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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孟钰阿钰全文+番茄

孟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猛地从河中窜起,直直朝国师冲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已被我咬下。作恶之徒,六界可诛。暴雨倾盆而下,孟钰仰脸望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我看不懂的绝望。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有人都在大喊:“走蛟啦!走蛟啦!”我重新跃回翻腾奔涌的河中,这条河贯穿中原南部。天大地大,孟钰,再见。再也不见。我没想到我会还再看到孟钰。那日我顺着河水走势一路往西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离京中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前段时间接连小产,又经历了剥皮之痛,还游了这么远,我终于精疲力竭,搁浅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脑袋靠在岸上,身子在水中,连变成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昏了过去。再睁开眼,面前多了个斯斯文文,面皮白净的书生。这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两手各拿一...

主角:孟钰阿钰   更新:2025-02-18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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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钰阿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孟钰阿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孟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猛地从河中窜起,直直朝国师冲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已被我咬下。作恶之徒,六界可诛。暴雨倾盆而下,孟钰仰脸望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我看不懂的绝望。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有人都在大喊:“走蛟啦!走蛟啦!”我重新跃回翻腾奔涌的河中,这条河贯穿中原南部。天大地大,孟钰,再见。再也不见。我没想到我会还再看到孟钰。那日我顺着河水走势一路往西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离京中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前段时间接连小产,又经历了剥皮之痛,还游了这么远,我终于精疲力竭,搁浅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脑袋靠在岸上,身子在水中,连变成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昏了过去。再睁开眼,面前多了个斯斯文文,面皮白净的书生。这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两手各拿一...

《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孟钰阿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猛地从河中窜起,直直朝国师冲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已被我咬下。

作恶之徒,六界可诛。

暴雨倾盆而下,孟钰仰脸望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我看不懂的绝望。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有人都在大喊:“走蛟啦!

走蛟啦!”

我重新跃回翻腾奔涌的河中,这条河贯穿中原南部。

天大地大,孟钰,再见。

再也不见。

我没想到我会还再看到孟钰。

那日我顺着河水走势一路往西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离京中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

前段时间接连小产,又经历了剥皮之痛,还游了这么远,我终于精疲力竭,搁浅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脑袋靠在岸上,身子在水中,连变成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面前多了个斯斯文文,面皮白净的书生。

这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两手各拿一片大芭蕉叶,一片罩在他头上,一片罩在我头上。

他也不怕我,见我醒了,温温和和地打招呼:“我在奇异志中见过你这种动物,你是蛟对不对?

原来真的有蛟,真帅气啊。”

“你头上有些小伤口,大概是在水里快速游行的时候碰到了尖锐的石头,别担心,我都帮你上好药了。”

又是书生,又是温和性子,又不怕我,像极了当年的孟钰,真讨厌。

“走开,别以为救了小动物人家就会报恩,我是不报恩的那种。”

我凶巴巴地吼道,我可不想一条沟里栽两次。

他愣了下,随后笑道:“啊,原来是个姑娘啊。”

“我不需要你报恩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对了,我听说蛟要横渡广阔的东海,到很远的一座叫蓬莱的仙山修炼,以便日后飞升化龙。”

“我知道这附近有条河可以通往东海,你可以从那里走,但是你太大了,现在不是汛期,水位低,怕是不好走,不如等两个月,到时那条河会迎来这几年水位最高的时期。”

他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怕我不好意思,说这就算‘报恩’了。

我确实肚子饿了,变回人形,跟他回了家,顺便知道了他的名字,徐佑青。

徐佑青是个很神奇的人,他晓得天文地理,会治病救人,还会预测天气水位。

他也是个很怪的人,每当我问他想要我做什么,权当报答他那日遮阳之恩,他总是笑着摇头,很认真地说:“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这一点,他跟孟钰不一样。

孟钰的愿望是,要我永远陪在他身边。

因为我要等汛期,又无处可去,徐佑青分了一间屋子给我,而我负责在他给人治病的时候打打下手,作为‘房屋租金’,过得平静又充实。

距离徐佑青预测水位最高的那天还剩三天时,我正在跟他学习辨认草药。

他说蓬莱山高水远,万一我再不小心触个礁什么的,伤着了也知道给自己找药。

由于东海太过广阔,他还教我如何在水中辨认方向,避免迷路。

我正跟他抵着头研究那个像虫子一样的药材,身后突然响起激动的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令人抗拒。

“岁岁,他是谁,你为什么跟他如此亲密?”


没几天,柳云儿就住了进来,孟钰还给她安排了几个贴身婢女,吃穿用度都是顶级的,场面不像是来祈福,倒像是来做主子的。

换做别家主母,后院里突然塞了个女人,绝对要刨根问底计较一番。

我却从未过问一句,每次孟钰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我都会找理由打断他。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不解,渐渐有些慌张,而他每次想试探我的时候,我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说给孩子祈福是好事。

孟钰这才神色放松。

我看着自己的肚子渐渐隆起,没有即将为人母的欢喜,只有满心的悲哀。

我的孩子已经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而我现在,不过是夫君为了保全名声,让私生子有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的孕育工具罢了。

人类的规则,有时候还真挺可笑的,我越来越对人间没有留恋,想起自己曾经渴望飞升化龙的梦想。

我的孩子百日祭那天,天空下起了细雨,或许老天也觉得他可怜,去世三个多月,他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他曾存在过。

我想要去后院的佛堂祭拜一下我那可怜的孩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孟钰送我的油纸伞,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伞,便让小翠去库房取一把。

正胡乱找着,柳云儿已经走了进来:“夫人可是在找这把伞?”

她左手撑着伞,伞柄是铁的,看着很有些分量。

柳云儿右手往地上丢了件东西,我垂眼看去,那是一把已经损坏到看不出模样的翠绿色油纸伞。

“昨晚我从阿钰书房出来时,恰巧赶上落雨,阿钰心疼我,随手将这把伞给我了。”

“阿钰还说了,这伞又丑又旧,他早用腻了,让我随便撕着玩呢。”

我心中没来由一痛,孟钰家境清贫,考取功名以前,靠卖伞挣些微薄收入。

我受天道限制,既不可在人间为恶,亦不可擅自使用法力,干涉因果。

孟钰十五岁那年,上山摔断了腿,日日消沉,我为了让他振作,用灵力帮他治好了腿。

仅那一次,我就被天雷劈成重伤。

因为没有哪个宰相会是一个瘸子。

孟钰当时抱着浑身血淋淋的我,哭着说以后换他保护我,再不许我用灵力。

我既不能用灵力帮他敛财,便跟他学着制伞,想出更多更好看的花样,吸引有钱人家的小姐来买。

那时日子虽然清苦,可有彼此为伴,也觉得很快乐。

那伞,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伞面上画着翠竹和一条小青蛇,蛇口中衔着一块翠玉,栩栩如生,每一笔都是孟钰细细勾勒,上色,撕了几十张伞面才画出这么一张满意的。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青蛇口中要衔着玉,他笑着说:“傻岁岁,这小青蛇是你,翠玉是我,我被你叼在嘴里,就代表我被你吃定啦。”

“要好好看护这把伞,等我老了,还要用它给翠翠遮雨。”

原来不必等到老去,不过数载,就腻了啊。

我淡淡道:“你若无事,便回你自己的院子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自问这话说得没毛病,我若没记错,孟钰曾嘱咐过她,不要来我面前晃悠。

柳云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脚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区区下贱的蛇妖,也配跟我摆架子,连你肚子里的种都是我和阿钰的,亲眼看见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亲密,感觉还不错吧?”

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每次都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本来那天我并不知道孟钰在哪,是有个小贩突然拦住我,说孟钰在醉仙楼的包房,请我过去找他。

柳云儿哼笑一声:“就是要你这低贱的蛇妖知道,你根本配不上阿钰,你这种妖精,只配被人扒皮摘胆。”

“你也听到了,阿钰留着你,是想给我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不然就凭你,还想怀上人类的孩子,做梦。”

“告诉你,阿钰早就厌了你,他亲口跟我说,抱着你像抱着坨冰块,捂不热的冷血动物,半点情趣也没有,我才是让他沉醉的温柔乡,你想知道我们都用过什么姿势吗?

阿钰可喜欢得紧呢。”

听着这些话,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拼命攥紧拳,冷声打断:“够了,如今我腹中已经怀有你们的孩子,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做什么?”

柳云儿收起伞,缓缓走到我面前,幽幽说道:“蠢货,当然是,想让你流产啊。”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铁伞柄狠狠砸向我的肚子。


我被灌下压制灵力的符水,绑在悬崖上,阴雨连绵,崖下河水翻滚,似有狂风暴雨即将袭来。

国师手中拿着剥皮用的小刀,孟钰站在我面前,我跟他对视。

“孟钰,那几片蛇鳞,是你给他们的,就是为了伪造我杀人的现场,对吗?”

“为什么?

就因为你觉得我害死了你和柳云儿的孩子?”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孟钰将我鬓边的发挽在耳边,温柔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岁岁,很快就过去,等剥了皮,一切就结束了。”

我近乎祈求地看着他:“我现在并不是蛇蜕期,生剥蛇皮,我会死。”

他的吻落在我唇上:“岁岁,你又在骗我。”

这是他第几次不信我了?

算了,数不清了。

我凄惨一笑,狠狠地咬向他的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国师手中的刀高高扬起,狠狠刺进我的皮肤。

冰冷的雨拍打在脸上,混着绝望的泪水,我望着孟钰。

曾经这张我看了便会欢喜的脸,如今再看,只余荒寂:“我总向往人间有情,却不知,并非人人长情。”

“孟钰,当年的救命之恩,今日我将命还给你,你记着,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

孟钰愣住了,血崩到他的脸上,片刻后,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大声阻止:“住手!”

可惜太晚了,我的皮已经被生生剥下,唯有脸是完整的。

我再也没有力气站立,跪在地上,国师捧着蛇皮,放肆大笑:“哈哈哈哈,百年蛇蜕,我的修为又可以进步了。”

柳云儿也露出得意的笑,唯有孟钰连滚带爬地扑倒我身边,对她大吼:“你不是说只要剥下蛇皮,再用你们国师府新研制的秘药,她就能变成人吗?

快给岁岁用药!”

柳云儿一脸为难:“阿钰,没有药……我要是不这样说,你怎么能同意剥皮呢。”

“这个蛇妖有什么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早晚会害了你,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不是想要嫡子吗?

我已经有孕了,她死了,你就可以娶我,我们的孩子……住嘴!

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谁稀罕你的孩子,你也配跟我的岁岁比?!

是你害了岁岁,我要你的命!”

孟钰神态癫狂,抽出佩剑就捅进了柳云儿腹中,柳云儿毫无防备,捂着肚子不甘心地死去。

他紧紧地抱住我,满手满身都染上了血,表情痛苦万分:“岁岁,你不要死,你看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啊!”

我痛到浑身颤抖,一把推开他,撑着站起身,缓缓倒退到崖边,凄然笑道:“孟钰,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到即便是死,也不想死在你怀里。”

说完,我一跃而下。

我听见孟钰崩溃的呼喊,看见他想要一起跳下却被别人拦住。

河水冰冷,我变回了原形认命等死。

可身上痛感渐渐消退,皮肉重新长出,比从前的鳞片更加坚硬,本体暴涨数倍,生出爪,角。

原来今日,就是我化蛟的日子。


孟钰赶到时,我躺在一堆血泊里,他疯了一样将我抱在怀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我。

“谁干的?!

谁干的?!”

柳云儿在一边哭哭啼啼:“阿钰,我听说夫人想要出门,却找不到伞,怕夫人着凉,特意将你书房的那把油纸伞送来。”

“可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起狂来,喊着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抢了我的铁伞,拼命用伞柄锤打自己的肚子,我根本拦不住啊。”

“孩子没了,师父说,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她再也不能给你生孩子了,这可怎么办呀?”

孟钰身形一顿,他看都没看那把面目全非的油纸伞,扯过柳云儿手中的铁伞掂了掂,缓缓低头看向我的肚子,用一种从没有过的冰冷神色看着我:“岁岁,你就这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吗?”

“不是我……”我想要解释,却被他暴躁打断:“不是你是谁?

前些日子口口声声跟我说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不是你吗?”

“你就这么厌恶这个孩子,为什么我想跟你有个完整的家就这么难?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孩子费了多大的心力,你对得起我吗?!”

他放下我,冷声吩咐下人:“我还有公务,先回书房了,扶夫人回去好好休息。”

下人唯唯诺诺:“夫人小产,流了这样多的血,要不要请个大夫?”

孟钰回头看了我一眼,静静地说:“不必,你们夫人厉害着呢,连自己堕胎都干得出来,流点血,死不了。”

柳云儿笑嘻嘻地蹲下身,凑在我耳边说:“蛇妖,我才不需要你替我生孩子,我嫌晦气,谁知道经你肚子走一遭,出来的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个妖怪。”

“我呀,已经怀上了阿钰的孩子,孩子我要生,阿钰的妻子我也要当,所以,还没完呢。”

“那你慢慢痛吧,反正你是妖精,身强体壮,流个产死不了,我先去陪阿钰啦。”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血,想着孟钰刚才的话,突然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厌恶。

我勤勉修行五百年,就是为了跟一个那样的男人,过这样的日子吗?

也好,可以提前走了。

很快,我就知道柳云儿口中的没完是什么意思。

七日后,我刚刚服下厨房送来的汤,便一阵头晕,灵力不受控制,双腿竟然变回了蛇尾。

汤中竟然下了药。

同时,院外传来天动地摇的惊恐呼喊:“杀人了!

蛇妖杀人了!”

紧随其后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国师府弟子听令,速速进屋将那草菅人命的孽畜拿下!”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国师和云儿带领一众国师府弟子和下人闯进屋。

看见我的蛇尾,不少人喊着妖怪,当场吓晕过去。

原来是柳云儿对孟钰说她连续数日做噩梦,梦见他们的孩子跟她哭诉自己死得好无辜。

她想让师父和师兄弟们来为孩子做场法事,孟钰答应了。

法事做完后,有两名弟子去茅厕方便时,莫名惨死。

他们的尸体上,脖颈处有两个深可见骨的牙印,周围还有散落的几片蛇鳞片,颜色与我的一模一样。

国师说蛇妖害人,必须替天行道,要蛇妖受剥皮之刑,才能以安民心。

自始至终,孟钰站在人群后,没有说一句话。


柳云儿呼吸困难,泛红的脸和眼圈更加我见犹怜,她满含委屈地说:“人家怎么会骗你?

她腹中已有了咱们的孩子。”

“我也是怕孩子出事,放心不下才来看看,阿钰,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求你,让我在相府住下吧。”

孟钰神色又冷了一分:“不行,你要我怎么跟岁岁解释?

孩子降生之前,你我之间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

柳云儿却不肯罢休:“就说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国师府的人每日在府上祈福嘛,况且我住在这里,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我也可以及时照看呀。”

提到孩子,孟钰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妥协了:“就这么办吧,你老老实实给我窝在别院,少在岁岁跟前晃悠。”

云儿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娇媚的攀上孟钰的脖子,指尖在孟钰耳上打着圈:“阿钰,我今日穿了道袍,是不是别有风姿?

我住在这里,你我就可以常常快乐了,人家昨日还没享受够呢,你再疼疼人家好不好?”

孟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唇,一只手仍旧扼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猛地掀开道袍,俯身倾上:“等下别又像昨天一样哭着求饶。”

我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恨不得连耳朵都削掉,一瞬间觉得孟钰如此陌生,这还是当初那个跟我表明心迹都羞得面红耳赤的人吗?

这里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我踉踉跄跄地跑开,摔了好几跤也顾不得,只想离这个令人作呕的院子越远越好。

孟钰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看着我膝盖上多出的淤青,他诧异地问怎么弄得,我淡淡地说是下床倒水时没站稳。

他心疼又愧疚,取了药膏想要为我上药,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仰脸看着他:“阿钰,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打掉吧。”

从来对我有求必应的孟钰,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不再说话,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孟钰又软了声音:“你是不是听说妇人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所以害怕?

我保证给你找最厉害的稳婆,绝不会让你有事。”

“岁岁,我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答应我,生下他,好吗?”

孟钰,我不是怕疼,我也不是怕死,我最怕的东西,你已经给我了。

我多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忍下满心的控诉和委屈,我静静开口:“孟钰,即便我不愿意,你也要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大概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困惑、惊讶,还有他察觉不到的心虚。

他点头:“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就这样吧。”

当日你救我一命,这个孩子,就当我还清你的恩情。

然后,一别两宽,恩怨两消。

当晚,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孟钰分盖了两床被子,也拒绝了他想要揽着我的想法,背对他而睡。

一整夜,我都能感觉到孟钰的眼神牢牢盯在我身上,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想要得到我的安抚。

可是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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