“我可以送你套房子,也可以将这辆车送你…”

“或者…”帝霜眸光微动,眼底映照着光芒,温热的指尖摸上男人的下颌,细细摩挲着。

裴澜鹤看懂了她的暗示,撇过脸,“我脾气差,做不了你的情人。”

她红唇翕张,循循善诱,“我改变主意了,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是正宫,不是情人。”

“这算什么?”裴澜鹤侧目而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显得兴奋,“馋我的脸?还是看上我的身子了?所以想和我玩玩?”

帝霜沉默了。

她确实不是因为“爱他”而想和他谈恋爱的。

至少目前是这样。

也许是图一时新鲜,也许是为了留他在身边治愈自己的脸盲症。

帝霜重新坐回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朝着他勾唇,她并不着急,“你可以考虑考虑。”

忽的,她想起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认识我吗?”

“帝霜,是我的名字。”

“……”

裴澜鹤回到自己租的公寓里,家里很空荡,家具什么的都不是很齐全,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这是他昨天才租下来的房子。

包括今夜在望夜阁的那份兼职,也是临时找的。

望夜阁是北三城有名的餐厅,菜系齐全,环境优美,地理位置更是能俯瞰城市夜景。

裴澜鹤知道帝霜会喜欢那里,也猜到了她会来。

却没想到她来的这样快。

更令他意外的是,在这里撞见了她和段云程。

一想到段云程哭着向帝霜求复合却被拒绝后模样,裴澜鹤暗自爽了。

-

帝霜送完裴澜鹤后就回了城南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红梅映雪,景色宜人。

她停下车,随手将车钥匙丢给迎出来的池州,自顾自的去见等候多时的沈听了。

沈听很有兴致地在庭院里堆雪人,听见身后动静,她回眸,白金色的短发顺着风铺散开来,“宝,你总算回来了!雪人我都堆了三四个了!”

帝霜见庭院里立着的几个大雪人,又见沈听穿的少,拿过一边放着的棕色皮草给她披上,“这么冷的天,还有心思玩雪呢?进去暖暖手…”

“别了,家里暖气太足了,闷得慌。”沈听直接在庭院的台阶上坐下,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点燃。

她没有烟瘾,都是遇上事儿了才会控制不住地想抽。

“怎么了这是?”帝霜走近,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难题能难倒我听姐的?”

沈听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我抽烟呢,别挨着。”

女士香烟的味道不重,她抽的这盒是茉莉味的。

但顾念着帝霜不喜烟味,沈听没吸两口就掐灭了。


这些天他准备的东西倒是不少。

帝霜直接端起果盘,朝着他卧室的方向去。

裴澜鹤就在里面收拾行李,她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吃着水果也不忘言语逗他,“衣服叠的真整齐,那个是什么?”

“内裤吗?”

“你喜欢穿黑色的?”

裴澜鹤太阳穴突突直跳,最终忍无可忍地唤了句,“帝霜…”

她眉眼带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全名呢!”

-

两个小时后,裴澜鹤被帝霜带到了城南别墅。

池州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帝霜,先是恭敬地叫了声,“帝总,您回来了。”

帝霜点头,而后向身后的裴澜鹤介绍,“这是池州,我的助理兼保镖。”

“你好,裴先生。”池州朝着裴澜鹤伸出手,笑容得体。

裴澜鹤回握他,冲他轻轻点头示意。

“需要我帮你将行李送上楼吗?”池州看向裴澜鹤带来的行李箱。

“不必,多谢池特助的好意。”

池州:“裴先生,你是帝总的客人,和我不必这样客气的。”

帝霜挠挠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两个雄性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池州,这没你事了,回去休息吧。”

池州脸上的笑容没变,“好的帝总。”

等人离开后,帝霜带着裴澜鹤去了楼上客卧,“喏,这是你的房间,空间大采光好,楼下就是后花园,风景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话锋一转,冲他挑眉,“我的房间就在对面。”

裴澜鹤放行李的动作一顿,随后乐了,“懂了,我会记得锁门的。”

帝霜:“……”

她是这个意思吗?



等裴澜鹤收拾好行李从房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豪华的水晶灯散着静谧的光。

这个家里有帝霜生活过的气息,光是这么想着,便让裴澜鹤呼吸都烫了几分。

他唇角泛起笑意,抬眼看向帝霜的房间,确实离他很近。

帝霜的房间没有灯光,裴澜鹤下楼时注意到书房里传来人声。

他猜测帝霜应该是在处理公司事务。

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了,帝霜忙起来估计也忘了吃晚饭。

裴澜鹤在家里逛了圈,熟悉下每个角落,最后找到厨房的位置,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好在冰箱里有不少食材,不需要去买菜了。

没过多久,裴澜鹤就完成了三菜一汤。

他的厨艺很好,是跟着奶奶学的。

等到帝霜忙完出来时就嗅到了餐厅飘来的饭菜香气,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今天也是不巧,家里的阿姨放假了。

她忙起来忘了这茬,工作太投入导致也忘记家里还有裴澜鹤在。

帝霜走到餐厅时,男人已经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了,“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吃饭了。”

“你…会做饭啊?”她有些诧异。

辣子鸡丁、口菇牛肉和醉螃蟹是帝霜最喜欢吃的三道菜。

帝霜的口味很刁钻,就算是炒了这些菜,味道和色相有一点欠缺她都不乐意多吃一口。

所以不管她到什么地方出差,家里的阿姨必须得带上。

裴澜鹤解开围裙,“厨艺还行,尝尝吃的习惯么?”

帝霜吃了口牛肉,眼眸亮了个度,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吃诶!”

“大小姐说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了…”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做不出她爱吃的口味,如今倒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她托着下巴问他,眼神里带着考究,“说吧,是不是看我大眼仔发的动态了?”


明湘去了厨房的方向,那里有位中年女佣在等着她,两人交换着眼神,后者会意,带上了厨房的隔音门,“夫人,可不能让那贱丫头离开霍家,不然以后我们再想对付她就难了…”

“修临要护着她,玉成看中了那死丫头在帝城的势力,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提起这个明湘的面容变得可怖,她当年极力阻止帝霜踏上设计师的道路,没想到帝霜还能走得那样顺。

中年女佣转了转干瘪的眼睛,眼里浮现寒光,她凑近到明湘耳畔,压低音量,“夫人,我们可以这样…”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气氛紧张,霍玉成高高在上,满脸不屑地扫着帝霜带来的那份协议,而霍修临则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面坐着的帝霜。

“你要解除与霍家的领养关系可以,但你毕竟是我们养大的,霍家对你有养育之恩…”霍玉成睨了她一眼。

帝霜早就料到这老狐狸会有条件,当即拍拍手,明亮的钻石在她指尖闪耀,那双如羊脂玉般的手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身后站着的池州立即会意,冲着对讲机开口,“带着东西进来。”

没过几分钟,接二连三的黑色面包车开进霍家,一批批人高马大的保镖拎着密码箱和文件袋,往帝霜身边聚。

乌泱泱的一群保镖站成几几排,得到帝霜的指示后同时打开密码箱,有些箱子里是百元大钞,有的是黄金,还有的则是成色极佳的钻石翡翠。

帝霜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霍玉成对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主位上的男人,“霍家,也算是养了我十一年,这些东西,算是回报给霍家的。”

她十七岁过后,怎么也不肯再用霍家的钱了。

就连霍修临给她的那份,她也没接。

霍玉成的目光落在她身后那些黄金珠宝上,眼底的贪婪遮掩不住,趁机想从帝霜这里大捞一笔,“就这些,我霍家还看不上。”

帝霜不慌不忙地将文件袋扔在他面前,表情未变,“这是帝城开发区的两块地皮,也算是我还给霍家的。”

在霍玉成兴奋地翻阅那份文件时,帝霜将放在一旁的协议拿过来,“签完后,我帝霜与霍家、与霍家人、再无瓜葛。”

霍修临听到那句“与霍家人再无瓜葛”时,眼尾迅速染上一抹猩红。

没人注意到他紧紧交叠着的手,像是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霍玉成听完,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拧起,“什么叫与霍家人再无瓜葛?离开了霍家也就不用再冠上霍姓,我会向外界宣告你是修临的未婚妻…”

原来人在无语到极致时真的会笑。

帝霜的笑声响起,“让我嫁给霍修临?老东西,是你疯了还是霍修临疯了?”

霍玉成拍桌而立,“你——”

他刚有动作,霍修临就跟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劝人,霍玉成的秘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进门时还猝不及防地摔倒了,“霍董!公司出事了!”

明湘端着果盘出来,听见霍家公司出事了,也焦急起来,“王秘书,你慢慢说,公司出什么事了?”

“裴家,是裴家突然要在新项目里撤资…”

“什么?”霍玉成再也顾不上其他,着急忙慌地想往公司赶。

没想到被人用力拉拽回来,他回头一看,是帝霜身边的池州扯住了他不让走。

“帝霜,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人轻轻挑眉,眼神示意着桌上放着的那份协议,“就是想提醒一下霍董,协议别忘了签。”


好不容易等到了霍家人肯松口的机会,她也不想轻易错过。

裴澜鹤点头,掀起眼看她,“要去几天?”

“他们在鹤城,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两三天就能回。”

他身形微怔,眸光讳莫如深,“…鹤城?”

“是啊,你在家等我回来。”帝霜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异常,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脸。

——你说,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呢?

裴澜鹤由着她摸,“我有几位厉害的律师朋友,特别能说会道。”

帝霜想了想,“什么时候能见见这几位律师朋友?”

“未来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男人懒洋洋地搭腔,“不急…”

他们来日方长。

“好,”她说完,去亲吻他的唇,手心还搭在他心口的位置,“现在不吃醋了吧,裴小鹤?”

裴澜鹤慢悠悠地扫过她的手,扯唇,“不吃醋,不过…你揉的好像是我胸。”

帝霜触电似的缩回手,她心虚地摸摸鼻尖。

怎么情不自禁地就揉上去了。

怪羞耻的。

不过…

手感是真好啊!

以至于帝霜回到自己卧室时心跳还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她调整了下呼吸,摸起手机给大师发消息求助,大师,我控制不住地馋他身子,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脑袋空空:这简单,上了他!

脑袋空空:去,要了他!

脑袋空空:鬼迷日眼jpg.

帝霜看完消息,只觉得两眼一黑。

她倒是想,可裴澜鹤是多能忍的人啊…

估计她脱光了躺他床上,他也能一脸淡定地连人带铺盖地卷着她抱出去。

奇了怪了,二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裴澜鹤随意套好上衣,回到电脑桌前失神。

在帝霜打电话时,他注意到了来电人显示霍修临

鹤城,霍家。

不知想到了什么,裴澜鹤嘴角勾起了个弧度。

-

鹤城的冬并不比北三城的冬暖和到哪去,逼近年关,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彩灯笼,江边有燃起的烟花,渲染着黛色苍穹。

帝霜坐在车内,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被接回鹤城霍家的那年,六岁。

在那场大火中死里逃生后,她便很少回鹤城。

想来也快有七年了。

这七年来,她回鹤城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鹤城这些年发展的很好,繁荣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水平,原本的霍家在搭上裴家那根线后,公司的发展势头迅猛。

裴家的产业涉及的范围广泛,在宝石矿的开采与设计上与帝氏珠宝也有合作。

说起来,帝霜公司成立之时,在生意场上的第一次商业合作就是与裴家。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路上,驶过的风拉着路边的杉树枝晃动着,砸下窸窸窣窣的碎雪。

“帝总,律师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了。”池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如今的霍家落在池州眼中,早已是龙潭虎穴。

所以他不会离开帝霜身边半步。

“嗯。”

帝霜撑着额头,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沉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宅的大门逐渐映入眼帘,待那辆劳斯莱斯逼近时,大门自动为它敞开。

池州将车停稳,从副驾驶绕到后座,叫醒了正在闭眼小憩的女人,“帝总,到了。”

“筱筱回来了?”

明湘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越过池州想去扶后座的帝霜,“这么久没回家,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池州见惯了她这假惺惺的面孔,毫不客气地将人隔开,没让她碰到帝霜一根手指头,“明夫人,帝总一向不喜外人触碰她,你别忘了。”


林正生:“甜。”

他刚说完,就见这臭小子开心地往另一半苹果上啃了一大口,“甜就好。”

林正生:“……”

这是拿他试毒了?

“鹤儿啊,外公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半脖子的人,往后的日子唯一的盼头就是你能带个女朋友回来让外公见见,也好放心啊…”他语重心长道。

裴澜鹤见他又开始念叨这些了,索性打开电视,“外公,咱看电视成吗?我给你找八旬老头跳舞视频。”

林正生:“你这猫崽子,外公和你讲正经的!”

裴澜鹤敷衍地应着,无意中看见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正是那条面包车与劳斯莱斯在高架桥上相撞的社会新闻。

在看见那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时,裴澜鹤再也坐不住了,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似的。

林正生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越看越满意,“鹤儿你看这小姑娘如何,外公想着找个机会你们俩见见,如何觉得彼此合适,就先把婚事订下来…”

“你还不知道这小姑娘吧,她母亲是你母亲的闺中好友,这小姑娘一家三口刚从Y国回来,打算定居国内了…”

裴澜鹤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匆忙拿起自己的大衣外套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赶,“外公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诶!鹤儿——”

林正生没叫住人,继续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堆着满意的笑,“这小姑娘,和我外孙真是般配,真不错啊…”

-

帝霜在医院检查完,打开手机便是满屏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很多是裴澜鹤打来的电话。

她挑了个人少的楼道,将电话拨回去。

对面几乎秒接,他的语气带着急促的喘息,问她,“帝霜,你在哪?”

帝霜听着他那边的风声和话语里的焦急,“你来鹤城了?”

裴澜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位置,“你在哪?”

“华济医院。”

“你是不是看见新闻了?”

“别担心,我没多大事儿,命大的很,死不了的。”

男人的嗓子堵着,声音也哑,“帝霜,别说那个字…”

帝霜心中有暖流淌过,“好,我不说。”

“站那别动,等我去找你。”他说。

裴澜鹤在看见新闻的第一时间就给帝霜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他慌忙赶去现场,只看见了两辆损伤程度不同的空车。

那一刻,裴澜鹤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心中那盘步步为营的棋局被全盘掀翻,只想抱紧帝霜,一遍遍告诉她——

他爱她。

在赶去华济医院的路上,裴澜鹤的眼眶红的不像话。

司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透过后视镜去看裴澜鹤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小裴总,你怎么了?”

裴澜鹤没说话,抿着薄唇,垂着发红的眼睛,将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给扔在一旁,而后随意套上卫衣,拎着大衣边下车边穿上。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懵地眨眨眼,随后给裴青渡汇报情况:裴董,小裴总好像不太喜欢你给他准备的西装,快给他丑哭了

这个司机是裴青渡的专属司机,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称职。

裴董:扯淡

司机:裴董,这是真的

不过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因为裴青渡给司机拉黑了。

司机挠挠头,也不知道裴董是受什么刺激了…

-

帝霜给裴澜鹤发完位置后就坐在楼道旁的长椅上等着他。

她心里盘算着时间,在半个小时后就等来了裴澜鹤。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被他用力揽进怀里。


孟佳雪满脸惊喜地推门而入,她快步走到裴澜鹤面前,还顺手推开一旁的林子骁,“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我真开心!”

裴澜鹤依旧捧着温水喝,掀起眼皮瞧她,气定神闲道,“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是播音社的成员啊!你是之前的社长,你就是裴澜鹤!”孟佳雪眼睛亮亮的,是看见喜欢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是的,她喜欢裴澜鹤。

已经快三年了。

裴澜鹤很认真地看着她,抬手指着自己嘴角的青紫,“你认识的那人这儿也有块胎记吗?”

站在一旁的林子骁和贺恒:“……”

神他妈的胎记!

鹤儿你糊弄鬼呢?

孟佳雪没笑,反而担忧起来,她从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裴澜鹤的伤,“这个伤怎么弄的呀?是不是和那群人打架的时候伤到的?”

她眼眶湿润,眼看着就要哭出来,情不自禁地想触碰裴澜鹤嘴角的伤口。

却被他往后仰了下,避开了,“…冷静,男女授受不亲。”

女生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贺恒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顺带着递了纸巾给她,“话说回来,能在这遇到孟学妹,也真是很巧哈!”

孟佳雪收回手,接过纸巾擦干眼泪,嗓音还带着浓郁的哭腔,诚实道,“不是巧合,我是一路跟着林子骁才找到这里的…”

林子骁:“…又我?”

之前孟佳雪就多次找到他,想让他帮自己接近裴澜鹤,好实施她的追人计划。

为此她没少跟着林子骁。

林子骁看她对裴澜鹤一片情深,于心不忍地应了下来。

上次和裴澜鹤打视频时他就提过这事儿。

可惜那次裴澜鹤的网络太差,直接给人卡着不动了。

裴澜鹤扫了林子骁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确,是让后者去处理好这件事。

“…饭下次再吃,我先走一步。”

见他穿上大衣准备离开,孟佳雪着急了,“你去哪里?”

裴澜鹤头也没回,张口就来,“我老婆生气了在家等我,我得回去跪搓衣板,再晚点估计得跪榴莲了。”

孟佳雪很难想象到,他叫“老婆”时的神情这样温柔,像融化后的雪水。

她很羡慕那个女人。

林子骁愣了半天才回过神,“鹤儿你哪来的老…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贺恒给捂的死死的。

裴澜鹤没再多说,接了个闹钟就出去了。

孟佳雪将擦眼泪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不死心地抬脚跟了出去。



“帝总,是裴先生。”

池州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来,令后座上看文件的帝霜抬起眼眸,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

结果碰巧看见了裴澜鹤被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堵着不让走的画面。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望向男人的眼神那样倾慕,她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衣角,不知道在和他说些什么。

帝霜收回视线,笑而不语。

小年轻,这都正常。

裴澜鹤盯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孟佳雪,眉头有些拧着,“你是想害死我吗朋友?说了回去晚了我老婆得让我跪榴莲的…”

“你骗人,”孟佳雪不肯让他走,也不相信他的胡话,“你哪里来的老婆,你都没有女朋友!”

他有些烦躁,正想跑路时余光就注意到了那辆在等红绿灯的黑色宾利。

那是帝霜的车。

与此同时,车里的女人也降下车窗,红唇轻勾着,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她指尖轻点眉尾,稍稍一扬,算是给裴澜鹤打了个招呼。


“帝总,唐雄一早就亲自送来了纯净之心”

“今早唐氏集团召开了记者发布会,主要是向那晚在望夜阁针对裴先生的事公开进行道歉。”

“另外,按照您的意思,唐雄也让唐祺本人上台致歉了。”

“并且听唐雄的发言,他们是私下里联系过裴先生的,原本想在现场当着所有记者媒体的面向他道歉,但是裴先生拒绝出席。”

帝霜一一听下来,“活该被拒绝,裴澜鹤是无辜的受害者,他不想再见到那些人,当然有拒绝他们的资格。”

“池州,”她唤他,水洗过的眼睛望着他,与他对视,带着点审视意味,“今早为什么拉着裴澜鹤打架?”

池州的眼神闪躲了下,又重新与帝霜的眼睛对上,“帝总,我想试试他的身手,我想看看他能不能护好您。”

“没了?”帝霜挑起眉尾,问道。

池州垂下脑袋,“我知道您看不清我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的嗓音带着哽咽,彻底不敢去看主位上的女人,“帝总,这事儿是我的问题,我可以去领罚。”

帝霜慢慢勾唇,“你是在为我打算,有什么错?”

“我打伤了裴先生。”

“他不会怪你,”她起身,从柜台里找出医药箱,“他也很能打。”

池州抬眸,看着帝霜,“帝总,您也不责怪我吗?”

“毕竟…”他的态度恭敬,“裴先生是您能看清楚相貌的第一个男人。”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想罚你了…”帝霜回眸一笑,“好好的,打他脸做什么?”

池州低下头,“是我的错。”

帝霜没再多说了,拎着医药箱就离开书房,家里的阿姨在客厅等着她,“帝总,裴先生出门了。”

“他出门了?”帝霜蹙眉,“柳姨,他脸上的伤有处理过吗?”

柳姨摇头,“裴先生是接了个电话出门的,走的急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

裴澜鹤是接到林子骁的电话才出门的。

他在电话里说自己飞来了北三城,是要找裴澜鹤聊游戏项目开发的事儿。

贺恒也一起来了。

他们仨都是帝大计算机学院的,目前是一起创业的状态。

林子骁订了个饭馆,见到裴澜鹤时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脸上挂了彩,整个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鹤儿,怎么了这是?不是说打架没受伤吗?”

那条1V5的视频爆火后,林子骁和贺恒也刷到了,当天晚上就发消息关心裴澜鹤的情况。

知道他没受伤才放心。

包间里暖气很足,裴澜鹤进门便脱下大衣搭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口,“我说我来的路上摔了一跤,你们能信么?”

林子骁:“信个锤子!”

贺恒也不信,“摔跤能摔到嘴角去啊?你怎么不说你踩到积雪了,一脚滑到白俄罗斯呢?”

反正也离得近。

裴澜鹤乐的不行。

“我真没事儿,”他拉开椅子坐下,“就是和人练拳的时候碰到了。”

林子骁将信将疑,“真的嗷?”

裴澜鹤:“比真金还真。”

贺恒盯着他,“你发誓,骗我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阿恒你傻啊,”林子骁拿胳膊肘捅咕身边人,“你忘了鹤儿的口头禅是什么了?智者不入爱河!娶不娶老婆的,他也不在意啊哈哈哈哈…”

“好像也是…这个惩罚对鹤儿没有攻击力。”

裴澜鹤抿唇不语,只是捧着热水一口一口地喝。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

这回,裴澜鹤是真怂了。

“裴澜鹤?”

一道陌生的女音透过没关上的门传了进来,带了点意外与惊喜。

“真的是你?!”


他稍稍退开,给了帝霜呼吸的空隙。

随后再次覆上,在她的唇上舔.舐.厮磨,将口中的酒气渡给她。

裴澜鹤与她额头相抵,呼吸洒在她脸上,“…帝霜,还来么?”

帝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裴澜鹤吻她时,她耳畔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她凝望着他情欲浓重的眉眼,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咬上他的唇。

这次的吻比之前要激烈的多。

攻城略地,唇舌相缠。

帝霜挑开他衬衫的领扣,男人的衣衫半挂在腰身处,要落不落的最是勾人。

她与他深吻,拉他沉沦。

水晶灯安静的散着光亮,照了满室的暧昧旖旎。

帝霜被裴澜鹤压在她卧室门前,一双手腕被他单手扣在门上,他埋在她颈窝处,贪恋她的芳香。

——喜欢帝霜…

——错了,是爱帝霜。

他看着帝霜锁骨上的吻痕,暗自勾唇。

“亲都亲了…”帝霜亲他的下巴,嗓音含笑,“以后是不是能天天亲?”

裴澜鹤松开禁锢她手腕的大掌,他醉意上头,欲望像野兽般破笼而出。

帝霜裙摆高抬,顺着男人的腿侧往下滑,肆意绽放魅力,撩人至极。

他垂眼轻扫,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大腿,“天天亲,你试试看。”

女人眼眸含春,藏在身后的手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她仰起脸,又一次吻上他。

意图明显。

裴澜鹤由着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也任由着她亲吻。

在被帝霜带进卧室时,他突然站定。

她疑惑之际,抬眼看他,待帝霜的唇从他身体上离开时,裴澜鹤便规规矩矩地退至房门外。

他上半身未着寸缕,皮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帝霜解开了,此时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男人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身形颀长,光影自头顶洒落,银色的发为他添了份散漫不羁。

他身上有不少她留下的暧昧痕迹,肌肉并不夸张,腹肌线条流畅漂亮。

特别欲的画面。

帝霜唤他,“裴澜鹤…”

裴澜鹤轻轻应了声,低笑着,“嗯,明天见。”

他很快就恢复了正经,眼底也清明许多,仿佛刚刚的干柴烈火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如果不是她亲自将金麦酒喂给了裴澜鹤,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清醒的沉沦了。



裴澜鹤的卧室就在她对面,帝霜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了。

她甚至走近想看看裴澜鹤有没有关紧房门。

果然,人家连条门缝都没留下。

裴澜鹤一直都贴着门,也听见了帝霜走近时的脚步声。

欲望在他体内叫嚣的厉害。

再多一个吻,便会失控。

眼下他能确定的是——

帝霜对他有强烈的生理性喜欢。

他们身体的契合度很高。

比之从前,帝霜在心理上也开始更在意他了。

他最想看到的是帝霜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重。

-

帝霜酒醉后睡的很沉,一觉醒来已经临近正午。

她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

裴澜鹤吻她了…

她拉高被子挡住半边脸,脸上表情看不出娇羞,实则内心早已翻滚尖叫无数遍。

第一反应是,他好会亲。

唇看着薄,却很软,染着烈酒气息,洒在肌肤上有些许烫人。

与她勾缠时,酒气弥漫口腔,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亢奋起来。

帝霜猛的想起什么,拿起一旁放着的手机给教她追人的那位大师发消息,大师,我们亲了!!!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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