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凤兰甄皓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十六年风雨人生路小说》,由网络作家“令狐海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乡村的田野一望无际,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金黄色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我与乡亲们一同在田间劳作,汗水湿透了衣衫,心中却满是成就感。我挥舞着镰刀,收割着成熟的麦子,那一片片金黄的麦浪在眼前涌动,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珍贵礼物。阳光洒在大地上,照得麦芒闪闪发光。我用力地割着麦子,感受着劳动带来的快乐与充实。时而,我会停下手中的活儿,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那蓝天白云,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心生向往。我深知,唯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为家乡的建设贡献力量,才能赢得乡亲们的好评与赞扬。然而,这份荣耀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忙碌与压力。我常常觉得时间紧迫得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拉扯,自己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不停...
《六十六年风雨人生路小说》精彩片段
乡村的田野一望无际,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金黄色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我与乡亲们一同在田间劳作,汗水湿透了衣衫,心中却满是成就感。
我挥舞着镰刀,收割着成熟的麦子,那一片片金黄的麦浪在眼前涌动,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珍贵礼物。阳光洒在大地上,照得麦芒闪闪发光。
我用力地割着麦子,感受着劳动带来的快乐与充实。时而,我会停下手中的活儿,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那蓝天白云,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心生向往。我深知,唯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为家乡的建设贡献力量,才能赢得乡亲们的好评与赞扬。
然而,这份荣耀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忙碌与压力。我常常觉得时间紧迫得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拉扯,自己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齿轮,一刻不停歇,却仍觉时间不够用。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我便匆匆起床,背着书包赶往学校。校园里,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欢呼。
课堂上,我全神贯注地听讲,不放过老师讲的每一个知识点。老师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滋润着我的心田。课间休息时,我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或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放学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种活动,或者赶回生产队参加劳动。
夜晚,当别人已进入梦乡,我却还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刻苦学习、补作业、看书。那微弱的煤油灯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我时常思索,自己的努力是否值得?是否有人能理解我的付出?可每当想起心中的梦想,想起“改变命运,自强自立,不被人欺负,也不欺负人,一心一意为人民谋福利,奉献事业为国争光”的信念,我便又充满了力量。
我明白,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被这些困难打倒。我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用努力实现梦想。
我的努力与付出并非被所有人理解与认可。在生产队里,宗族派系之间的倾轧根深蒂固。
他们就像桶里相互拉扯的螃蟹,一只螃蟹试图爬出桶口,另一些便会毫无理由地将其拉下来,结果每只螃蟹都被困在桶里坐以待毙。
而我,却凭借拼搏努力奇迹般地跳出了这个恶性怪圈。那些持有偏见的族人,那些在宗族派性斗争中对我父母怀有忌恨的同村同组社员,他们看着我如此努力与突出,心中便种下了嫉妒仇视的种子。
乡村的小道上,尘土飞扬。人们忙碌地走着,脸上带着疲惫与无奈。有人在背后说风凉话:“一个中学生,不好好念书学习,当什么积极分子,就是喜出风头,学习肯定好不了。”
这些话如尖锐的刺,扎在我的心上。我感到无比委屈与困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会遭到这样的误解。还有人故意给我使绊子,制造事端,企图引起争斗,以打压我出头。
比如,我的紧门堂兄弟甄盛义,在我接受乡亲们再教育、参加挑河工时,他给别人每担装四锹土,却给我装八锹土,故意欺负我,想压伤我、压倒我。
而我偏不依这个邪,他装多少我就咬着牙挑多少。既不生气,也不多说一句话,更不会求饶要求少装。反正我有的是使不完的劲。累了一天,夜里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又精神焕发地继续干。
新中国成立,那是一个充满希望与变革的时代。社会主义制度如同一座坚实的灯塔,照亮了人民前行的道路,让百姓摆脱了剥削的阴霾,真正实现了平等。整个社会都洋溢着欢乐、幸福和阳光,生活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正徐徐展开,蒸蒸日上。
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甄家的故事如同万千家庭的缩影,却又有着独特的传奇色彩。
1951 年的春节,对于甄家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节日。年过四十的奶奶祝凤兰,历经岁月的沧桑,在这个新的时代,终于一扫过去的辛劳与忧愁。她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疲惫与无奈,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春风,喜笑颜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灿烂。
奶奶是个坚强且传统的女人。年轻时便失去了丈夫,独自拉扯大儿子成湖长大,撑起了甄家的门头。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她饱受族人的欺凌与鄙视,但她从未屈服,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她性格坚韧,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男尊女卑的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盼望着甄家能有香火传承,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付出一切。
大年初二,阳光洒在甄家的小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奶奶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邀请亲家刘来家中做客。
饭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亲人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奶奶看着亲家,眼中满是期待,她开门见山地对亲家刘提出了儿女在新年里结婚嫁娶的事宜。
奶奶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坚定地说:“亲家啊,现在新社会了,孩子们的婚姻大事虽说要新事新办,但热闹还是要的,要不然怎么叫喜事呢?你说是吧?”亲家刘是本乡北圩人,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她直言道:“两个孩子年龄都还不到十八岁,按新社会的规定,恐怕新政府不会同意发证的吧?”奶奶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她说:“亲家,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当家的走得早,虽说新社会无人敢欺负我们,但儿子今年十七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就按新社会的规定,也就差一岁,官家那边我去通融,你就放心吧。”
刘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舍。她缓缓说道:“我一生一世就生这么个宝贝女儿,我舍不得,她太小。她哪能单独举家过日子呀!”奶奶连忙握住刘的手,眼中满是真诚。她说:“亲家放心,孩子过来我会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的。”刘看着奶奶,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她轻声说:“那就感谢亲家劳心了。”奶奶爽朗地笑了起来,说:“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就这样,婚事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敲定了。
新年刚过,甄家的小院里热闹非凡。祝凤兰请了小甄庄的亲朋好友,大家欢聚一堂,共同见证这喜庆的时刻。八抬大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红色的绸缎随风飘扬,仿佛在诉说着幸福的故事。刘秀兰,也就是我的母亲,身穿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美丽动人。她的脸上洋溢着羞涩与幸福的笑容,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被迎进了甄家的大门。
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一颗坚强的心。面对生活的种种困难,她从不抱怨,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她对奶奶孝顺,对丈夫成湖体贴,对孩子们更是充满了爱。她渴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为了这个家,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第二年春天,家里添了人口,一个可爱的女婴诞生了。奶奶看着这个小生命,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为她取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想男。
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带来好运,为甄家招来一个男孩。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过了两年,第二个女儿落地,奶奶再次失望,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为这个孩子取名招男。
招男两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由于照管不周,小孩误吃盐豆,引起肚子鼓胀。那时的医疗条件很差,药不对症,孩子在痛苦中挣扎着。
甄家上下心急如焚,四处求医问药,但却无能为力。最终,孩子不幸夭折。成湖和秀兰虽然年轻,但心中也难受不已。他们默默地流泪,将悲伤埋藏在心底。他们知道,生活还要继续,他们必须坚强起来。
成湖是个勤劳朴实的男人。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努力地为家庭打拼。他疼爱妻子和孩子,面对生活的挫折,他从不气馁,总是积极地寻找解决办法。他对母亲孝顺,理解母亲的苦衷,也希望能满足母亲的愿望,为甄家延续香火。
到了 1956 年,迎男出生了。然而,命运再次给了甄家沉重的一击,连生三胎,结果都是女儿。对于成湖和秀兰两位年轻人来说,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他们相信,只要努力生活,未来一定会更好。但是,对年近半百的祝凤兰奶奶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了。
她三十二岁就失去了丈夫,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儿子,撑起了甄家的门头。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她备受族人的欺凌与鄙视。她好不容易盼到儿子长大成人,又赶上了共产党让人民当家作主的新社会。虽说男女平等,但千百年来男尊女卑的观念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为了甄家的香火,为了对得起甄氏先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她看到儿媳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心中十分焦急和恼怒。
奶奶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苦熬都白费了,对不起甄氏先人。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她决定要为甄家的未来再努力一次。她把儿子成湖找来,脸色阴沉。成湖看着母亲,心中有些不安。奶奶指着儿媳妇秀兰,发飙道:“你这个不争气的肚子,怎么一个一个的全装来丫头片子,装错了也该装一个小子来呀!”成湖哀求着对母亲说:“妈!您怎么不讲理了,我们不想生个小子吗?您没看我给三个女儿都起了想男、招男、迎男的名字吗?”现在招男不幸走了,就算是换,也该换个小子回来了吧。好吧!那就等着换的小子来吧。”奶奶生气地说,“再不装小子来,就别叫我妈了!”说完,奶奶转身离去,留下成湖和秀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压力。
说来也巧,第二年冬天,秀兰又怀孕了。这个消息如同春风一般,瞬间吹遍了整个小甄庄。奶奶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三天两头求佛烧香,祈求老天爷开眼,给她送一个孙子。她每天早早地起床,来到寺庙里,虔诚地跪在佛像前,默默地祈祷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向佛祖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奶奶还经常去看我母亲的肚子,看看这肚子与前面三次怀孕有什么不同。她仔细地观察着,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母亲更是求天拜地供菩萨,恨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能与她对话,告诉她:“妈妈,放心!我是男孩,我是你的‘想、招、迎’盼的儿子。”母亲每天都会对着肚子说话,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中满是温柔和期待。她希望这个孩子能给甄家带来希望和幸福。
说来也神奇,就在母亲苦思冥想的时候,怀孕六个多月的孩子居然像田鸡一样叽里咕噜叫了起来。这可把母亲吓了一跳,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跌跌撞撞地来找奶奶,脸色苍白。奶奶看着母亲,心中也十分紧张。她连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声音是好事,让我听听怎么回事。”其实奶奶也很紧张,但她毕竟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见识也广。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午饭后,奶奶带着妈妈来到河口集街东头的医院,想请医生检查一下。然而,妇产科的高克霞医生去县里参加培训了,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解放初期,各乡镇医院的医疗条件都很差,别说妇产科医生,就连普通医生都很少。当时妇女生孩子都是在家里由自家人接生,根本没有接生婆。
甚至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临到我自己结婚生孩子的时候,也还是有很多人是在家里自己生的呢。
医生不在也没办法,奶奶只好带着母亲到河口集街上去找黄祖传黄郎中。黄医生是一位中医先生,乡下人头疼脑热、疑难杂症都找他看。
虽然他不能药到病除,但也能让人安心。从医院到黄医生家不到五百米,他家住在河口集东西一条街的中间位置。奶奶让母亲在后面慢慢走,自己则疾步快走,生怕黄医生下午出诊碰不到。
奶奶心急如焚地走着,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黄医生,为儿媳和未出生的孙子解决问题。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母亲,眼中满是关切。
母亲则小心翼翼地走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动静。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奶奶终于来到了黄医生家,她气喘吁吁地说明情况。黄医生晃悠着脑袋,用手指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慢吞吞地说:“本人行医几十年,走南闯北,看好了多少疑难杂症。还没有听过你说的这种情况,等马上人来,我先看看再说。”正说着,母亲挺着肚子赶到了。还真是时候,母亲的肚子又叽里咕噜响了起来,吓得黄医生都不敢近身。
母亲噙着眼泪说:“这一天要叫唤十来遍,让人不得安生。”黄医生用手按了按母亲的肚皮,煞有介事地说:“莫非不是小孩,而是条蛇不成?”母亲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奶奶接着话题说:“黄医生哪,你不要吓唬小孩子(指我母亲)。
要真是条蛇那还好呢,这蛇不是土龙或小龙吗?能由龙变成人,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或者是个大人物。”然而,黄医生却严肃认真地对奶奶说:“我可不是乱说的呦,不是蛇也是个怪胎,不可能是个完美的小孩子。对不起,我没见过,也看不了,请你们另请高明吧。”另请高明?到哪里请?奶奶也懵了。
黄医生,年近六十,是当地远近有名的老中医,但他医道平庸,他的话让奶奶半信半疑。无奈之下,奶奶带着母亲从街东头走到街西头,准备回家商量着等医院的高克霞医生回来再说。
穿过集市时,奶奶抬头看见前面挂着一个算命断事的幌子。她拉着母亲走近摊位,还没开口,这位算命先生就用狡黠的眼神滴溜溜地打量着她们,透着几分算计。
他故作高深地站在母亲面前,装模作样地摆弄着一些道具,嘴里念念有词,仿佛真的能洞察天机。他一边故弄玄虚,一边盘算着如何从这孕妇身上捞到更多的钱财。
他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心里想着各种花言巧语来哄骗母亲和奶奶。
算命先生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说:“我看了,这小孩子怀的真不是正常的小孩,可能是畸形儿,或许正是一条大蛇。也可能是胎位不正,挤压胎儿的头了,胎儿难受便要叫唤。”说着,他又摆弄着手中的道具,接着说:“不过也不用怕,按我的方法去做,吃一点我配制的方子。
每天坚持两个时辰,到时候一定能生出个胖小子。”听到这里,奶奶喜笑颜开,母亲也转涕为笑。母亲连声说:“只要孩子平安,我不怕苦,一定坚持按先生说的去做!”奶奶也说:“先生放心,不管怎么样,只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生出胖孙子,我舍得钱。”
那时候没有今天这样的医疗条件,做个 B 超,查个胎位什么的。连听个胎心,测个婴儿发育状态等都很困难。奶奶明知算命先生是在打哐语,想用花言巧语多骗点钱财,但她也不揭穿。一是想借他的吉言安抚儿媳,二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三是这算命先生说的胎位不正,让母亲每天早晚做一些脆腿哈腰的动作有利于胎儿发育转位,这也符合医道。至于他开的方子能否治病,有待用过之后再说,反正不会有害。既然这样,就花点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从街上回来后,婆媳俩人仿佛被上帝解救出了苦海一样,欣喜若狂。尤其是母亲,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此后的日子里,母亲每天早晚都按照算命先生示范的那样曲腿挺胸哈腰下跪,一直坚持到孩子临产的当天,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每天都在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同时也在为孩子的健康担忧。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孩子是否健康。她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1958 年 5 月 8 日,农历戊戌年三月二十,这一天阳光格外明媚,炽热的光芒洒遍大地,仿佛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增添了一抹热烈的色彩。天空湛蓝如宝石,万里无云,微风轻拂,带来了清新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青草的芬芳,鸟儿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欢呼喝彩。树木郁郁葱葱,投下一片片清凉的树荫,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幸福的时刻。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小甄庄的人们早早地就起来了。大家都在为即将降生的婴儿而紧张地忙碌着。位于河口集街东南约两华里的小甄庄,八九户人家仿佛一个大家庭,每个人都在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户主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妇女,要生产婴儿的是她的儿媳。这是她儿媳的第四个孩子。那时候医疗条件很差,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接生婆,只是庄上的老人按照传统的接生方式,你一言我一语地出着点子。不过户主很有主见,特地到乡里请了一名能接生的高医生,让他登门助产。
这个高医生医道并不太高,但在当时的条件下,能请到他到门上也算是件给面子的事,钱当然也不会少花。主人家想,只要能保证孩子平安降生,大人平安生存,花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大家暗自担心的是,这高先生前年在邻村为一户殷实之家的媳妇接生,结果给这家人带来塌天之祸,大人孩子都丧了。想到这里,主人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高医生是这里能请到的最好的医生了,总比没有请医生好吧。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男人是不靠边的,只有产妇的丈夫在外围做做事。当时的小甄庄只有八户人家,遇到这类事,庄上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所有的妇女都来到产妇的家中,各自出着自己的点子,为的是让大人孩子平安。
上午大约九时左右,孩子降生了,是个男孩,八九斤重的个头令主人喜出望外。那一刻,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喜悦的气氛。产妇忘记了分娩过程的痛苦,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心中充满了爱和幸福。孩子的父亲更是喜笑颜开,因为前三胎都是闺女。从今以后他有了儿子,怎能不喜出望外呢?中年主妇更是喜得合不拢嘴,往日一切不乐之事,一概抛到九霄云外了。从此以后,甄家有了传人,自己有了孙子了。
正在大家其乐融融之际,高医生割断脐带走了,这时一家人慌了手脚。眼看脐带就要缩到母亲的肚里,造成母子双亡的悲剧。据说高医生前年在邻村给人家造成母子双亡惨剧时也是这样引起的。怎么办?怎么好?一家人、一庄人眼看祸事就要临头,个个干急无法。
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前庄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急步而至。她就是甄家庄的亲戚金义章的母亲。老太太放下拐杖,一手捏着婴儿这头,一手捏着产妇这头,凭着她多年的经验,指挥着庄上人“拿一只鞋底来”、“拿一支红线来”,她麻利地处理着、指挥着……很快化险为夷了。
危险排除了,母子得救了。若干年后,孩子的父亲向他已成人立业的儿子讲起了这段往事时还不寒而栗。他只能告诉儿子:“救你母子性命的是邻庄金义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起来了。”
这 个故事虽然鲜为人知,但它是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小甄庄的真实事情,这婴儿就是我甄皓。回忆起父亲告知我的这段往事,我深感父亲当年给我讲这段往事的用意之深。遗憾的是,当我今天想到它时,已是记忆模糊,说不清详情。
这个故事充满了波折与惊喜,也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坚韧与伟大。甄家的香火得以延续,新生命的诞生给整个家族带来了希望和喜悦。而在这背后,是亲人们的关爱与付出,是他们共同创造了这个美好的结局。
愿这个故事能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喜悦还是忧愁,都是生活赋予我们的独特体验。让我们怀揣着希望和勇气,去迎接人生的挑战,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母亲缓缓地将口袋倾倒,那雪白晶亮的米饭如珍珠般璀璨,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几个孩子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真香啊!妈妈我要吃。”年幼的我抢先喊道,急切的语气中满是孩童的天真与任性。
妈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别急,儿子,姐姐她们是大孩子了,不会抢弟弟你的米饭吃的。等妈妈挣好多好多的工分,生产队分好多好多的粮食,就让你们每个孩子都能吃上香喷喷的米饭,每天都能吃到。
现在不行啊,生产队没分大米,这一点点大米是外公、外婆省下来给他们的外孙孙吃的。”这番话,看似对着我,实则也是说给两个姐姐听的。
大姐懂事地走到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瞬间便被坚强取代。她深知,作为姐姐,要让着弟弟,这是她的责任。
二姐却还在锅台边,贪恋地闻着那一小瓷碗米饭的香味,鼻翼微微翕动,仿佛要将那诱人的香气全部吸进身体里。
妈妈将那比拳头稍大一点的小瓷碗递给二姐,叮嘱道:“迎男呀,你小心地喂你弟弟,可别烫着他,饭太少了,你可别吃噢!”接着转脸对我说:“小皓啊,姐姐要是吃你的饭,你就喊妈妈噢。”说完,小瓷碗便稳稳地落在了二姐的手里。
妈妈去忙她的事了,二姐端着瓷碗,一口一口地喂着我。
米饭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似是世间最美的味道。二姐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爱,她小心翼翼地吹着米饭,生怕烫着我。我张着小嘴,如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等待着二姐的投喂。
彼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生产队每个月仅仅分一次粮食。稻子价格低廉,山芋萝卜却成了主食,三斤山芋萝卜抵得上一斤稻麦。地里收获寥寥,生产队分到家的粮食大多是山芋萝卜,只因数量多,能勉强填饱肚子,所以社员们宁愿要山芋萝卜萝卜,也不要一斤麦子或稻子。每次分粮食,都要到大队去拿一张支条,若没有支条就分粮食,那便是私分。
私分的生产队,队长、会计以及领导班子可要挨批斗,没人敢冒这个险。我们的生产队靠近公社所在地的集镇,得益于这地理优势,也因公社、大队干部要面子做样子的需求,每月都能按时分粮食。一般离公社远的大队,一个月的粮食仅能吃十到十五天,剩下的日子,就野菜野菜、榆树皮、驴蒿根充饥,否则连稀汤都喝不上。
就算是公社机关所在地的大队,也时常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我们家当时有七口人,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和两岁的妹妹也有一份口粮。如此一来,我们家每月勉强能够维持二十多天。剩下的日子,全得靠父母想办法解决。本就是稀汤,又如何能省?总不能连稀汤都不喝了吧。
当时河口一带曾流传着“小甄庄一碗稀粥照见亲妈妈”这样的笑话。
勤劳朴实的父母,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我奶奶当时虽已和老姑姑单独过日子,但父母也不能不照顾她们),每天在生产队做完事收工后,都会一同前往离我们家大约三四华里路的东涧。
那东涧约有四千多亩的水面,是个低洼的天然藕塘、渔池。夕阳的余晖洒下,东涧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波光粼粼。父母的身影在那广阔的天地间显得如此渺小,却又无比坚定。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淤泥中,寻找着生命的希望。
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它救活了周边无数穷苦人的性命。我的父母,便是这些人中极具代表性的两位。
在我的记忆里,每天晚上,父亲和母亲都会各自挑着一担生藕回来,倒在堂屋的大桌子下面。那生藕带着泥土的气息,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饿了可以生吃,也可以放水里煮熟了吃,还可以在磨石上擦成藕浆,再煮成稀粥吃,它成了家里维持生命的主食。那时父母已有五个孩子,我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刚刚出世的弟弟。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成了全家的宝贝。“惯得让人伤心,一家人谁也不能惹我不高兴”!用当时乡下人常说的话来讲:“要什么就得给什么,我要个头就不能给我个尾。”不光是父母这么做、这么想,就连家里的姊妹们也都深深知晓:皓皓是我们家的“宝”,他要是哭要是闹,大家都不得了。要想有好日子过,就得先把他哄好。
那时的我,并不清楚为何父母、姐妹们都对我这般好,事事都要让着我。但我知道,我的喜欢与不喜欢、开心与不开心,都能让他们格外在意。
有了这种意识后,我遇到不高兴、不开心的事就会大呼小叫。这样的心理在我那幼小的心灵里潜意识地存在着,却也因此成为了日后我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的原因之一。
不过,那时候我时常要两个姐姐带着我玩,闹着让她们给我讲故事。她们总是编造一些鬼神谜语之类的来哄着我,我也特别喜欢她们。所以,每次不管是大姐还是二姐喂饭时,我都会叫她们吃一点,可若被父母看见了,就要被揪耳朵挨骂,甚至挨打。所以她们也不敢放肆地吃我的饭。
有一次,二姐喂我,我想听她讲鬼故事或者在大人不在的时候带着我一起玩耍,便叫二姐多吃点饭。结果我才吃了几口,妈妈见那瓷碗里的饭很快就没了,就猜测是姐姐吃的,就要去揪姐姐的耳朵。
我紧紧拽着妈妈说:“妈,姐姐没有吃我的饭,是我自己吃完的!”妈妈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对二姐说:“妈妈错怪你了,妈妈也没办法啊”!
妈妈走后,二姐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亲着我的脸说:“弟弟,你真好。”那一幕,如同电影中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1958 年,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站在了重要的历史节点上。共产党中央豪情万丈地发出了“超英赶美”的伟大号召,一场轰轰烈烈的“生产大跃进”运动如同熊熊烈火般在全国范围内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这个充满激情与梦想的年代,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的父母正值青春年少,他们都只有 24 岁,风华正茂。而奶奶呢,是一位年富力强的女性,眼神中透着坚毅与睿智。
他们都是那个火红年代的亲身经历者,见证了砸锅变铁大炼钢铁的热潮。那时候,村庄里处处弥漫着炽热的气息,人们的脸上写满了豪情壮志。
铁匠铺里的炉火日夜不熄,铁锤敲击铁块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奏响一曲激昂的建设之歌。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在风中飞扬,那股浮夸的风气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人们向前冲。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的家人充满干劲,他们心中怀揣着对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为了建设美好的家园而努力拼搏。
他们坚信,只要听毛主席的话,跟共产党走,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
奶奶毫不犹豫地将家里的铁锅铁铲都交给了人民公社的大铁炉,那决绝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她带着一家老小来到生产队的食堂,那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奶奶带着两个姑姑在食堂就餐,母亲则带着两个姐姐在同一个食堂用餐。而我,在 1960 年大食堂解散之前,一直靠吮吸母乳维持生命。那温暖的乳汁,如同生命的源泉,滋养着我幼小的身躯。
回首那段历史,我们仿佛能够听到那个时代的激昂号角,看到人们为了实现国家富强而奋斗的身影。那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挑战的年代,人们用自己的热情和汗水,谱写了一曲壮丽的篇章。
大食堂关闭,大锅饭散伙后,人们在总结经验教训时,河口集上有个生产大队的干部编了个顺口溜:“入社两三年,没见一分钱,若不是小鸡下几个蛋,断了油和盐。”
这话虽然是大实话,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明白,但在当时,这可是非常严重的负面的右倾思想。
如果此人当年是国家公职人员,肯定会被打成右派。
好在他只是个大队干部,所以就只是被撤销了职务。像他这样没有思想觉悟的人,也只能回家当老社员,没法再做基层干部了。
在这场建设社会主义的大跃进运动过程中,奶奶不但紧跟潮流,而且还抓住机会,让两个姑姑分别上学读书识字。
奶奶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那是对改变命运的渴望。她饱尝了不识字被人欺负的苦头,深知读书识字的重要性。
在她看来,读书识字走到那里都不受人欺负。当时大爷爷家男孩都读过私塾,认得一些字。
人民公社化之后,识字就能做生产队长、生产队会计,做记工员等等。在生产队做干部,不受人欺负,还可少做体力活。
东房平二爷爷(甄恩平)家小孩也都念书识字,西头宜三爷爷(甄恩宜)本人就是记者。
因他在刘邓大军进城后回来探亲,被其老娘扣在家里不让他返城到岗。加上自己又生病,脱离了组织。
后来一直屈居在农村,虽然识一肚子字,但因为脱党脱岗,没党没团没地位,只得在生产队干一辈子农活做一辈子农民。但他让他的孩子们都念书识字。
西头奉大爷爷(甄恩奉)虽自己认字不多,但他能让儿子甄成榴读书,后来做了生产队长。
友三爷爷(甄恩友)他尽管不认字,但参加共产党。为党组织做事,所以他一直鼓动下辈人读书认字。
在这样的氛围下,奶奶认为爸爸甄成湖家有小孩要抚养,并已经二十大几岁了,无法弥补,现在在难也要让两个姑姑念书认字。
然而,当时已经担任生产队队长的二伯父甄成怀却扣了她们的口粮。
两个姑姑放学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食堂,却吃不到饭。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那小小的身影在空荡荡的食堂里显得格外孤单。只能靠奶奶还有爸妈她们从自己的口粮中省一点给她们充饥。
奶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那倔强的脾气上来了,拖着二伯父要去公社找上级干部评评理。
我奶奶是这二伯父的亲婶娘。二伯父他又怕到公社输了理难看,下不了台。只好以要求两个姑姑放学后再到大食堂帮助做些事为条件,同意增加两份口粮,奶奶才肯罢休。
其实奶奶和我们一家都明白,这二伯父并不是出于公心,而仍然是上辈沿继下来的“近亲嫉妒”和“近亲伤害”所致。
可见在那样的体制和制度下,生产队长“这个土皇帝”权力之大。
不过我两个姑姑很聪明好学,一学期读完了别人一学年的书。大姑完小毕业后,就是因为能认些字,就嫁给了本公社刘圩大队抗美援朝回来的军官李大柱。
结婚后随军到黑龙江农恳工作,也算是甄家出了个人才,奶奶为此深感荣耀。小姑念到初中后赶上了“文革”休学,之后便到东北大姑那里学开拖拉机,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备受众人羡慕。
即便在新社会,由于我们家在小甄庄的特殊环境和地位,奶奶和爸妈仍始终带着我们全家老小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犹记得在我懵懂年少之时,不知是因为我是爷爷奶奶这一脉的长孙(爷爷在父亲十岁时便早早离世),还是由于在我降生前已有三个姐姐(其中二姐两岁时就夭折了,现今的二姐实际上应是三姐,只是后来的人已不记得原来的二姐了)。
我不仅被父母、奶奶以及姑姑们当作宝贝一般疼爱有加,就连与奶奶同辈的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们对我也是格外呵护。
被家长宠溺的孩子往往较为任性且调皮。我儿时的任性可是声名远扬,而顽皮在我们当时那整个前庄后邻更是赫赫有名。
夏日里,水坑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我和小伙伴们在水坑里欢快地打水仗,水花四溅,如同绽放的烟花。
我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童年的无忧无虑。
到永丰河里尽情摸鱼,河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双手猛地一扑,却常常扑了个空,但我从不气馁,继续追逐着那些调皮的鱼儿。
房檐下,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机灵地爬上梯子,悄悄地靠近。
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当我快要抓住小麻雀的时候,它们却突然飞走了,留下我在那里懊恼不已。
爬到树上采摘人家的枣,偷吃人家的桃,那甜甜的滋味至今仍留在我的记忆中。
冬天,冰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我在冰面上欢快地打陀螺,陀螺飞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音。我勇敢地闯过冰河,感受着刺骨的寒冷,却毫不畏惧。
总之,同龄孩子能做的事我会去做,同龄孩子胆小不敢做的事我也照样去做。我的童年,充满了欢笑与泪水,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
孩提时候的往事,如那被岁月之风吹散的云朵,大多都已渐渐模糊,然而,至今依旧清晰地印在脑海中的,是母亲放在粥锅里的那个米布袋子。
那是一个怎样的袋子啊,如同一个小小的宝藏,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温暖。
一锅稀得好似浆糊般的粥汤里,放置着一个约莫鹅蛋大小的布口袋。
每回母亲揭开锅盖,那白色的蒸汽便如同一缕缕轻纱袅袅升起,弥漫在简陋的厨房中。
母亲得用铜勺在那稀粥中捞上好几回才能把这个布袋捞起来。
那时,一家能围着锅台张望的三个孩子,都紧紧地盯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那小小的身影,如同等待喂食的雏鸟,心中满是对美食的向往。
在岁月悠悠的长河中,有一道如璀璨星辰般的光芒,始终照亮着我的心房,那便是父母给予的爱。
我的母亲,身材中等偏高,她的身姿犹如从古典画卷中袅袅走出的佳人。
那优雅端庄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她的面庞,恰似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恬静与甜美交织,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母亲虽非名门之后,但她通情达理,言辞之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她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能将世间道理以一种让人易于接受的方式巧妙表达。
在我们周围的村庄里,母亲就像是一位智慧的使者。
每当有人因琐事争吵、道理混乱时,只要母亲一番劝说,那纠结的局面瞬间便能豁然开朗,道理也变得清晰明了。
邻里乡亲对她赞誉有加,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敬重之情。
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
母亲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手中熟练地缝补着衣物。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轻声细语地和奶奶聊天。“妈,您看这衣服补补还能穿,咱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奶奶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慈爱,“是呀,你这媳妇就是会过日子。”
母亲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与坚定。那一刻,母亲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时光,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的爱和对生活的执着。
在我们家庭里,母亲是睿智的象征。家里但凡有重大决策、内部和外部的重要举措,以及面向亲戚朋友和社会处理各类事务时,父亲思考问题总是不如母亲全面具体,也不能像母亲那样处理得妥善得当。
所以在我们家,母亲承担着家庭决策人或主心骨的角色。
母亲没嫁给父亲之前,是奶奶当家。奶奶刚毅不屈,父亲也传承了她的这种观念。他们在族群和周围人群中给人一种自我封闭、不易让人亲近和接近的感觉。
而当母亲进入我们家后,改变了这种处事风格。
母亲渴望改变家庭对外交往的方式,她心中有着让家人更好地融入周围环境的强烈愿望。
然而,障碍却摆在眼前,父亲和奶奶的自我封闭观念根深蒂固。但母亲没有放弃,她开始积极行动。
母亲善于与族人和同一区域或生产队的人加强联系、沟通交往和交流,让他们能理解和接近我们家,使我们家与他们成为朋友。
母亲的努力逐渐有了成效,我们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封闭,生活也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母亲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在她那一代人中没有哥弟姐妹,是独生女的情况非常少见。
而父亲除了两个妹妹外,也再没有同胞亲人。所以我们家就没有什么主要亲戚。
虽然在新社会共产党领导下人人平等,但社会上的不平等才是常态,不公正才是人间正道,我们必须接受这样事实。
母亲也看清了这样的现实,在小甄庄,同族同根的兄弟们,多年以来,一直欺负我们这一家孤儿寡母。
尤其这同是长门一家的从大爷爷到二伯父一直如是。
母亲渴望为家庭寻找更多的支持和依靠。
障碍是家庭的孤立无援。于是,母亲经过反复思量后建议父亲:“我们可以向古人那样选择结认一两家异姓兄妹,处好了,会比同族同姓兄弟姐妹更亲更好。”
父亲采纳了母亲的建议。此后,在母亲的操控下,就和同生产队的邢庄两家姓邢的人家结拜为异姓亲戚。
母亲心中充满期待,她积极地与邢家的人交往。
有个叫邢长征的,为人忠厚本份。一家人和我父母性格相似,母亲就主动认他的爱人为姐姐,我们小时候习惯于叫她为大妈妈,她们一家也视我们一家为亲人一般。
虽然相距一河之隔,然逢年过节经常和我们家走动。
还有个叫邢长志的人家,其家属凌凤欣比母亲大概小六七来岁。母亲也主动与她结交为异姓姐妹,母亲认凌凤欣为妹妹,我们称其为二姨娘。在较长一段时期里,这两家人像亲人一样关心和维护我们家。
经父母这样精心谋划,以诚相待,用心相处,我们家在生产队里,做人不再被欺负,做事不再被算计、家庭生活在生产队获得了相对平等或优势的状态。
但好景不长,在“文革”期间因甄家和邢家之间的帮派斗争,迫使这异姓亲戚再无法维持下去。
加之又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而造成破裂,且彼此反目。
尤其在“文革”后期邢长志成为生产队干部后他还刻意对我们家进行了打压甚至迫害。那是后话。
我的父亲,性格直爽明快,坦诚实在。
他明事理、讲情理,平日里虽言语不多,但一旦开口,必定言之有据,言之有理。
父亲生性刚毅,在他的心中,自己仿佛就是正义的化身,对于那些不正派的人,他绝不接近,在他眼里,他们就是小人。
同时,父亲又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只要听闻谁家有困难,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全力相助。
记得有一次,东庄老张家说他家的屋顶漏雨了,父亲知道后,二话不说,扛起工具就匆匆赶去帮忙。
当他回来时,满脸疲惫,却带着满足的笑容。“能帮一把是一把,都是乡里乡亲的。”父亲的话语简单而朴实,却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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