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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

姜惠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同志,你醒了?”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我丈夫?”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太好了!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

主角:姜惠英苏淮安   更新:2025-03-28 0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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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同志,你醒了?”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我丈夫?”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太好了!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

《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

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

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

“同志,你醒了?”

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

“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

“我丈夫?”

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

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

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

“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

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

太好了!

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

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密。

现在自己和齐闵生摆脱了关系,苏淮安自然会回到她的身边。

姜惠英正想穿衣服去找苏淮安,却眼前一黑,身体往前栽倒,还好小护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姜同志,你别逞强啊,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我,我要去找淮安。”

护士按住她,怎么也不让她动。

“同志,你丈夫照顾了你一晚上,已经够辛苦了。

你就别闹了行么,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对!

姜惠英苦笑一声。

自己真是傻透了,苏淮安能来照顾自己,肯定不会再跟自己玩消失了。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修养好自己的身子,等苏淮安过来,她要好好跟苏淮安道歉,两人再一起重写一封结婚申请。

想到这里,姜惠英闭上眼睛,心脏开始狂跳。

“淮安,我爱你。”

她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文学院大门前,苏淮安和赵茵告别。

四目相对,爱意蔓延。

“你下课我来接你,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你家做饭……”噗嗤!

苏淮安笑着,用指尖在赵茵脸上蹭了蹭,他就像触电了似的,浑身绷得笔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我找的是对象么?”

苏淮安打趣,上下打量着赵茵,看得她浑身发烫,“我找的不像对象啊,不仅接送我上学,还包做饭?”

赵茵白了他一眼,“我愿意!”

可惜上课时间就要到了,苏淮安拥抱了一下她,和她道别。

直到苏淮安走进文学院大门,赵茵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脸红着离开。

她不知道,就在苏淮安拐进教学楼的一瞬间,苏淮安就被人拦在了走廊里。

拦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是齐闵生。

“苏淮安!”

他一改常态,直呼苏淮安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苏淮安懒得搭理,径直绕过了他,准备去上课。

就在他掠过齐闵生的一瞬,齐闵生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掏出一个手绢,缓缓地在他面前展开。

手绢的味道很腥,上面有一抹深红的血迹。

“你有病?”

苏淮安紧紧皱眉。

齐闵生得意的扬起手绢,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


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

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

“作废是什么意思?”

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

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

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

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

京北。

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

“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

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

……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

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他说只要一进厨房,心里就疼的厉害。

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车里的赵茵,他是熟悉的。

赵茵比自己稍小一岁。

和自己也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只是自己还在上高中时,赵茵成绩优异,已经去了军校读书。

在苏淮安的印象里,赵茵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性格却比他成熟很多。

小时候,每次放暑假回家,她都会带着自己去小河沟捞鱼,还会带他去打树上的枣。

苏淮安下车时,苏德站在门廊下,身上沾满了面粉,这和他平时一身戎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下车,顿了顿脚步,“爸爸……”他紧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苏记者。”

“两年不见,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

苏德走下楼梯,叉着腰一脸严肃。

苏淮安又伤心又高兴,嘴巴翕张,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

苏德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儿子健壮的身子瘦多了,他眉眼紧蹙,原本温和的双眼也泛上了一层冷色。

“走,爸爸给你煮饺子吃。”

刚走出两步,苏德转身招手,“茵茵,你也一起来,尝尝你苏伯伯的手艺。”

苏淮安要去拿行李,他还没转身,就发现赵茵提着他的行李箱,已经站在了车边。

“首长,我就不耽误你们父子团聚了。”

赵茵很有分寸。

“诶?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你从花城把苏淮安安全送回家,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

苏德虽然没穿军装,但是军人的钢骨深深烙刻在身上,他站在那,就是军令,没有人敢违抗。

“遵命!”

赵茵挥手行礼,嘴角泛起女孩该有的柔软,她一身笔挺的军装,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厨房里,苏淮安帮着苏德剥蒜。

热气腾腾下,父子二人谁也看不见谁,突然,苏德的声音压了过来:“你还记得赵茵不?”

……“爸,我又不是健忘症。”

苏淮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赵茵呢。

说完,苏德看了一眼客厅,赵茵坐在沙发上,就像军训似的,半刻不得放松。

“当初啊,我和你妈都觉得茵茵好,谁知道你眼睛瞎,看上了姜惠英……”老父亲叹了一口气,“也好,你这也算悬崖勒马,犹时未晚呐。”

苏淮安没说话,继续剥蒜,在他心中,赵茵只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爸,你故意让茵茵去接我的?”

苏德掀开锅盖,往里面点了一碗水,“你说呢?”

苏德抄起大勺子,在煮饺子的大锅里搅和了几下。

“赵茵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京北,我观察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性格沉稳,为人也踏实可靠。

你既然走出花城,就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苏淮安失笑,自己刚和姜惠英分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进下一段感情。

但他明白爸爸的苦心,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爸,现在我和姜惠英的事情,应该在花城闹的沸沸扬扬了。

好不容易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也应该把精力投身到事业上去。”

见苏德没说话,苏淮安又补了一句。

“爸,是您让我不要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前途,您忘了?”

推荐赵茵,原本就是苏德一个小小的试探,成或者不成,最终还是要看天意,见儿子有说有笑,情绪稳定,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苏德笑着,给了儿子一拳,“行,爸爸都听你的!”


姜惠英追了几步,见苏淮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她顿了顿脚步不再上前。

他没关门……呵!

果然。

他只是耍情绪,想让自己把他哄回来。

姜惠英勾了一下嘴角。

苏淮安,我绝不会再惯着你了!

于是她猛地一声关上了门,石灰墙跟着颤抖起来。

“姐姐,我好怕啊。”

齐闵生东倒西歪爬下床。

把姜惠英拥进了自己怀中,他的手在姜惠英后背轻轻摩挲起来,呼吸逐渐急促。

“姐,你还是把大哥接回来吧,你不是说他的父亲是高干么?

我怕他为难你……”姜惠英眉眼一颤,还是安慰齐闵生,“没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自从苏淮安离开,姜惠英的日子也不好过。

第一天时,她还能骗自己,苏淮安在跟自己闹情绪。

直到三天了,苏淮安那边还是没信儿,眼见婚期就要到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齐闵生的腰也好了,在厨房里忙活做饭的事情。

“闵生,你先吃,我还是去找一下你大哥。”

话音刚落,“咝”的一声,齐闵生抱着手,眉头紧皱。

姜惠英冲进厨房,看见案板上的血渍,心疼坏了,她赶紧翻出医药箱,要给齐闵生包扎。

猝不及防间,齐闵生把指尖探进了姜惠英的嘴里。

一股腥咸的味道,冲得姜惠英头皮发麻。

“惠英姐,我怕血,我又酒精过敏……你帮我舔一下,能消毒的。”

他就像失血过多,软哒哒的贴在姜惠英身上,脸色骤然变得通红起来。

姜惠英目光一滞,小心翼翼的舔舐着齐闵生的手指尖。

她的心一阵阵的乱,他这样怕血,竟然忍住巨大的心理恐惧,为了自己献出了500毫升的血……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永远对他好的!

可是等到夜里,等齐闵生睡着后,姜惠英还是离开了家,她还是放不下苏淮安,也不可能放下苏淮安。

黑夜中,齐闵生睁开眼睛,眼底洇满了狠色。

……姜惠英掐准了苏淮安上夜班,她走进机关大楼,直奔苏淮安所在的办公室。

“请问,苏淮安在哪?”

她扫了一眼办公室里,并没见到苏淮安的身影。

苏淮安同事诧异地看着姜惠英,“他早就回家了吧。”

姜惠英愣了好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的问了一句,“他回家了?”

同事静静地看着姜惠英,“是啊,他说自己不太舒服,请假回家去了。”

自己刚从家里过来,苏淮安怎么可能回家呢?

他这几天住在哪?

他又是回了哪个家?

姜惠英的心猛地一抽,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就像这漫天黑夜,一点点吞噬了她的意识。

他和苏淮安青梅竹马,两人从没红过脸。

但是现在,因为苏淮安的嫉妒心作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要离开自己!

他竟然把两家的婚约当做玩笑一样对待!

姜惠英在心中一阵烦闷。

离开机关大楼后,姜惠英漫无目的地在部队里走着。

不行!

她一定要找到苏淮安,问个明白。

自己和他的结婚申请马上就下来了,他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凭什么霸道的自己就定了。

苏淮安,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要为自己行为负责!

为了找到苏淮安,姜惠英决定去碰碰运气,刘政委平时对苏淮安多有关照,说不定他知道苏淮安在哪。

姜惠英蹬上自行车,往刘政委所在的部队大院骑去。

他刚经过门岗,就和两个小战士擦肩而过。

“你不是一个人住么?”

“唉……别提了,我现在多了个舍友,就是报社的苏记者。

天啊,他太讲究卫生了,每天把寝室打扫的一尘不染。

我好累啊!”

姜惠英一个急刹车,心头狂跳起来。

原来,苏淮安只是住进了单身宿舍。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着调转车头,不近不远的辍在两个战士身后,没几分钟,她就来到了宿舍的楼下。

此时,苏淮安正在伏案看书。

舍友回来,他只是会看一眼,继续埋头看书。

“苏记者,楼下有人找。”

舍友提醒。

“谁啊?”

苏淮安合上书,心中捉摸不定。

他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莫非是爸爸已经拿回了结婚申请书,让人交还给自己?

想到这儿,苏淮安抓起外套快步下楼。

刚出门,还站在台阶上,他就怔住了。

找自己的人,可不是来送申请书的,而是自己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姜惠英。

她站在报刊栏边,神情复杂的盯着自己看。

不等苏淮安反应,姜惠英冲上楼梯,抓住他的胳膊。

姜惠英冷着脸,有愤怒,也有不甘,还有藏的最深的,已经被磨平的关切。

“你别闹了行么,跟我回家!”

姜惠英攥着他的手腕,不容置喙。

回家?

苏淮安打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姜惠英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决心。

他搬去单身宿舍,可不是等她姜惠英过来哄的,现在只等那件事有结果,他就要回京北和家人团聚了。

因两人的对峙,宿舍外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姜惠英不想把事情闹大,用蛮力把苏淮安拖进了小树林。


齐闵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惠英,他捧起她颤抖着的小花脸,对小护士说,“没事的,我妻子就是太激动了,刚才摔了一跤。”

姜惠英埋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听见关门声后,姜惠英整个人瘫在地上,她全明白了,她明白自己的下体为什么会有异样的感觉。

只是,自己昨晚明明在深度昏迷中,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闵生,这都是误会。”

不论怎样,姜惠英心有愧疚,有对苏淮安的,也有对齐闵生的。

“闵生,你别把这件事当回事,现在已经八十年代了,男女间有这种事发生很正常。”

她声音小到自己也听不见。

那是她的第一次!

她准备毫无保留的交给苏淮安的第一次!

齐闵生压着火,他壮着胆子,在病床上把姜惠英做成了熟饭,可不是为了三瓜倆枣,一时鱼水之欢的。

“我要你嫁给我。”

齐闵生说完这句话,起身坐在病床上。

他的指尖在血滴上摩挲,面目逐渐变得扭曲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太爱你了,你要是不嫁我的话,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姜惠英要窒息了,她痛苦的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她和苏淮安青梅竹马,她这一生所有的打算,都是围绕这苏淮安来构建的。

姜惠英绝望的看着齐闵生,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颠覆的人生。

“闵生,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做到。”

她乞求着,眼中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齐闵生眼底泄出冷色,“惠英,事已至此,咱们结婚对谁都好。

刚才我去找了苏淮安,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你和他之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姜惠英的腿一软,整个人往下一坠。

可仅仅几秒钟后,她就反应了过来,眼底泄出深深的愤怒。

她不明白,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伙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满腹心机的魔鬼!

他这一招确实狠毒。

不仅断了自己和苏淮安的可能性,也一刀子把自己宰了。

真是痛快……她笑了一下,撑起身子走到衣帽架边,她开始穿衣服,脸色逐渐变得僵硬。

“惠英?”

齐闵生冲过去,抱着姜惠英的腰。

“我不怪你,只要你和我结婚,咱们就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

姜惠英往后一推,把齐闵生推翻在地。

她的人生只有苏淮安,容不了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姜惠英开始穿鞋。

齐闵生血气上头,一股邪火压在脑袋上。

他扶着病床猛的咳嗽起来,没几秒钟,他双目含血,看上去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猛兽。

“我爱你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姜惠英,你是眼睛瞎了么?

我那点比不上苏淮安?

还是说,他有个高官父亲,你舍不得放弃他!”

姜惠英收回目光,他不愿再多看齐闵生一眼。

“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这句话,为两人的争论画上了句号,齐闵生却勾起嘴角,像没事儿人似的站了起来。

“惠英,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你必须要嫁给我,否则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他掏出白色手帕,在姜惠英眼前晃了一下,“这就是证据,我可以拿上它,找你们领导,或者找上你的父母,让他们看看你是如何玩弄我的感情的。”

他自以为能拿捏住一切,却唯独忘了,他拿捏不住姜惠英的血性。

姜惠英对于齐闵生的宠爱,不是因为她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蛊惑。

只是感恩他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不用麻烦你,我现在就回去,找领导坦白领处分。”

齐闵生震惊了,他冲向姜惠英,气得厮打起来,“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你就算被处分,也不想和我结婚么!”

姜惠英揪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撇。

“没错,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结婚。”

齐闵生身子一僵,暴怒着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废话连篇,苏淮安转身绕了一下,准备从另一侧上楼。

“这是姜惠英的第一次!”

齐闵生仿佛在宣示主权。

苏淮安半点没惊讶,姜惠英和齐闵生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诧异了,他和姜惠英迟早搞在一起。

早点,晚点,都一样。

“刚发生的啊?”

苏淮安抱着手,神情轻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呢?

唉,是她看不上你啊,还是你一直没能得手?”

齐闵生眉眼一紧,眼底满是恨意。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淮安。

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生!

他有一个高官的爸,还有姜惠英这么优秀的未婚妻,而自己和他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好在……自己终于赢了他一次。

就在昨晚,在医院,自己终于拥有了姜惠英,可惜的事,自己在拥有姜惠英的那一刻,她嘴里念叨的竟然还是苏淮安。

齐闵生扬起手,掏出金光灿灿的手表。

苏淮安只是轻轻一撇,嘴角便勾起冷笑,这只表,是姜惠英打算送给自己的。

如今新人换旧人,他连手表都不肯买一个新的。

姜惠英这个人,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真廉价。”

苏淮安简单的评价了一句,撞开齐闵生去上课了。

齐闵生并不在意苏淮安的评价,他来找苏淮安的目的,就是让苏淮安断了和姜惠英的来往。

“苏淮安!”

齐闵生站在楼梯下,挑衅似的盯着苏淮安的眼睛。

“这是我和姜惠英的第一次。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第一次其实是在你的新房里,在你躺过的床上!”

短暂的刺痛在苏淮安心头划过。

他不是伤心自己被姜惠英背叛,而是伤心自己的愚蠢。

他这两年过的日子,就像在地狱里看不见蓝天,他完全生活在姜惠英的阴影下!

回想起来,他真想甩自己两巴掌。

“早生贵子。”

苏淮安讥诮,转身上楼。

齐闵生像只志满意得的孔雀般离开了文学院,回医院前,他还特意去买了京北著名的糕点,想给姜惠英一个大大的惊喜。

“淮安……”他轻轻推开房门。

姜惠英猛地看过来,见来的人是齐闵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怎么是你?”

齐闵生放下糕点,拆开一包,轻轻地把杏仁糕托在掌心。

“惠英,你尝一下,非常好吃的。

我刚才打听了,这种糕点最养胃了,正适合现在的你吃。”

这个称呼,是苏淮安对自己的称呼。

姜惠英决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叫自己,包括救命恩人齐闵生。

“闵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也只能这么选择,希望你别怨恨我。”

姜惠英低着头,声音有些痛苦,她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实在不适合再私下见面。

齐闵生却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惠英,咱们结婚吧。”

他扬起眼睛,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姜惠英的眉头拧成麻绳,她对齐闵生的感情,出自于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

当然,也有对这个男人的同情和怜悯,他没了家人,又比自己小几岁,自己应该照顾他。

可照顾归照顾,怎么照顾她都无怨无悔,但让自己嫁给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你真的误会了!”

姜惠英尽力解释。

对于姜惠英的回答,齐闵生只是淡然一笑,现在的他有筹码,已经不是装可怜小白兔的时候了。

他走到姜惠英身边,搂住她的腰,手掌肆无忌惮的探进了姜惠英的小腹。

和以往不一样,姜惠英就像触电了似的,往后一退,差点没把齐闵生推飞出去。

“闵生,如果那些钱不够的话,我还会给你准备的,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姜惠英别过脸去,不敢看齐闵生。

此时的她,心口疼的要命。

如果没有苏淮安这档子事儿,她可能真的会履行诺言,一辈子照顾好这个弟弟。

但现在不一样!

她没了苏淮安,就像没了命……闵生,对不起了。

他眼眶发红,忍着心痛。

“姐姐?”

齐闵生怯生生的看向姜惠英,“你现在只能嫁给我!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会有人再娶你了。”

什么?

姜惠英听见这句话,一时间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齐闵生脸色涨红,掀开姜惠英的被子。

他的指尖落在床单上,有一点鲜血落在上面,仿佛是雪后红梅。

“昨天半夜你迷迷糊糊的,把我当成了大哥。”

他咬着牙,声音发涩。

姜惠英声音失控,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床单上的鲜血不是血迹,而是滚烫又炙热的岩浆,能要了她的命。

“不可能!

你胡说什么?

昨晚在这儿的是淮安!”

她跪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齐闵生走了过来,也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似乎想劝他认命。

就在这时,护士听见动静敲开了门,看见夫妻俩跪在地上,十分诧异。

“淮安同志,你妻子不舒服么?”


苏淮安眉头紧蹙。

就在几个月前,姜惠英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

如今为了让自己回去,竟然像泼妇似的,在宿舍楼下拉拉扯扯。

“放开!”

苏淮安叫了一声,使了蛮力要推开姜惠英。

“别闹了行么?

淮安,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

姜惠英的声音软了些。

苏淮安反而语气轻松下来,任凭姜惠英攥着自己的手腕。

“回家做什么,跟齐闵生道歉?”

姜惠英立即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道歉么?”

她不厌其烦,再次和苏淮安讲起道理来。

“淮安,齐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只看这一点,对他宽容些好么?

他将将二十出头,只是个孩子而已。”

姜惠英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高傲如她何时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可为了齐闵生,她竟然露出了这般恳求的语气!

苏淮安脑子嗡的一声,猛然间抬头瞪着姜惠英。

他攥着拳,坚决不让泪水决堤。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但凡来求我原谅,我都能给你一点点好脸色,可你竟然是为了让我回家跟他道歉……”苏淮安干笑了两声,猛地往后一扬,甩开了姜惠英的手。

姜惠英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砸在树干上。

他语气坚决,“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说完,苏淮安转身就走。

姜惠英不顾一切,紧紧跟在他身后,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后脑,“苏淮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跟闵生道歉,你说分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月光穿过树梢,斑驳的落在了姜惠英的脸庞上。

这张美的过分的脸,如今看上去却有些滑稽的可笑。

“姜惠英,齐闵生的血是不是有毒啊?

把你脑子毒废掉了?”

姜惠英怔了怔,如今,他在苏淮安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丝对自己的留恋,她能看见的,只有被嫉妒烧昏了头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没话找话,已经失了方寸。

可苏淮安却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成全你们,以后你们俩好好过吧。”

苏淮安再次拔腿要走,姜惠英眼底布满了血丝,寒冷顷刻吞噬了她的理智,他薅住苏淮安,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自从你爸爸去了京北,你就不可一世了。”

苏淮安猛地扬起手,可是看见姜惠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后,他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父亲。”

枯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走了。

带着一腔怒火,姜惠英返回家中,她脑子里计划着要给苏淮安一个厉害瞧瞧。

可刚进门,她便傻了眼。

齐闵生一脸血,仰面倒在地上。

他头上有个寸把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姜惠英吓得血都凉了,几步换作一步走,踉跄地跑了过去。

齐闵生看见姜惠英,跪爬着冲到姜惠英身边,把头埋进姜惠英高耸的胸脯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干的!

出了什么事?”

她搂住齐闵生,搀扶着他回到沙发上。

她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紫药水,然后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地替齐闵生擦拭着伤口,生怕他英俊的面容有稍许损伤。

“忍一下。

“姐姐……”齐闵生搂住姜惠英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附近环绕。

“我怕,我怕疼,我怕血。”

“没事儿,这个不疼!”

姜惠英轻轻在他伤口上点着。

“姐!

我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齐闵生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哭得撕心裂肺。

姜惠英的手在颤抖,“别担心,姐姐会照顾你一辈子!”

齐闵生搂着姜惠英纤细的腰身,视线落在桌面苏淮安的照片上,他微微勾起嘴角,泄出了恶毒的笑。

贴好纱布,姜惠英勾起齐闵生尖翘的下颌,抬手拭去了齐闵生嘴角的血。

“闵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齐闵生痛得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缩,浑身开始颤抖。

他如同惊弓之鸟,边说边哽咽:“不!

我不能说,我会害了你的……说!”

姜惠英的心要撕裂了。

她好歹是个当兵的,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刚才冲进来两个人,见面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给桌上那张照片磕头。”

齐闵生按着头顶的纱布,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桌面。

姜惠英看向“那张照片”,那是苏淮安的照片。

照片里,苏淮安站在中央文学院的门前,笑得就像一枝花。

齐闵生呜咽:“他们说我勾引你,害得大哥结不成婚……还说我仗着自己长得像小白脸,就想抢首长家的儿媳妇,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他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姜惠英咬着牙,脸色越来越冷。

她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刚才自己还想着去找苏淮安,想哄一下他,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神经病,竟然对一个无助的实习医生下死手!

无法无天了!

姜惠英心疼得眼角通红,她搂住齐闵生,把他压在心口上。

然后捧起齐闵生的脸,真挚道:“闵生,我不是白当你的姐姐的。

这件事,苏淮安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她走出房间,把苏淮安的相框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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