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谭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诸墨一惊,要他换过来住?他家那房子虽说是猪圈改造的,现在也是干干净净,宽宽敞敞,林来娣现在跟他冷战,动不动就要把他赶出去。怎么可能会同意跟老大家换着住!“这样不行,来娣跟妈已经有矛盾了,不好住一起,只会激化矛盾。”谭有贵斜眼瞪他:“我看她是不会给你妈签谅解书的,这事我也不指望她,你跟她离了,就她那挨千刀的,永远不要进我谭家的门!”谭有贵见谭诸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离了!”谭诸墨没吭声,他压根就没想过离婚!虽然妻子不是十全十美的,但也能凑合过的去。谭有贵气的脸上的皱纹颤抖,手一指,命令道:“谭诸墨你要是还有良心,心里还有爹妈,这个女人就不能要!你要是要这样一个随时拿刀砍人的疯子,你就没我们这个爹妈!”谭诸...
《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谭诸墨一惊,要他换过来住?
他家那房子虽说是猪圈改造的,现在也是干干净净,宽宽敞敞,林来娣现在跟他冷战,动不动就要把他赶出去。
怎么可能会同意跟老大家换着住!
“这样不行,来娣跟妈已经有矛盾了,不好住一起,只会激化矛盾。”
谭有贵斜眼瞪他:
“我看她是不会给你妈签谅解书的,这事我也不指望她,你跟她离了,就她那挨千刀的,永远不要进我谭家的门!”
谭有贵见谭诸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离了!”
谭诸墨没吭声,他压根就没想过离婚!
虽然妻子不是十全十美的,但也能凑合过的去。
谭有贵气的脸上的皱纹颤抖,手一指,命令道:“谭诸墨你要是还有良心,心里还有爹妈,这个女人就不能要!
你要是要这样一个随时拿刀砍人的疯子,你就没我们这个爹妈!”
谭诸墨自嘲的冷笑了下,都逼他!
全逼他!
他嘴唇动了下,话到嘴边还没出声,谭有贵又老泪纵横的说:
“当年我跟你妈可是啃树皮,供你读的书,你哥你弟都没有读,只供了你,要是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早就不供你了,你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谭诸墨没反驳谭有贵,即使他知道当年不是父母不愿意供老大和老三读书,而是老大老三自己不愿意读。
也就因为父母供他读书,他感恩在心,平时能顺着父母都顺着了。
没想到谭有贵现在让他离婚来以表孝心。
老大谭诸钱怂恿道:“老二,其实爸说的有道理,来娣已经变了,感觉她随时都能半夜发疯。
我真怕你哪天睡梦中被她拿刀剁头了,她这样的女人要了也没用,又生不出儿子,你要她干什么!
老二你长的这么好看,要个子有个子的,简直太好找女人!你就听爸的吧! ”
谭老大心里记恨林来娣将他跟三弟媳的事捅出来,现在自然巴不得这个女人没好下场。
要不是她嘴贱,他跟老三现在都还会是相亲相爱的兄弟。
谭诸墨沉着脸说:“娃儿不能没妈。”
说完他就走了。
身后传来谭有贵的威胁声:“这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当你死了,没你这个儿子!”
谭诸墨脸色更难看了,闷不吭声的头也没回。
他回到家还是像往常一样做饭,跟林来娣还是谁都不理谁。
现在已经是月子中期了,她身体没那么虚弱了。
但家里的活她还是不做,平时就把自己跟四个女儿穿的干干净净,其他的一律不管。
上辈子她就是被累死的,这辈子她可不能再这么傻了!
谭诸墨心情不好,一个人抑郁的躺在孤零零的房间里,胳膊枕在头下,看着房梁发呆。
怎么也想不通,本来很幸福的日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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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谭老大沉不住气了,在生产队干完活后,就把谭诸墨拉到一边商量。
“老二,你帮帮哥,这事终究是你媳妇惹出来的,你不能看着我的家散了呀。”
谭诸墨一脸为难:“我怎么帮?你要家,我的娃也得要家啊。”
别的事,能让的他都让了,但房子这事真不好让。
谭老大看出来了,谭诸墨不想离婚,可能越逼他越适得其反。
他后退一步恳求道:“我帮你劝说爸,不让你跟来娣离婚,咱们就换房子住,你看行不?”
谭诸墨不松口:“大哥,这不行,别的都好说,房子的事不好办,这个房子就算我同意,来娣也不会同意的。
你别忘了这个房子是来娣从大队申请的荒废猪圈改造来的,资料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谭老大确实忘了这事。
他皱眉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谭诸墨的肩膀:“你现在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了了!”
谭诸墨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你自己做出这种事,多检讨检讨你自己!”
话落,谭诸墨扛着锄头离开。
谭老大不屑的冷哼一声,冲谭诸墨的背影说:“我做了,就该她说啊!她要不说什么破事都没有!”
谭诸墨没理他,走的更快了些。
谭老大心底不得劲,他是没办法再跟谭老三一个屋檐下了。
这两天谭老三看他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想起来他后背就发凉。
大队长黄伟扛着锄头路过,他刚好要找谭老大。
“诸钱,你家的事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谭老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队长。”
出了这样的事,不用想就知道大家都在笑话他。
黄伟没扯闲篇,直接跟他说正事:
“现在生产大队任务重,你们家都快半个月没上工了,这可不行啊,到时候发粮食,你家发的不多,你可别叫啊。”
言外之意是让他赶紧把家里事处理好,这个年头就没有离婚的。
被戴了绿帽子那就忍着呗,好好下地干活,填饱肚子才是要紧的事。
谭老大立马好声好气表态:“大队长,我们家会尽快上工的。”
他心里也急,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要养,不干活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
谭老大一回到家,就见到自己丈母娘一家把他老婆赵雪带回来了,正在他家门口破口大骂!
“你们谭家人出来个喘气的,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别不声不响的当乌龟王八蛋。”
他的三个小舅子都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讨要说法。
赵雪就负责在一边哭!
谭有贵一个人心慌处理不了这一堆破事,悄悄叮嘱谭东:“快去把你二叔喊来!”
他这个二儿子,虽然平时不争不抢闷不吭声的,但聪明会处理事情。
谭东一路狂跑到谭诸墨家,刚进院子就大喊:“二叔,二叔,你快去我家,我外婆家带人来闹了,阿爷让你去处理。”
谭诸墨累一天了,刚从地里回来正端着茶缸喝水。
听闻大嫂娘家来人了,他下意识立马起身要赶过去。
“幸运去把大门插上!”
突然房间里传来林来娣硬邦邦的命令声。
谭诸墨知道林来娣这意思是不许他蹚这趟浑水。
谭幸运懵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最大的一个孩子。
虽然只有5岁,但早就看出来父母疼堂哥堂弟比疼她们多。
林来娣见女儿的眼睛个个惊的不相信,心里更愧疚了。
她本想自己没儿子,对侄子们好些,以后女儿若是在婆家受欺负了,婆家也有侄子们帮出头。
可没想到她死后,四个女儿都成了问题少女。
谭幸运一成年就跟街溜子好上了,流产了一次又一次,只因为街溜子给了她一个苹果。
她说从来没有人给她好东西吃过,是街溜子给了她温暖。
最后街溜子抛弃她,她被婆家人嫁给了一个瘸腿的老男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二女儿谭多福,学会了偷盗坐了几年牢后,嫁给了一个家暴男最后被打死。
三女儿珍宝,四女儿明珠因为年纪小都被卖了。
买的人家对她们也并不好,都是当童养媳养。
林来娣真没想到前一世自己的软弱愚昧不光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毁了4个孩子的一生。
这一世她要加倍的爱女儿。
“快吃啊,下次阿妈还给你们买。”
有了这话,三个孩子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好香啊,太好吃了。”谭幸运嘴巴塞的满满的。
谭多福咬了一大口,将手里的桃酥喂到谭幸运嘴边:“阿妈吃,阿妈吃了有奶,这样妹妹也能吃到桃酥了。”
二女儿是最懂事的一个,一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来娣。
这个女儿不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是最像谭诸墨的。
林来娣感动的咬了一口桃酥:“谢谢多福。”
多福冲她笑了笑,很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又拿着桃酥跑到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的谭诸墨面前。
手举的高高的,仰着小脸;“阿爸吃。”
谭诸墨看了眼理林来娣,这女人还在跟他生气。
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正眼瞧他一眼。
“我不吃。”
他等着林来娣来喂他,以前但凡有好吃的,都是林来娣亲手喂到他嘴边。
只要她现在过来喂他,他就原谅她让他妈坐牢的事。
“幸运,多福,珍宝,你别乱跑,妈做鱼给你们吃,你们看着妹妹。”
林来娣起身去厨房做饭,从谭诸墨面前走的时候,完全当他是空气。
谭诸墨拉着脸,心里不是滋味。
“愣着干什么!当大神啊,过来杀鱼。”
林来娣到厨房门口,冲谭诸墨吼了声。
不用白不用,凭什么让他这么清闲。
谭诸墨沉着脸过去杀鱼,林来娣这个态度,休想让他跟她说话。
他把鱼杀了洗干净往厨房一放,就往走。
林来娣:“烧锅!”
谭诸墨不服气看她,敢用这个语气命令他!
真是给她好脸了。
林来娣语气更强硬了:“烧锅!”
谭诸墨定定盯着她看了一分钟,林来娣冷漠的眼皮都不抬下。
最终谭诸墨还是拉着脸去烧锅了。
林来娣在上面烧鱼,他在下面烧锅,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一个字。
做好黑鱼后,林来娣把家里的米都用来焖米饭。
米饭配鱼汤最好吃。
以前家里但凡有米,婆婆不是要走了就是偷偷拿走了。
这点米是她偷偷藏在杂草里没被发现的。
刚做好饭,堂屋传来谭明珠的哭声,林来娣赶忙放下锅铲去堂屋看女儿。
谭诸墨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碗,打开闷鱼的锅盖,香飘飘奶白白的鱼汤和鱼出现在面前。
他从鱼头处往下切开一小半鱼放碗里,再弄点鱼汤,盖子一盖,立马端去谭有贵那去了。
谭有贵瞥了眼鱼肉和鱼汤,心里想吃的直泛口水。
但他舍不得吃,就这点东西他得留给他几个孙子吃。
他这个老骨头吃不吃都无所谓,心里不舒服的是明明几个大孙能吃一整条鱼,现在好了就吃这一丁点。
他没好脸的抱怨谭诸墨:“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娘还在派出所蹲着,你倒好在家吃香喝辣的。”
“鱼趁热吃,凉了就腥了。”谭诸墨岔开话题。
“你去把你几个侄子叫回来,小孩正长身体给他们吃,你没儿子,以后就靠侄子给你摔盆,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把这几个侄子当自己儿子养。”
谭诸墨闷闷道:“我又不是不能生。”
谁不想有个自己亲生的儿子啊。
谭有贵讥讽他:“呵呵,生了个赔钱货,林来娣就是个没用的,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你要是想生儿子就得重新换一个腚大的。”
说到这谭有贵更气了,刚放下的旱烟袋又拿起抽了。
“你怎么想的?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都拿刀砍人了,砍的还是你,你居然还心软!”
谭诸墨不想说这个话题,敷衍道:“先把妈,大哥,三弟的事解决了再说,现在不考虑这些。”
谭有贵叹气:“你哥你弟的事,不着急,你不是说拘留几天就回来了吗,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省的回来打。
最关键的是你妈的事,你去签谅解书,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追究不就行了?”
“不行,得两人签。”谭诸墨忽悠道。
他心里有了道痕,但父母的养育之恩绑架了他,他在犹犹豫豫间选择不撕破脸,就这样和稀泥的处理。
他顺着话说:“院子那只鸡我逮回去杀了。”
“不行,你逮鸡干甚!”谭有贵激动的站了起来,那架势谭诸墨要是逮了他的鸡,他非得打他一顿。
“邻居都知道来娣要吃你的鸡了,不逮回去传出去不好听,最重要的是,妈要想出来得来娣去签字,我得拿只鸡去哄她,她现在火大的很,没点甜头哄不行。”
“哄什么,打两顿她老实就去了,等你妈出来后,你必须跟她离了!”
“她现在长本事了,说我要是再打她,她就报公安抓我,到时候咱们一家都进去了,那......”
谭有贵气的瞪牛眼,怒而拍桌:“她敢,还反天了!”
“爸,我听你的,妈在牢里也不会饿着,鸡抓不抓,你说了算。”
谭有贵咬牙切齿的同意:“抓,抓!吃死她个好吃鬼!”
谭诸墨得到允许,还真去院里把唯一一个下蛋的母鸡抓了。
.......
林来娣发现鱼少了,就知道是谭诸墨那个愚孝男弄给他爸吃了。
她气的把大门一插!
谭诸墨心像漏了一拍,跑了?
想起她拿刀砍自己,一大早又要去分房离婚,他以为自己不搭理她,这事就过去了。
可她居然跑了?
“跑了就跑了,娶这样的女人就是家门不幸,你长这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谭诸墨的长相周正又帅气,没结婚的时候不少小姑娘稀罕他。
谭有贵觉得林来娣跑了是好事,他儿子能找比林来娣好千万倍的女人。
“这一离婚她就不是我们谭家人,你妈的事你去签谅解书,派出所不会不放人。”
谭诸墨可不这样想,他心慌了,不想这个家散了。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盯着谭诸墨手里的鱼吩咐:“这鱼,你拿一条去请你大嫂回来,另外一条放我那,小东这几天感冒,正好给他补补。”
谭诸墨一句都没听进去,这鱼他是逮来给林来娣下奶的。
他心里装着她,可她却跑了。
谭诸墨把鱼往院里的桶里一放,跟谭幸运说:“你看好院子,我去找你妈。”
谭有贵瞪牛眼不乐意了:“你找她干甚,不许找!”
“是我媳妇怎能不找,这事也不全赖来娣,妈扔孩子.....那也是我的崽啊。”他心里也寒心,可有这样的父母他能怎么办?
“你妈没扔,是来娣诬陷你妈的,你妈都给你跪下了,你就是信你媳妇,不信你妈。
我跟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养你读书,你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你哥你弟都没这个待遇,没想到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每次但凡谭诸墨有一点想反抗的意思,谭家二老就会用亲情绑架他。
他确实是三个兄弟当中读书最多的,也是因为这一点,父母常常给他洗脑让他必须孝顺父母,帮衬兄弟。
谭诸墨没吭声,只想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他抬腿往大队去,只要大队发动找人找到的机会会大些。
谭有贵接受不了谭诸墨不受自己的掌控:“你.....你!”装晕倒。
林来娣抱着孩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谭家老两口晕倒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
“阿妈,阿妈。”谭珍宝第一个发现林来娣回来了,她哭着飞奔过去。
谭幸运,谭多福都跑过去围着林来娣。
谭诸墨听到声音一转身跟林来娣四目相对。
林来娣一头齐肩学生短发,很是清秀。
她本身就五官端正,只是这些年拼死累活的干活皮肤被晒的粗糙了些。
但现在看依然是十里八村比较漂亮的女人。
谭诸墨惊了一瞬,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人回来就好。
林来娣没理他,抱着孩子进屋,舀了一勺凉水出来。
谭诸墨蹲地上扶谭有贵,掐他的人中。
谭幸运好奇问:“阿妈你弄水干什么。”
林来娣:“上次不是有人说,晕倒了多浇几盆冷水就行,妈是孝顺的儿媳妇,自然是不能看你爷晕倒过去。”
说着端水就往谭有贵脸上一泼。
谭有贵鼻子呛到了水,冷的浑身一颤:“咳咳咳。”睁开眼不悦看林来娣。
谭诸墨蹙眉看她。
从没见她这么粗鲁!
谭有贵颤颤巍巍的手指林来娣:“你干什么!”
“我在救您啊,要不是我,您可能还晕着呢,现在我是您的救命恩人。”林来娣说话的语气气死人不偿命。
“你...你”谭有贵本来就是装的,这事还真不好指责林来娣。
谭诸墨扶起谭有贵:“我扶你回去歇着吧。”
谭有贵看到林来娣就生气,他瞪了眼林来娣后往院子里去提鱼。
林来娣跟过去,看到桶里有两条大黑鱼,猜到是谭诸墨逮来的。
以前谭诸墨逮到鱼,都会被公婆以各种理由要走。
她跟孩子连鱼刺都看不到。
“这么大的鱼,刚好够我下奶了。”说着林来娣把手里的东西,放谭幸运怀里。
下一秒就从谭有贵手里夺过水桶。
谭有贵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林来娣会上手抢。
“诸墨会跟你离婚,你不是我谭家人,不配吃我谭家的鱼。”
谭有贵眼神看向谭诸墨,示意他收拾林来娣。
林来娣:“哪怕是明天离婚,今天我们还是夫妻,这鱼就是我的,我吃完再离!”
“你,你不要脸!”谭有贵气的要跺脚。
林来娣淡淡冷笑声,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嚷嚷:
“那就让邻里邻居评评理,看是谁不要脸,我刚生完孩子,家里穷的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我男人逮了两条鱼回来,你这当公公的,要把鱼拿走给你的孙子吃,让大家看看有没有你这样当老的。”
谭诸墨要面子不想招来邻居看热闹,避重就轻说:“好了,别那么大声,都给你吃。”
又哄谭有贵:“爸,我下次再去逮,这次的鱼就给来娣下奶。”
旁边的邻居来了两个婶子,听到了来龙去脉。
“老谭啊,来娣现在身子特殊,虽说生的是女娃,但身子也是得养的。”
“对啊,这做月子大人不吃,小孩也得吃,不然哪来奶水啊,来娣也可怜,大老远过来当知青嫁给了诸墨。”
邻居的话臊的谭有贵脸红。
在外人面前他都装自己是好老人:
“我不是不给她吃,是想着有鱼刺她吃这个不太好,不如吃别的肉补身体,算了我老了见识浅薄,随便她了。”
说完谭有贵揣着一肚子的闷气走了。
林来娣见招拆招冲他背影喊了句:
“爸,你想的周到,那我就让诸墨去把你院里的老母鸡逮来杀了煲汤,你最疼了诸墨了,爱屋及乌,肯定也舍不得他的小女儿没奶喝,您说是吧。”
谭有贵:“.....”想吃他的鸡,除非他死了!
......
林来娣跟三个女儿围在八仙桌前,谭明珠睡着后她就放床上了,把买来的一斤桃酥拆开,一人一块分给三个女儿。
三个女个个受宠若惊,她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她们倒是见过很多次,是在堂哥吃的时候,捡地上的渣子混着土尝过味。
谭幸运下意识说:“我拿去给哥哥弟弟们,阿妈我不会偷吃的。”
林来娣听这话心跟被针扎了一样的疼,上一世她真是蠢透了,掏心掏肺的对几个侄子好,却忽略薄怠了几个亲生女儿。
她愧疚的把三个女儿搂在怀里:“不给他们吃,这是阿妈买给你们的,只给我的女儿吃,旁人谁都不给。”
1975年,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叫声,响彻夕阳下熠熠生辉的村庄。
“真没用,又生个赔钱货。”赵大花生气的瞅了眼接生婆怀里的女婴儿,门都没进端着5个鸡蛋走了。
“这.....”接生婆抱着女婴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场面她见多了,这年头生个女娃,还不如生个猫,狗。
赵大花本以为林来娣这次能争气点,生个带把的出来。
她也不是什么坏婆婆,特地拿了5个草鸡蛋过来。
谁知林来娣就是个没用的,生不出儿子,她就不配活着,还想吃蛋?吃个屁!
“妈,鸡蛋就留下吧,来娣刚生了孩子身子弱。”
谭诸墨追上前,伸手想拿赵大花碗里的鸡蛋。
赵大花锐利的冷眼瞪过去:“没用的玩意,还想吃鸡蛋。”
他们谭家的鸡蛋只有打把的才配吃!
林来娣虚弱的躺在床上,婆婆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刚生产没力气,她定下去撕烂赵大花的嘴。
这是她生的第四个闺女了,每生一次闺女她就要受婆婆的一次冷眼。
接生婆把女儿抱回她身边放下,安慰她:
“你还年轻,出了月子再怀,总能生出个小子出来的,别丧气,你腚大一定能生个儿子出来。”
林来娣苦涩笑笑,看着身边软糯的小女儿,笑着笑着就累了。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重活一世,刚好重活到小女儿出生这一天。
上一世,她生了4个女儿,就像是犯了4次罪不可赦的大罪。
婆婆处处欺压她,妯娌仗着生了三个儿子,对她的欺负不比婆婆少。
谭诸墨虽然平常对她还不错,但是个十足的妈宝男,最讲究孝道,因为这一点林来娣没少受委屈。
后来她被公婆,妯娌洗脑,说养女没用,一个侄子半个儿,把侄子当儿子养,以后老了有依靠,死了也有人摔盆。
她也想女儿以后有个娘家可依,就听信了公婆和妯娌的话,把侄子当儿子养,什么好吃好喝的,钱都先紧着侄子用。
平时家里家外地里忙活,还要伺候矫情的公婆,最后被活活累死,那一刻,她听到侄子说:“随便放把火烧了,扔河里去,我可不给她摔盆,我只给我亲妈摔。”
她才知道别人的孩子真的养不熟,一番真心错付。
不仅如此,她死后的灵魂看到,谭诸墨在一个月后去赶集给小女儿买药,意外摔到了河里死了。
谭家人连尸体都不愿意捞。
公婆把原先他们猪棚改造的房子卖给了同村人,给小叔子买自行车。
谭诸墨一直是最孝顺的一个儿子,对父母那是有求必应,对兄弟也如此。
有回小叔子发烧迟迟没好转,家里又没钱看病了,是谭诸墨偷偷卖血换钱给他看的病。
林来娣以为公婆再怎么欺负自己,对待谭诸墨这个亲儿子总归是有亲情的,没想到他们连亲儿子的死都置若未闻,冷漠的如死了只蚂蚁。
更让人寒心的是,她的四个女儿被卖了两个。
剩下的两个天天被打,体无完肤,后来被嫁给老头子,一辈子都毁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知道她后悔了,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这么窝囊的活着了,也一定要让四个女儿健康快乐的长大。
晚上,身体虚弱的林来娣被小女儿的哭声吵醒。
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才发现三个女儿围着八仙桌喝凉水。
“你爸呢?”
大女儿5岁,二女儿4岁,三女儿3岁,见她醒了,全跑了过来。
“妈,你还疼不?” 大女儿谭幸运懂事的关心她。
“不疼了,你爸呢?”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给她和孩子弄点吃的。
公婆嫌弃她生的是女孩不问事,但谭诸墨是孩子的父亲,不能不管孩子。
谭幸运:“不知道。”
林来娣又寒心又气,在孩子面前她忍着情绪,平静吩咐大女儿:“幸运,你去把大门插上,等会你爸回来了,谁都不许给他开门。”
这一世,这个男人若能调教好,她就将就要,若是调教不好,她就不要了。
谭幸运听话的去把大门插上。
林来娣实在没力气下去弄吃的给孩子们,就吩咐谭幸运用热水泡干馍给两个妹妹吃。
三个孩子从来都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填饱肚子后,三个女儿上床跟她躺在一起。
床不宽才1.5米,那么多孩子睡不下,只能打横睡。
林来娣睡在最外面防止孩子们掉下去。
老二靠着老四睡,她欢喜的轻轻摸了下老四的脸问:“妈,妹妹叫啥名?”
大女儿叫谭幸运,二女儿叫谭多福,三女儿叫谭珍宝。
这个小女儿虽然所有人都不喜欢,但林来娣如视珍宝:“明珠吧,谭明珠,以后像珍珠般富贵。”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她取的,婆家不取又怎样,她还看不上他们取的名字呢。
“明珠,小明珠......”
橘黄的油灯下,母女五个人的样子暖融融的映在墙上。
孩童的稚嫩的嬉笑声夹杂着林来娣哄孩子的声音,和谐又欢快。
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么傻,把侄子当儿子养,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侄子,忽略了4个亲生女儿,导致4个女儿都成了问题少女,林来娣心里就愧疚不已。
好在这一世她有机会可以弥补孩子们。
半夜,谭诸墨回来了,哐当哐当的砸木门。
邻居都被吵醒了,但林来娣就是不给他开门。
最后谭诸墨还是爬墙进去的,看在林来娣刚生孩子的份上没跟她计较,他也没去跟林来娣睡,而是去了小孩房间睡。
第二天一大早,谭诸墨就去生产队干活了。
林来娣歇息了一夜恢复了点元气,正准备给孩子们弄点吃的时候,赵大花来了。
“来娣,拿两块钱出来买药!”
可这是谭家的事,他不出面不好。
谭诸墨朝林来娣的房间说了声:“我去看看,一会回来做饭。”
10天了,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
“幸运插门听到没有!”林来娣的声音不容置疑。
谭诸墨还是出去了,插门就插门,反正他能翻墙头进来。
谭诸墨一过来,谭有贵像有了主心骨。
前几日说不认这个儿子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诸墨你来了,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谭有贵好声好气的,像是找到了靠山。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谭有贵的老脸那是丢的一干二净。
谭诸墨客气的上前打招呼:“叔,婶,到屋里喝茶,这事出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赵家人对谭诸墨的印象比较好,尤其是有一回赵雪她妈家因为招贼了,家里一点东西吃都没有。
是谭诸墨背着半袋粗面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给她家送粮食。
看在谭诸墨的面子上,赵家人进屋了没在门口大吵大闹。
谭诸墨把大门插上了,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能让队里人看笑话。
赵家来了8口人,谭家只有三兄弟和谭有贵。
谭诸墨招呼赵家人坐下,家里茶缸不够用,就用碗倒了热水给他们喝。
赵母板着来说:“诸墨,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你看看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父脸色更难看:“别说大人了,以后几个孩子都不能抬头做人,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我都跟着丢脸。”
谭老大自知丢人,站在谭有贵的身边低着头,一声不吭。
谭老三窝着一肚子火,他就等着看赵家人收拾谭老大。
谭诸墨以晚辈的姿态劝道:“叔,婶,你们生气我们都能理解,这事确实是我大哥做的不对。”
谭诸墨脸转向谭老大:“大哥,还不赶紧赔不是。”
谭老大这才不情愿的说了声:“爸妈,这事我做错了。”
赵家人个个都板着脸,没一个给他好脸。
谭有贵也没吭声。
谭诸墨说了几句好话后提出一条建议:
“叔婶,你看这样可以吗,日子以后还是得过的,毕竟还有孩子在,这个房子从堂屋一发为二,砌上墙,就是两户了,以后关起门各过各的日子。”
谭有贵第一个不愿意,这房子本来就不大,他本打算这个房子以后留给老三。
他就跟着老三住,帮老三看家看小孩。
一下分成两半,像什么样子!
赵雪觉得可以,娘家没她的容身之处,这年头也没有女人离婚的。
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她提出要求:“分开住可以,爸妈平时还得给我们看孩子。”
谭诸墨提出:“看孩子的事,爸妈自己决定,这事我不好。”
“不行,这个屋子不能一分为二,像什么样子!”谭有贵沉着脸表态。
赵母追问:“那亲家,你给个处理办法!”
谭有贵坚持道:“老大去老二家住,老二搬过来,这样最好。”
等过了两年,他再把谭诸墨一家赶出去另外起房子。
这样三个儿子都有独立的房子住了!
赵雪一惊,这个便宜谁不想占啊,能一家人独立住,这简直是她的梦想。
“也行,反正以后跟老三家分开就行。”
谭诸墨脸色难看了,不情愿的看谭有贵。
他已经表态过,不换房子,为什么执意要逼他?
赵家人也不说话了,反正有便宜占就行。
谭诸墨沉重的深呼吸一口气:“换不了,来娣不会同意的。”
赵雪立马说:“二弟这个事,你别操心,我跟来娣关系好,我去劝劝她准能同意。”
林来娣性子软又没儿子,她随便用这个痛处忽悠林来娣几句事准成。
以前她只要想占林来娣便宜,就说:“一个侄子半个儿,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长大了就是你跟几个丫头的底气和靠山。”
她靠这招屡试不爽。
“我先去看看来娣。”说着赵雪就起身往外走了。
谭诸墨想叫住她,恰巧这个时候赵母又跟他打感情牌:
“诸墨啊,你是读过书的,只有你最明理,最懂事的,家和万事兴嘛。”
赵雪美滋滋的就来林来娣家了,见大门插上了,哐哐拍了几下门。
“来娣呀,我是大嫂,快开门啊。”
出来开门的是谭幸运。
赵雪随口问了句:“来娣你妈呢?”
“阿妈在哄妹妹。”
赵雪直奔屋子里去,一进屋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身边的两个还在学写字。
赵雪吃惊问:“来娣,你今天没去上工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来娣面色如常:“没有,这不是坐月子嘛,没出月子就没去生产队干活了。”
赵雪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林来娣居然也半个月没下地干活了。
那家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吃啊,以前她们的粮食不够吃,都是来林来娣这拿,现在林来娣不去干活,到时候分不到粮食,那她还怎么来拿粮食!
赵雪面子上没表现出来不悦,往床边一坐,和气的笑了笑:
“也对,你生完孩子该歇歇了,歇好了就会去生产队干活了。”
“我还要再歇半个月呢,女人啊,得养好身体,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好身体重要。”
林来娣这话是故意说给赵雪听的。
赵雪又是不可思议一惊,生了个丫头片子比生儿子还娇气?
居然要歇一个月?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谁不是生完了就下地干活!
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好好说叨林来娣一番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换房子。
赵雪虚伪的笑了笑:“还是来娣你好命,诸墨心疼你,生了个丫头,也不让你下地干活,不像我苦命啊,找了个你大哥这样的男人。”
说着赵雪哭了起来:“来娣,你说我这日子怎么办,也就只能你帮我了,爸说让我们两家换房子住,我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才将就跟你大哥过。”
林来娣一惊,什么玩意,想跟她换房子?
“阿爸,阿妈叫你回家抱妹妹。”
突然谭幸运跑了过来,转达了林来娣让她说的话。
林来娣猜到谭有贵会给谭诸墨施加压力,早就看到谭有贵蹲在村头的树底下等谭诸墨。
她就是故意这个时候让谭幸运把谭诸墨喊回去。
谭诸墨想了下跟谭有贵说:“过几天妈会出来的,你不用操心。”
“我怎么不操心!这都几天了,你妈还不回来,家里的几个孩子谁带,你嫂子,你弟媳全回娘家去了。
林来娣那个该死的,又打了小东小西几个小孩,鸡给她吃了,面子我也给她了,现在你妈的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诸墨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一个女人都训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谭诸墨低头听训,这是他老子他能怎么办。
可谭有贵越说越生气,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几个宝贝大孙子被林来娣给打了一顿,他的心就在滴血。
这几个宝贝孙子可是他们老谭家的香火,是未来他们家的门楣。
他从来都舍不得打一个手指头,林来娣却很揍了他们一顿。
要不是为了让赵大花早点从牢里出来,他早就亲自去教训林来娣了。
“你说你长这么高的个子,一个女人你收拾不了?走!我跟你去你家,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给我使劲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谭有贵就不信了,林来娣这个小娘儿们,发疯两天还能变成老虎不成!
他抽着旱烟袋,气势汹汹的往林来娣家去。
走了几步感觉到谭诸墨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瞪牛眼:“愣着干什么!去你家!”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不情愿道:“来娣坐月子,你别去闹她了,我保证妈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回来!”
谭有贵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嘴里的旱烟袋戳了戳谭诸墨:“我真看不起你,一个小女人都收拾不了!我亲自去收拾!”
谭幸运赶忙悄悄一口气跑到林来娣的床边传话:
“阿妈,阿爷要来打你,你快躲起来吧。”
谭幸运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这个阿妈以前对她和几个妹妹没有对堂哥堂弟好。
但她阿妈从来没打过她们,况且最近她阿妈好像变了,对她和几个妹妹好了起来,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阿妈被打。
林来娣正在给谭明珠喂奶,她平静的摸了下谭幸运的脸哄她:
“别怕,阿妈不会给你阿爷打的,你去把大队长叫来,路上只要碰到人,你就哭着说你阿爷要打我,快去吧。”
现在但凡谭家人找事,她就要把家丑沸沸扬扬扬出去。
谭珍珠听话的点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谭有贵一肚子火气走到谭诸墨家门口,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怀里抱着谭明珠在门边站着。
谭诸墨给她使眼色:“风大,你出来干什么!回屋去!”
他虽然对林来娣有意见,两人目前也还在冷战中,但也不希望她被打。
林来娣冷哼一声:“回屋好给你们打是吗!”
她冷漠仇视谭诸墨,谭诸墨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明明两人是夫妻,却搞的跟仇人似的。
谭有贵黑着脸一声令下:“你跟她废什么话,薅屋里去!”
谭诸墨干杵着,面色沉重:“爸,你回去,我保证妈过几天就会回来,你别在这闹,闹开了让村里人看笑话。”
谭有贵平常很看重面子,他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会这个时候要来打林来娣。
“笑话?我们谭家早就因为这个婊子成了成村,全大队的笑话了!”谭有贵咬牙切齿的戳林来娣鼻梁的方向。
“诸墨,你家又咋回事,怎么又闹了起来!”
大队长黄伟匆匆赶来,身后跟来了一批看热闹的村民。
人没到跟前,声音就到了。
“谭叔,你消消火气,来娣正在坐月子呢,你是做老公公的,哪能打儿媳妇。”
“就是啊,坐月子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虽然来娣生的女娃不值钱,但也不能这样对人家。”
“不能打人的,你们要是把来娣身体打坏了,以后就更没得生了,媳妇哪那么好娶啊,诸墨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林来娣开始挤眼泪,低头楚楚可怜的啜泣:
“我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他说他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今天要不是大家帮忙劝,我肯定会被他们父子俩打死。
是你们今天帮了我,我来咱们这个村好几年了,这些年我对公婆那是恭恭敬敬的孝顺,从没有一丝怨言。
这次是婆婆把我女儿扔了,我逼不得已才拿刀逼她,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我真的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谭家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大队长您帮帮我,我想离婚,房子当初也是队里批给我的。
我宁愿一个人要饭养活孩子,也不愿意在受谭家这份苦了。”
林来娣越哭越逼真,故作要下跪。
黄伟忙扶林来娣:“来娣,别跪,有什么好好说,我在这,谁都不敢打你,我给你做主!”
谭诸墨怔怔的看林来娣,心口处就好像被人猝不及防猛捶了下,疼痛感反射弧拉的很长。
她居然要离婚?
谭诸墨目光定定盯林来娣,他想看透她,却发现突然看不透了。
黄伟为林来娣打抱不平,严厉嗔谭有贵跟谭诸墨:
“谭叔,诸墨,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来娣这孩子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平时对你们老两口不是一般孝顺。
这次确实是你家婶做的不对,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人啊,哪能说仍就扔,来娣是当妈的,你丢她孩子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老虎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崽,更何况是人,你们要是因为这事打来娣,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了!”
黄伟自己就有三闺女没儿子,他能感同身受林来娣的委屈。
谭有贵立马变脸,笑呵呵的打圆场:
“大队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打来娣,我怎么可能打她,我是来看孩子的,顺便缓和缓和关系,都是一家人,我当然也不想事情闹僵啊。”
要不是怕黄伟给他三个儿子分配重活,他才不鸟黄伟这个官没芝麻大的人。
谭诸墨提着母鸡回来,见大门关上他也不砸门了,直接爬墙翻进去。
林来娣带孩子们在吃饭,三个女儿个个用鱼汤泡饭狼吞虎咽。
平时她们都是喝苞米粒稀饭,或是粗面稀饭。
白米饭她们基本没吃过,现在突然吃上一顿白米饭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高兴。
谭幸运高兴说:“阿妈,今天就跟做梦一样。”
林来娣心中泛起一片苦涩,又给女儿夹起一块鱼肉放她碗里:“小心刺。”
分别又给二女儿,三女儿都夹了一块。
咯咯哒,咯咯哒。
院里传来母鸡和谭诸墨翻墙的声音。
林来娣赶忙把盘里的鱼肉和汤等份扒拉到孩子们和自己的碗里。
一点都没给谭诸墨留。
谭诸墨知道她们在堂屋吃饭,故意没进去,直接去烧开水杀鸡了。
林来娣不来叫他吃饭,他就不去吃。
他就不信林来娣舍得饿着他!
谭多福小心翼翼的看林来娣脸色:“阿妈,叫阿爸吃饭吗?”
几个孩子打小就知道林来娣对谭诸墨非常好。
冷不丁的不叫谭诸墨吃饭,三个女儿心里都觉得奇怪。
“别管他,饿不着他。”他不是向着他爹妈吗,他爹妈还能饿着他啊。
让他愚孝死算了。
谭幸运往外瞧了一眼,见谭诸墨倒热水,拿刀在抹鸡脖子:“阿妈,阿爸在杀鸡?好像是阿奶家的鸡。”
这只老母鸡她记得,每天都会下蛋,她很想吃鸡蛋,有一次偷了个生鸡蛋。
被赵大花发现后,她被吊在树上抽了一顿,全身上下全是柳条印子。
晚上林来娣,谭诸墨从地里回来,赵大花添油加醋的说谭幸运手脚不老实,爱偷东西必须得好好教育。
林来娣跟谭诸墨都没说什么。
谭幸运偷偷哭了几个晚上,她知道阿爷阿奶不喜欢自己,所有母鸡下的蛋,大伯家的哥哥们可以吃,小叔家的哥哥弟弟也可以吃,就她们家不可以吃。
林来娣对她们说:“晚上吃鸡肉。”
谭幸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懵的看了眼林来娣,又看了眼谭诸墨。
谭珍宝高兴的拍手:“太好了,有鸡肉吃。”
谭诸墨把鸡杀好了,都没等林来娣叫他吃饭。
他进屋时桌子上空荡荡的,林来娣带4个女儿在床上睡觉。
谭诸墨不死心,又去厨房看了眼,干净的一粒米都没剩。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更闷了,他把他爸妈家的老母鸡逮来杀给她坐月子,还特地给杀好。
她眼瞎吗?看不到自己在给她台阶下?
......
晚上,林来娣起来烧了红烧鸡肉,谭诸墨不知道去哪了。
她把整只鸡都炒了,满满的一大盆鸡肉。
刚放上桌,三个女儿闻着香味流着口水就过来了。
“二婶,二婶!”
5个个头不一的男孩一窝蜂的跑了进来。
这些都是老大家和老三家的小孩,4到8岁不等。
全是奔着鸡肉来的,谭有贵叮嘱他们使劲吃,吃的越快越好。
林来娣立马拿起墙角的扫把,黑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的中间,不让5个孩子进去。
“二婶,我饿了,快给我吃鸡肉。”最先开口的是最大的谭小东,他可不是征求林来娣的意见,而是命令她!
林来娣以前对这些侄子很好,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这些侄子们。
但这些侄子全是白养狼,她死后她的骨灰被这些侄子们拿去喂狗,而且还欺负她的女儿,丧心病狂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
屋里的谭幸运实在忍不住偷偷用手拿了一块放嘴里吃。
谭小东看到了,凶神恶煞的指着谭幸运骂:
“你给我放下,不许吃!再偷吃我打你!”
谭幸运吓的刚到嘴边的鸡肉掉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流转打转。
“二婶你干什么,这是阿爷家的鸡就该我们吃!”说话的是老大家的,老二谭西。
他比谭东小一岁,见林来娣拿扫把不愿意让他们进,他又气又震惊。
以前这个二婶可是非常疼他的。
“你再凶我女儿一下试试,我做的饭菜,我女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算个屁啊,我数到三,再不滚,就别怪我客气了。”林来娣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动作。
谭东震惊看林来娣,他知道林来娣最近几天发疯。
不光拿刀砍人,还乱说话把他爸弄派出所,他妈不要他们回娘家了。
他气的恨不得把林来娣摁在身底揍,但终究没有那个胆子,所有才丢了羊屎蛋子进来。
小孩子就是单纯,他想着大人的事跟小孩没关系,这个二婶肯定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对他们好。
但没想到,林来娣对他们也变脸了。
“二婶,阿爸阿妈都不在,都是你害的,我就要来你家吃饭。”
说这话的是最小的谭出,他不服气硬是要往里闯。
林来娣对着他胳膊打了下,谭出疼的哇哇哭,不敢再往前走。
“1,2,3!”
林来娣面色冷漠又凶,几个小孩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谭东平时最调皮,胆子也是最大的,他不服气冲林来娣嚷嚷:“这是阿爷的鸡,你算老几凭什么不给我们吃!我就要吃!”
“啪!”
林来娣用力往赵东身上打了下:“是不是你往我家院子里丢羊屎蛋子,我让你丢,我打不死你!”说着又啪啪用扫把打了几下谭东。
谭东发狠的踢林来娣:“坏女人,你敢打我,我踢死你!”
几个小孩全都围着林来娣攻击,谭幸运跟谭珍宝吓的哇哇哭。
只有谭多福明明很害怕,哭着上前护着林来娣:“不许打我阿妈,不许打我阿妈。”
林来娣一点都不手软了,手里的扫把啪啪啪的打出去,没几下几个小一点的侄子被吓到了,离的远些了不敢再上前。
只有谭东,谭西还在跟林来娣对打。
林来娣一脚把谭东踹地上了,谭西的屁股疼的要开花。
都不敢再跟林来娣叫嚣了,个个哇哇哭。
谭诸墨从外面回来,谭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告状:“二叔,二婶发疯打我们,她想把我们打死!”
二叔最疼他们,他就等着二叔把二婶打的满地找牙!
警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两个公安同志和温月。
“哪位是赵大花。” 四十多岁的公安同志严肃询问。
赵大花懵了下,眼泪立马滔滔不绝往下掉,倒打一耙告状:
“青天大老爷你们终于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没命了。”一边说一边指着林来娣:“同志,就是她要杀人,她把我儿子砍了,你快把她抓起来。”
温月:“同志,她就是赵大花,就是她偷抱走了孩子把孩子扔沟里的。”
林来娣感恩的看向温月,吵闹了这么久只有她这个新嫁过来的人帮忙报案。
“同志,她是我婆婆,就是她偷抱走了我的孩子,差点把我的孩子害死了。”
林来娣赶忙轻推了下身边珍宝的肩膀。
珍宝立马说:“是阿奶偷走妹妹,她不喜欢妹妹把妹妹扔了。”
“我没有,我没有,同志我真的没有,他们血口喷人。”
赵大花慌了,抓着公安同志的手解释个不停。
谭有贵三两步凑跟前:“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这是我们的亲孙女,我们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丢啊。”
“你们疼个屁,我生了四个女儿,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没抱过我的孩子一下,平时见着了不是打两下就是骂两句。
你们重男轻女,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女儿,这些村里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现在你们说假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林来娣当场拆穿公婆的虚假面孔。
谭有贵气急败坏但又不占理,只能干巴巴的指着林来娣:
“同志,你看她现在手里都拿着刀就要杀人啊。”
林来娣跟同安同志解释:“她们丢我的孩子,还要打我,我只能这样子,我并没有伤着别人。”
“小贱人,你砍伤了我儿子,同志你看看。”
赵大花激动的把谭诸墨拉到公安同志面前,特地把伤口弄出来。
公安同志瞄了眼谭诸墨的伤口:“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伤你。”
“我是她爱人。”
赵大花:“同志,这个女人疯了,你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啊,你看我儿子伤的多重。”
“你为什么伤他?”公安同志问。
“他要打我,明知道我手里有刀,明知道他妈丢了我们的孩子,明知道我这么闹是为了孩子,但他站在他父母那边要打我,我只是自卫。”
“是这样吗?”公安同志审视问谭诸墨。
“是。”
谭诸墨不想闹的太难看,索性承认了,即使他从来没有打林来娣的意思。
公安同志对谭诸墨进行批评教育:“男人打媳妇可是不对的,今天对你算是个教育。”
谭诸墨不出声。
“同志,她是要杀......”赵大花刚要开口说话。
“赵大花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同志打断她的话,另外一名同事拉赵大花胳膊。
“我....我是被....冤枉的,同志。”赵大花语无伦次的狡辩。
“先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恐慌的赵大花最终被带走了。
谭有贵天塌似的拍大腿:“反天了,反天了。”
.......
林来娣带孩子回家,安顿好四个孩子。
月子里的第一天本来元气就没恢复,这下又大闹了一场,她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谭诸墨是在安慰完谭有贵才回来,见林来娣抱着小女儿在床上躺着。
他语气里满是埋怨:“事闹这么大,你满意了。”
林来娣轻轻哄拍怀里的女儿睡觉,不想把要睡着的女儿吵醒,她压低声音:“滚出去!”
谭诸墨一肚子火气,他胳膊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包扎。
他就站在林来娣床前,单手插着腰不悦质问她:
“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闹成这样,好看吗!还有老大跟老三媳妇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出来,现在整个家不像家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把血迹干巴的胳膊伸到林来娣面:“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男人啊,你的心就那么狠吗,还想砍我!”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平时林来娣对他可温柔了。
每天做好饭,筷子递到手上,每晚给他打洗脚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林来娣目光冷漠,不动声色的摸到枕头下的菜刀,哐当一下掏出来对准谭诸墨。
谭诸墨猝不及防的一惊,万万没想到林来娣居然在枕头下放菜刀。
“你再逼逼一个字,我就狠给你看!”
谭诸墨盯着她冷漠发凶的眼神,在外面他没夺她手里的刀,是给她面子。
她真以为他怕她?
他185的大高个白长的?
“林来娣,你真是欠收拾了!”
话音落,谭诸墨一下就把林来娣手里的刀夺到自己手里。
下一秒。
“啊!”
谭诸墨吃痛出声,他紧皱眉头,剧烈的痛感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他万万没想到林来娣是真狠了,在他夺刀的那一瞬,她手里握了一根套棉被的粗针狠狠的扎了下他的命根处。
谭诸墨痛的蹙眉瞪她:“你真疯了!”
那地方平时不小心碰到一下就会疼的要命,更何况是被粗针猛扎。
林来娣还要再扎他一下,谭诸墨忍着疼赶紧跑另外一屋躺下,消气去了。
林来娣深吸一口气,被子一拉盖到胸口,躺下继续睡觉。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看你以后怎么用!”
突然对面的屋子传来谭诸墨的怒声。
她用?
她用个屁!
调教不好,就让他一辈子寡着!
......
晚上三个孩子饿着肚子回来了,趴在林来娣的床前。
“阿妈,我饿了。”
“阿妈,我想吃包子。”
“阿妈,我想吃面条。”
三个女儿排成一排趴着床边,眼巴巴的求她给饭吃。
“去叫你爸做饭,跟他说,他今天要是不做饭,我就把这屋点了。”
林来娣也饿的慌,但她在做月子,上一世就是生了孩子没人给做月子,她下地干活累死的。
现在,她不想活的那么累了。
谭幸运立马过去传话。
谭诸墨气极反笑,烧家?
这女人真是欠打了。
谭诸墨咬牙切齿的:“问你疯妈,吃什么!”
谭幸运:“阿妈在做月子,阿爸你弄个蛋给阿妈吃吧。”
“来娣,咱俩平时关系那么好,小东小西小南,都像你亲儿子一样,你平时那么疼他们,这一次也一定会帮我们家的,对吗?”
赵雪最喜欢用这招给林来娣洗脑,平时占便宜占习惯了,表面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心里觉得,林来娣没有反对的权利。
林来娣淡淡一笑:“大嫂你是看上诸墨了吗?”
赵雪吃惊的愣了下,尴尬的笑了笑:“来娣,这怎么可能呢,不能这种开玩笑。”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她才不像金艳骚里骚气,随便脱裤子。
“是你先开玩笑的啊,我好好的家为什么要跟你换啊?你要说你看上我男人了,我让给你无所谓,但房子不行。”
林来娣这话说的气人又云淡风轻,被赶回来的谭诸墨等人,刚巧听得一清二楚。
他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卡住,脸色冷沉如昼夜。
他在她心里居然连个破房子都不如!
还想将他随便送人!
谭老大听到这话,也挺尴尬的,故意咳嗽了声。
谭有贵跟赵家人紧跟着都过来了。
赵母从进院子里就开始打量,院子不大也不小,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菜园子种了点家常青菜。
她满意的不得了,这个院子马上就是她闺女家的了!想想都开心的很。
走进屋里,一间堂屋,东西两边是卧室,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吃饭八仙桌,一个长柜子放东西,但斯室简陋,惟吾德馨。
“林来娣,你有病啊,还是吃枪药了,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怎么说话的啊!”
东边卧室里传来赵雪炸毛的声音。
赵母的好心情一下被赵雪这一嗓子吼没了。
一群人忙一股脑的冲进东边的卧室。
林来娣抱着孩子从容的坐在床上,盯着得寸进尺的赵雪说:
“你想占我的房子,还想要我的尊重,可能吗?”
赵雪站起来,对进来的谭诸墨说:
“老二你看看你媳妇怎么说话的,什么人啊,什么叫占你房子,是两家换过来住!我从来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谭诸墨冷着脸:“她不愿意就算了。”
赵雪脸色骤然一僵,难看了一瞬,立马紧张劝说谭诸墨:
“不是老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这个家的老爷们,你说的算,你同意换,不管她林来娣同不同意,咱们这房子就都能换!”
林来娣失望的盯着谭诸墨,质问他:“你同意的换房子?”
谭诸墨没同意过,但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别扭个什么劲,故意没吭声。
林来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同意换房子,这是我的房子,他谭诸墨没有说话的份!”
谭老大凶神恶煞的指着林来娣:“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是我家老二的房子,没你说话的份! 给你好脸了!”
林来娣从枕头下掏出菜刀,冲谭老大的手砍去:“是我给你们好脸了!全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
谭老大吓的魂都快没了,幸亏他手缩的快,不然就少了一只手。
怒极的谭老大冲上去要打林来娣,谭诸墨拦住他,一把把谭老大拽到一边:“哥,你干什么!”
他自己哪怕是气的要爆炸都没动林来娣一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哥打他媳妇。
谭老大个头力气都比不上谭诸墨,他怒气冲冲挑拨离间道:
“这样的女人不打,能上房揭瓦!老二,你怎么脾气那么软,怕她干甚!”
赵母当老好人,拦了下谭老大:“诸钱,脾气不能那么冲。”
她故作和蔼的往床边一坐,跟林来娣说好话:
“来娣啊,你是好孩子,我家赵雪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好孩子,你看这不是事出突然吗。
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为了家庭和谐,眼下只能这么做,我相信你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林来娣不吃这一套,学着赵母的语气道:
“我叫您婶子吧,婶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天下父母心都是为了孩子好吗,您说是不是?”
赵母听林来娣声音软和了,认为换房子的事有戏,她更和蔼的笑了笑:“是,当父母的都这样。”
林来娣接着说:“ 所以啊,婶子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舍得闺女受苦呀?我就说句帮理不帮亲的话,这大伯子跟小弟媳做出那种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好几年了这事。
这就跟没改革开放前,古代那种几女侍一夫有什么区别啊,男人的心都不在家里了,以后会有大嫂好日子过吗?
做父母的要是真心疼女儿,那就应该不吃馒头争口气,把女儿带回家去,而不是把女儿往火坑推!”
“林来娣你胡说什么,我打死你个婊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谭老大脸上面子挂不住,气急败坏的又要冲过去打林来娣。
但谭诸墨在他面前拦着,他半步都靠近不了林来娣。
赵母的脸色难堪了一瞬,真是低估这个林来娣了,她挤出一抹笑容,故作从容:
“这进一家出一家哪有那么容易,夫妻哪有没有矛盾,解决就好。”
赵雪被林来娣的话,心窝扎的很疼。
回娘家的这半个月,娘家嫂子没少给她脸色看。
娘家就是不想在供饭给她吃,才沉不住气把人送了回来。
林来娣淡淡一笑:“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搞出来的破事,让我擦屁股,我可没那么好心的,这房子是我的,我嫌弃他们脏,怎么可能换呢。”
赵母脸上挂不住了,冷着脸起身,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谭有贵:“亲家,你看怎么处理!”
谭有贵霸气表态:“老二跟老大家肯定得换,她说的话不算!”
话落吩咐谭老大:“诸钱,赶紧回去把东西搬过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林来娣一个弱女子能拿他们怎么办!
“爸,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在场人都怔住了。
是谭诸墨的声音。
谭有贵不悦看他。
谭诸墨盯着他说:
“这房子不换,房子是来娣的!大队上面登记的也是她的名字,就算我不跟她过了,这个房子最后也得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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