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全文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全文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句话定生死。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三哥!”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

主角:林知意萧洹   更新:2025-04-23 17:3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全文》,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句话定生死。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三哥!”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全文》精彩片段


一句话定生死。

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

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

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

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

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

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

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

“三哥!”

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

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

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

“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好舅舅是不会打死她的。”

他懒得废话,再吩咐道:“封店半年。”

萧玉芙瞪大眼睛,“三哥,你应该知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是谁吧?你怎么能下令封店?”

还半年之久!

珍宝阁实则是徐家的产业,只是徐家人安排心腹打理,就算是在朝中也没几个人知晓。

所以徐岚才能轻而易举让女掌柜办事。

“你以为我闲得慌?”萧洹瞥了她一眼,“这么小的一件案子,值得我亲自来?”

萧玉芙心头涌上一阵阵恶寒和惧意:“你……你还是我三哥吗?你怎的如此无情?你也是半个徐家人啊,为了权势,你是一点亲情都不念了?”

她印象里的三哥,并不是这样的。

徐家有太后坐镇,再加上她父王的兵马,八皇子要成为太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三哥却处处与徐家作对,横生枝节!

萧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她让你来劝的?”

这个她,自然是燕王妃。

萧玉芙撇撇嘴,“不只是母妃,我也想劝你。三哥,我早就与庭安哥哥定亲,再过半年就要嫁入徐国公府了,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她满腔委屈,目光怨恨。

萧洹道:“放心,来日徐家满门抄斩,我会保下你这个亲妹妹的性命。”

萧玉芙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已见萧洹出了门。

店铺前头停着一辆黑木豪华马车。

近侍常衡拦着林知意,面无表情:“五姑娘,请上车。”

林知意面色还有些苍白,“素云还未回来,我想再逛逛,等一等她。”

她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上萧洹的马车。

恰好,萧洹从店里走出,闻言脸色冷了几分:“她人在黑龙司官署,你等不到她。”

“什么?”林知意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险些乱了心神。

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下来,才问:“她怎么被抓到黑龙司去了?”

萧洹没回答,懒得看她一眼,踩着木凳子上了马车。

林知意心里惦记着素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他一道上车。

马车宽敞,座椅上铺着锦布软垫,中央还有一固定的紫檀小几,上面摆放着瓜果、食盒和熏炉,以及一套紫砂茶具。

昏暗之中,坐在最里面的萧洹一双黑眸冷光闪烁,直直的看着林知意。

“过来。”

林知意刚在左侧坐定,听见这两个字,便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冲上来,蔓延至全身。

她压低了声音:“三哥,我们在外头……”

“过来。”萧洹道,“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他眸中似是浮起了杀意。

林知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蓦然间凝固在一起,她深呼吸了几息,才挪着僵硬的身子往萧洹靠近。

她慢慢吞吞的,他眉宇间多了一丝不耐,直接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眼中,没有情欲。

只有无尽的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

“想离开京城?”萧洹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林知意疼得直皱眉头,一脸惊愕:“三哥这是什么意思?素云究竟惹了什么事?”

心里,已是翻起了千层巨浪。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薄唇微启:“你不知道?”

林知意忍痛:“不知道。”

他的戾气收敛了些许,松开了她:“你让她去买什么?”

林知意顿了顿,才回答道:“制香材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洹道,“若还不说实话,她今日必死无疑。”

林知意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只让她去买制香的材料。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三哥告知。”

萧洹见她镇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黑龙司早盯上了一家香料铺子,那家铺子表面是卖香料的,实际上却是帮见不得光的人伪造路引文书。也真是巧了,那么多香料铺子她不去,非去这一家,所以连她一块抓了。”

林知意的心一沉,直喊倒霉。

难怪他在珍宝阁的时候会是一身怒气,一开始没让她起身。

幸好素云今日是去看看那铺子的情况,身上只带着买香料的银子。

大雍百姓想离开户籍地,就得去官府申请路引文书。

若是没有路引,一律当成流民抓拿收押,贬为奴籍。

伪造一张假的路引文书至少要上百两,萧洹拿不到证据,却又生了疑心,所以才来逼问她,看她的反应。

“竟是如此?”她眨眨眼,抓住了萧洹的手腕,面上有几分伤心,“所以三哥是怀疑我想买假的身份路引离开京城?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萧洹抽回了自己的手。

显然不信任她。

他冷声道:“你惯会花言巧语,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林知意来了气:“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会知道那香料铺子私底下是干这个的?”

她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又说:“我先前就叫门房的小厮打听哪里有茶芜香籽卖,是他说这一家会进这种西域货,我才叫素云去的。”

萧洹神色不虞,蛮横的将她拽了回来。

他抬手,擦去了她脸上那两滴血,眸光越发深邃深沉。

似乎下一瞬,这只手就要扼在她的喉咙上。

林知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若不信,大可传他问一问。”


林知意愣住。

雅集?

似乎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然而,一道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

“舍妹受了惊吓,得先送她回府,失陪了。”萧洹声音骤冷,直接越过张绍宁,往林知意走去。

林知意的心揪紧,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她灵光一闪,已是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神色,双脚发软往前栽去。

萧洹正好将她扶住。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面容苍白,眼睛红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三哥,我……我走不动路。”

颤抖发凉的手,掐紧了他的手臂。

萧洹双眸古井无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把人塞回马车里头。

他吩咐黑龙卫善后,随即就上了马车,吩咐暗卫赶车回府。

张绍宁看着马车远去,直至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

小厮这才小声嘀咕道:“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呀。”

张绍宁不悦的呵斥一声:“住嘴,五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历经此事已经吓坏了,世子抱她上车乃是正常之事。”

一个月不见,她清减许多。

看来她在燕王府过的甚为艰难。

若他能将她娶回去,他必定将她捧在手心上好好呵护,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他叹息着转身。

正如张绍宁所料,马车上,林知意被萧洹掐住后颈。

“你很聪明。”他慢声说着,“为了不让他觉察出端倪,你竟用上如此拙劣的借口,看来你对他亦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身体被迫往前倾,那雪松香又再萦绕着她,煎熬着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三哥,如今徐家盯着你,要揪你的错处,我只是怕他们借着此事在朝堂上参你。”林知意小心翼翼说道。

萧洹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

手解开了她领子的梅花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别……”林知意大惊失色,她满心的抗拒。

这是在马车上!旁侧还有素云!

还能听见外头的人声鼎沸!

这让萧洹眼眸更加锐利,面色更加阴沉。

素云受了惊吓,此时已是缓过来,急忙上前拉扯:“世子,你快放开姑娘。”

萧洹往她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人两眼一黑瘫软倒下。

“素云!”林知意惊了惊,挣扎着要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萧洹抗衡,还被他一把拽过,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

与先前的吻大不一样,他似是发泄一般,又啃又咬。

很快,铁锈般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传开。

林知意吃疼,又上气不接下气,只要自己躲开一点,就被他重新拽回来,吻得更狠。

就算是京城的街道,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变化,林知意浑身僵硬,呼吸越发急促,觉察到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果然,她就是个玩物,或许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林知意闭上眼睛,认命般放弃了挣扎,眼泪仍是汹涌的在眼角滑落下去。

萧洹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僵了片刻,终是放开了她。

她几缕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嘴角还有着点点血迹,一双湿润眸子无神的看着前方。

萧洹板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

林知意眼神恢复了点光彩,怔怔的看着他。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毒是他们云家祖上传下来的,未必没有解毒之法吧?”

“他在半路上便偷偷派人进京给徐家送信,说是得知我的一个大秘密,想与徐家做交易。”萧洹说道,“他若真有解毒之法,不会冒险行此事。”

这是怕他查出点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云大爷青筋暴怒,疼痛至极,听到萧洹这番话,心已经凉了。

“难不成……你将我的人截下了?”

萧洹居高临下看他:“你现在倒是长点脑子了。”

云大爷身子晃了晃。

云家嫡女看清了形势,喊道:“父亲,事已至此,你别再隐瞒了!你非得害死全家吗?!”

云大爷看了看云家二十多口人,终究是妥协了:“世子,我的妻儿家人皆不知此事,我可以将一切如实告知,你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就要看你的话有多少价值了。”萧洹又再坐下来。

慕时见状,便拿出几颗丹药让云大爷服下,再帮他草草包扎了下伤口,免得他中途失血过多而亡。

云大爷失去谈判的筹码,不再耍花招,说起这云雨极乐散的来历。

原来,前朝的一个皇帝甚是荒淫无道,强征了许多女子进宫,为求男女之事的极乐,他便召集了大批术士毒医研制出此毒。

中了此毒,无论男女在房事上都能大放异彩,而且发作起来只想与人交合,如不能阴阳调和压制毒性,便是噬心蚀骨,万分痛苦,不出一月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毒药炼成,前朝皇帝便下令将那些术士毒医尽数诛杀,掩盖此事。

云家先祖则是其中一个术士。

他假死躲过一劫,带着典籍和一些毒药逃生,在生活潦倒贫困时,将这些毒药卖给一些医馆。

他累积了一定的钱财便金盆洗手,辗转之下到了扬州改名换姓,落地生根。

因为发家史并不光彩,故而这毒术典籍只传给云家家主,其他人一概不知。

听到这里,慕时有些惊奇道:“原来是涉及了皇家势力,难怪我翻阅各种医书典籍,都没看见关于此毒的只字片语。”

而后,他转头盯着云大爷:“不过,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你家祖上是在百年前卖药发家的,那人竟如此清楚,还到扬州找上了你,可见他不是个小人物。”

“不错,当时他说出我云家底细的时候,我亦是心惊胆战。”云大爷点点头,见萧洹目光探究,他急忙又说,“我只见过他两三次,他还在屏风之后,我并不知他长什么样子,随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萧洹问:“他可提过要求?”

云大爷摇头道:“他从未提过要求,但小的觉得他就是冲着世子去的,因为……因为此毒不仅折磨人,还……还……”

他犹犹豫豫不敢说下去。

萧洹接着他的话:“还没有多少年可活,是三年,还是五年?”

“如若按时服用丹药,每次又能及时纾解,大概……大概有四五年可活吧。”云大爷越说越小声。

此毒激发了一个人那方面的潜能,是极为消耗人体精气的。

精气耗尽,自然没多少年可活了。

常衡气红了眼,流下两行清泪:“你竟然敢给世子下如此毒药,我杀了你!”

说着,他已拔剑出鞘,直接往云大爷身上斩去。

“住手!”慕时大声阻止。

常衡满心怨恨,听不进话,更停不住手。

铿锵——

剑被一枚暗器打开,震的他的右手都有些发麻。


萧洹眉眼间的冰雪似乎消散了不少,“你可知王妃将你的香料转送给赵夫人?”

林知意愣了愣。

王妃的行动竟这么快?

原来他不是责怪自己打了萧玉芙。

她眼睛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落:“又不是我去送的,你就因此恼了我,我也太冤了。”

卷翘的睫羽上沾了一两滴晶莹泪珠,随着她的眨眼,一颤一颤的。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希望你有时候也能稍微尊重我一下,那熏香是我忙活了大半日才调制出来的……”

她心里也有气,说着说着满脸愤慨,欲要将他推开。

萧洹定定望着她,眼中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的大手掐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不许她离开自己半寸。

林知意衣衫不整,池园的微风吹动了薄纱,她也感觉到阵阵凉意。

她真是疯了。

竟然在这要求这位金尊玉贵的世子大人尊重她。

她低垂下眼眸,回避了他的眼神:“三哥,是我逾……”

萧洹却勾起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再慢慢往下,再吻她纤细的脖颈,肩头……

他声音沙哑慵懒:“我也没那么恨你。”

她愣神之际,已被他再次拖进了海浪之中。

直到最后,林知意整个人已经迷糊,眼睛哭的红肿,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亏得萧洹还有些良心,命人拿来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把她抱回去。

意识昏沉间,她听见他的胸腔在震动:

“再给我调制一份吧。”

玉皇大帝都没你霸道。

林知意腹诽着,继续闭着眼没有回应。

东厢房里。

净房里的浴桶早备好了热水,她泡在里头,才像是活了过来。

灵香捧着干净的衣衫走进来。

临近傍晚,光线昏暗,仍能看出林知意身上的骇人痕迹。

她挣扎着起身要更衣回去。

灵香看出了她的担忧,急忙劝着:“姑娘放心,早之前就有人扮做你们的样子回了银月阁,王妃是不会怀疑什么的。”

林知意没想到他还能来这一招,“这……这能过关吗?”

灵香解释道:“是世子特意找来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与你们有五六分相像。”

她眼珠子一转,又有意无意说了薛姑姑去了庄子的事情。

“往后就由奴婢来管听雨轩的内务了,往后绝对不会再出同样的事儿,请姑娘放心。”

林知意怔住。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萧洹也是有意思,与燕王妃对峙的时候巧舌如簧,可到了她这里就像是个闷葫芦,这事儿还要借别人的口告诉她。

薛姑姑跟随他多年,他都能把人调离,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有着一点分量?

他之前说过,是因为她才使计断了太后赐婚的念头。

或许……

她偷偷的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疲倦稍稍退散,素云便服侍着她擦干身子,抹了一层紫雪膏后,再穿上一套淡绿色的襦裙。

天气渐热,她这身衣裳是浮光锦制成的,绣花精美,清凉透气,在光照下能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镜中,林知意腰肢纤细,不施粉黛,皮肤已是白里透红,眉眼如水墨画般明艳照人,娇媚又不失清雅。

灵香再给她的如意髻上插了一根赤金嵌宝石发簪,戴上两只玉镯,整个人都随之鲜活尊贵起来。

“姑娘真好看。”灵香笑着道。

林知意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如此打扮不太好吧?”


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

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

“三哥,你疯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在隔壁。”

“吃醋了?”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

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

她身子一软。

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

林知意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力要推开男人。

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

“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

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

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

“乖,给我。”他呼吸越发滚烫。

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随即就感受到身下一阵剧痛传来,她生怕隔壁人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颊上。

眉心拧成一团,她似是小舟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飘摇荡沉。

情动之时,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更加浓烈。

偏偏男人对她多加折磨,又不知疲倦,她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也在此时,小道上来了人。

“咱们这位五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随着王妃去了一趟张家赴宴,永昌伯夫人今日就想趁机见见五姑娘呢。”

“永昌伯爵府似乎也只剩下四公子尚未娶妻了,他刚刚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伯夫人怎就想挑那孤女做儿媳了?”

“听说是张四公子求了很久,才逼得伯夫人答应,不然我怎会说五姑娘就是个狐媚子,来咱们王府就是为了攀高枝!”

“假山那边有声音,五姑娘该不会在那儿吧?”

脚步声往假山靠近。

林知意身体微僵,抬眸看着男人。

萧洹,他是燕王世子,尊贵无比,更得圣上看重,年仅十八便掌管着黑龙司。

然而半年前,萧洹因她意外中了热毒,她被迫成为他解毒的药。

如今他娶妻在即,若被人知道她和萧洹有这样的纠缠,不止是他名声受损,她也性命难保。

她越发惊慌,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眼神示意:还不快走!

萧洹知道她今日这身打扮全是为了别人,眸光阴沉暴戾,扣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耳垂。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知意呼吸紧促,惊慌得身体紧绷。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嬷嬷,五姑娘好像在那边!”

两个仆人很快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萧洹终于餍足放过她。

林知意浑身似散架了一般,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日光被树叶遮掩去不少。

假山洞内昏暗。

依旧能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看得清楚。

她手脚乏力,羞愧难当,却不得不赶紧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鼻头涌上一阵酸意。

若是阿爹阿娘还在,定对她失望至极。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三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舒缓热毒,我们往后别再这样了。”

萧洹挑挑眉,眸光深邃:“你想甩了我嫁给别人?”

林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你我兄妹,本该各自婚嫁。”

三年前,她被燕王认作义女接入王府,是王府挂名的五姑娘。

“你还未上我萧家族谱。”萧洹掀起了眼皮。

林知意面色微白:“三哥,无论我有没有上萧家的族谱,你都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五妹妹。”

她拖着酸软的双脚绕过萧洹。

一个天旋地转,萧洹将她抓了回来,重新抵在假山之上。

他面色阴寒,眼底尽是冷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光凛冽。

“林知意,我还没腻呢。”

再次欺身过来。

衣衫撕裂声响起。

吻,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肯定会落下痕迹。

林知意大惊失色,却挣脱不开,欲要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

待林知意更换了衣裙,来到宴席园子之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官眷贵女们要么分坐各处,要么走动赏花。

一看到林知意的身影,许多人脸上先是露出惊艳神色,再转为轻蔑和嫌弃。

一个少女赶紧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好臭的穷酸味,你们没有闻到吗?”

其他贵女有样学样,笑成一团。

此番场景,林知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她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带着丫鬟走过,很快到了湖心水榭。

燕王妃坐在上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端庄高雅。

她命人将门窗关上,冷森森的盯着林知意,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地。

“你仗着你父亲对王爷的恩情,是越发的骄横无礼了!”

“张家瞧得上你,你就该烧高香。你今日迟迟不来,难不成你想嫁给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你要记住,你是姓林,不是姓萧!”

——

本文阅读指南:

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女主双洁。

不喜欢这一口的宝子别勉强自己看,拜托了,我们和谐看书谢谢~~


林知意愣了愣:“当真?”

上次去张家赴宴,她和素云有意无意打听了一下京城各家的情况。

城阳侯已经三十,他原配妻子前两年就病死了,他膝下有两个嫡子,四个庶子庶女。

正因如此,没几个名门贵女愿意嫁过去做填房。

城阳侯眼光高,也不愿意娶小门小户的姑娘进门,所以娶继室的事就一直拖着。

“刚刚天使就来传旨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素云说道。

她也有几分聪慧,昨日还想不明白,今日就豁然开朗了,又说:“姑娘,原来世子是不想娶她呢。我听人说,她迟迟不肯伸手去接圣旨,那公公就说违抗圣旨,按律当斩,她才白着脸去接的。”

林知意微微颔首。

连徐岚这样的世家女都没法抉择自己的婚事,何况是她呢。

她一天一夜没进食,早就饿得不行。

夏荷去了大厨房拿饭菜,素云则是服侍她梳洗更衣。

看见林知意身上的疹子不仅消退了大半,连着背上和膝盖的伤也都大大好转过来,素云惊叹一声:“世子的那罐药膏果然管用。”

就算是用宝芝堂的药,姑娘身上的疹子也得熬上几天才消下去。

林知意照了照菱花铜镜,果真如素云所说,下颔和脖颈已经恢复了雪白细腻,几乎看不出起过疹子的痕迹。

“那药膏呢?”

“在这呢。”素云拿过来,“世子昨日离开前,还叮嘱奴婢一日给姑娘抹三遍。”

瓷瓶打开,里面是浅绿色的药膏,传来阵阵幽香,在顷刻间盈满一屋。

昨日林知意就闻到了,可惜她那会儿太累,没心思去看这是什么药膏。

她仔细闻了闻,眼底掠过惊讶:“是宫里秘制的紫雪膏。”

难怪她身上的疹子和伤口好得这么快。

一罐药膏就要耗费许多珍贵药材熬制调配,因为制作太过繁琐和昂贵,一般只给皇帝、太后又或者得宠娘娘使用。

萧洹这一罐,应该是前两日陛下赏赐给他的。

素云动作轻柔的梳着林知意的乌发,抿了抿嘴,道:“姑娘,奴婢瞧着世子对您蛮好的,现在他与表姑娘的亲事成不了了,或许……”

林知意将药膏盖好,放在桌上,神色淡淡的。

素云与她一同长大,父母去世之后,两人又一起熬过不少苦日子,感情非常深厚,她便毫无保留说了说萧洹此次的目的。

素云听得一愣一愣的,朝堂那些事儿错综复杂,她听得脑袋有些发昏。

她抓抓头:“世子不站徐家扶持八皇子,那他是想入哪个阵营?”

林知意压低了声音,“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和目的,总而言之,他向陛下投诚,往后他的权势更甚,那他的婚事更由不得他了,陛下肯定会帮他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素云鼻子一酸:“那姑娘……姑娘只能做妾了?”

“呵,做妾还算好的。”林知意牵了牵嘴角,“我是他的五妹妹,他要纳我,岂不是给了御史弹劾他的机会?我大概会被他送到外头当一个外室。”

永远都见不得光。

连生下的孩子,都会被人说是奸.生子,一辈子都让人瞧不起。

不,每次她服侍完萧洹后,都会让薛姑姑送来一颗避孕丹。

在他眼里,她连生下他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素云鼻子发酸,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抹去眼角的泪光,“姑娘,奴婢往后再也不会异想天开了。”

林知意看着镜中的自己,温柔的笑了笑:“现在想明白了,也不算太晚。”

用了午膳,她便让素云花点银子,叫门房小厮去打听一个人。

休养了几日,林知意身上的伤已经好全。

在这期间,大概萧洹也知道她身子不便,没有差人来唤过她。

这日,素云往外头晃了一圈,回来便说:“姑娘,门房小厮说,那个掌柜回京了。”

林知意有些欣喜,正要找燕王妃禀报要出府一趟,慈安堂那边就来了丫鬟。

她换了一袭衣裙赶过去,发现厅堂里除了燕王妃,还有徐岚、萧玉芙和萧玉淑。

徐岚的脸色差了许多,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见人来齐了,她起身行礼,满脸愧疚:“四表妹,五表妹,先前是我的不对,求你们原谅我吧。”

萧玉芙坐在那儿哼了哼,嘴巴都快撅上天了,嘲讽道:“我把你当亲姐姐那样看待,你却这样利用我,害得母妃和三哥都训斥我没长脑子!你怎么还有脸住在这?我要是你,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了!”

林知意认识萧玉芙多年,第一次觉得她说话还算中听。

徐岚眼睛泛着泪光。

“好了,事关徐家的名声,以后莫要再提。”燕王妃说道,“若我在外头听到此事的半句流言蜚语,我定不会轻饶!”

她发了话,萧玉芙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和林知意她们一道应了声。

徐岚接着道:“我明日就回徐国公府待嫁了,今日我就带妹妹们去珍宝阁逛一逛,你们看上什么东西,都入我的账,可好?”


一声呵斥,吓得萧玉淑浑身发抖,赶紧退开了几步,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林知意下意识要将发簪取下来。

谁知那女子气得绿了脸:“别用你的脏手碰本郡主的东西!”

一个嬷嬷赶紧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发簪摘下来,反复查看有没有损坏。

确认没有损坏后,她就皱着眉头怒斥道:“这可是郡主自己画的图纸,在珍宝阁订做发簪,怎么就戴在了你的头上?!”

“见过昌裕郡主!”女掌柜快步走出,抢先说道,“是这娘子瞧见这发簪精美,说自己哥哥是黑龙司的指挥使,若不给她试戴,她就让自己哥哥过来把店给砸了,小的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拿过来给她试戴的。”

林知意的心咯噔一跳。

这位昌裕郡主是端阳长公主的爱女,听说她极好打扮,花费奢靡,令人咂舌。

最重要的是,她与萧玉芙、徐岚不睦已久。

林知意镇定的行了礼,解释道:“是这女掌柜将发簪取回来让小女试戴的,是她扯谎,还请郡主明察。”

昌裕郡主皱皱眉头,想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此时徐岚和萧玉芙都走了上来,敷衍行礼,喊了一声见过昌裕郡主。

萧玉芙:“郡主别这么小气嘛,一支发簪罢了,你不至于要跟我五妹妹计较吧?”

徐岚:“我这五表妹的父亲对燕王有恩,表哥一向宠着她,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今日的无礼吧。”

两句话下来,激得昌裕郡主一张脸黑了又黑。

“我说她怎的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你们带来的!天子脚下,萧洹竟敢如此纵容自己的义妹,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人舌枪唇战,如同在战场上刀光剑影,谁看了都知道她们嫌隙不小。

店里的客人急忙退到了一边,免得殃及池鱼。

林知意看到这一幕,心沉了又沉。

徐岚和萧玉芙越维护她,昌裕郡主越不会放过她。

教训她只是表面的,实际上是冲着萧洹来的。

店里人多口杂,再加上昌裕郡主大闹后,徐家就能添油加醋以此来大做文章。

短短瞬间,她心里也不知骂了萧洹多少句,两人缠上之后,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了。

林知意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萧玉淑,道:“六妹妹,你刚刚就在我身侧,你可否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萧玉淑埋着头不敢看她,双手拧紧了帕子,支支吾吾道:“确实是……确实是你欺压女掌柜,让她把发簪拿过来给你试戴的,我……不敢说谎话……”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昌裕郡主怒气难消,狠狠地瞪了林知意一眼,“没想到一个寄养在燕王府孤女,都敢骑在本郡主头上撒野!本郡主要进宫!”

林知意心神一慌。

若昌裕郡主进宫告了状,陛下必然会传召萧洹问话。

她只是个纾解热毒的玩意儿,为保自己的官职和亲妹妹,他只会将罪名推到她头上。

“郡主且慢!”林知意喊了一声,决定剑走偏锋,“小女是觉得发簪美则美矣,却像是缺了点什么,所以才让女掌柜把发簪拿过来试戴一下,并非有意不敬。”

这话一出,倒是让徐岚二人愣住了。

这是说昌裕郡主设计的东西不好?

林知意是傻了还是疯了?竟然自掘坟墓。

嬷嬷义愤填膺:“你好生放肆!轮得到你来说郡主的东西不好?”

她冲过去便想打林知意一巴掌。

“嬷嬷!”昌裕郡主喊住人,脾气稍稍收敛,两道远山眉蹙起,抬步走过去,用锐利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会做首饰?”

林知意轻轻摇头:“小女虽不会做首饰,但还有几分眼光。”

她这话甚是狂妄自大,顿时引得昌裕郡主冷嗤一声:“你这身衣裙是三年前的款式,那菊花银簪更别说了,得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吧?就你这样的土包子,也敢说自己有眼光?”

正因林知意穿成这样,她刚刚才这么生气。

她设计的发簪被一个土包子戴在头上,不仅玷污了她的设计,更是糟蹋了她的心血!

林知意脸上没有任何窘迫羞恼,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果然,自己这路子算是走对了。

昌裕郡主没让嬷嬷打她,想来也是觉得自己的设计不算满意,想听听她的真话。

她转身指着匣子里的发簪,不亢不卑说道:“郡主,依小女愚见,这宝石花应该换成粉色碧玺,整支簪子的色彩便能更加相得益彰。”

“你懂什么……”昌裕郡主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一转,就转头看向地上的女掌柜。

“可有差不多大小的粉色碧玺?”她催促道,“都给本郡主拿过来。”

珍宝阁接订做的生意,自然有宝石材料供客人挑选。

女掌柜赶紧爬起来,让伙计端了几盘粉色碧玺出来。

昌裕郡主挑选了几颗成色不错的,放在发簪比了比,眉眼一亮,神色雀跃:“果真如你所说更加协调了。”

如此一来,不仅蝴蝶灵动,就连多宝花也鲜活了起来。

她在画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昌裕郡主刚刚还怒气冲冲,这会儿就扬起笑意,拉住林知意的手:“你果然是有几分眼光,你快随我回府,再帮我看看其他画稿。”

林知意愣了愣,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眸,才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

她放下心头巨石的同时,更是涌上一股热意。

她以养女身份留在燕王府,每次赴宴,别人嘴上喊着五姑娘,眼中的鄙夷和轻蔑却是毫不掩饰的。

这样的真诚目光,林知意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了。

萧玉芙不敢相信,上前一步脱口而出:“她身份卑微,戴了你的发簪,你不责罚她就罢了,怎么还邀请她去你府上了?!”

昌裕郡主脾性古怪,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向来是懒得给京中贵女卖笑脸的。

见昌裕郡主这会儿与林知意交好,萧玉芙瞬间憋了一肚子火,就连徐岚也堵不住她的嘴。

林知意神色淡淡的,慢声说:“四姐姐,刚刚你不是还维护我的吗?怎么看见郡主不惩罚我,你反倒不高兴了?”

这番话点醒了昌裕郡主,她瞅着对面两人,眼里带着疑惑。

萧玉芙一噎。

徐岚知道没法借刀杀人了,干脆破罐子摔破,面色冰冷起来:“郡主饶过你,是郡主大度。可你借着表哥的名号狐假虎威,败坏了表哥和燕王府的名声,你四姐姐如何说不得你?”

就算昌裕郡主不计较了,她也不会让林知意好过!

“可不是!你只是我家的养女,怎敢如此嚣张跋扈?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来日岂不是更加猖狂了?”萧玉芙微抬下巴,气势汹汹,“来人,抓住她!”


也在此时,永昌伯夫人在马车里惊慌喊着:“嫣儿?嫣儿!药呢?快把药拿来!”

“母亲,七妹妹怎么了?”张绍宁急忙收敛了思绪。

“她病发了。”永昌伯夫人声音颤抖,又催促下人们找药。

可刚刚山匪来袭,大家伙都乱作一团,车上的东西扔出去不少,包括那装着药物的匣子。

婆子结结巴巴说了此事。

“你……你们……”永昌伯夫人差点一口喘不上来。

邱十三给他们提了个主意:“即刻回京找大夫吧。”

“此地距离京城有一个时辰的车程,赶不及的。”后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

“伯夫人,我随着家父学过医术,不如让我看看七姑娘?”

阳光之下,林知意柳眉微蹙,一脸担忧。

眼神,却坚定无比。

永昌伯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女儿的病一直是周太医诊治开药的。

就算林太医活着站在这里,她也不会让林太医来救治,更何况这个只跟着父亲学过几年医术的林知意。

果真如萧四姑娘所言,此女心眼子颇多,一旦看到有什么好机会就往前凑。

她没有下车,冷冷拒绝:“不劳烦五姑娘了。快,立即整顿回京!”

“七姑娘今日嘴唇微微发紫,心口应该一直隐隐作痛,如今她受惊吓犯了病,更是凶险万分。”林知意急了,“马车如此颠簸,她肯定撑不过两刻钟。”

一个婆子恼怒不已:“你怎么敢咒我们七姑娘!”

不等她上前拉扯,邱十三剑一亮,横在两人跟前:“滚回去。”

剑还沾染着猩红血迹。

婆子立马想起了山匪刚才大肆虐杀,她面色青白退回去:“老奴是太担忧我家姑娘了,五姑娘请见谅。”

永昌伯夫人还是下令赶紧回京,张绍宁由始至终都没说过话。

林知意还想说什么,邱十三嗤笑一声:“五姑娘,我若是你,就会乖乖回去马车坐好,不会再乱说话,免得惹上麻烦事。”

在他看来,这五姑娘当真愚蠢至极。

救回七姑娘,伯爵府未必有多感激。

若救不回,反倒惹一身骚。

他可不想让世子为她费心费神。

林知意对上他轻蔑的眼神,也有片刻的怔愣。

她和素云这几年被祖母和二叔虐待,燕王妃也经常磋磨她,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怨恨父亲的。

可没想到自己下意识就会与父亲做出差不多的选择。

医者,无法见死不救,但求无愧于心。

何况父亲不仅是救下燕王,还救了镇北军和北境百姓。

不过伯爵府那辆大马车已经启程,她便收敛了思绪,打算回去王府的马车上。

脚步刚动,伯爵府的大马车骤然停下,隐隐约约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方才那吼过林知意的婆子手忙脚乱的爬下马车,一边跑一边喊:“五姑娘,你快过来瞧瞧我们七姑娘,她……她没……没气了!”

你真长了一张乌鸦嘴。

邱十三正要开口嘲讽,便见林知意提着裙子急忙跑过去,素云抱着一个小巧药箱更没有落后。

永昌伯夫人抱着女儿张巧嫣哭得死去活来,看见林知意上来,嘴里只有一句:“快救救我女儿……”

林知意看到她泪流满脸,只说:“我先给她把把脉。”

先摸了摸七姑娘的脉息,再探了探她的脖颈,心里已经有数。

“还有的救,将她放平,我要帮她施针。”她语气从容不迫。

永昌伯夫人一改刚才的嘴脸,没有一声质问,急忙将女儿放平。


曾有几个婢女有攀附之意,使尽手段勾引他,最后被他下令拖下去打死。

林知意知道他最痛恨别人不安分,急忙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三哥多在意我一些。”

萧洹挑了挑眉梢,周身戾气消散不少。

只是他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见他怒气微消,林知意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处。

像一只极为乖顺的小猫儿。

“三哥,我往后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她恳求道。

她的柔软贴紧自己,身上淡淡的幽香,细微的钻入他的鼻端,往全身蔓延。

萧洹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那你到时候可别与父王哭哭啼啼的,说我强迫了你。”

林知意背脊当即涌上一股寒意。

他是天之骄子,权势滔天,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有几分喜欢自己。

不过是当她是个物件,肆意摆布玩弄,不容许旁人觊觎沾染。

她咬了咬嘴唇,抬头之时,面容娇羞,透着几分诚恳哀求:“三哥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不想离开三哥,只想一生一世守在你身边,哪怕是无名无分我也不介意,三哥,可以吗?”

萧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细嫩白皙的脸上抚过,最后停留在耳垂处,挽了挽她垂落下来的碎发。

下一刻,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逐渐锋利,一字一顿道:“可你却背着我与张家相看。”

林知意眼睛微红,声音带着脆弱:“此事我真的不知情……三哥当初饶过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还会三心二意,想着嫁给别人?”

萧洹眼角眉梢间的阴沉被驱散不少。

他喉头滚了滚,目光落在她莹润小嘴上。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眼里染了几分情欲,命令道:“吻我。”

闻言,林知意一时间僵在原地。

他们之间,一贯是他主动和强迫,她只能顺从接受。

脑海还猛地翻涌起他在假山那儿的粗暴,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和颤栗。

萧洹停了下来,眸光极冷。

他离京办案半个月,热毒不是没有发作过。

下属给他找过几个干净的女子,皆是丰腴貌美,他一个都没有碰过,反而是加快办完案子,赶回京城找她。

看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宛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萧洹慢慢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廓:“这么快就装不下去,还想让我替你解围?”

他眉宇间一片冰冷,抓住她的手,使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似是对她彻底失去兴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屋。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婢女重新进屋:“五姑娘,世子让您回去。”

林知意站在淡淡的薄影中,微微颔首,笑意有些勉强:“我放个东西就走。”

回到银月阁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

从大厨房拿回来的饭菜早凉了,林知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让素云去准备点东西。

萧洹不肯帮忙,她得有所准备。

每月逢五逢十是朝廷规定休沐日,府上的公子姑娘都得去慈安堂请安。

天还未亮,她就起来洗漱梳妆,带着素云前往慈安堂。

燕王是先帝封赏的异姓王,统御二十万大军,一直镇守北境。

他一共有五个亲生儿女。

大公子萧洵在庄子上养病,二姑娘萧玉盈早就嫁了出去,三公子也就是萧洹,别说慈安堂了,他平日连王府后宅都不怎么踏足。

燕王妃还未出来,所以厅堂里除她之外,厅堂里也就三个人。

一个是徐岚,一个是四姑娘萧玉芙。

她是府里唯一的嫡女,容貌秀丽,穿着一袭芙蓉色锦裙,项上戴着玛瑙璎珞项圈,发髻戴着金钗步摇,脚下的绣鞋也点缀着一颗明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透着贵气。

另一个则是六姑娘萧玉淑,她才十四不到,脸蛋圆圆的,还有一丝稚气,穿着打扮与萧玉芙相比普通了许多。

看见林知意,她起身问安:“五姐姐安。”

“什么五姐姐。”萧玉芙皱眉,娇丽的脸上尽是嫌弃。

她懒得看林知意一眼,开口训斥道:“你虽是庶女,却也是我们燕王府的正儿八经的姑娘,喊她做五姐姐,简直是自降身份,惹人笑话。”

萧玉淑低垂着头,半声不敢吭。

徐岚见林知意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半点窘迫之色,嘴角扬了扬。

“王爷认五表妹做义女,她就是府上的五姑娘了,四表妹往后别再这样说。”她打圆场道。

萧玉芙闻言甚是气愤:“表姐,你还替她说话,你知不知道这个穷酸货背着你勾引三哥!她就是个贱蹄子!”


他道:“山匪作乱,如何能牵连到世子?”

“方才素云听见伯爵府的人说,陛下下旨让三哥领兵剿匪。若永昌伯夫人等人被山匪杀害,三哥能置身事外?”

林知意神色认真,字字铿锵:“伯爵府乃皇后母族,他们若出了事,陛下怎会不彻查?若知道我燕王府出门带有暗卫,看见伯爵府有难却不施以援手,反而掉头不理不会,你说陛下和皇后会不会有所怀疑?”

暗卫脸色微变,他们一直随行保护,消息并不灵通。

若是世子带兵剿匪,他们万不能袖手旁观。

他立即吹了几下口哨。

其他暗卫尽数现身。

人数比林知意预料中的多,足足有八人。

看他们的身形,便知武力不差。

领头的暗卫叫邱十三,带着六人先赶去支援。

几个暗卫骑马离去,山路扬起灰尘。

至于他们也不敢返回白马寺,免得在半路上遇到伏击,就在后头跟着。

帘子放下,无人看见,林知意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手一直有冷汗冒出。

“姑娘好厉害,竟然指使得动世子的暗卫。”素云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方才姑娘说话之时,一直紧掐着她的手,她便知姑娘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心里紧张得很。

林知意似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懒懒的靠在木板上,任由素云给自己擦汗。

心跳逐渐趋于平静,她道:“不过是比他们提前知道剿匪的情报,分析了一下情况,没什么厉害的。”

素云随后蹙眉:“不过张四公子身在其中,难保世子不会多想吧。”

“我们在寺里已经见过,他怎么都会发脾气的。”林知意慢声道,“按三哥如今的能耐,陛下不会太过责怪他的。只是伯爵府一行人多是女眷,我着实无法见死不救。”

素云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善心人,姑娘自然也是的。”

林知意却说:“可好人是没好报的。父亲若还在,母亲不会郁郁而终,我们也不会在燕王府卑躬屈膝的活着。”

“姑娘……”素云反倒鼻子一酸,“等王爷回来,日子就好过了。”

林知意点点头,“但愿吧。”

父亲去世好几年了。

也不知道燕王还记得多少恩情,给她多少庇护。

没多久,她们就听见了打斗声。

素云胆子没那么大,林知意便自己去挑起帘子看了几眼。

路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山匪的,也有伯爵府的。

果然是萧洹培养的暗卫,刀剑在他们的手里非常灵活狠厉,几乎是一剑一个,在燕王府的马车赶到之时,山匪已被他们解决了大半。

剩余的山匪四散而逃,邱十三又吩咐手下去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伯爵府坚守到最后的护卫只剩三五个,身上都见了血。

主子们躲在车上,又有忠心的丫鬟婆子挡在前头,他们倒平安无事。

尽管性命无忧,但这些官眷女子别说尸体了,就连血也没见过几次,自然是吓坏了。

张绍宁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不忍去看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说道:“多谢……多谢各位好汉了,待世子回京,我一定上门致谢。”

眼角余光看到后头的燕王府马车,心中一阵羞恼。

他在寺里信誓旦旦要把五姑娘平安送回府,没想到这会儿还要她派人来救。

真是丢脸!

邱十三留意到张绍宁一直往后头的马车看去,眸光冷淡,提醒道:“客气了,四公子还是先管自家的死伤情况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