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喜安程家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疯三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
《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
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
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
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
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到了家里,见两个小家伙缩在角落竟然睡着了,郭喜安没有吵醒他们,自己放下篮子,拿出马刺草先洗干净,然后捣碎,拿着捣好的药汁来到小向佑的身边,轻轻将药汁抹在他的脸上。
小向佑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右脸一片清凉,疼痛消散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到娘亲正拿着一个绿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抹。
“这是什么?”
他好奇的发问。
郭喜安见他醒来,笑了笑,回答:“这是药,敷了药我们向佑马上就能好了。”
“娘,你回来了?”
一边的小向泽也揉着眼睛起身,看见郭喜安在给哥哥上药,不吵不闹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乖极了。
郭喜安给孩子上好药,找出一张凉席铺在院子里,让他们兄弟俩到那待着,她撸起袖子,开始打扫收拾屋子。
俩小家伙却也不愿意闲着,帮着跑前跑后,扫地抹灰递东西,这些活也干得像模像样。
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到了大傍晚天将将擦黑的时候,郭喜安领着两个小家伙总算把屋子全部收拾了出来,带来的东西也一一归置好,看着面前虽依旧破烂但和之前相比也是焕然一新的屋子,郭喜安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两小家伙学着郭喜安的样子,双手叉腰,一脸的自豪欣慰。
郭喜安低头看见,忍不住笑出声来。
“咕咕咕~”肚子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安静。
郭喜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向泽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红着脸道:“我饿了。”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除了孙婆子看他们母子三个可怜,估摸着他们只怕是吃不上东西,中午的时候送来了几个野菜窝窝头,撑到现在,早就饿了。
郭喜安刮了刮他的鼻头,“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做饭吃。”
到了厨房,郭喜安却有些犯了愁,她只有一口铁锅,吃的也只有红薯、包谷夹糠面和她中午採来的马苋菜,调料品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见着瓷碗被打碎,刘翠目光更加凶狠起来,她撸起袖子上前伸手拧着小向泽的耳朵,嘴里还止不住地骂:“你个娘生不养的兔崽子,还敢打碎家里的碗,和你那死鬼娘一样属骨头轻的,干吃不干活还净找借口,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郭喜安才到厨房门口,便见刘翠凶神恶煞地提溜着小向泽的耳朵,另一只手不住的向小向泽身上掐去。
瘦弱的小向泽歪着脑袋,小小的身体被大力扯得双脚脚尖向上踮起,在刘翠粗鲁的提溜推搡中,像个提线娃娃般东倒西歪,小脸煞白,满眼恐惧。
“住手!”
郭喜安瞧得目眦欲裂,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力气让她猛力冲过去,撞开了刘翠,夺过了小向泽。
“哎呦!”
刘翠被撞得朝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墩摔坐在地上。
抬头见着撞倒自己的人竟然是郭喜安,她勃然大怒,“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撞我?”
郭喜安并不理会她,急急去瞧小向泽的情况。
刘翠见郭喜安竟然敢不理会自己,怒意更甚,“你个小贱妇,我瞧你是生龙活虎的,精神得很,起先躺在床上原是装死偷懒的,看娘回来了不收拾你?”
刘翠是刘大花娘家侄女,亲侄女做了自己大儿媳,刘大花向来是比较偏宠她的。
郭喜安蹲下身子查看小向泽的伤处,见他被拧的那支耳朵红彤彤的一片,掀起他身上单薄的粗麻上衣,瘦得能看到肋骨的小身子上青紫加红的伤痕清晰可见,触目惊心,有一些伤痕一看就不是新伤。
郭喜安的眼神一下冷厉起来,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一边的刘翠还在不停地叫骂,郭喜安抓起脚边的一块木头就朝她扔过去。
刘翠一个激灵,偏头闪躲,直冲她面门的木头便砸到了她肩膀,不过是一块小臂长的干木头,却硬是把她肩膀砸得一阵生疼。
“哎呦!”
抚着肩膀的刘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向懦弱无能的郭喜安竟敢朝她动手?
反应过来后,她怒意更盛,尖厉的声音又高了几度,“小娼妇,反了天了你,还敢和我动手,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从地上一个翻身爬起,刘翠恶狠狠地朝着郭喜安母子扑了过来。
小向泽瞧着面目狰狞扑过来的刘翠,害怕地一把抱住了郭喜安的大腿。
郭喜安抽空安抚地摸了摸小向泽脑袋,瞅准时机,在刘翠扑过来的瞬间往左错开身子,同时抬起右脚,朝刘翠的屁股上狠狠补上一脚,借力补力,一脚将她狠狠的踹飞出去。
“嘭!”
刘翠如同个四脚王八一样迎面摔趴在地上,这一跤摔得实在结实,灰尘都溅起三丈高。
小向泽都看呆了,小嘴微微张起,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刘翠,又仰头看向自己的娘亲,只见娘亲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刘翠,眼里没有恐慌害怕,不似以往地哭哭啼啼,她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莫名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势。
这样的娘亲很陌生,却又格外让他觉得安心,小向泽不由紧了紧抱着娘亲大腿的双手,小身板贴得更紧了。
郭喜安察觉到小向泽的动作,以为他被吓到,伸出手来小心搂住他。
刘翠被这一摔险些岔过气去,趴在地上许久都爬不起来,她是脸朝下摔在地上的,此刻口鼻处是火辣辣的疼,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伸手一摸,瞬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血!
天杀的小毒妇,这是要杀人了呀,黑心肝的......”郭喜安脸色一寒,上前一脚踩在她的后背上,“毒妇?
我哪能和大嫂你比,对一个孩子你都能下此狠手,这心肝怕早就被狗吃了吧。”
刘翠本要爬起的身子被她一脚踩了回去,挣扎半天依然被她牢牢踩在脚下,她又气又急,再度破口大骂起来,言语之间极具恶毒,“你个狗娘养的,天生贱命,生的崽子自然也和你一样是个下贱的,打骂几句怎么了?
小贱种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就该和他那短命鬼爹一样......啊!”
叫骂不休的污言秽语骤停,代替的是一连串的惨叫。
郭喜安眼含碎冰,脚下不住地加重力道,直踩得刘翠喘不过气,渐渐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刘翠呼吸困难,胸腔处像是有人用手狠狠挤压着,憋得脸都青紫起来,可背上的力道还是没有变轻,反而在越来越重。
她...她是想杀了她吗?
家里人都下地去了,此刻屋里只有她们三人,要是这小贱人发狠......刘翠终于害怕起来,艰难求饶道:“别...别踩了,我错了二弟妹,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放过我吧。”
郭喜安扯了扯嘴角,眼里寒意未散,“还以为是个多硬的骨头,认错的态度是对的,不过这道歉的对象却错了。”
刘翠一愣,什么叫认错的对象错了?
眼光扫过一边眼睛亮亮的小向泽,她脸色一僵,咬牙切齿地对郭喜安道:“你...你别太过分,蹬鼻子上脸。”
这小贱妇竟然还想要她低三下四地和一个孩子认错不成?
郭喜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脚下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我就蹬鼻子上脸了又如何?”
刘翠顿感身子一沉,仿佛自己都快要被嵌进土里去了,这小贱人哪来的这把子力气?
一只脚的力气,竟如五指山般压得自己动弹不得。
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让她顾不得细想、也再撑不住骨气,忙抬头朝着小向泽的方向道歉:“向泽啊,是大婶婶不好,不该对你动手的,大婶婶错了,你原谅大婶婶吧。”
说完也不等小向泽的回应,仰着脖子急切朝郭喜安道:“这下可以了吧,快把脚拿开。”
郭喜安并没有动作,“急什么,小向泽还没说原不原谅你呢。”
小贱人欺人太甚!
刘翠怒火高旺,却只敢在心里叫骂,脸上青白变化,最终还是面带不甘地向着小向泽道:“大婶婶真晓得错了,向泽就原谅大婶婶吧。”
面对向来凶恶的大伯母的服软,饱受欺压的小向泽起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不过抬头看到娘亲冷静抚慰的眼神后,他心里便一下安定下来,鼓足了勇气向着刘翠道:“那...那你以后不许再打我。”
“不打不打!”
刘翠连连点头。
想了想,小向泽又补上一句,“也不许再打我哥哥。”
不管心里怎么想,此刻刘翠嘴上自是无有不应的。
得到了刘翠的保证,小向泽面上明显松快灵动起来,透着一股喜悦,却又故作严肃,小脑袋认真地点头,“那我就原谅大婶婶了。”
郭喜安发愁的看着屋顶,钱是肯定要挣的,不能坐吃山空。
可这挣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在她前世那样一个国泰民安、开放发展的时代,依然有不少人在为挣钱发愁,更何况在这个落后的古代。
郭喜安前世是个厨师,还是个十分了不得的大厨,拥有这门手艺其实该在哪都能讨上一碗饭吃,麻烦的是她穿越来的这个时代,女人讨生活本就不宜,自己又是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更是难上加难。
穷乡僻壤也没有让她大展拳脚的机会。
唉,难啊!
郭喜安长叹了一口气。
只低沉一瞬,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程家那么难搞的一家人她都脱离出来了,万事开头难,她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后面再困难只要敢于去闯荡、去尝试,懂得经营,总能寻到机会的。
重拾信心,郭喜安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圈,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镇上,添补家用,同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买卖。
有了计划,心里安定下来,郭喜安闭上眼睛,要好好养足精神,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天才蒙蒙亮,郭喜安就起了床,她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洗漱过后,又到厨房把早饭做好,做的还是昨晚吃的面糊,自己吃了一碗,剩下的盛到碗里,放到锅里用热水温着,盖上锅盖,等向佑向泽起床后还能吃上热的。
装上银子,到堂屋里去拿背篓时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她进去一看,小向佑已经醒了。
“娘,你要出门吗?”
郭喜安上前为他穿上小衣服,道:“娘去镇上一趟,你和弟弟乖乖待在家里,厨房里热了饭,你要饿了就先吃,我中午就能回来了。”
听到去镇上,小向佑眼睛一下亮了,拉着郭喜安的衣袖,“娘,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镇上哩,听说那里又大又热闹,还有许多好吃的,三叔家的小儿子石头每回从镇上回来,都要吹嘘好多天,他也好想去看看。
看着小家伙脸上渴望的神情,郭喜安有些心软,可她今日去镇上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带他闲逛,便道:“今天事情多,你和弟弟乖乖待在家里看家,下次娘一定带着你们去镇上好好逛一天,好不好?”
小向佑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道:“好!”
郭喜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表扬道:“我们小向佑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眼见着众人的议论越来越高,程家人的脸皮都快挂不住了,刘大花梗着脖子还在嘴硬:“那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上哪磕的碰的,小贱人上下嘴皮子一翻,就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有证据吗?
还是有人看到了?
没证据那就是污蔑人。”
刘翠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还有说什么卖不卖的,话说得那么难听,明明是我们心疼她,给她找了个好人家,不拦着她改嫁,满心满意的为她打算最后反倒是被反咬一口,简直是不识好人心。”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语,也只有这对无耻的婆媳说得出来,不过还不待郭喜安出手,那边先前被她踢出去终于醒过来的杨拐子就让这婆媳俩原形毕露、自打嘴巴。
杨拐子被郭喜安一脚踢飞后,摔在院子墙根下,当时便晕厥了过去,又因为晕倒的地方在角落,竟一直没被人发现。
他才从昏厥中醒来时,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听到刘大花婆媳的叫嚷,才一下清明起来。
一骨碌从地上翻转起身,他一瘸一拐的直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扒开人群,看到里面的刘大花,便不管不顾的上前扯住她:“你家这媳妇我是不敢要了,这么凶狠的女人要是讨回去作了婆娘,岂不是要把我打死?
这人我不要了,我那一两半的银子和五斤白面你赶紧还给我。”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杨拐子,发出惊呼:“这不是隔壁村的杨拐子吗?
程家竟然是要把老二媳妇卖给他?
真是丧了良心哦,还说是为了老二媳妇好,真是睁眼说瞎话。”
有那不认识杨拐子的便找认识的一个打听,知晓了杨拐子的为人后,也大骂程家黑心毒肠,行事恶毒。
刘大花见事情暴露,干脆耍起无赖来,她一把挥开杨拐子,泼妇掐腰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我程家事,那小贱人是我程家儿媳,是花了一两银子买进来的,怎么处置她是我们程家的家事,用不着你们多嘴多舌。”
郭喜安没再去理会李大花的撒泼,对这种人,你永远也没办法和她讲清道理,揭了她的皮就行,不用浪费口舌。
她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里正面前,先弯腰行了一礼,恭敬道:“里正叔,你也看到了,这程家是一点也容不下我了,要是再待在程家,我们母子三人可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赵里正对程家的做法也很是气愤,可这严格说起来到底是程家的家事,他也只能劝解教育为主,便道:“老二媳妇,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今日有我在这里,绝不叫程家的胡来。”
郭喜安摇了摇头,“我自是信里正叔的,只是您护得了我们一时,护不了我们一世,这程家,我和孩子是决计不能再呆下去了。”
赵里正也有些头疼,为难道:“可是你们孤儿寡母,不留在程家,又能去哪里呢?”
“分家!”
郭喜安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自己心里早有的打算。
“什么?
你想要分家?”
一边的刘大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郭喜安冷冷看向她,“怎么?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刘大花大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分家,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你的份,你不想住爱滚哪滚哪去,想分家里财产,门都没有。”
“我怎么不配提分家?
我是正正经经嫁到你们程家来的,我丈夫家博未去世之前,月月往家里寄钱,这钱未到我手里一分,全用于家中公用,而我在家里,除了家务活,田间地头的那些农活哪一样少干过?
后来家博因公牺牲,朝廷也给了一笔数目不小的抚恤金,可以说这家里三分之二的家当,是我们二房挣下的,我凭什么不能分?”
刘大花气急败坏,“那钱是我儿子挣的,跟你有个什么关系?”
赵里正说了句公道话:“这你就说错了,喜安既然嫁到了你家,成了家博的媳妇,夫妻本是一体,这些怎么能跟她没有关系?”
刘大花见他竟然为着郭喜安那贱人说话,想都不想就呛声道:“赵里正,今日请你过来是来评判郭喜安殴打婆母的罪行的,至于其他,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赵里正一窒,自他成为里正以来,还没有被人这么甩过脸子,他不悦的看向一边不吭声的程德全:“德全,你就是这么管教你婆娘的?”
程德全狠狠瞪了一眼刘大花,骂道:“你个无知妇人,不会说话就少说些,每人把你当哑巴。”
又转向赵里正赔罪道:“赵里正,你别和我这疯婆娘一般见识。”
赵里正点头,自然不会在这事上纠缠,问他:“那你对老二媳妇提出的分家有个什么看法?”
“分家,那是不可能的。”
程德全也是一口拒绝。
老程家的家业,他一分也不会分给郭喜安这个外人,更何况家博是为国牺牲,朝廷一下就给免了五年的赋税,若是分了家,那这免交赋税的优惠他们可就享受不到了。
“父母俱在,哪有分家的道理,至于老二媳妇,我们程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她要是不愿意待在程家,要去哪里程家绝不阻拦......程家要是讲理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了。”
郭喜安打断了程德全冠冕堂皇的胡扯,转向里正道:“里正叔,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不管程家是什么意见,这家,我是分定了!”
程德全恼怒道:“我和你婆婆都不同意,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你能怎么分?”
郭喜安懒得再和他们打口水战,直接祭出杀手锏,“我丈夫是为国牺牲,乃是大义,是朝廷都承认的英雄义士,我作为他的遗孀,为他生育了两个儿子,延续了他的血脉,自然也能继承家产。
程德全气得胡子颤抖,指着她道:“你休想,有我在,你休想拿走我老程家一分一毫。”
“公爹若执意不许,那我只能告上朝廷了。”
郭喜安轻飘飘的再丢下一记深水炸弹。
刘翠松了一口气,忙求郭喜安:“这下你可以把脚拿开了吧?”
郭喜安没有说话,不过总算收回了踩着刘翠后背的右脚。
刘翠顿感身上一松,仿佛压着自己的大山被移开,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狗爬着向前移动远离郭喜安。
而她起身离开的位置,实土地面竟被压出了一个人形的浅坑。
郭喜安没在理会逃到灶台处的刘翠,自顾自的到桌子处拿了一个大碗,重新打了碗清水,无视刘翠惊惧和怨恨的眼神,牵着小向泽离开。
回了柴房,郭喜安插上门栓,这才浑身一松,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跪在地上,她转身背靠在门上,脸色虚白,额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只觉得头晕眼花。
小向泽看娘亲这个样子,一下急了起来,忙扶住她:“娘,您怎么了,是脑袋又疼了吗?”
郭喜安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回复些力气,有气无力地向小向泽笑了笑:“娘亲没事,只是又有些没力气了,歇歇就好。”
她也没撒谎,她就是力竭了,饿的!
从她接收的记忆来看,这原身其实也不是个普通的,在原身的记忆里,她从小力气就比常人大,八岁时甚至能单手举起家中百余斤的石磨,可以说是力大无穷了。
只是力气大,这吃得也多,她饭量是常人的五六倍,在家中很受嫌弃。
好在有一个疼爱她的爷爷,八岁以前也没挨过饿,可自从爷爷过世,没有人再护着,家里人越发嫌恶起她来。
爹娘常骂她是饭桶,不给她饱饭吃,小姑娘更不敢再多吃粮食,每日饿着肚子干活,这力气自然也不如吃饱饭的时候。
就这样长期饿着肚子,营养不良,原身那异于常人的力气被掩盖,天生神力的天赋没有被人发现过。
这样算起来,这原身可是自从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饱饭了,这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还一饿就是十多年,郭喜安深表同情。
待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郭喜安牵着小向泽往里走去,这个破柴房里面是没有凳子的,母子俩便坐到了先前她躺着的那张破草席子上。
小向泽看着娘亲从怀里掏出的两个苞谷野菜馍馍和一根红薯瞪大了眼睛,说话都结巴起来:“娘...娘,你哪来的吃的?”
郭喜安很淡定,“刚刚在厨房拿的。”
边说边将苞谷野菜馍馍递给他,“吃吧。”
小向泽不敢接,想到娘亲先前就是因为自己和哥哥喊饿到厨房偷拿了一根红薯,就被奶奶打得差点没了命,更害怕了,带着哭腔道:“娘,我不饿,你快把东西还回去吧,被奶奶知道了又打你怎么办?
我不要娘挨打。”
郭喜安心里一暖,四岁的孩子身子却小得像个两三岁的娃,浑身不见一两肉,可见也是和原主一样长期忍饥挨饿的。
刚刚她把食物拿出来时,明明看到他眼睛一亮,嘴里还不自觉地咽着口水,可现在却能为着她拒绝到嘴的美食。
“不怕,这粮食本就是我们该得的,放心吃吧!
以后娘再也不会让人随便欺负我们了。”
“可...可是......”小向泽还在犹豫。
郭喜安道:“你大婶婶之前也经常欺负我们,你看她刚才打到我了吗?”
不止没有打到,还反被收拾了一顿呢,小向泽想到这里,小嘴不自觉裂开笑起来。
看着小家伙松动的表情,郭喜安微微一笑,将馍馍往他面前递了递,“吃吧,若是你奶奶真要打我,你吃饱了才更有力气保护娘亲。”
是啊,若是奶奶再欺负娘亲,自己吃饱了也能给娘亲帮忙,想通了的小向泽这才接过馍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瞧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郭喜安眼里满是心疼,这馍馍是粗粝的包谷和着野菜蒸成,口感粗糙又干硬,在她看来绝对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小向泽却吃得如同珍馐美味一般,可见这以往日子的艰苦。
“娘,你...你也吃啊!”
小向泽见娘亲只看着他吃,自己却没动,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郭喜安一笑,嗯了一声,却把另一个馍馍重新放进怀里,只拿起那个蔫巴干瘪的生红薯,擦干净上面的泥巴,便直接放嘴里啃起来,形势如此,也顾不得什么干不干净的讲究了。
母子俩吃完东西,又喝干净了那一碗清水,小向泽总算是混了个肚饱,小脸上都是餍足。
郭喜安拍了拍手,问他:“你哥哥怎么还没有回家,知道是去哪了吗?”
小向泽舔着手指上余留的一点馍馍残渣,回答:“大婶婶一早便叫他去打猪草,应该是去后山了。”
郭喜安咬了咬牙,这程家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不止是把原身当做牛马的使唤,两个四岁的小娃儿也不放过,这还是他们老程家的骨血呢。
“都这会儿了还没回家,咱们去找找哥哥吧!”
郭喜安起身朝小向泽伸手。
小向泽点点头,小手牵住郭喜安伸过去的大手,俩人一道出了门。
一路上,郭喜安暗暗打量着村子的环境,将各个地方和记忆里的一一对应。
向阳村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整个村庄共有四十多户人家,村子依山而建,处于群山中间,村西还有一条自山里流来的小河,风景倒是十分不错。
小向泽口里的后山位于村尾边上,平时村里的乡民们无论是砍柴还是找草,都爱去后山上找。
郭喜安牵着小向泽一路走到村尾,爬过一个斜坡,来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下,小向泽伸手指向前方,语气雀跃地喊道:“那里,我看到哥哥了,哥哥在那里。”
郭喜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山间小路上出现一个佝偻的小小身影,背着一个和他身板比起来显得硕大无比的背篓,上面猪草垒得高高的,小娃儿被背上重物压得弯深了腰,艰难而缓慢的向前移动。
郭喜安心一紧,牵着小向泽朝那小身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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