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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全局

华夏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碗香喷喷的面汤……是给他的?可,今天的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啊!他嗅着热气氤氲的面汤,咽了咽口水,尽管很想接过来,但还是克制地移开了视线。冷淡地说了句,“我不饿。”夏浅却一如既往地霸道,扶着他坐好,将汤碗塞进了他手里。“不饿也得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答应过我的,要配合治疗!不好好吃饭,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受得住猛药?”尽管她的语气很强硬,但谢凉听到后,心里却有些暖暖的。好像……被关心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他微微握紧手中的碗,指关节有些抖动,他咬了咬牙,努力控制住手抖,抬眸询问夏浅:“家里……没有多少存粮了吧?”夏浅这才知道,他是担心粮食不够吃。歪首一笑,安慰着他:“没关系,家里还有几个铜板,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买粮,放心...

主角:谢凉夏浅   更新:2025-02-1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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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凉夏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全局》,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碗香喷喷的面汤……是给他的?可,今天的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啊!他嗅着热气氤氲的面汤,咽了咽口水,尽管很想接过来,但还是克制地移开了视线。冷淡地说了句,“我不饿。”夏浅却一如既往地霸道,扶着他坐好,将汤碗塞进了他手里。“不饿也得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答应过我的,要配合治疗!不好好吃饭,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受得住猛药?”尽管她的语气很强硬,但谢凉听到后,心里却有些暖暖的。好像……被关心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他微微握紧手中的碗,指关节有些抖动,他咬了咬牙,努力控制住手抖,抬眸询问夏浅:“家里……没有多少存粮了吧?”夏浅这才知道,他是担心粮食不够吃。歪首一笑,安慰着他:“没关系,家里还有几个铜板,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买粮,放心...

《男主残疾被放逐?恶妻会医又宠夫谢凉夏浅全局》精彩片段


这碗香喷喷的面汤……是给他的?

可,今天的他已经吃过一顿了啊!

他嗅着热气氤氲的面汤,咽了咽口水,尽管很想接过来,但还是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冷淡地说了句,“我不饿。”

夏浅却一如既往地霸道,扶着他坐好,将汤碗塞进了他手里。

“不饿也得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答应过我的,要配合治疗!

不好好吃饭,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受得住猛药?”

尽管她的语气很强硬,但谢凉听到后,心里却有些暖暖的。

好像……

被关心了……

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

他微微握紧手中的碗,指关节有些抖动,他咬了咬牙,努力控制住手抖,抬眸询问夏浅:“家里……没有多少存粮了吧?”

夏浅这才知道,他是担心粮食不够吃。

歪首一笑,安慰着他:“没关系,家里还有几个铜板,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买粮,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不会让他饿肚子……

听到她这么说,他确实挺感动的,但实在是笑不出来啊!

若想不到法子赚钱,过几日就要带着她流落街头了!

边关的冬日,晚上可是能冻死人的……

“明日去镇上,拿我的名刺去书斋借几本书来抄吧?”

夏浅犹豫片刻,颔首应下。

“可以,但不能太过辛苦。”

谢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还不太适应夏浅突然的关怀,只当她是有了离开的希望,心情大好的缘故。

默默地喝着汤。

面汤入喉,却又瞬间让他愣在了原地。

这温热口感就像温暖的火焰跃然舌上。

面块爽滑,韧性十足。

汤汁浓郁醇厚,咸淡恰到好处。

滋味鲜美,尽管只有葱花点缀,却还是大大丰富了口感的层次。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面汤,只觉喉咙中传来的温热和顺滑,像是一股暖流一直流淌到心底,让人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从内到外都被温暖所包裹。

直至一碗汤见了底,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汤已被他喝完了。

不由讶异。

这汤……真的是她做的?

确定不是从酒楼买来的?

边关三年,他竟不知她能把简单面汤做的这么好吃!

难不成……这普普通通的面汤,竟是她的拿手好菜?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桌边静静喝汤的人。

夏浅察觉目光,捧着碗回过头。

“怎么了?”

嘴角还沾着汤汁,倒是莫名可爱……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谢凉眉梢抖了抖,暗自啐道:

真是疯了!

他竟然觉得整日殴打他的恶妇可爱?

怕不是他的脑子也被撞坏了!

他略有尴尬地转过头,看着手中的空碗,却也没有吝啬夸赞。

“汤,很好喝。”

“是吧?我也觉得这么冷的天喝点热汤会很……不,错……”

夏浅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语速突然变慢,多了几分迟疑。

谢凉疑惑地看向她,便见,她醍醐灌顶般噌地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转向他。

“谢凉,你说我在门口卖汤可以吗?”

卖汤?

谢凉垂眸凝视空空的汤碗,回味刚刚的美味,又一次吞咽了口水。

中肯来讲,她的厨艺不错。

饶是吃过京城各大酒楼的他,也觉得这味道质朴又柔和。

他倒是不担心这汤的口味问题,只是……

在门口卖吗?

“这里远离闹市,且小巷幽深,怕是不大好做。”

夏浅却跃跃欲试。

“汤香不怕巷子深嘛,只要汤熬得好,定然会吸引到客人的!”

见她这么兴奋,谢凉也不想打击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试试,左右租房的契书上并未写不能经商。”

“好!不过我觉得面汤实在单调,不如卖羊杂汤来得实惠,味道更香而且也能卖上价格!”

“羊杂汤?”

谢凉没怎么听说过。

夏浅却连连点头。

“就是用羊的肝脏做的汤,很香的!”

夏浅说着自己都流口水。

谢凉却很是不解。

“内脏?下水吗?”

夏浅听出他隐隐约约有些嫌弃的意思,也没有急着和他分辩。

“等着吧,明天我早些去镇上,低价买些没人要的羊杂回来,你尝尝就知道了!”

谢凉将信将疑,也没有多说。

晚饭后,夏浅烧了热水,想帮他洗个澡,顺便把床单被褥也都洗一洗。

她怕明日开始卖汤,就没有时间料理这些事情了。

可谢凉却坚持不要她帮忙,非要自己洗,夏浅也就由着他了。

将浴桶灌满水,她俯下身伏在谢凉身体上方。

“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你过去。”

谢凉还是有些迟疑,让女子抱他,他不习惯……

“没关系的,相信我,我能抱动你!”

见谢凉不动,夏浅安慰浅笑,自行上手将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扣住他尚有肌肉的劲腰,一个用力,托着他的长腿,便将他抱了起来。

看她真的把他从床上端起来了,谢凉羞臊地红了半张脸……

活了二十年,被女人抱着走……这还是第一次……

他尴尬得眼神飘忽,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上,不由多思。

浴桶……

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有多久没在浴桶里洗过澡了?

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就拜托她打水,自己简单擦擦。

就这还总是被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瘫子一个,干净给谁看?就知道折腾老娘,连村口的狗都不如,狗还知道自己舔毛呢……”

头几次他也是气愤的,可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

谁让他被家族放弃,只留下她一个所谓妻子照顾呢?

可谁能想到……

他熬了三年,觉得自己都快要熬死了的时候,她竟然良心发现了,主动帮他洗澡!

直至坐到了水温适中的浴桶里,他还是不敢相信。

总觉得她对他好得反常, 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把他卖掉……

还在出神,夏浅已经来帮他解衣扣了。

吓得他急忙按住她白皙的指尖,羞红着半张脸抬眸。

“我自己来。”

“好。”

夏浅也不强迫他,回身去收拾沾满了血渍和污垢的床单。

谢凉见了,又唤住她。

“给我吧,我自己洗。”

“你在浴桶里多不方便啊,我帮你洗吧。”

“不必了,脏……”

他低着密实的睫毛,难堪地垂下脑袋。

他知道,那床单上……有很多污秽物,他不想让她难得好转的心情,又变得一团糟……

夏浅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见他面露窘迫,她也没有一再坚持。

“那好吧,若是不便,记得喊我。”

她将床单放在了浴桶边,便离开了里屋。


小老头双手捧着橙红色的芝麻油,豆大的眼睛瞪圆,鼻下的胡须随着吸气一动一动,略显滑稽。

他前后翻看着香油,摇头晃脑,不住咂舌。

“芝麻的香气,芝麻油吗?可,这怎么可能?单单是芝麻,怎么可能这么香?”

“既然说了是秘制调料,自然不只是芝麻。”

她故作神秘地拿回香油,收了起来。

没有告诉老者,除了调味品,她还加了八角、桂皮、香叶这几味他们眼中的药材作为辅料。

见她将香油重新密封好,小老头有些急了。

“姑娘,你,你怎么收起来了,你这芝麻油,我买!你能不能让我再多看看?”

他买?

那自然是能看的!

她将香油拿给他,连麻酱也一并拿了出来。

“两种酱料,一罐一两,多买可以优惠。”

小老头根本不在意价格,直接将麻酱接了过去,拧开闻嗅。

“这个也是你做的?”

夏浅颔首。

“这两种酱料是同品类,涮肉伴侣。”

“涮肉?”

小老头闻了闻,又伸出指头抿了抿瓶口,放在嘴里尝了尝。

咂了咂嘴,一锤定音。

“好,这两个我都要了。这样,姑娘……你给我留个地址,我若是吃好了,会和你买配方的!”

哦?

一听这话,夏浅眼睛都亮了。

但她怕白高兴一场,她还是谨慎地打探道:“敢问,大叔您是……”

小老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做了自我介绍。

“啊,我是阜阳城的酒肆行老,你叫我年老就好。”

酒肆行老?

就是传说中直接对接官府的行业协会会长?

嘶……

那按理来说,她的夏记羊汤也应该在他的管辖之内吧……

可她这样的小摊,他一个会长应该不会记在心上。

“姑娘……姑娘?给我留个地址,要是我拿回去试吃过关的话,你这祖传秘料就真的能发扬光大了!”

年老唤她回神,她急忙颔首。

“啊好,我住在镇北十里的镇北坡,那里有个夏记羊汤,就是我的小摊位。”

“夏记羊汤?路将军亲自登记在册的夏记羊汤?那是你开的铺子?”

夏浅眨眨眼睛,没想到路虎还去酒行帮她登记了啊!

她点点头,大方应下。

“是我的铺子。”

“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下子,天香楼的掌柜要遭殃咯!”

年老抚摸着胡须,意味深长地吼吼一笑。

“老先生此言何意?”

“没事,没事!哈哈哈……小姑娘,这二两银子你收好,待我将这两种调料带回去试吃,若是酒行其他几位行老也觉得可行,我会派人联系你的。”

夏浅接过他递过来的银子,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今天总算没白跑。

她目送乐呵呵的年老远去,也自行回转。

到家时,小早刚刚送走一位顾客。

“……哎,您慢走!”

他将汗巾往肩上一搭,远远看上去,倒真像是个打杂的店小二了。

见夏浅回来,他端着汤碗和小锅,嘿嘿一笑。

“嫂子回来了!您猜猜今天卖了多少羊汤?”

夏浅见他欢快的模样,便知今天生意不错。

“是不是兄弟们又过来捧场了?”

“那是自然,不过除了那群混小子,还卖了百十个铜板呢!”

夏浅讶异不已。

“那么多?”

“是啊,听说是个什么布庄的老板推荐他们过来的。”

夏浅想起了早上的富商,不由感叹。

“真是贵人啊……”

“是啊!我看了都觉得纳闷,他们之前不是都嫌弃羊杂污秽吗?怎么又都纷纷慕名过来品尝呢?”

“嗯……人情是其一;再一个,也证明了我的羊汤确实好喝。”

夏浅半开玩笑地自卖自夸,小早迭声附和着,憨憨一笑。


就算我不告诉他配方是什么,过段时间,也总会有能人凭借味道调配出来的。”

谢凉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真的让她为了银子卖掉祖传配方,他一定要愧疚死了……

不消多时,小早也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帮夏浅收了摊位。

“嫂子,天不早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啊,好,辛苦你了小早。”

小早点点头,又忐忑地走进里屋。

“将军……”

他不安地抬眸偷看谢凉。

见谢凉眼目中含着警告,他抿了抿唇并未多说。

只是抱拳俯身。

“我后日再来照顾将军。”

“嗯。”

得了他的允准,小早这才松了一口气。

乐颠颠地又行一礼。

“多谢将军,属下告退。”

退出厨房时,还笑嘻嘻地向夏浅鞠了一躬。

直叫夏浅疑惑笑问,“这小早,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客气!”

谢凉瞥了眼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心虚地吸了吸鼻子,欲盖弥彰地摇首。

“我也不知。”

晚间喝过药,夏浅又帮他烧了热水泡脚,说是有助于活络经脉。

直忙到月上枝头,她才回去休息。

谢凉面上不说,心里却也觉得……

幸好有小早和大碗帮她,不然,她一个人,真的太辛苦了。

只是,他要保证,他们帮她的前提是掌握分寸和距离。

他就算答应了会放她走,也不能看着她跟他的兄弟走……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夏浅才将小摊支上,路虎就来了,还带来一位老面孔。

“嫂子,我找了南关镇最权威的老郎中来为将军看诊,我们现在进去行不?”

夏浅和路虎身后的郭郎中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你?”

“是你!”

开口却又异口同声……

路虎看看夏浅又回头看了看郭郎中,“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嘿,怪了……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虎惊疑,可不等夏浅回话,郭郎中倒是先开口了。

“所以,路将军说的病患,就是这位姑娘的相公?”

“额……是啊,正是!”

“如此甚好,快带老夫进去看看!”

郭郎中乐了,上次看那姑娘抓的药,没猜出她相公患的是什么病。

这一次,他都亲自过来把脉了,还会弄不清楚她那副药对不对症?

待他把过脉,那姑娘所谓的施针救人,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她信口胡诌,他也就了然于胸了!

却不想,还没进门,路虎和郭郎中就被夏浅拦住了。

“等等,等等!”

她将郭郎中拉到一边,隐在墙后,低声请求。

“郭郎中,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郭郎中还以为夏浅是求他一定要治好她相公,却不成想,她说的是……

“无论您诊脉结果是什么,都请您告诉我相公,他的腿还有救,别让他丧失信心和希望……”

郭郎中一听就炸了。

“那怎么行,能救就是能救,不能救老夫也不能骗人啊!”

他心下怪责,难道这丫头已经认定,她能救的人,他却救不了?

岂有此理,她才多大?

他行医数十年,竟还会不如她一个黄毛丫头?

想到这里,他不顾夏浅的阻拦,转身进了院子。

“哎,郭郎中……”

“嫂子,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郭郎中可是南关镇最好的郎中了,若是连他也治不好将军的腿,那南关镇怕是没人能救了!”

“唉……”

夏浅不知该如何同路虎解释,她见过这老郎中,也算短暂切磋过。

可那老郎中甚至连她配的方子都不认识,更遑论治好谢凉的腿呢?


夏浅终于送走了谢家旧部,将借来的凳子一一归还,又去了趟杨木匠家,这才得以休息。

她疲累地倒在床尾,感觉这一下午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啊……做买卖真的好累。”

听见她声音都变虚了,谢凉停下笔墨,看着恹恹地倒在脚边的她,心里又有些愧疚。

他的腿……

什么忙都帮不上……

“既然房租赚够了,不如,这羊汤先不卖了?只要我多抄几本书,也能够我们日常开销。”

若是放在以前,他还真不敢说这话。

不过,他知道,夏浅和之前的夏妮不一样,她不会毫无规划地将银子全拿去买胭脂水粉。

只要他一日不停地抄书,想来,还是能保证两个人吃喝的。

可夏浅却被不愿放弃这份事业,女人还是得经济独立才行!

“只靠你一个人太辛苦了,万一你累了或是病了,收入就断了,先干着吧……”

见她坚持,谢凉也不再拦阻。

“也好……那就雇个信得过的人,做你的帮手。”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一时之间,合适的人也不太好找。”

恰好此时,隔壁的李美娟又来送包子,听见他们的对话,顿时来了精神。

“这好办啊,你雇到人以前,我可以先帮你的忙,你要出门或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去喊我,我娘一定不会拦着的!”

不等夏浅谢绝,谢凉便先开了口。

“李姑娘家中事多,不好过分叨扰。”

“哎呀,谢大哥,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您和我客气什么啊!就算夏妮不主动过去找我,我平时也会过来帮忙的!”

见她这样说,夏浅也不好再推脱了,恐说多了破坏两家情分。

“那这样吧……在我找到雇工前,你帮我的忙,我给你工钱,不过你也知道,我这羊汤刚做,还没赚到什么钱,可能……每天只能给你20个铜板。”

“哎呀,说什么钱不钱的,我们什么关系呀!”

她喜出望外地将手里的包子推给夏浅,乐呵呵地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谢凉。

“我娘蒸的包子,怕你们忙了一天没时间做晚饭,特意叫我送几个过来,快趁热吃吧,我先回去了哈!”

她说着还朝谢凉扬了扬眉梢,不容夏浅拒绝,快步跑走了。

“哎,这怎么好意思……”

夏浅无奈,只能将包子递给谢凉。

“李婶真是好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了。”

谢凉看着她手里的包子,并未抬手接过,反而淡淡扭过了脑袋。

“我不饿。”

“不饿?都一天没吃饭了,怎么会不饿呢?”

反正累了一下午的夏浅是饿了,她也没想那么多,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

白菜馅的,好吃!

“嗯,好吃的,谢凉,你尝一个!”

她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塞到谢凉手里。

谢凉看着手里的包子,欲言又止。

夏浅看出他有心事,疑惑问道:“怎么了?不高兴吗?”

谢凉沉吟,他真是觉得……

这样的事,难以启齿!

夏浅见他沉闷,也放下了包子,拖着椅子坐到他床边,柔声开解。

“谢凉,你是不是……不想收路虎的银子?”

夏浅知道,谢凉一向脸皮薄,苦撑了这么多年都没向路虎求助,如今却……

不想让他心里负担过重,夏浅咬了咬牙,抬眸看他。

“要不然,我们把银子还给他,搬走吧?”

见她这般为他着想,谢凉终于不忍再任她瞎猜下去,说出了心中苦恼。

“李姑娘尚在闺阁,若叫她过来帮工,你不在时……恐惹是非。”

啊,这一点夏浅倒是没想到过。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

她忽地想起,原书中,原身与人私奔后,确实是李美娟偷偷照顾男主直到女主找来的!

这样看来……

他们之间,确实有一段逃不掉的缘分。

“不过什么?”

谢凉追问,可八字没一撇的事,夏浅却又不好明说。

“啊,我是在想,应该尽快找个帮工的人了,只是……

就算我们找到了工人,难道李美娟就不会再来了吗?

看趋势……怕是拦不住她。”

谢凉知道她说的没错,轻叹一声,将包子放回到了盘里。

“我会关紧房门,约束好自己,你……”

见谢凉话说一半,夏浅疑惑,“什么?”

谢凉咬了咬牙关,吞咽唾液,转过了微有红晕的脸。

“若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你不要轻信。”

“那是自然!”

夏浅歪首一笑,想起原书剧情,心里又有些酸涩。

原书中……

原身走后不久,谢凉就被女主谢真接回了京城,治好了双腿。

谢凉还因此爱上谢真,卷入了谢真和反派三皇子的爱恨情仇,身陷皇储之争。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

有一种辛辛苦苦照顾他,却给别人做了嫁衣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的是后半生无忧,心里便舒服多了。

她重新拿起咬了一口的包子,劝说谢凉。

“无论如何,包子是无辜的,不要浪费。”

谢凉却死活不肯再看李美娟送来的包子一眼,只一口咬定不饿。

夏浅见他固执模样,心里暗嗔犟种,又不能看着他饿肚子,只好起身出门去给他做晚饭。

简单煮了点粥,做起来方便,谢凉吃了睡觉也好消化。

辛苦了一下午,又赚够了房租钱,这一晚,夏浅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一早,夏浅和谢凉还没吃早饭,昨日当值没能喝上羊汤的谢家旧部,就已等在了院外。

带路过来的小早,还专程给她做了一面酒旗。

挂在门楼上,隔着几条巷子都能看见她的“夏记羊汤”,这样就不怕巷子幽深,别人找不到了。

夏浅欢喜得不行,早饭都没怎么吃,就招待着兄弟们进院喝汤。

谢凉看她这般辛劳,心下疼惜,悄悄吩咐小早,“以后营中的弟兄只准午后过来喝汤,上午不可以影响夏浅休息。”

小早恭谨应下,心里却在惊诧。

没想到路将军口中铁面无情的谢将军,竟然这么会疼人……


不成想……

痞子刘第二天就给他创造了与夏浅见面的机会。

只是,人有点多。

他扫了一圈围观的邻居,煞有介事地招呼道:“散了吧,没事了,都散了,别耽误官府办案!”

又强装镇定地拍了拍路虎的肩膀。

“多谢这位兄弟拔刀相助,把他交给官府处理吧。”

路虎不悦地耸了耸肩膀,拨掉他示好的手,略带挑衅地垂眸睨着他。

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路虎,赵磊丝毫不怂,攥紧了腰间的腰刀。

“兄弟,几个意思?”

眼见就要发生纠纷,夏浅捅了捅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陶花。

陶花不理,她继续捅。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拉开赵磊,与之耳语。

“赵捕头,算了吧,这位可是军营里的大官,咱惹不起!”

“军官?”

赵磊讶异,又有些难以置信。

“你别蒙我,我才多久没来,你们这啥时候住了个军官?”

“啧,蒙你干啥?不是住在这儿的,是屋里头那位的朋友……”

她悄悄往谢凉院里使着眼色。

赵磊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下纳闷。

姓谢的什么时候有军爷朋友了?

难怪最近夏妮不来找他了,恐怕就是被这个军爷吓得……

他轻咳一声,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回首招呼着夏浅。

“夏妮,我听陶花说,痞子刘欲对你行不轨之事是吧?你方不方便和我回县衙做个人证?”

话虽如此。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

路虎更是警惕地看向了夏浅。

夏浅也没有犹豫,径直拒绝:“不方便。”

赵磊啧了一声,给她使着眼色。

“那,你给我简单描述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总可以吧?”

夏浅思索片刻,也觉得应该和他说清楚,便点了点头。

“好。”

而后便在路虎震惊的目光下,跟着赵磊走远了几步。

才一离开路虎的监听范围,赵磊便卸下伪装,焦急询问。

“妮儿,你这今天不去找我,是不是被姓谢的威胁了?”

夏浅懒得废话,开门见山。

“赵磊,我们断了吧。”

“什么?”

赵磊惊得退了两步,瞳孔地震。

“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攒够一百两,你就,你就跟我走吗?

我现在,我现在已经有四十两了,你要,我都给你……

或者,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带你走!”

“不,赵磊,不是钱的问题,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你私奔了。”

夏浅深吸一口气,将原书中的剧情告诉了他。

“赵磊,实话告诉你,我从没打算好好和你过日子,原计划就是骗光你的银子,一走了之!

可我现在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想骗你了,我们断了吧,别再联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这样的,我不信……

你是怕那个军官报复我是不是?是这样的吧,妮儿?”

夏浅没想到……

这个赵磊竟然对原身感情这么深。

亏得原书中原身把赵磊毁得那么彻底——前途尽毁,家破人亡,孤苦病逝……

她看着情绪崩溃的赵磊,退了半步,冷静劝说。

“赵磊,你想想,你有父母,有公职,若是和我私奔了,这些全都要舍弃,真的值得吗?”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或者……或者我可以等你!”

他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不私奔,等那个姓谢的死了,我光明正大地娶你!”

“你……什么意思?”

“嗯,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我等你,我等他死。”

嘶,这……

“你也可以不来找我,没关系,我来找你。

你不是支了个羊汤摊子吗?以后我来帮你卖羊汤,或者……

或者我来买羊汤,这样,你总不能拒绝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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