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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小说

枕山醉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爸爸,这都是给姐姐的吗?”邱洁最先沉不住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盛书砚将一个看起来透亮又极润的白玉手镯套进了她的手腕中,那白玉镯子将盛书砚的手腕衬得更加纤细白皙,又极有富贵感,邱洁不由开口问。这种好东西,就算是她现在得到了盛国平的宠爱,也没有见过的。一般人家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作为传家宝,哪能随意戴出来?盛国平:“嗯。”李桂玉:“砚砚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今天才有时间回来,是应该给她一点好东西。”李桂玉在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不满。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可是老盛,今天也是我们小洁的订婚宴,你给了砚砚,可不能不给我们小洁啊,这不就厚此薄彼了吗?我可不干。”李桂玉说着这话,就扭身到了盛国平跟前,那样子看起来只要盛国平不答应,...

主角:盛书砚侯天河   更新:2025-02-18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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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书砚侯天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枕山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爸,这都是给姐姐的吗?”邱洁最先沉不住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盛书砚将一个看起来透亮又极润的白玉手镯套进了她的手腕中,那白玉镯子将盛书砚的手腕衬得更加纤细白皙,又极有富贵感,邱洁不由开口问。这种好东西,就算是她现在得到了盛国平的宠爱,也没有见过的。一般人家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作为传家宝,哪能随意戴出来?盛国平:“嗯。”李桂玉:“砚砚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今天才有时间回来,是应该给她一点好东西。”李桂玉在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不满。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可是老盛,今天也是我们小洁的订婚宴,你给了砚砚,可不能不给我们小洁啊,这不就厚此薄彼了吗?我可不干。”李桂玉说着这话,就扭身到了盛国平跟前,那样子看起来只要盛国平不答应,...

《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小说》精彩片段


“爸爸,这都是给姐姐的吗?”邱洁最先沉不住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盛书砚将一个看起来透亮又极润的白玉手镯套进了她的手腕中,那白玉镯子将盛书砚的手腕衬得更加纤细白皙,又极有富贵感,邱洁不由开口问。

这种好东西,就算是她现在得到了盛国平的宠爱,也没有见过的。

一般人家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作为传家宝,哪能随意戴出来?

盛国平:“嗯。”

李桂玉:“砚砚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今天才有时间回来,是应该给她一点好东西。”李桂玉在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不满。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可是老盛,今天也是我们小洁的订婚宴,你给了砚砚,可不能不给我们小洁啊,这不就厚此薄彼了吗?我可不干。”

李桂玉说着这话,就扭身到了盛国平跟前,那样子看起来只要盛国平不答应,她也要缠着对方答应。

可惜这件事情还真不是盛国平能做主的。

在盛国平开口之前,坐在沙发上的盛书砚先抬起了头。

“你什么都想要,从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么大的脸呢?”盛书砚脸上也挂着笑,好似很温和地看着不远处的李桂玉,开口说。

她没有李桂玉的一丝委婉,打直球,一针见血,直接把李桂玉的那张假象的皮给撕掉。

李桂玉脸色在这瞬间都变了好几变,最后只能压住心底的火气,干笑道:“砚砚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你跟小洁是两姐妹,既然是好姐妹,家里的东西当然也应该平分才对嘛。我们小洁也不是那种不讲规矩的人,你是姐姐,你先挑,剩下的给我们小洁就行。”

盛书砚简直都快要听得笑出声。

“够了!”这时候终于听不下去的盛国平发话了,他回头一把就拍开了李桂玉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这是砚砚她母亲的东西,你也想要分一半?李桂玉,你知不知你是什么身份?!”

盛国平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李桂玉说要让盛书砚将杜诗琪的遗产分一半给邱洁,还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跟杜诗琪从前恩爱的见证,只有作为爱情的结晶的盛书砚才配拥有。

如果分给了邱洁,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说明他对杜诗琪的爱并不真切吗?

这是盛国平无法容忍的,他这辈子就只爱过杜诗琪一个人,容不得旁人有丁点玷污这份感情。

李桂玉被盛国平吼了这么一嗓子,直接僵硬在原地,觉得脸上没光。

盛书砚像是看热闹一样,压根就没有关注过李桂玉的心情,直接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

盛书砚现在心情不错,她只是试戴了一下手镯,很快就重新放了进去,然后拉开了第二层。

第二层看起来是没什么贵重的物件,就只有一叠泛黄的纸。

盛书砚拿出来一看,发现这都是地契。

不过现在地契上的这些房产,大多都已经被收走,不属于杜家。

“这都是废纸,有什么可看的。”邱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自然也看见了盛书砚手中拿着的房契地契,讥笑出声。

她觉得自己这是在盛书砚跟前扳回了一局,她可不稀罕这些。

盛书砚也不生气,“鼠目寸光。”

邱洁:“你!”

被盛书砚这般不客气怼了一句,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可偏偏她从来都是在盛国平面前扮演贴心温柔的小女儿的模样,不可能在当着盛国平的面跟盛书砚吵架。

不吵架,最后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

盛书砚当然知道这些地契在现在看来就是废纸,可是她更清楚国家会在将来将这些房产归还给个人。这些可都是有年代有历史的洋房,当年修建的时候,用了最好的石材,可以说比后现代的很多房子都要牢固,升值价值不说比得上首都的四合院,但也绝不逊色多少。

紧接着,盛书砚就打开了妆匣的最上面一层。

相比于下面两层,最上面这一层显得要空旷很多,只有的一枚长命锁。

盛国平的目光也落在了被盛书砚取出来的金锁上,眼里带着怀念,“这是你出生后,你母亲给你的长命锁,说是她们家祖传的东西。”

盛书砚“嗯”了声,握在了手心里。

这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是让杜家人确认她身份的最重要的物件之一。

盛书砚检查完杜诗琪的遗物后,抱起来准备离开。

李桂玉现在都还惦记着刚才看见的珠宝首饰,那些东西,就算是她跟了盛国平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那么多好东西。见盛书砚起身,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的爪子在挠一样。

不甘心。

“老盛,女儿今天订婚,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李桂玉笑眯眯说,“你看你都给砚砚这么多好东西了,我们小洁什么都没有。虽然说吧,小洁也不是想要争抢的性子,但孩子心里肯定会有些难受的。不是因为没有的到什么好东西,就是觉得像是被忽视了……”

“还要什么表示?订婚都能搞那么大的派头,这是生怕稽查队的人不来我们家查一查?”盛书砚在听见李桂玉这话时忽然回头,笑盈盈地说:“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可比不得邱洁一半的场面呢。”

如果说之前盛国平可能有那么一点被李桂玉说动的话,那现在,他在听见盛书砚这话的瞬间,几乎立马沉下了脸。

他都还没有找李桂玉算账,现在李桂玉居然还好意思让他再给邱洁“添妆”?

“砚砚说得没错。”盛国平沉着脸说,“这订婚宴大头都是我们家出的钱,都是你想要办得热闹,有场面,当初砚砚的婚礼你又是怎么办的?依我看,邱洁作为妹妹,再怎么办婚宴也不能越过砚砚这个做姐姐的,之后的婚宴,随便请一桌熟人来家里吃饭就行。”

盛国平说完这话后,李桂玉和邱洁直接愣在了原地。

盛书砚也有些意外,不过她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李桂玉怕是自己都没有想到适得其反,盛国平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盛书砚已经回了自己房间,一道门隔绝不了外面客厅里的声音,仍旧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老盛,你说,你说什么?小洁的婚宴比照着书砚的来?当年书砚可只是请了一桌的人啊!”

“一桌怎么了?小洁她是什么大小姐吗?今天的排面还不够?”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个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盛书砚唇角的笑还没有收回来,一抬头,冷不丁就对上了站在不远处的侯天河的目光。

她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盛书砚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喉咙传来一阵肿烫,她睁开眼睛看见的首先是一只朴实无华的吊灯,或者说是一只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小飞虫尸体的瓦斯灯泡。

“咳咳——”盛书砚从床上坐起来,眼中带着震惊和错愕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车祸前的最后一幕,强烈的撞击让她视线里一片模糊,滔天的大火让空气都变得灼热,随后她失去了意识。

如今睁开眼睛,她看见墙壁是灰白色的,刷墙工艺不怎么好,到处都有掉墙皮的现象。房间很小,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套看起来老旧得不行的桌椅。在桌上,放着一个翠绿色的暖水壶,和一个搪瓷杯子。

就算是她最小最便宜的公寓的保姆间,也没这么破旧的房间,也没这么“复古

”的家居装饰。

盛书砚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她掐了一把自己,痛呼出声,确认不是梦境。

这里不是医院,她浑身上下似乎也好好的,除了嗓子有些发痛,那场车祸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

一转头,盛书砚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红绿相间的日历,还是那种过一天,撕一篇的最老旧的日历。

1975.05.10

上面的日期,像是一道光阴的箭羽,在映入盛书砚的眼睛的刹那,众多讯息也一并塞了进来。

盛书砚捂住脑袋,感到头痛闭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眼睛时,最初她眼睛里的迷茫已经消散了不少。

盛书砚怎么都没有想到穿书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穿到了七零年代。

这是一本大男主的年代文,感情戏很少,主要以男主的视角来描写建国后三十来年间的重要战役,以及侧面体现国内的经济变化。至于男主的感情戏,作者差不多就两笔带过。

巧的是,她穿成的这位,就是男主的老婆,不意外的话,应该可以跟着男主一起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

不太巧的是,男主老婆领便当挺早的,“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原身也叫盛书砚,早早嫁了人。但原主跟其丈夫感情并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原主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现在的丈夫,眼下她就是在去找自己从前未婚夫的路上,长途跋涉,一个人住在小旅馆里,发了高烧,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死得挺潦草。

盛书砚理清了现在的情况,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原主跟自己的丈夫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一死,也就算了,毕竟死者为大,她从家里出来干什么都有男主遮掩一二。但是现在不巧的是,她来了,没死成。原主出来见未婚夫这么一趟,是奔着私奔的结果去的。说好听一点,那就叫为了自由为了爱,但是说现实一点,这他妈不就是破坏军婚?

没有离婚就出轨,还想要跟人私奔什么的,简直就是在人伦和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事儿还能善了吗?

盛书砚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穿过来代替了原主,正准备去跟旧情人私奔,送给男主一片青青草原,盛书砚表示上辈子自己手里就没拿过这么烂的牌。

掐着眉心,听着窗户外面传来的过早的知了声,盛书砚从床上站了起来。

嗓子还是痛得难受,不管什么病,先哐哐灌下两大杯白开水肯定是没错的。盛书砚抱着还有些余热的搪瓷杯,敛眉沉思。

按照剧情发展,原主这一次出来时因为曾经未婚夫跟自己“妹妹”订婚,她准备去订婚现场,跟曾经的未婚夫私奔。

盛书砚的手指敲击着杯子外壁,原主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在南城一家国营化肥厂任职,家境不错。不过她还有一位继母,继母嫁给她父亲时,还带着一个女儿。

原主从小就被娇宠惯了,有些像是高傲的白天鹅,很是不喜欢家中那个由保姆变成了自己继母的女人。而这继母带来的妹妹,却很是会伏低做小。不仅仅是在外人看来,就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看来,原主对妹妹都有些咄咄逼人。

后来原主在高中毕业后一次出门逛街,在湖边失足落水,恰好被路过的男主救了起来。大夏天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原主浑身湿透,只觉得没脸见人,最终嫁给了男主。

只不过嫁了人,心思却还留在曾经的未婚夫身上。这不,一听见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订婚的对象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就坐不住了。

盛书砚从床头拿过一个碎花布包,她从里面翻找出来请柬,不出意外,下面的落款就是她那位好妹妹邱洁。在碎花布包里,还有好些封信。

这些信都是从南城寄出的,自打原主结婚后,她没有随军,所以从城里去了乡下,住在男主老家。

信都是来自于原主的前未婚夫。

盛书砚没有打开那些信件,只是看了邮戳日期。原主才到乡下时,她的前未婚夫寄信的频率还挺高的,只不过到了最近一年,都没有一封来信。

盛书砚从来不高估男人的长情,光是从寄信的频率就能看出来,对方应该是真将 她放下了,现在原主紧巴巴地赶过去,就算是福大命大没死在这小旅馆,去了订婚宴,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可现在盛书砚来了。

这种赶着去送人头的事,盛书砚可不准备做。

趁着还没有被发现,盛书砚决定先回去,她就祈祷原主的丈夫没那么快发现原主“抛家弃夫”,自己先把这窟窿填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盛书砚这般打算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就被敲响了。

站在门口的人压根就没有给盛书砚多少思考的时间,直接自报家门。

“盛书砚,是我,侯天河,开门。”

真是够不巧的,侯天河,就是原身的丈夫,那个在原身心里又冷又厉的铁血军人。

盛书砚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空白。

也是在这瞬间,门外的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开门,我们好好聊聊。”


侯天河面不改色,“她到了镇上就生病发烧,一个人在旅馆里也没人照顾,我找到她之后,才把人送到卫生所。”

这借口听起来没有任何漏洞,侯富贵也没有再多问。

侯天河刚才回家时没看见侯确,现在在麦田里也没见到人,就问了两句,“那小子呢?”

他问的是侯确,他跟盛书砚两人的孩子。

侯确年纪还小,今年也才三岁。

侯富贵:“可能又去河边了吧。”

侯天河拧了拧眉,夏天是汛期,而且雨水多,他记得去年他也是夏天的时候回来,正好碰上盛书砚教训侯确,让他不准再跟着村里的孩子去河边胡闹。

现在怎么又去了河边?

“你们怎么没管管?”侯天河问。

侯富贵一脸无所谓,“乡下的孩子不都这样吗?你小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去河里玩?”

“小时候我也是不懂事。”侯天河说,部队里每年都会开教育大会,尤其是到了夏天,都会通知让各家各户看照好小孩,不能让孩子去河边,以免发生危险。“大哥以后见到他们去河边,还是拦一下,发生意外就不好了。”

侯家不仅仅只有侯确一个小辈,侯富贵也有一个儿子,还有个女儿。

“能有什么意外?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侯富贵并没有将侯天河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他娶了个城里的媳妇儿后变得太讲究,“你媳妇儿说什么就听什么?”之前盛书砚在饭桌上也说过类似的话,侯富贵下意识以为这是自己弟弟听了弟媳的话,这才这般开口。

侯天河皱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侯富贵反正是不相信的。

太阳西斜时,侯家一行人朝着家里走去。

侯富贵的妻子谭桂花走在后面,拉住了侯富贵,“三弟把三弟妹找回来了吗? ”

侯富贵点头。

谭桂花一脸八卦,“回来了?”她像是有点惊讶,“怎么回来的?是不是跟人私奔,然后被三弟给抓了回来?”

侯富贵皱眉,“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

他在说这话时,抬头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看了眼。侯天河是他们家里三个兄弟里长得最高的,看起来也最魁梧,就算是手里拿着锄头这些农具,但浑身也散发着一股子的威严。

侯富贵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稀罕从城里来的那媳妇儿的,放眼整个公社,都没有谁家的媳妇儿有像是盛书砚这么安逸的,根本不用干活儿。

谭桂花瘪嘴,嘀咕道:“行吧,你三弟也真是护着她。”

这时候侯天河跟侯父走在一块儿,他今天在田里只看见了父母和大哥一家,“爸,四弟呢?”侯天河问。

侯耀祖是侯家最小的儿子,也是侯父侯母四十多岁后才得的幺儿,现在年纪才十八九岁,早早就没有上学,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

侯父抽了一口自制的卷烟,里面都是干树叶,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估计又去哪儿野了吧?”

侯天河蹙眉,“他那么大的人,也应该帮家里做点事,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工,怎么能行?”

现在没有分家,父母年纪大了,每天也赚不够十个工分,大嫂是妇女,也没有那么多力气,家里只靠着大哥一个人能赚满工分。而侯耀祖这干活儿的态度,估计连村子里最没什么力气的女知青都不如,也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拿到两个工分。到了年底结算的时候,肯定会差一截。

工分不够,分到的粮食也不会有太多,那都要靠着他来补贴。

侯天河也不是心疼自己的补贴,只是觉得弟弟年纪大了,就应该学会为家里分担,而不是总活在父母的庇佑下。

“算了,他还小呢。”侯父不在意说。

“就是,你弟弟现在忙着相看媳妇儿,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这时候走在旁边的侯母开口说。

侯天河抿唇,他一直都知道家里的父母偏爱侯耀祖,但没想到侯耀祖都已经是个成年人,还这么没有分寸和责任心。

深吸一口气,侯天河:“他都已经快二十的人,村子里跟他同龄的,哪个不是一边干活儿一边相亲?”

这话侯母就不爱听了,她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从自留地里掐来的黄瓜,“你弟弟能跟他们一样吗? 你弟弟以后是要跟着你出去干大事儿的人,找媳妇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些村子里的姑娘哪个能配得上他?”

在侯母看来,自家小儿子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村姑配不上,就连镇子上的姑娘们,她都不大放在眼里,一门心思想要给侯耀祖找个城里人。

说到这里,侯母又看向侯天河,“老三,你就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把你弟弟也带去部队?”

侯天河沉默,随军随军,都是军嫂随军,他还没见过谁家把自己的兄弟带去部队里安排。

部队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谁都收留。何况,在侯天河看来,男人就应该自立,一辈子都想着靠别人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立不起来的。

现在看着一脸期待的母亲,侯天河心里有些烦。

“他都已经是要结婚的人,什么事也能自己做主,您就别操心了。”侯天河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侯母不乐意了,在她看来,小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遇见一个合适的平台。现在三儿子明明有能力帮扶一把,却迟迟不肯点头,她顿时就有了脾气。“你亲弟弟你不帮扶,你还是不是他哥哥?”

侯天河沉着声音:“他能让我怎么帮?部队里的活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再说了,人家现在要的也是有文凭要求,他有什么文凭?”

侯耀祖要上学的时候,侯天河已经在部队。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上学的钱,但侯耀祖自己不愿意,如今就只有一个小学文凭,这能怪谁?

“你不是团长吗?你想想办法啊!”侯母不满意三儿子的态度,抱怨道。

侯天河没有再说话,但是他沉着一张脸,那样子看起来也让侯母不敢再多说什么。从前侯天河就是个有主见的人,现在在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更是有些说一不二的意思。

侯母是担心现在把他惹怒,彻底不管侯耀祖,所以暂时后退一步。

一行人回到家里时,正好撞见侯确和侯大力回来。

侯大力是侯富贵的儿子,今年八岁,是全家的宝贝疙瘩。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两只泥猴。

侯大力一看见侯天河,撒着脚丫子就冲了过来。

“三叔!”侯大力冲到侯天河跟前,仰着一张脏兮兮的脸,“三叔肯定又带了好吃的回来!对吧对吧,三叔对吧?”

八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侯大力知道每个月从镇子邮局里都有从远方寄到他们家的包裹,包裹里总是有不少好东西。像是饼干,麦乳精,还有甜滋滋的黄桃罐头这种稀罕货,都是他这位三叔寄回来的。

侯大力看见侯天河,就跟看见了供销社橱窗里的零食一样。

侯天河见到自家侄子,也笑眯眯的,“你这个猴精。”这话就相当于肯定了侯大力刚才的问题,他每次回家,的确是要带不少东西的。

侯大力欢呼一声,就冲着最东边的屋子里跑去。

侯确年纪小,在看见侯天河时,只是站在远处,一双跟盛书砚神似的大眼睛,戒备地瞅着穿着军装的男人。


谭桂花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眼睛瞪着盛书砚。

“大嫂不用再说了,书砚是肯定要跟我离开的,侯确也快要到了上学的年纪,部队里有子弟学校,过去之后也方便。”侯天河说。

谭桂花在听见这话时,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身边的丈夫。

早在侯天河回来之前,夫妻俩其实就已经商量过,找个机会,让侯天河把侯大力带在身边。就算是不上学,侯大力跟着侯天河,总比跟着他们俩在这村子里的好。

现在听见侯天河说要将侯确送去读书,谭桂花心里立马有了新的想法。

侯富贵接到了妻子眼神里的讯息,吧嗒了两下嘴,开口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拦着你。不过,老三,你在部队里是不是有大房子?还能多住一个人吧?你看,我们家大力年纪也不小了,这孩子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能有什么大出息?不如,这一次你离开,也把大力带走吧?”

侯天河微微蹙眉,他看向了自己妻子。

带着侄子去部队上,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个家庭的事,他不能罔顾妻子的意愿。

谁知道盛书砚还没有给出侯天河回答,倒是侯大力先跳了起来。

“我不要!”侯大力的反应从来没有这么迅速,在谭桂花把他按下之前,他就已经飞快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来,跳着跑到了院子另一头,“我才不要去上学,上学能有什么用?跟个书呆子一样,我才不去!”

侯大力刚才可是真真切切听见了自家三叔说要带着侯确去部队上学,他才不想去学校,坐在教室里上课哪里有在外面玩惬意?

因为侯大力的这句话,直接让谭桂花和侯富贵两口子变了脸色。

在他们看来,儿子出不出去读书都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紧紧地跟在侯天河身边,最好能留在部队里。如今想要进部队,可不像是从前那么容易了。

只有跟着侯天河,才会有更好的日子,不用一辈子在村子里种地。

可现在侯大力一句话直接把谭桂花和侯富贵给整不会了。

“这个蠢东西!”谭桂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侯富贵已经站起来,要去抓自家的蠢儿子。

于是现在在侯家的院子里就上演了一出“你追我逃”的喜剧画面。

别看侯大力个子比不上成年人,但从小就上山摸桃,下河抓鱼的野小子,身形也相当灵活,跟一只猴子一样,侯富贵在一时半会儿内还真是抓不住他。

“我不去我不去,我说了我不去!你们要去就自己跟着三叔去!可别带着我!”

“你个兔崽子!老子是为你好,你还不去?!你给我停下来!”

“我偏不!我说了我不去上学!”

“等我逮住你,看不把你给打个半死!你还敢跑!”

侯家的院子内充斥着侯富贵父子的争吵声,两人那是谁都不服谁。

盛书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又不是什么好为人师的人,如果说侯大力自己是愿意去城里上学的话,她也是可以摒弃对侯家大哥一家的不喜欢,将侯大力带在身边。

毕竟上学是大事。

但是现在,侯大力自己都不愿意去上学,甚至还有很深的抵触的情绪,盛书砚当然不可能强求。

“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盛书砚开口说,“既然孩子自己不愿意离开,那就不要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可能娘和大嫂都还惦记着罗表妹吧。”盛书砚开口。

现在院子里一片死寂,她一开口,这清清脆脆的声音就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侯确听见自己阿妈说话,小脑袋下意识地一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盛书砚,好奇问:“阿妈,罗表妹是谁呀?”

盛书砚靠着长廊下的一根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木头柱子,那模样看起来松弛而懒散,似乎完全没有被院子里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影响。

“哦,那是你婶子的表妹。”盛书砚回答说。

这人在侯确的小脑瓜子里没有丁点印象,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后,又问:“那为什么奶奶和婶娘要惦记她呢?”

当然是当初这婆媳俩给侯天河看上的对象就是这位罗表妹,但是盛书砚还是很有分寸,这种话自然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讲出来。

“小孩子家家可不要问那么多哦。”盛书砚笑眯眯回道。

侯确没有得到答案,也不气馁,相反的,因为他现在看见了盛书砚脸上的笑容,也傻乎乎地跟着笑,听话乖巧地不追问。

但是现在院子里的人,因为盛书砚的话,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甚至,气氛比之前还要差。

侯天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就叫阴沉。

之前的盛书砚,在家里吃亏受委屈什么的,从来不说。这也很正常,从前的盛书砚就没将侯天河当做自己的丈夫,也没觉得对方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在侯家受到的那些委屈,她宁愿自己咽下,也不可能跟侯天河有一丝一毫的交流。

也是因为这样,侯天河也从来不知道盛书砚这四年时间在家里遭遇过什么。

罗家的表妹是先前侯母给侯天河物色的对象,还特意找村子里从前的教书先生给侯天河写过信,让他回来相亲。

可侯天河当时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并不想要家里人给自己安排对象。

这是他认识盛书砚之前的事。

他在跟盛书砚结婚后,从来都没有在妻子面前提过这一号人。而现在,盛书砚却冷不丁提到罗家表妹,侯天河又不是个傻的,自然能想到是谁在盛书砚面前说过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大嫂,两人现在都回避了他的目光。

侯天河心里气极,但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抱着侯确。

侯天河朝着盛书砚的方向走了两步,将侯确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侯确的脑袋,“让你阿妈带着你先去洗一洗。”

他在说了这话后,盛书砚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正好,她也不想处理这令人头疼的婆媳和妯娌关系。既然侯天河要出手,那这种事自然交给男人。

谁让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是他妈和大嫂呢?再说了,这桩官司本来就是他引起的,就该侯天河自己去解决。

盛书砚很快带着侯确走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侯天河在原地看着自己妻子离开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如果心里有自己的话,在听见罗家表妹的事,应该很激动生气才对吧?这才是妻子该有的表现才对。可是刚才盛书砚那样子,侯天河觉得对方看戏的成分居多,至于生气和吃醋,完全没有。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结婚四年,盛书砚虽然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青梅竹马,但也没有他。

这样的认知,无疑是会让男人感到挫败的。

盛书砚才不知道侯天河心里有这么多想法,她现在看着主动伸手要自己牵手的小豆丁,说实话,她有点嫌弃眼前这个小泥人。可也许是因为侯确的眼睛真是太亮了,里面甚至充满了期待,主动伸出小手手求拉,她心一软,就无视了那只在半空中的小爪子上面是有多少泥水,将那只小手抓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侯确的那双眼睛,在盛书砚抓住他的小手的那一刻,变得更亮了。

“阿妈,我知道错了。”他抬着小脑袋,望着盛书砚,奶声奶气开口说。

盛书砚一愣,大约没想到一个才三岁的小崽居然会这么干脆地主动认错。毕竟大多数的孩子,在这个年纪,犯了错就会哭闹。小孩子一哭,大人就会心软,那些错事也能大化小小化无。

可是侯确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在很认真地反省自己的错误,主动认错。

盛书砚这时候已经带着侯确走到了水缸旁边,村子里是没有自来水的,不过因为石屯村在山上,侯家从山上的泉水处用一条软管引流,接入了院子里的大水缸,取水的时候,只需要用葫芦瓢在水缸里舀水就好。

盛书砚蹲下身,拿着葫芦瓢,用目光示意侯确伸手,她一边淋水给侯确搓着他脏兮兮的小肥手,一边问:“错哪儿了?”

侯确抿唇,那张奶呼呼的小脸蛋上竟然还真出现了一抹郑重的反思。

“阿妈不喜欢脏小孩,但是今天我没有忍住,去跟大堂哥玩泥巴。阿妈还不喜欢我跟奶奶她们顶嘴,但是我也没有忍住。”侯确越说越垂下了头,他在流水中,抓住了盛书砚的手指头,然后摇了摇,“阿妈,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啦?”

盛书砚心头变得特别软,尤其是在跟前这个蹲下来就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的小崽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头时,她心头好像变得更加柔软。

盛书砚觉得之前自己的担心有些多虑了,她才没有厌童症,像是眼前这样又乖又萌的小崽,她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喜欢得很。

“没有。”盛书砚一口否决了侯确的话,其实在听到侯确的问话时,她还有点心疼。只有没有被偏爱的小孩子,才会时常自省。尤其是像侯确这么大的小豆丁,哪个在家里不是父母的心头宝?“你做任何事情,在阿妈这里都不算是添麻烦。”盛书砚说。

原本还低着头的小崽,倏然一下抬起了头。

小家伙眼睛里的孺慕骗不了人,干干净净,清澈见底。

他像是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从前盛书砚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倒不是说盛书砚要棍棒教育打人,而是她会直接无视。

有的时候,对于小孩子来说,无视比一顿棍棒教育更让人失落难受,不知所措。

但是现在,他的阿妈不仅仅没有教训他,也没有扔下他不管,而是笑眯眯对他说,不论他做什么对她而言都不是麻烦。

这一句话就是一种明确的偏爱。

任何一个被偏爱的小孩,都能体会到幸福感。

侯确当然也不例外。

那双盛书砚放下了水瓢,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水缸里的水因为被太阳晒了一整天,都还算是温热的,所以她准备现在先给侯确洗个澡。盛书砚拍了拍侯确的小屁股,“来把衣服脱了。”她说。

前一秒还在傻乎乎地发笑的侯确,这一秒在听见盛书砚的话时,唰的一下,就红了脸。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小脚丫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内八,表情很是无措。

“为什么脱衣服?”侯确问。

盛书砚:“洗澡呀,你要这样脏兮兮地坐在饭桌上吃饭吗?”

侯确忸怩了两下,但最后还是羞涩道:“阿妈,我是男孩子。”

盛书砚:“男孩子怎么啦?”

“你说的男孩子的身体不能给女孩子看,那我也不能给你看呀!”侯确把从前盛书砚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房间不能让别人进去,洗澡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要知道羞耻心。

所以现在盛书砚提出来主动给他洗澡,他心里虽然很向往,但是还是拒绝了盛书砚的提议。

这话差点把盛书砚给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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