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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前文+后续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行舟一路上和林菀宁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在林菀宁转身时,他总是下意识地看她的背影,脑海中总是有她的那一句‘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他的确从未对这个女人有半点了解,也从未想过要试着去了解她。沈行舟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倏地一凝。走在前面的林菀宁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去看,见他沉了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处出于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问道:“怎么了?”沈行舟:“你和郭婶在这等我!”他的听力极好。微弱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林菀宁十分配合地拉住了郭婶,以免遇见什么危险的情况,找了一棵树作为掩体。看着沈行舟朝林子深处走去。就连林菀宁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被沈行舟所牵动,眼神中含了一丝紧张关切地盯着他的背影。须臾间,就听...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2-19 0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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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行舟一路上和林菀宁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在林菀宁转身时,他总是下意识地看她的背影,脑海中总是有她的那一句‘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他的确从未对这个女人有半点了解,也从未想过要试着去了解她。沈行舟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倏地一凝。走在前面的林菀宁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去看,见他沉了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处出于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问道:“怎么了?”沈行舟:“你和郭婶在这等我!”他的听力极好。微弱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林菀宁十分配合地拉住了郭婶,以免遇见什么危险的情况,找了一棵树作为掩体。看着沈行舟朝林子深处走去。就连林菀宁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被沈行舟所牵动,眼神中含了一丝紧张关切地盯着他的背影。须臾间,就听...

《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行舟一路上和林菀宁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在林菀宁转身时,他总是下意识地看她的背影,脑海中总是有她的那一句‘你有真正的了解过我么’。

他的确从未对这个女人有半点了解,也从未想过要试着去了解她。

沈行舟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倏地一凝。

走在前面的林菀宁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去看,见他沉了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处出于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问道:“怎么了?”

沈行舟:“你和郭婶在这等我!”

他的听力极好。

微弱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林菀宁十分配合地拉住了郭婶,以免遇见什么危险的情况,找了一棵树作为掩体。

看着沈行舟朝林子深处走去。

就连林菀宁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被沈行舟所牵动,眼神中含了一丝紧张关切地盯着他的背影。

须臾间,就听沈行舟喊了一声:“林菀宁,快过来!”

林菀宁知道,必然不是有危险的事情,但从沈行舟的声音之中,她还是听出了焦急的情绪。

不由分说,她加快了脚步朝沈行舟的方向跑了过去。

撞进眼中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同志,趴在地上,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一只手紧扣着地面,一只手扶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林菀宁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女同志,她竟是乔营长的爱人——江春兰。

前世,乔卫国因为柏云兰注射青霉素无人抢救而亡,身怀六甲的江春兰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导致早产。

在生产的过程当中大出血,孩子都还生出来,母子具亡!

原本好好的一家三口,只因为柏云兰的疏忽,全都……

或许是因为林菀宁救了乔卫国的原因,导致事情与前世发生了偏差,乔卫国被救了过来,江春兰也没有因此而早产。

林菀宁看着散落一地的粮食,猜测是江春兰在从粮站买完粮食回来不慎跌倒,因此而动了胎气。

人命关天。

林菀宁也没有片刻的迟疑,立马附身拉过了江春兰的手搭了个脉。

她倏地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沈行舟凝眸看向林菀宁:“江同志怎么样?!”

林菀宁声音低沉地道:“动了胎气,很有可能会早产!”

即便是乔卫国前世的悲剧没有重演,但江春兰却还是有可能早产,难道,这是她命中的劫难么?

林菀宁紧抿着唇,眉宇间似有解不开的结。

沈行舟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在工作时,专注的眼神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总是让他有一种想要探究的感觉。

他微微摇头,连忙将这种情绪炮制脑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救人么?”

林菀宁立马点头:“可以试试看。”

她收回了手,抬眸看向沈行舟,这里距离卫生所有一段距离,要让沈行舟去卫生所找王成杰拿银针恐怕是来不及了:“你回一趟家,给我拿些绣花针来,越快越好!”

“好!”沈行舟立即答应了下来:“这里先交给你了!”

林菀宁点头应下。

看着沈行舟快步朝家属院的方向跑走,林菀宁将趴在地上的江春兰扶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力地按着她的人中,希望她能清醒过来:“江同志!江同志,醒醒!醒醒!”

“嗯……”

半晌过后,江春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嘤咛,紧接着,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的孩子,救救我的……我的孩子……”


林菀宁蹙眉,挣开了男人的手:“我是守备区卫生所的医生,我姓林!”

“医……医生?”

男人有一瞬间的怔愣,紧接着,他松了一口气,显然一副得救了的样子,他忍着剧痛,喘着粗气道:“我是守备区侦查一连的连长我叫匡明杰。”

侦查一连的连长?!

林菀宁仔细想了想,只依稀记得在沈行舟带队出的那一次任务当中,只有他一人生还,其他的战士全部牺牲,好像就是这个侦查一连。

记忆当中,那次任务是在自己来守备区两个月以后。

沈行舟在这次任务当中没了半条命,被抬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林菀宁不眠不休大半年衣不解带的照顾,才堪堪将沈行舟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

难道,这位匡连长就是为了侦查这次任务?

“你的伤……”

匡明杰强忍着剧痛,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在山上遇见了熊瞎子,暂时还死不了。”

一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熟悉大山的人都知道,深山的里的野熊攻击力有多强悍,匡明杰能保住一条命已经非常人的战斗力了。

林菀宁紧皱着眉头,目光深深地看了匡明杰一眼:“保持体力,别说话。”

从外形来判断,林菀宁根本无法将人高马大的匡明杰扛下山。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给他止血而已。

林菀宁需要帮手,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也就只有沈行舟了。

“吼!”

低沉而沙哑的野兽咆哮声由远及近。

林菀宁倏然瞪大了双眼。

这声音……

深山里常有野熊出没,匡明杰刚刚又是被熊所伤,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刚刚那头野熊闻到了血腥味找到了这里。

匡明杰也听见了野熊的吼叫声,他瞳孔猛地一颤,立即拼劲了全力将林菀宁推开:“你快走!”

林菀宁倒是想走,可是现在依然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琥珀色的瞳仁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那双瞳眸当中倒映出了一只足有两米来高,通体黝黑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的野熊。

野熊奔跑的速度极快,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工夫,便已冲到了林菀宁十米开外,以人类奔跑的速度,在山林之中想要从一头野熊的嘴里逃出生天,那简直堪比登天,。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侦查连连长,从野熊的口中脱险都险些废了一条腿,更不要说林菀宁了!!

“嗷~”

野熊龇出了獠牙,带着腥臭与腐烂的味道铺面而来。

林菀宁傻了眼,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她想过进山危险,但也没想过只是在深山的外围,竟然会遇见野熊。

林菀宁一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断了腿的伤员,只怕想要活着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那头野熊距离林菀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瞧着,只有三四米的距离,野熊巨大的熊掌伸向林菀宁,猛然一个飞扑,直奔她扑了过来。

三四米的距离,对于一头成年的野熊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距离。

那头野熊庞大的身影在林菀宁的瞳孔之中不断放大。

林菀宁心头猛地一沉。

完了!

今天,她的这一条小命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躲是没有法子躲了,林菀宁只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只是,她心里仍有不甘,重生一次,林菀宁还没让自己的人生大放异彩就要惨死熊口。


握住了林菀宁的手,面上恢复了笑模样,刘桂芝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说道:“你是家里的大嫂,理应你来当家。”

林菀宁:“妈,我明天要去卫生所报道,往后家里要是有个缺的少的,还得您来操持,还是您保管着,回头我要是买东西缺钱缺票,我再跟您拿。”

“那成。”刘桂芝点点头:“那妈就替你们保管着。”

林菀宁跟着刘桂芝回了屋,看着刘桂芝打开了炕柜,将票证和钱放进了抽屉里,屉子里面还有她的介绍信和结婚证。

瞧着刘桂芝把抽屉上了锁,小心仔细地将钥匙收得妥当。

林菀宁看着婆婆放起了钥匙,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偷着钥匙,拿到介绍信和结婚证。

沈文涛往外跑到了门口林菀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嫂子,快让让,我的战士们还等着我呢!”

林菀宁闻言不禁失笑,摸了摸沈文涛的头:“你还有战士了?”

沈文涛立马挺直了腰杆,一脸自豪地道:“那是!我现在可是司令!”

林菀宁笑弯了眼睛:“你大哥才做到团长,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司令了?”

“嘿嘿。”沈文涛憨憨地笑了笑:“嫂子,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指挥作战了。”

林菀宁:“早点回来。”

沈文涛风风火火地往外跑:“我知道了。”

一连大半个月没有下过雨,菜地都干了,林菀宁拿上了葫芦瓢,拎上了水桶,进了菜园子。

刚跑出去没一会儿的沈文涛又急吼吼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喊:“嫂子……嫂子……”

林菀宁从菜园子里探出了头:“急急忙忙地,出啥事了?”

沈文涛直接冲进了菜园子里:“嫂子,你快跟我走!”

林菀宁眼瞅着沈文涛踩着了菜地里的小葱:“仔细着点脚下!”

“哎呀!嫂子,你还顾及着两根葱呢,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走吧!”

沈文涛也不管林菀宁是不是在拾掇菜地,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林菀宁都还没将葫芦瓢放下,就这样被他拉到了家属院外:“文涛,到底出啥事了?!”

家属院外,聚集了不少邻居对着红砖院墙指指点点。

“让让,让让……”

沈文涛拨开了人群,指着大墙上贴着的一张大字报,对林菀宁说道:“嫂子,你看!”

林菀宁顺着沈文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今日五时许,黑江省边防守备区沈团长的爱人林菀宁通知,因不知明原因收了乔营长爱人送的一只鸡、一条猪肉……’

院墙上贴着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不知情的原因,林菀宁收了江春兰的贿赂,时间、地点、物品,字字句句有证有据,全然将林菀宁塑造成了一个坏份子。

收了江春兰的鸡和肉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大字报上还牵扯了沈行舟和乔卫国。

他们一个是守备区的团长,一个是守备区的营长,大字报上这么写,显然就是想要将事情闹大。

大字报上的当事人出现,瞬间让邻居们看林菀宁的眼神都变了。

沈文涛恼怒至极,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去将大字报撕下来。

林菀宁却面色平淡,一把拉住了沈文涛的胳膊:“文涛,别撕!”

“嫂子,上面这么说你……”

林菀宁却勾起了嘴角,转头环视在场的所有的邻居们:“上面写的是事实,我的确是收了江春兰同志送的鸡和肉,既然是事实,人家劳心劳力地写了,咱们干啥要撕下来。”


沈行舟抬起了头,看了林菀宁一眼。

见她低着头摆放着碗筷,刘海散落下来,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小巧的鼻子,点点红唇,沈行舟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且仔细地看林菀宁。

林菀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沈行舟。

她打扮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重获新生。

自然要有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生活。

吃过了早饭,林菀宁这才给了沈行舟一个眼神,趁着刘桂芝进灶间:“东西带上,咱们去公社打离婚证。”

沈行舟点点头。

回了一趟屋里,拿上了证明和介绍信、结婚证,这就准备和林菀宁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妈,我们上班了。”

对外口径保持一致,刘桂芝没有怀疑,只笑着看着二个人,怎么看都觉得般配。

出了家属院,林菀宁和沈行舟拉开了距离。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仿佛预示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在等待着林菀宁,比起沈行舟,她似乎更加急切要摆脱这段婚姻的束缚。

就连走在一旁的沈行舟都看出了林菀宁眼睛里隐藏不住的喜悦。

沈行舟微微蹙眉。

她就这么想要和自己离婚么?

林菀宁见沈行舟走慢了速度,转过头催促:“走快点!别耽误我离婚。”

这一声“快走,别耽误我离婚”倒是让沈行舟愣了一下。

显然,林菀宁才是更想要离婚的那一个。

沈行舟蹙眉看着她。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林菀宁口中的“离婚”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管如何,沈行舟还是觉得要尽自己的可能来弥补林菀宁,这年代离婚本身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他虽然不惧流言蜚语,但是对一个女同志来讲总是不好。

“林菀宁。”

沈行舟喊了一声林菀宁的名字。

迈着轻快步子的林菀宁忽地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沈行舟:“我们虽然离婚,但还可以做亲人,做兄妹,以后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会……”

林菀宁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立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没必要。”

没有什么能比上辈子更加困难了。

林菀宁唯一觉得,且只觉得辜负的人只有婆婆了。

往后离开了沈家,她也可以将刘桂芝当成亲妈一样来照顾,甚至,她想过等自己安稳了些,可以让把刘桂芝和两个小的接过来和自己住。

至于沈行舟,他想娶谁娶谁,想爱谁爱谁,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这辈子只要做林菀宁。

不要再做谁的附庸。

眼瞧着,二人就要走出守备区,忽然,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急而快的军号声。

林菀宁倏地一愣,立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沈行舟。

沈行舟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

这是……

紧急集合的军号!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部队出操集合的时间,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能是部队里出了什么事,必须要紧急集合。

作为守备区的团长,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沈行舟责无旁贷。

他蹙眉看向了林菀宁:“今天恐怕不能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林菀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对沈行舟颔了颔首:“你先去忙。”

“好。”沈行舟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往部队的方向跑。

林菀宁叹了一口气,原本因为离婚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单纯的离个婚而已。


沈行舟一把拉住了即将踏出卫生所大门的林菀宁:“你听我解释!”

解释!?

林菀宁有一瞬间的怔愣。

沈行舟要和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

上辈子,金婚纪念日当晚,那本日记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林菀宁都没能等到一个解释。

现在……

迟来的解释,她已经不需要了。

转过头,林菀宁的脸上已没有了任何情愫,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沈团长,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你的事我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所以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了追出来的柏云兰,林菀宁勾起了嘴角:“你还是听听她要怎么和你解释乔营长青霉素过敏吧!”

这一提醒,让沈行舟立即转移的注意力。

卫生所里只有柏云兰一名医生,乔卫国又是一个伤员,总归不会是他给自己注射的青霉素吧!

带着怀疑,沈行舟看向柏云兰时眼神都变了。

柏云兰对上了沈行舟的视线,心下猛地就是一紧。

在林菀宁没来守备区之前,沈行舟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炙热而浓烈的情感,仿佛是一轮灿烂的太阳,想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可是现在……

猜忌和怀疑一旦在沈行舟的心里埋下了种子,恐怕……

沈行舟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英俊,柏云兰想要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就不能让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她要在沈行舟的心里留下最完美的形象。

柏云兰紧抿着双唇,眼中含泪,用力对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医生,我知道乱用药的危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副忍辱含悲的模样,好似雨打梨花般我见犹怜。

若非林菀宁重生一世,怕是都要心疼她了。

柏云兰快步跑到了林菀宁的面前:“林同志,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你的指责太严重了,你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话说到了这里,她转过头,眼泪就这么精准的落了下来。

林菀宁本不愿意和她废话,可偏偏她硬是要凑上来恶心自己。

那她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柏医生,那我倒是想要知道知道,在没有人的前提下,乔营长为什么会出现青霉素过敏反应?”

林菀宁疏淡而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柏云兰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这一招,或许对沈行舟有用,但是对她……

只会让林菀宁觉得恶心。

“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沈行舟,乔营长并不是青霉素过敏,而是我诊断有误,是我刚刚给乔营长打得针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他差点毙命么?”

不等柏云兰开口,林菀宁连珠炮似的继续说:“乔营长是不是青霉素过敏,有没有注射过青霉素,只要一验便知,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县医院,看看乔营长为什么会发疹子、高热、抽搐?”

柏云兰瞳孔瑟缩。

林菀宁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在没见到她之前,只是从沈行舟的口中得知,他和林菀宁是包办婚姻,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可现在,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仿佛能被看穿一切。

就连自己想说的话,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还提出要去县医院给乔卫国检查,一旦真的去了县医院的话,那岂不是就要……

心跳如遭击鼓,柏云兰脑袋快速的想着对策。

“吵什么?!没看见墙上写着禁止大声喧哗么?!”

就在此时,卫生所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洪亮的声音,紧接着,守备区军长吕承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卫生所。


沈行舟激动地上去搀扶刘桂芝:“妈!您没事了!”

有这么多邻居在,刘桂芝没驳沈行舟的面子,却也没了好脸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刘桂芝朝邻居们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旁人虽然没帮上啥忙,但初来乍到的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郭丽荣忙上前,握住了刘桂芝的手:“老嫂子,大家伙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往后家里要是有啥事尽管言语一声。”

赵秀娥环视一圈,操着道地东北口音说:“俺们也没帮上啥忙,倒是你家儿媳妇,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我家闺女好的没话说,在老家的时候,要是没有她,我们娘几个怕是都活不下来。”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瞪沈行舟一眼。

越看这不争气的儿子,刘桂芝心里就越是像有火烧似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要估计着他是部队的干部,刘桂芝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

瞧着刘桂芝没事了,邻居们都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多留下。

唯独菜园子边上站着的柏云兰。

刘桂芝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再加上,来到守备区的时候,儿子就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

一眼看过去,也就这姑娘能入了沈行舟的眼。

刘桂芝眼神不善,鄙夷、厌烦、恼火地将柏云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使劲在沈行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老大,时候不早了,我和你媳妇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了,还不送你战友走!”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你媳妇’和‘战友’的音调。

柏云兰瞬间涨红了脸。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刘桂芝话里的意思。

她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可面上却还要撑着笑模样:“沈大哥,既然大娘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柏云兰。

刘桂芝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进屋!”

柏云兰表现的像是一个受害人似的,将双唇紧抿到没有了血色,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鼻尖红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林菀宁看着柏云兰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

如果,刚刚不是因为林菀宁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是也会因为她这般模样而心疼。

眼瞧着柏云兰要走,林菀宁忽然开了口:“等等!”

柏云兰抬起了腿又重新放回到了原位。

她转过了身,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

林菀宁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柏云兰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该不会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

当着沈行舟和刘桂芝的面前,林菀宁抬起了手,又快又狠的一个耳光突然抽在了柏云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啐响。

柏云兰皮肤白皙娇嫩,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她被林菀宁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菀宁。

倒是身后的沈行舟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林菀宁,你这是干什么!?”


如果她不来随军的话,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柏云兰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林菀宁!你不是想要和沈大哥离婚么?我也是顺便帮帮你。”

林菀宁和沈行舟回到家属院的时候,正赶上晚饭的时间,不少妇女同志都聚在大院里摘着菜,聊着天。

政委陶勇强爱人方爱华远远瞧见林菀宁和沈行舟走来,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朝身边的几个女同志使了眼色。

几个人同时朝着身后看,然后聚在一块小声嘀咕。

时不时扭头看上他们二人一眼。

林菀宁感觉今天邻居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侧目看向沈行舟,在他的脸上也同样看见了困惑的神情。

走近时,方爱华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朝林菀宁招了招手。

她受了陶政委的熏陶,她又是公社小学的老师,在家属院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女同志都喜欢找她说说家里的情况,让她帮忙拿拿主意。

一二来去,方爱华成了家属院里的知心大姐。

前世,她也一直帮着林菀宁凭虚家属院里被恶意传播的谣言,也是林菀宁在家属院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方爱华看了一眼沈行舟,有点为难,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小沈,我和你爱人说几句话。”

沈行舟点点头,先一步往家里走。

方爱华带着林菀宁走到了一边角落,左右瞧了瞧,见跟前没有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林啊,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牙不碰嘴的,咋就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了呢?”

林菀宁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和沈行舟要离婚,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就连婆婆都是瞒着的,怎么方爱华会知道呢?!

林菀宁蹙起了眉头:“方同志,是谁和你说我要和沈行舟离婚的?!”

离婚放在人们思想保守的七十年代那可是天大的事。

更不要说沈行舟还是一名军人,现役守备区的团长,这对他以后的晋升都是诟病。

“你要和小沈离婚的事,在咱们家属院里已经传开了。”

方爱华听说林菀宁是从乡下来的,必须要将其中的门道说说清楚:“妹子,你听嫂子一句劝,小沈是咱们部队最年轻的干部,上面有心栽培提拔,要是你们离了婚,恐怕对他工作会有影响,再说……”

她看人一向很准,虽然只和林菀宁说了这么两句话,但瞧着她也不像是大院里传的是个没文化的农村悍妇。

方爱华拉住了林菀宁的手:“你们要是真的离婚了,你以后可咋整?”

林菀宁知道方爱华说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考虑。

她笑了笑,微微颔了颔首,亲切地叫了一声“嫂子”,满脸和煦地笑道:“嫂子,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话,我们就是吵了两句嘴,说说气话而已。”

离婚一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传播出去的。

在七十年代,离婚对于一个女同志来说无疑是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显然在背后传播谣言的人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上辈子,林菀宁就是被人恶意重伤,吃了谣言的亏,重生一事,她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在没有被人传播流言之前,她还可以说和沈行舟是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的结合,离婚是为了追求彼此的幸福生活。

但是现在,背后的那个人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这个理由显然已经说不通了。


她极力的忍耐,生怕自己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一切。

她这是对病人的生死视若无睹。

乔卫国又刚刚出色的完成了工作任务,万一要是真出了人命,工作不保是小,只怕是要让她一命抵一命。

她不能醒过来。

只要撑过去,回头再和王成杰主动承认错误。

柏云兰相信,以父亲在医学界的名望,只要王成杰不是傻子,一定会想办法来帮助自己的。

对!千万不能醒过来。

可是,她的腿实在是太疼了。

这种疼是她从前从未体会过的,好像是钝了的斧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凿着她的骨头。

柏云兰袖子里的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之中,硬生生的扣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紧咬着下唇,渐渐的感觉到了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林菀宁看柏云兰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不是会装么!

那就让她装到底。

用力,再用力,林菀宁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忽地,柏云兰“呃”地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猛地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她两眼一黑,头向着一侧瘫软,整个人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柏医生,她怎么了?!”

王成杰看得通透,但吕承鸿却不明白。

林菀宁松开了手,朝着吕承鸿笑了笑:“吕旅长放心,柏医生无碍,只是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休息!

开玩笑!

以林菀宁的力道,只怕从今天开始柏云兰至少要三天都下不了床了!

在一旁看着的王成杰嘴角都止不住地抽搐。

他抬眼去看林菀宁,却见她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个女同志,年纪不大,但行事却干练果敢,对人也是爱恨分明,特别对他的性子。

“林同志,你是来随军的么?”

林菀宁很想说:她是来离婚的!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了回去。

离婚是沈行舟先提出来的,他都不在乎离婚会不会对他的个人生活作风有影响,林菀宁就更不会在乎了。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刘桂芝。

以婆婆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要是知道她和沈行舟离了婚,只怕很难承受得住。

刘桂芝已经小中风过一次了,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恐怕……

她是林菀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林菀宁重生后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却也不想因为自己对婆婆造成二次伤害。

想了想,林菀宁只点了点头而已。

王成杰笑着又问:“我们卫生所正是确缺人的时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卫生所来工作?”

林菀宁闻言,不由得一愣。

她没想到,王成杰竟然会邀请自己到卫生所工作。

王成杰:“工资待遇就和柏医生一样,只是编制问题还需要卫生所的上级单位审批才行。”

到卫生所工作!

上辈子,林菀宁曾经为照顾丈夫和儿子,的确婉拒过县医院的邀请,渐渐的,她成了别人眼中要靠着沈行舟生活,伸手要钱、要粮的家庭妇女。

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林菀宁也逐渐的失去了自我。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肚子。

林菀宁已经做好了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定。

既然要和沈行舟离婚,她也必须要有经济来源才能够独立抚养孩子,到卫生所工作,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想了想,林菀宁朝王成杰点了点头:“好!我愿意到卫生所工作!”

卫生所可是铁饭碗,隶属于守备区部队管辖,工资待遇高,工作福利好,每个月除了固定的津贴六块七毛钱以外,米面粮油布各种票证也十分齐全。


江春兰虚弱极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仿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林菀宁用按摩推按的手法,尽量减轻江春兰的痛苦:“江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出意外的!”

她也绝不会让悲剧再度重演!

江春兰用力咬着下唇,紧紧皱着眉头,额间不断有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汗湿的头发黏在她的脸上,扭曲的五官在极力地忍着痛苦。

她抓紧了林菀宁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像是抓住了她生得希望。

林菀宁一只手握住了江春兰的手,一只手顺着她的心口缓慢地向着她的肚子进行轻推按摩。

郭婶腿脚慢,刚刚瞅见沈行舟往家属院的方向跑,好一会儿才寻着方向走了过来:“这……这是咋了!?”

林菀宁紧皱着眉,目光坚定而专注:“江同志摔倒了,有小产的迹象。”

林家祖传的医术包罗万象,再加上林菀宁前世因为生产而伤了身子,觉得自己是前车之鉴,所以在儿媳妇怀孕之时着重钻研过产科。

她知道江春兰的这一摔,很有可能导致胎位不正,因此在生产时发生了意外。

林家医术上有详细记载胎位不正是可以通过推拿和针灸将胎位调转过来的,但现在江春兰紧抓着林菀宁的手不放,让她无法施展推拿,好在这时郭婶赶了过来:“郭婶,麻烦您像我这样扶着江同志,我来给她推拿缓解一下她的痛苦。”

郭婶是过来人,知道女人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她也不敢耽搁,连忙按林菀宁的话去做,交换了位置扶着江春兰。

林菀宁则是半跪在江春兰身前,双手放在她高高隆起肚子的两侧,稍稍加了一点力气,来感受她肚子里孩子的位置。

果然和林菀宁猜想的一般,江春兰的确是胎位不正。

她用林家祖传的手法开始进行推拿,在等待沈行舟回家拿绣花针的这段时间,尽可能的调整胎位,再通过针灸来稳定她的胎象。

渐渐的,江春兰原本痛苦纠结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紧皱在一块儿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郭婶看江春兰脸上的表情,面露喜色:“小林,春兰好像舒坦不少!”

林菀宁却不敢松懈,凭借双手感受着江春兰腹中孩子的朝向。

反复不断地重复着推拿的动作,在沈行舟赶回来时,原本在横过来的孩子总算是在林菀宁的推拿之下重新复位。

“针!”

沈行舟将绣花针递到了林菀宁的手里。

林菀宁开始施针。

不多时,江春兰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眉心缓缓得以舒展,紧紧握着郭婶的手也逐渐松开,呼吸开始变得平稳。

直到这时,林菀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将绣花针一根一根地拔了下来。

“嗯……”

江春兰发出了一声闷哼,脸上的痛苦之色尽消。

模糊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她这才看清楚刚刚救了她的人:“你……”

目光落在了沈行舟和郭婶的身上:“沈团长,郭婶……”

郭婶“唉”了一声,连连点头:“春兰,你感觉咋样了?”

江春兰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声音十分虚弱地问:“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林菀宁从上衣兜里拿出了蓝底白格子手绢,为江春兰擦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同志……”

江春兰没见过林菀宁,并不知道她是谁。


洗漱过后,林菀宁当着刘桂芝的面进了沈行舟屋里。

刘桂芝心里抑制不住喜悦,面上堆满了笑,一拍巴掌:“成了!”

只要菀宁肯进屋,她就能早早抱上孙子了。

她连忙催促着两个小的进屋睡觉,生怕打扰了林菀宁和沈行舟。

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消遣,家家户户都是天一擦黑就睡觉,林菀宁进了屋,一张东北的土炕,中间是一张炕桌,她和沈行舟各睡一头的话,也不会打扰对方。

炕柜里有现成的铺盖,林菀宁直接铺好了被褥。

沈行舟进屋后,就见林菀宁贴着墙根铺了被褥,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垂着眸子,揉了揉鼻尖,轻咳了一声化解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墙头凉,你睡这边吧。”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反而让俩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林菀宁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洗漱过后,直接钻进了被窝,从头到尾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

沈行舟上炕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转过身就能够看见林菀宁的背影,这两天,他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林菀宁,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越想就越是睡不着。

他忽然听见了门口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微一蹙眉,该不会是老娘来爬门听墙根了吧?!

林菀宁也还没睡,同样也听见了门口的声响。

俩人竟默契地同时探起了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沈行舟穿上了衣裳下了炕:“我还是去和妈说清楚吧!”

林菀宁却叫住了他:“你别去!”

沈行舟转过头,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明天就去打离婚证了,总不能往后一直这么过吧?”

林菀宁咬了一下唇:“以妈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不能生气,等离了婚,我就搬到卫生所宿舍去住,到时候就和她说方便我上班。”

“那今晚……”

沈行舟皱起了眉头,朝门口瞥了一眼。

显然,刘桂芝是不听见点什么动静,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嗯……”

沈行舟轻哼了一声。

抬眸一看,浅薄的月色下,林菀宁一张脸涨红一片。

他往门口指了指,示意林菀宁门外的老娘正在偷听。

林菀宁没说什么,钻进了被窝里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多时,沈行舟听见了外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这才回到了炕上,看着林菀宁的背影,想到她红着脸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嘴角。

林菀宁只想要快点结束和沈行舟的婚姻关系。

今晚一过,明天就去公社打离婚证,到时候,林菀宁再和婆婆找个理由搬去卫生所住。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色擦亮,林菀宁悠悠醒转。

许是昨晚没睡好,亦或者怀孕初期的关系,一大早起来,林菀宁感觉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这个时间还没到部队吹起床号,林菀宁穿好了衣裳,摸索着下了炕。

沈行舟睡觉极轻,警惕性又极高。

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他直接坐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沈行舟挠了挠头:“醒了。”

林菀宁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她只“嗯”了一声,端着搪瓷脸盆往门外走。

“吱嘎……”

刚一开门,眼瞧着婆婆屋的房门打开,慌乱之下,林菀宁转身退回了屋里,刚一转身,竟直接撞进了沈行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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